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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计中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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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父亲这个话题,他浅浅地饮了一口酒,含糊地应道:“他都不在意我,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丁瑢瑢再喝一口,吧嗒了一下嘴,摇头说道:“你撒谎!我原先也以为,我不需要一个抛弃我的爸爸呢!可事实上,我还是很在意有一个什么样的爸爸,当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的时候,我心里还是非常非常难过的……”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心酸,仰脖又灌下一口红酒。
明君墨却听出点儿门道儿来了,他问:“你找到爸爸了?”
“我不告诉你!”丁瑢瑢看着他,神秘地笑。
pet乳s的酒力很强劲,刚才丁瑢瑢一口气干了满满一杯,就感觉到一股热力在体内蒸腾。接二连三再喝几口,她的思维就开始飘忽。
明君墨眼看着她一杯红酒喝下去,就知道她一定会醉的了。他本来想阻止,但是突然之间又有了一个腹黑的主意,也许丁瑢瑢喝多了以后,会向他亲口承认小丁当的事呢,他或许可以用手机录下来,在需要的时候跟她对质。
抱着这种心态,他任由丁瑢瑢将他心爱的红酒当啤酒一样往肚子里灌。
他有一个错误的认识,他以为自己醉酒之后问什么说什么,别人也会是这样。但事实上丁瑢瑢喝多了酒,与他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
随着酒力渐渐发作,丁瑢瑢越来越絮叨,从她小时候的事开始讲起,被小朋友揪着小辫子骂野丫头,因为追问爸爸的事被妈妈打,家里日子艰难的时候看见妈妈哭,上学后拼好成绩弥补自己没有爸爸的自卑……
明君墨企图问她爸爸是谁,也打算把话题往小丁当的身上引,但是丁瑢瑢根本不理他,她只是一直说一直说,她醉酒后的世界根本容不下别人。
一瓶红酒快见底的时候,丁瑢瑢已经完全口齿不清了,她还在说着:“……所以呀,我儿子……我就很担心……我自以为能把他养得很好,也许……也许等他长大了,他会恨我不能给他一个爸爸,你说会不会?”
“会!”她总算说到正题上了,明君墨精神一振,很肯定地回应她,“父亲是一个多重要的人生角色呀!没有父亲的陪伴,对小孩子的人生会是一个很大的缺憾呢。”
“哼哼……”丁瑢瑢眼睛半张半合,神情恍惚,笑容迷离,“我告诉你吧,小丁当的爸爸……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不能让我儿子跟他学坏了……”
明君墨当即就不爱听了:“他怎么不好了……”
丁瑢瑢却在此时突然往他身上一栽:“我……想吐……”
明君墨吓了一跳,赶紧就要扶她去卫生间。丁瑢瑢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没走上几步,“哇”地就吐在他的身上。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当即就受不了了,拖起打算赖在地上的丁瑢瑢,三步并两步进了卫生间。
他把丁瑢瑢往地上一丢,脱下沾满呕吐物的衬衣,扔进垃圾筒里。
丁瑢瑢趴在那里,已经吐得一塌糊涂,白色的瓷砖地面上和她的衣服上都是呕吐物。
明君墨皱了眉头,拔下花洒,将水流开到最大,将她和地面一起冲刷。丁瑢瑢被水流冲得难过,想要爬起来,明君墨用脚尖一踩她的肩,她又趴回去了。
好不容易把地面和人都洗刷干净了,明君墨丢开花洒,开了换气机,冲出卫生间,自去卧室找衣服穿。
等他穿好衣服再回到卫生间时,发现丁瑢瑢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她蜷缩着躺在水汪汪的地面上,浑身上下已经被他淋了个透湿。白色的衬衫裙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将她的身形勾勒无遗。她的脸颊上有醉酒的酡红,长长的睫毛挂着水珠,湿湿的黑发铺在洁白的瓷砖上,黑白分明。
从明君墨那阅人无数的男性眼光看来,丁瑢瑢身材太娇小,完全够不上性感火辣。
但是她就那样无辜地躺在地上,像一只受了伤的美人鱼,被丢弃在岸上,找不到回去大海的方向。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忧伤与迷茫,击中了明君墨的心。前一刻他还在气恼这个女人酒后无状,这一刻他却被她勾起了异样的温柔情怀。
他蹲下去,将她扶了起来,开始一颗一颗解她衬衫裙上的扣子。
而她沉睡着,无知无觉,任他摆布。
按照丁瑢瑢的酒量,一杯pet乳s就足以放倒她,而刚才她几乎喝掉了一整瓶!
