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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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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有点收缩,分不清悲喜。

可是凤凰怎么会在这里呢?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他不会还在附近找寻我的下落吧?

“男的,长得比花还好看。难道是他?”沧海笑的声音有点飘,仿佛陷入无限的回忆当中。

“师傅,是谁啊?你认识?”二毛好奇地问。

过了很久,师傅幽幽地说:“你有没有听过‘凤皇’”

窗外,徒弟托着腮帮子,睁大眼睛。

“听过。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是凤皇。”

师傅点头。半响,沉声道:“他的母亲也是长得比花还要美。”

“师傅见过他的母亲?”

“是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沧海笑抬头仰望遥远的天空,开始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声音忽近忽远:“那时候,我还是个跟你一般大的少年,去拜当时最有名的剑客宇文剑为师。我在门外跪了三天三夜,宇文家的大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他遥想那次美丽的邂逅,我从来不知道豪放如沧海笑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很久很久,他继续讲述道:“她真的很美,眼睛仿佛是星星做的,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她笑起来就像天上的仙子,她说她父亲请我进去,我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进屋,眼睛一直锁在她的背影上。我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姑娘,连背影都那么好看。”

我轻轻走过去,坐在二毛的边上。他看了我一眼,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眼睛里有一种朦胧的东西在闪烁。

“她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

“她叫燕,燕子的燕,宇文燕。她真的就跟燕子一样轻,能在树叶上面跳舞。”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身轻如燕的美人,不过我觉得她不过是在运用她的轻功而已。

女人总是不待见女人的,我自嘲地笑笑,原来我也不能免俗啊。

“师傅说我本来不是个练武的料,四肢有些笨拙,又有些愚钝,但看在我一片痴心的面上,教我几式作防身用。我很开心,非常勤奋地跟着师傅练剑,早上鸡还没打鸣我就起来练剑了。后来皇天不负苦心人,师傅终于答应把他的武功绝学传给我。”

“就因为得到你师傅的真传,你才会这么厉害的?”

沧海想哈哈大笑,“丫头,你又没见识过我的武功,你怎么我知道我很厉害?”

“直觉,不知道女人的直觉向来很灵么?要是不知道你厉害,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

“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教你武功啊,也不打算教你。”

“我也没打算跟你学武功,我素来讨厌暴力。我拜你为师,只是希望日后跟人吹牛的时候,能够抬出你,装装门面。”

微愣了一下,又是一阵天震地骇的笑声。

“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趣。不过你抬出我肯定不会让你丢脸。”

“哦?我怎么相信你?”

“因为你的师傅我曾经也是名动天下的‘辽东三剑客’之首,当年一提到辽东三剑客,那真的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我不就是不知道么?

沧海笑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道:“想当年我受到万人观瞻的时候,你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呢。”

又是一个年少成名。

成名要趁早啊!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丫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简单。你是不是早就想起自己是谁了,或者你压根就没有失去记忆。”

我笑笑:“师傅还没说完呢?”

这算是默认。

“后来,师傅又收了两个好徒儿,一个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一个身形很好,手脚灵活。这二人果然不负所望,均成为一代剑客。而我们三人也一直相处和睦,并没有因为师出同门而自相残害。虽然我们三个都很喜欢小师妹,但自从知道小师妹更钟情于三师弟之后,我和二师弟都没再存着什么心思。”

“你跟你的两个师弟就是你说的‘辽东三剑客’?”

