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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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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姜枣联系和臻,说外公本来打算让陆友铭拜方首乌为师,但是他拒绝了。他希望和臻能劝劝陆友铭。
  但是和臻没有劝,甚至提都没提,他假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陆友铭做这个决定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之前的那番话。他不想劝,他怎么会劝陆友铭离开自己?
  陆友铭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吧,他一定很想去五台山,但是为了自己又不得不拒绝。所以那天才会反常地给他打电话说想他还跑到公司去找他。他就是这样的,有心事的时候就爱撒娇。
  “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但是我……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太自私。”他的回答倒很真诚,最后又像下了决心,对陆友铭说:“如果你真的想走,我……我没关系的。”
  陆友铭噎住。这就赶他走了?
  他身形怔了怔,愣了好久,才抹了把脸。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他很悽怆地笑了一声,抬起头望着黑洞洞的夜,瞪大眼猛地眨眼睛。一边努力把眼里的泪意憋回去,一边深呼吸,想着该说点什么,来结束得不至于太狼狈。
  “我不会再自私地把你绑在我身边了。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哈哈……”陆友铭终于笑出声。
  他努力维持冷静,转过头,对和臻说:“没错。我不是那个对的人,无论出现在多么对的时间,都没办法。”
  和臻皱眉:“什么?”
  陆友铭自顾自地圆着自己的逻辑:“那时候我还自以为是地想,我的臻臻可是只有我一个,我可不能丢下他。现在想来,呵呵……”
  是他只有和臻吧。
  和臻更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友铭抬起头,勉强地对他笑笑,“我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触手可及,并不是因为那是我,甚至都谈不上什么爱吧。和臻,你爱我吗?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不是我吧?你喜欢的只是那天出现在绑架现场把你救走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是谁都无所谓,因为你心里只有一个人,无论他什么时候出现,都能轻松俘虏你的心;其他人,都只是用来取暖的。
  和臻虽然不知道陆友铭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听到最后这一句,他确实愣住了。他盯着陆友铭,咬紧牙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陆友铭说的没错。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他像被命运投放在自己身边的救世主一样,在他最低落狼狈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令人安心的心跳,青春阳光的笑,赤诚热情的关怀,这一切都让和臻贪恋不已,所以他才试着把自己交给他。
  但是他也说的没错,终究还是因为他出现在绑架现场,就那样一伸手把自己从十六年前的噩梦中拽了出来。
  他说的对,那个人,就算不是陆友铭,和臻也会对他产生依赖。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渣。视角问题而已。
而白月光,都说是白月光了,肯定是会在意的。
没错,攻就是陷入自我否定中,把自己绕进去了。

  ☆、白月光

  
  自始至终陆友铭没有提到文正,虽然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觉得狼狈。提起文正能说什么?每一句大概都是在表达:你爱他,而不是我。
  何必呢,自取其辱。
  他了解和臻,他这个人对待感情很单纯,也不会说谎。他问他,他一定会答,不会遮遮掩掩。
  甚至,陆友铭相信,和臻并非一点都不喜欢他,也并非只把他当备胎,那是他不自主的选择,因为他觉得陆友铭温暖可以依赖,否则他也不会接受陆友铭的求爱,把他跟LM的那些男人归为一类不就好了。
  但是这种事就算确认了又有什么用?
  他无心欺骗陆友铭,但伤害却是真真切切。
  陆友铭是想坦白的,想告诉他自己难过,甚至告诉他如果他选择自己,如果他愿意放下文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他,从前说过的一辈子,一天也不会少。
  可是自卑和胆怯在此时占了上风。他拿什么赌?赌和臻会选他。
  他哪有自信?
  从和臻的沉默中,他已经得到答案:没错,他是个谁都能代替的人。
  和臻的手在裤缝边握成了拳。陆友铭的质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想反驳: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
  但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他选择陆友铭的理由被陆友铭说得透彻无比,容不得他反驳。
  可是这样,就不行吗?
  他是因为陆友铭“拯救”了自己才对他有了依赖,想把他留在身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不知道那种东西是怎么定义的。他只知道他想跟陆友铭在一起,他想要陆友铭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如他所说,活很久,一起变老,不行吗?
