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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男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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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男为
作者:三上桑

☆、王家村

    张凤起也不是一开始就习惯的,毕竟她也英俊潇洒的活了二十好几,突然被念了“缩小咒”还带变性的,总也有一段适应期。何况,这都不晓得哪个朝代了。
  好在这个适应期不算太长,也就三两年吧。张凤起已经习惯撩起下襦蹲着小解,和村头王二打架的也晓得发挥长指甲的优势一顿乱抓。
  为此,王二是很不服气的。
  “我呸,跟个娘们儿似的,你是爷们就好好跟我干一架!”王二眼睛瞪得圆圆的,他身后那些村里的野孩子也同仇敌忾的冲张凤起吐口水,骂起 “外姓杂种”来。
  这王二是王家村的孩子王,整个王家村的小屁孩都跟着他屁股后面跑,除了张凤起。加之张凤起又是这整个王家村唯一一个姓张的,这就遭了欺负。
  如果按张凤起的性子,总不至于闹成这样,她最是合群。不过是认个头,总好过出来打个酱油还遭围殴。枪打出头鸟,这不,前人闯祸她来抗。
  张凤起自然不会被王二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激到,反正她现在的确不是爷们。她眼睛咕噜一转,忽然冲一侧叫了声“赵叔叔,你回来啦!”
  王二一伙听了这话顿时露了惊慌,还来不及去看真假,却发现张凤起跟个兔子似的跑没了影,扬起好大一股土灰。
  “□大…爷!给我追!”王二知道受了戏弄,气得脸红脖子粗,招呼着一堆小屁孩追了去。
  张凤起早跑开了,跑得呼哧呼哧的,眼看着拉出一段距离,她拐了个弯就躲进了低矮的灌木丛里。那群小屁孩最傻,不一会儿,她就在灌木丛里的缝隙看着他们一顿叫骂着往前面追去了。
  只是张凤起不觉多高兴,看着手里提着的酱油坛子眼看着洒了大半,好是心疼。她心里暗骂了一声兔崽子,听声音远了,转身欲走,她的手腕却忽然被一手擒住。
  “原来躲在这儿!”王二“哼”了一声,“看你往哪逃!”
  张凤起心道不妙,倒不是怕这小子一个,是听着刚刚那一伙声音又近了。眼见王二回头要呼人,她便眼疾手快的将酱油坛子砸了过去。
  趁王二被砸了一身黑的闪神之际,张凤起立马就逃。她虽然身子灵活,但是人小腿短,同样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她就不若王二这带把儿的,三两下之后还是和王二缠斗一起来。
  却不料,这灌木丛旁便是山坡,两人一个不留神,就推搡得滚了下去。
  这山坡远比张凤起想的陡,滚下去的速度就十分的快,快到她只能下意识的抱头。幸亏落地处是一滩烂泥,不然张凤起的脑子只怕要摔成一地浆糊。
  烂泥虽脏,却是救了张凤起一命,使得她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并没伤筋动骨。她抬手擦去脸上一把污泥,看得身上也肮脏的不成样子,却不怎么介意,总还是好好活着的,这感觉就很好。
  张凤起心里惬意,起身正准备走,却听到后头传来□。她回头一看,和她一起滚下来的王二十分的不走运。她落地处是软趴趴的烂泥,王二的头却落在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额角而下已经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张凤起惯性的想过去查看他伤势,不想这王二却不是个老实的伤者,睁眼瞧见张凤起这张脸,他的脑勺和心里就痛的火烧似的,咬牙切齿道:“狗……杂种,你给我等着,回去叫我爹收拾你……打断你狗腿,把你这外姓的全赶出村去……”
  张凤起皱起眉,王二倒不是说大话,他爹是村里唯一的员外老爷,很有几分小势力。王家村因闭塞而十分排外,王员外为了独生子要对付张凤起,赶张凤起一家走,并非难事。毕竟这古代没什么太多王法可讲,更别说这穷乡僻壤。
  若是寻常的一家人,遭了欺辱大不了就换个去处,但是张凤起一家却有些个不同。思及此,张凤起心底就有了丝寒意。她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和全家都搭进去。
  何况,此时王二伤的动弹不得……
  总不能让王二有告状的机会。
  张凤起抱着王二的头,也不理会王二的叫骂,顺着他头下的石块砸去。
  因下了狠手,约摸砸了两下,王二就连“哼”也哼不了。张凤起探了他鼻息,感受了下他的心跳,将他染了酱油的外衫给脱了,这才放了心。
  只是张凤起刚一起身,迎面便看见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负手而立,神情饶有兴趣,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张凤起虽然不算身强体壮,但却十分耳聪目明。这男子能在她最警觉的时候站了这么久不让她发现,肯定有些身手。于是她只当这男子是空气,抓起王二的脏衣转身便走。
  这一转身却被一臂拦住,张凤起抬眼看去,其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白皙俊俏,脸上透着红,像熟透的苹果。只是他那黑葡萄似的双目十分不讨喜,目光中带着看到新玩意儿的激荡。
  “砸死人就走?”少年道,话没什么,但这语气绝不是要伸张正义。
  张凤起没理睬,少年见她不答,嘿嘿一笑道:“我们可都看见了,难道你不怕我们拉你去见官?”
