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逐虹-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驴煞袢荽氨χ铝私嵩倮醇平稀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疲惫,也知道势单力薄的鬼宫在武林中周旋的不易。可我还是委屈,纳妾只不过是一根线头,我在意的是扯线头的那只手,是扯断了,还是延续不断地扯出更多的线头来。
早晨乱过一阵,自然还是各自该干嘛干嘛。我有些醒过神来时,木屋里只剩我与倩倩春满了。
我又坐到那廊下,喝茶似乎不能解忧啊,我索性去厨房里搬出生辰时剩下的梨花醉,果真能一醉,忘记了眼前这些破事,倒好。
才喝了两杯,倩倩不声不响地坐在了我对面,伸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我笑着与她干了一杯,方放下杯子,她忽说:“你说要休离,其实你放不下他。”
我点头:“放下了,我还烦恼什么?”
她又说:“我看他对你,也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帮着那个丫头,难道一个男子的感情是可以平均分给两个女子的么?”
我苦笑:“倩倩,你瞧着我是不是就长着一付被朋友抢男人的相啊?先是白抑非,被南雅看上了,他说对我还有情,却还是投了南雅的怀抱;现在又是易戈,沐莺就算是偿债呢还是抢人呢,我还没搞清楚。”
倩倩三杯下肚,脸也有些红了,指着我笑道:“你不知道吗?你在熟人面前就是一个可以捏的软枺印2磺滥愕模浪。磕涎诺氖拢姨冀闼倒耍的忝窃诹堑氖焙颍闶呛问逼浯蠓剑惺裁炊嫉爰亲拍涎牛伎梢苑炙坏悖呛茫隳腥艘卜指。靠上В共辉阜帜兀龅摹U饣兀遢海惨谎D闼涤胨⑵嗤叮邓ゴ浚皇敲笆б恍饷瓷肆四愕纳碜右裁皇裁丛鸸值模匠R谰墒乔浊兹热鹊卣展俗拧D呛茫肆四愕纳碜幽悴患平狭耍巧四愕男模憧杉平希俊
我捋了捋垂下的额发:“原来我是这般好欺侮的,我一直以为我就是白抑非面前的女金刚呢。”
两人又各喝了一杯,倩倩又道:“白抑非,你说放就放了,你当时真的就没想过要争?”
我苦笑:“那时,南雅来找我,她说‘你也看到南风堡内什么样子了,现在唯一能让我走出那里的就是婚姻。其实早在龙城,白马庄与南风堡就有了联姻的动向,那时我还不认识白大哥,所以见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我只喜欢白大哥。我知道你应该也有个不错的家世,喜欢你的人也多,我看沈家的怡桑和你表兄对你的情份都不一般。可我,只有白大哥了。小雾,你也替我想想,我现在已是他的人了,如果不嫁他,我的人生就毁了。’我替她想了,也替自己想了,如果知道丈夫曾背叛自己还能不能与他一起走下去,我想是不能,所以我放弃了,这算是让吗?”
她又问到:“那现在,易戈,你真的还要让?”
我烦燥地揪头发:“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对沐莺到底是到了哪一步啊。”
倩倩道:“我当时听了沐莺之事,很生气,可是阿龙却分析,说易戈未必不爱你,只是人前不太表达而已。再看你们俩,其实也挺和谐啊。我后来就想,如果换了我,那无论如何都要争上一争的。夫妻情份还赶不上十三四岁时不靠谱的喜欢么?”
