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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种部队生存实录-狼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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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想想,没说话,笑笑。

  分队出发了,消失在暗夜里面。

  方子君拿着那颗烟,想扔又不敢,只能收好了。

  回到医院宿舍,她还拿着那颗烟。她看见纸篓子,随手就扔进去。突然觉得不合适,急
忙翻出来,好在烟还完好。拿着犹豫半天,看见上面写的是“飞鹰张云”,书法很好,笔锋
劲道,能在香烟上把字写成这样,显示出张云非同一般的素质。她想了半天,塞进自己床头
的花瓶当中。一颗烟和老山兰插在了一起,倒是别有趣味。

  熄灯了,方子君想了半天还是气鼓鼓地,拉上被子睡觉。

  

  何小雨已经笑得不行不行的了:

  “我说,不就是一颗烟吗?换了我,点十颗都无所谓!”

  “得了!”方子君说,“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多气人!他那个架势,那种傲气,就是要我
服输!换了你也不可能会答应他任何要求!别管合理无理,总之就是这种人看了就来气!”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何小雨问。

  “我也不知道。”方子君陷入沉思,“对他有了担心好像就是知道他的名字开始的吧?
如果你对一个兵不了解,你不会有感觉,因为他们对你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你认识了他,
你对他就有感觉了,这种感觉倒不一定是爱情,可能只是一种战友之情,你不愿意他出事。
但是张云太不一样了,他太傲气了,傲气的我恨不得亲手给他一拳;也让我担心他出事,和
他相比我是老前线了,我知道这种傲气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快!快!快!”主任高喊,“都做准备!我们的伤员马上下来了!”

  炮声清晰可辨,自动步枪声、轻重机枪声连成一片,显示战斗很激烈。野战医院立即开
始忙活,方子君和姐妹们一起在腾出手术室,准备急救器材。

  几辆吉普车急驰而至,伤员们被身穿迷彩服的战友们抬下来。

  “医生!医生!赶紧救他!”

  一个侦察兵满身血污,抱着自己的队友嘶哑着喉咙高喊:  “他肠子出来了!医生!
救人啊!”

  方子君和几个女兵接过来。方子君麻利地撕开伤员的迷彩服,撕成碎片。大夫赶紧开始
手术。方子君正在递给他剪刀,突然愣住了。

  飞鹰臂章。

  她看见伤员戴着飞鹰臂章。

  “愣什么?!赶快去接别的伤员!”大夫高喊。

  方子君急忙答应一声,前去门口接伤员。她拽住一个满身血污的侦察兵:“你们是哪个
部队的?!”

  “空降兵!”侦察兵的耳朵有点不好使了,声音巨大。

  方子君顾不上那么多,也是对着他的耳朵高喊:“张云呢?!”

  “什么?云爆弹?!对,是云爆弹受的伤!他们都是!”

  “我是问——张云呢?!”

  侦察兵仔细听,听清楚了,高喊:“他还没下来!断后!”

  方子君愣了一下,手松开了。

  侦察兵跑过去接别的队友。

  方子君一咬牙,投入到抢救当中,麻利干练。但是她总是仔细辨认每一个伤员的脸,没
有发现张云。她的脸上有几分失落,泪水突然流出来。她含着眼泪抢救伤员,手下依旧麻利。

  又一辆吉普车开来,一名伤员送下来。方子君再次迎上去,还不是张云。

  枪声炮声依然密集,方子君流着眼泪在抢救伤员,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情绪。

  黄昏。方子君独自站在医院外面的山坡上,劳累了一天的她洗了脸换了衣服,却掩饰不
住已经哭肿的眼睛。

  她突然高喊:

  “张云——我恨你!如果你不回来,我恨你一辈子!”

