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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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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松香味传来,易戈低沉的声音亦响起:“公主,小心些,牵着我的手。”白抑非的手松开了,后队中又有人燃起了火折子。微明之中,白抑非往前迈了迈,易戈的手却始终在我腰间。
曲曲折折地走了许久,洞中也越来越凉,我们好象是走到山腹中去了。终于听到白庄主的声音:“前面没路了。”
前面果然只有山壁,任我们怎么摸寻,都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更没有门的痕迹。突出凹进之处当然很多,但没有一处是活动的。墙上不是没洞,都是小小的溶洞,小的仅容拇指,大的也不过一拳,但只是溶洞而已。或者是我们寻不到机关,又或者,这本就是被废弃的通道,如果真是通往藏宝之所,怎么可能没有照明,没有机关阵法呢?或许,另一侧的门后才是真正的通道。
等我们回到方才那石室时,对面由陶庄主带着的二十余人也已回到了石室,然而他们的遭遇竟与我们完全相同。
逐虹 第三十章 乱起
自从发现地道以来,事情渐渐地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陶庄主的意思是后崖那处荒地颇为可疑,该好好整理了再探查。况且终于有人想起来,那一处,似乎原来是赤魅殿,守宫圣女的所在,而且原先被掳了采血的那些人似乎就是被囚于赤魅殿附近的。又人有说,当年那次爆炸,似乎不在修罗殿而是在赤魅殿,故而赤魅殿被毁得看不出痕迹。
但是那修罗殿下的地道还是日日有人下去探访,虽然依旧是一无所获地上来。这其中也不乏六大派的人。
我回去将这些搬舌于众人听,易戈的脸上平静无波,眼中却是若有所思。
那处荒地要整出来却是要化相当多的功夫的,因为几乎被垃圾所填满了。
可自清理那块荒地开始,便不断地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先是小门派之间的摩擦多了起来,时不时地要拔剑相向,武林中人,彼此间也总有些错综复杂的联系,表面上的和平渐渐便要维持不住了。
没有任何进展之前,众人自还是在后崖前清理废弃之物。说起来鬼宫依山而筑,虽说坡度并不大,但赤魅殿的旧址却是在最高处,本也不适合于堆放这些废物,但是,众人在先前的清理中却是不知不觉地将一些石块焦梁之类地都堆于此地,大概是因为此前,赤魅殿旧址已堆了好大一堆焦梁废柱,其下是瓦砾堆,也不知是毁宫时便如此还是后来又有人堆上去的。
这几日或许是因为先前发现的地道,众人对清理那块荒地倒是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热情,这进展便快了很多,许多的废材石块便被抛下了山间谷地,那一块荒地渐渐地便显露了出来。
那日,抬走一根硕大的焦梁后,忽有人叫了出来:“看到地道口了。”正是那日修罗殿中发现的那条通道的出口,但此处距后崖还颇有些距离,听说赤魅殿是靠崖而筑的,这地方看起来却象是赤魅殿前院。整出来的地面上还有干涸的小池和假山的痕迹。
或许是拥挤到地道口的人比较多了,难免有些冲撞,便有两人起了争执,既而演变成门派之争,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总之最后连带着拉架的也陷入了混战。二三天前,看到这种情景,我或许还会去劝架,但现在却是有些熟视无睹了。和我一样的人也挺多,这周围群雄除了打架的,也有大半是在作壁上观。
忽然,我身边的子布推了我一下道:“你看中间那人,那人的刀很古怪。”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与天山剑盟的人对阵的人中有一人十分高大,使的是刀。使刀本也没什么稀奇,可是他的刀却十分奇特,是半弧形的,嗯,可以称作是圆月弯刀。这刀在云阳很少见,也没听说哪个门派是用这种刀的,使这种刀的高手也不曾听说。但是我对于这种刀却是熟悉的,因为西夷士卒贯用圆月刀。我住雪峰山,虽说下山了常往东南走,但隔一二年总要去龙雾山一趟,西夷的兵器却是熟识的。我再仔细一瞧,那人虽然着的是云阳的服饰,但面庞扁平,脸长,眼细,唇厚,十分典型的西夷人的面相。我冲子布点点头:“那人是西夷人。”
