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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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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死,我想死、、、”

涟漪呜咽着,压抑在喉口的哭泣却比嚎啕大哭还要来得让人无法忍受,凝儿真是担心她若再这样憋下去,总会憋坏的。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我想死、、、”

翻来覆去总是这两句,看来这么久以来她所承受的一切已经到了极至,她整个人、整个身心都要崩溃了。

“公主、、、”

凝儿也说不出话来安慰涟漪了,她本就不是善于安慰别人的人,看到涟漪这么痛苦,她也想到很多事,越想越觉得害怕,忍不住抱住涟漪,双双哭成了泪人。

月儿悄悄挂于树梢,发出幽冷幽冷的光来,仿佛巨兽的眼睛,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却不会露出半分怜悯之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必不会容许这样悲惨的事情发生吧?

还是天威难测,它对世人之考验,永远都让人琢磨不透,如果说涟漪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涟漪哭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又累又倦,嗓子也哑了,终于抵不过满身的倦意,这才在凝儿服侍之下沉沉睡去。

凝儿哭得很难受,怕涟漪有什么事,到婉皇后那边看过之后,又重新回到涟漪房中,直到天亮都不曾离开。

“姐姐姐姐,你起来了吗?!我们去玩吧!”

天刚蒙蒙亮,雪含如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响彻在幽铭宫,惊散了树上一对早起的鸟儿,一边尖声鸣叫着,一边展翅飞向天际去了。

刚刚才睡去的凝儿猛然从梦中惊醒,恍惚中还以为是涟漪出了什么事,急急抬头去看,好在涟漪还在睡,虽轻皱着双眉,却是鼻息均匀轻柔,睡得还算安稳。

她稍稍松口气,已经听出来是雪含的声音,匆匆整了整衣服头发,轻轻打开门走了出来,“奴婢见过雪含公主!”

雪含一脸兴冲冲的样子,晨起的风很冷,一路上必定都是白霜,她一双绣花鞋已经湿了不少,却好像还感觉不到冷一样。

“凝儿,我姐姐起来了吗?昨天太子哥哥教我玩游戏,可有意思了,我要跟姐姐玩!”

也真难为了东宫这些当差的人,总要在天还不怎么亮的时候就陪着雪含到幽铭宫来,天完全黑了还不肯走,两头都见不到明,跟被打入冷宫也什么两样了。

“雪含公主留步!”

凝儿正琢磨着要怎么跟雪含解释,雪含却旁若无人的直往门里闯,她急了起来,涟漪才刚刚睡下,她不忍心雪含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忙转到雪含前面去,挡住她的路:

“公主容禀,涟漪公主昨晚很晚才睡下,她很是疲累,公主先不要去打扰她,可好?”

“疲惫?”雪含歪着头,很困惑的样子,“姐姐做什么了,会这么累?是不是姐姐自己玩,都不叫我?”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只知道玩、玩、玩,涟漪心上的苦,她能知万一吗?!

凝儿苦笑,“雪含公主误会了,并不是!只是、、、总之涟漪公主才睡下不久,奴婢恳请公主到前厅稍做休息,待到涟漪公主醒来,奴婢必会告知公主一声。”

虽说她这样强行挡下雪含有些于礼不合,但为了涟漪,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这样啊、、、”

雪含看来也不想让姐姐难过,闻言犹豫了一些,倒是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那也好,我先去看看母后好了,凝儿,我母后醒来了吗?怎么我觉得她睡了好久了,母后怎么会那么困的?”

她一张小嘴一刻也闲不住,拉着凝儿的手往婉皇后房中去,一直都在问,问得凝儿就算想要回答她的话,也抽不着一点闲空。

婉皇后还在昏迷当中,连曹元宠都医治不了的病,别的御医就更不用说了,何况对于婉皇后的症状,韦天兆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就只是曹元宠在医治婉皇后,医术高明如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雪含倒还算懂事,大概凝儿也没少跟她说,一定要轻些,不要惊扰到婉皇后,其实这样才刚好反了,像婉皇后这种状态,若是多些声音来刺激一下她,说不定会有助于她醒来。

雪含得了凝儿吩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踮着脚尖到婉皇后床前,俯身在她脸上仔细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失望地转回头来,“唉!凝儿,母后还是没醒过来,那我出去玩了。”

婉皇后要醒了

凝儿无言,叫过一个小侍女陪侍在侧,她则去厨房打热水来,准备为婉皇后洗脸洗手,换衣服。

谁料凝儿刚刚一转身,雪含无意间又瞄了婉皇后一眼,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喜莫名,“母后醒啦!母后醒啦!”

