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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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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上的事倒也不必太担心。容熹的性子摆在那儿,太过能干的父母亲帮他包揽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使他瞻前顾后、性子温吞,这叫他在外人面前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样的脾气性子,是成不了大事的。可是相应地,也惹不出什么大麻烦来。可是内宅之中,有这么不靠谱的男主人,女主人又是那样的性子,小主子被下人教唆得干出丑事来,多少能让人觉得不顺。要是欧阳氏还在,有容白氏这么个婆婆,她的陪嫁还做不出这么大胆的事来,偏偏欧阳氏没了,容熹、容遂承父子两个拿她的陪嫁当怀念,弄得一个两个地顶上了天,是该好好整顿整顿。
  “明儿个叫林非也去他府上。光他媳妇恐怕不够用,多买几个,将来姨妈去姨夫那儿,路上多些人伺候。”林沫想了想,道,“熹大哥哥这趟没考中,兴许就是下人伺候得不顺心。下次中了,势必要到京里的,山东老房子那儿总不能没人照应着。他们家是该多买几个下人。”又微带无奈地对聆歌道,“你得了闲,去太太屋里头,跟喜儿或者鹊儿说一声,当年我时常去姨妈府上麻烦她,姨夫现在官在我上头两等呢。我也就敢笑笑嘉哥儿,叫她看我面上,同姨妈身边的人说话尊敬些。”
  主仆二人说了半天话,他也觉得自己酒醒得差不多了,到底是没等到水溶,自去睡了。
  容白氏借了林非家的来,隔了不到一日,林府专职采买的管事林非也亲自过来了,她便叫了容熹、迎春过来。一问容嘉,说当值去了,便也不管,对林非家的道:“我不管他了,他长住京里的,同你们侯爷也熟,要是将来他想要买人,我们自己家的管事对京里头的人也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必麻烦你们跑这两次。”林非家的陪笑道:“容太太这话说的,能帮府上做事,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体面呢!”
  “你知道,遂承是我大孙子,家里头现在就他一个独苗,身边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容白氏喝了口茶,“他也开始念书了,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侯爷你是知道的,打小身子不如何,那是怎么念书的!别说姐姐,就是我看着都心疼,要不他怎么有出息呢。遂承身边的人啊,就是太溺爱了,要是将来先生要查他功课,连下人都跟着打掩护,那读什么书!咱们家又没个爵位在身上,吃祖宗饭能吃几年?要是将来他考不上学,我怎么哭都没用!少不得狠狠心,就有劳你,替我张罗张罗,模样倒是其次,性情得好,服侍得周到,人也要忠心,要知道分寸,要是能识字、知道念书的好处就再好不过了。你都不知道,我眼红你们侯爷身边那几个丫头多久了!又能干又聪明,还知道进退,从来不自作主张地替主子张罗事。这要求高些,所以你尽管帮我看着,甭管多少钱,划算不划算了。”
  容熹怎么会听不出来,容白氏这话哪是对林非家的说的?那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见遂承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轻声喝道:“祖母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遂承不甘心地道:“那孙儿房里的人去哪儿呢?”
  “你妈的那些个嫁妆,那将来都是你的,就是你父亲、你兄弟,谁敢碰祖母就和谁拼命。她们都是你妈当年身边的人,叫她们替你守着。”容白氏平静地说着这话,语气却坚定得很,没一点要商量的语气。又说迎春:“我晓得你脾气好,只是没有你这样的。熹哥儿天天晚上和别人呆在一块儿不用功,你也不知道管管,这要是有名有份的也就罢了,弄成这种局面,我都替你不值。”
  容熹满脸通红,讷讷道:“母亲教训得是。”
  “没有说到你呢。”容白氏继续对迎春说道,“我常听人说你亲嫂子能干,打点家事是把好手,不过就是这么个人,处理自家房里头的事,也有叫人诟病的。你们年轻小夫妻,扯不下面来,少不得我做个恶人,但家里头里里外外的事,你也好开始学了罢?我还能帮衬你几年呢?嘉哥儿是次子,将来又是要尚公主,你是长房长媳,责无旁贷。怎么你在家里,你嫂嫂不教你的?”