可想而知,她现在几乎已经醉死过去了,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也许在她清醒之后,应该认真地思考一下,她为什么会对明君墨没有一点儿提防,毫无戒心地在他家喝成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她即没有思考能力,也没有行动能力。她软软的靠在明君墨的身上,任他解开她衣襟上的扣子,毫无反抗。
只开了两盏小灯的卫生间充盈着黄融融的光线,水汪汪的白色地砖,湿溚溚的娇俏美女,安静中有暧昧的暗流在缓缓的涌动。
明君墨刚才没抢到几口酒喝,现在他却浑身发热。但是此刻他想忽略掉男人本能的欲望,展现出一种绅士的风度来,将这个借酒浇愁的女人照顾好。
可是周围太静了,某种情绪就会被突出和放大,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开始讲话。
“你这个女人啊……怎么说你好呢?自以为有点儿小聪明,其实机车得很呢。你在我这里吃过一次亏了吧,还敢再醉倒在我面前?你以为我真的害怕你踹小腿那一招?我只是不愿意趁人之危……上一次是无心之失,对你伤害很深,我也是现在才能领会……不过你还年轻,如果你愿意把小丁当交给我,你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啊……”
他想靠说话来舒解自己的情绪,可是好像不太管用。
当他解开了丁瑢瑢衣上的所有扣子,她莹白的肌肤挂着水珠,落入他的视线中时,他只觉得有一条火蛇从肚脐下方直蹿到了喉咙里。
他干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自言自语道:“你别诱惑我啊,老老实实的,擦干净了送你去躺着……”


 V14

丁瑢瑢好像故意跟他做对,轻轻地一动,手一滑,就垂在了地上。然后,细细的胸衣肩带就松落了下去,将她的右半侧肩膀裸裎在他的眼前。
明君墨顿时大脑充血,全身都绷得紧了起来,耳边有细碎温柔的声音调唆着他,有一瞬间,他差一点儿扑到她的身上,将她撕碎,片片吞进肚子里。
他的动作开始加快,粗暴地扯下她湿透的内衣,拽过一条干的浴巾,在她身上用力地搓擦,咬着牙狠狠地说道:“长得像一根火柴,没发育好似的,还敢现出来勾引男人!什么样好身材的女人我没见过?我会上你的当?你再不老实,我把你丢到外面去……”
也不知道他想发泄什么,下手很重,直到把丁瑢瑢的皮肤都搓红了,他才将浴巾一展,将她裹了起来,抱出了卫生间,把她重重地丢在了床上。
丁瑢瑢哼了哼,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将浴巾滚落在身下,继续沉睡着。
明君墨简直要崩溃了,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就要离开卧室。
可是走到门边,他又停住了。他犹豫着了一会儿,走回了床边,坐下去,低头看着丁瑢瑢沉睡的面容。
这个小女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啊,虽然只在那么短短的一个晚上,但他拥有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纯贞的女人,而她离开他之后,就怀孕生子,一直到现在。这是不是等于说,他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都比较在意这个吧,明君墨想到这一层,心里有小小的骄傲。
他伸手将搭在她眉间的一绺发丝顺到耳后,手指触到她小巧的耳垂,好热。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发现她没有反应,于是他壮了壮胆子,将毯子的一角掀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掀开的毯子一角钻进去,看到了她蜷缩在毯子下面的玲珑身躯。比起赤条条地裸在他眼前,在毯子的暗影笼罩下那种若隐若现的曲线更能勾起他的悸动。
在道德和欲望之间究竟何去何从,对男人来说永远是最难的选题。
明君墨小心翼翼地将手探进了毯子里,落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皮肤真是细滑啊,那种莹腻的触感像一只小手在挠着他的心。他轻轻地挪了一下身子,躺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支着脑袋侧看着她,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摩挲着,渐渐地手指从她的腰侧爬到她的小腹上,再从小腹向上……
眼看丁瑢瑢就要被咸猪手袭胸了,估计满天神佛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是哪一尊神在这个时候敲了丁瑢瑢的脑袋,她皱了一下眉,呢喃了一句,翻了一个身。
做贼心虚啊!明君墨“噌”地从她身边弹坐起来,跳下床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卧室。
在门口悄然回望,发现丁瑢瑢根本没有醒。他沮丧地叹了一声,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到床边去了—他是花心没错,但他不是流氓呀,自己刚才的举动多丢人,要是被她正好醒来发现,以后也不用面对她了。
可是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喉咙还是干的,脑袋里也充了棉花一样,膨膨胀胀的。
