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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医心一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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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做了一半的绳结上,别在耳后,像是个简易的发髻。
    好在秦末末饰演的是侍女,发型随意一点也说的过去,顶替工作就在节目开始前两分钟,完全搞定了。
    主持人说完介绍词,大帷幕拉开,秦末末跟着饰演公主的金晓川上场站位。
    随着报幕人清晰沉稳的一句“第一幕。”,大幕缓缓拉开,秦末末原本就忐忑的心,在看到底下黑压压的观众时,更是七上八下、狂跳不止。
    金晓川说了第一句台词后,秦末末深呼吸了一口,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将桌上的茶递给她。金晓川递给她一个微笑,继续台词。
    几个回合下来,秦末末的心情安定了一些。表现也流畅自然了。其他在候场的演员们见了都松了口气。
    秦末末在心底默默回忆着剧本,下一个情节是公主在花园里散步,不小心撞到了在前来找皇帝议事的大将军。而她,只要撤下金晓川喝过的茶,就可以退场了。
    秦末末心中微松。
    “你退下吧。”金晓川的台词响起,秦末末喜滋滋地去收茶杯,准备退场。可当她不经意抬头时,却正好看到底下第一排的观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眸子沉静如水,安静地注视着台上。秦末末只觉得自己刚刚平复了一点的情绪又要激烈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见秦末末愣在原处还没退下,金晓川不由出言提示。
    秦末末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茶杯往托盘里收,却因为动作太大,端起托盘时一个茶杯滚了下去。当即摔了个四分五裂。
    底下发出了一阵零碎的笑声。
    秦末末觉得糗极了,立马就俯身去捡,一不小心扎了手也顾不上,一股脑地捡起来放回托盘上。
    那头,演将军的季辰已经就位了。见秦末末终于将茶杯收拾好准备退场了,季辰迈着悠悠的步子慢慢走近。
    秦末末收拾完了东西,心中长舒了口气,低眉顺眼地准备退场。但事前没人告诉她从哪边退场,她随便选了一边,低着头只顾走,却没想到和季辰撞到了。
    两人都想绕过对方走,结果却变成了一个人往左另一人也往左,一个人往右另一个也往右。秦末末又走的着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整个人都往前倾去,手中的托盘眼看要向外掉落。季辰条件反射地去扶,没扶住秦末末,却接下了秦末末的托盘。
    一声钝响,秦末末摔倒在了地上。底下的观众席爆发出整齐的哄笑。秦末末从季辰手中接过托盘逃似的下场了。
    林洁看见她,忍着笑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秦末末哪里还敢居功,只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啊,还是演砸了。”
    林洁不介意地笑着摇头:“观众压根都没发现这是失误,以为是我们故意设置的笑点呢。”
    秦末末只当她在安慰自己,仍旧很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后台入口处有人喊了起来:“秦末末,有人找。”
    秦末末有点疑惑,刚探着头想看看,那人已经先一步走了进来,他的身材挺拔,因为走的很急,路过的地方都掠起了小小的风。
    秦末末很是惊怔:“顾医生……你不是在观众席看表演吗?”
    顾意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到她身边锢住她的手臂,将汉服的肥大袖子褪下一点,露出她白皙的手指,食指上有一道殷红的血痕。
    林洁这才发现秦末末的手割伤了,“哎呀”一声叫起来。
    “班长,我没事的,一会儿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就好了。”秦末末讪讪地将手缩到背后。
    顾意横了她一眼。秦末末不说话了。
    “还是现在去吧,我看顾老师找你也有事儿,你就先走好了,这里有我看着呢。”林洁很善解人意地将秦末末推了开。
    秦末末看着顾意那张黑的吓人的脸,不敢再推辞,顺从地去了。
    几分钟后,医务室里发出了堪比杀猪的惨叫声。

  ☆、40|5。6

“顾医生,你轻点儿啊——”秦末末呲着牙地哀求,眼角还挂着刚刚被疼痛刺激出的眼泪渣子。
    顾意神色不变,悠悠地将擦过伤口的棉签扔进垃圾篓:“好了。”
    秦末末原本紧绷的身子因顾意的话忽而放松了,手指消毒后的疼痛还是有点明显,她蹙着眉头轻轻吹了吹。
    顾意在一旁看她,她的头微低着,垂着眼眸,目光水汪汪的。一身汉服还没来的及换下,淡青色的长衫穿在她瘦弱的身上,显得轻薄飘逸,意外地相衬。平日里看着呆呆傻傻的小人儿,竟也多了分姑娘家的婉约和秀气。
    “顾医生?”