  张凤起笑了一下,侧脸反问道:“为什么要怕呢?”说时,她又忽然带了哭腔,“我和王二分明是被你们这外姓人推下来的,可怜的王二,就这么赔了性命。”
  少年见这小子衣服死皮赖脸反咬一口的模样,很是激动:“好玩,好玩!你就这么推给咱们了?你村里的人能信?”
  张凤起十分平静:“因为你们是外姓人,还是外村人。”
  少年似乎不明白其中深意,还欲纠缠,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的青年男子拦住,声音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磁性:“延乐,让他走吧。”
  这男子倒不傻,张凤起翘起嘴角,拍拍灰,转身便走。
  待张凤起回了家,天色已经快黑了。
  夏氏迎了上来,看到张凤起一身狼狈,发髻散乱,急道:“怎么回事,竟然折腾成这样子?裹儿,可又有人欺负你了?”
  张凤起解释道:“不是……是摔了一跤,酱油坛子也碎了。”
  “碎了便碎了,你这孩子,都说不让你去打了,硬要去。生生糟蹋成这样,叫我如何忍心……下次,再不要逞能了。”夏氏眼底有着水色,说着,便用沾了水的帕子温柔的擦拭张凤起眼角的伤口。
  张凤起自然的享受着夏氏的关爱。虽然她一开始并不习惯这样温柔的娘,但是刚醒来时夏氏那衣不解带,夜不合眼的照顾,却不能不让她动容。三两年相处下来,张凤起已经被这样夏氏所俘获。
  有人疼爱,总不是一件坏事。
  夏氏给张凤起洗了身,擦了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帮张凤起梳起发来。
  铜镜里不甚清晰的映出两人颇为相似的容貌,皆是肤白胜雪,眸子墨一般的漆黑,唇色至美,宛若精心雕琢的鸽血红。面却是薄薄鄢红,如同的熟透的水蜜桃子。
  张凤起一度为这样的姿容感到有些苦恼,不惜男装摸黑脸以自毁。怀璧其罪,她尚且还没自保的能力,那这张脸在这个地方出现,便是个祸害。
  夏氏并不这么认为,很怜惜的看着张凤起脸上的小伤口,道:“姑娘家的,脸总得顾好,不然以后如何说亲……”
  张凤起不以为然,转头问:“娘,怎么不见爹?”
  夏氏垂下眼帘,“今儿是八月初七。”
  每两个月的初七这天,京里都有人来,张凤起的爹会在一里外的竹舍里见客。她来到这三年来,风雨不改。
  竹舍简陋,外设一圈篱笆,在整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张凤起走近了,便见得竹舍里有光漏出来。这时,已经有人无声无息的站到了张凤起的身后,她脖子上一片清凉。
  张凤起失笑,幸亏她步子慢,不然要惊掉手里的灯笼。夏氏花费了几日才扎成这粗纸灯笼,水葱似的手指都磨破了,并不容易。
  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古朴的玉环,身后的人才收回寒光。
  张凤起吹灭灯笼,递给那人:“好好拿着。”
  推门而入的时候,张凤起的步子显得颇有些急,看到屋里那虬髯大汉,笑嘻嘻:“赵叔叔。”
  “裹儿!”被唤作赵叔叔的大汉见了张凤起,脸上就有了褶子,一大步迈过来就将张凤起举了起来,笑声爽朗得震耳,“我的裹儿!”
