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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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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瞧瞧,凭你是编出来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终究还是露了行迹的,你这丫头自己也说了,就是你拉了表少爷到芍药斋中的。”周大太太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说着话儿,挽了袖子就走下主位,伸手就要戳花籽儿的面门。

“太太还请息怒!”玉妍上前一步,挡在了花籽儿的前头,她目光清冷,紧绷着唇角,本来就白皙的面庞在这夕阳余晖的映衬之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衬着那清冷的目光倒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蓦然出鞘,直戳人的心窝,“怎么?我病了这几日,我这最贤孝的女儿都不再将我放在眼中了?小七!你,你可是要忤逆?”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才不过总角的小丫头罢了,还用得着大嫂你亲自动手教训?纵是大嫂要教训,也让她将话说完才是。玉芬侄女受了冤屈,要死要活,我们年哥儿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背着个黑锅!”说罢了话儿,二姑太太也站起来,她推开了大太太,又将玉妍拉在一旁,二姑太太立在花籽儿身边儿,“小丫头,你尽管讲来,有我在,我看哪个敢动你一根寒毛!”

花籽儿低声谢过了二姑太太,接着言道,“奴婢一径拉着表少爷往芍药斋而去,表少爷一时间摸不着个头脑,边跟着奴婢往前走,便问奴婢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奴婢少不得便将八姑娘急病,府中无人主事之意呈给了表少爷,到了芍药斋外头的小径之上,表少爷说为了慎重起见,让奴婢一个人先到芍药斋中禀报清楚,若是用得着表少爷出面,他自当尽力而为。”

花籽儿这一番话说完了,二姑太太哼哼地笑了两声儿,“哥哥,大嫂,这小丫头是个实在的,她这一番述说,正是与年哥儿匆忙回府后与我禀明的相差无几。”说着话儿,二姑太太睃了玉茹一眼,“哥哥,这丫头自那小径上出来,便遇着了几个叼滑的丫头,年哥儿不晓得那都是谁的丫头,不过那些个丫头像是有备而来的,口齿伶俐,行动敏捷,若不是年哥儿早就觉出来些个不妥当,怕是也让她们这起子刁奴给羞辱了去!”说着话,二姑太太又睨了玉茹一眼,狠狠地照着地上啐了一口,“大嫂,你端地好家教啊!”

玉茹推波又助澜

周大太太见二姑太太如此,正要同她理论几句,大老爷在上头断喝一声,“沈氏!你,你如今还有什么说的?你方才为茹丫头喊冤,又吵嚷着要我给那玉芬做主,如今你可瞧明白了?这,这。。。。。。”周大老爷说着话,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之中,脸色旋即苍白,冷汗顷刻间便布满了额头,玉妍当先瞧出来不对劲,忙喊了一声,“老爷息怒!”快步到了周大老爷跟前手忙脚乱地给他拍着前胸后背顺气。

二姑太太这才瞧着了大老爷貌似要晕厥一般,也忙到了跟前,“哥哥!哥哥你别气着了自己个儿!为了个不值当的事儿气坏了您可怎么好啊?”边说着话,二姑太太忙着给大老爷斟了一杯茶,扶着大老爷的头慢慢喂给他一些。

周大太太此时也吓得白了脸,她举步欲上前,却见玉妍殷殷地服侍着她的父亲,二姑太太也是一脸焦急地瞧着她的哥哥,唯独自己,嫁入周家这么些年,此时倒像是个外人一般。周大太太不由得看了玉茹一眼,那玉茹嘴角儿噙着一丝笑,眯着眼瞧着上头玉妍跟二姑太太呼唤周大老爷。

“茹儿!快去给你爹先赔个不是吧!是非黑白咱们慢慢儿再论,玉芬还小呢,好些个事儿也确实是急不得的呀!”周大太太到了玉茹的身边儿低声催促她。“太太这话就让女儿不懂了!从来女儿家的名节都是重过了性命的。此时您让女儿去给老爷赔不是,却不知女儿为了维护嫡亲妹妹的闺誉名声,先是落得个姐妹反目,后又被亲生的爹爹狠掴了一掌,如今太太反倒也帮着那狼子野心的,让您嫡亲的女儿去揽了这泼天的罪责不成?”

