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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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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起来,掀起被子,在我的连连惊叫声中,裸身下床,然后慢腾腾地开始穿衣服。我有一刻的失神,等我反应过来之后,脸羞得更红,立马用被子把头紧紧蒙住,只听到他低低的幽怨声:“摸都摸了,现在还不敢看了。”

我在被窝里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像极春闺里的怨妇。这哪跟哪啊,我把头伸了出来,怒视他。他已经穿戴整齐了,紧紧抿着的嘴,掩藏不了满眼的笑意。

我心里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变得深邃难懂,深深凝视着我。

我的目光定格在他春水荡漾的面容上,心头涌上阵阵酸涩,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我要离开他的日子。

我恍恍惚惚,朦胧中,他的面容逼近我的脸,然后如清泉般的轻吻落在我的额上,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落在我和他的脸上,他呆了一瞬,开始吸吮我的泪水。

“凌儿,永远不要背叛我。”他在我耳边呢喃,然后起身离去。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然后轻轻地下床,开始梳洗,心中百转千回,想着这里有什么我要带走的。想了半天,我没想到有什么可留恋的,可又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带走。

吃完早饭,素素和晓莺在那争那个鞋样好看,我在边上失神地听她们争论不休。

“让夫人说哪个好看,夫人的眼光最好了。”

我温和地笑道:“都很好,把它们都做成鞋。”

“这个好看。”

“是这个好看。”

她们又陷入争吵。

我到院子里,这里的空气永远是那么清新,带着翠竹的味道。我深呼了口气,和七娘说,我要去茶馆坐坐。

“爷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夫人,外面时疫横行,夫人要是出去,早去早回,不要回来太晚。”

我失魂地轻轻点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素素,往茶楼走去。

我最终什么也没带走,衣服和钱我已经让苏捷帮我准备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好像还没想好要去哪里。

我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最后都没想好。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我离开这里后,我再设法联系欷侃和许南,以后天高水长,逍遥赛神仙。我一直梦想的生活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直到茶楼,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到茶楼的时候,苏捷已经在那里,首先递给我一身玄衣,让我先套在外面。我将所有的头都盘在头顶,脸全露出来。

虽然没有易容,但乍看上去,和以前的我截然不同。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苏捷呆立在那,有些失神地看着我,他的目光让我心头一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好了?我们要走了。”他淡然开口,我木然地点头。

我们?

我跟在苏捷的身后,一路恍惚地和他一起上了马车,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马车急速地向前奔驰,在城门那里,照旧受到了盘问,不过,苏捷刚一露面,城门的看守就让放行了。

苏捷这身皮囊还这么管用。

“想好要去哪了?”

“还没有,只要远离这里,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你把我放下来就行。”

“把你放在偏僻的地方,你就不怕遇上豺狼?”

“有谁还比你苏捷更可怕的啊?”

“那你还找我?”

………

我和苏捷,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到我再向外看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外的原野上,灰茫茫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马车后来又行驶了很远,马车突然停下来。我向外看的时候,车夫不见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看着苏捷。

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直盯着我的脸。

“你不会要绑架我吧?”我沉声道。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要绑架你,在东都的时候,我就不会救你,何必等到今天。”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绑架我,把我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干嘛?”

“不是凌夕说要在偏僻的地方的么。”

我怔住,差点被他绕住。

“车夫哪里去了?”

“回家了。”

“你到底要怎样?”

“凌夕一个人亡命天涯,我怎么能放心呢?”沉默了一刻,他悠悠地开口。

我心里还在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抚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摩挲。

我心一慌,顿觉马车太拥挤,想往后退,却退不开,身子贴在马车壁上。

他的手指从我的脸上拿开,黯然地开口道:“告诉我,凌夕,你到底喜欢谁?萧初过还是独孤楼?”

