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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传之苍穹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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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任飞思忖了一下,对紫珂低声说:“狐姬就这么走了,村里的人见到我们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估计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大对劲。我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当然,任飞心里还有一个想法没有告诉紫珂,那就是他始终在担心,自己偷偷去探查他们的神潭精灵这件事情未必就能真的瞒过村里人。趁着还没被发现,早走为妙。而且现在身边修为最强的狐姬走了。虽然村里其他人的武技任飞还不放在眼里,但是村长米鲁的深浅,他还看不出来,如今何必自找麻烦呢。
  任飞让紫珂赶紧收拾东西,他也回去把自己行李拿上,然后趁着村里人还没起来直接来个不辞而别。任飞本来准备推门出去,想了想,又转身从窗户里面跳到院子里去。只是,他没想到,米娅正站在院子里面,脸色苍白,看着自己。
  任飞尴尬得笑了笑:“早啊。”
  米娅不说话,只是盯着任飞看,眼光中有一丝愤怒,还有一丝伤心:“你,你要走了?”
  任飞知道自己刚才和紫珂的对话已经被米娅听到了。他朝米娅慢慢走去,把米娅搂在怀里,米娅挣扎了一下,但是任飞稍稍用力,就让她不能动弹。
  “我要走了,米娅。我是一个保镖。紫珂就是我的雇主,我要护送她到很远的地方去。现在我们这面的情况有了变化,我们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米娅低低问:“多待一天也不行吗?”
  “不行。”
  “那,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我,我不知道。”任飞犹豫了一下。他不忍心骗米娅。
  “好吧,你走吧。”米娅推开任飞,转过身,背对着任飞。
  任飞看到两滴水珠溅落在米娅脚前的泥土中,转眼就没了痕迹。
  天空泛着淡淡的蓝光,一颗晨星还在闪耀。任飞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再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米娅的人已经不见了。任飞和紫珂往村外走去,此时,万籁俱寂,村里人还在甜蜜的梦乡中。任飞知道,在那间他停留过的院子里,在他躺过的房顶上,一个女孩子正目送自己离去。
  任飞始终没有回头。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掉她。他终究是个浪子,也许,还将是个不可救药的恶棍。不过,他知道的是,他还是会回到这里来,不是为米娅,而是为那个神秘的蓝发女人,那个神潭中的精灵!
  到了下午时分,任飞和紫珂穿过最后一片布满密林的谷地,算是彻底走出了鲁拉大峡谷。眼前是一片荒野,野草足以没膝,小黑在草堆里赶了几只野兔出来,就当是他们的晚餐了。
  晚上就在这荒野里露宿,紫珂沉沉睡去后,任飞开始练功。自从他中毒后再次醒来,任飞用心念驱动真气在经络里流转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感觉,他身体中的真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正在改造他的肌肉和经络,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越来越强。但是这种奇异的力量却并不浑厚,对他身体的改造也只能在真气第一次周天流转的时候才起效果,第二个周天时,真气已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随着任飞灵觉的强大,任飞发现自己几乎不怎么需要睡觉,只要静坐冥想一个时辰,整个人的精力就完全恢复了。他每次都试图在冥想中找到那些梦的碎片——千米的冰峰、紫色的火焰、一闪而过的身影,可是总是徒劳无功。
  天空布满霞光的时候,任飞忽然想到了狐姬。她现在在哪里?她会在朔州等自己吗?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对狐姬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呢?任飞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被风城的那般兄弟知道自己忽然对一个女人牵挂起来,他们会不会笑到肚子痛?