玉茹并不拿眼睛瞧着周大太太,她依旧笑吟吟地盯着慢慢缓过一口气儿来的周大老爷,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番话,尤其是将那嫡亲二字咬得浓重清晰。

周大太太让玉茹这一番话噎得喘了一口粗气,她忍耐不住,一把抓住玉茹的手,“你给我仔细瞧瞧,上面儿那个要让人气死了的人,是你的爹爹!你先认个错儿,也让你爹缓口气儿,有娘在,难不成哪个还敢定你和芬儿的罪不成?那玉妍是头狼,难不成你也要学她?比她还不如了?”

玉茹缓缓转过头,她笑得更甜美了些,“太太,从来老爷眼中只有谦哥儿,要说女孩儿中间,勉强还能入了老爷眼的也只有那玉妍了。”说着话儿,玉茹缓缓地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太太您呢,这些年,心窝里头放着谦哥儿,眼睛里头盯着玉芬,女儿这些年,在老爷太太眼中,可曾有一日是做了爷娘跟前的娇娇女的?”

“你!”周大太太瞪大了眼睛,几欲抬手来打玉茹,她紧紧地攥着手,拿眼睛瞥了一眼在上头闭目养精神的周大老爷,又看了看蹲在一旁,给老爷捶腿的玉妍,和站立一旁黯然垂泪的二姑太太。

“你,你就是含了委屈也好,怨恨也罢!终究在那要紧的关头,老爷跟我不是还是一马当先顾念了你么?如若不然,此时你还不晓得跟着那段家在哪里受苦!”周大太太说到后来,真是恨不得咬碎了这一口银牙。

玉茹听见太太提起了段家,那眼圈儿倏地红起来,“段家?太太跟女儿提段家?若非这段家,女儿今日何至于让人给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父母恩义,姐妹真情全都因太太您当年要与那三姨娘一较高下,给女儿定了那段家;这才给毁于一旦了啊!”

玉茹尽量压低了音儿,语气中满含着怨怼和愤恨,“太太可知这些日子女儿过得是什么日子?太太可知与江家小定之后女儿心中的惶恐和畏惧?”玉茹的泪水滑落下来,她一把拉住了太太的手,“太太,今日无论如何,玉芬定要与林家表哥定亲。”她压低了声音将这话递给了周大太太,又紧赶着抬眼瞧了瞧上头的三人,“否则,太太也不用送女儿出门子了!女儿这条命早就让人家捏在了手里头了!”

玉茹说罢了这话,并不再理会周大太太,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老爷息怒!花籽儿丫头说得并不属实,女儿恳请老爷明察!”

周大老爷此时将将平顺了那一口气儿,正要开口训斥玉茹几句,却冷不防这丫头铁口钢牙,执迷不悟,非要颠倒了是非黑白陷松年玉芬玉妍几人于不贞不洁不仁不义。

周大老爷剧烈地咳起来,玉妍忙起身用了些力气给老爷捶打后背,“四姐姐,老爷如今身体欠佳,不如此事容后再议!姐姐您也不用咄咄逼人,是非自有公断就是!”

玉茹并不理会玉妍,她抬起头,露出倔强的神情,“女儿恳请老爷明察,还女儿一个清白,给玉芬妹妹做主!”