他的俊脸有些许扭曲,有些涣散的目光里仿佛藏着万千苦痛,但他却不知道怎样化解这些苦痛,独自在那里苦苦挣扎。有一瞬,我觉得这个目光很眼熟,在那个如水的夜里,这个俊朗的少年也曾有过相似的眼神,只是这一次,目光中饱含更多沧桑和绝望。

我呆坐在那,心里苦涩难言,不知该怎样开口。

“不管是初过还是那个凤皇,你要的生活,他们永远给不了。跟我走吧,凌夕,我和你去过风一般的日子,再也不管这些俗世中的恩恩怨怨。”

他的声音很轻,最后一句就像是飘在空气里,因为马车的空间太小,声音最终落进我的耳朵里。我嗫喏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面容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能感触到他的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唇,然后轻轻地吸吮,那份柔情和怜惜,就仿佛是微微的风中夹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任凭他吻着。他的吻从我的唇向下滑落,轻轻滑过我的下巴,落在我锁骨上方的皮肤上,手伸到我的腰间,轻轻搂住,我脸上的肌肤碰到了他的发丝,痒痒的,喉咙里发出轻吟声。我心头一惊,头脑顿时清朗,狠狠推开他。

“对不起,苏捷。”我的眼泪滑落下来,轻轻地启口。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我盯着他的红唇,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刺眼的笑容了。

“凌夕你知道吗?你善良的外表下,其实埋藏着世界上最残忍的心。所有的一切,你都懂都了解,但你却装着不知道,你让别人在你的柔情里越陷越深,直至无可救药。当我开始发现,我的头脑里全是你的影子,我的梦中全是你的笑容,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我想逃开,我去参军,我挣扎着不去想你,可是每一次午夜梦回,我都能看到你,站在远方朝我微笑。不管我怎样努力忘记你,我还是做不到。你让我的人生第一次产生深深的挫败感。”

苏捷的脸上挂着他惯有的丝丝懒散,轻若低吟的声音,落在我的心头,如同一个小石子掉进平静的湖面上,丝丝涟漪向四周扩散而去。

我无言以对,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半天,我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苦笑道:“今天谢谢你,我们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你要保重,我会想你的。”说完,伸手去推车门,却被他一把拉住,我还没来得及尖叫,耳边传来急骤如雨的马蹄声。

“初过来了。”

我愤怒地转头,他风轻云淡地看了我一样,苦笑道:“不是我,他那么精明的人,你只要有一丝反常,他就会想到,你走不掉的。”

我愣在那,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在耳边。

我深呼一口气,推门跳下马车,抬起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个白衣儒带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显出一丝疲色。我顺着他的目光,马车上的那个青年公子身着冰蓝色丝绸长袍,面色慵懒,眼睛里寒潮涌动,直盯着来人。

他们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脸,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对方。最后,苏捷朗声笑道:“凌夕,你今天又闯祸了。”

“苏捷,帮我把包裹递给我。”

苏捷愣了一下,打开车门,把包裹拿了出来,讳莫如深地看着我,又抬头看了马背上那个人一眼,然后把包裹递过来。

我伸手去接,可是还没接到,包裹已经飞了出去,我转头,包裹已经在初过手上。

“苏捷你……”我怒视苏捷,他面如冰霜,正直直地盯着初过手中的包裹。

我转身,抬头直面初过,冷声道:“把包裹给我。”

他的面容比苏捷还要冷峻,看我的眼睛里两团火苗呼之欲出。沉默了半响,脸色稍微缓和,沉声道:“今天早上,我叮嘱过七娘,让她转告你,今天早点回家。她没有转告你么?”

“她说了,但我的去意已决,我不想再在萧府待下去。”我盯着他逐渐幽深的瞳孔,继续说下去:“我不想你为了我有任何的改变,我也不想为了你有任何的改变,我只想做我自己,青山绿水做伴,做一个闲散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我却觉得它响彻山野,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

这话是说给我他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要狠下心来,快刀斩掉这越来越纠结的情丝。

瑟瑟秋风里,他的脸越来越苍白,突然,他手中的包裹向我身后飞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像小鸡一样被拎起,瞬间落在他的面前。屁股撞到生硬的马鞍,我痛的两眼冒金光,我的屁股是不是已经被撞成两瓣了?