在此处清理鬼宫旧址的,虽说是武林各派,但清到后来,各门派也是雇了当地村中的村民或是山外的山民来做前期的清理工作,只等赤魅殿前清干净才自己上阵,所以这中间便夹了无数陌生人。也就是如此,祁龙带来的北狄兵士和我带来的云阳禁军才能混在其中挖掘一番。如此一想,我便能确定,那西夷人十有**也是士兵,可是谁带来了西夷人呢?既有西夷人,又怎会没有南旦人,这地方,倒真成了四国争霸之所,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我这般轻声的一句,却是被旁边的南聪听见了,他惊异地问:“公主,你能确认?”我点头。他忽然便提气高呼:“有西夷鞑子,诸位围好了,莫要放走。”
场中群雄一楞,动作都缓了下来,那西夷人却是窜了起来,欲往外去,南聪已经掠了过去,还没对上那人,场中忽又横出几人,挡在那人面前,护着他往外而走,那几人手上拿的,赫然也是圆月刀,方才竟是没有发现,想来是因为那人的身量特别高。
场中本有一百余人,四五十人是作壁上观的,此时见突现西夷人,便也有人追了过去,那赤魅殿前顿时搅成了一锅粥。那一队西夷人往西北方向而去,竟颇骁勇,群雄中竟也有不少人受伤。忽然,那高个子的西夷人一把擒住一人,以弯刀迫住他的颈项,高叫道:“都退后,不然杀了他。”众人略停了一下,细看被擒那人,竟是欧阳世家的大公子。听说大公子善机巧,那地道的入口机关什么的都是他捉摸出来的,但是武功却不如二公子。想来是疏忽间被人拿了个正着。
群雄中有不受胁迫的,便欲往前冲,那高个子的刀在大公子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有血慢慢地泅了出来。欧阳二公子见此大急,折扇猛地点向那冲在前的天山剑盟的掌门:“你若再往前,可莫怪我不客气。”自然也有与欧阳世家交好的门派与之连枝同气,这局面便僵了下来。
那几个西夷人挟着欧阳大公子慢慢地往后崖的缺口退去,场中唯一德高望重些的白庄主道:“放他们走,莫教他们伤了欧阳大公子。”
照我想来,也是先放他们走更好,他们若是为宝藏而来,此次走脱必定会再来,那大家都有了防范,如果不来,那也是少了对手。而善机窍的大公子,对这里的人来说却是不能少的。
众人是驻足不追了,跟过去的只有欧阳二公子和南聪、岭南阀門的孙敬。西夷人虽野蛮一些,但是讲信用的,我想欧阳大公子未必会有事。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欧阳家的两个公子果然和南聪、孙敬一起回来了。问起那些西夷人,他们说,山那边竟然还有接应的。果然与我想的一样。我也没什么立场去追缉那些西夷人,我身后,不也有两国的兵士?
热闹瞧罢,我欲回村,却看到易戈站在后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我回头瞧他,微勾了唇道:“春满让我来叫你们回去,该吃晚饭了。”
饭桌上,我和子布自是将今日这桩事情又描了一遍。祁龙道:“听说南旦与西夷结盟,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南旦这段时间也有扰边之事吧?”
徐叔叔点头:“确实,边境并不十分安宁,也有些小打小闹,与西夷接壤处也有。”
易戈忽道:“欧阳家大公子,是故意被制的。”
我转头,他又继续道:“我来时,正好南少堡主让大家围住西夷人。欧阳家原本只有二公子在场中与人斗,南公子发话后,大公子便也冲了下去。但自从大公子冲下去后,总是或多或少地挡住剑盟攻向那人的剑,而二公子虽说也转过来了,却一直不知与哪个门派的人厮缠。后来那大公子便冲着那刀撞了过去。”唔,这般,哪有不被擒之理?
看来,即便是武林各派,也是各为其主啊,只是不知谁又是帮那南旦人的。
第二日,却有人在后崖荒僻之处发现了那几个西夷人的尸首,此处距他们释放欧阳大公子处只有半里不到,每人喉间一个血洞。白庄主、南堡主与陶庄主都去细瞧过了,说是剑伤莫若是剌伤,尖尖窄窄的。只是谁有那份功夫将这几个西夷人一招毙命呢,现场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是在非常突然的情形下,那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招毙命了,那人的动作真可谓快如鬼魅。就有人猜测:“是不是欧阳二公子报复?他扇中的三棱钉若发射,伤口应该也差不多的。”众人以为此正解,但白庄主只微微摇头,三棱钉应有棱角,而那伤口却更平滑些。
我昨日听了易戈的分析,便也觉得不可能是二公子,难不成杀人灭口么?
