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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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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一瞧,他竟是将屋内堆于一角的那个做了一半的盆架端了出来,正在那里细细地刻着,旁边还放着一根已做好的洗衣槌。那根洗衣槌我看到过,以前在柄上不过浅浅地刻了几条纹线,而现在却是将槌柄雕成了一个可爱的猫头。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见是我,微点了点头,道:“以前做了一半的家什,如今做做完。”见我在看那根洗衣槌,他淡淡道:“依依以前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所以一根棒槌我也想做得精致些,可惜当时却没有完成,她也没用上。或许可以给你。”言罢,忽然又想什么,自己摇头道:“我糊涂了,你用不上。”
我伸手抚过那根洗衣槌光滑的表面,微笑道:“冷叔叔,不要小看我,难不成我连衣服也不会洗么?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公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与易戈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了,怎么用不上?”
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我左手端着的那个小竹筐上。良久才道:“依依当初也是被人侍候惯了,其实并不太会这些。你手中的这个竹筐,是当年她有孕后说是要给孩子做些小衣服什么的,要做针线,我砍了溪边的小竹编的,究竟也是,没用上。”
呃,我倒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两人正相对无言,忽听房前又传来脚步声,似乎挺急,我们两人回头,来的却是琴姨。
琴姨自桂爷离世后,便与齐夷一起接手桂爷原先的旧职,协助易戈做些日常之事。
她看到我们站在廊下,便住了脚步,她的目光忽然落在冷叔叔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仿佛是怔了一下,才带了些犹疑地对冷叔叔说:“冷公子,这几日,我想了以前的一些旧事,想求证一下。”
冷叔叔点了头,她又转向我道:“不知公主是否可以去叫一声少主,这旧事其实有些关乎他的身份。”
这话说得我心中一跳,难不成,易戈究竟还是鬼宫宫主之子?
易戈在房中画图,说是要将那迷宫一般的图画得清晰些,方便以后入内整理东西。听我一说,眼中也带了些疑问。
我们下楼时,琴姨和冷叔叔却已不在廊下了,东头冷叔叔的房内却是有了谈话之声。
只听她问冷叔叔道:“敢问冷公子,二十多年前你第一次来鬼宫,究竟是所为何来?”
冷叔叔的回答干脆利落:“为姚祯。”
琴姨又道:“你认识老宫主吗?”
冷叔叔又道:“不识。”
琴姨道:“那你为何来找,是为人寻仇么?”
冷叔叔道:“不是,只想求一个答案,想知道姚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惜当时你们跟我说他死了。”
琴姨道:“是宫主跟你说他死了,对吧。你知道吗,当时宫主做了一件让我们非常惊讶的事。你是闯宫进来的,对于闯宫的人,鬼宫从不手软。但那次,你是平平安安地离开的。只是因为你对宫主说或许你母亲认识这个叫姚祯的人,又或许这个姚祯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冷叔叔“嗯”了一下,道:“那又如何?”
琴姨道:“那时我没想明白,但也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圣女出走,其实后来宫主知道她在松溪村,曾想让大护法将圣女抓回来,但后来问清圣女与谁在一起后,却撤回了命令。只是当晚,修罗殿中宫主寝室中的物品被砸了一地,随侍的宫人都挨了打。我才存了疑心,可是还未等我得解,鬼宫便被灭了。当时听说云阳武林人突破岭下机关进入时,我也曾怀疑是不是你引他们进入的,直到我后来看到了孙厉的作为。”
冷叔叔忽然道:“戈儿和雾儿来了?进来吧。”