  司棋抢着要替迎春说两句话,然而容白氏坐在上头,脸色、眼神都算不上和蔼。现在又是买卖下人的时候,要是她争着当这个“不懂规矩,顶撞太太”的,别是被抓了典型,立马换下去。她家姑奶奶她是晓得的,半句话也不敢替她说,还是讷讷地闭上了嘴。
  “如今你少不得要学些为人处世,我也不敢叫你拿别的亲戚尝试了,从你娘家开始,也邀请你嫂嫂、妹妹来府上做客,你自己接待,我不插手,横竖你们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不行的,叫她们多体谅,求你嫂子教教你。都是一辈的人,什么也别怕。”
  容白氏教训完迎春,叫她下去了,才转向容熹父子两个:“熹大爷!”
  容熹忙俯身谢罪。
  “你要是早告诉我你是这么念书的,啊,我也不蹉跎你这二十年,早把你送外公府上习武去了,好歹就算你学不成,送你去军营里头也不费事不丢人。你现在荒废了这二十年,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怎么办呢。”容白氏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喜欢的那些个,卖身契都在你手上,就这样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嫌弃举人老爷。”
  容熹羞愤难当:“儿子糊涂,叫母亲失望了。”
  “也是我不中用。”容白氏道,“已经荒废了你,可不敢再荒废遂承了。还是你父亲见解高明些。我只得劳累劳累他了,遂承,你要不告诉祖母,你将来想无所事事地躺在祖业上当个纨绔子弟,还是念书,还是想学功夫?你自己选,祖母不逼你。”
    
    第267章

  容嘉刚回到府上的时候;就被守在二门的小厮桑子提醒了;说是太太今天发火了。他吓了一跳;昨儿个也听说母亲借了表兄家的买办要换下人,但他也没在意,横竖换不到他身上来。再说遂承身边那些心思歹毒的,早该换了。不过母亲发火,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打小他就淘气;容明谦是旁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他,容白氏也拦不住;总是事后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他不争气,咬牙切齿地用词格外叫他不好受。所以虽然他妈老说自己溺爱小儿子;但容嘉还是挺羡慕大哥的,想着这份“溺爱”不要也罢。如今听说容白氏又发火;他仔细盘算了下,拉着人问:“我晓得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但我没干啥吧?”
  桑子有些无奈道:“很不干二爷的事。听说是大爷房里头有个丫头手脚不干净,惹太太生气了……”容嘉凑近他:“鬼信呢,实话。”
  “大爷屋里的一个丫头,行为有些不检点——”桑子才说了一办就被容嘉打断:“别瞒着!知道多少说多少!”
  桑子一跺脚,附着他的耳朵道:“诶,太太体谅大爷,怕大爷难过,特地炖了燕窝,亲自去送给他,结果大爷不是说正温书吗,她也不敢打搅,带了人悄悄地进去,却正好撞上霓葭姐姐抱着大爷——”
  诶?容嘉也愣了一愣,霓葭和绮罗是欧阳氏带来的两个陪嫁大丫头,欧阳氏有遂承的时候,大方地把绮罗送给了丈夫,后来绮罗也有过一个丫头,没活下来,欧阳氏没了以后,容熹越发地亲近她,阖府上下都叫姨娘。这霓葭却服侍小主子去了,怎么又扯上她了?
  “太太可发了好一通火。”桑子缩了缩脖子,容白氏骂人可一点都没少她将门虎女的气派,张口就来,只差指着儿子鼻子骂“伪君子!素来说你忘不了遂承母亲,你便是这么惦记她的”,骂完了儿子还要骂丫头:“好得很,人前忠心耿耿地,只差没给你主子陪葬了,人后头就是这么忠心的。”要不是是自己亲儿子,恨不得把更恶毒些的话砸出来。
  不过要是容嘉听见了,估计又要说她偏心,当年容白氏骂他,可是连“你是盼着你爹死呢,去惹罗道伟”这样诛心的都说出来了。对大哥到底是留了一点颜面的。而且他虽然对他哥没什么意见,可他娘骂他哥的那些话,也没哪里错。欧阳氏在的时候,容熹房里头就没少过人,欧阳氏没了,他怪情深意重的,可是也没见他从此不近女色。说白了,也就是嫌弃迎春性子、出身罢。但那是他亲哥,加上迎春的性子他其实也看不上,觉得麻烦多多,他一个当小叔的犯不着为了继嫂跟大哥过不去,叫他老子知道他这么不讲究名声,管他要不要尚公主呢,肯定又是提起凳子就砸过来了。
  说真的,他一直都特别好奇,无论是容明谦还是容白氏,都从来没对容熹说过什么重话,虽然的确是因为大哥比较老实,从来不给家里惹麻烦罢,但他们到底是怎么能边打边骂边说自己偏疼小儿子呢?
