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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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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屁颠屁颠把和臻的电脑从柜子深处取出来。
  和臻看着他又憨又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唔,对付他家这位,还是得——“卖萌”?不,“卖惨”?难道是……“卖蠢”?
  额,和臻想到陆友铭努着嘴对他撒娇时的模样,再想想换成自己,胳膊上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他……他才不会那么蠢!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卖蠢?会卖惨→_→这个心机boy

  ☆、白月光

  
  “你疯了吧?这多好的机会,别人都求之不得,你怎么就这么拒绝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方首乌、方首乌的关门弟子啊,那是方、首、乌!”张甘草不顾形象地在餐厅就大吼大叫起来。
  “师姐,小声点……”陆友铭就差上去捂她的嘴了,“我知道,知道是方首乌,方迁!不用重复那么多遍。”
  张甘草左右看了下,她的大声确实引起一旁用餐的人纷纷侧目,她合掌抱歉地对大家笑了下,才愤愤不平地拿筷子敲了下陆友铭的头,咬牙道:“你知道个屁!你个蠢蛋!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缺!你知道那叫什么吗?国粹!国粹懂吗?!”
  陆友铭沉沉点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和臻和臻,离开他你就活不成了?”
  陆友铭依旧低着头,“嗯。”
  “你妹!嗯个毛线!”张甘草咬着筷子,看陆友铭低眉顺眼的模样,脾气也有点发不出来了。
  她扒拉了两口饭,缓了下情绪,才又说:“又不是真见不着和臻了,五台山也不远,随时都能回来,又不是叫你出家,也不是让你待那儿一辈子,熬过这两三年就能回来了。”
  陆友铭也埋头吃饭,听她的话,点头回道:“嗯。”
  “嗯个屁,嗯是什么意思?”张甘草又要生气,这家伙嘴上老老实实地“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陆友铭抬起头来:“师姐,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师姐,不是熬不过,是不想熬。”
  不是自己不想熬,是不想让和臻熬。
  张甘草:“……”真特么欠扁!
  她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但眼看陆友铭依旧固执,现在除了惋惜也真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她耸耸肩埋头吃饭。
  倒是对面陆友铭放下筷子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沉沉说道:“师姐,我知道自己太自私太不知好歹了,我肯定让师父失望了。我成了被眼前利益驱使的人。”
  张甘草一怔,抬头就看见陆友铭一脸自责,神情低落的样子。
  想必他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的。他一个对中医充满了热爱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次的机会多难得,而放弃又代表着什么。
  但是说到底张甘草还是无法理解他拒绝的理由。
  她瞥了陆友铭一眼,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随便你,你觉得跟和臻卿卿我我更重要就放弃呗,只是希望以后你别后悔。你不去,多得是人才,耽误的只是你自己。”
  陆友铭被她说得心里更不好受,却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好后悔的。”
  随即又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师姐你说得对,多得是比我有天分的人,又不是非我不可。”
  说到“非我不可”这四个字,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
  他的和臻,却只有他一个。
  *
  话是这么说,他知道总会有人代替他成为方首乌的弟子,但是并不意味着这种拒绝他心安理得。更何况,在他心底也是对这次的拜师入门充满了向往。
  他不是没想过跟和臻好好商量一下,他也知道以和臻的性格,一定会谅解他,支持他去五台山。
  但恰恰是知道这个结果,他才不愿张口请求,他说什么,和臻不会答应呢?那个人,是不会拒绝他的,即使心里不愿意,也会为他考虑。
  他忘不了那天晚上和臻窝在他怀里偷偷说的那些话,原来那样冷静地对着自己说“我没关系”的时候,心里却是害怕得不得了。
  陆友铭再不想他怀着这种“随时会失去”的担忧生活,更不想他的这种担忧来自于自己。
  下班后,陆友铭早早回了家。今天他被质问太多次了,师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眼中分明露出了几分失望。后来还被姜枣叫去“教育”了一番,中午又被师姐教训一顿。他没有过多解释,也只跟师姐说了真正原因是不想跟和臻两地分居。
  自然不出所料,不会有人理解他的选择,师姐更是把他大骂一通。
  他回家路上给和臻打电话,问他今天忙吗?什么时候回来?撒娇般对他说好想他。
  和臻那边还开着会,突然听到陆友铭说想他,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说了句一小时后就下班,便挂了电话。
  陆友铭笑,这家伙每次听到他说想他都是这么个反应,就不能回一句“我也想你”吗?