“萧初过。”我怒吼。

他无视我的怒吼,手紧紧箍在我的腰上,不让我有丝毫动弹。

他的嘴唇碰到我的耳朵,发出恶魔般的低吟:“慕容凌夕,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哪怕死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冷冷注视眼前这一切的苏捷,策马离去,身后扬起漫天黄尘。

萧初过这次还没机会把我扔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从他的钳制中挣脱。不过,对于我这次不轨行为,我受到了更加严厉的惩罚——监禁。

这次软禁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派了两个人守在竹枝苑的门口。我说要去给苏月华请安,那两个人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说想到萧府外面走走,连门都没有。

终于,我和他走到了这步田地。

爱恨的边缘

“舅妈,你告诉我嘛,求求你。”

“好,看在子剑这么聪明,这么乖巧的份上,舅妈就告诉你,这可是舅妈从来不外传的法宝哦。”

“嗯。”

“你耳朵过来。”

我对着子剑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他眉开眼笑地跑开了。

沈子剑是初娴的孩子,今年刚满五岁,上次和沈玄之一起来竹枝苑找初过。我有一年多没见到沈玄之,刚从南蛮回来,和苏捷相比,他的面容倒真像是在战火中淬过的利剑,本来就很刚毅的面容,现在看上去,棱角更加分明。这样的面容,真正阐释了什么叫“俊朗”。

段天风让沈玄之费了好一番周折,不过最终没有达到“七擒七纵”,只“三擒三纵”就彻底收服了南蛮。

我再见到沈玄之的时候,他的脸色淡淡的,微微颔首,请我帮忙照看一会儿子剑,他去别院找初过。

初娴走了之后,沈玄之一直都没有续弦。邹定海的女儿今年刚及笄,萧青莲做媒,想把邹将军的女儿许配给沈玄之,被沈玄之一口回绝了,而且发誓说,此生非初娴不娶。

哎,沈家人……

哄小孩无非就是说些童话故事,唱唱儿歌,陪他做些小游戏,这些都是我的长项。我被初过软禁在萧府里,哪也去不了,正在无聊中。

可这小屁孩开始的时候很会装酷的,不理我。不理我好办,我也不理他,继续折我的飞机大炮,自娱自乐。

这阵子,我让杜钊帮我找了很多硬纸过来,好好地做了两副牌,然后练各种纸牌魔术。纸没用完,剩下的就被我折各种玩具,把小孩子的玩意,玩了个遍。

这孩子最终还是被我成功吸引过来,开始缠着我,跟我抢大炮。等到沈玄之和初过走过来的时候,我和子剑已经扭在一起了,子剑玩得满面通红。

这二位仁兄还没缓过神来,愣在那里。

沈家父子走后,初过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半响,温柔地说:“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我怔在那,想起我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的孩子,心神恍惚,初过走过来,轻轻抱着我。如果此刻我表现得温顺一点,他或许会恢复我的人身自由。

但一想到人身自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生平最痛恨失去自由,被慕容非禁锢的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推开他,冷漠地开口:“再来一个孩子,让他还没来到人世就消失不见?”