  大汉名赵浪,是唤张凤起为“裹儿”为数不多的几人。十二年前,张凤起在她爹被贬的路上,十分不合时宜的出生了。贬谪的路途艰辛无需赘言,夏氏的境况更是十分凶险。
  幸亏赵浪身手了得,翻山越岭的抓了三稳婆。稳婆看夏氏下…身已经开始见红,又惨无人色,便怕出事退不开身,迟疑不前。赵浪砍了俩,剩下的那个才壮起胆子死马当活马医。总算人命落地。
  张凤起落地连衣物都无,还是她爹解了外袍裹住了她。寒天腊月的,一家三口总算命不该绝。从那时起,她便被亲近的人唤作“裹儿”。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参考唐朝。一不小心又开坑了,总要完结的。


☆、有远客

  张凤起被赵浪这么一举,才发现狭小的竹舍里除了她爹张沅,还有旁人。那人四十余岁,身形削瘦,尖嘴猴腮,细长的眼微露精光。他一身素色布衣,却也难掩周身官气。
  这是薛川,和赵浪一样,也是张沅在位时的近臣。这薛川轻易不来,张凤起只见过一次。
  “郡主金安。”薛川拉着一个少年一齐给张凤起行礼,语气十分恭敬。
  张沅成了废帝后,文昌女帝给他留了个沅陵王的名头,贬谪到房州软禁起来。身为张沅的女儿,张凤起还真算是个郡主。
  张凤起许久不曾听人叫自己郡主,骤一听到,心里很舒服。她上前搀起薛川,温声道:“薛叔叔,两年不见,叔叔的眼疾可大好了?”
  薛川一滞,才想起张凤起所指是两年前在何家庄那一次会面。那时朝中动荡,他为明哲保身以眼疾告病,使烧芦熏眼,肿若胡桃。
  感受到张凤起的亲近和关怀,薛川不由自主的微翘嘴角,显露出了一点笑意:“劳郡主记挂,小疾已大愈。”他还不忘引荐旁边的少年,“郡主,这是犬子薛承义。”
  薛川自知形貌平凡,所以对薛承义的容貌就十分自信,而且到底是官家公子,气质便不是那些单凭姿色的“二何”之辈能匹配的。
  此时,他借机道:“郡主流落在这荒野之地,身边又没个服侍的人,到底艰辛。犬子年十三,颇识得些拳脚,又不似旁的下人上不得台面。郡主若是觉得不差,不妨留他在郡主身边服侍几年,做些粗重活。”
  张凤起一眼看过去,薛承义未及弱冠,肤白面嫩眉细,面相温和,眉头有一粒红痣,分外别致。她明白薛川的意思,目光却若有若无的投向一侧的赵浪。
  赵浪五官带着凶相,此时只轻哼一声,捧着茶咕噜噜的灌下去。
  赵浪十二年来,每隔两月就来报一次信。期间并非没出过些意外,换了几个去处,但也算安定了几年。只是近来,局势又开始有些不太平。
  他照例来给张沅报讯,却不料薛川也忽然要随行,还带着这么个俊俏的儿子。这薛川未免也太心急了,赵浪看向薛川的目光就有了几分不屑。
  张凤起却未必真的征求赵浪的心意,笑着拉过薛承义的手,道:“承义哥哥,以后只怕要你蒙你多照顾了。”
  “郡主言重了。”薛承义略显拘谨,却也没忘打量张凤起。这郡主生的十分精致,眉目如画,气质大方。穿的虽然是粗布衣裳,但胜在举止高贵,连拉着他都姿态磊落,甚至颇有些不辨男女。
  两人见了礼,张沅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身鸦青色的葛布长衫,步子略显虚浮。跟着张沅走出来的,还有一位青衣男子,身材高挑,五官深邃。
  张凤起一眼就认出是白日里看她杀人的那位,她上前扶过张沅,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张沅摇了摇头,他额角的汗珠顺势而落。张凤起抬手擦去,不免看向那个青衣男子。
  张沅的近臣,这三年下来,张凤起就算不见其人,也闻其名。她虽然天资凡凡,却记忆极好,只要是听过看过的,必不会忘。不过也难怪张凤起联想不起他是谁,看这男人不过20初头,十二年前,朝中不会有他一席之地。
  张凤起笑了,冲青衣男子微微颔首。
  薛川上前扶了张沅落座,赵浪则上前引荐道:“郡主,这是姚相的学生萧崇伯,官拜台州录事参军,此番是为王爷传讯。”
  姚相姚元初为官清廉,秉公无私,朝中威望厚重。他历经文昌女帝还是太后,到太皇太后,再到女帝的转变,至今还能被称为姚相。
  为此,张凤起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姚相的学生,道:“萧参军一表人才,不愧为名相弟子。”
  萧崇伯面色淡然,只道:“郡主金安。”
  张凤起不以为然,却是一福身,“千里送讯,萧参军辛苦。”
  “谨遵陛下圣命耳。”萧崇伯挑眉,复又对张沅一揖:“王爷,话既已带到,下官先行告退。”
  送了竹舍的客,张沅带着女儿和那薛承义回到茅屋时,夏氏还在对灯绣着一双粗布袜子。
  张沅见了心疼,扶着夏氏的肩,道:“更深露重的,怎生这般劳累自己,少一只半双袜子又如何。”
  夏氏笑笑,拍了拍他的手背,软语几句。一知道了薛承义,便出去将柴房布置了出来,暂且安置了薛承义。
  “那孩子倒生的干净。”夏氏回了屋,笑着道。
  张沅有些心不在焉,道:“薛川的次子,会点拳脚,见裹儿辛苦,打发来做活。”
  夏氏将双手他肩上轻按着,不动声色的发出询问:“庶出?”