  她喊完,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腿一软坐下了,大声哭起来。

  带着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哀怨。

  一直到哭的没有力气,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巡逻过来的医院哨兵同情地看着她,握紧自己的冲锋枪远远地为她站岗。

  方子君破灭了自己的希望,转过身,摇摇晃晃走下山坡,走向自己的宿舍。这个时候才
发现,姐妹们都在帐篷口口同情地看着她。她的眼泪又出现了,委屈地扑在姐妹们的怀里哭
起来:  “他为什么不回来?他为什么不回来?我答应过他,等他回来给他点烟的
只要他回来,我给他点多少烟都可以”

  姐妹们安慰着她送回宿舍,她看见床头花瓶里面放着的烟,又大声哭起来。

  

  方子君说不下去了,开始抽泣。

  何小雨抱住她的肩膀,泪水也在陪着她流。

  “当我看不见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他了。”方子君哭着说,“他真的是一
个大坏蛋,他闯入我的心,又不回来了我以前从没喜欢过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我见
过那么多出色的军人,从来没有动过心!可是为什么我会喜欢他?喜欢他这个甚至有点讨厌
的伞兵?”

  何小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因为,毕竟,张云后来还是牺牲了。

  她只能同情地说:“别哭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清晨,没有朝霞,因为今天是阴天。

  女兵,没有笑容,因为今天是葬礼。

  方子君站在三座新坟前。

  她的身后是一队摘去钢盔的空降兵飞鹰侦察队员,清一色的光头迷彩服飞鹰臂章56-1
冲锋枪伞兵靴。

  两名勇士的遗体抢回来了。

  张云没有消息。

  已经是第三天了。

  没有人相信他会当俘虏,这个傲气如同飞鹰一样的年轻侦察兵会成为敌人的阶下囚。

  他的骄傲,足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拉响光荣弹,会将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对准
自己的太阳穴

  所以,飞鹰侦察队已经将他列入牺牲名单。

  方子君洁白如玉的脸上没有眼泪,只有神圣。

  她为了他骄傲。

  她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骄傲。

  因为他是天杀的伞兵,他是傲气的飞鹰,他是杀敌的勇士。

  方子君拿出打火机。

  啪!

  黄色的火焰点燃了。

  带着蓝色的迷幻色彩。

  飞鹰侦察队员们举起自己手中的冲锋枪对天45度角齐声射击,枪口喷出的烈焰在呼唤着
自己战友的英魂。

  一滴眼泪,滑过方子君的脸颊。

  火,还在燃烧。

  方子君的眼泪,却只有一滴。

  她的嘴唇翕动着:“我给你点烟了”

  突然,泪花盈盈的眼睛睁大了。

  一辆吉普车歪歪扭扭开上山坡。

  她不奢望奇迹发生,但是她还是在幻想奇迹。

  车开到飞鹰侦察队营地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的侦察兵跳下车:  “妈拉个巴子的!快
来接你们的人!”

  “何叔叔!”

  方子君高喊。

  何志军把钢盔一摘随手就扔一边也不管扔到哪儿:“妈拉个巴子的,你老子方峻还没死
呢!你在这儿干什么?——说你们呢!赶紧来接人,张云是不是你们的人?!”

  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子君手中的打火机已经扔出去了。

  何志军还没反应过来,方子君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几乎是飞向吉普车。何志军吓了一跳:
“你个丫头片子跑什么跑?!这车上没你爸爸!”

  方子君哪儿还管他啊?!直接就跳上敞蓬吉普车。

  两个陆军侦察兵看护着一个血肉模糊的战士。

  方子君睁大眼睛,那个战士已经奄奄一息。

  伞兵们冲上来,把战士抬下来:“快!去叫医生!”

  “妈拉个巴子的一时半会死不了,给我找口水!路上捡着的,这小子命大,没受内伤!
别看表面,吓唬人的!”何志军接过一个伞兵丢过来的水壶,看方子君眼泪汪汪就要往前跑,
纳闷:“你个丫头片子在他们伞兵的地盘干什么?”

  方子君来不及跟他说,就冲入人群,抚摸着担架上张云的脸:“张云!张云!是我!”

