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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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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魅殿终于被清了出来,是还有一些柱子的残迹,里面也颇有几具白骨,想来当初殿里确也埋了一些人的。大家都只将瓦砾碎石焦碳清了一些出去,却没有动那根柱子、梁木。开始也没动那几具尸骨。不知其中哪一具是那鬼宫宫主的,亦或早已灰飞烟灭。
那天晚上,易戈出了门,我不知怎么地想了想跟上了他。他却是往赤魅殿去的。到了殿口那两根半截石柱和斜架横梁处,他没半分犹豫地便走了进去,转瞬,殿内便亮起了火把的光芒。我只怕他也被人杀了,也不掩行藏,走了进去,他正将火把插入一个空隙,准备动手搬那几具尸骨。回头见是我,也未有多大的惊讶,道:“我想将他们安置到一起。”我理解,谁知道其中是否有他父亲的遗骸呢。于是便默默地和他一起搬那几具黑乎乎的尸骨。
才搬了一具,大殿口又进来了人,我回头一看,竟是祁龙和子布、子迁。子布子迁看清我们在干什么。十分讶异,但祁龙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将火把也寻了一个地方插了,便挽了袖子了,也准备帮忙。我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祁龙道:“子布看见你出门,看看是旧址方向,怕晚间来这边危险,便来叫我。你们进来时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摇了摇头,我们确实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
五人一起动手,到底快许多,很快便将那些尸骨都搬到了大殿西面的一个角落,易戈又寻了些苇草来盖了,我们才一起走了出来。走出几步,我便听到殿内传来悠悠的太息声,不由毛骨悚然,扯了易戈的胳膊道:“你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他们都摇了摇头,难道是我自己多心,重听了么?
白日里,人多的时候,赤魅殿里还是安全的。但是几经寻摸,还是没有能找到机关所在。
天渐渐热起来,每日里略动动便会出一身的汗,那鬼宫旧址处树已被烧得所剩无几,遮阴是不用想的。我不耐烦日日去那里晒油,走动得便稀疏了许多。
那日早晨,春满打了一盆水来给我洗脸,我边洗脸边走到窗边与易戈说话,擦完后远远地便朝那盆中扔去,没曾想扔得重了些,盆中的水便溅出了许多,打湿了桌上放着的几本书。春满拿起那几本书用布拭了一回,便将它们拿到窗前,打算晒一晒。
我瞧了瞧,竟是易戈从独望村中带回来的那几本武功秘籍。那本通达功也湿了,有些儿沉,我看看侧边,中间还有一些黑乎乎的,就象墨汁洇了出来似的,心中不由叫苦:人家存了二十来年没事的武功秘籍,可算是毁在我手上了。
再看看易戈,忽然伸手将那本最湿的通达功拿了过去,翻开了书页,他脸上的表情是无甚变化,但眉头却微微皱着。想来这是他娘亲给他留下的少数几样东西,这样弄湿了,只怕就毁了,我心里有些愧疚,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卤莽了。”他却是充耳不闻,只管捧着那本《通达功》不放。我又说了一遍,他依然如故,我便伸手去取那书,打算找阳光烈些的地方晒,可是手方伸过去,他却是拧了身子避开了。我略怔了一下,他竟是生气了么?我还从未见过他生气呢。可是眼下我该是如何还转呢?
我觉得还是在他情绪激烈时避开去比较好,等他平复些再道一遍歉,或者想办法将那书弄干,如果他还没好转便也罢了,若我们两人因此事而生罅隙,那也真是缘浅吧。
到底还是有些郁郁的。
出了门,便在溪边寻了一处荫凉地躲着。
易戈这闷闷的性格,有什么也不说出来,哪怕他责备我也比刚才那一个小动作要好一些。但是我究竟不是故意的,想到他却似乎是一付不想跟我说话的样子,我的泪花便有些在眼眶中打转。要掉不掉时,听到有脚步声往溪边而来,我忙闪身上了一棵树叶浓密的树。
来的是春满和沐莺,两人有说有笑地各提了一篮衣物来洗。她们在离开我不远的一个小潭边放下衣服,一会儿便有哗啦啦的水声和两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没一会儿,又有人朝这边来,却是远远地问道:“春满、沐姑娘,可曾看到王爷和公主?怎么只驸马一人在家呢?”
春满回道:“王爷和倩姑娘一块儿出去了,公主却是没看见,刚才不是还在房内吗?景公公有什么事吗?”