  不过陆友铭一听说他会早下班,瞬间精神了。他回家洗了个澡,在屋里瞎转悠几圈准备做饭,打开冰箱发现没多少吃的了,于是决定去采购。他看了看时间,买完东西估计和臻都下班了,不如去接他好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和臻不是最喜欢跟他一起逛超市了吗?
  顺便买点补品,先旁敲侧击地问问和臻愿不愿意月底跟他回家见见母亲。
  啧,真是个好计划,他边想边点头。
  他差不多掐着点到的,给司机陈哥打了电话确认六点会在地下停车场等和臻。于是他就直接去停车场,接了陈哥的班。
  他坐在车上,从后视镜望着电梯口的方向,待会儿和臻上车看到他会不会大吃一惊?上来亲一口呢?陆友铭已经开始了脱离现实的YY。
  六点一刻,电梯门打开,这通道和停车场是专用的,并不会有其他的员工,这边下来的人也只会是公司高层。
  果不其然,陆友铭看到和臻从电梯里走出来,陆友铭有点想要跳出来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他把车门打开,脚还没落地,看到有人跟着和臻出来了。他乖乖缩回脚,坐在车里,叫人看见可不好,他想着,从后视镜望过去。
  和臻身边那人……
  陆友铭迅速转头,透过滤光玻璃望过去,他清楚地看到那人的面孔,是他,他回来了。
  文正。
  两人在车后边不远处站定。
  和臻把身体转向他,问道:“还好吗?你看起来很疲惫。”
  文正的脸色看起来是有些疲倦,但他还是温柔地对和臻笑笑,“没事,飞机上也睡了不短的时间。”
  “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应该把会议推迟到明天的。”
  文正笑,并抬起手扶上和臻的肩膀,他微微低头凑近和臻的脸,“臻臻,我很高兴。”他说着另一只手也扶上和臻的肩膀,“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会依赖我会向我寻求帮助。”
  和臻微微侧过头,“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我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文正手上用力,慌忙否认:“不会的。”他抬手抚上和臻的头发,“我怎么会讨厌你,当时我只是有点……”
  “我知道。”和臻打断他,并不想继续这番话题,他抬起头看着文正,笑得客气:“这次真的很感谢你能出手相助,改天我请你,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说完,做出请的手势。
  文正却没有挪步,他定定看着和臻,眼神沉了沉。
  “怎么了?”和臻不明所以。
  文正突然张开双臂,往前一步把和臻抱在了怀里。
  他揽住和臻的肩背,闭上眼,嘴唇碰了碰和臻的后颈。
  陆友铭这方位并没有看到文正亲和臻,只是看到他抱住了他,他顿时怒不可遏:靠!
  他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和臻猛地挣开,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瞪着文正,抿着唇嘴角崩的紧紧的。
  文正上前一步,想伸手抓和臻的手臂,却被和臻警觉地躲开。
  他放下落空的手插…进裤子口袋,才缓缓开口:“臻臻,自从清容跟那个女人从我的婚礼上逃走之后,我反思了很多事。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愚蠢。清容的离经叛道让我震惊,但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发现我……”
  他吞咽了下,往和臻靠近一步,“臻臻,有些事,我早就应该意识到的。清容离开后的这几个月,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心痛,或许我与她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知道清容姐离开你给了你很大的打击,我也为你难过。”和臻冷冷说道。
  “不,这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当初你面对我一言不发的时候,我的难过和心痛,比清容离开我要更甚。臻臻,你明白吗?我在乎你更甚于她,我对你……”
  “你住口!”和臻愤怒的声音陡然升起,“你不要再说。”他瞪着文正,“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声音有些颤抖。
  文正有些被吓住了,和臻为什么会愤怒地瞪着他,他不是喜欢自己吗?所有人都知道,连清容都知道的事,偏偏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对不起。我有些累了。有时间我会去拜访文伯父,今天我想先回去了。”和臻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前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向文正告别。
  没等文正开口,他就转身离开,却不料一回身就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抖了一下,抬头发现是陆友铭,讶然,“你怎么来了?”