该死的!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冲进卫生间,脱掉衣服,打开花洒,站在凉丝丝的水流下面,让冷水从他的头顶冲下去,漫遍全身。
冲了一个凉水澡,总算浇灭了澎湃的欲望。他关掉水流,从淋浴间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丁瑢瑢的衣服堆在地上,湿皱成一团。
他裹上浴袍,把她的衣服捡了起来,丢进洗手盆里,打满了水,倒一些洗衣液,将她的衣服团在一起揉搓。
他没洗过衣服,本来想着就一件衬衫裙和她的内衣,搓几下就洗出来了。结果洗衣液倒多了,越洗泡沫越多,他开了水龙头冲了半天,泡沫也没有冲干净。
正在他满手白色泡泡洗不掉的时候,外面传来手机的铃音。他急忙抓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手,走出去接起手机。
是周美美打来的,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无奈:“老板,你把丁瑢瑢怎么样了?”
明君墨手一滑,手机差儿掉到地上去。周美美怎么知道丁瑢瑢在他这里?她又怎么知道他有那么一瞬间对丁瑢瑢萌生过不轨的念头?
“你胡说什么?你监视我?”明君墨反问。
周美美叹了一声:“老板,丁瑢瑢的妈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听起来像是你拐卖了她的女儿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明君墨想了想,说道:“你把她家的电话给我。”
周美美报了电话,还不忘追加一句:“老板你不缺女人,放过良家女子吧……”
明君墨没等她讲完,已经摁下了结束通话,紧接着就拨通了丁瑢瑢家里的电话。没响几声就接了起来,是丁妈妈。
“阿姨你好,我是明君墨。”明君墨报上名去。
“瑢瑢呢?”丁妈妈的声音很低沉,却隐含着焦虑。
明君墨向她解释道:“丁瑢瑢好像心情不太好,喝了几杯,就醉了,现在睡得很沉,我没有办法送她回家。不过丁阿姨放心,只要她一醒,我就送她回去。”
丁妈妈仍是不太放心,不过她也不好再说更多,只能客气了一句:“给明先生添麻烦了。”
“阿姨太客气了。”
报过了平安,明君墨奇怪丁妈妈怎么把电话打到周美美那里去了。他到楼下找到了丁瑢瑢丢在门口的包,打开一看,手机和电池是分家的。
他想了想,把电池装了回去,摁了开机键。
没一会儿,叮铃叮铃进来了十几通未接电话提示,除了最后几通是丁瑢瑢家里的,前面都是同一个号码。明君墨瞧着那个号码眼熟,在自己的手机里查了一下,居然是韩叔叔的。
韩照廷这么急找丁瑢瑢,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因为他?
明君墨知道,董菲儿父母最近几年关系比较紧张,主要是因为董仪燕忙于事业,基本上没有时间分给丈夫、享受家庭生活。
虽然当初结婚的时候,韩照廷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并且是他自愿入赘董家的。但是身为董仪燕背后的男人,他心里一定是有怨气的吧,而董仪燕又一贯强势,这种日子过得久了,他们就越来越不像夫妻了。
早几年的时候,两个人就闹过一次离婚。那个时候董菲儿和她的弟弟都在国外念书,董菲儿身为家中长女,亲自从法国飞了回来,在父母之间进行调和。
在董家,董仪燕重视儿子,而韩照廷却喜欢女儿。
因此在董菲儿的磨缠哄劝之下,韩照廷最后放弃了离婚的想法。不过经那一次之后,他们夫妇的关系就更加冷淡了。
大概因为和妻子的不亲睦,韩照廷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当初明董两家的老爷子为明君墨和董菲儿定下婚事的时候,考虑到明君墨一度的放浪生活,韩照廷并不太乐意。只是因为他在董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而且董菲儿自己表示愿意,他才勉强接受。
因此,他会找与明君墨传出绯闻的女人,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为了保护董菲儿了。
明君墨想当然的这样以为,就考虑找个时间韩照廷解释一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丁瑢瑢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短信息。
明君墨犹豫了一下,打开信箱。信息是韩照廷发进来的,内容却让明君墨大吃一惊:瑢瑢,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你的爸爸,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影响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你想通了给我回电话。
明君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了几遍电话码号,是韩照廷没错!他目瞪口呆,拿着丁瑢瑢的电话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情况?当年抛弃丁瑢瑢母女的男人竟然是韩照廷?这个世界真的如此狭小吗?他的未婚妻是董菲儿,而给他生下一个儿子的女人是董菲儿的姐姐!