  风城,那个美丽的城市,想到马上要回到风城,任飞精神一振。
  第二天的下午,任飞和狐姬已经找到了一条通往官道的小路。路边也依稀能够看到一些人家,但是这些地方实在是太偏僻,别说马了,就连驴子也买不到。任飞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只好大部分时间把紫珂背在背上,施展轻功,大步飞奔。小黑还以为任飞要和自己比赛速度,兴奋的摇头晃脑,在任飞脚边四蹄飞扬,竟然和任飞跑了个旗鼓相当。大黑则不屑于和他们比速度,自顾自在天空翱翔,只是时不时会在任飞他们面前来一个滑翔,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让大家还以为它有什么想不开,要撞地自杀的时候,再猛然从地面一掠而起,得意地鸣叫着飞上高空,以此来显示对任飞和小黑速度的不屑。
  直到第三天,任飞和紫珂运气来了,他们到了官道上后,搭上了一辆往附近镇子运送粮食的牛车。赶着牛车的是一个白胡子老伯伯。他腰板笔直,说话中气十足,为人极其爽朗。一边赶车,一边还不时举着个葫芦喝两口酒。
  任飞闻到酒香,顿时肚子里的馋虫都爬出来了。他掏出背囊里装着的一块烤好的独角兽肉干,和老伯一口酒一口肉的吃起来。老伯葫芦里面的酒是自己家酿的,后劲很大。这老伯见任飞喝酒豪爽,心里高兴起来,聊天的精神也越来越好。
  任飞喝下一口酒后问老伯:“前面这个镇子上有什么好去处吗?”任飞问话时候的笑容带着鬼鬼祟祟的样子,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伯也是个过来人了,哪里不懂任飞的意思。老伯嘿嘿一笑:“年轻人,前面那是个小镇子。没啥好去处。不过嘛,最近这镇子里面可是热闹,有个怪人在镇子里面发痴,到是好玩的很。”
  从这个老伯的讲述中,任飞和紫珂知道前面那个小镇,叫做华嘉镇,镇子虽然不大,但是附近方圆五十里也就这么个镇,所以每逢集市的时候,镇子还是异常热闹。就在十五天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公子哥们打扮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的,跑到这个镇上来了。他逢人就打听,这镇上谁家养着“灵凤”。结果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看这白衣公子虽然有点痴痴呆呆的样子,不过说话斯斯文文的,他们也就随他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这白衣公子到底是听谁说的这镇上有什么“灵凤”,竟然就在这里不走了。他要是不走,镇上人也就随他去了,不过这白衣公子的举动却是让镇里人几乎抓狂。这白衣公子每天早上吹笛子,半夜也吹笛子,说是要用笛子声把“灵凤”给召唤出来。他的笛子吹的虽然好。可是镇里的人也架不住他白天晚上那么吹吧。
  先不说大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清亮的笛声响彻全镇,还伴随着被笛声召唤出来的鸡飞狗跳这种扰人清梦的事了。最离谱的就是,如果镇上死人了,本来是哀乐绵绵,那白衣公子却忽然吹上一曲欢快无比的“老鼠爱大米”,让那死者亲属恨不得把他一起埋进土里。而如果镇上有新人成亲喜事,他却偏偏要吹一曲“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镇上的人几次出手要揍他,偏偏却还没近他身,就被他溜走了。过不多久,他的笛声又在另外一个方向响起来。让镇里的人不堪其扰。
  老伯最后下了结论:“其实他吹的曲子真是挺好听的,上次老夫去镇上,听得都快忘了给人家店里把粮食送去。”
  任飞此时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他喃喃说道:“这人的笛子吹的是挺好的,不过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吹着错误的曲子罢了。”
  紫珂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简直想第一时间冲到镇上看看这个古怪的白衣公子。此时,她见到任飞的表情,忽然心里一动,她问任飞:“莫非你认识这个人?”