  “嫡出。”张沅肩上虽然舒适了,心头却还紧绷着。
  “薛川有心了。”夏氏笑了,手上的力道略重了重,问道:“京中来了消息吧,可是陛下想起咱们来了?”
  张沅仰头枕着椅背,这时就闭上眼睛侧过脸去,声音却掩饰不了惧意:“母亲……母亲,她可能想让我回去了。”
  夏氏心惊,心里却不仅是惧。半响,她才缓缓道:“若没记错,陛下已经是知天命的年岁了吧。”说着,夏氏按在张沅肩上的手慢慢而下,环住了他的前胸,感受着他不安的心跳,“一个母亲年纪大了,难免会想出门在外的儿子。”
  “她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母亲……”张沅艰难的说,他很难将那身着明黄的文昌女帝和自己的母亲联系起来,那是皇帝,不是自己的母亲。是那个一句话让他爬上去,再一句话让他滚下来的皇帝。
  “为什么忽然会想让我们回去呢?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吗?”张沅脸色十分难看,一想到那凌厉的眼神,还有绝情的旨意,甚至两个哥哥的死。即使十二年过去,张沅还会惶恐不安。午夜梦回,他唯一庆幸的只有他还活着。
  夏氏感觉到张沅无声的颤抖,夫妻多年,她清楚张沅性子软弱,但此时,却也忍不住心底掠过一丝厌恶。
  张沅猛的站起身,抓住夏氏的肩膀,低声问道“你说,是不是薛川那一帮人在朝中露出了什么苗头,让她生疑了?”
  不等夏氏作答,张沅只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就脸色煞白,嚅嗫着:“早说过不要再理会那些人,我都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紧追不放。不行、不行,我得向母亲表明心迹,我要向母亲表明心迹。”
  “胡说,若不是靠着这些近臣还讲往日君臣之情,你以为我们能在这鬼地方活上十二年吗?我们为什么每隔几年就不得不换个地方,你都忘了吗?”夏氏忍不住出声斥责,张沅的脸上就显出了惭色。
  张沅当然不敢忘记,只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总不成他连被母亲怀疑了,还得护着这群东西不成?谁又来护着他呢?
  “你要忍着,不为自己,也该为了我和裹儿。”夏氏说着说着就流了泪,“咱们司棠也还在京中等着咱们呢。”
  想起京中的儿子,张沅也不免露出了思念。但若真为了儿子就应旨上京,他却不敢,还不如就在这守着妻女过活的好呢……
  夏氏何尝不知道他畏缩,不想看他再癫狂下去,将张沅抱住,安慰道:“夫君何需惊慌,咱们被软禁在这荒野之地,十二年来未曾行差踏错。论威胁,朝中文氏、张家,镇国公主,还有那么多肱骨大臣,哪一个威胁不比咱们要大?”
  张沅被夏氏温言软语的劝着,渐渐的有些冷静了,却仍有些忐忑:“那为什么好好的想咱们回去了?”