什么?!

凝儿心中一凛,脸色大变,猛一下转过身去看,跟着就皱起了眉:婉皇后仍旧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姿势没有丝毫地改变,长长的睫毛更是一动也没动,哪里醒来了?

“雪含公主,皇后娘娘并没有醒来呀?”

凝儿大为失望,说白了是很生气,不过雪含毕竟也算得上是她的主子,她不敢表达出来罢了。

她气不为别的,只为雪含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来骗她,害她刚刚那一瞬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受婉皇后醒来的事实。

“是真的!是真的呀!”

雪含没有一点悔悟的样子,相反还一脸冤枉,急急地拉着凝儿挨近婉皇后床边,拼命让凝儿去看婉皇后的脸:

“你看你看!母后明明就是睁开眼睛了,是真的,我看到的,母后刚才真的睁开眼睛了!”

是吗?

凝儿的心还是咚咚跳着,看雪含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逗她开心,而且雪含从来都不会撒谎的,难道刚才婉皇后确实睁开过眼睛吗?

一想到这里,她也记起来以前问起曹元宠关于婉皇后何时会醒来时,曹元宠也曾经告诉过她一些类似于婉皇后这种状况的人,有时候可能会出现某种反应的。

比如眨眼,手指头会动,还有也可能会睁开眼睛,一般如果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说不定他(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难道皇后娘娘真的要醒过来了吗?”凝儿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禁不住兴奋起来,眼睛闪闪发亮,“雪含公主莫要急,奴婢相信公主就是。”

“我就说嘛!”得了凝儿信任,雪含立刻得意起来,拍着小手跳着脚,“母后就是睁开眼睛了,母后要醒了!太好了,母后要醒来了!”

“当真?!”

韦天兆阴沉的、带着惊诧与紧张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齐齐回过头去,才发现韦天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显然也听到了雪含刚才的话。

“叩见皇上!”

凝儿矮身施礼,退过一边,心开始往下沉,因为她也看得出来,她们盼婉皇后醒来的心和韦天兆希望婉皇后醒来的心是绝对、绝对不一样的。

韦天兆看都不看她一眼,快步走到婉皇后床边,雪含早就怕了父皇,都忘了见礼,怯怯地退到凝儿身边,小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凝儿的衣角,藏了一半脸在凝儿身后,很害怕的样子。

“凝儿,皇后真的醒来过?”韦天兆看了婉皇后半晌,也没看出她和之前有什么分别,不悦地皱起眉,沉声问道。

“回、回皇上,是雪含公主说看到皇后娘娘曾睁开眼睛,奴婢、奴婢没有、没有看到。”

凝儿颤抖着声音答道,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雪含抓得她更紧了,小小的身子更是瑟瑟发抖。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把事情推到雪含身上,韦天兆就一定会向雪含问话,而现在雪含很怕见韦天兆,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说话了。

“是吗?”

韦天兆回过头来,神情明显地松了下去,在他看来雪含只是个小孩子,希望娘亲快点醒来的心情肯定很迫切,说不定刚才只是看花了眼而已,没必要当真。

“凝儿,你好好看着皇后,若是她醒来,要第一个告诉朕,知道吗?”

“奴婢遵旨!”见他没有为难雪含,凝儿也松了一口气,心想日后要小心说话。

既然婉皇后没有醒来,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徒让自己心烦而已,韦天兆无声冷笑,转身就要出门。

谁料门外白衣翻飞,涟漪正步履虚浮而来,大概也是因为听到了雪含的呼声吧,因她也是日日夜夜盼望着婉皇后这个“姐姐”可以醒来的。

“你来了吗?”韦天兆再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也许能令薛昭婉醒来的人就只有你了,天奴!”

他脸上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难道又想到了什么折磨涟漪的好法子吗?