    抬头看见顾意正在发怔,秦末末试探地叫了一声,顾意猛地回神,目光再放到她身上却觉得不太合适了。他轻咳一声站起来,率先走出了医务室。
    秦末末见状忙跟了出去,落后他半步走在他身侧。
    文艺汇演还在继续,操场人多喧闹,顾意顿了一下脚步,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顾医生,你不看表演了啊?”秦末末小跑着追上去,有话藏在心底蠢蠢欲动,状似不经意地说出,“明天的义卖,你会来吗?”
    “明天我值班。”
    秦末末的脸露出一丝失望:“哦,这样啊……”
    “不过10点半后可以出来。”他平静的目光扫过她挂满拘谨的脸庞,很清晰地看见下一秒,她的脸上绽开了欣喜的笑容。那笑容来的突然,他怔了一下。
    “那你下班后能过来吗?”秦末末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这儿中午不暂停的。”
    顾意略思考一下,就想到了缘由:“你做的东西有展出?”
    秦末末很得意地点点头:“混在他们捐来的各种商品里,你要是来的话,可以考考你的眼力。”如果他认出来了,就故作大方地送给他,如果没认出来,也可以自得一会儿,然后挑出来送给他。不管怎样,都找到了把东西送出去的理由了。
    秦末末无端想起第一次送顾意锦旗那会儿的场景,在心底暗暗叹息,给顾医生送礼也是件极考验人的功夫啊。
    顾意自然没有漏过秦末末眼中满是自豪的神彩,破天荒没有泼她冷水:“好,有空我会来。”
    秦末末刚想狗腿地感谢一下,林洁的电话来了。
    她歉意地冲顾意说:“刚刚忘了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得回去换个衣服。”
    顾意很随意地“嗯”了一声,看女生拎着裙摆欢快跑开的背影,心中泛起某种悸动。他下意识地抚上心口的位置,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那些不安分的思绪向脱了控制一样涌上脑海,一张一张,全是她的笑脸。他闭了闭眼,片刻后,心情回归宁静。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意滑开解锁键,正中的名字是宋教授。
    接起后,那头率先说了些什么,他的唇瓣微微扬起,开口便是恭敬温和的口气:“您是我的老师,替您分担一下是应该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那头又说了些什么,他故作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我就提前偷懒一下。”
    电话挂下,顾意轻轻地吁了口气。忽然想起答应替宋教授代社会医学课时,宋教授从一叠卷子中翻找了很久,最终将一张卷子递给他,哭笑不得地让他多多关照那位学生。他当时正好有事着急离开,草草扫了一眼那答得不忍直视的简答题就应下了。
    后来才发现,那卷子是秦末末的。
    除帮她看病她还只是个瑟缩的小姑娘,莫名其妙成了她代课老师才发现,她其实是个麻烦精。这师生病患的缘分就这么结下了,但现在……怎么好像有点走歪了呢。
    颜朗也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歪了。
    他无法接受秦末末的改变,心绪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地纠缠在这件事上。韩飞半讽刺地说他应该去庙里念两天金刚经净化下心灵。而他在漫无目的地行走间,居然还真鬼使神差地逛到了建有江城名寺的清泉山下。
    “真是要疯了。”颜朗暗自咒骂了一句,转身即走。迎面突然遇见了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他惊怔于老和尚的突然出现,还在思索之间,那老和尚已经缓步上前,双手合十,垂首对他道了句:“阿弥陀佛。”
    颜朗虽不是佛教信徒,但也懂得尊重别人的信仰。虽然心中烦躁,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和尚的样子和他做了个回礼。