玉妍居高临下瞧了玉茹一眼,隐隐地,她像是瞧见玉茹的双瞳都像是让什么染红了一般,周大太太颓然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周大老爷跟前,她流着泪跪在周大老爷面前,“老爷,是妾身教女无方,才有了今日的祸事,老爷!妾身求老爷看在您与妾身这么些年的情分上,饶了玉茹这丫头的冲撞之罪,既然玉芬已,已。。。。。。。。”

她拿眼睛瞥了二姑太太一眼,“已让年哥儿瞧了去!不如老爷就做主成全了他二人这桩事,也算是扭转了乾坤,变坏事为好事了!”说罢了话,周大太太膝行向前,一把抱住了周大老爷的腿,呜呜滔滔地哭起来。

“大嫂!你说这话,可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我那年哥儿可是连八侄女儿的芍药斋的门槛都不曾踏过,怎么的你就说他偷瞧了玉芬丫头了?他!他!”二姑太太抬眼瞧了玉妍一眼,终究白了周大太太一眼,“他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这么点子是非廉耻都没有了不成?嫂子你们这纯粹是要把人冤枉死了!”

二姑太太跺了跺脚,猛地冲到了阶下,她一把揪住了玉茹,“四侄女儿!年哥儿究竟哪里碍了你的眼!你,你如此暗害于他!不惜搭上你嫡亲妹妹的名声儿,你虽是待嫁之身,可是到了婆家一样儿人家是要看你娘家的门风儿的呀!你,你,你可不是疯魔了!今日你定要还我年哥儿一个清白!”

乱中错乱书信出

玉茹睨了二姑太太一眼,正要说什么,玉妍叫了一声,“四姐姐!”她行至了玉茹跟前,“四姐姐,今日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依妹妹看,已是够乱了。”玉妍站立在玉茹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眸,“人都说得好,叫做无利不起早。四姐姐你到底要怎么样,不妨说出来咱们共商也好。”

听见玉妍的话,玉茹冷笑了几声,“共商?妹妹你端地好城府!今日之事可有共商之余地?八妹妹的命都悬于一线,你我身为姐姐,还要置她的名节于不顾,商量出一个什么折衷的法子不成?事已至此。。。。。。”玉茹深吸了一口气,扭转头朝向了周大老爷,她深深地叩下头去,“女儿恳请父亲做主,为八妹妹与表哥订了婚姻之事!”

(3UWW)周大太太抱着周大老爷的腿虽说哭音儿渐渐是住了,却也并未起身,自玉妍到玉茹跟前说了那番话,周大太太就竖着耳朵在听,二姑太太也气哼哼地盯着玉茹,谁料想,常日里知书识礼的玉茹今日当真是要一条道儿走到黑方才罢休,二姑太太张口欲拒,就听得外头传来一个声音。

(“还请四表妹莫要轻言婚姻之事!”林松年掀了帘子,大踏步进了文贤院的正房。周大太太慌忙起身拍了拍衣裙,二姑太太也回转身儿,林松年对着屋子里的长辈们行过了礼,“都是松年不好!累及舅舅舅母大人着恼动怒,也让母亲大人跟着孩儿担惊受怕了。”

(书)他说罢了这一番话,便微微转了身儿,对仍旧跪在地上的玉茹和气地言道,“四表妹,今日之事确系误会,我并未曾踏入八表妹的芍药斋半步。我自幼跟着师傅开蒙读书,这些年也懂得些个圣人的道理,要说光明磊落这四个字,为兄还是问心无愧的。”

(3UWW)听见林松年这一番话,玉茹抬眼细瞧了一眼这位表哥,只见他蓝衫青巾,面若冠玉,温文尔雅,质若松柏,玉茹禁不住在心底里赞了一个好字,又瞥了一眼早退至在角落当中的玉妍,心里头也不禁为他们二人惋惜起来,可再一想到那日里汪家送来的那封信,玉茹浑身打了个冷战。

她强打起精神,对着周大老爷禀道,“爹爹!女儿所言句句非虚,还请爹爹给八妹妹做主!”

