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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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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到商州,只要粮草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鸡就有蛋。不过,这次靖军也是伤亡惨重,从江州城带来的三十万兵力,再加上襄州城的兵力,现在勉强能凑够十万。而商州城的百姓死伤也很多,淹死的,踩踏死的,不计其数。后来大水逐渐排出,水里的尸体露出来,都已经泡的浑身泛白,商州城腐臭熏天,仿佛人间地狱。初过当即决定,所有活着的人全部转移至东都,并从关内征集了五万人,扩充兵力。我有时候会想,这事要搁初过身上,他会不会做得更绝?连绵的秋雨,洛河之水暴涨,聪明人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照理说,以初过的聪明应该警觉的,我猜他因为连损两员大将,伤心过度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过,这一战,虽然没有给初过以重创,但毕竟让他伤了些元气,靖军滞留东都,整整三个月。等到新兵差不多可以上阵了,那些受伤的虎将们也差不多恢复了,已经是来年的初春了。而此时,初过已经确定,岳军确实如开始所料,到了宋州。  

肠断雁鸣山

不行了,我得去睡了,那个啥,这一章好像有些粗了,我回头再来改。。。。道元五载二月初五,初过挥军强度颍水,向唐州挺进。当然渡河的过程也是相当惊心动魄的,岳军的阻挠是意料中的事情,不过这次,凤凰似乎是有意要放初过一马,交手了几个回合,靖军就已经平安度过了颍水。

到了颍水东岸,初过忙着整顿军队,我先往前走,一不小心被一颗石子绊倒在地上。

“阿姐。”周冲看到我坐在地上,慌忙下马,扶起我。

“阿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那口气,就好像我是他家姑娘,我被小朋友欺负了,老爸出面,柔声哄道:“闺女别哭,告诉老爸谁欺负你了,老爸给你报仇。”

这一晃十年了,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而如今已经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了,已经开始要保护我了。

“我这样,有谁敢欺负我啊。”我笑道。他害羞地笑了笑,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虽不及海棠花般娇艳,但也是极神明爽俊的,我以前一直喜欢捏他的脸蛋子,竟没注意到周冲也是容貌甚伟、容止可观之人。

“阿姐。”周冲轻轻地唤道,面上又红了红,我这才发现,自己花痴本性难改,盯着他看的时间太长了些。

我讪讪地笑了笑,“等这次北伐结束,回去阿姐一定要给你娶一房漂亮媳妇,然后生个漂亮小子。”我一想到我可以捏小周冲的脸蛋子,心情大好,嘴也不自主地上扬。可我的笑容很快垮了下来,周冲的脸色暗了下来,半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然后牵着马,往前走。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冲略显瘦弱的背影。

“你是打算站在这里风化掉,还是打算冻死在这里?”

我抬头,沈方之面容冷峻地坐在马上,直直地盯着我。再好听的话,到了这个人的嘴里,也变得极难听无比。

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石化在地上,我要是跟他共乘一骑,众目睽睽之下,初过的脸得往哪搁啊?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沈方之轻笑一声,收回手,策马离去。

哼,我还以为,他会绅士一些,将马让给我呢。

我站在寒风里,四处张望,没见到初过。要是一路走到唐州,还没战死沙场,首先就得倒在长征路上。

终于,我见到一个熟人,竟然是柳濛。我刚想掉转头,她看到我了,策马过来。我讪笑道:“真巧啊,柳将军。”

她的面色还是千年不变的冷酷,轻身下马,“这马给你吧。”声音是千年不变的冰寒。

我琢磨着要不要说两句客套话,正在我踌躇间,一阵马蹄声传到耳边,瞬间到了我的面前。

他向柳濛微微颔首:“蕙丛你先走。”

我笑笑,他将手伸过来。

我说:“你应该让我留在江州,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我。”

