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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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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柄长矛上下指住了他,将他围在圈中。

呼哧呼哧的粗浊喘息响起,然后那人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凄声道:“死前让我见见我那两个儿子!”

这是……孟奎!?

没等李肆领兵出征,残匪首领孟奎就落在了他手里。

“先关起来!”

李肆只觉啼笑皆非,你送上门来了,我的银子怎么办?

“庄牢里还有两人……”

于汉翼这话出口,李肆无奈地拍拍脑袋,庄子设有私牢,可地方不大,这会里面正塞着两人呢。他居然连广州安合堂那对商业间谍都忘了,之前说等两天才见,现在已经过了四五天。

不过既然都关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几天,就让他们在牢里过年吧。

让于汉翼另找地方关押安家人,把这个孟奎押进庄子的地牢好生看管,李肆只觉有些后怕。先是李卫,再是孟奎,身手一个比一个好,虽然这个世界该没有什么绝世高手的存在,可保不住有专业刺客那种角色。自己就算有短铳防身,对上江湖人物,却还是防不胜防。

“总司,我没用……”

蓝石玉算是身边人里稍懂技击的了,一手直刀术像模像样,可现在看来也只是个架子货,更不用说于汉翼这些司卫,就没受过真正的技击训练。

“好啦,你年纪还小,怎么能跟这种人比?”

李肆嘴里安慰着他,心里却在叹气,盘算着是不是过完年节,就去请专业武师来补上这一课?说起来,自己手上这棍子不仅越来越发泡,挥棍子的手法也还粗糙得很,没办法搞精细操作,那些随随便便就训出了特级警卫特级刺客的前辈,可真是让他艳羡不已,谁让自己不是特种兵呢。

“我要学武!以后随身保护四哥哥!”

关蒄又来了精神,瞧她瞪眼抿嘴的模样,就知道她是认真的。

“得了,你要像盘石玉那样跟着我到处跑,那就是个专业人质。”

李肆很干脆地抹杀了关蒄的这个梦想,小姑娘不乐意了,撅嘴挪开了身子,不再给李肆暖被窝,却又被李肆一把搂了过来。

“傻丫头,这辈子是我保护你。”

听着李肆的话,关蒄像小猫似的嗯了一声,紧紧缩在李肆怀里,心里想着,姐姐不在了,爹娘很伤心,四哥哥也很不开心,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让爹娘和四哥哥都开心……

年关将近,所有人都在想着亲人想着家,包括李庄里那个孟奎,还有安六安威这一对广州安合堂的倒霉鬼。

山风呼啸,另一间屋子里,两个少年低声细语,也在谈着亲人。

“快要过年了啊,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能去问问李总司吗?觉着他还是好人。”

“可一直把咱们关在山上淘金子,现在见到金子都快吐了,李总司是要咱们淘一辈子吗?”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吃得饱穿得暖,还让咱们跟着司卫一起念书学字训练,这半年我都长胖了好多,爹爹要见到我们,准会认不出来的。”

“可还是想爹爹啊……”

“明天问问司卫长吧,好像该是吴司卫长换班了。”

“嗯,他好说话些,贾司卫长阴沉沉的,见着就吓人。”

更西之外的一间破庙,就着火光,透过破烂的窗户看去,远处的山影朦胧如墨。庙里一男一女,看年纪像是父女二人,也在谈着年节和亲人。

“爹爹,这条路真没错?”

“没错的,三娘。十多年前我就走过,那时候还有贼匪,可现在是没了,只听说有座麻风院。”

“麻风院?那还能走?”

“咱们靠着山脊走就好,过了这就能到一条河,那河来往人不少,搭船到连江就快了。眼下就要到年关,年头赶不到,至少得赶上年尾吧。

“就不知道离家这么多年,家里人都是不是还好,俦哥……长成什么样子了?”