    正打算走,老和尚突然喊住他:“这位施主,请留步。”
    颜朗狐疑地顿住脚步,心忖这和尚说话怎么还弯弯道道古代人似的。
    老和尚上前了一步,慈眉善目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这位施主最近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颜朗心中“咯噔”一下,却没了心思听他说下去,拔腿就想走。
    老和尚适时地挡住了他的去路:“施主你的印堂有一丝阴云笼罩,怕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或是违背伦常的事情。”
    “你看错了。我好的很。”脑中闪过一些自己曾经怀疑过的细节,颜朗心跳如鼓,半分也不想听下去,语气很是不好地推开他,快步走开。
    老和尚这次没有再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冤孽。”
    回到家后,颜朗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松,他平躺在房间的大床上,脑中反反复复都是老和尚莫名其妙的话语和秦末末极其反常的细节表现。扰的他脑仁生疼。
    他忽的坐了起来,毅然来到电脑跟前,查询了类似的灵异事件。网上频频跳出的一个词刺激了他的瞳仁,借尸还魂。
    这是只有小说和灵异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词,网上对它的释义和延伸讲解却无端地与他所接触的事情这般相似。他攥紧了手掌,脑中浮现出秦末末嬉笑怒骂的样子,而后是拘谨礼貌的神情,心间像是被小兽咬了一口,疼的他难以自已。
    颜朗心一横,驱车重新去了清泉山,他到了山上的寺庙里,想寻得前一日相遇的老和尚,庙里的主持却告知他清泉寺里,从来都没那么个人。
    这消息令颜朗不寒而栗。
    第二天,廷华医学院的义卖活动声势浩大,场面甚至超过前一日。
    各学院都摆出了自己的摊子,义卖的物什无奇不有。期间还有诸多媒体记者和社会人士入内。秦末末有点迷茫不解。
    方静媛直白地跟她解释:“前一天的开幕式,说白了就是廷华自己内部的庆典,自己乐呵乐呵就够了。今天的义卖是带公益性质的,所以对外开放。媒体是冲着廷华校庆和义卖的噱头来的,至于那些个社会人士……大多是廷华毕业的校友,也有闲得慌回来看热闹的。”
    秦末末很受教地点了点头。
    管理学院被分到了比较靠近校门的铺面位置,那是人流量最大的黄金位置。接踵而至的人令管理学院的学生们忙的脱不开手,秦末末还在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手工制品,林洁告诉她,刚开始的时候人太多,像她做的这种小玩意容易被人挤掉。等到一会儿人少一点的时候,再摆上去。
    秦末末将手工制品又清点了一遍,一条手帕是舞台剧上用的,两个布艺发饰也是舞台剧上用过的,另外还有若干个零钱包、钥匙包和绳结挂饰,除了一个绸面的零钱包和钥匙包是送给方静媛和顾盼的,其余是为了义卖活动特地赶制的。
    看到一排的精美的饰品在跟前,秦末末有点小自得的。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与其他都全然不同的一个半绣面半结绳的挂饰,秦末末喜滋滋地笑起来,还是这个最好看呐。
    正出着神,手臂上被人拉了一把,她转头一看,竟是顾盼。
    “秦末末,你怎么在这儿窝着。快快快,跟我来……”顾盼一边大力地将秦末末拽出去,一边忍不住朗声笑,“你快去看,方静媛那奇葩……奇葩……她居然在卖本草纲目……噗啊哈哈哈……”
    顾盼的力气太大,秦末末被迫放下手中的物什,随着他走出去,回头对严时越说:“我离开一下,你帮我看下东西——”
    严时越冲她扬扬手,示意她没问题。
    这时,顾意刚停好车走进学院的大门。遥遥看见了管理学院的铺位,他顿了一下,走上前去。
    严时越正在整理铺位上的东西,见顾意前来,礼貌地喊了声:“顾老师。”
    顾意随意地翻了一下铺位上的东西,问:“你们的商品都在这里了?”