他笑笑不语。

一直到唐州,我和他之间都是很少说话。

不过也奇了,宋州夹在雁荡山和雁鸣山之间,这一路是极容易埋伏的地方,我们却没有遭遇任何埋伏。我一直都怀疑是凤凰有意放纵初过,然后给出过以致命一击。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初过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我抬头,他浅笑道:“你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吧,我的嗅觉可以察觉百里,这要真有什么埋伏,我肯定比你先发现。”

我们最终平安到达唐州城,这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唐州和宋州之间隔着两座大山,雁荡山和雁鸣山。这两座山形势险峻,历来也是兵要之地。

雁荡山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大雁到了里面都是有去无回,人进去,必死无疑。

但我们走得却异常顺利,因为有段天涯带路。

据说段天涯是仅有的几个能在雁荡山里活着走出来的其中之一。

我终于明白,这才是初过请段天涯来的真正原因。

我不禁苦笑,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算到的呢?

凤凰正在一步步朝着他预定的方向走去,一步步跳进他早就挖好的坑中。

仅两天的功夫,我们就翻过了雁荡山,走了一天的小道,来到另一座山头:雁鸣山。

雁鸣山和雁荡山一样长了很多参天古木,但是没有雁荡山那样百转千回,所以人进去,顺着道走,不容易迷路。

和雁荡山不同的是,雁荡山只有一座山,而雁鸣山是有很多小山头连在一起的,中间的主山叫雁鸣,四周围绕的小山已经没有人记得叫什么名字了,或者从来就没有名字,反正别人只是把他们和中间的那座山连起来,称为雁鸣山群。

这大大小小的山有数十座,道路崎岖,行军非常艰难,再加上山上树木丛生,山中的天气更加的难以捉摸。

这个山群里除了耸入云霄的古树,还有很多矮小的灌木丛,那些男人穿铠甲的倒也没什么,我一个女人,整天在这些湿漉漉的灌木丛中穿行,衣服都黏在身上,再加上这山中蚊虫太多,这漫漫行军路,我不是被累趴下的,是被难受得趴下的。

我不停地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蚊虫叮咬,开始时什么也没有,但我还是觉得奇痒难忍,再一看,自己身上爬满了红点,看起来极像是红斑狼疮,非常触目。

初过也被我这样给吓到了,赶紧让谢大夫诊断,谢道横也觉得很棘手,给我开了几副苦得难以下咽的药之后,还是不见效果,后来还是初过身上的祖传药丸救了我的命。命是捡回来了,但这身上的红点一直到离开这鬼地方才慢慢消退。

想想初过这身上的药害真是奇药啊,我问是什么药,黑咕隆咚的,但药效很神奇,包治百病。

初过笑道:“是以西域的百种奇花制成的,只是很可惜,当初制药的人没有留下配方,这百种奇花,要是有一种量弄错了,就能致人于非命。”

我一听,这嘴巴张得都能放下一个鸡蛋,良久,讪讪地笑道:“这么珍贵啊,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给我吃了,我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这药得留着救其他人的命。”

初过敛目道;“没有下次了。”

这次我惊得连张嘴都忘记了。

不过,那些男人也舒服不到哪去,初过自己的铠甲都是穿在身上的,其他人肯定是热死也不敢把身上的盔甲拿掉的。

这唐州和宋州之间就没有官道么?

有啊,凤凰不就是走的那条道么。但这已经被岳国占了去,岳国能那么轻易地让你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所以啊,我现在只能跟着初过他们来受活罪。

可就是崇山峻岭的道,凤凰也没打算让初过平平安安地过。

刚过了中间的主山,我们还是中了岳军的埋伏。

埋伏是在竹林里,竹子就是武器,上天入地,地上布满了竹尖,天上就是大批高耸的竹子同时砸下来。靖军没有想到会在这异常险峻的山里,遇上埋伏。突如其来的埋伏,让靖军损失惨重,初过一直紧紧护住我,打斗有些吃力,最终我和他双双被困在竹子里,我和他背对着,面前都是削得异常锋利的竹尖,动弹不得。幸好,苏捷和花铸杀了过来,救了我和初过。

凤凰的心够狠呐,竟然派了这么多绝顶高手来索命,幸好,靖朝众多高手还在这呢。

我有一刻很失落,因为凤凰并没有顾及到我的安全,刚才要不是花铸和苏捷来得比较及时,此刻我还不定到哪了呢?说不定已经再次来到奈何桥了!