  张云微微睁开眼睛,嘴唇翕动了一下,脸上绽出微笑。

  他在努力说着什么,方子君仔细贴在他唇边听。

  张云全身关节蠕动着,积蓄着力气到喉咙,就是在吐出一个字:  “烟”

  方子君泪流满面:“我给你点,我给你点!”

  她拿出那根烟,写着张云名字的烟,高喊:“火!打火机!”

  何志军诧异地看着,好像明白过来了,他右手拿着一颗烟还没放在嘴里,左手拿着的打
火机也僵在半空。

  方子君一眼看见了,急忙冲过去夺过打火机:“何叔叔!我用一下!”

  何志军张大嘴看着她冲入人群,连说:“坏了坏了坏了”

  车上的一个侦察兵就问:“大队长,那是方参谋长的女儿吗?什么坏了?”

  “我说坏了就是坏了!”何志军懊恼地转身指着他们鼻子骂,“我说你们!啊?!妈拉
个巴子的差哪儿了啊?!怎么肥水流外人田啊?!多好一个姑娘,怎么就被他们伞兵撬走了?!
你们要好好反省!唉——”

  长叹一口气,痛心疾首不是一般的。

  方子君把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了,咳嗽了几声。她在此以前从没抽过烟啊!她把点着
的烟插在张云嘴里,张云叼着烟,吸了一口,满意地笑了。

  方子君连哭带笑:“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着赢我啊?!我欠你的啊?!”

  张云被烟呛着了,方子君急忙夺过烟:“别抽了!别抽了!等你伤好再点!我给你点,
你让我点多少我就点多少!”

  泪水吧嗒吧嗒落在张云脸上,滑进张云的嘴唇。

  张云笑了,孩子一样得意。

  

  方子君破涕为笑。

  “不是真的吧?!”何小雨忍俊不禁,“这是我爸说的话?我的天呐!”

  “你以为是谁啊?”方子君刮她的鼻子,“就是你爸!幸好啊,你跟了刘晓飞,他是陆
军!你要是跟了海军陆战队或者是空降兵,你到时候就看你爸脸色吧!绝对比包公还黑!”

  “我爸哪儿黑了?”何小雨嘟着嘴,“那是健康!”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唉——还是战场上浪漫啊!和平年代,我上高中就被刘晓飞追着了,真没劲!”何小
雨嘟嘴道。

  “浪漫?”方子君苦笑,“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云受的都不是内伤,皮肉伤恢复很快,明天他就要回到自己的飞鹰侦察队了。这段时
间方子君当然就天天照顾他了,照顾得体贴入微。女人这种动物,是需要降服的;越优秀的
女人越难降服,只有更优秀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男人。但是女人这种动物,一旦被降服,那
么就是死心塌地的对自己的男人好——所以男人们不要怪你的女人对你们不好,那是因为你
没本事降服她。降服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手段,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瞬间,你出其不意剑走偏
锋,直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化了,男人就等着享福没别的。

  方子君显然是被张云降服了。

  其实方子君的傲气也不是一般的,但是张云比她更傲。开玩笑,飞鹰么能不傲气么?这
种傲气是没有理由的,如同伞兵天生就傲因为他上天的缘故。张云的爷爷是伞兵,父亲是伞
兵,他自己也是伞兵,所以这种傲气是天生的。

  方子君再傲气,毕竟她也是女人。

  或者说,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二十二岁的张云就成为她的男人。

  因为,她服了。

  张云在病房收拾自己的行装,夜色已经笼罩这里,医院归于宁静。方子君在他的背后默
默地看着他穿着崭新迷彩服的背影,忍着眼泪,脸上却有几分红晕。

  张云正在收拾东西,突然感觉到芬芳。他已经熟悉这种芬芳,他平静地感觉到方子君在
背后紧紧抱住他。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方子君紧紧抱住他,因为她知道时间对于她越来越
宝贵。

  每过去一秒,张云就距离出发的时间接近一秒。

  也就是距离危险更近一秒。

  方子君的眼泪在默默流淌。

  张云不动,感觉着方子君的拥抱,感觉着她高耸的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结实的脊背。

  感觉到方子君的心跳,那么热烈。

  张云慢慢解开方子君的手臂,对着方子君。他的脊背挡住了窗口泛进的月光,于是方子
君就在他的影子笼罩下。

  黑暗当中,看不见方子君的脸。

  张云伸手触摸,触摸到一脸眼泪。

  方子君哭出声来。

  “你是坏蛋!”