他呆立当场,脸色变得惨白。

我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说完我也有一丝后悔。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就我和他这种状况,不要孩子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要是有一天,又突然杠上了,这孩子还不定能保住呢。

我转身向内屋走去,那一夜,他没有回卧室,在外面呆坐了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不过,竹枝苑门口的守卫已经撤走了。

后来,子剑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我看到他,总会想起已经不在了的初娴。所以,不管他有多调皮,我总是很包容。

有一次,他竟然把初过最喜欢的紫色水晶花瓶给砸碎了,那花瓶是从西域进贡上来的,是沈秋屏生前非常珍视的,却不巧被子剑的弹珠给打碎了。素素和晓莺当场吓得花容失色,不过我也没有太责备子剑。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子剑的坏脾气就是被惯出来的,但对他,我总是很不忍心。后来,初过听说是子剑弄砸了他的宝贝,虽然很唏嘘,但也表现得相当大度,只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丝难过。

子剑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以为他是在想什么坏主意来整我。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舅妈,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人都有娘亲,就我没有。”子剑的小嘴嘟在那里。

我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呆在那半天,从后面抱住子剑,轻声道:“子剑是有娘亲的,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为什么去另一个世界?她不要我了吗?”他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眸滴溜一转,和初娴的眼睛一模一样。

“娘亲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她还在你的身边,晚上你抬头看的时候,天空里最明亮的一颗星星就是子剑的娘亲。”

子剑愣愣地看着我,好半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最残忍的谎言,多少孩子,听着这样的谎言长大,多年以后,依然,云寂寞,水寂寞。

道元四载二月十八是苏月华四十五岁的生辰,经过去年多灾多难的一年,萧青莲说要借这一生辰,热闹热闹,家里人聚一聚。虽然开始都说不要太隆重,毕竟萧家这么显赫的门楣,这次生辰还是办得特别喜庆,一扫去年一整年的阴霾。

夜晚,国公府挂满了宫灯,府里被照得如同白昼。本来早春的夜晚还有有一点凉意的,这么多宫灯挂在这里,整个园子都充满了暖意,让人觉得阳春三月已经来临。

多年以前的雍和王府里也曾挂满了宫灯,那时候一派富贵气象,而如今,见到这么多宫灯,可费了一番心思,据说是初容特地从东都带回来的。

多年以前那个挂满宫灯的王府,也曾挂满了我亲手做的中国结,不知道那些将中国结挂在腰间的人,中国结还在不在身上。

就在我思绪飘出很远的时候,初过轻轻碰了下我,我转头,满脸的疑惑。他显得有些无奈,温和地笑道:“这神游天外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刚才子剑说你的纸牌玩得特别好,父侯要你为大家即兴玩两把。”

我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我的身上,顿觉抱歉,赶紧让素素将纸牌拿过来。

其实就是非常简单的魔术表演,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模糊中记得怎么玩,又经过我好几天的精心研究,终于可以在子剑面前表现我的神奇了。可这也只能在子剑这种小屁孩面前玩,是上不了台面的,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把这个给抖了出来。

我连着表演了三个魔术。

第一个是“A字变3”:将一支红方块A字向观众交代后,吹一口气变成红方块“3”字了。

第二个是“神秘催眠术”:一副扑克、一张纸、一支笔,从整副扑克中拿出两叠放在桌上,其中一叠是4张3,另一叠是随意3张牌;自己转过身,让对方选择其中一叠;然后我在纸上写下:我将选择“3”的那一叠。

第三个是“4A居首”:把牌分成4份,拿起第一份,在第一份上面拿三张牌到第一份的下面,然后再从第一份牌的上面拿牌到其他三份牌上各一张,放下第一份牌。拿其第二份牌,做和第一份牌一样的事。拿第三份,第四份牌一样。放完以后呢,4张A就在每份牌的最上面了。

这三个都是入门级魔术,不过整个萧家人都直直盯我的手,整个萧府突然安静下来。我选择的拍档是初容,没选初过,怕别人说我和初过串通好。我手里的魔术都已经结束了,初容还杵在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纸牌。

初容痴痴地开口道:“这A字怎么就变成3字了呢?”

所有人都开始笑,这个初容还真是传说中的呆霸王。

“这是要念咒语的。”子剑还坐在萧青莲的膝盖上,搂着萧青莲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

萧青莲和蔼地问道:“要念什么咒语啊?”

