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凰飞雪雨含烟-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容非面色阴鸷地走了过来,凝视着晓黛,然后将手伸向她的脖颈,她眼里的惊惧变成了绝望。他的手稍微用力,她无声地倒下。

我一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再开口,背叛有时候是要以生命作为代价的,而我只是弄不清,晓黛到底是背叛了谁?

在柴门被推开之前,晓黛对我说,他救了她,教她武功和毒术,她每天看到的就只有他,但不管离他有多近,她从来不敢去看他的脸,一直等到他离开,她才敢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遥想多年以前,她默默地仰望着他,他是她所有的欢喜与悲伤。

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还有活着的意义。今天,他将这一切收回。

一切是那么理所应当。

但是,生命从来不是赐予和被赐予。沈玉琼给了凌玥生命,但她没有权利置凌玥于万劫不复。同样,慕容非救了晓黛,他也没有权利将她变成一个杀人的工具。

慕容非的脸冷峻威严,如腊月寒冰,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心里一阵清明,一阵恍惚。我仿佛看到自己和他正立在远古的荒原上,天地间,除了我和他,就剩下四周临风起伏的蒹葭。又好像,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突然间,在眼角处现出一片华彩,如青烟朦胧,又似繁华泄地。

那是我和非哥哥曾经策马纵横的辽阔草原,是南王府里我和他打闹时落满一地的石榴红,也是我一直向往的苍山雾海,天高水长。

种种情绪心境轮番登场后,慕容非始终紧抿着嘴不说话。我默默地享受着火山爆发前的宁静,突然觉得很安心,仿佛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身上的馨香包裹着我,就算外面天翻地覆,我也不再关心,我的心变得坚硬和冷酷。

可惜,火星最终没有撞上地球,他最终脸色缓和下来,什么也没说,愤愤地离开,而我则被锁在柴房里,等待最后的审判。

一日三餐都有下人给我送,且待遇不错,我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吃一顿少一顿,我那个薄命的娘亲既然给了我生命,我又何必自己践踏自己呢?

以前我给别人讲故事,现在我给自己讲故事,讲完一千零一夜讲三国,讲完三国,讲楚汉相争,讲完楚汉相争,讲西游记,而且是各个版本的西游记,正传、歪传。讲渴了,我就向门外大叫一声,我要喝水。

开始的时候,门外的守卫给我送水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惧,以为我疯了,疯子向来是不要命的,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害怕我一时失心疯发作,将他们给害了。

后来,他们再给我送水来的时候,还会问我关云长后来怎样了。再后来,我还没有要水的时候,已经有人争着给我送水来了。

有时候,我会偶尔想想,凤凰和初过他们现在怎样了,他们是不是会真的会拿城池来换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抵得上千军万马。

我白天讲故事,晚上会在腰带上打个结,告诉自己又过去一天。很奇怪的是,我没有失眠,也没有做恶梦,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能够睡到自然醒。

而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由被禁锢。

我就这样幸福并痛苦地活着,不知不觉过了很久,突然有一天,我惊奇地发现,我腰带上已经有了十五个结。

慕容非希望我真的疯掉,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天夜里,我梦到很多人,有非哥哥,凌玥,信,还有容恪,钟歆,甚至还有我前世的妈妈,几个时空的人和事交织在一起,我开始辨不清到底谁是谁。就在我的恍惚中,仿佛有人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叫着:“三姐,醒醒三姐……”

我睁开眼,月华笼罩下,一个青涩的少年正站在我面前,我揉揉眼,在做梦么,他是谁啊?