    严时越发现秦末末的东西还凌乱地放在角落,顺手也将它们整齐排了一遍:“都在这儿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顾意的目光在整齐排列的商品前扫了一边,角落里的一个挂饰吸引了他的注意,正面是缎秀的,背面却是细绳结的,两面的花纹正好对应,手工精巧,很是细致。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那个挂饰,对严时越说:“就这个吧。”
    严时越愣了一下,拿过一旁的价格登记簿,查找了一下:“这上面写着绳结挂饰的价格是58元,嗯,应该是58元没错。”

  ☆、41|5。6

顾意将挂饰摊在手心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很是满意地收起来,和严时越道了声谢。
    铺面前人多,顾意心想,秦末末大概以为他11点才会过来吧,便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实则顾意刚离开不久,秦末末就赶回来了。
    严时越突然问:“秦末末,刚刚帮你卖了个绳结,我看价格薄上写的是58元一个,应该没错吧?”
    “没错没错。”秦末末笑呵呵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想重新整理一下,突然发现,要送给顾意的那个不见了。
    她很尴尬地问严时越:“那人拿走的,不会是那个一半缎秀一半绳结的挂饰吧?”
    严时越对秦末末突然转变的神色感到茫然:“没错,怎么了?”
    “那个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走多远了,往哪儿走的?”
    秦末末炮仗似的一整串问题问的严时越有点懵,他指了一下顾意离开的方向:“米色大衣,高高瘦瘦……可是那人……”
    不等严时越“可是”个所以然出来,秦末末已经一溜烟追了过去。
    看着秦末末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严时越讷讷地将后面的话补完:“可是那人就是顾老师啊……这么紧张干吗?”
    秦末末当然听不到严时越的自言自语了,她顺着严时越指的方向一路寻去,忽然发现一位身着米色大衣,瘦瘦高高的男子,正在护理学院的铺位前闲看。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扑上前,拽住他的衣服大喊:“可算找到你了!”
    男子转过身来,是张陌生的面孔。
    “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是不是在管理学院的铺位上买过一个小挂饰?”秦末末定定地盯着那人,眼中满是焦灼的期盼。
    那人的神色有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秦末末心想,可算找到人了,轻吐了口气:“真的很抱歉,那个挂饰你能不能退给我?”
    男子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
    “或者……或者双倍价格卖给我也行?”
    “……”
    见男子防备的神情更甚,秦末末唉声道:“其实,那个挂饰并不是参加义卖的商品,是我刚刚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落在那边的。那个挂饰我花了好多天才完成的,我原想着今天将它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却没想到被同学误当成商品卖给你了。”
    男子见秦末末满脸懊恼的情绪,看起来不像有假,但又觉得这事着实有些荒唐,哭笑不得地从袋中掏出一个串着水晶字面的挂件,递给秦末末:“你说这个吗?”
    秦末末的表情顿时僵住,“这……这是什么?”
    “这个就是刚刚我在管理学院那边的摊子上买的挂饰啊。既然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等等……”秦末末吞咽了一下,感到有点紧张,“你是说……你刚刚买的是这个挂件?那绳结呢?我的绳结挂饰呢?”
    那男子一脸茫然:“什么绳结?我只买了这一个啊。”
    秦末末惊怔,自己竟找错了人?!那错买了挂饰的人究竟在哪儿?
    “你在找这个?”
    耳旁传来清朗的男声,秦末末猛一抬头,锦绣斑斓的绳结挂饰正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摇摇晃晃,她欣喜惊呼:“就是这个!”
    一转过身,却发现拿着挂饰的人竟是顾医生。
    一身米色大衣,高高瘦瘦……秦末末噎了一下:“这个……这个该不会……”
    顾意轻轻点头:“是我买的。”
    “可是这……我……”
    跟前的人是顾医生,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原本是想将挂饰要回来送给顾意,可东西现在已经在他那儿了……
    “我听见了,你说,要送给很重要的人。”顾意若有所思地将“很重要”三个字拉长了些,一双明眸打量着顿时绯红了脸颊的秦末末。
    “你要送给谁?”