  容嘉委委屈屈地在外头缩了半天,想着容白氏心情不好,会不会拿自己开涮,虽然他是不怕啦,跟母亲互相挖苦的事儿没少干过,但没大没小的后果就是容白氏拿他出气也越发地不用顾忌他真会生气。嘟着嘴在外头拿前脚掌蹭了好一会儿的地,直到萍蕊故作惊讶的声音响起来:“哟,二爷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呢?外头不热么?太太一早就备了茶点等着二爷了。”他才慢吞吞地进去给容白氏请安。
  容白氏看起来已经把火都发完了,看到他倒没说不好听的,只是拉着他道:“得亏我身子骨好,不然只怕就两眼朝天厥过去,你回来只能抱着我哭。”
  容嘉自己先两眼朝天翻了个格外秀气的白眼,然后才问道:“萍蕊姐姐说母亲给我备了茶点。”
  “我准备带遂承去广东你父亲那里。”容白氏道,“先学做人,再学学问。”
  容嘉问:“大哥呢?”
  “三年一考,今年不是恩科么?只剩两年了。他不好好念书,就等着回老家叫人看笑话罢。”
  这是说大哥这两年不必回乡了。容嘉点了点头,问:“那大哥还要请夫子授课吗?还是到学堂里去?咱们家还能去个人到国子监的吧。父亲公务繁忙,若还要顾着遂承,也未免太辛苦些。好在启蒙倒也不必多好的先生,秀才也足够,然而等念了四书,还是得找好学堂才是。”
  容白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亲生的三个女儿都没话说,家世模样摆那儿,而且容白氏一连生了五个,婆家也信她家的女儿是多子多福的命,都嫁的清贵人家的嫡子。两个儿子一个最长,一个最幼,她说自己偏疼幼子,还真没说错。老大打小老实,中规中矩地长大,没怎么出彩,但也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跟别人家欺男霸女、乖张狂妄的不肖子比起来,天天窝在房里念书的容熹简直算得上一股清流,容白氏对他也十分满意。不过小儿子一生下来,年纪又小,模样乖巧,嘴巴还甜,虽然调皮捣蛋了一些,但哪个当妈的会不喜欢这样的儿子呢?只是纵容之下,这孩子越发地不像话,状告罗道伟的官司一出来,就是容明谦也给吓得瘫在椅子上,一连声地问二爷还活着么,还是被下了牢狱。等孩子一回来,提了马鞭就狠狠甩过去,吓得容熹在旁边直磕头,求父亲轻些,二弟要没命了。
  如今中规中矩的长子依旧平庸地规矩着,没考上进士不打紧,如今在一堆世家子弟里头,举人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功名了。同丫头厮混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是自己家里有卖身契的丫头,两个人都挺乐意,也不算闯祸——只是实在让她做母亲的太失望,普通人家有这样的儿子,已经算挺幸运,只是容熹实在是不幸,他有个更出挑、更好运的弟弟。
  但叫容白氏稍加慰藉的是,容熹并没有因为这个嫉恨弟弟。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容嘉原来就处处比他强一些,然而却跟“运气”两个字没什么干系的。同在孔家念书,他能被文宣公开小灶,实在是因为天赋之外,那孩子也是个肯用功念书的,常常酷暑严寒,他这个做兄长的早就坐不住了,东歪西倒地神游天外,小他许多的弟弟却专注得很。这样的人,比他先中进士,也是理所应当。便就是婚事,仔细想想,就算他晚生几年,林沫也不见得会把妹妹许给他,就算真的订了亲,他仔细想想容嘉当时的景象——为了林家表妹当众拒绝公主——就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再说容嘉也是用了真情了,林家的家规十年不得子方能纳妾,他是干脆断了自己的后路连通房也不要了。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帝亲闺女,若真的没法诞下子嗣,也是允许驸马有庶子的。他这种选择在容熹看来算是“牺牲”,这么大的牺牲,就算尚公主也是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所以容嘉只能是容嘉,而他,便就是个庸碌无为的兄长也不打紧。人嘛,向别处比也行的。父亲的同僚子嗣也多,然而即使入了朝堂的,也多是父荫、或是捐官的。不管怎么说他的举人还是自己考出来的呢。他挺容易知足。
  只是容白氏还是担心容嘉要闹脾气:“你哥哥不管家里的事,嫂子么,你也晓得的,若是麻烦了”
  “母亲想说什么呢!”容嘉笑道,“我岂是不懂事之人!我才80两的俸禄,禄米也就80斛。就是领了恩俸,这几年下来就是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园子一两间屋子,更别说往日花销了。还不是父亲、母亲拿家里头的田产养我。我吃父母的、用父母的,哪能想混账心事!”