“周氏玉茹啊!我的好女儿!”周大老爷让玉茹的固执坚持彻底激怒了,他猛地站起来,拿手指着玉茹,那手抖抖索索,连他的身形都似乎有些摇晃起来,“这些年,我周信安自问也算得上是个君子了,我周家书香世家,缘何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女!”周大老爷说着话便咳起来。

周大太太忙着给老爷顺气,却让周大老爷一把挥开,“今日,你这孽障若是晓得悔改,便老老实实给你姑母表哥赔了不是便罢!如若不然,”周大老爷说着话儿,也兀自犹疑了一下,“如若不然,我,我便当从没生养过你这个逆女!我,我,我一顿乱棍打死了你了事!”

这一番话,当真耗损了周大老爷浑身的力气,他一屁股瘫软在椅上,面颊泛着潮红,竟都有些气力不济起来。玉茹瞧在眼里,心中猛一阵如刀割般剧痛,她红了眼圈,全部的伪装都在瞬间崩塌掉一般,她欲将那封信呈给周大老爷,求爹爹庇护于她,玉茹将手深入袖中扯出了那封信,却见玉妍和表哥都围着爹爹,给爹爹端茶顺气,二姑母也在一旁连声劝慰着,直说兄长息怒,为了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不值得这般动怒。

玉茹又瞧了周大太太一眼,这才瞧清楚了这一阵子自己的娘亲竟然华发早生,那端庄的面目上哪里还找得到从前的一丝丝高高在上的影子,整个人都瘦削了一大圈,鬓角竟都隐隐有了几丝银发。周大太太也焦急地劝着老爷,一时间竟无人瞧玉茹一眼。她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一时间难以抉择,那日来送信的婆子那双冰冷的眸又浮现在玉茹眼前,她紧闭了闭眼,将那封信死死地攥在手中。

“信!”玉茹心里头如今只得了这么一个字,“信,”她脑子里头反复琢磨着,突然间,她想起了另外一封信,她犹豫着,又看了看自己的爹爹,玉茹咬了咬牙,她将手中的信重新塞回了衣袖,自另一边的衣袖掏出了另外一封信。

“爹爹!”玉茹冲着业已睁开双眼,坐在椅上怒目盯着她的周大老爷禀道,“爹爹!不肖女儿今日忤逆了爹娘!女儿没有什么别的想头,无非是见了我们府中有人将家声名声都不顾了,肆意污秽我们周家,女儿不忍咱们这样的清贵名声让人毁了,是以才恳请爹爹主持公道的!”玉茹声声唤着爹爹,竟不似往日恭敬地称呼老爷,这也让周大老爷黯然神伤。

儿女们小的时候从来都是爹爹娘亲地唤得亲热,如今他们大了,也都知书识礼了,却像是跟爹娘隔了厚厚的一层了。他看了看一旁木然落泪的周大太太,周大老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他摇着头,“你们都大了!翅膀儿也硬了!你执意如此,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周大老爷咬了咬牙,“来人呀!”他扬声向外头喊道,“老爷!老爷息怒!老爷!老爷,茹儿是咱们的第一个女儿呀!老爷!求老爷开恩啊!”周大太太猛扑上来,什么也顾不得了,扑通跪倒在地一把抓住周大老爷拼命哀求着。

玉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么一丝有些嘲弄的笑,“爹爹请息怒,女儿这儿有书信一封,还求爹爹一观。”

她将那封书信举过头顶,周大老爷瞧着玉茹,气得连声说“好,好,我就瞧瞧你还有什么招数!”

说着话,周大老爷拽住了正要前去拿信的玉妍,“你们都退后!”他站起身,略停顿了下,一步一步向着玉茹走过来。

情信逆转定乾坤

周大老爷自玉茹手上一把将那信扯了来,匆匆一观,登时那脸又赤红起来,他用手捂住胸口,大叫一声,“逆子!”竟喷出了一口红艳艳的鲜血。

这下可吓坏了房中众人,玉妍林松年率先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周大老爷,“老爷!爹爹!”玉妍惊慌之下胡乱地喊起来。林松年也连声喊着“舅舅!”周大太太慌张地欲举步上前,却险些让衣裙绊倒,二姑太太大叫一声“哥哥”也赶着几步奔过来伸手欲帮着扶住周大老爷。

玉茹的手臂上恰沾了些血,她瞧了一眼,登时面无血色,泪水涌出来,她跪着看向周大老爷,凄厉地喊了一声,“爹爹!”玉茹说不出什么来,一个头深叩到底,“爹爹!不肖女玉茹给爹爹请罪!玉茹错了,玉茹错了呀!”