  夏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道:“可能陛下需要咱们回去。”
  另一句,她只在心里说:他们也应该回去了。也终于能回去了。
  薛承义这个人,比张凤起想的要不同些。
  虽然他生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却并不娇惯。说是送来做粗重活,薛承义就做的一点也不含糊,砍柴、挑水、吹火,只差不会做饭。他待人也毫无傲气,任劳任怨,性子软和,很好拿捏。
  何况这个少年生的养眼,她看的赏心悦目。
  对此,张凤起对薛川很有些满意。毕竟,能被人认为奇货可居,这感觉不坏。
  而且,她喜欢被人用那种语气称为“郡主”。
  张凤起抚摸着手里光滑温润的玉环,离开这里的这天,终于越来越近了。


☆、寻乐子

    萧崇伯在宫里回过话后,当夜,便打马径直往相府而去。
  相府的门房们对这位萧参军再十分熟悉不过,不仅出身士族着姓兰陵萧氏,擢进士第,更是姚相的得意门生。
  小厮将萧崇伯引到书房外室,此时,姚元初正端坐着看信。听得小厮禀明,他便将信就着烛火点燃,待到完全烧尽,才道:“请进来。”
  “老师。”萧崇伯拜后,姚元初已经上前扶过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眼神温和,语带关怀:“崇伯,此去房州那等偏远之地,一路可还受得住?”
  他垂下眼帘,恭声道:“劳老师挂心,学生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要学生担了这份差事。原本这些都该是汤臣、徐回那等酷吏的去做才对,这次却任用学生前去……学生愚昧,不知个中深意,特来请教老师。”
  姚元初引他坐下,复才上座,抚须而叹:“陛下老了,难免挂念远在他乡的沅陵王。何况十二年过去,当年的错事便也模糊了。这份善意,凭汤臣、徐回之流传达,只怕成了索命。便是你,在朝中素有清名,待人宽厚,又少年有成,命你传达陛下的善意,方能不曲其意。”
  萧崇伯若有所思,虽说传达的是善意,但是哪怕是自己传达的,只怕张沅也曲解了意思。他想到那日只对张沅说了一句陛下可能有意让他回京,那张沅顿时就吓得脸色惨白,坐倒在地,竟半晌起不来身,他既是吃惊,又有嘲弄。
  姚元初见他会意,便在桌上拿起一份笔墨未干的折子,示意萧崇伯取阅。
  萧崇伯上前取来一看,只看了数行,脸色就几经变幻,不禁抬眸问道:“老师可是心意已决?沅陵王被贬十二年,陛下口中可未曾有过思念之语,若是曲解圣意,只怕……”
  “陛下老了……”姚元初缓缓闭上眼,轻声道:“陛下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我听说,近来陛下服丹药远甚从前。而且,陛下使了那太医院刘征伴驾。”
  所谓伴驾,萧崇伯自然明白并非伴驾而已,但姚元初的听说他却不敢当听说来听,脸色便有些沉重起来:“素闻太医院刘征面冠如玉,风姿倜傥,陛下喜欢,也是有的。”
  萧崇伯口里虽然是这番说辞,心里却并不这么以为。越是明面上的,越是不足信。若刘征真是文昌女帝的新欢,“二何”兄弟身为女帝的首宠,素来心狠善妒,不可能让此事如此风平浪静。除非,文昌女帝别有用意。
  无论如何,正如姚元初前言,陛下的确是老了,并且老弱多病了。
  思及此,萧崇伯俊眉微挑,知道姚元初所暗示的是朝中又将有变局,握着折子的手也不由一紧。
  “此次竟然命你为使臣,下番迎沅陵王进京你就要早作打算。”姚元初提点道,怕还不够明确,接着道:“至于沅陵王的近臣……”
  “老师放心,学生自会打点好关系。”
  八月丹桂飘香,微风拂面。
  这穷乡僻壤并没什么娱乐,张凤起的日子不免无聊,就靠着张沅那一口箱书打发时间。张沅虽然曾位登九五,却也不算格调高雅,箱子里多数是闲书,话本,灵异怪志,甚至还有几本春宫图。
  张凤起靠着一棵粗大的槐树,悠然的看着一本《孽僧游情海》。上方天空一碧如洗,下方书中美女俊男风流快活,钱权财势挥洒如意。她看的十分惬意。
  这样的惬意张凤起不想独享,她虽然是个能甘于寂寞的人,却不是一个苦于寂寞的人。所以她决定将她那跟班薛承义叫来一起晒晒秋日暖阳,顺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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