有了一次教训,这行军就变得比以前谨慎得多,不过这一路上倒也没再遇到埋伏。

可这岳军是不来招惹靖军了,靖军又要开始招惹他们了。

探子来报,凤凰已经将他大半兵力全分布在唐州和宋州之间的山里面,既阻隔了初过去宋州的路,又让初过难以找到他们的核心兵力。

“游击战”,这是首先跳入脑海中的词,没想到钟歆竟然要在这和初过打游击。对于这里的地势地貌,他们无疑要比我们熟悉得多,要是真这么玩,靖军肯定得被他们拖累死。

可是,这该怎么打呢?打还是不打呢?不打的话,我们还得撤回去?

初过派苏捷前去探路,派了五百人给他,回来两百。初过大怒,换上段天涯,给了两千,这次更惨,回来五百。这时候,初过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帐篷里静得有些可怕。

最终,初过决定自己亲自去,只带花铸一个人,虽然遭到了其他人的强烈反对,但还是去了。他要是犟起来,谁拦得住?最终,人是回来了,两个人都负伤,初过伤得更重一点。

花铸说,遇到了岳国五大高手的夹攻,包括凤凰、容若和单爱荣。

这次,初过终于冷静下来了,这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

初过的肩上受了剑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这以后拿兵器还是很不方便的。我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我突然意识到他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抬头,他瞳孔幽如古井,深不见底,有忧郁,有愤怒。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本来还有一点争吵声的帐篷瞬时安静下来。

“你想问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外面传来江乘急迫的唤声:“阿姐。”

我转头,正遇上他满面泪痕的脸,我心顿时跌进冰窖里。他嗫喏着开口:“周冲他……”

我跑出去,正遇上担架上的周冲,衣衫已经被嘴角的鲜血染红。

“周冲。”我扑倒在担架上,周冲冲我扯了一个笑容,挣扎着开口:“阿……阿姐。”

“我在这。”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然后就一直笑,直到抚在我脸上的手垂了下去。

我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周冲嘴角的笑容,头脑一片空白。

“阿姐。”一个瘦高的人影走过来,蹲下揽着我的头。

我突然从江乘的怀里挣开,怒视着他:“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稍微张开一点,又合上,然后又张开、合上,如此反复,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声音,却带着巨大的悲怆:“阿姐,我写信的时候本来是要提的,但是周冲他不让我说,他说,不想让阿姐恨四哥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呼唤声:“阿姐。”

我怔了一下,忍住心中巨大的悲恸,沉声道:“接着说。”

“在襄州的时候,周冲中了岳国射来的箭,箭上被啐了剧毒,就在我们准备把他那块腐肉给剜掉的时候,容哥哥把解药送了过来。我和周冲都很高兴,以为四哥哥还记得我们。”

江乘的声音开始变得愤怒:“可那根本不是解药,周冲刚抹上去,就觉得噬心的疼痛,当时,军医执意要把伤口的肉给剜去,我和周冲都不同意,觉得容哥哥不会害我们。当我们发现那是毒药的时候,毒已经散进血里。而原来伤口的腐肉已经扩散到腰,后来还是忍痛把那地方给剜去。虽然后来又试了很多解药,但那只能暂时延缓周冲的性命而已。枉我和周冲一直敬佩那几位哥哥,他们竟然对我们下这样的黑手,就是为了要得到襄州。只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把襄州给弄丢了。”