我又灌了一杯酒下去:“我与易戈啊,人家说夫妻做得好,要灵肉交融,我现在肉么,是与他交融了,可灵么,怎么觉得总是隔了一层似的。”
倩倩有了二分醉意,点头道:“肉也重要的,肉直接些吧,灵,是指谈得来吗?唉,我觉得你,真的有必要去争一下。你呀,从小平顺,周围的人都喜欢你,以为处着处着就会有感情出来,是水到渠成的事,就不知道天下还有需要争取的感情。说刻薄点,是你不够珍惜吧。不象我,以为自己爹不爱,娘懦弱,家族里的人都是淡淡的,身边就没什么亲近的人,只你们兄妹俩。所以我从小就知道要争。现在想来,我粘你,对付祁龙,都是为了争感情。好歹,你还是个公主吧,总不能敌人一来你就先撤。”
我忽然便觉得虽然倩倩有时冲动一些,但大事上真比我成熟懂事多了。
我摇头:“我若还当自己是个公主,就不会上这儿来了。不过你的话我记住了,或许真是我不够珍惜。我是该为自己再争上一争,倘若失败了,再说。”
她笑着举杯道:“那好,祝你这回争赢了。”
我被她的话鼓起了勇气,摸了摸腰间那个已绣好的荷包,或许,晚上我真该好好地跟易戈说开来。
明天,五月初五,是他的生辰了呢。
可是,我没想到,这样一个争取的机会,易戈却没有给我。
逐虹 第四十一章 出走
那日,我大醉,生辰那天至少神志还清楚,但那天,却是神志与眼睛都不清楚了。
平生没那么醉过,春满将我扶回房后我倒头就睡,错过了等候易戈的时间。
次日清晨醒来时,头有些昏,身上也有些酸软,但,没有看到易戈。今日是他的生辰,我想过了,等他回来不如我们俩去倚天岭那面的来春镇,据说那里也挺热闹的,产本地名酒沉香酒,也有菜做得不错的酒楼,或许还可以住上一晚。
等到将近午时他还未回来,我想着不如去地宫寻他吧,既是我想主动,便主动到底算了。便跟春满交待:我与驸马今日去来春镇了,或许晚上不回来了。
今日抄录秘籍的人竟是格外多一些,他却是不在地宫,有鬼宫与伐门的人守在地宫大厅口,他们告诉我,易戈和桂爷去伐门议事去了。
伐门,与南风堡白马庄都租在同一个村里,与我们隔了两个山头,不过只是小岭,走走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伐门却不是租了村人的屋子,而是自己搭了几个营帐在村外,还未走近,就听到其中一顶小帐中飞出一个女声,道:“他们自己说的,易大哥是喜欢你的么?”另一个女声却要低一些,只“嗯”了一声。那先前那女声便道:“那易大哥又说不娶你。他不肯娶我也算是因为我们毕竟认识不久,可不肯娶你却又为哪般?你都没问?”那低一点的女声又轻道:“易大哥只说不能娶我,再说,昨天早晨之事,你也看到了,易大哥后来叫的这两句不是很清楚了么?易大哥不愿意,也就算了。”
这两个声音,其实我都熟,一个是那房兰儿,一个是沐莺。
却听那房兰儿又说道:“易大哥怎么会不愿?与伐门结姻,于他也是有益处的。多半是那公主给他施压了。本来就是她强横指的婚,易大哥是被迫的吧?如今她也只是仗势欺人罢了,如果是普通人,有她那种病,早被夫家休了,只她还在这里颐指气使,一点都不顾及易大哥。”
沐莺道:“这个,师姐,她这病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易大哥和祁姐姐。易大哥,也是喜欢她的,因为他不太象是会被迫的人哪。”
房兰儿“哼”了一声道:“昨天早晨,易大哥是对她说‘我不纳妾,我不要孩子’,可我怎么听着那么压抑啊,估计是被她逼急了。你想,不纳妾便也罢了,哪有不要孩子的?哎,我听南风堡的二小姐说,那公主曾与易大哥有约,如果易大哥有喜欢的人就放他走的。你不如拿这个逼上一逼,看她能守诺不能?再说,我看易大哥说不纳妾,他倒真可能是不纳妾的人,但未必不是想离开她娶你啊?他到底喜欢你。”
沐莺犹疑了:“这……可能么?我怎么觉得易大哥不会离开祁姐姐。”
房兰儿道:“你傻啊?易大哥或者是守诺,那公主不会离开他么?你也说了公主没那么喜欢易大哥,那还不离开?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沐莺道:“师姐,你这说的……”
房兰儿道:“方才易大哥不是找师傅么?我隐约听到他说什么不是不行,是缺了信物,鬼宫信物在公主手中,还有好象是讨回来,名正言顺什么的。你就再等着瞧好了。还有,我看那公主不肯放了易大哥,也不肯让易大哥纳妾生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鬼宫宝藏,他们没有后,她又是公主,如果易大哥不在了,这地宫里的宝藏还不是由她处置。你看看现在易大哥在风口浪尖上,有多少人想从他身上获利?”
沐莺讷讷道:“师姐想得远,我,我没感觉啊……”
房兰儿嗤笑道:“你呀,就一根筋,若不是南二小姐提点你以柔克刚以退为进,你恐怕前天晚上就死心了吧?”
