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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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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两个,接着车继续往前走,又路过一个站,上来七个人,下去五个,然后……”

觉得绕来绕去差不多了,她才冲他眨眨眼,诡秘地一笑:“现在请问……这辆车一共经过了多少个站?”

“几匹马?”

笑容敛住,杨念晴莫名其妙:“马?”

“马车,几匹马?”

“呃,差不多三四匹吧,”杨念晴随口回答,又提醒他,“我问的不是马,是马车一共经过了多少个站。”

他想也不想:“至多十个。”

杨念晴得意:“十四个,你错了!”

“自然错了,十个都不行,”他并不泄气,只看了她一眼,“在第十个站时,车上便已有了四十三个人,马如何拉得动?”

……

“第九个站上了多少人?”

“十个。”

“第六个站下了……”

“一个。”

杨念晴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天才就是不一样,他倒比自己这个出题的人都记得清楚,这样的脑子要是借给自己,考试一定顶呱呱。



月光下,他静静地坐着,偶尔喝点酒,既不多说话也不动筷子,一桌的菜肴竟形同虚设,陪着他的,只有两个空酒杯。

他在等朋友?

杨念晴也意外地没什么食欲,终于,她忍不住望望四周:“陶大哥,都这么晚了,李游肯定还在到处找我们,是不是……”

他截口道:“不喜欢陪我?”

杨念晴急忙摇头。

“当然不是,可……”她有些犹豫,“这么晚了……”

“怕我?”

呃?怕你?

杨念晴瞪瞪眼,想到他以前生气又无奈的模样,立刻眼珠子一转,像往常那样堆起一脸坏笑,拍着他的手臂:“谁怕你?我只是奇怪,夜这么深了,你这么个大帅哥还敢坐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垂涎你的美色?”

说完,她已经准备欣赏帅哥脸红的模样了,这位帅哥可是很害羞的。

谁知——

他只是瞧了她一眼,又随意拿过她的手看了看,居然面不改色道:“如此,那就嫁给我吧。”

杨念晴傻眼。

这这……这是南宫雪说出来的话么?那样一个温雅又知礼的人,打死她也不相信的。他几时变得这么开放了?就算是复活,也不至于和以前有这么大差别吧!

凤目中掠过一丝笑意。

他放开她的手,淡淡道:“只怕你舍不得李游。”

杨念晴直直地望着他,已完全呆住。

俊美的脸,秀挺的鼻梁,剑眉凤目……

不对……究竟哪里不对?忽然,她面色大变,倏地站起来,倒退了两步,惊骇地指着他:“你……你不是陶大哥!”

他并不惊讶:“为何不是?”

来不及回答,一个磁性的声音接着响起:“他自然是。”

白露为霜

毫无声息,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从天而降,黑的迅捷,白的潇洒,分明看上去是一快一慢,却还是同时落到了院子中间的地面上。

杨念晴惊喜万分:“你们来了!”

何璧依旧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李游也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个喝酒的人,朦胧的月光下,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睛也格外暗淡。

终于,他抬头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来了。”

何璧道:“是。”

喝完杯中酒,他站起来:“你们知道了。”

李游默然片刻,看看杨念晴,目中浮起一丝紧张之色:“我只知道你的易容术,却忘了你若是露出真面目,不必找她,她也会跟你走的。”

他剑眉微挑:“正所谓糊涂一时。”

沉默。

李游看着他:“你不会拿她……”

没有说下去。

他看了李游半晌,忽然嗤笑一声,俊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他生前既如此护她,如今我又怎会叫他再着急。”

李游点头:“多谢。”

虽然有些吃惊,杨念晴还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看来李游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南宫雪是假的,是怕他拿自己当人质吧?



他看着二人:“人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李游黯然:“但你实在不该将南宫兄拉进来。”

何璧也冷眼看着他。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南宫雪”,杨念晴就感觉古怪,这个人不只气质变了,言语也放诞了许多,偏偏长相还跟他如此相似,而且也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如果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无疑就应该是他的弟弟,陶家的另一个神童!