我默默地听江乘说完,我已经彻底麻木,连痛都感觉不到。

我不记得我后来是怎样回到我的帐篷里的,坐在榻上,不吃饭,不睡觉,也不说话。

后来终于撑不下去了,一连睡了很久,一直做梦,我突然想永远不要睁眼。我曾经经历过那么多伤痛,但从来没有想过死,我徘徊在死亡的边缘的时候,都是挣扎着想醒过来。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希望自己不要再活下去了,我希望我从来没认识这些人,什么独孤楼、容若,还有钟歆,还有萧家的人,以及所有人。

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充满算计的世界,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多么善良,可是,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们不是度过了一段美好得让人不忍遗忘的日子吗?一家人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我素来知道凤凰的自私和冷漠,他为了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他对付容恪,我无话可说,容恪对他的伤害情理不容;他利用容绍,最后把容绍推上断头台,我也可以谅解,成大事者,不能有太多妇人之仁;可是,他竟然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去对付江乘和周冲,这两个曾经是他悉心照顾、疼惜多年的兄弟,他就算不念兄弟之情,正面交锋的时候,打得头破血流,那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他,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亲人!

如果到了这份上,我还没有清醒过来,那就太幼稚了。我彻底了解,我和独孤楼,此生,注定是要做敌人的,退无可退!

我开始吃饭,这时候,初过走过来,看我这样,眉头舒展了许多。也要了碗饭,和我一起吃。

“想到什么对策了没?”

他轻叹了口气,道:“要么来一次硬仗,反正不能在这里拖下去。”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是游击战的基本原则。”我斟酌着开口。

他的眼皮微动了一下,我心一沉,我这是要么不开口,要开口就一鸣惊人。

“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此刻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但这种打法主要还是防御,他们肯定会伺机反攻的。而我们粮草有限,也不能这么跟他们这么耗下去,所以必须从其他地方突围。”

我把我心中的想法畅快淋漓地说了出来,倒不是指望这对初过有什么帮助,我能想到的,他十之**早就想到了,我就是对凤凰和钟歆他们太生气了,特别是钟歆,竟然将我教给他的东西,用来对付我,师夷长技以制夷不成?

初过轻轻点头道:“现在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了,先打一场硬仗再说,这次你还是和蕙丛在一起。”

又是柳濛,我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杜鹃夜血啼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女主看来真的是很不受待见,我内牛。这个女主是有些优柔寡断了,这是我开始没想到的,现在改是没法改了,只能希冀文中至少有一个让大家喜欢。

初过他们和岳军打了个平手,死了些士兵,苏捷受了点轻伤,初过的肩伤又裂开了。

靖军在军营里休整了两天,又去攻打岳军。我就不明白了,这种毫无战果可言的仗,有什么好打的,纯粹是浪费时间。在战争中,时间就是生命,毕竟粮草有限。

不过想想,觉得自己很可笑,初过的计谋我从来都是最后一刻才琢磨通。

初过他们刚出发,柳濛过来找我,不过这次,不是我要跟她说话,是她要跟我说话。

“走吧,该上路了。”

她的声音淡漠,我的心差点跳到嗓子眼,这话什么意思,初过这刚走,她就要向我索命?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我要是想杀你,也不是现在,你要和我去宋州。”

其实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我一直痴痴地看着她,不管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只要长得好看,我一般都不会放过欣赏的机会。

她怔了一下,面上一红,扭头就走,我哈哈大笑,终于找到这朵冷玫瑰的弱点了。

不对啊,去宋州,宋州被拿下了?我愣在那里,这也太神速了。

我和柳濛在去宋州的路上,非常顺利,没有遭遇任何埋伏。到了宋州的时候,宋州和唐州一样冷清。柳濛带我到了宋州的州府,州府里沈玄之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跟柳濛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说要去支援初过。

我差不多明白了,沈玄之乘宋州空虚的时候,攻入宋州,然后和初过两面夹击岳军。可是我不明白,从东都来宋州的路上是那么顺利的么?难道是岳军玩了个空城计,让初过给识破了,然后调东都的军队来攻宋州?

