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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成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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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女帝今晚要留宿,手脚勤快的宫人倒是很快进来整理好了一切,点上了灯烛香薰,华丽柔软的大床也整理好了,那股熟悉的温暖华贵的香气又重新在宫里出现,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芝夜的脸庞掩映在一片暗红的烛影当中,连头上白玉的挂坠也仿佛染上了血色。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股冷酷和沉静消失不见。芝夜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疲倦和挫败。
  “你到底想怎样?”芝夜沙哑地开口,说完,也不期待曲宴宁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甚至,事成之后,我也可以放你自由,给你一个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放你出宫……”
  曲宴宁脸上的表情寸寸破碎,那股嘲讽却是更浓了。
  “还是你想要赏赐,要荣耀,我的……宠爱?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在陛下眼里,我倒是成了洪水猛兽了。”曲宴宁幽幽说道。
  芝夜站起身来,双手捧起了曲宴宁的脸,又轻轻拂过那道淡淡的伤疤。那薄唇形状优美,柔软又红艳,让人很想又亲吻的欲望。
  白玉一般的手指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拂过抖动的喉结,滑入领口。手下的皮肤温暖柔滑,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准确地找到那敏感的红珠,揉搓打转,湿润的唇也紧随其上,宛如蝴蝶一般轻吻着男人的耳郭,颈侧。
  身下的人的呼吸渐渐加紧,放在芝夜腰上的手也越抓越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要把那月白的绸缎生生揪坏。冷不防胸口突然吃痛,春光半掩的胸口竟多了一个齿痕,芝夜恼怒地抬起头,却发现男人的眼已被j□j染红。
  “虽然很享受芝儿的主动……但芝儿,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24

  芝夜的脸色瞬间沉黑如墨,原本放在某人关键部位上的手也要离开,却被曲宴宁一把抓住。
  “嗯……”男人带着鼻音的j□j声响起,很是享受,芝夜甚至可以感受到手底下东西的渐渐兴奋,没好气地捏了一把,说道:
  “你倒是胆子够大,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若不提……过了今晚,芝儿怕是再也想不起我这个人了。”
  芝夜眯了眯眼,笑道:“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
  曲宴宁的脸色一暗,随即笑道:“不得不说,只有芝儿每次都能戳中我的痛处……只有芝儿的话,每次都让我这么伤心。”
  芝夜冷笑一声,随即把早已春光外泄的男人推倒在床上,毫不留情地拨弄了一下手底下那个脆弱的东西,满意地看着男人皱起了眉,讽道:“皇夫每次对我倒是‘情真意切’,就不知皇夫遇上徐枫的鬼魂时,也是不是如此怜惜同情?曲宴宁啊曲宴宁,我是该说你入戏太深,还是演得太好?”
  曲宴宁拿起芝夜的手吻了吻,凄然笑道:“人在戏中,还是戏在人中,臣早已分不清了。”说完猛然一拉,不设防的芝夜就倒在了一片j□j的胸膛之上。曲宴宁叹息了一声,大手滑入衣内到处游走到处游走。
  芝夜的耳朵被他轻轻咬着:“芝儿知不知道?第一次见到芝儿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我想着,这么干净清冷的女子,在我身下喘息哭泣的样子,一定很美好吧……果然,入我所料……”
  “啪!”芝夜猛然打了曲宴宁一巴掌,斥道:“无耻!”
  曲宴宁丝毫不以为意,拉过芝夜的手又细细地亲吻起来:“我是无耻……我怎么会不无耻……我的陛下,你打我吧,只有你能打我……虽然做一个乖巧听话的皇夫可能会更和你的意,但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你因我而愤怒的样子……“
  火热的吻渐渐遍布她的全身,芝夜不由得喘息起来,身子也有些发软,但她还没忘记今晚来的目的。身下的人的动作是那么热情,但她眼里却还带着一丝残酷的冷静。
  “母亲要我给你下药,我一点也没有反对,也许是我早就疯了吧;我知道你会恨我,但至少,从此以后,你再也无法忘记我。即使是凌曜,也不能抹去我的痕迹。”
  “你疯了。”
  床上的主导权已经颠倒,芝夜被压倒在了床上,只能看着曲宴宁在她身上忙碌。他抬起眼看着芝夜,里面倒是多了几丝迷茫:“你恨我吗?恨我吧……你爱凌曜,是吗?不,不是的……在这后宫里,有谁呢……”
  “不过都是一个个可怜的男人罢了!”