第一百二十章 说美女,美女就到

“老爷子收了个闺女,十四岁的湘妹,肤如凝脂身似摇柳,还没缠足,四哥儿,你怎么想?名分都无所谓,生的儿子能进你家族谱就行。”

把那一伙皇商官商的掌柜也拉进了关会,浛洸税关牢牢在手,彭先仲志得意满,跟李肆说话的心气也高了一截,又扯出了这事。

“你少说了个又字。”

李肆无聊地打着哈欠,彭家这半年里,跟他提了不下十次联姻的事,人选从最初的温良贤淑,变成了现在的原生幼齿,显然是比照受他宠溺的关蒄,以为他就好这口。

商人本是逐利动物,对联姻这种事该不在意才对,奈何这是商业资本受打压的时代,他们不得不沿袭着官僚权贵的取暖方式,用联姻来相互抱团。之前还可以说是习惯使然,现在李肆拿到了浛洸厂,带着彭家冲破了一道天堑,估计彭家那老爷子把自己倒贴过来的心都有了。

李肆不是圣人,最初穿越而来,脑子里都还蹦过姐妹同收的念头,有人送妹子上门,那是好事。可他对左拥右抱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结,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床也变成交易所,彭家送妹子就收,以后其他家送收不收?难不成他还真要驱策后宫军团来造反?

“真有那个心,找能贴心照顾人的,安排着跟我那田叔会会,别太落痕迹。”

李肆把话头扯到了田大由身上。

“唉,可惜我是没嫡妹,不然四哥儿怎么也得收下,放在身边伺候起居也行啊。”

彭先仲不敢再劝说,嘴上哀叹一句,心里却在琢磨,彭家能跟田大由结亲,也算是有所收获吧。

“别琢磨那些事了,过了年就上山去吧。”

李肆悠悠开口,彭先仲愣了一下,接着就满脸红晕,好像他就是那湘妹,正要被李肆迎进门一般。

他的确是被李肆迎进了门,这话是在说,让他也去接受“淘金试炼”,从而拿到金股。半年来周边人也隐约知道了青田公司金股的存在,这可是李肆的核心班底。和联姻相比,彭家能有人拿到金股,双方的关系更为牢固。只是李肆之前顾虑彭家是纯粹的外人,不敢太冒险,而现在,彭先仲靠着浛洸税关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忠诚,李肆也必须要回报给他信任。

“只是从那之后,你跟彭家就不再是浑然一体,这点可得心里有数。”

李肆提点了一句,彭先仲不迭地点头,他当然明白,在那之后,他就不可能再为彭家全心谋福利,而是得效忠李肆这个东主。而他自己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彭家跟李肆牢牢绑在一起。

这会两人正在吃早饭,关蒄端着窝头豆浆,径直坐到了李肆身边,一边吃一边打量彭先仲,那清澈深幽的大眼睛盯得彭先仲心底渐渐发毛,脑袋越埋越低。关蒄上桌的时候,他就觉着不自在了。这会更是不敢跟未来的小主婆对视。

“彭大哥也是四哥哥的人了?嗯,那我可以做能力评估了。”

关蒄盯够了,来了这么一句,彭先仲咳咳噎住,李肆的豆浆也差点冲进鼻孔里,什么叫我的人呢?还有那个什么能力评估……

正要问她,一声缥缈的号角声响起,隐约是从李庄西面传来,李肆眉头一下拧弯了。这一声还没消散,更为急促的一声再响起,李肆霍然起身。

“盘石玉,备马!”

李肆急声唤着,号角连响,是山上出事的警告。

鸡冠山深处山道里,人影纷舞,木铁交击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一声脆亮清叱,或者是哀声惨叫。

靠得近了,就见十多斗笠短装人挥着短剑木棍长矛,跟一个水蓝身影来往交错,拼斗不止,在那身影后方,还有三头骡子挡住另一个身影,正扶腰揉腿,像是受了伤。

水蓝身影如蝶影蹁跹,手中的红缨长枪更似灵蛇一般飘舞,将那些呆滞笨拙的攻击一一化解,还有余裕把枪头送到敌人的胸腹,势胜闪电,让对方防不胜防,不时有人跌出战团。瞧那身影长腿柳腰,舞动时甩起如瀑黑发,竟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这十多人就被这一个少女一杆红缨枪杀得难以招架。

“三娘,莫下杀手!人家手里也有分寸!”

在她背后那人急声叫着,看来不是这人动弹不得,那十多人还根本拦不下这个少女。

山道远处又冲出来一队人影,那少女咬牙怒声道:“有什么分寸!就是想要活擒我们!这些贼匪真是无耻!”

那队人片刻间冲近,领头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他一现身,其他人都唤着“吴司卫长!”

“是个女人!?”

那像是头目的少年皱眉。

“机会!”