“嗯,二师弟叫单爱荣,三师弟叫方之壶。我们后来又去拜了很多名家,才各成一家的,不过自始至终,我们师兄弟的情分一直都在。”

沧海笑的脸色显出一丝痛楚,虽然隐忍着不想让别人发现,但他的脸还是因为痛楚愈来愈强烈而逐渐扭曲。

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怪的,开始以为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可最后的结局却让人没办法承受,就好像我和非哥哥,我和凌玥。

“有些事就是天意,谁也逃不开。”我轻轻地劝慰道。

“你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大概能猜到,无非是后来闹得很不愉快,终究一拍两散。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过程,不管开始自己多不能接受,可是既然自己无力改变结局,那只能顺从天意,欣然接受。”

“可是我们曾发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原来他也信这个,原来他并没有我所认为的那般豁达。人有时候在这种问题上就是放不开,不管过去多少年,曾经的亲密无间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事情,曾经的感情也是那么的真实。

“我了解,他们是我的哥哥和妹妹,我们尚且回不到过去。”

我没有说“更何况是其他人呢?”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沧海笑深深凝视着我,我朝他笑笑:“故事听一半是很难受的。”

“你笑起来跟她很像。”

“谁啊?”

“我表妹,我还是小时候见过她,后来我离开家乡,再回去的时候,听说她也离开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我突然很好奇,世界很小,山不转水转,我认识他表妹也说不定。

“她去了哪里?”

“先去了辽东,后来去了……”我凝神屏息,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沉声道:“她最终竟然和那样的人在一起。”

“我和她长得像吗?”

他怔了一下,喃喃道:“像。”

“但是我没她好看。”

他惊讶不已,我轻轻道:“她是我母亲。”

他张大了嘴巴,然后又长吁一口气,原来如此。

我对我这一世的母亲没有太深的印象,现在记忆中就剩下她如墨的长发和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她是美艳的,只是我没有遗传她的美艳。

以前,我一想起母亲,想到的都是我前世的妈妈,想起她那双纤长的手,温柔的眼神,和她做的糖醋排骨。但当我从悬崖上掉下来,被挂在树上的时候,我无数次想起我这一世的母亲,那个叫段燕歌的女子。我很想知道,当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否看到女儿布满荆棘的前路?她是否曾为女儿以后的人生担心过?

如果我不是桓渊的女儿,我只是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有一个温婉的母亲,有一个虽严肃但总是疼爱自己的父亲,或许还有一个总是爱护自己的哥哥,我的生活会不会很美好?

我在心中问了很多遍,想起自己这一世的遭遇,最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树干上失声痛哭,后来哭得累了,就在树上睡着了。再后来,我被段天涯相救,我再一次死里逃生。

“‘那样的人’是我父王。”我苦笑道,既然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个人,不管我如何逃避,我身上都流淌着他的血。不管别人如何不待见他,他都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时代。

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从生下来就只是他的一粒棋子?他对我好,只是想让我长大后有些用处。正因为这样,他才会纵容慕容非设计陷害我,囚禁我。

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都会随即否决掉,我没办法想象,当年父王抱着我去上朝时的温馨不是真情流露,而是装出来的。

“原来是雍和王妃。”沉默了很久,段天涯笑道。

雍和王妃?

真的是山中方一日,人间已千年。我雍和王妃这样的身份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

“我刚才已经差不多想到,世界上能有几个女子有王妃这样的才华。我只是不敢相信,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师傅在这里么。”

“哈哈,能有王妃这样的人做徒儿,我也此生无憾了。我以后也能跟人吹牛说,雍和王妃是我徒儿。”

“那绝对会被扔砖头的。”

沧海笑哈哈大笑,他的性格还真对得起他的雅号,沧海一声笑。三句半不到就要哈哈笑,跟他在一起久了,人肯定是要变年轻的。

沧海笑后来把他的故事讲完了,我把我知道的事情接上,最后成就一个哈姆雷特式的故事。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宇文燕后来并没有嫁给方之壶,而是做了东岳国的贵妃。当时的东岳刚刚从岳国独立出来,政治、经济还没有稳定,正值用人之际。因为宇文燕的关系,辽东三剑客开始为东岳效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说到底,这其实也是人生的一项长远投资。

是投资,就有风险。方之壶后来受到东岳皇帝独孤彦的猜忌,怀疑他与宇文燕有染。方之壶一怒之下,气走他乡。沧海笑因此看清了官场的险恶,决定离开。最后只剩下单爱荣,一直到东岳灭国后,从人间蒸发。

声名鹊起,功成名就,分崩离析。

“宇文贵妃后来怎样了?”