易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叫他一声“爹”,两人间话也不多,有些淡淡的尴尬。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面,又或者,是因为两人都是少言的性格。
我觉得我是应该改口的,但易戈不出声,我似乎言不正名不顺。跟美人爹提到此事,他道:“顺其自然吧,一苇他有的是耐心,会给易戈时间的。”
但冷叔叔叫他“戈儿”,易戈是默认的,或许他目前,只能做到这一点。
琴姨见我们进来,眼神闪了闪,对着易戈道:“少主,即便你是冷公子与圣女之子,或许也是名正言顺的鬼宫少主,而不必象现在似的只为了桂护法的嘱托。我认为你应该叫做姚易戈。”
我有些惊疑,但易戈却是甚冷静,一句未说,只静静地等着。
琴姨静默下来,仿佛是在想从哪儿开始说起。
片刻之后,她缓缓道:“我是家生奴,生在姚家。我与宫主是同年的,所以还记得幼时的一些事。那时,老宫主还在南旦的户部任尚书,当时的夫人姓冷,是云阳人,据说是个有名的侠女。夫人与老宫主其实感情一直不错的,但是,后来,老宫主不知怎么的,便喜欢上了呼达王爷的侧妃,她是个达鲁国的美人,夫人知道后,伤心离去。那时老宫主有两个孩子,一个便是宫主,那时七岁,还有一个幼子,当时方周岁,却是被冷夫人抱着走了。大约二年之后,宫主便携了呼达王侧妃私奔,来到了曲水,那侧妃便是后来的宫主夫人,当时夫人还带着她与达呼王爷生的小郡主,便是圣女。
二十年前冷公子你前来鬼宫寻姚祯,其实老宫主并未死,而是在一次宫变中被宫主制住,成了养蛊的人瓮。除了我和大护法及圣女,无人知道他还活着,因为没有人知道血蛊是如何炼出来的。因为母亲,宫主对老宫主恨了二十年。我前面说过了,你闯宫进来,却让你平安离去,直到那天宫主知道圣女下落毁了修罗殿自己寝室内的物品,我方想起这桩旧事,猜测也许自你露面的那一次,宫主便猜出你的身份,但不知为何没有相认,或者是因为无法跟你交待老宫主的去处,又或者他心里另有想法。如果换了其他人与圣女在一起,被他知道,早就被他抓回来喂了血玉蛊了,但因为是你,他下不了决心。”
我已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但房内的两个男人似乎都很冷静,或者是天性冷静。
只听冷叔叔道:“那么,你如何确定老宫主的幼子便是在下?仅凭猜测么?”
琴姨道:“以往圣女与你来往,我见你也这许多回,却没有什么疑心。是因为对幼时的记忆到底还是有些模糊的。但自我起了疑心后,我想起旧时主母的面容,越看你越象。而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叫冷一苇,而宫主却是叫做姚一荻。确实如你所说,以前都是猜测,可就在方才,我有些确定了。”
冷叔叔眉道:“哦?”
琴姨继续道:“你的右小臂有一个暗红胎记,是水滴形的是吧?”
我的眼睛不由向冷叔叔的右臂觑去,他方才是挽着袖的,现在放下了,琴姨如此一说,又见我和易戈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他便又将袖子挽了上去,那指拇大小的水滴状暗红胎记果然显眼。我说呢,刚才琴姨在看什么。
琴姨又道:“其实,这也不是胎记,是你五个月时,有一回侍女烧了热水原本是给你洗浴的,却不小心溅到了你的臂上,被烫伤了。后来老宫主和冷夫人想了很多方法给你敷药,疤痕是平了,却成了那个样子,看上去倒象是胎记了。我从那时便跟在宫主身边了。他那时十分喜欢新生的小弟弟,常来冷夫人房中看你,所以我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室内一片静,这事真是太出乎意外了。
又过了一会儿,琴姨又问冷叔叔:“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寻老宫主呢,冷夫人就没有跟你提过你的父亲么?”
冷叔叔的声音十分地清冷:“我母亲确实姓冷。我母亲从未跟我提起父亲及哥哥,包括我的舅舅、外祖他们也没有提及。但是我十八岁那年,母亲去世,临去前,我听她喃喃自语‘姚祯,你负我。’但我不知道姚祯是谁,我化了两年的时间方打探到鬼宫的宫主似乎是叫姚祯。又化了一年时间了探到了鬼宫的所在,才来的岭南。没曾想,却是碰上了武林众豪灭鬼宫。”
如此,如此,我便明白琴姨的意思了。老宫主宫主都不在了,冷叔叔是老宫主次子,所以他才该是现任的鬼宫宫主,易戈确实是少宫主。
我心里忽然便有了一丝窃喜。我颇不厚道,我忽然便想到,易戈可以将事儿推到冷叔叔头上去了。嗯,也不错嘛,如果交接什么的,两人不是得多说说话么?
那晚,易戈搂着我却是长时未眠。他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他忽然道:“雾宝,如果我把鬼宫的事推到爹爹头上,会不会不厚道?”