  “你真是……无法无天!”
  “我以为陛下更喜欢我粗暴点……”曲宴宁诱惑地笑笑,又慢条斯理地啃起了芝夜的脖子。
  芝夜伸出手,摸进了身上之人乌黑柔顺的长发之中,手轻轻地捏上了他的后颈,迫着他抬起头来,逼问道:“告诉我,徐枫的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臣还知道什么。”男人充满j□j意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道。
  “你既说要帮我,怎么,那个约定不生效了么?”
  “我以为,是陛下先反悔的。”
  “哼,你既做出了这番事情,我又如何能容忍?”
  “陛下认为是我做的?”曲宴宁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身躺在床上,看着芝夜。
  “先前你与徐枫暗中往来、收买宫仆之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不该在我的宫里整出巫蛊这些东西来。”
  曲宴宁笑了笑,坐起身来,只是手还在芝夜小腹上放着:“我原道陛下是终于发现错怪我了,没想到温柔以待,不过还是想从我这儿问出什么来而已。”
  “徐枫之事,我已同陛下说过,是他咎由自取;我之前是给他使过点小绊子,但他私通侍卫之事,我确不知情,他却以为是我伺机报复,这才恨上了我。”
  “那巫蛊之事,你又想如何解释?那可是证据确凿。”
  “陛下既一直问我,但不知陛下,又有没有在遵守约定?”曲宴宁俯身亲吻着芝夜的小腹,又抬起眼看他,他本长得美艳之极,那画面,竟如嗜人血肉的画皮妖精一般。
  半晌,芝夜才咬着唇道:“自然是在……遵守。”
  曲宴宁闻言,足愣了好一会儿,脸上染上狂喜,抚着小腹轻笑道:
  “是我的?”
  芝夜冷冷一瞥,说道:“你想多了。”
  曲宴宁咬了咬唇,心里终还是侥幸地想着,也许是呢?手来回在芝夜还平坦的肚子上抚摸着,眼睛也不肯离开了,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芝夜看了还在愣神的他一眼,别过脸,说道:“你还差我一个问题呢。”
  “陛下说巫蛊之事?”
  “嗯。”
  “自然不是我”曲宴宁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若做了,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把柄?况且,巫蛊之事如此危险,稍有不慎便危及自身,我怎会做如此赔本之事?”
  “不是你,又是谁?”
  “陛下别这样看着我”曲宴宁摆摆手,“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这宫里发生什么事,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我也不是样样都能清楚的;况且,我这次还被摆了一道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芝夜狐疑地看了曲宴宁几眼,坐起身来,扯了件丝衣就披上就准备离开,却被曲宴宁揽住了腰:“陛下,事情还没做完,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良宵苦短,可不要浪费了底下人的这番布置。”
  “怎么,你还想怎样?”芝夜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曲宴宁却不依不饶地捣着乱,芝夜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皱着眉头,正想斥责,却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了吵闹之声。
  “凌贵君!”
  “凌贵君!!您不能进去!”
  “凌贵君……陛下和皇夫大人正在就寝啊……”
  随着一声声珠玉撞击的声音,帘子猛然被人掀开,凌曜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芝夜和曲宴宁面前。
  芝夜还在发愣中,她还是不是第一次遇见夫侍争宠的画面,但此番直接跑到卧房里的,还是第一此遇见。凌曜见到两人拉扯的这模样,二话没说,直接把芝夜拉了过来护进怀里。
  气氛瞬间凝固,本来两人之前在宫里也一直是互不理睬的样子,毕竟两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但此番……曲宴宁因为怀里的人被抢走,冷冷一笑,首先阴阳怪气地开了腔,手却还紧紧抓着芝夜的手腕不放:“凌贵君有何贵干?深更半夜到我的寝宫来,提醒你一句,我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女皇正夫!”