  林沫一直说,容熹兄弟两个都比不上容明谦,但他们家也是一门难得的亲戚了——一家子都好面子,也没有拖后腿的,虽然遂承看起来有长歪的趋势,但看样子祖父祖母纵然溺爱,也是舍得下手去揍、去教的。最好的是,这家当家的男人没有坏的。
  这就足够了。
  容嘉又和他母亲撒娇卖痴了好一会儿,才抽身回自己屋里去,忽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隐在门外头,他嘿嘿冷笑了两声,忽然窜了进去:“哈!”
  容遂承被他吓得跌到了地上。
  “干吗呢你?”容嘉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怎么不进去找太太?还怕她骂你不成?”
  容遂承眼泪汪汪的:“小叔,霓葭也要走了吗?那我妈在这家里还留下什么呢?”
  “不还留着你么?”容嘉觉得头疼,他深刻地觉得,这大侄子欠缺一个同龄的把他按地上打让他清醒点到朋友。好好一个男孩子,将来要长成老爷们的,娘皮兮兮地,真让人手痒啊。
  他现在真的特别理解,有时候他烦人了,林沫揍他时候的心情——
  一定很爽。
    
    第268章

  不过容嘉也就是随便想想罢了。他和他哥哥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对没有冲突也没有太亲昵的兄弟一样,客客气气地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倒也不是说他揍了侄子大哥会有意见;只是没那么亲密;要教训他儿子;他也不好意思。
  迎春却是如临大敌。司棋在旁边看得干着急:“奶奶,太太吩咐得不是挺好的?今儿个太太又给奶奶出了气;她说的话你能不听?何况太太叫奶奶邀请娘家人过来,也是在家里给奶奶立威严呢。叫嬷嬷去请人,大不了我或者绣橘跑这一趟,又不要你亲自去叫人,你怕什么。府里头都是些老人;太太还在呢;你就是摆张桌子请人家吃茶,有什么不行的?当年卫三奶奶、薛家姑娘还做姑娘的时候就摆得了;还请了老太太、太太们,奶奶都不用那么大的排场,那么些个规矩,只有自家娘家的嫂子同妹妹,难道她们还会笑话奶奶?这是怕什么呢。”
  迎春还没等她说完,听到“卫三奶奶、薛家姑娘”的名字就怕得直摇头:“我哪比得上她们!”
  绣橘也道:“奶奶,这不是我们要您去摆酒,不是太太说的吗?奶奶才刚嫁进来,得罪了太太可怎么好!”
  迎春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正如绣橘所说,这是太太的吩咐。她就算再不敢,也不能把容白氏的嘱咐当耳旁风。好在因为先头她乳娘聚众赌钱被撵了出去,陪嫁的是另一个奶娘,还算是有几分忠心,只是去往荣国府报信的时候也有些担心:“姑娘也知道,原来奶奶的乳娘并不是我,奶奶娘家那儿,我也没几分体面——”绣橘叹道:“罢,我陪你走这一趟。”
  原来因为迎春怯懦,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少不得要替她出头,得罪底下人的活儿没少干。绣橘也罢了,司棋的脾气、性子暴,又同她外祖母王善保家的一样有些得理不饶人。这两个丫头同底下不讲理的老婆子吵架的时候,迎春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好容易时来运转,竟然嫁到了容家这样的人家来,两个人都有些喜上眉梢,可是回头一看,自己家的姑娘就是变成了容大奶奶也不顶用,还是扶不上墙。司棋倒是乐意回去走一趟,她当年那脾气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自己男人做生意有了点小本钱,她伺候的主子更是嫁的顶好,便颇有几分要回去显摆显摆的意思,倒是绣橘拦着了:“你已经配了人,偏是这边太太的恩宠赏的婚事,你去了,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嚼舌头根呢。咱们是给奶奶寻后台去的,又何必惹麻烦。”也只能罢了。
  谁知绣橘这趟走得并不顺利。