我们却没有想到,这几个西夷人的死只是开始。
随着赤魅殿前的那块地的清理,总有一些门派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在崖下。
武林众豪们心中也甚有些恐慌,只依着陶庄主的建议,组了一支巡逻队,在那旧址上定时巡查。可是,随着赤魅殿外的那些枯焦之物被搬走,原本的瓦砾堆开始出来了,似乎答案也越来越逼近,因此,总有人夜间前来探查,总也有人殒命。
连着死了八人之后,陶庄主建议,晚间无论如何不要单身去后崖,至少也要在四人以上,或者,最好便不要去。
其实,后面几次,夜间去探的人也有二人搭伴的,一次是二人皆亡,一次倒也活了一个,但明显神志不清了,问他话,他只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说“不要来打扰我。”难不成是那鬼宫宫主的亡魂啊?
可是我,却是不信这个的,我的眼光转向了易戈。
易戈与初来大茫山时也没什么不一样,也会夜间出去,但我已没兴趣再跟了。他也从不跟我讨论探查之事,除非祁龙问他,他才问一答一,象上次分析欧阳公子那事,已经算是比较稀罕的了。
但是,赤魅殿是他娘亲原先的住处,修罗殿的地道又是通往赤魅殿的,他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吧?再说,桂爷一直没露面,我却不相信他未到大茫山,只怕也是暗底下的来往。只是这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报复吗?可死的那几人也不全都是二十年前围攻过鬼宫的人。还有这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的喉间一点,会是他么?我陡然想到,除了轻功,我根本不知道易戈他擅长何种兵器,虽说他跟我比划过那“忘恩负义”  剑,但这跟实战还是有区别的,他那“堵心堵肺”掌,我也没见他使过。
隔了几日,又死了三人,这回,致命伤却不是喉间一点了。或许就是借此了私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逐虹 第三十一章 试探
祁龙那天问我:“易戈最近,是不是常出去?”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易戈自然不是他派出去的。我的心不由咕碌一下,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易戈的身世。
想了想,我还是呑吞吐吐地说:“哥啊,武林大会上不是有个鬼宫的人来搅局么?那个,其实,他说的是真的。那个鬼宫后人,就是易戈。”
在他的惊诧中,我将我在独望村中得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他,又说道:“我现在只担心两件事,一是他想重建鬼宫,二是他想复仇。这两件事要做,只怕是一辈子也别想安生了。”
祁龙指节轻叩桌面道:“你可曾问过他?”
我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哎呀,其实他跟我说的话也有限。我也不知道如何问,又怕问出我不想听的结果。”
祁龙又问道:“雾儿,你究竟喜不喜欢他?如果没那么喜欢,抽身要早。如果没有鬼宫这事,我也不会劝你抽身,你自己也说合则来不合则去,能凑和便凑和的。可此次察边,我觉得易戈,也可算是个狠绝的人,如果你俩合不来,又于他不利的话,我只怕他会伤到你。”
狠绝?我觉得易戈平时虽说清冷一些,但倒也看不出狠绝样子来。
祁龙道:“察边时,易戈带人先行侦察。有时也捉了对方的人过来讯问,凡是被捉过来的人,没有一人是活着离开的。他曾说,不能给敌人一次机会。对阵打仗,这自然也不过份,但如果平常行事也是这般,便是有些冷酷了。”
我托了腮道:“那么,你是不是也怀疑那几个门派中死了人与易戈有干系呢?”
他道:“怀疑是怀疑,我们又没有证据,便不能随便指证。”
我问他道:“你可知易戈的本门武功是什么?”