  任飞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第三十六章 疯狂笛子

  牛车刚进镇子,隐约有笛声传来。赶车的老伯也不等任飞和紫珂说话,直接把牛车往笛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镇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那老伯一边赶车一边和路人打招呼,显然是和这镇上的人分外熟悉。
  再走得几步,紫珂只听得那笛声中似乎夹杂着无数鸟鸣,笛声啾啾,鸟声切切,婉转啼鸣。此时,任飞和紫珂已经看到在镇子集市的一个摊贩云集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白衣,公子哥打扮的少年正倚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管碧绿的笛子,慢悠悠吹着。他身后的树上,摊贩的货物上、桌子上、临时搭起的屋蓬上都落满了各种各样的鸟儿:鸟雀,黄莺、杜鹃、喜鹃、八哥,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这些鸟儿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
  这笛声好听,那鸟儿的和唱鸣叫也蔚为奇观,只是却苦了那些做生意的摊贩们。只见鸟粪点点,鸟毛散落。谁还敢到这里来逛街吃喝,早就避开一边了。摊贩们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看他们的表情,不仅有杀鸟的欲望,更有杀人的冲动。
  紫珂忍不住低声问旁边一个摊贩:“你们怎么不让他找个空点的地方吹笛子?这样下去,你们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算了吧,姑娘,你是才到我们这个镇子吧?你以为我们不想赶他走啊。他第一次来这捣乱吹笛子,我们就去赶他,这下可就惨了。根本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从此他天天在那几个赶他走的人旁边吹笛子。想塞住耳朵不听都不行,那笛声直接就钻到人脑袋里了,那疯子还说要让他们知道音乐之美,提升艺术品位啥的。哎,真是个疯子。”
  任飞在旁边扯下一块衣襟,包住自己的半边脸。
  紫珂惊异问道:“你干嘛?”
  任飞懒洋洋地说:“不想被那疯子认出来。”
  此时,笛声渐渐低了下去,那些鸟儿一起盘旋飞舞。直到笛声止歇,余音袅袅,那鸟儿飞翔了一阵,才逐渐散去。
  镇上的摊贩忙着清除自己货物上的鸟粪,掸落细小的鸟羽,准备招徕顾客了。
  那白衣公子倚在树上,仰天长叹:“世间苦无知音,灵凤何在?听我笛声,为何还不出来,难道我这一曲百鸟朝凤吹得还不够好吗?”
  他举起笛子,又待再吹,周围摊贩面色大变。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古怪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来:“灵凤跑到这里干什么,凤栖梧桐,你要找到有梧桐树的地方,坐在那里吹曲子才行。”
  那白衣公子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恍然大悟:“多谢指点。难怪我在这里到处找不到灵凤,原来是没有找对地方啊?”
  那发出怪声的正是任飞。他说完这句话,就拉着紫珂躲到一个摊贩货物后面。
  只见无数热心的镇民向那白衣公子指点梧桐树所在的地方。总之此能招来凤凰的梧桐树肯定不是在镇中心,而是在镇子边沿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按照镇民们的说法:“俺们镇上都是些大老粗,公子想要找的灵凤想必和公子一样品位高雅,那梧桐树所在的地方全无俗气,正是适合公子的地方。”
  白衣公子面带喜色,问明了梧桐树所在,把笛子往腰上一插,就往村民们所指的方向走去。
  顿时整个集市上的人喜笑颜开,那做生意的摊贩更是打出八折大酬宾的招牌来表示庆祝。
  任飞拉着紫珂,向那赶牛车的老伯告别后,悄悄跟在那白衣公子的后面。只见走了不到一炷香时分,已经到了镇上人所指的地方。那里果然人烟稀少,或者说,人烟全无更恰当一些。稀疏的树林也是有的,不过梧桐树有没有不知道,荒坟到是不少。
  那白衣公子也是一愣,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梧桐树都是长在坟场里不成?”他盘坐在地上,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只是在这坟场里,未免寂寥了些。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铮铮几声,有琴音从树林的另外一边传来,加入到了笛声中。琴音甚是优雅,如淙淙流水,中正平和。如任飞这种俗人,听到耳里都是心中清爽,连对金币的热爱都淡然了许多。那白衣公子听到琴声相,面露喜色。
  琴声配着笛音,异常动听,笛声和琴声仿佛在一唱一和。只听得笛声如柳丝随风飘荡,琴声如飞瀑直下,流水四溅,只是那飞流的水声,却更衬托出笛声中连绵不断,回肠荡气之意。那琴声极尽繁复变化,如河水之绵延万里,九曲十八弯,笛声的音却愈发的温雅婉转,如暖风在河水之上轻拂。
  任飞和紫珂都听得痴了。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笛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日已偏西,长长的树影倒映在地上。白衣公子的脸上带着喜色,琴曲虽终,他还是痴痴站在那里。过了良久,这白衣公子才似乎如梦初醒,他大声对着树林那边说道:“原来你就是‘灵凤’!只有‘灵凤’才能弹出这般美妙的琴声!我终于找到你啦。”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往刚才琴声响起的地方奔去。
  任飞苦笑了一声:“这个傻瓜,走吧,我们去看看他。”说完,任飞拉着紫珂也跟着那白衣公子往树林钻去。
  紫珂低声问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古古怪怪的。”
  “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叫西门康。他自小就是这样,一旦喜欢上什么事物,人就变得痴痴迷迷了。他九岁那年,对一株从异域传来的郁金香着了迷。白天对着花发呆,晚上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就睡在郁金香旁边。”
  “那,那如果花谢了怎么办?”