  他搞不清楚,他很混乱。在遇到陆友铭之前他从未考虑过感情的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人有固定的感情关系。他因为这个人变得坚强,也因为这个人变得软弱,他变得有感情,变得勇于面对生命中的黑暗和残缺,他变得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而且,因为这个人,他才有勇气拒绝自己心里执著了十几年的那个人。他知道,陆友铭的爱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而文正,更像一个梦,他以前把自己困在梦中去抓都抓不到,现在他醒了,就不会再做梦。
  那天他很勇敢,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拒绝文正提出来的任何要求,但他大声回绝了,他说他不想明白。
  他不想要。
  他只想要陆友铭,想跟他接吻、做…爱。
  陆友铭吻他的时候太温柔了,他感动得想哭,他进入自己的时候,他流着泪叫了出来,他虔诚地吻干自己的泪水,忍着情…欲缓缓地在自己身体里进出,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这个人实在太好。
  这个人如此地包容他,包容他过去的种种肮脏和糟糕,他从来不追问,他允许自己沉默,也随时准备着倾听。他给自己的爱,宠溺又克制,恰到好处。
  但是这个人现在在说什么,他介意自己选择他的方式。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过分的自私。
  和臻想解释,他不是想要破坏他的前途,但是他确实破坏了。
  他也想在另一种场景下认识陆友铭,而不是那般狼狈和糟糕,但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他无能为力。
  “对不起。”和臻低着头,喃喃出口,“我会尽力弥补的,我知道我太自私了。”
  陆友铭看见和臻盯着自己,眼眶都有点变红,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觉得愤怒,弥补?
  他气的说不出话。不仅仅是因为和臻的话,更是因为和臻那副委屈的模样。他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还真是坦荡啊,一点也不掩饰。
  他抹了把脸,实在是骂不出口,转身就走。
  他从来没被人气成这样,憋屈得厉害,却活像是自找。
  “你去哪儿?”和臻追上来拉他的手臂。
  陆友铭愤怒地挣开,吼他:“你管我?!”
  和臻有些愣住,眼里惊愕夹杂着受伤。
  陆友铭心里痛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心软,自己才是被玩弄的人,凭什么他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后退两步,大声说:“你别跟着我!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车启动,他才试探着回头,和臻一步也没动,站在方才跟他吵架的位置,身影单薄落寞。
  陆友铭扶了扶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疼着,眼泪快要憋不住,头痛,心也痛。
  那个人估计是匆匆赶出来的,大衣也没穿,他是容易发烧的体质,今晚上风又这么冷……
  他忙叫住的哥:“师傅麻烦停一下。”
  车停在路边,陆友铭却没动。
  “哥们你干嘛呢?停了车又不下车?”
  陆友铭从车窗往后看,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跟女朋友吵架了吧?”的哥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从后视镜看着陆友铭笑道。
  陆友铭没知会。
  “不过哥们儿你这不怎么厚道啊,跟女朋友再怎么吵也不能把人扔路边啊。你没看过网上总结的男友‘十大罪状’吗?那什么‘男朋友什么行为会让你一瞬间心死?’”
  陆友铭:“什么?”
  “第一条就是吵架时男朋友扔下自己拍屁股走人。嘿,其实还别说女的,我也忒反感这种行为。怎么哥们儿?看你上车就一直往后瞟。不然咱掉头?”
  陆友铭听他说完,神情一怔,塞了几张钱就打开车门往回跑。也不在意的哥在身后不知所谓的口哨声。
  他从步梯下了车道,跑到河边,刚车绕着湿地公园拐了弯,下到河岸步行道会近一点。
  一路狂奔。
  他不是真的在意那什么“十大罪状”,他意识到他把和臻丢下了。
  他怎么能把和臻丢下?
  那个人最怕的,就是被人丢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少更一点吧,省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自白写太多。
那个,大家先别忙着对受有意见。
我都说了,是视角问题。咱慢慢把镜头转过来……

  ☆、白月光

  
  湿地公园这段步道铺面用的是大颗鹅卵石,足足有一千米。鞋底很软,陆友铭感觉就像光脚踩在上边,还是……蛮疼的。
  到头的时候他不由跳脚,心想自己真是蠢,难道自己比出租车要跑的快吗?
  大概是太焦急,根本无法忍受安静坐在车上那种状态,非要亲身奋力做些什么,才觉得心安理得。
  车其实没开出多远,两公里左右,跑过去也就十几分钟,陆友铭在这段奔跑中倒是反思起来,他刚刚吼了和臻,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伤人的话。
  他这会儿后悔了,他已经不是轻狂少年,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和幼稚,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冷静地跟和臻说话,不该发脾气,更不该把他一个人扔在冷冰冰的河岸。
  他想着,待会儿和臻如果不理他他可怎么办?耍赖?撒娇?抱着他不撒手?
  即使和臻已经表现出了分手的意思,陆友铭还是心有不甘,他喜欢这个人,喜欢他为自己做过的一点一滴。
  他一点也不想放手啊!
  他不要就这样放弃!