少女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偏开了,身影猛旋,红缨枪呼地就奔那少年头目咽喉而去,眼见旁人难以阻拦,这擒贼先擒王之计就要得逞,那少年来不及拔剑举枪,却是沉喝一声,悍然将两手高举,要用手掌挡住那红缨枪。

噗……蓬……

枪头如蛇信,微微转了个角度,戳在那少年的胸口,枪杆一弹,少年整个人都被震得倒摔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一阵才停下,眼见没了动静。

“她杀了崖哥!”

“给司卫长报仇!”

二三十柄长矛哗啦啦聚起,就朝着那少女如枪林一般压去,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红缨枪如龙入密林,顿时将枪林搅散,可那少女也是一声闷哼,肩头腿上多了几道伤口,双方又成了对峙之势。

“别逼我下杀手!”

少女发丝垂落,白玉面容清晰展露在众人眼前,见她不过十七八岁,丹凤眼横波,柳叶眉挑怒,整个人充盈着一股摄人英气,震得正要逼上来的众人都止了步。

正以为摄住了对方,少女朝后方的骡子退去,想是要带着人退走。却见人群分开,一个差不多和她同龄的弱冠少年站了出来,也不搭话,举起一手,咔哒一声轻响,就着再是轰的一声如雷爆鸣,白烟升腾,也将这少女的神智搅成一团迷糊,整个人僵立当场,连那扑满半身的腥热都无半分感觉。

“我恨江湖高手……”

李肆将左手的短铳插回腰间,枪声余韵里还带着骡子那一声凄厉的惨嘶,硝烟也被猩红血浆拖着细碎骨肉割得混沌一片。

“去看看吴崖的情况。”

挥开烟雾,李肆沉声吩咐道,他接到警报就飞马而来,正见这位高手杀得他的巡山队七零八落,吴崖更是生死不知。

右手平举另一只短铳,李肆瞄向那少女的头颅,那张表情还凝固在魂飞魄散状态的俏脸顿时入目,一半如莹玉,一半染满猩红,还沾着骡子的碎骨残肉,看起来很有些摄人心魄。

李肆暗自叹气,枪口下移,指住了少女胸口。他终究不舍毁灭这样的美丽,还是让她带着完整的面目走吧,如果……

“只是晕过去了,还断了一两根肋骨。”

司卫们都接受过蔡郎中的基本训练,能大致摸清伤势。

“其他人呢?”

“都没大碍,我们没下重手,只想着把他们抓起来,她也……”

听到这,李肆心头大定,枪口又指向了少女的脑袋。

“你……你……”

少女终于回过神来,樱唇已然没了血色,挤了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身子还在打着哆嗦。这一枪将她身后一头骡子的脑袋轰得如豆腐渣一般飞散,即便功夫再高,也被这威势给吓得难以自控。

“丢掉武器,跪下。”

李肆沉声下令,见自己的脑袋也被那骇人的武器指住,那少女手里的红缨枪哆哆抖着,细长凤目也在急速眨动,手臂肌肉竟是被吓得痉挛,没办法自如行动。

“三娘!别违逆大王的话!”

身后的中年人先喘过气来,惶然呼喊着。

少女胸脯剧烈起伏,这时候才有了呼吸,红缨枪脱手落地,可她下巴却仰了起来,不愿跟李肆对视,更不想听从他那“跪下”的命令。

“我说……跪下……”

李肆眼睛也不眨地重复道,咔哒一声,手里短铳的保险也打开了,这声音惊得少女整个人都跳了一下,终于能跟李肆目光相接。

短暂的沉默,目光转瞬来往,就像是杀伐过了一场。少女眼瞳盈盈生波,她咬着牙,硬着腰,双膝嘭地硬生生砸下地面,终于跪了下来。

“两手抱头……”

李肆一点也不敢大意,就在三四米外指住她下着命令。这鸡冠山是他的绝密之地,山上不仅有金矿,将作部的那些研发课题,例如高纯度新配比火药,线膛枪管,也都放在了鸡冠山深处,绝不能让外人撞见。

原本有麻风院的掩护,半年来都无人靠近,可本着保险起见,李肆依旧安排了巡山队,充当又一层遮掩。这会却冲出来这么一个江湖高手,几十号人都拦不住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安家又派来的间谍?或者是浛洸那面,比如说蒋赞找来查他底细的探子?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没可能还对这少女笑颜相对,关系到他和无数人的身家根底,别说是一个陌生少女,就算是林妹妹他都下得了辣手。