雪含一见到涟漪,就忘了害怕,高兴地冲了出去,不由分说就把涟漪往门里拽:

“姐姐快来!我看到母后刚才睁开眼睛了,是真的,凝儿也看到的,是不是,凝儿?!”

末了一句已经向凝儿求证,以示自己没有撒谎。

然有韦天兆在场,凝儿哪里敢开口,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在沉默了一会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到根本看不出来。

“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吧?”雪含越发高兴了,仰起小脸看着涟漪,“凝儿也看到的,母后要醒来了,姐姐,你快来看呀!”

涟漪轻盈的身子被雪含硬是拽到婉皇后床榻前,她脸色又开始发白,好像每次面对婉皇后之时,她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是吗?”她低语,眼神却飘浮,不敢去看婉皇后的脸。

雪含呆了呆,涟漪这样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涟漪会像她一样高兴的。

“姐姐、、、”小小的喉咙动了动,她咬紧了粉嫩粉嫩的唇,突然之间觉得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一直拉着涟漪的手的她的手也像被烫到一样,條地收了回来。

“当然是的!”

将这一切看得分明,韦天兆目光闪烁,突然就笑了起来:

“天奴,难道你不希望她醒来吗?”

当着雪含的面,他虽说仍会称涟漪为天奴,却好歹没有称婉皇后为“贱人”,也算得上顾及到几分与雪含之间的父女情份吧?

“我吗?”涟漪收回目光,抬眸看向韦天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除了无邪,什么都没有,“我当然想啊,姐姐都睡了很久了,应该醒了呢。”

雪含又是怔了怔,凝儿不住偷偷向她使着眼色,心中焦急莫名,她已看出来韦天兆此来只为涟漪,偏偏雪含老在那边多说话,她是怕万一韦天兆怒起来,会拿雪含问罪。

羞辱婉皇后

雪含却不明白了,不解地看着凝儿,又看了看涟漪,方才的喜悦之情早已去掉大半,不过让她更介意的是涟漪的话,她听不明白。

“姐姐,你说什么呀?你哪里睡了很久了?我说的是母后,是母后一直都没有醒嘛,你在说什么呀?”

“天奴,你给朕一句真心话,你想她醒过来吗?”

韦天兆根本不理会雪含,目光一直在涟漪苍白的脸上:

“你是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可以醒过来,或者,你更希望她这辈子都别醒?”

为什么?!

凝儿目中终于有了骇然之色,她根本不懂韦天兆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突然发现自己也许不应该继续留在屋子里,不应该听到许多不该让她知道的事,否则自己性命堪虞。

念及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有心现在出去,又不敢动半步,额上冷汗粒粒渗出,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想啊,我一直都想。”

似乎听不出韦天兆话中的深意,涟漪毫不回避地迎视着韦天兆森寒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一直都想姐姐快点醒过来的,可是老伯伯对我说,姐姐病得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主人是不是有办法呀?”

主人?

雪含又不懂了,张开小嘴才要问,凝儿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她,顺势捂住了她的嘴,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后面的话便生生憋回去了。

“朕是有办法,不妨一试,”韦天兆终于回眸去看没有丝毫反应的婉皇后,神情立刻变得狠辣、绝决起来,“如果她愿意醒来,也许这个法子会有效。”

“哦。”涟漪又听不懂了,只是应了一声,因她根本想不出来韦天兆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婉皇后醒来。

而凝儿乍一听韦天兆之言,不禁又是惊喜,又是狐疑,既然韦天兆有法子让婉皇后醒来,为什么不早说,而要等到现在呢?

“看来你不相信,是吗?”

韦天兆也不恼,慢慢一步一步逼近床边,面上露出残忍至极的笑来,“那朕就试试,你给朕看好了!”

话落他已坐到床边,猛地扬高了右手,还没等她们三个回过神来,他的手已又快又狠地落下来,“啪”一下扇了婉皇后一记耳光。

“啊!!!”

凝儿和涟漪的呼声几乎同时响起,而雪含因为被凝儿捂住了嘴,没能出声,却也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根本无法相信韦天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他、他居然对昏迷中的婉皇后下如此重手,这算什么?!