他皱了眉头道:“其实除了他的轻功,我未曾看见过他与人拼杀。他在我身边做影卫这二年,我们也没碰上什么了不得要拼命的事,他只是打探、传递消息罢了。此次察防,他又是先头,我也不曾瞧见他是如何与人对阵的。”
他竟和我一样,他或者也不知道易戈用的是什么兵器。我怔怔地,坐在那里出神。
祁龙打断我的苦思道:“我方才问你,你喜欢他不?他看上去对你倒还是不错的,虽然略显疏离了些,但至少还护着你。”
我“啊”了一下,慢慢道:“我好象,刚刚开始喜欢他哎。”
祁龙叹了一口气道:“那便有些难办了。但说到底,只要你喜欢,身份什么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无所谓吧,他是鬼宫少宫主,他要重建鬼宫,他要复仇,也不会碍着我们什么事,最多名声不好而已,可是名声这东西,好与坏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鬼宫先前掳人采血,好象也有点伤天害理哎。
祁龙道:“或许我们可以试探一下,只说你不想要刀了,想回上京。其实,雾儿,我也没那么想要刀。”
我道:“可是我想帮你找把刀啊,如果能找到逐虹,总比找个高人另打把绝世好刀来得容易也靠谱一些。其实搅进这许多破事中,我也有些泄气了呢。”
与祁龙说完那番话,我便回了自己房中,本想再接着绣那荷包的,也快完工了,却始终是心不在蔫的,自己扎了几下手,还差点下错了针。于是便有些烦燥地搁开了。只管盯着放针线的小竹筐发呆。
说起来,这小竹筐还是这房内遗留下来的。我们找到这屋子时,它倒还不算是很破,屋内家什也齐全,只是我们这许多人,床榻不够罢了。好在岭南的春天,也暖和,祁龙、徐叔叔、子布、子迁和易戈便上山去砍了些木头竹子来,制了几张榻,被褥什么的便是去曲水购的。
清理这屋子时发现这房子建得颇结实,屋内的家什虽简单,但也做得颇坚固。凳子椅子甚至还有刻花,另有一雕了一半的棒槌扔在廊下。另有一些小家什,也十分细巧,比如我手中正在用的竹筐,便是编得十分精致,我瞧着喜欢,便让春满洗干净了留了下来。我们都在猜测,原屋主不知什么原因匆匆弃屋而去,看那样子似乎也是个手艺人。
我忽然发现小竹筐中有两个小锦包似乎是以前未曾见过的,一红一蓝。
伸手取过那个红色的锦包,打开来,是一个白玉手镯。打开蓝包,里面的东西却叫我怔了一下,那是两支玉簪,一支是兰花的,另一支也是兰花的,只一支春兰一支蕙兰。里面还有一张折起来的字条。这两支簪子我认得,是前年在龙城,白抑非买给我的。南雅见着喜欢,我后来便送给她一支春兰的,离开白马庄时,我将剩下的那只蕙兰簪也留在了房内,只想着都不要了。可现在,却怎么又回到我手中的呢?
我打开了那张字条,白抑非瘦长有力的字体便现在眼前:“一对簪子,是礼非礼,物归原主。”这算是彻底的了结么?只是,它是如何在这个竹筐中的呢,似乎他近日也未曾到这边来过。
再细想,便想到我生辰那日,怡眉喝醉了,往我怀中乱塞东西的情景,这大概是她带过来的。白抑非,他以前是也曾说过要为我过生辰,却是没挨到那个时候。
我手中捏了两支簪子,有些无所适从,这可不给我添堵么,这两支簪子,我是用还是不用?我曾经很喜欢的簪子,用,是说明怀念,不用,还是说明在意。难免的,也想起他为我选簪子试簪子时体贴温柔的神情。可惜,可惜啊……
等我从发楞中回过神来,却看到易戈在我身边已站了一会儿了,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是没注意。我将那两支簪子在蓝绸中卷了卷,扔回小竹筐,那张字条却是飘落在地。易戈弯腰将它拣起,还给了我。
他的表情依然如故,不对,他其实就没有什么表情。我又有些焦燥起来,看起来,他并不在乎啊。
他说:“雾宝,下楼吧,春满晚餐已做好了。”
我真的没什么耐心,也藏不住心思,能熬到饭后已算是长的了。
饭后让易戈陪我到溪边走走。晚霞正炽,林边溪边的确实也凉爽的,只是蚊子多了些。
我对易戈说:“这死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无趣了。我有点不想在这里呆了,也不要刀了,易戈,要不我们回上京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回脸看我,略挑了下眉:“你不要刀了?这不是一直是你的愿望吗?眼看着马上可以达成了。”
我苦笑了下:“或许我本来就不该要。”
他轻搂了我一下,道:“你若不愿,不如你先回上京,我帮你在此寻刀可好?”