我开始担心,这必将是场硬仗,凤凰肯定不会那么甘心被包围,必将殊死突围,而靖军,眼下虽然无粮草之忧,但毕竟长期在外,一旦久拖不决,必将陷入险境。

“你是在担心吗?”

废话。

美人主动跟我说话,但这问题也够傻的,我也懒得理她。

“我只是在疑惑,你在为那边担心,还是都担心?”她不气馁,继续说道。

不过这话到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好像,真的在为两边担心。虽然凤凰太绝情,但我还是不希望他有事。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周冲。

“或者是你都不担心,反正到最后,总有活下来的。”

她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刺耳无比。她真把我当成没肝没肺的了。

我转头,怒视她,冷声道:“柳濛,我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还请你明言。我可不想以后在后面挨刀子。”

她的目光绞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幽怨,我有些恍惚,她凄然地笑道:“你真不知道你妹妹为什么恨你吗?”

我心一沉,这怎么又扯上凌玥了?

“她那么恨你,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总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然后等自己伤了、痛了,又把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么多人为你心神俱碎。”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她的话,我一直没有完全理解,直到后来,我和她在异地再次重逢的时候,陈年往事抽丝剥茧般,完全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我才恍(书)然(网)大悟。人世间有多少爱和恨,伤和痛,要经历多少的岁月纠葛,才能真正明了!

我和柳濛在宋州州府一待就是二十天,二十天之后,还是没有人回来。我在来宋州的路上,曾经问过柳濛,我们的粮草还能撑多久,柳濛说,最多一个月。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柳濛的眉头也是紧锁着,我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又过了十天,还是没动静,我的心彻底到了冰点。

“柳濛,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颤声说道。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答应公子要保护你的。”

“他要是出事了,我还要你保护做什么?”我怒吼道。

她怔住,我深吸了口气,嘴角轻轻上扬,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他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也好帮他。我没事的,就算被谁暗害了,那也是命。”

她好像从来没曾认识过我,呆呆地看了我半响,犹豫着开口:“公子说,如果他死了,我要替他,将你完完整整地交到那个人手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你。”

我呆了半响,突然转身飞奔到后院,刚跨上马,柳濛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甩马鞭,“让开。”

马鞭被柳濛伸手拽住,她冷着脸不说话。脸容苍白得,如同月色。我和她就这般僵持着。

这时,外面喊声震天,我和柳濛同时冲到了外面。

我开始笑,虽然早已泪流满面,但我还是在那不停地笑。

他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嘴唇干裂,没有一点血色,铠甲已经脱去了,里面的衣衫被血尽数染尽,如同在血水里趟过一般。但他还是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他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但我还是感受到了清泉的味道。我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往他的怀里埋了埋,他的手突然垂下来,趴倒在我的身上。

“初过,初过……”

谢道横慌忙跑过来,把了把脉,轻声道:“夫人放心,虽然伤得比较重,但还未伤及腑脏,没有性命之虞。”

我松了口气,帮忙把他抬进屋里。我呆呆地看着谢道横动作麻利地给他上药、包扎。他的身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平滑的一天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然后侧身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这样就好,就好。

最好不过。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耳边传来呢喃之语,我将手臂环紧一点,“就算碰到你的伤口我也不管。”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上次非要说得那么决绝。

我答应会返放你走,就一定会放你走。

“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了,就算你想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我要缠着你,缠到老。”

屋内很长时间的静默后,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被褥往我身上扯了扯,然后拥着我入睡。

残灯孤月,罗帐半垂。

室内安静得,我仿佛能听到岁月流动的声音。

这场战役以靖朝的完胜而告终,凤凰被逼退到青州。

这是意料中的结局,但是过程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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