我心里一阵暗笑,嘴里却说:“不会吧,按顺序本就该是他当宫主。如果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何不找他商量商量?”他总算在我面前称冷叔叔为爹爹了啊。
逐虹 第五十六章 剌心
我和易戈带着美人爹、冷叔叔、琴姨、祁龙一起去了那地宫深处。
火把将石室照得通亮,让那些陈旧的箱笼也反射出暗暗的光芒。
打开那些尘封二十多年的箱笼,看着那些光华耀目的珠宝金银,美人爹摇头叹息:“那姚祯当年可真能收罗啊,可惜,东西倒是在,人却没了,还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中。”看到那顶凤冠,他轻轻地抚了抚,对我道:“这凤冠倒是在他手中,想来是谈其云郡主带出来的。这个呀,是摄政王当初娶谈其云时为了表示对达鲁国的尊重,特地遣人打造的。我估摸着这里面也有一些摄政王府的东西,这两人私奔得倒是一点亏都没吃。”
大部分的箱子是上锁的,可是锁在冷叔叔手中却是形同无物,果然是美人爹说得对,他确实也是工机窍的。打开的箱子里还有一些珊瑚玛瑙等珠玉之物,但也有整箱的金银。琴娘对冷叔叔道:“不知宫主如何处置这些?”
冷叔叔道:“金银可取出一部分用以重建鬼宫,其余珍宝暂且封存在此吧。”
那天,易戈径直去找冷叔叔谈了半天。
美人爹来跟我说,雾宝,女婿今天终于管一苇叫爹了。结果,一苇就被套进鬼宫了。
我没掩住笑意。
美人爹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以为他那么容易被套进啊?还不是为了能让易戈能轻松几年。或者说是能让易戈能讨好你。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我低下了头。
晚些时候我见到了冷叔叔,也随着易戈叫了“爹。”他沧桑的眼中有了笑意,暖暖地应了。我脑子里转了半天,还是呐呐地对他道:“爹,对不起,我们自私了些,将鬼宫推给你了。”
他笑着摇头:“我也只是尽一份自己的责任罢了。我在江湖上飘了半辈子,从今往后也算是定下来了。也不全是为了你们,这里有我的父兄。我只希望,今年,你们是否可以将你娘的遗骨迁来,我还是在此处守着她比较好。”
易戈揽紧我,郑重地点了头。
我又问道:“那么,爹想在原址重建鬼宫么?”
他道:“差不多就在附近吧。我只想将几个老人收拢一起,那些年轻一辈的,戈儿不是已纳入公主府的暗卫了么?”
我诧异地转向易戈,他笑着点头:“我原本就想着我或许不会在此处久呆,因此,将这些人慢慢地转出去,既是分化也是重建。”
原来,即便是以后接了宫主之位,易戈也早就想好双全之策了。
一个月后,表叔的圣旨到了,对鬼宫没提一词,却是说将水晶矿与金矿五十年的开采权赐给了我,但每年需交二成的税,又道若金矿地脉涉及南旦,可全权代表云阳与南旦协商。
美人爹看后一笑道:“不错,挺大方的。那南旦么,雾宝不如派我去协商啊。”
他协商什么呀,了不得是他回南旦去争取那边矿脉的开采权。反正这边开矿一事我是不懂的,左右还是要倚仗了美人爹打理。
我只是有些歉意地对祁龙道:“哥,这回有些对不住你,逐虹没找到,也不知辕哥派人来有些什么意图。要不这矿我也交些税给北狄算了。”
祁龙切了一声:“逐虹可能就是个传说,太虚无了。至于宝藏,你还以为辕哥派人真的是为宝藏吗?他不过是不想让西夷人得好处,让南旦西夷联盟结成罢了。”
易戈在一边道:“我听说云阳境内有一个著名的铸剑师叫顾九,善制玄铁剑,我想拿那洞中的藏宝求他打一把刀应也可以。只这玄铁却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据说北地多玄冰玄铁,我们以后慢慢访便成。”
*****
时日过得快,转眼已到七月末了。这个天气出行,只能在清晨或是傍晚了。
晨风吹拂,翠意横流的倚天岭倒也有那么几分凉意。景公公驾了马车站在路边,我与易戈跟冷叔叔及琴姨、齐夷他们一一告别。临上马车时,我忽然想起一事,寻出了那宫主令与圣女令交到了冷叔叔手中,这可是那石室的开门之钥。虽说自上次进去探过一次,搬了些金银箱笼出来后便没有再入那里,但以后,冷叔叔必定是会进去的。
鬼宫的重建已慢慢地进入正轨,冷叔叔甚至还有些空继续雕他那盆架子了。所以,我们也可以离开了。
阿延早就跟着子迁和子布回了外祖家。美人爹回南旦了,祁龙带着倩倩领着那些北狄的兵士也出发北上了,我便打算与易戈重回独望村。先将娘的骨殖迁到岭南,然后或者在村中再住一阵,或者去龙雾山见见爹娘,转眼又将是一年了呢。
三月中旬到这里时是热闹的十个人,四个月过去了,却是各散东西了。
我胳膊支在马车内的小桌上,又有些神游天外了。
春满忽然推我道:“公主公主,驸马叫你呐。”
我猛地醒了神:“嗯?”