景公公道:“我想与表少爷去曲水一趟,想问问二位主子有什么东西要带回来的?”
春满道:“公主最近也未曾提起想要什么,或者你买些新鲜的果子带回来吧。王爷啊,你也别问,不如问倩姑娘想要什么吧,不过估计也与公主要的差不多。”
景公公答应着回去了。
小潭边上,沐莺笑着对春满道:“祁哥哥和倩姑娘哪里去了,不会又上那鬼宫旧址去了吧?我原先还有些好奇,现在看他们暗底下斗来斗去,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不过我看祁哥哥和倩姑娘也兴趣缺缺,可能又去哪里观景去了,这两人现在可真是蜜里调油了,瞧着倒是羡煞旁人。”
春满道:“是啊,公主原先还在他们之间胡闹一番,现在也不掺和了。公主和驸马倒都还没他们这般亲密。”
沐莺好奇道:“我瞧着祁姐姐与易大哥倒不似很亲热。易大哥也会照顾祁姐姐,可易大哥太冷情了,祁姐姐对着易大哥时似乎也不热切,瞧着,嗯,总之不象祁哥哥与倩姑娘你浓我浓的样子。”
春满叹了口气道:“王爷,那是自己找的倩姑娘,又是打小的情份,自然是好的。可公主……”
沐莺道:“可是我听说也是祁姐姐自己指的婚哪。难道,易大哥不愿意啊?”
春满道:“驸马可没不愿意。但是公主是因为之前受过情伤,所以没什么热情,乱指了一人。他们俩现在已经比公主刚刚大婚时和谐多了。驸马其实也挺护着公主的,只是有些象护卫不象夫婿罢了。”
沐莺诧异道:“我瞧着祁姐姐挺开朗的,也受过情伤,心灰啊?是什么人能伤她?”
春满有些鄙夷道:“起先我也不知道,去年在恒山,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白马庄的少庄主,那人虽说也长得不错,可怎么看也配不上公主嘛。”
沐莺点头道:“白少侠啊?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原来底子里也无情无义啊。”
春满道:“什么一表人才啊,我瞅着还是驸马顺眼。”
我躲在树上差点笑出来,一是笑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总有一天是要八卦到自己头上来的。二是笑,春满可真是护主,昧着良心踩咕人家。
沐莺马上附和说:“对,易大哥是英俊潇洒,配公主的。白少侠,活该没福份。”
这姑娘,原来也跟春满一样,傻直的。
可是她又问道:“可是祁姐姐,她喜欢易大哥么?易大哥对她,又是什么样的情份呢?”
春满这会儿却是迟疑了一会儿,但旋即又道:“我瞧着两人是相敬如宾的,感情应该还好,只是有些不太象夫妻。可景公公却说,驸马必定是喜欢公主的,从每日里的吃饭就看得出来,驸马从不为公主布菜,可是公主想吃什么菜,不用说,驸马好象会读心似的,就会将那菜换到她面前。公主么,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她对谁都好,对驸马,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象倩姑娘会跟王爷撒个娇,呕个气啥的,也会照顾王爷。”
我不由苦笑,他在人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在人前跟他撒个娇,只怕他会不知所措吧。
沐莺又道:“其实我也觉得易大哥对祁姐姐是挺好的,我闯祸那次,他抱着祁姐姐那着急样子,我印象挺深的。可是祁姐姐真的对他跟对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呢,我瞧着与两位辛公子还亲热一些。”
哦,易戈近日与我是有些平淡,我以为是因为桂爷他们找他,他心里有事,且身边也有事,难道我与子布子迁他们过于亲热,也伤他,让他生气么?算了,这事儿越解释越乱,不如自己注意些算了。如果因为这些,他心里有结,那今天的事或许只是个诱因。总之,闷葫芦真是最麻烦了,何况他身上也有一堆麻烦。恨起来,也不过是一拍两散。
我这么想着,却听到小潭边两人已将衣服洗好了,春满道:“就摊在溪边大石上吧,午后再来收。”
潭边有悉悉嗦嗦的声音,想来是两人起身往回走了,却又听到两人讶异的声音:“驸马易大哥?”
我从树叶缝隙中看过去,只能看到易戈青色的背影。他的嗓音依然清冷:“春满、沐姑娘,可曾看见公主?”