  “怎么办?他当时哭了好几天,不吃不喝。后来他又迷上了画画,整天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拿着颜料盒,在纸上画完,就在墙壁上画,最后连我的衣服上都留下他的画作。后来,他家里人逼他学习灵术,他开始坚决不学,我告诉他,如果能用灵力精确操控画笔和颜料,那么他的画会有不可思议的提升。他就发疯一样开始练习灵力,结果只用了三年时间,就灵力就突破了六级前期”任飞脸上露出笑容。
  “哇,他原来是灵士!”
  “是啊,后来我就让他施展灵力,给我免费画了不少灵符,他可以练习画功,我可以搜集一些免费灵符,各得其所。只是可惜他的功力也就画些下品的灵符,卖不了多少钱”
  “幸亏你不在风城,不然他现在迷上吹笛子。估计你晚上也不用睡觉了,会听笛子听到反胃”紫珂笑着说。
  “是啊,这个傻瓜,他不在风城待着,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我记忆中他好像从来就没离开过风城啊。”任飞凝神一想,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一定是被我的另外两个兄弟忽悠过来的,估计他们被逼着听笛子都听到要发疯了。”
  边说边钻出树林。那树林的另外一边,竟然是一条宽阔的道路。一身白衣的西门康边吹着笛子边往前走去。而就在他前面三百多米远的地方,也有一个穿着白衫的人缓步前行。隔得太远,看不清楚那背影是男是女,只是偶然有琴声隐隐传来。笛声琴声就像相互对话一样。
  任飞和紫珂跟在西门康身后两百多米远的地方。紫珂本来担心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在这么无人的大道上,很容易被西门康发现。但是任飞却很有信心的说:“你放心,我敢和你打一千金币的赌,他在摆弄笛子的时候,我们就算站在他背后跟他说话,他都不会听见的。”
  这西门康也是奇怪,他始终和前面弹琴的人保持着三百多米的距离,那人走,他就走,那人停,他就停。
  “他为什么不追上去和那人一起呢?”紫珂奇怪。
  “因为这样的交流方式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任飞慢慢地说。
  


☆、第三十七章 天籁之音

  等天黑下来的时候,那弹琴的白衣人、跟在弹琴人后面三百多米远的西门康还有跟在西门康后面的任飞和紫珂两个人还在那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琴声和笛声时不时响起,极其动听,让任飞和紫珂都觉得这段路走起来轻松许多。
  任飞悄悄说:“这个方向是去风城的方向。前面有一个小镇能歇歇脚。不出我的意料的话,他们应该在小镇上过夜。”
  正说着,前方夜色中隐约有灯火闪现,这个镇子比他们离开的那个镇子小多了。整个镇上只有一家小酒馆,兼带着给客人提供住宿吃饭。
  弹琴的白衣人似乎挺熟悉这家小酒馆,刚走到门口,就有伙计出来,引那白衣人进去。西门康在门外站了一会,直到那酒馆里面传来两声叮咚的琴音,似乎在邀请他进去,他才走了进去。
  任飞和紫珂赶上几步,也到了小酒馆的外面。从门外往里看去,只见这酒馆虽然不大,里面人却不少,看服饰,应该是镇里有点头脸的人物。任飞依然拿布包着半个头,拉着紫珂走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他已经看到,西门康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边,手里把玩着那支笛子。那个被伙计迎进去的白衣弹琴人却不在这酒馆里。
  酒馆的伙计给任飞送上酒来,任飞端起酒,喝了一口,随意说道:“你们酒馆的酒还不错,难怪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多人。”
  那伙计笑道:“客官,小店的酒那是老板家传陈酿,自然是不错了。不过嘛,今天晚上酒馆生意好,那也是客官你运气好,等下可以大饱耳福。”
  “哦,这是怎么回事?”任飞面露好奇之色,那伙计欲说不说,只是看着旁边那些客人,任飞心里明白,往他手里塞了两个铜币。
  那伙计收了铜币,立在任飞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低声说:“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有一个琴中高手来此给我们酒馆免费弹一曲。那个曲子别提有多好听了。已经连续五年都是这样了,所以不光我们这镇里的老爷们,附近方圆十几里的有钱人,都会提前赶到这里,订好座位来听琴的。”