  贾母沉默了半晌:“迎丫头要接她们姐妹过去玩,一片心意,我们都晓得的。只是你也晓得,宝玉就这几天……”她到底年纪大些,经历得多,知道容家并不是一心拿他们当亲戚的,否则这两天就该放迎春回来陪几天宝玉,更应该亲自来送一送——难道她们的排场能比南安王世子还大不成?可既然不是真心结交,却又主动约她们姐妹过去,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等邢夫人、王夫人走了,才问,“你们奶奶在容家过得怎么样?我晓得她们太太是个厚道人,这个时节叫她们姐妹过去,肯定不止喝杯茶。”
  绣橘没办法,只好道:“太太不日要去老爷任上,二爷还没成婚,说是要我们奶奶跟着琏二奶奶、三姑娘学着理家呢。”
  这倒是了。贾母心想,迎春那个样,和邢夫人没什么区别,只好一点——不惹麻烦。她家里的内务总让老二家的负责,倒不全都是因为偏心的缘故。凤姐在这方面确实有几分能耐,容白氏不愿意丢脸丢到别家去,喊媳妇娘家人来教教,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怨愤邢夫人——继母也是母,教女孩儿理家难道不是她分内的事!缓了一缓,对绣橘道:“她三妹妹是走不开,毕竟是她亲哥哥要出远门,整日里躲屋里哭呢,你就是要请,她也不肯走的。不过学理家,还得看凤丫头能干,她又是你们奶奶的亲嫂子。这样,你去回过她,问她愿不愿意过去几天。”
  却原来那日灵均道长做成了多少和尚道士没做成的事,招回了宝玉的魂魄,非但让他清醒过来,而且似乎变得聪慧长进了许多——这却只叫贾母同王夫人更加伤痛欲绝。可是每日每夜的,宝玉却似乎从来睡不好,时时被噩梦惊醒。这叫贾母如何不在意?想起那日灵均道长所说的“同属蛇的相克”,未免就心里有些事。
  非但凤姐属蛇,她本命年有的贾薇,却也赶巧在个阴日子,可不正应了灵均道长所说的“同属蛇的阴气相克”?宝玉不日就要远行,贾母对他的怜爱也日渐加重。尤其是这个孙儿自从醒了就越发地懂事,让她只能哭荣国府无福。只是即使作为一个偏心的祖母,她也是荣国府当家的主母,老国公爷留下的基业不能拜在她手上。宝玉和亲已成定局,她若再在这个时候想些花花肠子,别说扶摇翁主,皇帝都不会容忍。于是这万般无奈之下,在这最后几天对宝玉的照料就尤其上心。
  她其实心里头隐隐起了把凤姐送乡下庄子里过两天的打算,然而王子腾现在是什么身份?年前尤二姐的事儿还没完呢。而且凤丫头也是她的心头肉,她素来喜爱这个孙媳妇的聪明伶俐的。要她说,为了你小叔子能安稳几天,你去乡下避一避,她还真舍不得这张老脸。
  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了。
  凤姐听了绣橘的话,眼珠子转了两转:“这话是你们奶奶说的?我可不信。她自从嫁了人,可不记得我了,从来没请我吃过茶,如今有事求我,倒又撒起娇来,莫是你框我,哄得我白高兴一场罢?”
  绣橘一听就知道凤姐答应了,不觉喜出望外,琏二奶奶这一张尖利嘴,往常这些不依不饶的体己酸话只对尤氏、李纨几个用的,跟迎春就疏远得多了,如今这口气可叫她心里欢喜:“瞧二奶奶说的!您是我们姑娘——哎呀,瞧我这张嘴,是我们奶奶的亲嫂子,不求您求谁呢!”
  凤姐答应了,贾母高兴了,容白氏听了,也有几分喜欢。
  “你如愿以偿了。”林沫笑着对静娴说道。
  静娴道:“又是我输老爷一筹。”
  “倒不是别的缘故。我在外头,能谋划的事情未免多些。”林沫体贴地照顾了娇妻的面子,把玩着修航的小肉手,抓着去蹭修朗的脸,逗得两个小孩子一个劲地傻笑,他还在一边乐呵,“之后就全看姨母,你且放心吧。她虽然被宠坏了些,但是后宅的事情通透,不然姨夫这么些年能只有一个庶女?”
  静娴道:“我自然是信姨母的。只是怕熹大哥哥罢了。”
  “他没胆子的。”林沫平静地道,“熹大哥哥是个好人,他的性子若是和仲澐换一换,容家的下一代不知道得多风光。”
  若是容家为长子,容熹为次子,容家未来的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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