  陆友铭笑,“来接你回家啊。”
  和臻站直身体,垂在身侧的手握住陆友铭的手,才又回头,对文正说:“再见。司机已经在等你了。”他用目光示意另一侧不远处的那辆银色宾利。
  说完再不逗留,抓着陆友铭的手,快步离开。
  陆友铭是在听到和臻提起声音时下车的,他原本不想下去掺和什么。但是那个人让和臻生气了,还说那种话,不知道和臻已经跟他在一起了吗,他这算什么意思?
  自然是没能去成超市,和臻一上车就扶着头闭上眼不愿说话。
  一回家,就冲进浴室把门反锁了。
  陆友铭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里一阵难受。他还是这样,发泄的方式一点都没变,他站在门口苦笑,什么时候他能真正地依赖自己呢?
  不久,门开了,和臻顶着毛巾出来,看到陆友铭木棍似的杵在门口,睁了睁眼问:“你站这儿做什么?”
  陆友铭耸耸肩,坦白道:“担心你,怕你做傻事。”
  和臻瞪他一眼,抓下毛巾丢在陆友铭的脸上,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说:“过来给我擦头发。”
  陆友铭转过身,盯着他看,和臻一脸平静,就好像……一点事儿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跪在沙发上,把和臻揽到了自己怀里,轻叹:“你个傻瓜。”
  和臻僵了一下,这才塌下肩膀,环住了陆友铭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安静了几分钟。
  陆友铭拿毛巾轻柔地替他擦着头发,一言不发。
  直到陆友铭的肚子咕噜了一声,两人才尴尬地对视,笑了起来。
  “我去做饭?”陆友铭摸着他的头发。
  和臻松开手,却望着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陆友铭:“啊?我没事啊。”
  和臻:“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还说莫名其妙的话。”
  陆友铭装糊涂:“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
  和臻瞪他:呵呵
  陆友铭这才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哪里莫名其妙了,我就是想你啊,这叫真情告白。”
  和臻眉毛动了动,“哦?有多想?”他嘴角缓缓勾起来,带着诱人的意味。
  陆友铭会意,一把扑倒他在沙发上,一只手撩开和臻的浴袍,沿着他的膝盖往上抚摸。
  和臻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在沙发上躺好,轻叹一声,分开双腿环上陆友铭的腰。他撩起陆友铭的衬衫,手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抚了抚,调笑道:“你不是饿了?”
  陆友铭低头轻吻他的嘴唇,温柔的没有任何侵略的意味,牙齿轻轻咬住和臻的下唇拉开一点,惹得和臻不由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下巴凑过去。
  他目光深了几分,凝视着和臻水亮的眼睛,沉声道:“饿,饿得不得了。”
  嵌在和臻双腿之间的小友铭作势顶了顶小和臻,惹得和臻一阵抽气。
  两人在沙发上做了一场。
  不猛烈,很温柔。陆友铭吻着他,慢慢地动。和臻低低地叫…床,闭着眼一直索吻,不知道疼得还是爽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出来,把耳朵津得一片濡湿。
  陆友铭见状,把舌头探进他的耳窝□□,两片柔软的唇沿着泪水蜿蜒的水迹,一寸寸地吸吮干净,心里又酸又痛:你还是在意那个人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盆狗血,请大家不要抛弃我,顶好浴缸、、、
昨天的场景设定太拖沓,重写了,抱歉呐。
这次比着大纲跳了一些情节,加快了进度,大概快完结了吧。

  ☆、白月光

  
  陆友铭知道他难过,也知道他在意文正,从他的泪流不止和绝口不提。
  陆友铭理解,一个暗恋了十几年的人,有一天突然告诉你,他在乎你喜欢你,任谁也一定是开心得要流泪的,就算不是开心,也会委屈地想要痛哭。
  但是当时和臻打断了文正的告白,因为他现在无法面对,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寄托。
  那么他这份泪流不止中必定又夹杂了几分心酸和怨怼。
  对的人,却是错的时间。
  陆友铭明白,这份明白是基于他对和臻的爱。他完全可以不明白,蛮不讲理地吃醋生气闹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放下那个人,但是他不会,他那样就不是陆友铭了。
  然而,这完全不代表陆友铭不会难过。
  爱人心里有个白月光,到现在还没放下,现在还会因为白月光牵动情绪难过流泪。
  像极了某论坛上常见的求助贴子,后边缀一句“白月光回来示好,我该怎么办?”