  “那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那人为什么要来你们这里弹琴?”任飞心里已经明白,这伙计说的一定是那个弹琴的白衣人。
  “好像是五年前我们酒馆的老板做了什么善事,无意中救了个人,那人是弹琴的这个姑娘的亲人,后来这姑娘为了感谢我们老板,就每年这个时候过来弹一曲。”
  “姑娘?”任飞和紫珂对视了一眼。
  “是啊,很不错的姑娘,就是可惜,哎。对了,听说她是很有名的琴手,叫什么‘灵凤’”。伙计絮叨着。
  但是任飞却不明白他语气中可惜是什么,正想问他,忽然整个酒馆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酒馆里面的那扇门出来。她一身白衣,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怀里抱着七弦琴,身上没有任何饰物。但是每个人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任何饰品在她身上都是多余的。
  任飞无法看出她的年龄,似乎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都有可能。她的皮肤如二十岁女子一般细腻,但是她的身影,却有着一种无法述说的沧桑,仿佛千万年的岁月都在她的身上沉积下来。整个人淡然如水,清冷脱俗。清瘦的瓜子脸上长眉如烟,但是深黑的眼眸中就像没有一丝星光的夜空,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紫珂低低叫了一声:“她,她的眼睛看不到。”
  任飞也面露可惜之色。这白衣女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在缓缓走动之间,却是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个失明的人。白衣女子抱着琴,走到酒馆后墙正中的小台子上。她泠然站在那里,白衣轻轻飘拂,整个人就像空灵之谷中的白莲,让人望之脱俗。
  整个酒馆寂然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在她的身上。西门康手中的笛子险些掉落在地上。第一次,西门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有点失控。这就是刚才和他琴声相和的女子!
  白衣女子慢慢坐下来,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了一下,“叮咚”一声,琴声如流水一样荡漾在每个人的耳边心上。只听得琴声如珠玉在水中跳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琴声渐渐繁复,千转百折,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只剩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一曲终了,酒馆中人犹沉浸在曲声意境中,等到从曲声中醒来时,那台上已经无人,白衣女子已经抱琴离去。
  西门康却犹在魂梦之中。直到酒馆中人最后纷纷散去,整个酒馆就剩下他和角落里面坐着的任飞紫珂三人。他才恍若梦醒,只是此时酒馆里是坐满了人也好,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好,他都视若不见。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西门康啊西门康,亏你还整天自负善解音律,原来你不过是个门外汉罢了。灵凤啊灵凤,你是天上仙子,我西门康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了,我西门康能听到你的琴声,此生再无所求。”
  紫珂低声问任飞:“他是傻了吗?”
  任飞嘿嘿一笑:“这个呆子就是这样。没事,习惯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灵凤抱着琴,离开了酒馆。西门康就跟在灵凤的后面五十多米远的距离处,失魂落魄地走着。在他身后五十多米远,任飞和紫珂坐在马车上,慢悠悠跟着他们。既然那灵凤也是是往风城的方向去。那任飞和紫珂也是刚好顺路。任飞一大早就打发大黑和小黑先回风城。自己则和紫珂雇了马车,优哉游哉的出发。
  任飞坐在马车里面,一边喝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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