“三姐,是我,我是信啊。”青涩少年轻轻地说道。

我一个激灵,摇着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你是信,真的是信。”

他点点头:“姐,那天我看到你被一个丫头带着往这边走,本来我想救你的,但后来看到大哥在后面,所以就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有人袭击军营,外面很乱,我救你出去。”

我点点头,跟着信往外走,柴房外的几个守卫已经昏死过去。我和信各换了件守卫的衣服,穿了身玄衣,和黑夜融为一体。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外面喊声一片,有人纵火,整个军营被火光照得如同白昼。

信拉着我藏身在一棵大树下边,可还是被发现了,信拉着我狂奔,但最终还是被一群士兵包围。

“是三殿下。”有人认出了信。人群中出现慌乱,信乘机杀了出去。信拉着我跑了很远,我停下来喘息,后面有人追上来,跟信厮杀。信的手一直抓着我,逐渐有些不支。

“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我扭头去看信,焦急地问道:“有没有受伤。”信冲我笑笑,我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来人。

来人一身玄衣,手持断水寒剑,长剑上血迹未干,卓然地站立,火光照耀下,光彩夺目。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难掩惊喜。

我愣住,那样绝世的容颜,还一如往昔,多少次,我的梦中全是他昨日如花的笑靥,他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

我飞奔过去,“独孤,真的是你吗?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多少个日夜的思念,就是为了今夜我和他的劫后重逢,紧紧相依。我一遍遍地问,你真的是独孤吗?他一遍遍地点头,我一遍遍地笑。

我千万遍地想,凤凰一定会来救我的,他说不定会用城池来交换我,但最后我都会笑自己傻,笑自己痴心妄想。

原来不是自己傻,不是自己痴心妄想,这是真的,凤凰真的来救我了,他真的没有扔下我不管。虽然他没有用城池来换我,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他的心里一直有我。

“凌夕似乎是开心得太早了点。”

慕容非一身斑驳的血迹,目光冷冷地盯着我和凤凰。

“劳烦三殿下带凌夕离开。”凤凰没有理会慕容非,转头对信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信抱起我飞了出去,身后留下一片刀光剑影。

因为有凤凰垫后,我和信没有再遇到追兵,一直到城外的小树林,天已经微亮了,东边露出了启明星。

“三姐有什么打算?”

晨曦如烟尘般洒在信的身上,我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这才注意到,站在我身边的是我多年没见的弟弟,当初缠着我讲故事的小屁孩,现在已经是清隽的少年郎了。

我怔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声音传到耳边,掷地有声:“我要留下来等独孤,然后跟他走,生生不相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坚定地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我要等凤凰,至死都不想再离开他,已经错过了三年,我不想再错下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他去闯,他要这个天下,我帮他夺天下。

这是一个永生永世的承诺,我对凤凰的承诺。

“可惜姐姐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你的梦中人了。”

是谁的声音冰冷如万年冰雪?

我和信猛然转头。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准你伤害三姐。”信挡在我前面。

凌玥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着我们,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不发出一丝声响,如鬼形魅影。长发被风吹起,头上的白纱和头发缠绕在一起,衣袂御风,月华当空。

我看着她头顶的白纱离自己越来越近,空气中风鸣鸟语传来,落在我的耳边,如同地狱传来的催命号鼓,鼓声袅袅散于晨光之中,我的心逐渐紧缩。

“三姐快走。”

我撒腿就跑,几次被慕容凌玥追上,她伸过来的剑都被信挡了回去。一直纠缠了很久,我们早已不在当初的树林里,而在一个峭壁之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又是一次四面楚歌!

信逐渐有些抵挡不住,慕容凌玥用剑轻轻碰了下信的肩膀,信瞬间动弹不得。

原来她刚才是故意的,她的武功高出信很多,根本不用跟信动手,她就能置信于死地。她只是想将我和信一步步逼到绝境,她想看着我们绝望。就像猫在把耗子送到嘴角之前,总是喜欢跟它做游戏,耗子越惊恐,猫越开心。

信担忧地看着我,内心澎湃的绝望将我压到,可我又不想认输,身体不停地往后退去,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