少女缓缓举手抱头,可脖子却还直直硬着,眼里更是不甘,眼角波光已经溢满,正化作晶莹泪珠,大颗大颗地滑落脸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上掉下个严妹妹

双手双脚在背后捆住,嘴里塞了破布,头发还挽成一圈绑在棍子上,像是四蹄掼捆的猪一般,少女和那中年人就被这么抬上了山,两人都是面色灰败,两眼紧闭,只当自己是遇到了彪悍山贼。

鸡冠山的地形早已被李肆摸得透熟,以后山金矿和后山谷地的秘密研发基地为核心,外圈设了好几处巡山队的营地,当作是最后一道遮掩屏障。

“什么人 ?'…99down'从哪里来?为何要走这里?”

将两人押入一处营地的简陋牢房,李肆作了预审。

“小人严敬,这是小人闺女严三娘,我们是抄近路回福建老家过年,却不想冒犯了大王的地盘,还求大王大发慈悲,饶我们父女一命,身上那些银货,就孝敬给大王作年节用。”

那中年人该是走过远路的,说话还算利落,可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力,像是已料到了未来的凄惨命运,那些银货算什么,他女儿才是真正的珍宝。

严?三娘?

隐约有什么东西从李肆脑子里滑过去,可他正是满心纠结,没顾得上去仔细抓住。

算上这两个人,现在他手里就有三拨五个囚犯了吧,怎么大过年的,一个个都安生不住呢。

放走这两人是不可能的,杀……虽说就是一句话,可也下不了那个决心,他们的行李已经被搜检过了,口音也确实是福建人,看样子还真是过路的。

再说这少女……手上真有一番工夫,一根红缨枪在手,二三十人都不是对手,如果……

李肆看着那少女,两眼晶晶发亮,之前还想着去找武师,这可不是个现成的么?论身手,李卫算是武力70,孟奎能有80,这少女估摸能有90!嗯,看来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她给诱拐过来。

死死盯着少女,两眼发飘,面带微笑,李肆浑然不觉自己这面目,就是个垂涎欲滴的色中恶鬼。那严敬吓得蹭着身子,赶紧挡住了自己女儿。

“把男的押到另一个屋,女的留这里。”

李肆转身吩咐着。

“三娘!真到那时,你……你咬舌吧!”

眼见两人过来,就要将自己拖走,父亲泪水滑落,凄声低低对女儿这么说着。

“不!我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再死!”

少女已然咬破樱唇,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

片刻后,屋子里只剩三人,双手双腿依旧被倒绑着的少女,李肆,还有盘石玉。

“嗯咳,那个……严姑娘,身手不错啊,哪里学的?”

李肆摆出了一幅和善面目,看在少女眼里更觉可憎,只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再不理他。

“可就算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更挡不住枪弹,你一个小小女子,学到这身本事,又有什么用处?”

李肆又转到激将频道,这下有了起色。

“学武就是为了铲除你这样的恶徒贼人!还老天一个朗朗乾坤!”

少女脆声呼喝着,回头盯住李肆那表情,真似要将他啖肉饮血一般。

“朗朗乾坤啊……”

李肆收起了轻浮的表情。

“莫非老天的朗朗乾坤,就被我这样的贼匪给遮住了?”

这一问,似乎问到了少女的什么心事,她脸色也阴郁下来。

“都是贼匪!天下遍地贼匪,官府是大的,你们是小的,都是一路货色!”

接着少女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让李肆几乎要拍手赞叹的话,同志啊!

“那学这本事更没用了。”

李肆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还不是深入的时候。

“怎的没用!?就算是一只蝼蚁,也不会坐等人欺!”

少女愤懑地喊了起来。

“我可是人!有手有脚有嘴巴有眼睛!不管是官府还是你欺上了我,没了刀枪,我总还有手脚!绑住我手脚,我用嘴咬!塞住我嘴,我也要看清你是怎么欺我!下到地府,就连孟婆汤都洗不掉我见的!来世我再来报这一切!”

听着少女的恨声言语,李肆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这妹子,多半也是遭了什么苦难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像是在作复仇陈词呢?

“好啦好啦,我只是问问你这本事是怎么学来的,有没有意思留在我这当教头,没别的意思。”

再没了“调戏”这少女的心思,李肆伸手过去,就想解开她膝间的绳结,让她能坐得舒服些,这样两人能平心静气谈谈。

“这还叫没别的意思?”