我站在一丈开外听了一会儿,转了身,看来易戈不在这里,看来我要问的东西又多了几条。
才一转身,就看到身边三尺处站着沈怡眉,看来,这些段子她也听到了。她的脸上有愠怒,看到我却有些赦然。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她几步走过来拖了我的手将我拽到几丈远的树林中。
她有些歉然道:“雾儿,你是不是想知道她怎么知道你与易戈间的约定?是你生辰那日,我喝得有些多了,回去的时候与南聪提到,说原本有这样一个约定的,但看来似乎用不上了,却是被南雅听到了。是我不好。”
我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我们以后再说吧。”
我急于要走,她在我身后道:“你去哪里,你别理她们的话,我想易戈总有脑子的。”
我没停步,却回头道:“我都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还不得去问问那茅坑,愿不愿意让我占着啊?还有,没有茅坑也不打紧啊,我不是还有夺宝这条么?怎么着也该去夺一夺。”
她在我后面“哎哎”叫着,我却是走远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口中泛苦,心中涩然,说不上是气愤,只是急于想弄清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易戈现在在哪儿,只凭着直觉往地宫那边走。
我是在地宫通往我们那个村的岔路口遇见带了几个人的易戈的,他看到我从那个方向来,有些惊讶,但却问道:“公主,你是去过直垅村了,到过伐门了?”
我应了一声“是。”正想问沐莺之事,他却急道:“那你都知道了?你……还是将那个给我吧。”
“什么东西?”
“就是成亲那日,我给你的那块蓝宝石。”
我心中直泛酸:“你想要回去,你要派别的用场?”我将“别”字咬得很重。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口,但还是说:“我之前不知道,那是鬼宫信物,有特别的意义,你将它给我可好?”
我缓缓道:“好,好,很好。”
我的眼睛其实已十分酸涩了,强忍着从衣襟中扯出那块蓝宝石,脖子里还有一块,是桂爷给我的那见面礼,我也一块儿扯了出来,一气摘下,全递了过去:“这也是鬼宫之物,全给你。”
还了他东西,我扭头要走,他却又叫住了我:“公主,这个先给你,你以后也许用得上。”
我回身一看,竟那日怡眉送我们的玉佩,我们各执了半块的。
我的心还在跳,只是跳得过分有力了,我一把将那玉佩扯了过来,激愤之下,他后面说的话便没有听清,只听他说:“过两日再和你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此坑不留爷,爷大不了再另寻坑去!我一拧身,急速地向前掠去。
风吹干了我不由自主涌出的泪,甚好,不用我擦了。
翻过一个小岭,才发现我已乱了方向,这既不是回村的,也不是去地宫的路。
我这是要往哪里去呢?嗯,我说过要去来春镇的,那儿不是有沉香么?去,一个人也去。
只是这路,好象不太认识。正左右张望间,忽听到后面有马蹄声,有人招呼我:“祁女侠!”
我转头,身后一男子牵了一匹马,带了和善的笑看着我。这人我认得,虽不知姓名,却知道是欧阳家门下,这段时间走地宫探秘道,天天遇见的。他关切地问:“祁女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一个人呐?”
我掩了情绪道:“啊,我想去来春镇。我听说那儿热闹,又闲着,便想去瞧一瞧。”
他又问:“易少宫主没与你一起么?”
我道:“他这几日太忙了,没空。只我自己有空,便想去逛逛。”
他“哦”了一声道:“来春其实比曲水更热闹更有味道,也没比曲水远多少。酒楼的菜做得普遍比曲水好,沉香酒也真不错,确实是香。就我自己来看呐,来春的小吃尤其好,你要是去,一定要住一晚,清晨起来尝尝那里的早点,那小吃,韮菜蛋包饼那真叫香,糯米条头糕细腻芳香,甜而不腻,你们女子一定喜欢。还有鸡汤田螺,溪鱼,你一定得去尝尝。”
我扯了个笑容:“真的?你说得那么好,我一定要去尝。可是……”我顿了一下:“我好象不认得路。”
他哈哈一笑,指了指脚下这条路道:“不难走的,就是沿着这条路出去,看到官道了往东走便行了,很好认。只是走路的话,要多费点时间,骑马的话一个多时辰便能到了。要不,我这马借你,你回来时还我便成。”
我道:“这怎么好意思?你往哪里去呢?不用马吗?”
他回道:“我回欧阳家驻地啊,前面没多远就是我们住的横山村了,不用骑马了。”
我也有些心动,便谢过他,他又笑笑说:“要我帮你跟易少宫主打个招呼吗?祁女侠似乎是临时起意?”