信的眼睛里露出惊恐,张大了嘴巴,好像要叫住我,可是我还没听见他叫我,身体向后仰去,然后是巨大的惯性,向悬崖下面滚去。



沧海一声笑

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研究历史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避免犯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不让悲剧再次发生。

可惜我的历史,就是一个大悲剧,总是在不断重复昨天的错误。

上次掉到悬崖下面后,我就一直告诫自己,以后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千万要远离悬崖,因为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可以置于死地而后生。

这次我的运气真的被用光了。

我从悬崖上滚了下来,没有掉到像上次那样的深潭里,而是被树枝勾住,像一个风铃一样挂在了半山腰。眼见树枝就要被折断,我慌忙攀上另一粗壮的枝干,顾不得头痛欲裂,手臂流血,颤颤悠悠地爬到枝桠中间。

喘息稍定,我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三面峭壁,如黑色大屏风一般厚重雄浑,而另一面则除了浓重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

我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酸痛已经全然感受不到,只觉得自己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之中,然后又从万丈深渊中腾空升起,心脏就这般奔腾地跳跃。

我呆呆地看着手臂上流淌下来的鲜血穿透破碎的衣衫,染红了下面的树枝,头脑中一片馄饨。遥远而模糊的记忆袭来,我想起上一世自己不小心掉进学校门口的小河里,身躯在河水里不断起伏,口里本能地想喊“救命”,但声音还在喉咙里的时候,河水不停地灌进自己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我现在感受到的,就是河水一口一口被自己吞下时的那种彻骨的恐惧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崖顶传来一声鸟儿的啼叫,声震峡谷,如同银瓶乍破,我猛地一惊,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向鸟叫声处寻去,隔着浓雾,微弱的晨光隐约可见,我的全部心神被飘渺的晨光牵扯着,心绪慢慢平复。

我慢慢移动身躯,倚靠在最粗的那根树枝上,然后从身上扯下一块碎布,小心地擦拭身上的血渍。擦了很久,还是有血从手臂、腿上流下来。我一甩手上的碎布,索性不擦了,转头去看身下这个不见底的深渊,心里思索着自己绝处逢生的可能。

我真的应该感谢上帝,竟然在两面如刃峭壁的中间,生长有一棵这么粗壮的树,如同上帝的手一般,承载着我的重量和全部希望。

我不会飞檐走壁,想从峭壁上攀爬出去,简直难如登天,要想活命,唯一的希望就在于这个深不见底的峡谷,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浓雾下面说不定就是救命的深潭。

可是,这浓重的雾气下面真的就是深潭吗?

不知从哪处吹进来的风带来一股松香,峡谷内幽远而宁静,我口中牙齿上下撞击的声音传来,清晰无比。

只要一闭眼,纵身一跃即可。这么简单的动作,在我无数次闭眼、睁眼后,都没有付诸实施。我心里将自己骂了千万遍,但终究提不起勇气往下跳。

我想起上次和初过一起被逼跳崖时的情景,要是上次没有初过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往下跳,我可能是,宁愿束手就擒,也不会跳下去。

我终于明白,自己是一个多么懦弱的人,生死关头,都不敢放手一搏。

心中万千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先在这待一天,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虽然这种可能就和头顶朦胧的晨光一样让人觉得渺茫,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坐在树上,什么也不去想,只静静地听着崖间偶尔传来的风鸣鸟语,自己仿佛正身处深邃的湖底,心中的挣扎、浮躁都被涤净。这样的心境,我两世为人,都不曾感受到,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因此死去的时候有这样的感受。

一只老鹰在头顶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悬崖上筑巢的苍鹰,只是我不会飞。不会飞的老鹰最终会死在峭壁之上,然后被风吹干,或者被秃鹫叼走。

我有想过我的万千种死法,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要在这里风化。不过这种死法也很好,我环保,我时尚。

人在临死前,一般都会把自己的一生想一遍。我想起自己把越哥哥扔在树上,后来非哥哥又把我扔在了树上。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我就这样支撑了一整天,想着前尘往事,到了晚上,我拼命跟自己说,不能睡着,睡着了就真的醒不来了。只是我的意志实在是太薄弱了,我终究还是睡着了。

我好像做梦了,梦见自己正在黄泉路上游荡,三途河边开着大朵火红的曼珠沙华,指引我走向幽冥之狱,我第二次走上奈何桥,这一次,我什么也没想,接过妇人手上的孟婆汤,然后一口气喝掉。

我睁开眼,头顶是茅草屋,自己正睡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床边上是一张石桌,石桌边上是石凳。

又投胎转世了?