这才发现马车已停了下来,易戈正勒了马缰绳站在车窗外,含了一抹笑意看我。
见我回了神,他方沉声道:“雾宝,坐得累了吧,和我跑一阵马如何?”
也是,坐了几个时辰,人都麻了。我跳下马车,还未站稳,便被他一把拎上马背,搂在胸前。看看双目炯炯的春满和景公公,我的脸有些发烧,倒是易戈毫不在乎冲他俩道:“我们在前面的益州城等你们,你们慢慢来好了。”
言罢,一提缰绳,一声轻喝,那黑马便飞奔起来。
我靠在他宽厚坚实的胸前,鼻端闻到的是他那混和了松树清香和汗味的气息。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控马,低沉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想跑得快一些么?”
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急驰过了,奔到益州城虽说有已有些大汗淋漓了,但却又有大汗过后的凉爽。时间还早,估计着景公公和春满总还要过个把时辰才能到,我们索性牵了马,慢慢地在城里闲逛。
益州地处南郡和岭南间,卖的东西倒相当有特色,都是交界处的夷人手工制成,多的是石雕玉雕木雕什么的,易戈喜欢这些,自是看得相当仔细。经过一摊卖玉石刻件的小摊,看了看那些拙朴的东西,他忽然回头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学着刻玉,我看到那石室里还有一些仔料。”我摇头道:“我可不要那些笨重的东西,瞧着是好看,可是只能是摆设。没用。”他微微一笑:“我自是刻些有用的给你,玉簪玉佩玉镯什么的,总有用吧。”
这个,我倒有些小小的期待。
正想从摊前走开,无意中一回头,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马后,正欲伸手摸马腿。那就是一个两、三岁的奶娃娃,南方的马都矮小,他估计没看过如此高大的马儿,故而十分好奇。可是,他站的那个位置,若是易戈的黑马一蹶蹄,这娃娃不就没命了?我浑身的肌肉不由地绷紧了。易戈一直牵着我的手,此时敏感地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也顺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
见此,他猛地将大黑马往前一拉,马是往前走了,可那娃娃竟然还不死心,捣着小脚,跟了上来。我好气又好笑,轻跃到马后将他抱了起来。他见摸不着马,竟然大哭起来,我忙将他抱至马前面,让他伸小手摸摸马脖子,他方止了哭,含着泪咧开小嘴笑了。
听到哭声,旁边的铁铺中奔出一个妇人,十分惊疑地看着我们道:“你们,还我娃娃。”
呃,还当我们抢孩子啊?
幸好那卖玉的大娘替我们解释:“你这娃娃也得看好了,方才站在马后,差点就挨了踢,多亏了公子和小姐细心,给抱起来了。”
那妇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谢谢两位,是我误会了。平儿,来,娘抱。”
那娃娃在我怀中已安静了下来,此时正睁了溜溜的大眼看我们说话,见母亲伸手来抱,竟是扭了一下、身。
卖玉的大娘笑道:“哟,这娃娃,是和小姐有缘呐。我说你们俩是兄妹吧?”
我愕然,大娘哎,你那啥眼神,我们两个怎么会象兄妹嘛?
易戈道:“不是。”
那平儿的娘倒是说:“那一定是夫妻啊,一看就有夫妻相啊。”
原来,我们竟然是有夫妻相的么?