并非她没有早些想到,而是曹通判曾经说过,当年清点尸体时只发现少了一具,怎么会两个孩子都逃了出来?

她忍不住道:“你……真是他弟弟?”

李游忽然摇头:“你如今还未看出他是谁么?”

他是谁?

杨念晴一愣。

“我与他不能用同一面目见人,”他看看杨念晴,又看着李游与何璧,“一个人在易容术下生活十几年,也不是件容易事。”

幽幽的月光映在他身上,在地上留了一道冷清的身影,但那种感觉又并不陌生,熟悉无比,仿佛是个极好的老朋友一样。

终于,脑海中有个名字渐渐浮上来……简直呼之欲出了!

杨念晴怔怔地望着他。

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原来是他!

“你,你是邱大哥!”



凤目中露出几丝赞赏之色。

“我不姓邱。”

李游看着他,缓缓道:“自晋陶潜始,数百年来,菊花的知音本就是姓陶的,菊花先生自然也该姓陶。”

“不错,”他侧过身,负手而立,“菊花皆盛于秋,我只是指秋为姓罢了。”

李游微笑:“若非我听到一个曲子,只怕还想不到是你。”

他挑了挑眉。

杨念晴喃喃道:“什么曲子?”

李游嘴角一弯:“你可记得今日在街上听到的那一曲《蒹葭》?”

她点头。

“何不念来听听?”

《蒹葭》出自诗经,杨念晴还是记得的,想了想便念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

刚念到这里,她忽然顿住,直直地看着那个人,好半天才喃喃道:“白露为霜……白露……原来……”

终于,她也默然。

李游叹道:“当年,陶门原本有一对很出名的孪生小神童,三岁即过目成诵,江湖中人曾送与他们一个雅号为‘雪玉霜冰’,哥哥叫陶雪,弟弟则正是陶霜。”

难怪他们相貌性格虽然相差那么远,每次看到仍然会觉得很相似,难怪看到他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南宫雪的亲生弟弟!

一个如玉,一个如冰。

他终究去了,又怎会复活……



李游轻声道:“可惜两个神童出名不久,便遭遇了陶门之变。”

沉寂。

他终于点头,傲然道:“不错,我正是陶霜。”

“当年,父亲带着大哥从东南角门逃了出去,母亲却抱着我往北面走,不想中了他们的埋伏,母亲重伤不支,那时候,我看到了柳如。”

若非是神童,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又如何记得这许多事情!从那时候起,仇人的名字已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他冷冷道:“柳如做贼心虚,一看到我们便急急走了,但我仍记得清楚的,还亲耳听到他说出了唐惊风!当时母亲只是紧紧抱着我等死,不想师傅他老人家正巧路过。”

李游微笑:“尊师想必就是一指医仙老前辈了。”

默然半晌,他点头。

一指医仙生性怪癖,行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何况此事又牵扯到朝廷,换作别人,只怕陶夫人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未必肯救的。

但这孩子若是个神童,又不一样了。

武林中人得到一个好徒弟比得到一宗宝藏都要开心十倍,一指医仙平生苦无传人,因此他当时只问了句“这孩子可是陶家神童”,便立即杀了守卫带他逃走了。



杨念晴恍然:“既然你们两个都逃了出来,为什么当时曹通判清点尸体时,却发现只少了一个?”

没有回答。

许久。

李游皱眉:“只怕是唐堡主当时也一心救人,放走了南宫兄之后,便暗地找了个替身,而曹通判后来发现少了的那一个,该是邱兄,想来这一切也只有认尸的唐堡主清楚了。”

机缘凑巧,曹通判并不知道唐惊风早已备过了替身,因此在发现少了一具尸体时,他情急之下,便也找了一个来顶替,为防止事情泄露,他只得请唐惊风自己出来认尸作证。陶门之事本就是唐惊风与柳如告密而起,由唐惊风指认尸体,朝廷自然不会怀疑,唐惊风显然在认尸时已发现了这个秘密,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因此连曹通判都不知道,两个孩子都逃过了。