哎,还是被人看穿。
我点头道:“好。”
他看我上马,笑着朝我挥挥手道:“住一晚,散个心便回来吧。”
我骑着马在小道上小跑着,转上官道后却急驰了一段。飞驰的感觉让我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这似乎又是易戈教我的排解方法。
到来春,果然很快,我走了一个半时辰多一些,跟人打听了最有名的酒楼,坐下便点了几个特色菜。午饭未吃,此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心情不好,但菜真不错,我还是吃得下的。让小二取了一小壶沉香上来,慢慢地喝着,这酒甜香,入口绵柔,果真是好酒。
我并未喝醉,一人在外,这点却是清醒的。但酒易勾起心事,眼里被泪蜇得疼,去腰间摸帕子时却摸到为易戈绣的那只荷包,黑色浮凸了松叶纹的锦缎,上面清清爽爽地绣了一支并蒂石榴花,青翠的枝,艳红的花瓣层层叠叠,费了我多少的心血,指上不知被针刺了多少次。绣完了,春满夸道:“公主常说自己不善刺绣,其实认真绣来,真的很不错,色用得好,也精细呢。”可再精细又如何?只怕那人并不欣赏。我捏了那只荷包恨恨地扔到了地上,一杯沉香下去后,终又舍不得,弯腰拣了回来,拍了浮灰,依旧塞好。
从酒楼中出来,寻了个客栈住了,却又郁闷,便出来乱逛。走几步就是一条热闹的街巿,我却被一家店铺吸引,那店门面很小,是做木雕的,有小件的家具和一些妆盒摆设什么的,手艺十分精良,花式也新奇,并不是什么云纹、牡丹之类的,刻的是最普通不过的花草,木槿、石榴、牵牛什么的,皆生动,我甚至还看到了易戈为我雕的那个妆盒上的那种草纹,还看到一枝桃花簪,忽便想起自己的那一枝,抬手去抚鬓,却是一惊,那簪竟不在发上,难道是我这一路狂奔,掉了么?果然,没有缘啊。
我便这般愣怔着站在人家店铺里,惹得那四五十岁的胡子拉茬的掌柜多看了我很多眼。
没了看的心情,我仄仄地出了门。走出不远,忽听后面有人叫我:“姑娘留步!”
逐虹 易戈番外 我的公主(一)

那一年,娘病得很重,村中的方先生来看过,他虽通医,但究竟不是大夫,只说娘是旧伤加心疾,还得请外面的大夫来看。我没钱带娘出村看郎中,这独望村又是远近闻名的疠病村,没有一个大夫肯进村看病人的。
桂爷外出了,他总是神出鬼没,也没个归期。娘只靠先前自己在山上采的草药缓着,我却起了心要赚点银子替娘买药。
村里的铁牛他们要去郭城卖跌打丸,来邀我,我想了想,郭城距村里比潜县近,我去个几天,赚够银子买了药便回来,娘便托大志家照看着。
铁牛跟着铁叔来过几回了,所以很快就选了城中比较热闹的地方——一个茶楼前面摆开了摊子。这回没有长辈陪着,光是我们四个年龄相仿的少年。
卖跌打丸,要吆喝要做把式,挨点打割伤自己更能方便推销,顺便也赚个卖艺的钱。常在外卖艺,我们早就知道如何用拳用刀能使伤口狰狞而实质伤害最小,至于治伤么,独望村中各家有各家的金创药,功效比寻常药店里的总要好些。
那天,我们的锣声一响,果然周围便围了一圈人,以孩子居多。我们先是走了一趟拳,又开始耍刀,照例是铁牛用刀砍我。那次他没砍好,皮削开得多了一些,当然血也流了许多,围观的孩子中有尖叫着散去的,还有在叫“要死人”了的,我心中好笑,但总要让血流一会儿才让铁牛上金创药的。却有一个小姑娘蹲在了我的跟前。她竟是个不怕血的,一双清澈大眼还盯着看。
她大约十岁上下,一身玫红衣裙,下着一双粉底小靴,锦衣纱裙,金丝绣线,头上珠花也十分精致,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加上肌肤雪白,修眉杏目,唇是淡淡的樱粉色,怎一个粉妆玉琢了得,精致得象个小公主。我们四个当时看得也有些眼直,都停了手里的活,忘了卖药了。
我与她对眼瞧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快上药啊,血都要流到地上了。再流多,要补不回来啦。”
铁牛这时也回过神来,一边取药为我敷上,一边说道:“不怕不怕,我们的金创药、跌打药那都是一流的,你看看,我一上药,这血立即便止了,好了以后疤也不容易留下呢。小姐要不要买一点?”