  “我是坏蛋!”

  “你是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

  “你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我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方子君哇哇哭了。

  张云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方子君揽着他的脖子,张云低下头吻住方子君的柔唇。方子君的舌头一下子跳进他的嘴,
犹如小鹿一样跳动。张云不敢乱动,只是呼吸更加急促,他不得不和以前一样克制自己。

  毕竟,他是二十二岁的男人。

  而且比别的男人更强壮。

  方子君却不管不顾,流着眼泪吻着张云。

  张云使劲推开方子君,笑了:“你再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就是让你喘不过气!”

  方子君又覆盖上他的嘴唇。

  张云忍耐着,感觉到方子君的嘴唇移动到了他的脸颊上,吻着他刚刚剃干净的下巴。那
里还有细密的胡喳子,扎着方子君的脸和嘴唇。接着小鹿一样的舌头跳动到他的耳朵,他的
脖子,他的突出的喉结

  张云只能强制推开方子君:

  “你别这样,外面有人!”

  “我看谁敢进来?”

  方子君的眼睛在黑夜当中闪烁着泪花。

  两个人都是急促地喘气。

  “子君,我们战后就结婚。”张云认真地说。

  方子君咬着嘴唇,半天,嘟囔出一句话:  “我想给你怀个孩子。”

  张云跟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

  方子君扑上来:

  “我想给你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张云呆了半天:“我会回来的,你等我——战后就结婚。”

  “可是我怕”

  方子君哭着堵住他的嘴。

  “我会回来的!”张云坚定地说。

  “我等不了你回来,我想给你!”方子君哭着说。

  外面远处,炮兵密集射击开始,间或有高射机枪的粗重射击。

  方子君吻住张云的嘴,张云低下头抱住她。

  “我是你的女人,飞鹰的女人”方子君哭泣着。

  张云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洁白的脖子。方子君扬起头闭上眼睛,抱着
自己的男人。两人倒在行军床上,行军床立即啪一声断裂了。两人都惊了一下。

  外面哨兵跑步过来拉枪栓:“什么声音?!”

  “去去去!”女兵宿舍那边喊,“站你的岗去!没你事儿瞎跑什么?!”

  哨兵悻悻答了一声是,脚步声回去了。

  “没事。”方子君羞涩地笑道,“她们都帮我看着呢。”

  张云眼中又是那种傲气的神情:“你是我的了。”

  “是的。”

  方子君松开张云的脖子,软软地躺在塌在地上的军被上。

  “我是你的了,伞兵。”

  张云的野性被唤醒,哗啦一声撕开方子君军装的前襟,连内衣一起撕裂了。方子君洁白
高耸的乳房一下子崩出来,她惊恐地低声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前胸。

  张云的动作温柔下来,他吻住了方子君的嘴唇:“你是我的女人。”

  方子君点头,手缓缓松开了。

  外面的炮声还在继续,张云的手却温柔起来。方子君乖巧地将自己的身躯抬起来,让张
云脱去自己的军装和内衣。她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成人仪式。

  当张云攻入方子君的城门的时候,她痛楚地叫了一声。

  “疼吗?”