  凌曜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自然清楚,不过曲皇夫您也记清楚了,您身上巫蛊的案子还没清楚,现今由我执掌后宫;大理寺里因巫蛊之案牵连的人还不在少数,皇夫可是想念他们想与他们作伴了?”
  芝夜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也太……凌曜一直是沉稳的性子,但如今爆发起来,却是吓死人了。眼看着两人抓着芝夜的手越抓越紧,芝夜知道这样下去这两人恐怕会直接打起来,连忙说道: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一点皇夫、贵君的仪态?”
  凌曜看了芝夜一眼,说道:“陛下倒是提醒我了,这儿的确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我们这就离开。”
  “怎么,凌贵君半夜擅闯我的寝宫,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曲宴宁冷笑道。
  凌曜也毫不畏惧:“臣只是担心陛下安危,才情不自禁闯了进来;不要忘了,前几天曲皇夫这儿还没人搜出了蛊虫,若是陛下一不小心沾到了一点什么东西,谁担待得起?”
  听到这个,曲宴宁一愣,凌曜倒是拦腰把芝夜抱了起来,带出了甘泉宫。
  看着一路上目瞪口呆的宫仆,芝夜只想默默地找个地洞钻进去,妻纲不振啊,妻纲不振……
  作者有话要说:  


☆、25

  芝夜坐在浴池里,任由凌曜给他擦着背,酝酿了许久,才开腔道:
  “凌曜,今晚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凌曜就扔下手里的布巾,扑过来堵住了芝夜的唇。芝夜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凌曜一直以来都是温柔而克制的,今晚的爆发显得不同寻常。
  良久,一个吻才结束,芝夜气喘吁吁地靠在池边平复着呼吸,却发现凌曜竟走开去找那块不知漂流到哪儿的布巾去了。
  “凌曜你别走!”
  高大的背影蓦然僵住,一会,凌曜才闷闷地说:“小芝,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芝夜满意,芝夜走了过去,浴池里滑溜溜地,芝夜走得不顺当,凌曜连忙转身过来扶住她。
  “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吧?”
  凌曜叹了口气,回答道:“宫里刚查出来有巫蛊,我怕你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一急,就过去了。”
  “况且,我也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
  恐怕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
  芝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一直认为凌曜是特别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同伴,但她没有考虑到,作为一个丈夫,他同样会生气,会吃醋,会不安。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是认为凌曜会理所当人地理解这一切,却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凌曜见芝夜不说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愧疚,便老老实实地说:“是我错了,小芝。”那模样,就像个被夫子斥责的小童。
  “但是我并没有后悔。”
  凌曜说完,就抱着芝夜走出了浴池,去拿布巾帮她擦拭身子。好容易回过神来的芝夜被凌曜一句话又震傻了,看着凌曜沉默忙碌的模样,她觉得凌曜也许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
  “凌曜,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芝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芝夜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抓着凌曜就不肯撒手:“你不高兴?”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老是这么冒险。”
  凌曜帮她擦干了头发,说:“你已经是一个当娘的人了,有些事情,让旁人做也就罢了,不必亲自以身犯险。况且,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帮你。”
  “凌曜,我只是……”
  凌曜却没有理会,只是抱着芝夜上了床,说:“该睡觉了。”
  凌、曜、生、气、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芝夜摸着自个儿脖颈、胸前一圈密密匝匝的吻痕,敢怒不敢言。昨晚凌曜虽什么也没说,但夜里芝夜的脖子却被凌曜密密麻麻啃了半宿,芝夜虽被他咬得有麻又疼,但这不算什么,关键是凌曜生气了这件事,那可是比什么都麻烦!
  芝夜摸着脑袋回想起了小时候仅有的凌曜生气的几次情形,无一不都是折腾了许久才好,芝夜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凌曜生气之后,虽然还是会照常跟你说话,但是却变得冷淡许多,嘴上不说,但却是用许多实在的事情来表现的……
  晚上啃啃脖子这事,还真算不上什么……
  认命吧,芝夜,做女人难,做一个有权力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芝夜一起床就问了伺候的小太监:“贵君上哪儿去了?”