两人齐声道:“没有。”
易戈冲她们点了点头:“那我再去寻她。”
春满两人的足音远去了,却没有听到易戈的脚步声。他没走,我也没再转头看他,斜倚在两根树杈间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的声音有些试探地响起:“雾宝!”
我仍旧不做声。
他却似乎是故意放重了脚步,来到了树下:“雾宝,我知道你在树上。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出来了?”
我响了,你不理我。
忽然,眼前的树叶晃动起来,右边的那根枝杈一沉,易戈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雾宝,你真的在上面?你睡着了?”
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易戈的脸近在咫尺,眼里的是欣喜和关心,先前的事竟是没有半分影子,我望着他,有些糊涂了。
他见我睁眼,唇角一勾道:“雾宝,我发现鬼宫地道的地形图了。”
逐虹 第三十三章 探密
他说:“雾宝,我发现鬼宫地道的地形图了。”
我吃惊地张大嘴,连拿乔都忘了。
他说:“那图,竟是夹在《通达功》的内页,弄湿了方才映出来,我看了半天才发现。想与你说的,可你却是不见了,我明明记得你就在边上的。”
我不由心里失笑:我这般纠结,他竟是一丝也未注意,只是在观察那内页夹层罢了。
他牵了我的手道:“我将它取出来了,你回去看看。”
我恨不得一步便跳回房去了。我不是对鬼宫宝藏有兴趣,我现在对鬼宫地下的迷宫地道十分好奇。
那是一张薄绢,比那用来誉抄通达功的宣纸还要薄,我以前翻过几遍,倒没发现互折的两页之间夹有东西。那图画在绢上,虽然湿了,却没有糊,还是很清晰的。图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房宇屋舍齐整,明显是鬼宫的平面图,而下半张,却只是细窄的线条,但对照着上半张图,很容易便推得出哪座屋宇下有地道入口。我们发现,那赤魅殿下前的那地下石室连着四个地道口,除了通往修罗殿的那条地道,它还连接了三条地道。当初我们看来看去是石壁的后面全是连着细窄的黑线。
机关机窍什么的实在不是我们的强项,而且这几日,赤魅殿前几乎是战场,我们要是下去探,有可能得突入重围。可是夜晚去,那夜那声太息依旧让我心里发毛,我也不敢让易戈冒险。所以捏着那张绢,我依旧在坐在窗前发呆。
易戈轻轻推了推我:“雾宝,你看赤魅殿下的四个通道,通往修罗殿也就罢了。另三个,左侧的一个是通往赤魅殿后的一座小房子的,现在这房子也看不出来了,中间一条是通往后殿的,右侧一条拐了个弯,方向是与中间条一致的,但这两个方向若是穿过了后殿的话便是入山了,难道只是逃生用的通道?”
如果不仅仅是通道,那么,这座地宫,不,宝库应该是在后崖山中,那山是空的么?我如此想着,悚然一惊,凡是靠近后崖的人必死,入赤魅殿的倒未必,看来是有人在守着那崖或者说是赤魅殿的后殿,不管是几个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却始终抓不住他们的任何影子。
我心痒了,但却知道不是那么好去探的,我也不想那么快便暴露北狄和云阳的士兵。我说:“我们可能接近不了地道。”
易戈点头,旋即道:“我有办法。可以与六大门派一起探。”
我颇惊讶,想静等他下一句话,他却说:“明日你便知道了。”
死人,在掘宝的今天,已经是不稀奇了,所以,第二天,子迁子布去那旧址回来后说后崖又死人时,我并没有多大的诧异。可是子布的下一句话却让我闭不上嘴:“上面乱成一锅粥了,这回竟从那两个死人身上各发现了半张图,说是鬼宫地下通道图,看来是因为抢图斗殴而死的。谁也没落个便宜。”
呃,这就是易戈的计谋,有点毒啊。反正死人不会开口说话,谁也不知这图的来源。
子迁又补充说:“现在图在陶庄主手中,他当着群豪的面说,将图多画几份,先给六大门派,再一一传画下去。”最后人手一份?