  热门里一定有一个无责任劝分党:“你都说了你爱人没放下白月光,你怎么比得过,快分了吧,不分留着戴绿帽子过年呢?!”
  也一定会有一个“洞察真相”的知心姐:“两人敞开心好好谈谈,别留心结,毕竟白月光已经是过去,你现在才是在TA身边的人。”
  当然也会有一个撕逼党:“撕他!你们都在一起了,他来撩什么撩?最特么看不惯小三了!三都该死!”
  最后肯定还有一个自信心爆棚的霸道总裁:“这时候你就把他圈在身边宠宠宠,让他离不开你,管他白月光还是朱砂痣,早晚有一天得变成白饭粒和蚊子血。”
  陆友铭笑,他以前无聊时也刷过这种贴子,话说他是站谁的观点来着?
  *
  不是很介意,但绝非甘之如饴。
  陆友铭眼看着和臻因“工作原因”三天两头跟文正见面,商讨生意上的事,策划新方案,一起参加酒会……形影不离,心里终究止不住地醋意横生。
  他能跑上去说“你别跟这个人一起了,我不喜欢”吗?和氏的情况他也知道,这次多亏了文家的支持。两家生意上产生更多的交叠也是必不可免,更何况,在陆友铭没有出现之前,和臻和文正的关系不就这样吗?
  但是,不一样。
  文正无时无刻对和臻所表现出来热忱和关怀,在他看来总有些居心叵测的意味。
  这天,他顶司机的班去接和臻,有一场什么舞会。他去的早了,就进去坐在一旁的休息席上看,很热闹,成对成对的男男女女,执手旋转,不是酒吧那种热舞,伴随着宁静舒缓的音乐,你进我退左右旋转,优雅且美好。
  陆友铭从人群中搜索着和臻的身影,心想和臻跳热舞他可是见过,在LM时他风情万种的性感舞步,陆友铭现在还印在脑海里,话说不是那时候就喜欢上这人了吧。
  陆友铭托着下巴暗自傻笑。
  人群中有小声的喧哗,陆友铭抬眼望过去,文正带着和臻转到了人群中央。
  陆友铭蹭地站起来,碰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水洒了一裤子。
  陆友铭胸口鼓起来,快要炸了,那么多男男女女,他为什么偏要挑和臻当舞伴?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跳的?
  他嫉妒心爆发,想冲上去把和臻拉过来,却在和臻旋转到面向他时泄了气,和臻望着文正,脸上没有他预想的尴尬,也没有如那日的愤怒,而是一种安谧的浅笑。
  陆友铭像被一桶冰冷的水浇头而下,他木然地站着,远远看那两人一起旋转的身姿,竟然看出几分和谐与般配。
  他握紧拳头,喉头哽住。
  他不会跳舞,也没能力帮和臻度过生意上的难关,他甚至在这种嫉妒万分的时刻,都没立场上去把和臻拉走。
  他想起来那个贴子中的另一个回答了:“根本就不是你想怎么办?选择权从来都是握在你爱人的手里。”
  陆友铭难过得无以复加。
  而他的难过也从来不是因为文正的突然杀出来。而是因为和臻对文正的默许。
  他站了两分钟,直到那首曲子到尾声。而这两分钟,他却想了很多。最后,他缓缓放松了拳头,心想:既然这么难过,那晚上回去就跟和臻坦白吧,严肃的也好撒娇也好,让和臻知道自己在吃醋,让他知道自己不想他跟文正那么亲密,他嫉妒,嫉妒得要发疯了。
  但是他又隐隐担忧,如果和臻真的更在意文正,如果他选择文正,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很迫切地想问和臻:你还喜欢文正吗?