  “回陛下,贵君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到军营去了。”
  芝夜想想,还是不放心,披上衣服就出了宫门。
  骑着马到了京畿大营门口,芝夜有意要低调,便没有惊动他人,差人叫了个相熟的王将军过来。
  人粗心不粗的王姐一看到芝夜,就明白了几分,挪揄着道:“哎呦,卑职参见陛下……怎么,是来找凌贵君的?”
  芝夜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王碧云看到就乐了,但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小声道:“一大早就来了,在主帐里头呢,没别人!”
  芝夜道了声谢,正往主帐走去,又被王碧云给拉住了,细细地在耳边叮嘱:“贵君估计还没顾得上吃早点呢……啧啧……陛下,您待会可得注意点儿。”
  芝夜点了点头,把马交给了侍从,便一人走了进去。
  刚掀开帘子,见到凌曜一个人站在沙盘面前,听见声响,头也不抬,说道:“你来了。”竟是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料一般。
  芝夜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准备好的一腔话被噎住了说不出来。抬眼看看旁边地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份早餐,便说道:“还未吃早饭罢?还是先过来用早点吧。”
  凌曜闻言,也没有反对,默默走过来坐下吃饭,期间倒是没有和芝夜有什么交流。芝夜咬了咬唇,凌曜这种拒绝的态度让她感觉很难受,她迫切想做些什么,来改变这局面。
  芝夜见凌曜沉默,便抬头观察起了周围环境,想找个话题来开口。
  “咦,你们这儿布置变了不少呢!那副山河岁月图,我瞧着不错,是什么时候添上的?”芝夜开口道。
  凌曜喝完了碗里的豆浆,抬头看了芝夜一眼,又低头下去说:“刚添不久,三个月之前而已。”
  “……”
  一滴汗挂在了芝夜脑门上,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曜终于解决完了手中简单的早点,竟然还冲芝夜笑了一下,说:“不过陛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没注意到我这里的小小变化,也是应该的。”
  好像事情变糟了,芝夜又是懊恼,又是急切。无奈走到了放在主帐中间的沙盘前,注意力倒是被这布置的沙盘吸引走了。
  虞夏西边是西秦,土地虽贫瘠,人民却悍勇好斗,虽与虞夏历年来多有冲突,但自从席家驻守西北后至今,较为平静,虞夏也获得了休养生息的国内环境。北边乃荒漠,与虞夏隔着荒漠的是种族、文化皆不相同的罗刹国,两国间隔着天然的屏障,倒是相安无事,常有罗刹商人穿过荒漠来经商。东边是青枫国,与虞夏向来交好,百年相安无事。
  凌家原本驻守东边,自前代女皇驾崩之后,一半的兵力便留了下来拱卫京城,也是随时防备在南方的二皇女熙夜的威胁。南方多是茂密丛林,常年有瘴毒迷雾,朝廷多是册封当地土司为首领进行统治,朝廷单是册封了个南越将军司徒雪,领了一部分兵力在那儿驻守,可偏偏,前女皇还把司徒雪的儿子司徒巽风指给了熙夜做王夫,可谓是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芝夜要动熙夜,就必须考虑到司徒雪的兵力。
  这个沙盘把虞夏所面临的种种威胁都标示得一清二楚,芝夜看着,就忍不住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连凌曜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站着都不知道。
  凌曜慢慢揽住芝夜的腰,眼睛却瞧着沙盘说道:“西北边有席家守着,暂时没什么事,但若陛下担心一直以来中立的席家会转换立场,可暂且放心,席先诺这只老狐狸虽狡猾,但对虞夏还是有着一份忠心,否则也席家也不会在边境誓死守卫那么多年;之所以摇摆不定,不过是怕朝中动荡站错了队而已。瑞麟亲王的几个女儿也大了,到了结亲的年龄,皇上若是不放心,便可……想来席老将军也是欢喜的。”
  芝夜一听就明白了,瑞麟亲王虽血缘远了些,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虞夏皇室,席家既不放心芝夜,恐怕对于熙夜也是同样,只要把席家同皇室绑起来,席家既可继续保持中立,又不会因朝堂斗争受到影响。只是一对年轻人,恐怕又要因此走到一起,想来,婚姻之事,又如何能让自己做主……
  “青枫国的老国主这几天刚刚驾崩,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诏,几个女儿正抢得不可开交,向来是无暇西顾的。而其中,最有希望的正是三皇女青子苑……陛下如有意,不如成人之美,帮她一把,带她掌握了青枫之后,想来也会非常感激……”
  “至于二公主……虽然二公主长居岭南,但是却并非无时无刻都不离开;而南越将军,无陛下调令,是万万不可擅离职守的。两人虽为姻亲,但在陛下皇威之下,又算得上什么?”