“不想唐惊风倒还剩了点良心,”他抬头望着月亮,叹道,“待我长大些才知道,陶门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除了我竟无一幸免,我若不为他们讨回公道,于心难安。”

看看何璧,俊美的脸上又掠过一抹嘲讽的笑:“但后来我才发现,这世上未必有我的公道,朝廷绝不可能认错。”

“师父仙去后,这许多年我一直在想复仇的法子,七年前,我行游江南时,无意中认出了大哥,那时南宫前辈已经仙去,他是南宫别苑的少主。”

李游摇头:“若非你去找他,南宫兄那样的人怎会做出这些事,他原本已很好,你……实在不该把他扯进来。”

沉默半日。

凤目中渐渐也有些黯然,他点头:“不错,他的心太软。”

何璧忽然道:“你的心难道不软?”

他不语。

何璧看着他,目光闪动:“这一路上,你本可以有许多机会向我们下手。”

他转过身,傲然道:“我不必。”



是不必,还是不忍?

他们是朋友。

人在江湖

李游微笑:“曾听小念提起过你的泪菊,那日送谣儿去你的南山阵,我特地找了许久,却并没发现有这样一种菊花,那些品种都是旧的。”

他淡淡道:“你实在好奇得很。”

“那时我还未怀疑你,”李游看了看何璧,“方才我的确是去找老何,也顺便去拜访了一位前辈,问出了你这泪菊的真正名字。”

“泣血草。”

李游点头:“泣血草形似菊花,内中却藏有剧毒,这草也十分稀罕,为了找它,你必定已花了许多功夫。”

“不错,此草只长在塞外蛮荒穷恶之地,我找了许多年,直到三年前才找到。”

“司徒老爷子与唐堡主他们纵然武功不及你,然而要杀人于无形之中,最妥善的法子莫过于用毒,百毒之中,试不出毒性而又最难被人怀疑的,便是泣血草。你早已知道我们会来找你,怕被识破,因此故意说成万毒血掌,没有人会怀疑第一神医的话。”



沉默。

“我用了三年时间,将它炼成毒交与了大哥,他却只亲手用过一次,是对他自己。”

说到这里,他竟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大哥像极了父亲,天生仁善,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已不想报仇,后来,我终究还是想办法逼他同意了。”

“我原本要毁尸灭迹,大哥却不肯,司徒老爷子这些人在江湖都极有名,倘若无故失踪,门下弟子必定互相怀疑乃至残杀,他不愿再多伤性命,若非他执意如此,只怕如今你们查起来也未必有这般容易。”

说完,他笑了笑,又转身看着何璧:“那些人的确都是我杀的,你也知道,我大哥绝对下不了手。”

何璧点头:“你只要露出本来面目,冷夫人她们自然不会防备。”

因为她们将他当作了南宫雪。

他皱眉:“我们也是见到唐惊风的尸体后,才发现叶姨原来会万毒血掌,此事实在出乎意料,我也想不到,唐惊风的女儿会喜欢上大哥。”

纵然是仇人的女儿,南宫雪始终还是不忍伤害唐可思的,他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怕弟弟回来会对她下手吧,却没想到唐可思伤心之下会自己跑开。

“当初向小念下‘寂寞梧桐’的也是你,南宫兄却执意要救她,为了不露出破绽,你只得自己出来救了她。”

就在南宫雪忍不住站起来要去找他的那一刻,他自己走了出来,替她解了毒。



他看了看呆住的杨念晴,终于点头:“他带你走的那日,也是我用蚀心附骨散将他逼回来的,想不到他竟忍了那么久。”

心又痛起来。

那一剑刺来,他挡在她面前,还有马车上那明净开心的目光,一切都是真的,南宫雪没有骗她,他的确是想带她走,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回头。

然而,他的亲生弟弟将他逼了回来。



无数愧疚之色掠过,他自嘲地摇头:“后来我才发现这一步走错了,我实在不该逼他回来,我并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对曹老头用毒。”

李游黯然:“他是在护你。”

杨念晴垂头,闭上眼。

当初在马车上,他强忍痛苦,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恳求“不要回去”。

而醒来的那个黄昏,他会有那种凄凉忧伤的目光,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或许那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为自己安排了一条不归路,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身上,为的,就是维护他的弟弟。

许久的沉寂。

“他根本不必这么做,在你们面前,真相始终会揭开,谁也护不了,”他淡淡道,“昨夜,陶门最后一个仇人、昔日的大内高手,已害心痛病而亡。”

说到这里,他突然目光一闪:“但如今我若是不回来,你们以为会找得到我么?”