我想了想,对子布说道:“要不,你去陶庄主那里摹一份,反正你画画得好。”
好吧,装样子,也要装得象一些。
我知道,这赤魅殿下的地道又要拥堵不堪了,只不知那守着赤魅殿的牛鬼蛇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至于我们,每日里也未必人人都去,只派两人轮流下去看看而已。
第三日,欧阳大公子找到了左侧那条通道的机关,竟是石壁下地上的一块石头,我们之前看过,一直以为是长了个雏形的石钟乳而已,那东西却是可以左右扭的,左转三下,右转四下,那石壁便慢慢地移出一个洞口来。
洞内果然是一条通道,以一个十分缓的倾角朝下朝前延伸着,路也象门前的那条通道一样,是比较原始的溶洞面貌,但两边墙上有几个火把。这条路很短,终点也是个石室。那石室有一股血腥气。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石床,床边墙上有铁镣,床二尺处连着一个石头管子,也非是完整的管子,是上下两个半圆扣合成。只这石质仿佛是水晶的,晶莹透亮,透着腥红的颜色。那根石管子是架在石床与石壁之间的,那管子透壁而过。
手扣石壁,空空作响,那边也该是空的,或是石室或是通道,但是这里却再没能找到机关。众人猜测这石室是做何用的,有人便想到,这儿恐怕就是给蛊王采活血用的。那隔壁,莫非就是蛊王的所在?但只怕也只能走另一条路。
石室内机关倒是还有一个,按开来,门外是一条往上的台阶,众人拾级而上,没走多久便出了地道,外面也是一堆废弃物,往东看去,是赤魅殿的残屋。有二十年前参与灭宫的人想起来道:“这儿,是关人质的地方,我们救了人后倒是一把火将它给烧了。当时是两处厢房,一处住新掳来未被采血的人,另一处厢房是采了血半死不活或是已死的人。我们来时,那里尚且有两具尸骨未处理,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真是造孽。那鬼宫宫主,活象个吸血鬼啊。”
我偷看了一眼跟来的易戈,他脸上,依旧无喜无怒,波澜不惊。
众人的眼光似乎都集中在中间那条地道上,图上画着的右边的地道倒是甚少有人提及。
欧阳大公子看了半天,终于在石壁右角下找到一个拇指大小的突起,想要依着左边那条地道的开启方法旋转,却是拧不动。有人估摸着或许是大公子气力不够,便要求让有力者再来一试,几人试过,那突起始终纹丝不动。巨斧帮的裘帮主是个性情急燥的,见拧不动,便道:“我来。”眼看着他是提气在胸,右手使力,那突起依旧没动静,他便加了把劲。我忽然发现欧阳大公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刚张嘴说了一个“等等……”就听到“喀啦”一声,那二寸来长的石柱只剩了半截。裘帮主手中捏着另半截,愣在了那里。群豪中有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有人小声说:“真是个莽夫。”
欧阳大公子道:“或许不是转的,是往外拔的?”说罢,便握了那半截石柱往外拔,那石柱依旧不动半分。这会儿,却是没人再敢上来一试,只怕与裘帮主一般,将那半截机关也毁了。南聪便道:“不如今日便到这儿吧,回去再议。”
出了石室,我看看天光还早,便起了探右侧通道的心。于是跟子布说道:“不如你去叫了祁龙他们也来,咱们去看看右边到底是什么好了。”子布点头道:“也好,我回去取些火折子和火把来。”易戈陪着我等在赤魅殿外寻了一处干净地坐了,却是没有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子布便带着子迁、祁龙、倩倩、沐莺一起来了。我们七人刚刚回到石室内,就听到又有人下来了,转头一看,竟是凤鸣派的两人和岭南伐门的孙敬带了一男一女。大家心照不宣,便也不拐弯抹角,我冲孙敬与那凤鸣派的两人点头道:“我欲往右侧一探,不知各位想走哪条道?”
孙敬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也想往右侧一探。”
我亦笑道:“那么,同往。”
一直站在最里面,被祁龙和子布遮了身子的沐莺此时忽然钻了出来,看到孙敬,讶异道:“大师兄、二师兄、大师姐?”
孙敬等三人亦奇道:“莺儿?你怎么跟祁女侠在一起?你不是去涞水你舅舅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沐莺道:“我回来都一个月了,我是跟着祁姐姐他们一起回来的,就是跟着她来这儿瞧瞧热闹的呀。怎么我们伐门也参与了么?”