我的心中一动,又道:“我若要,也只自己取。你是不愿回上京么?”
他沉默了。良久方道:“我,有些事情要做。”
我淡淡地问:“是什么,报仇杀人么?”
他一惊,脚步便停下来了:“人不是我杀的。”
我也停下了脚步,站在他面前,抬起下颏:“也许不是你,但可能也是因为你。我曾问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你有什么打算,你说帮我寻刀,再无其他。那现在,我刀也不要了,你却怎么有其他事要做了呢?”
他依旧沉默。我开始憎恨他的沉默。
林间寂寂,唯有虫鸣。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臂:“雾宝,对不起。”
对不起,平生最恨对不起,那就意味着,他不会为了我,改变心迹。
我甩了甩,却是没有甩脱他。脑中忽如流星划过,猛地起掌攻他胸口,他一惊,放开我,往后一闪。我却是一掌接一掌,连绵不绝地向他攻去,一边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也最恨人出尔反尔”。饶是他轻功卓绝,也有些手忙脚乱,我怒道:“你躲什么,出手啊。”他忽然站下来,连躲都不躲了,我一掌击在了他的肩头,虽说后面是收了力的,但也看到他晃了晃。
竟是没有试出来!我又沮丧又恼怒又有些心痛,下一掌便再也下不去了。
我恨恨地转身,头痛胸闷得快要炸开来。正要拔脚离开,忽然他从后面扑过来,将我死死地搂在怀中:“雾宝!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走。”
他的力气这般大,我后背撞到他的前胸,竟有些痛。他略略放开,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朝着他,又迅速地将我搂在怀中,急迫得仿佛略松一下我便会跑走,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背,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腰,我顿时被他勒得有些喘气不匀。我恨道:“我不过打你一掌,你却是想勒死我么?”他这才松了松,忽然便低头来寻我的唇,迅速地覆了上来,他吻得又急又重,仿佛有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我忽然便有些后悔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那些事的。
良久,他才放开我的唇,低声道:“雾宝,我嘴笨,解释不清,但我真的不能走。”
我的心已软了,略红了眼道:“可是我有些害怕,害怕以后的事无法控制。”
他又在我唇上轻轻啄着,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伤到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到你。”
“那你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夜半出去,是为了什么?是桂爷找你么?”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除了桂爷,还有别人。桂爷找到了一些鬼宫以前的旧宫人。鬼宫被焚后,鬼宫的旧人有些是散了,并没有全死在那场大火中。他们来找我,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我低了头:“那你还是想重建鬼宫?”
他叹了口气:“这个也没想,但鬼宫地宫的宝藏,却是不想外流。”
事情总是一步一步来的,我想他现在不想,未必以后不想。我沉默了。
他轻轻道:“雾宝,我是让你为难了吗?可是他们的出现,让我有一种责任感。还有,我没有杀那些在后崖转悠的人。”
我有些不能想象练血玉功的易戈,但目前,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逐虹 第三十二章 图现
这番交谈,算是我们说话比较多的一次了吧,但是,回头想想,虽然证实了我之前的一些推测,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后崖还在陆陆续续地死人,只是致命之伤,变得多样起来。我问过易戈,是不是桂爷或是新归的那些旧鬼人做的,他否认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武林门派之间的暗斗已经拉开了,即便地宫宝藏八字还没有一撇。
我有一次问易戈:“既然桂爷是鬼宫的护法,他应该知道地宫的入口啊?怎么他都没跟你提起吗?”
他说:“桂爷说,鬼宫多地道,那地宫只怕也不只一个入口,他是知道一个,是在赤魅殿中,但赤魅殿被毁,墙上的机关肯定是没有了,便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入口机关。况且,即便有,这赤魅殿仿佛有神人守护,轻易接近不得。”
是啊,现在赤魅殿已整出了一个轮廓,那些死了的人,哪个不是想夜间私探赤魅殿的呢?这样,是有人守护还是自相残杀,却是说不清楚了。
赤魅殿终于被清了出来,是还有一些柱子的残迹,里面也颇有几具白骨,想来当初殿里确也埋了一些人的。大家都只将瓦砾碎石焦碳清了一些出去,却没有动那根柱子、梁木。开始也没动那几具尸骨。不知其中哪一具是那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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