众人慌乱,玉妍将周大老爷的半边身子交给二姑太太扶着,她抽身拉着花籽儿去一边儿搬了把椅子过来;“老爷,先坐下歇歇。”花籽儿斟了杯茶奉上来,外头顾郁两位妈妈听见了动静儿,也赶着进来,瞧见这一摊血,顾妈妈眼角含了泪。

“太太,姑太太,表少爷,二位姑娘,奴婢听俺当家的说,老爷他近日为了二老爷回乡,四姑娘出阁并衙门里的事儿,已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了,奴婢求诸位,莫要再这般劳累着老爷了!”说罢了这话,顾妈妈跪倒在地跟着哭起来。

玉妍眼中也渗出泪来,“还请两位妈妈带着花籽儿丫头到紫藤轩中将我那株千年灵芝找了听琴开箱子取了来,给老爷煎上一碗端来。”

周大太太此时扶着桌案,脸色苍白如金纸,听见玉妍如此说,她急着点头,嘴张开着,却说不出话来,众人忙着老爷,也无人瞧着周大太太不对劲。

“爹爹!女儿也是被逼无奈啊!爹爹!爹爹!”玉茹跪爬到周大老爷跟前,抱着爹爹的双膝,“爹爹!爹爹呀!”

周大老爷半晌终于长长地“嗨-嗨”了一声儿,慢慢醒转过来,他瞧了瞧玉妍,又瞧了瞧年哥儿,玉茹见爹爹醒来,急着唤爹爹,周大太太一个趔趄也扑过来,“老爷!”周大太太跪在玉茹身边,“老爷罚妾身吧!妾身教女无方!”

周大老爷这才瞧了玉茹一眼,“那信?”他问玉茹,“爹爹!是有人托女儿转交给爹爹的!”玉茹哭得满面泪痕,周大老爷摇了摇头,“有人 ?'…3uww'你久居深闺,待嫁之身,何时有人竟要将信给了你么?”

玉茹见爹爹不信任自己,她一阵阵悲从心底而来,“爹爹,”她哽咽难言,抬起泪眼瞧了周大太太一眼,“爹爹若是不信,大可传了弟弟前来对峙。”

“茹儿!”周大太太厉声喝住了她,她红着双眼,紧盯着玉茹,“你,你将芬儿陷于如今的境地还不够么?谦哥儿自小到大都是跟你亲近的呀!”

玉茹的泪流得更凶了,她也红着一双眼睛,有些怨怼地盯着太太,“老爷,太太,”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人证物证俱在,女儿也是被逼无奈!”说罢了话,她又叩了一个头下去。

“好好!”周大老爷气息有些弱,他抬手向外头喊了一声,“去叫六爷来!”

“老爷!”周大太太拔高了声音,想阻止周大老爷,周大老爷并不理会她,“玉茹,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被逼的,好,今日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于我,是何人竟然要来逼迫我周信安府上的嫡女?所为何来?”