上帝!你是有多恶搞,才能这样摆布人的命运?
短信已经被他看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将其删除。然后他又关了机,把电池卸了下来,重新放回了丁瑢瑢的包里。
他上楼回卧室,丁瑢瑢依旧在沉沉地睡着,脸色微酡,身体卷在毯子里,两只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抓抱着另一只枕头。
通过几次的观察,明君墨发现她睡觉的时候,怀里一定要抱着一样东西,她才会安稳。在她家里的时候,他看到过她床上那只一人高的趴趴熊,而上次睡在他那里,则是把他当趴趴熊来抱着。
他试着从她手里拽出来那只枕头,她就开始不安稳,好像找不到正确的睡姿,翻了一个身过去,又翻了回来,两只手还在床上摸索着。
他把枕头塞回去,她就一把抱回怀里,安静了。
被妈妈一个人养大,没有爸爸的保护,她从小一定是缺乏安全感的吧。就像他小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爸爸能走进他的房间,问一问他学习好不好,在学校开不开心。
从本质上来看,他和她一样,都是被爸爸忽视掉的孩子。如今,他们又共同拥有一个儿子,而小丁当跟着妈妈和姥姥生活,将来必会是另一个缺少父爱的孩子。
明君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到卫生间,将她的衣服洗好了,放进烘干机中。
他就坐在烘衣机的旁边,心情很复杂,想了许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直到他听到烘衣机“叮”的一声响,定时到了。
他把衣服取了出来,将她的衬衫裙抖了抖,还是皱巴巴的。
于是他拎着她的衣服,进了他自己的储衣间,将好久不用的挂烫机推了出来,把她的衬衫裙熨平整了,连同她的内衣一起,摆在床尾长榻上。
白色的衬衫裙被他熨得有型有款,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挺满意。
然后他想,他上一次熨衣服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杨倩宜还在美国的时候,她住在一间公寓里,每次她去洗衣房,都会拉着他去帮忙熨衣服。
而他上一次留女人在家里过夜,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除了杨倩宜,还没有人在他的家里留宿到天明。
多奇怪,床上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女人,她在两年前擅自闯进他的房间,随后又迅速地消失。两年后,她再一次冲进他的视野里,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表面上充满了排斥的力量,实际上却像是一团乱麻,越想扯开,就纠缠得越紧。
她是他未婚妻的姐姐,还是他儿子的妈妈,还是那个敢冲着他鬼吼鬼叫的女人。
这让他想起了孟医生的那句玩笑:“……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上帝会派一个女人来,专门收拾你……”
明君墨并不相信有女人能收拾得了他,但他今天还是因为她哭了几声就跑到她家楼下去了,还是容忍了她吐在他的身上而没有把她丢出去,并且他还给她洗了吐脏的衣服,熨平了!
他今天是不是太闲了?
明君墨很不喜欢自己突然有如此细腻而温柔的心思,早在十年前他决然地为爱情放弃生命,却因为挂了满脑袋的油漆而不得不剃光头发之后,他就发誓:明君墨从那以后不需要爱情,做为男人他要阅尽天下美色,做为商人他要傲睨商界,他的人生能做到这两件就圆满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于他有利的,如果董菲儿是小丁当的姨妈,基于这样的血缘关系,未来她应该会对小丁当的不错的……
明君墨坐在靠窗子的软椅上,望着窗外的光线渐渐地暗淡下去,夜晚降临了。
他有许久不曾为这些琐碎的事情伤脑筋了,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坐在那里两个多小时,将他和丁瑢瑢之间的事情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分析个遍时,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
没有吃晚饭,肚子饿了。
而他付薪水雇用的那个保姆,此时正窝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无比,他甚至听到了她于睡梦中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站起身来,开了床尾的一盏小灯,站在床边看着丁瑢瑢:“我这么纵容你,仅仅是因为我对你小有愧疚,你不要太过分,知道吗?”