我掀开被子,我的身体占了床的一大半。不对,世界上哪有这么大的婴儿?而且,我记得我喝孟婆汤了,但我还记得前世的事情,记得凤凰,记得初过,还有,非哥哥。

巨大的震惊夹着身体的酸痛一起袭来,头仿佛裂开一般。终于,还是嘴巴先有了反应:“啊……”

!进来一老一少,老人慈眉善目,少年稚气未脱。

书~!老人和蔼地开口问道:“姑娘醒了?”

网~!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道:“我没死?”我感到自己声音颤抖得厉害。

老人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须,慈祥地笑笑,本来就很难看到的眼睛现在成了一条缝。

“师傅,她把脑子摔坏了。”青涩的少年开口。

小屁孩,你脑子才坏掉了呢。不过目前我好像没有证据来反驳他。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老人问。

我当然记得,我叫慕容凌夕呗。不过我什么也没说,装作很害怕地看着他,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小时候,妈妈常常嘱咐我,一个人的时候,陌生人给糖吃,千万不能要,也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

我已经不是那个总是黏在妈妈后面要糖吃的小孩子了,可是当我慢慢长大,经历了两世的人情悲喜以后,我还是要把自己深深地隐藏,不让自己受到欺骗和伤害。

“真的把脑子摔坏了。”老人摇着头沉声道:“不过从那么高摔下来,把命保住已经是万幸了。”

对地,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一脸纯真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心里想着他到底是谁。远离尘世,生活在悬崖下面,还带着个小徒弟。

传说中的方外高人?武功卓绝,深藏不漏?

“既然记不得叫什么,暂且先叫你丫头可好?”

我点头如捣蒜,管你叫我什么,不过是个代号,你叫我的时候,我应你就是了。

“走,跟我去捣药。”老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哎……”

两个人同时转头,我咬了咬嘴唇,羞涩地开口:“我怎么称呼你们?”

老人哈哈大笑,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茅草屋仿佛要塌下来,我有点担忧地抬头看着屋顶,不要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摔死,却被茅草屋顶给砸死了,那我真的比窦娥还冤。

不过我喜欢他的笑声,爽朗而不做作,仿佛不藏一点心事。人活着就得像他这样,坦坦荡荡。

“我叫段天涯,不过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江湖上只知道我叫沧海笑,而且还是个已经死了的沧海笑。丫头你就叫我沧海笑好了。”

真的是个深藏不漏的世外高人。

我点头,转头看向那个少年,沧海笑张口,还没等他说话,少年已经抢着介绍自己了,“我叫二毛。”

我忍住笑,沉声问道“你有个哥哥叫大毛?”

“你怎么知道?”二毛惊奇地问。

开玩笑,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沧海笑轻轻拍拍二毛的脑袋。

我是站在沧海笑的角度说他动作很轻的,站在我的角度看,二毛已经被他拍得不停向我点头致敬了,我失笑,这么厚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二毛的眼中显出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沧海笑看了一眼他,有点不忍地对我说道:“大毛那时候一直缠着我要拜我为师,我不答应,后来我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那场鼠疫后,他们家就剩下二毛这孩子。跟你一样福大命大,于是我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我恻然,朝二毛温柔地笑笑,过了一会,沧海笑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所以就跟你多说了两句。”