  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因为天冷,河边人并不多,也有夜跑的,陆友铭在这里狂奔也不显得突兀。
  快到了,拐个大弯,上去这个坡就是步道与车道的交叉点。
  陆友铭一步三台阶,爬上去。
  他撑着膝盖站在倒数第七个台阶,脚却怎么也迈不上去。
  文正的手若即若离地扶着和臻的肩膀,把他让进了他的那辆银色宾利里。
  司机站在和臻的车旁向他们招手再见。
  尾灯亮起来,灯光打到陆友铭面前的台阶上。他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大颗的汗珠从鬓角和耳后淌下来。
  跑得太急了,心脏快要炸了。
  车启动的声音传来,他一急,还没直起腰就抬脚往上跑,一个不稳摔倒在台阶上,幸亏抓住了旁边的围栏才不至于滚下去。
  “等等,等等……”他嘴里焦急地重复着,爬起来。膝盖磕到了台阶的棱角,他瘸了两下才爬上去,但是车已经“毫无留恋”地驶离河岸,陆友铭捂着胸口,心慌,接不上气,窒息——
  他大声叫:“和臻!”
  但车已经走远。他拿出手机拨号,关机。再打,关机、关机,一直打到手机没电。打到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消耗殆尽。
  *
  和臻站在那里一步也不敢动,神情愣怔,他还没从陆友铭那句“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中回过神来,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着陆友铭拦了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双脚像被黏在了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有点……难过,他把那么好脾气的陆友铭都惹得暴躁了起来,他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手覆在眼上,手冰冷冰冷的,风也冰冷冰冷的,像陆友铭吼他时的脸色。
  手机不停地在响着。
  他冷静了一会儿,接起来。
  *
  文正很快就在湿地公园的入口找到了和臻,他一个人站在岸边,盯着公路的方向,一动不动。
  那会儿和臻从酒店追出去时脸色煞白,文正吓了一跳,原本是要跟上来但被和臻坚决地拒绝了。随后他就一直打电话和臻却不接。
  最后终于接通却只说了句“我没事,你不要再打来。”就匆匆挂断。
  还是文正细心听到公园门口被特别设定的唐老鸭报时时钟的声音,才循着线索找过来。
  和臻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文正脱下大衣给他披上,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陆友铭呢?”
  和臻听到陆友铭的名字,这才抬起头看了眼文正,他想了一下,轻轻说道:“他……他回家了吧。”
  说完他笑了一下,说:“对,他回家了。”说完快步往车边走。
  “你又要去哪儿?”文正拉住他。
  和臻不解:“回家呀。”
  文正上前把他身上的大衣拉紧一些,说:“你车都刮了,我让司机开到4S店去。我送你。”
  和臻看了眼那辆被他撞花了头的车,顺从地点头:“嗯。”
  文正跟司机交待了一声,打开车门,招呼和臻坐进副驾。
  车刚启动,和臻就左右逡巡着像在找什么。
  “找什么?”
  “充电器。”
  文正转头示意后车座:“后边。”
  和臻探过身体把充电线拿过来,动作迅速地把手机插上。
  “有急事吗?看你这一副着急的样子。”文正有些好笑道。
  和臻把手机插好,点头:“嗯。”
  他搞砸了陆友铭去五台山的事,他说了要弥补,这件事还是尽快得好,等一会儿手机充上了电他就立即给枣枣姐打电话,求她再跟余老提一下,希望他能把这个名额留给陆友铭。
  “你跟陆友铭,吵架了吗?”文正觉得今晚的事不太正常。陆友铭的反应,和臻的反应,以及和臻现在的处境,都在昭示着他们之间情况不妙。
  和臻有些疲惫地撑住额头,目光落在黑漆漆的车窗玻璃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闹了点小矛盾。”
  文正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臻臻跟他,真的是认真的?”