孙敬笑道:“是啊,这么大的热闹,师傅自也是让我们来赶赶的。”
原来沐莺竟是伐门的,来这儿一个多月了,她虽然也隔几日来鬼宫旧址一趟,竟是一次也未碰到过孙敬等人。
他们师兄妹在那里叙离别之情,也不知是谁按开了那道石门,祁龙带头走了进去,我们便鱼贯而入。右边果然与左边一样是条天然的溶道通道,石壁粗糙,脚底高低不平。我们点了火把,二人一个,互相照应着。
很快,前面便又只有石壁,没有路了。上回,陶庄主他们也应该是走到此处便回了头。有了左边通道的经验,我们举了火把往那地上一通乱照。果然,与左侧一模一样,地上有一个石柱。孙敬走上前,握住那柱石轻轻旋转,有轻微的吱哑声响起,我们倒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机关是可以旋转的。依旧是左三右四,石壁果然向右缩去,露出一个洞口。
这回,却是孙敬带着伐们的人在前,我们跟在后面。通道内很黑,但是隔一段距离,那石壁上就有一个十分简陋《奇》的灯油盏,里面竟然《书》还有油,我们便将《网》灯点燃,也好省些火把。
脚下的路时高时低,洞里越来越凉,也越来越潮湿,偶尔会有水滴滴到头上。我感觉肯定是进了山腹了,但是前面依然是通道,虽说并不那么直,但也没有任何分岔。走了大约十丈左右,壁上的油灯便没有了,我们只好又燃足了火把。
只是自壁上没有油灯后,那地形似乎又是略往上了一些,洞里渐渐地便干燥了起来。走到后来,我们都感觉到手中的火把有些微微的飘动。祁龙道:“有风!”有风,自然是有洞口。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二丈,渐渐地便感觉到洞里亮了许多,似乎要到头了。果不其然,再行二丈,眼前豁然一亮,一个飘拂着藤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那洞口处倒是颇敞亮,悬了许多石钟乳,地上也有巨石、石笋。
等我们出了洞,眼前是一个山谷,却是很眼熟,那望得见的村落,不就是我们借宿的村落么?自鬼宫到这里,却是翻了两个岭了。这右侧一条,无疑是条逃生秘道,却不知有几人借了这条道得了生路。
出来后,孙敬道:“这条道只能出不能进,我看到那石壁的后侧,是没有任何机关的。”
逐虹 第三十四章 追踪
如此说来,只有中间这条道最有可以到达地宫藏宝处。
第二日,聚集在那石室中的群豪似乎比昨日要多了许多,那本来还算宽敞的石室便有些拥挤了。陶庄主和白庄主的眉头便一直皱着,其实我也皱着。因为这个天气,人多,虽说地下比起上面是阴凉了不少,但到底还是挤得热的,我都有些后悔今日再来了。其实那日试探易戈说自己不想要刀想要走了,竟然真的在心底里扎了根,稍有些烦闷,这点想法便泛了上来。
我在一步步挪着,最后竟发现自己被挤到了石壁前,几乎就是要背靠着石壁了。混乱中不知谁扯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右脚便踩到了什么东西,戳得我疼得一抽。我正欲靠着石壁歇口气,后背却是突然一空,我往后便倒,还没惊叫出声,却听到有人惊喜交加地叫着:“机关开了。”
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回头一看,身后的石壁果然是缩了进去,而我脚下踩的正是那半截被扳断了的机关。
欧阳大公子惊喜道:“原来这机关是往下按的,却不是往上拔的,祁女侠踩得正好。”
那门后,是修得甚齐整的一条甬道。我默默地站到一边,看着易戈奋力穿过人群向我挤来,而我身边,是迫不及待欲进甬道的群豪。还是陶庄主说了一句,里面不知有没有机关呢,切莫乱了,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甬道却不太长,很快便到了头,也根本没有什么机关。我们身处的似乎是一个大厅,总可容纳百人。我说“似乎”是因为它其实还是被分割成好几部分。左侧是一列台阶,台阶后面却有一个房间,设有铁栅栏。而右侧则陈列着桌椅书架,书架几乎占了整面右墙,书架上的书还整齐地排列着,只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白毛灰。书桌边上还有一床木榻,被褥齐全。
人多,厅虽然空旷,但气味却不怎么好闻,有那么一点汗臭,可是我于其中却是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南雅走到左侧那道铁栅前探了一探,忽然便惊叫起来,南聪和白抑非往那里一瞅也吸了口冷气。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那里面竟是锁着一具白骨,那具白骨靠墙而坐,左手边是一截竹管,右手是一张石床,四根长长的铁链从石墙上伸出,紧紧地扣着它的手腕和脚腕,那长度,看着应该是刚刚可以够他在这间狭小的房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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