  一曲结束,休场中,文正跟和臻也跟随人群从舞池中撤出来,各执一杯红酒,与一旁生意上有来往的客户在轻声交谈着。
  头顶样式繁复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碎珠般的光芒,倾泻在和臻身上,那个人就像被笼罩在了银色的光环之中,俊逸高贵。
  水晶灯的一角却不合时宜地脱落,尖锐的灯头直直戳下来,对着和臻身旁的文正。
  “臻臻小心!”陆友铭看得分外清楚,叫得也格外及时。
  和臻一侧身,揽住文正往一旁闪去。
  尖锐的金属划裂衣服布料的声音,伴随着从往外散去的人群中散发出来的惊呼,一股鲜血像盛开的玫瑰一样,洒落在地板上。
  和臻护着文正,而陆友铭护着和臻,保安也疾步上前,把人群疏散到安全范围。
  和臻:“你没事吧?”
  陆友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前者对着文正,而后者自然是对着和臻。
  陆友铭一瞬间懵了。
  他看着和臻从那个比他高半头的人身上直起身体。他简直快要窒息,刚才那个预设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等和臻回过身,就张皇失措地跑出了酒店。甚至都不敢去看下一秒和臻脸上的表情。
  一路狂奔,擦身而过无数往来车辆。陆友铭觉得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连带着心房也锥刺般地痛。
  他是会为了文正奋不顾身的,就像自己会为了他。
  陆友铭眼眶发疼,不想问了。
  他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一路脚步慌乱,到了河边。冷冽的风吹打着他发热的脸,也让他混乱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他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喘息。
  还有血从袖口往外渗。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这就是他的作用吧,在和臻最伤心落寞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为他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拳头,后来又意外地救了他,窥探到他最狼狈的自我,然后照顾他,为他挡住每一次的伤害。最后,待他等到良人,他就该退场了。
  原来命运是公平的,他欠和臻的,从重生的那天,就开始在还了。
  陆友铭笑,这是他欠他的,欠他的呀!老天已经给了他新的生命和前途,他怎么敢奢望,会给他爱情?
  陆友铭弯着腰艰难地蹲了下去,曲起一条腿,膝盖跪在地上。手臂疼得无以复加。心脏也是。
  太难过了,太!
  有辆车堪堪擦着河岸的栏杆停在他身旁,车头没有幸免地蹭到了柱子,发出咚的一声。
  和臻从车上跑下来,脚步急促。
  陆友铭闻声抬头,看了眼那辆车,竟然笑了,这个笨蛋!
  “你……”和臻喘着气只说出这一个字,他弯腰抓住陆友铭的肩,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那种表情,让人错觉——他是很担心陆友铭的。
  陆友铭笑了下,手撑着地站起来,与和臻对视。和臻眼睛睁得大大的,焦急地问:“你的手臂怎么样?流了好多血。”
  陆友铭对他笑,一手掩住手臂上的伤,摇头:“没事的。”
  和臻皱眉:“真的没事吗?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跑出来?”
  陆友铭转头看向和臻,目光里是叫人看不懂的笑意,他望进和臻的清澈的眸子里,问:“啊,为什么呢?”
  和臻回视他,他感觉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想不出原因,于是瞪着眼摇了摇头,问:“为什么?”
  陆友铭笑出声,觉得自己真蠢,和臻或许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对文正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感情,更不会察觉到陆友铭的难过。
  他问:“和臻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吗?”他顿了顿,补充道:“从……文正回来的那天开始。”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和臻眨了下眼,低头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难堪,最后他点头:“我知道。”
  那天,姜枣联系和臻,说外公本来打算让陆友铭拜方首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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