“主人,你、你、你为什么要打姐姐呢?”

涟漪的身子也在抖,她的颤抖更无力,更绝望,就连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缥缈幽远,让人感觉极不真实,仿佛不是自她口中说出,而是来自十八层地狱一样!

“难道、难道是我又做错了事,你、你为什么不打我?”

她眼中已溢满泪水,为不让泪滑落,她唯有咬紧双唇,用力再用力,直到双唇被咬得渗出血来,还是不肯放开。

婉皇后挨了这一记耳光,虽说她绝不会感觉到痛,也不会伤心或者感到屈辱,她的脸却仍因为这一下大力而歪向一边,待到再回转过来时,惨白的面颊上已经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看上去好不让人揪心。

“朕不打你,你放心就是。”

韦天兆这一巴掌出手,心里可真是痛快,其实他早就想狠狠打婉皇后一顿以出胸中恶气了,怎奈婉皇后一直不肯醒来,他实在是无处宣泄了。

眼见这一巴掌果然惹得涟漪心中悲苦,他有了报复的快感,精神也越发亢奋起来,“朕想让你痛苦,有比打你更好的法子,朕何必在你身上浪费力气!”

涟漪说不出话来,也许她已听出韦天兆根本不会放过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

“啪!”

韦天兆的心就像是铁做的,根本什么都顾不上,又是狠狠一掌打下去,这样清脆的耳光打在毫无知觉的婉皇后脸上,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婉皇后能够呼痛,也绝比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这种无声的羞辱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

“啪!”

又是一掌,婉皇后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秀发也越发乱了,但凡是精神正常的人,谁又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看来韦天兆已经被满腔的仇恨之火烧得丧失了理智了,他现下的举动已近疯狂。

他每一个耳光打下去,就会抬起头来看着涟漪,似乎在等待什么,他如此相待婉皇后,分明就是冲着涟漪去的,他到底要把涟漪逼到什么份上才会放手,才会放过这对可怜的母女?

然涟漪只是哭着,不敢看韦天兆,也不忍心看婉皇后,身子也抖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将身体倚靠在桌上,只怕她早已瘫软在地了。

“不要!主人不要打姐姐,不要!”

她还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呢,反正一直以来她都视韦天兆如同神明,从来只有韦天兆阻止她做什么事,她却没有任何权利不让韦天兆做什么。

侍侯在旁的王逸见了此等惨景,也不禁抿紧了唇,心想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无端跑来如此羞辱婉皇后,若是传了出去,他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在?

“父皇,你是个坏人!”

终于看不下去的雪含猛一下挣脱了凝儿的束缚,跳着脚指着韦天兆骂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婉皇后是她娘亲,她一直将娘亲当成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从前的时候她绝不容许旁人对婉皇后有半点不敬之处,今日韦天兆居然打起她的娘亲来,叫她怎么忍受得了?

“父皇好坏,坏死了!父皇为什么要打母后,母后会痛的!”

她大声哭着,撕心裂肺一样地叫,听得王逸他们几个毛骨悚然,“你是个坏蛋,为什么要打母后,我恨你!我恨你!”

“雪含公主不要!”凝儿倒抽一口凉气,放眼整个雪池国还没有人敢对韦天兆如此无礼,就算雪含是韦天兆亲生骨肉,依他现在喜怒无常的性子,保不准就会责罚雪含的。

痛打雪含

“父皇是坏人,坏人!”

雪含力气大不过凝儿,被凝儿硬生生拉了回去,却还是拼命挣扎着要到韦天兆跟前去,嘴里骂着,眼神更是充满恨意,狠狠瞪着韦天兆,一点都不见害怕:

“我恨你,我恨你!父皇打母后,人家都说你是坏人,我都不相信、、、”

天哪!不要再说了,你想把整个后宫的人都赔进去吗?!

凝儿和王逸双双惨白了脸,下意识地、迅速地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哀叹一声“我命休矣”,虽然雪含话已出口,再也不可能挽回,凝儿还是本能地反手捂住她正骂不绝口的小嘴,挽回一分是一分。

令人意外的是,韦天兆听到这一番话不但没有怒火冲天,反而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回过头来看着暴躁得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一样的雪含,“你说,他们都在说朕是坏人?”