整个故事听下来,宇文燕的命运最让人唏嘘。成也是她,败也是她。

沧海笑的脸上显现出巨大的悲恸和悔恨。我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其实他并不老,人到壮年,只是因为他留着长长的胡须,我才会一直把他看成一个老人。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骨瘦如柴,两眼失神地看着前方,口里不断地重复着:‘你把我的楼儿还给我。’我要带她走,她不肯。后来独孤彦过来,要不是单爱荣那个浑蛋拦着,我早就把那个狗皇帝给剁了,然后带着师妹远走高飞。”

“她不会跟你走的。”

“她宁愿自己撞壁而死也不愿意跟我走。”

这就是女人,投资成本最高昂,损失最惨重,最后还要执迷于自己所犯的错误。

我不知道宇文燕是不是有后悔过,她不该为了虚无缥缈的荣华放弃自己的爱人,最后骨肉分离,自己也血溅凤冠。

对于宇文燕,我的好奇还因为他是凤凰的母亲。

我问凤凰,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是会有淡淡的蔷薇花香?

凤凰呆坐了很久,从怀里拿出一个有着蔷薇花香的香囊,凤凰说,这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凤凰对于这样一位母亲的记忆仅在于此,他后来从来没有再提到过她。不过,在我和凤凰共同生活的两年时间内,凤凰从来没有提到他的父亲独孤彦,哪怕是只言片语都没有。

我有问过,但凤凰说不记得了。这是不可能的,那时候的凤凰应该已经记事了,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我不明白是已经彻底的遗忘,还是因为太悲伤了,所以不忍再提。

“你后来有再见过你的两个师兄弟么?”

“方之壶我有见过,他跟我说他找到了真正的明主。至于单爱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跟我一样逍遥自在了。”

“方之壶还没有确定他的明主到底是谁,单爱荣还是那样执着。”

沧海笑疑惑地看着我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笑而不语。

方之壶,萧方壶。单爱荣,容爱山。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萧方壶的武功深不可测,怎么会连几个杀手都应付不来,我和初过被逼到跳崖,指不定是萧方壶纵容的呢。萧方壶现在只是不确定要在初绽和初过两个人当中选择谁,所以他谁也不想得罪。

沧海笑说他悟性高,我觉得他的悟性就是太高了,老谋深算。只是聪明总被聪明误,他的这些小伎俩,聪明如初过怎么会看不透?

在乔家村里的时候,初过伤得很重,我本来是希望萧方壶能够来找我们的,可一直到我们离开,我都没有见到他。我很担心地对初过说:“不知道萧管家现在怎样了,有没有伤着。”初过嗤之以鼻:“他怎么会有事!”

女人从来就不会选择投机分子作为终身依托的对象,这恐怕也是宇文燕最终选择嫁给独孤彦的原因,也是她最后心灰意冷,粉身碎骨的理由。

可怜宇文贵妃一代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我要离开这里了。”

“丫头有什么打算没有?”

“去寻找北方的佳人。”



柳外山横翠

从山谷里走出来,我猛吸了几口空气,虽然赶不上山谷中空气清新,但这好歹也是人间的空气啊。我还很年轻,不想那么早羽化登仙。

“好了,你回去吧,帮我照顾好师傅。”我转身对二毛说道,理论上他是我师兄,但我跟他说话永远好像是师姐在叮嘱小师弟。

“我知道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最后一次捏了捏他的脸,还真是舍不得他的脸,白白嫩嫩,水水润润。

二毛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我向他挥手,他沉声说:“以后要回来看我们哦。”