  张云立即停住。

  方子君睁开眼,抚摸着张云满背的伤疤,流着眼泪:  “我想你,更疼。”

  随着张云的攻势加强,方子君脸上的痛楚掺杂了一种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圣洁而又充
满诱惑,在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脸上是那么矛盾地统一在一起。一种奉献的快乐从她女性的
身体深处涌现出来,她不由地叫出声音。

  这种声音不再痛楚,而是充满了快乐。

  她吻着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旁边低声呼唤:  “我,爱你”

  当男人爆发出来,方子君终于不能再忍受那巨浪的冲击高叫出来。

  远处炮声又开始了,带着死神的尖啸。

  在提醒他们,这里还是战场。

  

  天亮了,他走了。

  她站在山坡上看着吉普车远去。

  一直消失,也没有离去。

  

  “你,你怀孕了么?”何小雨睁大眼睛问。

  方子君遗憾地摇头:“没有,我那时候不知道还有安全期。我给他的那天,正是例假头
一天刚走。”

  何小雨长出一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我第一次见到张雷,确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方子君说,“因为他太象他哥哥了,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人。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张雷。我不爱他,也不可能爱。我
和他的哥哥曾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呢?”

  何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反正”何小雨想了半天说,“你自己得好好合计合计,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
了,就算你不和张雷在一起,你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啊。”

  方子君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

  “天亮了。”

  方子君脸上绽出一丝笑容。

  “可是,已经没有飞鹰了。”

  她的笑容凝固了,哭了一夜的红肿眼睛又渗出眼泪。

  何小雨从背后抱住她:“姐姐,你太苦了”

  8

  黄昏的余晖当中,张雷坐在学院的攀登楼上吹口琴,吹的曲子是弘一大师填词的《送别
》。

  刘晓飞和何小雨坐在他的身后。

  何小雨轻声合着口琴的旋律唱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空灵的歌声敲击着天堂之门。

  张雷的口琴声音渐渐弱下来了,他看着远处苍莽的群山,眼泪慢慢流出他深陷的眼窝。
一周的时间,让他消瘦了一圈。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更加显得如同岩石一样坚硬。

  口琴是方子君托何小雨送来的,还有她的一张纸条:  “这是你哥哥留下的,应该你
收藏。”

  没有落款。

  张雷太熟悉这个口琴了,当时他跟哥哥学口琴就是用这个开始的。

  从小他们弟兄就是多才多艺,无论在大院里面还是在学校都是女孩们眼中的明星。张雷
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是那么出色,出色到了他在少年时代都不能容忍哥哥和女生谈
恋爱的事实,甚至想出各种方法去破坏。因为他觉得那样的女孩配不上哥哥,哥哥是属于那
种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完美女孩的

  是的,方子君是这样的女孩。

  只有她配得上哥哥。

  但是哥哥牺牲了,牺牲在那片热带丛林深处。

  留下她那颗破碎的心在世间游荡。

  哥哥走了,真的走了。

  张雷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流淌下来。

  刘晓飞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张雷没有回过头,只是回过手握住他的手:“我没事。”

  “我们还在一起。”刘晓飞声音嘶哑,“我们是兄弟。”

  张雷点点头。

  何小雨也伸出手放在他们的手上:“我们也是兄弟。”

  张雷笑笑,泪水又流出来。

  “给哥哥磕个头吧。”刘晓飞说。

  三人起身,张雷把口琴放在南边的楼沿上。

  何小雨拿出一包软中华:“子君姐告诉我,你哥哥最喜欢抽这个烟。”

  张雷点点头,打开烟,抽出一根点着了,插在口琴前面的砖缝里。

  刘晓飞也点着一颗,插在张雷的烟旁边。

  甚至从不抽烟的何小雨也点着一颗,插在张雷的烟另一边。

  三根烟袅袅散着青雾,在余晖当中升腾,和背景的青山浑然化为一体。

  军帽都摘下来,三个人将军帽放在身边,慢慢跪下了。

  “哥哥,我们给你磕头了。”张雷说。

  “哥哥,从此以后我和张雷就是兄弟,无论生死,永不分离!”刘晓飞庄重地说。

  “哥哥,我替子君姐,给你磕头了”何小雨咬着嘴唇,努力不哭出声。

  三个青年军人,对着南方,对着那看不见的热带丛林,对着那埋着忠魂的苍莽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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