    顾意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看着秦末末,目光像是藤蔓,在空气中纠缠,令人无所遁形。
    秦末末莫名地想逃避,那个“你”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不送了不送了,你收着吧。”说着作势要走。
    手腕却在抬起时被一个力道拖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顾意桎梏住她的手,视线与她微微一触,目光里流露出平日不曾出现的情绪,强势、热切且决然:“跟我走。”
    甚至没来得及思考,秦末末的手腕被扣着,被动地随顾意牵引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5分钟,顾意最终在一处较为僻静的林荫道下停住脚步。
    校园里的喧嚣仿佛都离他们很远,阳光透过细碎的叶子缝隙零零散散地洒在顾意的周身,衬得他的侧面线条优美流畅。他站在挺拔的梧桐树底下,距她两步的距离,眉目是一贯的冷淡,目光里却含着罕见的隐约笑意。
    秦末末下意识地抚上心口的位置,觉得心跳有点快,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马上要跟路边的这棵梧桐一样,茁壮成为参天的大树。
    “顾医生……”
    “嗯?”
    “你不是说10点半后才有时间吗?”
    “韩经义有事,找我换了班。”
    “那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现在9点,不算早。”
    “那你……”
    “秦末末,别转移话题。”
    顾意微微前倾了身子,目光认真地凝视秦末末:“昨天你让我来义卖的现场,找哪样是你亲手做的。”
    秦末末点头。
    他顿了顿,拿出挂饰:“我找到了,而且买下了。”
    秦末末继续点头:“所以?”
    “所以……”顾意莫测目光滑过她拘谨的脸,“作为提出要求的人,该有点表现吧。”
    说这话的时候,顾意口气里闪过与他气质毫不相符的捉弄之意,偏偏神色又正经的很,叫人无从捉错。
    秦末末眸光闪了闪,无端心慌:“什……什么表现?”
    顾意又上前了一步,蓦然拉近的俊颜令秦末末一阵惊慌,又要躲闪,肩膀却被人扣住了。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顾意唇角微抿,目光大喇喇地看她,不带一点掩饰。像是遗憾,像是叹息,他说:“秦末末,以前我从来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女生。蠢不可及。”
    顾医生口中说着“蠢”,眼底却泛着柔柔的光,秦末末看的心神一愣,心虚地低下头:“我知道。”
    现代的女生大多像林洁和方静媛,聪明大方,讨人喜欢。
    “但好像也没碰到过你这么特别的人……”顾医生话锋一转,目光浅浅拂过女子蓦然瞠大的瞳仁,正色道,“你先招惹的我,所以你要负责。”
    言辞强势而恶劣,口气却与平日教育她“做题不努力,考试必挂科”并无二致。
    话题跳转的太快,秦末末的脑海有一秒断片,然而看着顾意深沉如水的眼神,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她竟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顾意泛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放在她肩上的双手微微收紧,秦末末便被拢到了他的身前,这动作从前不曾做过,但他做的却流畅的很。女生的身子娇小柔软,抱在怀中很是舒适。
    被动靠在顾意胸膛的秦末末这会儿才从迷雾中回过神,心中像翻江过海一样起伏不定,她从顾意怀里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清亮:“顾医生……”
    顾意认真地凝视她:“秦末末,下周宋教授会回来。现在我不是你的老师,也不是你的医生,我是顾意,你记好了。”
    秦末末被顾医生史无前例的认真自白给惊怔了,木然地点点头,而后,一如既往地没找准重点:“宋教授回来了,我扣掉的平时分还作数吗?”
    顾意哑然失笑,却头一次好脾气地没有怒吼,他刻意地解释:“扣掉的当然作数。”
    见秦末末露出明显失望的神色,又心情愉悦地添上一句:“不过,也有挽救机会。”
    “怎么挽救?”秦末末喜得扑上前,全然忘了两人因此挨的更近。
    顾意唇边仍是淡淡的笑,他想,或许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吧,像个孩子一样纯粹,却比任何人都更认真和坚持。她不懂的,他一步一步教就好。至于第一步……
    “先盖个章。”
    顾意语气微扬,在女生茫然不解的目光里,俯首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个轻如蝉翼的吻。
    秦末末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下,什么都变成了空白。瞳仁蓦然张大,心脏像是被吊到了嗓子眼,简直要跳出来。
    呼吸很紧,她缓了口气,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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