何璧摇头:“不能。”

他笑了。

剑眉一挑,俊美的脸映着朦胧的月光,桀骜不逊、始终带着几分冷意的笑容,他整个人看上去就犹如一枝傲霜的寒菊。

看着手上忽然间多出来的方笺,杨念晴愣了愣:“这……”

“是药方,”他不再看她,“李游的,回去叫他看看便知道,可千万要仔细了。”

李游的?

她疑惑不已。

李游有什么问题?

瞧瞧李游,却见他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干净漂亮的手指提起酒壶,晶亮的酒水缓缓注入白玉的杯子里,折射着月光,透出一种格外纯净的美丽。

三只酒杯。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原来他早已在等他们。

“我是极少喝酒的,”他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放下酒壶,看着二人,“如今,你们可愿陪我喝一杯?”

半晌。

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意,何璧看着他点头:“老朋友喝酒,自然要陪。”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并不感激:“不怕有毒?”

何璧不回答,却皱眉道:“你确实不怎么喝酒。”

他一愣。

李游端起酒杯看了看,也叹道:“比起南宫兄,老邱对酒的品位实在不怎么样,在下也想去卖酒了,掺水也能卖给你,这酒差得要命。”

他也一饮而尽。

熟悉而又陌生的凤目中,渐渐漾起笑意,越来越浓,久久不散。



在那傲然的身影倒下去的时候,杨念晴泪眼蒙蒙,心中却始终弥漫着一片浓浓的、化不开的温馨与感动。

她依稀看到,旁边,那双阴沉冷漠的眼睛里竟有微光闪闪。

一个“神”居然也会有泪。

一路上,他完全可以有许多机会向他们下手,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但他没有——他们是他的朋友;

他也可以逃走,以他精妙的易容之术,从此绝不会有人能认出他,他可以永逸江湖,然而他没有——他不屑。

一个骄傲无比的人。



他喜欢菊花,别人都叫他菊花先生,他经常说起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倘若连草木之命都不珍惜,又何必去救他的命?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亲手断送了许多条人命。

有该死的,也有无辜的。

这究竟是不是他的本意?一个连草木性命都这么珍惜的人,绝对没有理由不珍惜人命,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依然做了。

一切缘于一个执念。

或许开始他只是想为自己的父亲、门人平反,为那一百多条人命讨回公道,将那诬陷陶门的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那个世上没有他的公道。

他再有名,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江湖人士而已,朝廷根本不可能向他认错,何况他手上也并没有任何证据。

他不甘心,于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并且,带上了他的哥哥。

他错了吗?

他只是不愿让那些无辜的门人死不瞑目,不愿让害死他们的凶手逍遥法外罢了,否则,他会永远愧疚,于心不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尾声

燕子斜斜,柳絮飞飞,暮春的情致格外妩媚。

那对兄弟已永远长眠在美丽的南山阵,那片小小的竹林中。而走的时候,那些竹子也都已经萌出了许多嫩嫩绿绿的新叶。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田间地里,无数身影忙碌其中,每张脸上都带着愉快之色,不时还有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偶尔从山外传来几声杜鹃的叫声,催促着人们辛勤耕作。

马蹄答答地响着,声音细碎,却透着几分悠闲,一辆不怎么显眼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驰在小道上。

赶车的,居然是个白衣公子。



洁白明快的色调正如同眼前的春光一般,明朗张扬,修长的眼睛里始终透着欢快的笑意,他闲闲地靠在车门上,手上虽然握着鞭子,却并不曾挥过一下。

旁边还坐着一个黑衣人。

挺直的鼻梁,鼻尖却略略往下勾起,使得那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冷酷之色。他的坐相显然比那位白衣公子要好得多,坐得端端正正的。

现在,他正和白衣公子说话。

“水玉?”