  和臻陷在车座里的身体动了动,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文正,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文正转头看到和臻的眼神,纯澈认真。
  他竟然有点说不出话,他从意识到自己对和臻也抱有异样的感情,到回国跟他告白,再到借工作之由接近他,今天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拉着他跳双人舞,他知道和臻在这种场合不可能拒绝他,他想尽办法利用和臻的各种“不能拒绝”来靠近他,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清容所说的“臻臻对你的感情,比我要深得多,你该珍惜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臻臻丝毫异样的情感,连跳舞时面对他露出的笑脸,都那么官方。恰到好处的优雅笑容,却像一张面具。
  他看着他那样的笑容,看了二十年。
  他也想从和臻脸上看到一丝为他的慌乱和失控。像今晚那样,追出去时的惊慌失措,和此时的认真纯澈。
  “你们是为什么闹矛盾?”文正不死心地问。他觉得,陆友铭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充满了警惕,他甚至有点恶劣的期望,他们闹矛盾是因为自己。
  和臻正想着怎么跟姜枣说,听到文正这么问他,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不在意地答道:“小矛盾,没什么。”
  说完他拿起刚充了一点电的手机,准备打电话。
  “等会儿再打,充着电辐射大。”文正出手阻止他。
  和臻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车窗外,快到家了,也说不了几句,到家再打吧。
  车开到门口,并没有和臻预料的灯火通明。大门紧锁着,整栋别墅都黑洞洞的。
  他站在门口,打了个喷嚏。
  “他不在家吗?”文正看着不像有人在,问道。
  和臻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说话也带了点鼻音,“等会儿就回来了。”
  文正有点怀疑,他握住和臻的肩膀,低头:“臻臻,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和臻微愣,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文正却焦急了起来:“臻臻,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不可以……”他有点说不出口。
  “嗯?”和臻揉了揉鼻子。
  “臻臻,之前是我不好,我太迟钝,没有及早发现你对我的感情,让你默默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我知道了,而且我也对你有感觉,为什么不能再试着接受我?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他……”
  “够了。”和臻没有像上次那样发怒,他声音冷淡地打断了文正。
  他推开文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多虑了,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
  他后退一步,嘴角挂起一丝客气的笑,“哥。”他叫。
  文正脊背一僵。
  “文正哥,你向来知道我的性格,固执己见,但是也干脆利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那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但是,那是曾经。确切说,从你和清容姐订婚的那天起,我就彻底放弃了。现在,我看你就像小时候看你一样,文正哥哥。”
  “臻臻……”
  “还有,陆友铭对我很好。他跟你不一样,所以没有你更好还是他更好的比较。文正哥,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而他也是独一无二。”
  *
  陆友铭在河岸游荡了好一会儿,他想回家,但是又没有勇气。
  他害怕和臻不在家,他更害怕和臻在家而且家里有别人。
  他对这种有第三者的感情已经有了心理障碍。
  初恋,在一起十多载的人,出轨爱上别人,把陆友铭甩得几乎回不过神。
  现在,那是和臻心里的白月光,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优秀有能力,跟和臻教养相当,从小在生活上照顾和臻,现在在事业上也对他有帮助,从哪一方面来比较,他都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他连对峙的资本都没有。
  他不敢回家。连家都不是他的,他什么都没有。
  他沿着河往回走,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手机也没电,谁也联系不了。
  最后实在太冷了他随便找了家旅店,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很早就醒了,头疼却睡不着。
  他退了房,走出去,才发现这家旅馆与星溪林就隔一条街,原来他的脚步,即使漫无目的,也有方向。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拿出钥匙开门,他今天要用银针,对,他把银针落家里了,所以——得回来取。
  这么想着他坦荡荡地推开门。
  车库里没车,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和臻果然没有回来。
  他打开门,玄关也没有鞋,衣架上没有外套。和臻是真的没回来。
  他吸了口气,去书房把银针取出来放在茶几上,他看着自己被吊灯划破的外套,还有腿上被磕烂的裤子,活像个讨饭的。
  他上楼,换衣服。
  大大咧咧地推开卧室门,却被床上那个缩成一团的人吓了一跳。
  他、他怎么在屋里?皮鞋在床边,身上穿着外套。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腿还露在外边。
  陆友铭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半趴在床上睡觉,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趴下来盖住眼睛,脸有一大半埋进被子里,四肢都蜷缩着,腿上的西裤绷得紧紧的。
  陆友铭撇嘴,这家伙都不觉得难受吗?
  他伸手把枕头拿过来准备垫到他的脑袋下。
  触手滚烫。
  发烧了!
  陆友铭忙把他的手拉出来,把脉。
  “唔……”虽然他翻腾得很轻,和臻还是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在一片昏暗中看到身边坐着的人。
  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嘴角含笑:“你回来了?”
  声音干哑,几乎没了声。
  陆友铭一阵心疼。
  也顾不上昨天两人还剑拔弩张。
  他敲上和臻的脑袋:“发烧了知道吗?就知道睡觉!”
  和臻闭上眼,弯起眼睫,指了指床头:“我吃过药了,没事。”
  陆友铭瞪他一眼,把枕头拉过来垫到他的脑袋下边,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和臻踢着被子,不满:“我热。”
  陆友铭瞪他:“盖好,一会儿有你冷的。”
  “唔……”和臻嘴角勾了勾,一脸满足地往陆友铭身旁蹭。
  陆友铭抿着唇,唇线绷得直直的,忍住心里那份快压不住的喜悦,佯装毫不在意。他拿起床头那板白色的小药丸,他不记得家里有退烧药啊。
  他翻过来看药名,脸顺时黑了下来,他瞪着和臻,咬牙切齿地念道:“吗——丁——啉——”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你们都低估了受,包括那个蠢攻、
他迟钝是迟钝,但绝对“杀伐果决”,干净利落!而且内心坚定,会心机、会卖萌……
【(╯‵□′)╯︵┻━┻zi泥垢,知道你是受控】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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