雪含怎么挣也挣不开凝儿的手,再加上这一番折腾下来更是累得她气喘吁吁,少顷只有放弃挣扎,含糊地“哼”了一声,恨恨别过脸去,以沉默对抗韦天兆的暴行。

“好,很好!”韦天兆突然大笑几声,“这份倔劲儿倒跟天奴很像,不枉你们两个姐妹一场!雪含,你小小年纪,居然也不自量力,妄想回护你娘亲,很好!那朕不打你娘亲,是不是你要代她受过?”

完了!

凝儿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雪含这样不顾一切地发脾气,果然惹恼了韦天兆,只怕是此劫难逃了,她自知人微言轻,但念在婉皇后善待她的份上,她还是要冒死一搏,“皇上、、、”

“住口!”

没等凝儿说出什么来,韦天兆猛一回头,两道如利剑一样的目光“唰”一下射到凝儿脸上去,几乎要在她脸上刺出两个洞来。

凝儿猛一哆嗦,想不住口来着,所有的话都已哽在喉间,说也说不出了。

“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滚下去!”

好在他的目标不是凝儿,虽说语气不善,好歹也没打算为难她。

凝儿本想再说什么,看到王逸示意她不必枉做牺牲的眼神,只好极不愿、极担忧地退出门去,远远站立,支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这一出门她才发现一直不离幽铭宫左右的梁冀今日竟然不在,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她哪里知道经过昨晚的事,梁冀总觉得没有脸面对涟漪,跪求韦天兆将他调往别处,韦天兆大概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也就准了梁冀所奏,让他回原先的职位去。

“来人!”韦天兆阴阴笑着,沉声喝道,门外两名侍卫早听到屋里的不寻常动静,闻声低眉垂目走进来,“雪含对朕不敬,重责三十杖,以敬效尤!”

三十杖?!

开玩笑的吧?

雪含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又是金枝玉叶身,娇娇柔柔的,平日里连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哪受得起这等酷刑?

别说是三十仗了,就算是三杖下去,她还不少掉半条命?

雪含呆了呆,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一直那么疼爱自己的父皇居然会让人来打她,她张着口,瞪着眼睛看着韦天兆,都忘了她应该向父皇求情,求他饶了她这一回!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说实话他们都很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还是皇上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雪含公主,他绝无可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此死手吧?

“还不动手?”韦天兆不轻不重地笑着,饶有趣味地看着涟漪在听到他先前那句话的时候,身子剧烈一震,目中露出强烈的、不敢相信的神情来,他知道他就快达到目的了。

“皇上,这、、、怕不妥、、、”

其中一名侍卫颤巍巍地开口,试图提醒韦天兆吓唬雪含公主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弄得逼真呢,万一把雪含公主吓到了怎么办?

“嗯?”韦天兆用鼻音打个警告性的问号,居然质疑他的旨意,说他的话“不妥”,看来这一阵子他忽视宫中人太久,皮痒痒的人大有人在啊,“你的意思是说,打你比较妥,是吗?”

王逸原本想上前相劝的,一听韦天兆此言,他唯有打消了念头:皇上怒火已盛,就算天王老子来相劝,他也不会给半分面子的。

他不禁为雪含担起心来,如果这三十杖真的悉数打到雪含身上,她还不知道要死几回呢。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害怕的威胁了,侍卫打个激灵,不敢再多说,也看出来韦天兆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只好和同伴一起上前去,强行将雪含按倒在地时,偷偷而迅速地在她耳边说了句“公主恕罪”,跟着扬高了木杖,已狠狠一杖打在雪含小小的背上。

“哇!”

从未尝过此等滋味的雪含骤然感到剧痛从背上一直传到心里,本能地想要痛呼,却被一口气憋在喉间,瞬间涨红了脸,隔了一会才條然痛呼出来,疼得小小的身子不住扭动,眼泪鼻涕一起流,好不让人痛心。

如果婉皇后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切,一颗慈母心不知道要碎成多少片了。

“啪、啪!”

一下又一下,不停地落在雪含背上,虽说这两名侍卫也是肉长的心,实在不忍心结结实实地打雪含这么娇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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