我明白,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看着眼熟,所以才会愿意去结交。

师徒二人走后,我给自己做了个全面检查,手臂被树枝划破了,额头蹭破了一块皮,小腿上的伤口稍深些,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但是脑袋有点晕晕的,应该是轻微脑震荡,过段时间,等大脑里的血块散掉,应该就无碍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期盼了,我有时候会很担忧地想,我会不会哪天突然失明了,就是因为这次脑震荡。但人总得往前看的,要在绝境中看到希望。

我在山谷中住了很久,我问沧海笑这山谷叫什么名字,他笑着说道:“叫沧海谷。”

“对面的山叫沧海山。”我掰着手中的花瓣笑道。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最聪明。”

二毛怔怔地看着我,我把手中的花瓣全洒在他的头上,沉声说道:“别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二毛愣了好一会儿,开口道。

“嗯?”我和沧海笑很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你。”

我笑得胃都疼了,半天直不起身,沧海笑一脸的疑惑。

我指着天上的太阳问沧海笑:“你知道太阳为什么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吗?”

沧海笑笑道:“这有什么为什么,这是自然法则。”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花是红的,叶是绿的;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因为我的存在。”

我去捏二毛胖嘟嘟的脸:“天哪,什么时候二毛变得这么聪明了,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们家二毛啊。”

观沧海盯着我的脸,脸色阴晴莫辨。良久,哈哈大笑,他一笑,地动山摇。

我摸了摸鼻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说过我们有缘,这一点都不错,你真正得到了我的真传。”

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跟你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啊,尽管你是个绝世高人,但我好歹也经历过科技发达的21世纪,怎么能说是得到你的真传呢?

我只是跟你一样会打马虎眼而已,你会说这山这谷是因你而有,我也会啊,其实就是喜欢说大话。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仅此而已。

“丫头,要不你拜我为师如何?”

嗯?

我皱眉。

“不愿意?”沧海笑的声音有点恼怒。我赶紧昂首挺胸,以绝对的革命忠诚赌咒发誓:“愿意,这是丫头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呢,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丫头啊,那全是因为有师傅您。”

我的语气诚恳,表情无辜,善良无害,沧海笑立刻心花怒放,要我跪下行拜师大礼。

我慕容凌夕这辈子跪天跪地跪君亲,还没跪过其他人。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声音铿锵,然后叩头如捣蒜,这时候如果再有扑通扑通的音效配上,那就太完美了,可惜我怕疼。

其实有这么个师傅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他应该是个厉害角色,以后我跟人吹牛,说沧海笑是我师傅,别人肯定得高看我两眼。有这么一师傅做后台,我以后就不怕有人再欺负我了。

可惜,我这辈子碰到的敌人,就只有慕容非和凌玥,沧海笑会是他们的对手么?自古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还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不知道外面现在怎样了,凤凰跟慕容非不知道谁赢谁输。不会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出去的时候,我谁也见不着了吧。

在这住了一阵子,我掐指算算,差不多有一个月,我脸上跟手臂上的伤痕都已经褪掉了,连疤痕都没留下,这多亏了这里潮湿的气候和沧海笑的灵丹妙药。我的头也已经不疼了,不过每次沧海笑问我的感觉的时候,我都说还有点晕。沧海笑总是一脸的不置信,喃喃自语道:“不会啊,我这药很灵的。”



流水且迢迢

我伸伸懒腰,一夜好梦。

其实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件多坏的事情。

“我出谷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长得跟花似的,不,比花都好看。”

窗外飘来二毛的声音,我笑,这孩子思春了。

沧海笑也笑了,“你怎么没带回来让师傅见见?”

“是个男的。”

男的!而且还长得比花都好看!

我石化般坐在那动弹不得。

肯定是凤凰。

他还活着,是他赢了,那非哥哥呢?

我的心有点收缩,分不清悲喜。

可是凤凰怎么会在这里呢?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他不会还在附近找寻我的下落吧?

“男的,长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