我点点头,天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

我穿的是二毛的男装,头戴斗笠,一路向北,小心翼翼地打探凤凰军队的行踪,怕被慕容非的人盯上。在山谷中的时候,应该让师傅教我几招防身的,再不济,也应该学个一招半式用于逃跑,如果能学到像凌波微波那样的绝学就锦上添花了。

我说我这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凌波微步,眼前就闪过一个黑影。我连头都没抬,转身就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最后撞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我第一次和初过有交集,就是撞在了他怀里。

我抬头,可惜这次不是初过。

白皙胜雪的肌肤,不算特别精致的五官,但英气逼人,一副侠女装扮,怔怔地看着我。

柳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穿女装更好看,有人在评价金陵十二钗的时候,说史湘云真的很漂亮,真正的美女是穿男装也很好看的。史湘云就是这样的美人,柳濛也是。

柳濛的目光锁在我的身后,我转头,刚才一直追着我的黑衣男子已经站在我的身后,阴鸷地看着我们。

“柳濛……”

哪来的什么柳濛,我再转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仿佛刚刚只是我的幻觉,亦或者,她不过是个传说。

如果刚才我的心是从平地升入高空的话,此刻,我的心就是从万丈高空直落十八层地狱。

我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地转身。

“劳烦公主跟我回去。”黑衣男子冷冷地开口。

“如若不呢?”我注视着他渐渐收缩的瞳孔,然后撒腿就跑,跑还有一线希望,跟他回去,死路一条。

黑色的影子飘到我面前,就在我开始感到绝望的时候,他惊恐地张大了眼睛,嘴角溢满了鲜血,身形有些不稳。

这是什么状况?

我的目光随着他倒下的身体下移,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抬头。

“素素。”我惊喜地叫道。

素素把剑拔出,洒出一蓬血雨,黑衣男子转了几个圈之后倒下。我一惊,正遇上素素清美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特地出来找你的。”

“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知道你掉到悬崖下面以后……”

“素素小心。”我大叫,刚才倒下去的那个黑衣人又站了起来。

素素面色一变,慌忙转身,正遇上黑衣人袭来的剑,素素侧身躲过,身形迅如青烟,猛地将我推开。身躯腾空飞起,衣袂飘风,手中银光闪烁,洒下万道剑芒。

我没去看黑衣人,目光紧紧盯着素素的身影,只觉得她就像是一朵莲花,在空中绽放。这一瞬,我竟有些微微失神,白驹过隙间,黑衣人再次倒地,身体终至僵硬。

我心中吁出一口气,素素喘息稍定,笑了声,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你掉到悬崖下面以后,我就和苏二公子一起到你出事的地方去找你,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苏公子留下人继续找,他和我回江南等消息,后来就一直有传言说……说公主…公主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一直到……后来有人回报说在襄州看到公主,于是我就一路寻了过来。”

我看着素素有点涨红的脸,有点不好意思,我曾经怀疑过她,她对我却至死不渝。

“真的是太万幸了,再差一步你就见不到我了。”

素素也是一脸“万幸”的神色。

我问她:“你身上带钱了没?”

我身上所有的钱全用在今天早上买的包子上了,而且还只买了一个包子。经过刚才的一折腾,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想到饿,我的肚子就应景地叫了起来。

素素笑,拉着我走进一家面馆。

吃完面,我打着饱嗝问素素:“江南一切都好吧?”

本来我是想问她初过怎样了,想想还是没问,他肯定好的很,上次连招呼都没有,就卷铺盖回江南了。后来我出事,也没听说他过来找我。

我只是不明白,柳濛怎么也会在这里,这里是岳国所控制的地方。难道是初过先派她来打探消息?靖朝要向岳国宣战?