“是做什么眼镜,要送老爷子的。”

“如此也好,你家老爷子该不会再嫌无趣了。”

“我只怕他太有趣。”头疼。

“老邱送你那方子可还在?”



李游瞪眼:“你要用?”

见他这副模样,冷漠的脸上露出看笑话的神色:“他对你关心得紧,想是看你太讨女人喜欢,怕日后犯愁,专程留个治肾亏的方子给你。”

李游哭笑不得:“看来你倒羡慕得很,送你如何?”

“既是给你的,我又怎好意思夺人所好。”

停了半晌。

何璧叹了口气:“我只是未想到,那种时候了,他还会开你的玩笑,留这么一份贺礼,居然还叫她亲手交给你,实在妙得很。”

李游没好气:“我也没想到。”

马蹄答答,车轮吱吱。

修长的双目中升起一片黯然之色,他望着前方,轻声叹道:“我倒宁愿他现在也能时常回来,跟我开开玩笑。”

“事情已过去了,”何璧拍拍他的肩膀,缓缓道,“他还是我们的朋友。”

沉默。

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看着肩膀上的手,他笑了:“是。”

一个人若是永远都让自己活在内疚与伤怀之中,那他还不如早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的好意我用不上,你要就拿去。”

何璧扭头看了看身后车门:“原来不敢再去了,我只奇怪,你不是很会对付女人么,怎的突然怕起她来?”

不语。

“你打不过她?”

瞪眼。

“我知道你不会跟女人打架,但你的轻功不是练来逃命的么?”何璧自顾自打量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你难道连跑也跑不过她?”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懒猪也跑得比她快。”

“那你怎会怕她?”

默然片刻。

李游苦笑:“说实话,这件事我已想了许久,也不明白。”



“昨日接到信,江南宇文家出了些怪事,下个月……”

李游急忙打断他:“你不必说了,我是不管的。”

何璧不急:“待我说完也不迟。”

李游摇头:“你几时说完过,说不完我必定会奇怪,一奇怪就要去替你查了,你就不能让我多闲几个月?”

“好,”何璧倒也不再勉强,点点头,忽然又提高了声音,“听说如水轩的秦如水……”

李游赶紧摆手:“停!”

何璧果然停住。

李游看着他,一脸头疼:“都过去许久了,其实说起她的事,普天下的人都不相信我,但如今连你也不信么?”

“我信。”

“你只说给不信的人听。”

“我可以不说。”

“但我要帮你查案。”

“是。”

何璧居然承认了,而且面不改色。

“你以为我会怕?”李游瞪着他,“其实就让她知道也无妨的。”

何璧想也不想,又要张口。

“停!”俊逸的脸上立刻露出更多头疼之色,“我是说,其实就让她知道也无妨,只不过,还是有些麻烦。”

何璧点头:“你明白就好。”



李游掀起帘子朝里面看了看,这才转回头瞧着他:“要挟朋友,这种事你做起来倒是容易得很,难道就不觉得惭愧?”

“想到你也要挟过我,我就一点也不惭愧了,”何璧慢吞吞道,“你家老爷子该不会再捆你,如此,你岂不是太闲了些,没有女人会喜欢一只懒猪。”

“我这只懒猪实在比你还忙。”

“你也喜欢查案。”

“但在下也要娶老婆生孩子,”李游直起身,一本正经地瞪着他,“在下身为李家子孙,又聪明又孝顺,自然该以李家大事为重,何况,咳……她怎舍得让我跟你四处奔走,辛苦查案?”

何璧瞧了瞧他,正要说话——

身后,车门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个脑袋探出来:“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





——(完)——



如此欺负(李杨番外)

“……就这里吧。”

“想好了?”

“好啦。”

“不许反悔。”

两个小孩子面对面蹲在院子里,一男一女,女孩子长相甜美,一袭葱绿色的衣裳更衬得她整个人灵动十分,好似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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