  凌曜说完就放开了芝夜,径直走到案前坐下,看起了兵书。
  “凌曜,我没想到,你竟然为我想了那么多。”芝夜轻声说道。
  “凌曜——”芝夜忍不住碰了碰凌曜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抓住。凌曜脸上竟挂着个淡笑,说道:“那在陛下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呢?”
  “我虽是一个男人,却也是凌家的人;我自小随母姐在这军中长大,陛下怜我,让我仍能在这军中流连,不过是认为,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爱好,便满足我算了吧。”
  芝夜惊呆了,她没想到凌曜竟会这样想,忙说道:“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凌曜却仍笑着说道:“虽然陛下会这么想,我却没有什么怨恨的;毕竟陛下能够对我如此宽容,我已经很是感恩;只想,若是能帮到陛下什么,也好。”
  “但是陛下却仍想,把我放在您的身后,好好保护;我所须做的,不过是默默陪伴您而已,做您身边一个会沉默聆听会适时安慰的温柔夫君,对所见到的一切视而不见只保守秘密,对么?”
  凌曜脸上的笑容仍是恬淡,却变得残忍:“但是,凌曜却认为,作为您的丈夫,我有必要要保护您,因为我想要的,比后宫中的每一个男子都多,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  


☆、26

  芝夜盛装坐在凤椅上,看见来人,淡淡地说了声:
  “各位爱卿,一路辛苦了,平身吧。”
  风尘仆仆的工部尚书叶落梅才连忙起来,稀稀拉拉地带着后边的一堆人。芝夜抬眼看了人群一眼,果然在其中发现了颜诡的身影。看样子,是黑了点,不过过得还不错嘛,显然这次沧州之行过得挺痛快的。
  叶落梅兢兢业业地汇报起了此次南下考察防洪工事的情形,此次出公差一去就是差不多两个月,颜诡混进队伍跟了过去,一路到现在才回来。
  工部尚书叶落梅是个性子认真的官员,做事平稳,这么多年来安安稳稳也没出什么乱子,否则也不会容忍颜诡这根老油条在工部混了这么多年,才被芝夜偶然发现。
  就连芝夜,也不知道,那时母皇病重之时,她偶遇颜诡,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故意的安排。反正,颜诡就凭一个精心制作的机括玩具,顺利吸引到了当时才十五岁的芝夜的注意,成为她身边一个重要的亦师亦友的角色。
  芝夜支着耳朵听叶落梅的长篇汇报,手指却悄悄地在椅背上敲了起来,曲如凤见状,立即会意,适时地打断了叶落梅,令她稍后再向自己汇报。芝夜便顺势退了朝。
  芝夜回到书房,左等右等等了半天,眼看着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便知道颜诡这家伙肯定是溜了,气得一甩袖子,向四喜道:
  “走!出宫去!”
  芝夜冷着脸站在一间普通民居的院子里,小院陈设简单,甚至一只老母鸡还带着小鸡仔在旁边溜达着,见到芝夜,就咯咯叫个不停。
  只听见屋内乒乒乓乓好一阵响声,门才匆忙打开,颜诡从里边跑出来,急忙跪下,满脸堆笑地道:
  “陛下,您怎么上我这儿来了……嘿嘿,微臣真是,那什么,蓬荜生辉……”
  “起来,还跟我装傻?一下朝你就跑了,还等着朕来找你?”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里边走出两个夫君装扮的中年男子,见到芝夜,笑意盈盈地行了个礼,道:
  “陛下,您来啦?”
  “找阿颜的?哟,她也是刚回来呢!您快进来喝口茶吧!”
  芝夜好容易喝上了口热茶,抬眼却见颜诡的两位夫君细细帮她理好了略凌乱的衣服,又往她嘴里塞了个剥好的葡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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