见着李肆的手伸了过来,地方也很是忌讳,少女咬牙冷笑。

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李肆脑子如遭雷击。

手刚伸过去,少女两膝一并,李肆只觉一把大号老虎钳合拢,整个人顿时呆了。

痛还是其次,这一夹,终于让他抓住了之前从脑子里滑过的东西。

这个叫严三娘的少女,莫非就是……而这一膝夹的功夫,莫非就是……

手下意识地一抽,自然是没抽动,却让少女借着这一抽之力,整个人腾跃而起。少女张嘴,嘴里那编贝细齿像是两排刀锋,直奔李肆的脖子咬下,还没触肉,李肆就觉自己的颈椎都在发寒。

该是她没错了,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这样还能伤人。

缥缈意识猛然炸裂,李肆一身暴汗,真可能要被她咬死的!

李肆偏下脑袋,就想护住自己脖颈,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两人同声哀叫,一边的盘石玉就傻傻地看着两人摔成一堆,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两人刚才是面对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李肆看向已然涕泪纵横,俏脸也拧得扭曲的少女,自己也捂着嘴,就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一个名字。

严咏春……

严三娘,就是严咏春。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花名?”

少女满嘴牙绷得快松散,而李肆这话又将她惊住了。

“我当然知道,还知道你这一夹,就叫二字钳羊马……”

李肆发着浓重的鼻音说着,心里还有话没出口……我更知道,后世你的传人满天下,你的咏春拳也被他们发扬光大。而这咏春的花名,看来是你偶尔演武卖艺用的名字,真是想不到啊,自己不经意间还发现了咏春一名的起源。

少女一双凤目骤然圆瞪,也没顾得上脸上狼藉的涕泪,更没顾得她正骑坐在李肆身上,急促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认识我五枚师傅!?”

李肆借梯上墙:“是啊是啊,熟着呢,那也是我师傅!”

少女呸了一口:“五枚师傅怎么会收你一个男弟子!?”

呃……真是大破绽。

可这难不倒李肆,他张嘴就来:“好吧,本来我不想说的,老实告诉你,我真正的师傅是至善禅师,他可是五枚师太的师兄,可禅师一直以造反为志,不愿外人知他尚在,所以我就只能算是五枚师太的弟子。”

少女两眼发晕:“至善禅师是谁?我怎么没听五枚师傅说起过?”

李肆耸肩:“那你去问她好了。”

至善禅师和五枚师太就是传说中的少林五祖之二,五枚师太是浮云般的传说,至善禅师么……后世都称是乾隆年间人,只是从严三娘身上确认了有五枚师太的存在,保不定至善禅师也是康熙人。

反正是一团烂帐,李肆随口忽悠,也不指着严三娘相信,只是借机拉近关系。

现在两人关系如何不清楚,可身体倒是足够近了,一阵沉默后,李肆和严三娘终于醒悟两人的姿态很有些不对劲。李肆被严三娘压坐在身下,可她双手双腿还被绳子绑着。

“你就是个骗子!估计也就从旁人那知道五枚师傅和我,还有这竹桩拳法的桩式名字而已!”

严三娘可不是养在深闺的那种小女子,这种程度的暧昧还能忍住,她的心绪依旧放在正事上,一言揭穿了李肆的底细。这家伙身无半分武艺,哪里可能是谁谁的弟子。

“你这就不明白了,我是文弟子。”

“文弟子?当我是无知女子来蒙骗么!?”

“武学也有道理,我是以武窥道,本事不在拳脚上。”

“你的本事就只在火铳上吧!”

两人唇枪舌剑地战着,李肆的目光从严三娘的脸上下移,虽然是美女吧,可半脸鼻涕半脸泪的,还真是破坏形象。视线这一挪,就被少女那饱满胸脯给拉住了,李肆低叹一声,他那男性本能已有了反应。

严三娘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醒悟到身下那异样是怎么回事,之前被压住的羞恼顿时上涌,面颊染得通红,牙又格嘣咬了起来。

“盘石玉,你还等着看什么?”

李肆感觉不妙,赶紧招呼人救驾,可已经来不及了,少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俯下身子,张嘴又要来咬。

“别把鼻涕蹭我脸上……”

最后李肆是靠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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