这在萧家是难得一见的子孝妻贤图,没想到清冷如萧青莲也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候。

不过我的心却陡然缩了起来,可那个小屁孩还是将我告诉他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般若波罗蜜,凌夕最美丽。”

当所有人开始吸气的时候,我的头已经快低到地上了。

三秒钟过后,萧青莲带头笑了起来,所有人开始捧腹大笑。我抬头,浑身发烫,手不自觉的摸鼻子。

大笑过后,每个人的表情各异,有戏谑的,如萧青莲;有嘲讽的,如萧初绽;还有冷淡的,如苏月华。初过已经止住笑,瞳孔幽深地看着我,这样的目光,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在他眼中看到了。我忽然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刚相识的时候。

如果真的能回到当初,我一定收起我对他强烈的好奇心,这样我们就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不断地向前延伸,却不会有任何交点。

可是,如果一切重来的话,我是否真的不会注意他呢?他是否真的不来理会我呢?

这场喜宴上的喜剧,不,应该叫闹剧,最后在初绽提议的行酒令里收场。萧府里其乐融融,连今年新年都没这么热闹过。

我和几位夫人说了一会话,就离席了。对这样的富贵风流,我一时还在云里雾里,越是处在人群里,越是觉得无所适从、寂寞难耐。

我一路恍恍惚惚地回到竹枝苑,沿着竹林一直往前走,竹林里的风吹在我的身上,丝丝冷意浸入体内,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再抬头时,前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晃动,矮个子的身高突然高了起来,定了会神,我才意识到,他之前是坐着的,刚才那个高个子好像是抱着他的头。

我这是怎么了,月黑风高的,我是不是病了,怎么会产生幻觉呢?我自嘲地笑了下,转身往回走。

一个身影突然飘到我的眼前,一把抓住我的手。

“啊鬼……”我的尖叫声划过竹枝苑的上空,尖锐刺耳。

“凌儿。”

终于,一盆凉水浇在我身上,不,是浇在我的心里,心里顿时结了层厚厚的冰凌。

我转头,另外一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我甩开他的手,恨恨地离开。刚转身,却被他再次拉住。

我已经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们回屋里说。”

然后,不管我愿不愿意,他拉起我的手,往回走。他走得飞快,我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但他的手劲太大,我挣不开,用力过猛,我一下子被他拉到了怀里,和他来了个熊抱。

这世界是不是倒着转了啊,刚才明明是他在偷情,不巧被我撞个正着,我没发火,他脾气倒上来了。

我的身体有些向前倾,刚想往后仰一点,他的身体顺着我的方向扑在我的身上,我被压在一根竹子上面。

“萧初过你放开我。”我怒吼。

他似乎比我还要愤怒,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没有一丝柔情,手用力撕扯我身上的衣料,仿佛和我有莫大的仇恨。

萧初过疯了!

他的呼吸严重紊乱,我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他的吻又落在我的脖子上,有一瞬间,我特别担心他会突然咬破我的血管。脖子上有大动脉,那地方稍微用力就可能血流如注,一命呜呼。我惊恐不安地扭动脖子,正对上他蛮横的牙齿,肌肤被咬破,而他竟嗜血般地吸吮我的伤口,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眼泪含在眼里,他的手已经撕烂我的亵衣,手掌可耻地覆在我的胸上,狠狠地挤压,他的手冰冷,我的□被他蹂躏得生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终于,他突然感到累了,动作停了下来。我一记耳光甩过去,清脆响亮,仿佛翠竹突然爆裂。

我已经忘记了哭泣,在那大口喘着气。

他倚在身后的竹子上面,黑暗中,我只能看到对面两道亮光,此刻的他,像极黑夜里的猫头鹰。

“萧初过,从今以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我停止喘息,恶狠狠地说。说完,愤然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冷笑声:“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碰你了,你就等着把你的贞洁留给你的那只凤凰吧。”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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