沉默了很久,素素都没有开口,我的心逐渐往下沉。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素素踌躇着开口道:“是江乘和周冲,他们出事了。”

我的心彻底掉到冰窖里,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素素看到我这样,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说道:“其实,也没有……”

“没有怎样啊?”我打断她的话,话说半截,差点让我吓得半死。

“他们被萧青莲关起来了。”素素深吸了口气,一口气把话说完:“萧青莲说,只要公主回去跟飞雪公子成婚,他确保江乘和周冲无事。”

什么?

刚才我很确定我看到了柳濛,不是幻觉。可此刻,我真的怀疑我出现幻觉。“跟飞雪公子成婚”,这不是幻听是什么?

“公主?”素素摇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反应过来,看她有些微红的脸,她刚才是认真的。

我认识萧青莲多少年了?容恪死了又有多少年了?

那么漫长的五年,他没说要我嫁给他儿子,现在竟然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他知道只要江乘和周冲在他手上,我就一定会去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让自己变得这么无耻,也要我做他的儿媳?

我的智商真的不高,玩心计永远玩不过这些老谋深算的人。我呆坐在那里,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脑细胞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才勉强想到一个能稍微站得住脚的理由。

萧青莲知道我在找凤凰,如若让我找到凤凰,我就会站在凤凰这一边,成为靖朝的敌人。纵然我不能帮助萧家谋天下,他也绝不允许多一个我这样的敌人。

可是初过呢?他是什么立场?

初过知道我喜欢的是凤凰,他素来骄傲,他说过不需要女人的帮助的,傲然如他,怎么会去强迫别人?

他也是被逼的,他也是在他父侯的高压政策之下才妥协的。

对,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心里稍微平衡一点。我盘算着,这样也好,我要通过初过救出江乘和周冲,然后带他们离开江南,如若他们不想走,那以后他们与我就再也没有瓜葛。

又是江南好风景。

道元二载,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我回到久违的江南,连家都没回,就直奔萧府。

刚到萧府大门,迎面碰上方之壶。

“王妃这边请,国公正在临江苑恭候您。”

我跟着方之壶来到客厅,萧青莲看到我来,起身迎接。

“我是来跟你要人的。”我开门见山。

“王妃放心,二位将军一切安好。”萧青莲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是他一贯的纵有万千沟壑也只藏在心中的样子。这一点初过真的很像他。

“那现在可以让他们回家了吧?”我没心情跟他在这捣糨糊,冷冷道。

萧青莲嘴角微微上扬,分不出是冷笑还是微笑,缓缓地开口道:“在这之前,王妃是不是想去找独孤楼啊?”

我心里一惊,质问我来了。我曾经在他面前赌咒发誓,说自己生是靖朝人,死是靖朝鬼。我心里那个恨那,恨自己当时把话说得太满。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的悔恨在他眼中一览无余。还没等我开口,他略显忧郁地开口道:“王爷生前,老臣跟他是闹得有些不愉快,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现在只希望能够让他的未亡人能过得好一点。”

我承认,我对容恪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过去,谁要是在我面前提到他,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东西总是会被触动。可是,嘴上说的越冠冕堂皇,心里想的就越肮脏龌龊。他拿容恪做幌子,我心里有些恼怒。

“那国公认为怎样才算过得好?”我没好气地说讥讽道。

他微微愣了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给梯子让我下,没想到,我不顺着梯子往下爬,就驴下坡,反而说话把他噎死。

“初过他很喜欢你,老夫知道,你心里也是有他的,所以,老夫打算促成这般好事。”

我觉得有些压抑,萧青莲不是一个忸怩的人,今天干嘛跟我绕这么一大段,他不会是志在必得,我以后成了他的儿媳,以后大家还是要见面的,相互留点脸面。

可惜我最不会打太极,他越是这般,我越是生气。

“如若我不嫁给初过呢?”我盯着他逐渐阴沉的脸,继续说道:“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放了江乘和周冲对不对?”

“王妃是个聪明人。”他轻叹了口气道。

“那国公打算什么时候放人?是我前脚入了洞房,你们后脚放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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