他说完这一句,哼一声,准备去厨房翻点东西吃。
没走几步,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丁瑢瑢正瞪着迷离的睡眼看他。
四目相对,他和她都没有说话,但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丁瑢瑢虽然无声无息地看着他,手却在毯子里上上下下将自己的身体摸索了一遍。
一丝不挂!她又一次因为喝醉而栽在他面前!
可是这一次能怪谁?是她自己在广场上看到他跟小丁当嬉戏的时候,突然心软,是她自己跟着他来到这里,并且故意把他的珍藏红酒当啤酒喝。
好吧,今天是她失常了,二十几年没有爸爸,突然冒出一个爸爸来,她能不失常吗?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裹着毯子坐了起来,蹭到床下面去,光着脚去了卫生,关上了门。
明君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着如果她敢扑过来质问他做了什么,他绝对不能让她踢到小腿骨上,他可以直接把她摁回床上,先制服她,然后再解释。
他暗中卯了劲儿,却眼看着丁瑢瑢沉默地进了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里没有动静。明君墨走过去敲了敲门:“丁瑢瑢,你在干什么?”
没有听到回答,却有细细的啜泣声从门缝里溢了出来。明君墨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是锁着的。
“丁瑢瑢,我先声明,是你自己喝醉了酒吐得到处都是,我不得已才脱了你的衣服……我要是说什么都没看见,那是撒谎,但是我发誓,我没有对你怎么样……”
“你闭嘴……”声音很弱,带着哭腔。
明君墨不知道自己还能解释什么,就离了卫生间的门口,回到床边坐下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丁瑢瑢红着眼睛臭着一张脸,从里面探出头来:“我的衣服呢?”
明君墨往床尾指了指:“在这儿呢。”
丁瑢瑢裹着毯子走出来,也不看明君墨,直接奔着她的衣服去了。
床尾的绒榻上铺放着她的裙子,白色的裙子上面,放着她那一身浅肉色的胸~衣内~裤,都是已经洗干净熨平整的样子。
明君墨本以为她会说声谢谢什么的,没想她刚刚把裙子捞在手里,突然又一丢,整个人堆坐到地板上,失控得大哭起来。


 V15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明君墨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她到底哭的是哪一样,小心地凑过去劝她:“你哭什么呀?我都说了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哭,看来不是因为这个,难道是因为他一个企业领袖为她洗衣熨衣,太感动?
“那个……洗衣服的事你不用太感动的,我有洁癖,衣服被你吐得乱七八糟,不洗干净我不好受……再说等你醒了,也要有衣服穿才能离开,对吗?”
丁瑢瑢依旧在哭,抬手胡乱地推了他一下:“你走开!你别管我!”
明君墨被推得坐在地板上,哭笑不得:“小姐,这是我家,你让我走到哪儿去?”
“那我走开!”丁瑢瑢抓过衣服抱在怀里,起身就往卫生间冲,结果毯子太长,缠在她的脚上,绊得她往前一扑,合身就摔回了地板上。
下巴磕得好疼!最要命的是毯子松散开,她的一侧身体就裸在了明君墨的眼前。
老天!今天你到底想让我出多少糗才罢休?!
丁瑢瑢简直要气炸了,又说不清自己在气谁,万般纠结之下,她拽过来毯子将自己整个藏在里面,又开始哭。
在一个女孩子最狼狈的时候笑话她,她会记恨你一辈子的,尤其是像丁瑢瑢这样的女人。
明君墨懂得这个道理,虽然他很想笑,但是他忍了回去。他蹭到她的旁边,将她从地板上扶抱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你别哭了,我发誓,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只是心情不好,喝多了酒,醉得有点厉害而已,没什么……”
丁瑢瑢这次没有推他,因为她整个人都包在毯子里,腾不出手来。
她就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啜泣着:“丢死人了,我以后离你远一点儿,你是我的煞星……”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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