玉茹听见爹爹这样问,她猛地抬起头,愤恨地盯着玉妍的脸,她咬着牙,那眼神如刀,似要将玉妍千刀万剐一般,玉妍也很平静地瞧着她,二人对峙了半晌,玉茹垂下头,她颓然地摇了摇头,“爹爹尽可认定是玉茹胡编乱造,女儿,”她又抬眼瞧了玉妍一眼,“女儿却不能将这逼迫之人禀明了双亲!爹爹,此人位高权重!女儿,女儿。。。。。。”玉茹说着,又嘤嘤地哭起来。

周大老爷听见玉茹这样说,一时间竟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他抬眼瞧了二姑太太一眼,又看了看林松年,“唉!”周大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周大老爷对着这个妹妹,犹豫了一下,“你也瞧瞧这信。”

说着话儿,他将信递给了二姑太太,这二姑太太让哥哥这一番举动给弄糊涂了,她急忙接了信,刚看了个头儿,便紧咬着银牙,“哥哥!这。。。。。。”她又看向玉茹,“四侄女儿!这,这!你,你。。。。。。”二姑太太遽然晕了过去,一下子砸在了玉妍的肩上。

众人都惊呼起来,周大老爷瞧着妹子晕倒,终于忍不住眼眶都湿润起来,他颤着手指着玉茹,绝望般地摇了摇头,玉妍让二姑太太这么一砸,险些跌倒在地,林松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玉妍,旋即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信瞥了一眼,“姑母!”“母亲!”玉妍拼命掐着二姑太太的人中穴,林松年将那信仿似是个烫手的山芋一般扔了去,也忙着摇晃着二姑太太。

“哎哟!我可真是无颜见林家的列祖列宗喽!”二姑太太悠悠醒转,待瞧清楚了玉妍和林松年,又看了眼周大老爷大太太并玉茹,终究忍耐不住嚎啕起来。

玉妍抬眼瞧了林松年一眼,却见表哥也是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她正待趁空儿拾了那信来瞧上一眼,外头禀报说是六爷到了。

谦哥儿进得文贤院正房,跪倒在地给老爷太太见礼,却冷不防让爹爹兜头就是一巴掌,“逆子!孽障!”周大老爷暴喝一声,惊得周大太太几乎跳起来,“老爷!老爷若是瞧着妾身不顺眼,不妨找了绳子来了结了妾身干净些!何苦作践这几个孩子!他们,他们,”周大太太又哭起来,“他们可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老爷!”

“老爷!不知孩儿犯了什么过错?惹得老爷太太如此伤心动怒?”谦哥儿跪直了身子,捂着脸伤心地冲着周大老爷问道。

“周瑾谦!你这孽障!”二姑太太不待大老爷说话,已跳起来,一把抓住了谦哥儿就摇晃起来,周大太太忙着去抓二姑太太,一时间文贤院是乱做了一团。

待众人都将心中的怨恨嗔痴发泄得差不多了,周大老爷疲惫地挥了挥手,他看着二姑太太,“妹妹!家门不幸啊!是为兄的教子教女无方!”说着话儿,周大老爷朝着二姑太太深施了一礼。二姑太太的发髻已让周大太太抓得乱做了一团,周大太太的衣裳也在扭打中脱了扣子,乱了方寸。

二姑太太闪身避在一旁,她理了理发髻,施了半礼,“事已至此,我也无颜见周林两家的列祖列宗了!”二姑太太眼中又涌上了泪,她叹了口气,“哥哥您今日就做个决断吧!”说着,她瞧了玉妍和玉茹一眼,又恨恨地瞪了谦哥儿一眼,“妹妹唯有一言。”

周大老爷瞧着二姑太太,“妹妹请讲!”二姑太太又环视了众人一番,“今日玉茹口口声声攀扯我儿,又污我女儿名节,我今日在此立誓,从今后,我没有周氏玉茹这个侄女儿!周氏玉芬也与我再无瓜葛!”

不待周大老爷回话儿,谦哥儿冲着玉茹瞪大了眼睛嚷起来,“四姐姐!你!当真是你?”

玉茹瞥了谦哥儿一眼,并不答话,谦哥儿瞧着这个自小就疼爱自己的姐姐,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红了眼眶,“四姐姐!你,你这究竟,究竟所为何来?”

“够了!”周大老爷坐在上首,他盯着玉妍,似是有话要说,玉妍抬起头看着周大老爷,她多么想说求爹爹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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