那大娘笑道:“倒是,是有长得象兄妹的夫妻的。家中是不是也有娃娃啊?小娃娃是闻着气味的,喜欢有奶香的人。”
我一怔,心里却象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旋即僵笑道:“我没娃娃。他喜欢我或许是有缘吧。”
再有缘,也是要还人家孩子的。当那妇人从我手中接过那奶娃时,我忽觉一空。
走出一段路,我还在为方才那奇特的感觉发呆。
易戈问道:“雾宝,你怎么了?你别多想。”
我轻摇了下头,道:“方才抱那小娃娃,轻轻的,软软的,抱着都舍不得松手。他,好可爱啊。”
这话原本是挺正常的,但我说完,忽然便起了一阵难过。
易戈站了下来,轻轻地拢住了我的肩:“我们回云城了,就跟你表叔要求请御医吧,反正徐叔叔知道怎么回事。”
我有些沉闷道:“如果,还是不行呢?”
他道:“那个何大夫也没说不能治啊。如果真不行,你又那么喜欢的话,去抱养一个好了。这天底下,出生便丧了父母的孩子,有多少。”
我叹道:“我是说你呀?”
他将头一侧:“我?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说姚家无后么?那我爹爹也还正值壮年,若要后,他也可以再娶了生么。”
我不由“卟哧”一笑,这人就是这样,有时说的话明明一本正经,却总是让人想笑。
笑过,我却又正色道:“我觉得让你爹爹续弦,似乎是不可能的,你看你爹回那座木屋时的眼神,还有他摸着那些家什时的神情,全是写着怀念啊。再说,他似乎也固执呢。哎,如果以后我比你先走,你会为了留后续弦么?”
他的脸色略沉了沉:“雾宝,你想什么呢?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没有先后。留后,也要看是留谁的后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我只是说如果嘛,又不是真的。其实我也没反对你续弦,只是反对纳妾罢了。呃,我或许有些自私?”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脸:“谢谢你的自私,让我知道你真的爱我。只有我们两人相伴到老,我也会觉得幸福的。我娘那时有我,可我并不觉得她快乐。”
我依偎在他怀中,不想再说话。我真是幸运,虽则是胡乱指的易戈。
逐虹 第五十七章 刀现
晨曦微露,我在鸟鸣声中醒来,夏日天亮得早,一向睡得多的我倒也醒得早了。
睁着眼睛百无聊赖了看了一会儿房顶,我还是打了个哈欠想起床了,回到村中,天天都是易戈早起做饭,今天我也起早一回吧。
正欲起来,易戈忽翻了个身,一条腿便压在了我身上,真重。正想轻轻地推开他的腿,一只长胳膊毫无预警地压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过去,盯了他一会儿,发现他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着。
这家伙早醒了,装睡。
我猛地起身掀开了他的
胳膊,还没等我直起腰,就听他轻笑一声,猛地将我重又扑倒在炕上。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雾宝,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呃,这么暧昧,不过我也习惯了他的这份暧昧了,不怀好意地伸手下去一摸,果然,某处蓬勃得很。手还未来得及撤退,就被他一把按在那又热又硬之处。我挑眉看他,他低声道:“昨晚只要了一回,不够。你睡着了我不想扰你,好不容易等你醒了……”我身上一阵酥麻,甚至麻进了心里,我越来越受不了他这低沉的声音,他一在我耳边这般说话,我总忍不住要将身子偎过去。
他折腾了我许久,直弄得我瘫软如泥,语不成调,他自己也是气喘如牛。事毕,他坐起身来,替我清理完后盘腿坐在炕上,我疲倦地趴在他腿上有气无力地道:“易戈,你真不嫌累,也不怕没有收获。”
他轻抚着我光祼的肩背道:“你是不是听村里人说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前两天不是吃东西吃坏了,吐了一回么?有大婶就问是不是怀了?哎,可惜她们不知道这地是荒的,种不出东西来。亏你还浇地浇得勤。”
他手指轻卷我的发:“唔,我爱好浇地,不行么?我只管浇,不管收获。”
我笑着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地要淹了,涝死了。”
他的手顺着我肩背的线条一路下滑:“你不喜欢么?可我看到你便忍不住可怎么好?亏得你不能怀,要不然我要旱死了。”
我又掐了他一下:“你现在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他轻笑不语,只依旧抚我的发,忽蹦出一句:“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说的就是你这般模样吧?我瞧着便心动。”
我跳起身来:“啊,易戈,你还会诗啊?换作刚成亲那阵子,我真想不出你会说这番话。”
他低声地笑了起来:“我也会变,不过只向你喜欢的方向变。”
他拥紧我:“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快活就好,也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快活的。你不知道,刚与你成亲那阵子,我就总想着有一天能象现在这样,你趴在我膝上,我能抚着你丝般的发与肌肤和你说说话。”
我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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