她慢慢说道:“金创药啊,我们家里也有许多种的。你们这样卖金创药多伤身体啊!我崐爹说了,凡药三分毒,外用的药也是药。你娘会赞成你这样卖药么?要是我这样,我娘我爹肯定心痛死了。”
铁牛见机得快,回道:“小姐啊,我们穷人家,卖点药是为了吃饱饭,那是帮了爹娘,自然是什么办法有用,用什么办法了。这点点伤,有什么要紧。”
我一向不爱说话,当时却也答了一句:“我娘病了,我要攒钱给她看病。”
她修长的眉略皱了一下:“这样啊?”说着便伸手去腰间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锭小银来,总也有二三两,放在我们摊前,对我说道:“那,这个,是我四叔给我出门买饼的,我没花,你拿去给你娘看病吧。”说完便站起身来要走,身体摆动间,胸前挂着的精美玉锁磕到她的膝盖,轻轻摆荡着。
我感受得到她的善心,却有些被人施舍的难堪。我知道我们这些卖跌打丸的其实也算是走江湖卖艺,卖跌打丸也赚不了多少,还不如人家瞧热闹给的钱多。但我那时一直以为,这样要钱的话与乞丐也没什么不一样。钱,是一定要拿东西换来的。
于是,我叫住了她:“哎,你拿回去吧,我不要。”铁牛在旁边扯我,我却不动。
她回过身来,看到我的表情,起初有些惊诧,但马上便明白了,立即说道:“啊,我忘了取东西了。”然后看着我摊上的那两个木球道:“其实我刚才看中这个了,能不能卖这个给我?”
她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维护了一个少年的自尊。
那两个木球,是我先前装药的,药取出后便也一直放在边上。但这两个木球是娘给我的,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那两个木球。我和娘在村里的日子原本也过得不算拮据,但自她病了,我们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娘也曾让我去潜县当过一些东西,家中现已没什么可当的了,这两个木球,虽然精致,但到底算不得值钱的物事,如今她既喜欢,也算是我将它们死当了吧。
我拾起那两个木球,递了过去。她接过后,朝我笑了笑,粉颊上露出两个小而深的酒窝,那张原本就可爱的脸更添神彩,我竟然怦然心动。我这算是一见钟情么?
一个美艳无双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她后面,唤她道:“雾宝,我们要走了。”
那男人的长相比女人还美,一双眼中笑意盎然,怜爱地抚了一下她的发:“买了什么?”她也举给他看,有些撒娇地道:“喏,这个!”
不但是我们四人,周边的人也已没有一丝声音了。
他牵着她走后,才有人发出惊叹,道:“那估计是父女俩,那男人这么美,小姑娘虽然不很象他,但也是个美人坯子,长大必然出色。”
那次,我并没有在郭城呆很久,一来是惦记娘的病,二来,她付给我的买木球的银子也该够买药了。
娘没有拖过半年,还是离我而去了,她不算是慈母,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很疼我,只是言语上不会表现出来。
现在我是一个人了,有一间房子,但没有家。
我还是和铁牛他们搭伴四处去卖跌打丸,轮着受打轮着受伤,但没有一个小姑娘蹲在我面前说:“快上药啊,血都要流到地上了。”每次到郭城,我都会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希望那个小姑娘还会出现在我们摊前。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直到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我们打把式卖艺看了一个上午,然后走上来说:“你们想要换种方法挣银子吗?”
他说,他的主人要招一批护卫,他看我们身手都敏捷有武功的底子,便要招了我们。他说每月的起薪是一两银子,{奇}以后会加,{书}有功还有赏,{网}但是之前要经过严酷的训练,或许会丢命,如果愿意的,可以先给家中定金。
我、铁牛、二毛、栓子都同意了。我是一个人,铁叔也在三个月前故去了,但铁牛有奶奶,他们三人便先回村去跟家中交待了,而我,呆在破庙中,等着那男人来带我们走。
那男人就是奇叔。
我后来才知道我们要效力的是睿王,但奇叔说,你们这批人,以后是跟着小主子的。
我没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