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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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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胆子的。”林沫平静地道,“熹大哥哥是个好人,他的性子若是和仲澐换一换,容家的下一代不知道得多风光。”
  若是容家为长子,容熹为次子,容家未来的确会多出无数种可能来。然而事实上就是这样,长子中规中矩,次子大放光彩。林沫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两个孩子,慢慢地把他们拢紧:“你们啊,长得慢一点罢,让爹爹再多抱你们几年。”
  遂承听到消息,又去找容熹哭了一场。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想说非但那个女人来了,还要带着她娘家的亲戚一起霸了他妈的地方,他却得走,这不是鸠占鹊巢是什么。然而这样的话即使“童言无忌”四个字都没办法掩盖他的小肚鸡肠,容熹虽然溺爱,但却好面子得紧,不许他说这样的话的。容遂承只能抱着他爹一通大哭,直到嚎得说不出话来。倒叫容熹更加心疼。但他也不能说,自己娶个媳妇,媳妇要娘家嫂子过来住两天都不许。没有这样的道理的。只能去找容白氏。
  “内宅的事,不牢你操心,你好好念你的书。我如今连遂承都不敢叫你操心了 。得亏撞见的是我,若是你儿子那天中午进去了,我看你这当父亲的脸面还要不要呢!”
  不管他说破了嘴皮,容白氏就只拿着他的不检点说事。偏偏这事极戳容熹软肋,只要略提一提,他的后悔、难堪就直冲上心头。
  “熹哥儿,你是容家的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你父亲激动得都快哭了,说容家未来全靠你。这么多年我也不敢管你,你毕竟是下一代的家主,我得给你面子,捧着你,毕竟未来是要你做主的。什么时候你能当容家的家了,别说你不乐意邀请你大舅嫂,你就是想到天上去,我也不拦着你。也不必别人说,你自己觉得你能当家了,你告诉我同你父亲。我们绝对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你。”
  “儿子不敢。”容熹有些灰溜溜的。
  
    第269章

  容熹本来就是个孝子;现在没中进士不说,又被容白氏逮着了把柄;自然什么也不敢多说。凤姐原先以为自己就是带儿子女儿出来散散心;顺便攀上这门亲事;给贾薇、巧姐的未来谋点子别的法子。不过到了容家;却与她想的不大一样。她本来就是个能干又好揽事的;脾气又爆;见迎春这样都没被丫头踩在下面;不觉感叹,果然是容白氏理家有方。想想自己当时理家;起初也是存着卖弄权势、占些便宜;可到了后来;劳心劳力不说;别人不见她的好,还赔了不少嫁妆进去。且她这个长房长媳,捞得这样的“大好事”还是因为二太太身体不好、李纨不揽事、宝玉未成亲!她既然有这许多委屈,迎春奉容白氏之命求她多留些时日,教她理家之道,她客气了一会儿,便也答应下来。
  “皆大欢喜。”静娴不禁拍了拍手,“得亏的你平时不爱算计人,否则还真不好说。不过你怎知灵均道长会出山?”
  “他不出山,就找个名气不如他的呗。无论招不招得得回魂来,就说同属蛇的克就行。招不回来,那是因为属蛇的还在——这不正巧,灵均道长出山了,而且还成功了,他的话,荣国府的人都得听着,不过我也挺奇怪的,难道这世上真有鬼怪之说?否则说招魂就真的把一个傻子变灵光了,也太稀奇了。”
  他却不知,此刻的灵均道长正独自闭关思过,然而仍有一个跛足道士破了他的阵法,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不觉苦笑:“仙人。”
  “神瑛侍者下凡历劫,然犯了蛟之责,被真龙改了命势,沾染了俗世尘气,身上仙魂自当散去,然你又是从何为他寻来那一缕魂魄?”
  灵均道长道:“仙人云游四海,恐怕有所不知,贫道那日细细查过神瑛侍者命格,在铜臭之气侵沾前,神瑛侍者早被凡俗女子的男女情爱散尽了先魄,乃是一块贪恋红尘之灵石,以自身灵气加持着。如今贫道做的,也不过是把那灵石之气继续借来,还他一个清醒之身罢。日后如何,还需看他自身造化。”
  跛足道长喝道:“胡闹!若是痴情司问起来,看你如何能羽化呢?”
  “许是俗世看多了,贫道心中牵挂,恐怕多了。”他往外头看去,一墙之隔的道观外头,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是极热闹的景象。
  朝代的兴衰更替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这其中带来的,却是血流成河、流离失所。上位者纠结着利益,下面人只求平安。若是太平盛世能再延续几十年,叫他闭眼前还看着自己最熟悉的景象热闹如常,便是不能成仙,也没什么大遗憾。
  他看着自己手下的沙盘。
  紫微星动。
  紫微星动!
  钦天监简直想甩自己两个大耳光。紫微星动意味着什么?当今年富力壮,刚过了大寿,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你这时候测出来紫薇星有异?
  一时之间,朝廷上议论纷纷。
  “钦天监胆子够大啊。”水溶冷笑道,太上皇时,几个王子都拿钦天监做过文章。最成功的大约是忠顺王,借着钦天监成功地让太上皇相信皇帝的幼子是个克自己的。那会儿,钦天监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头就是收好处说胡话的。现在自然也不会怎么相信,“泰隐你说,是谁在准备造势呢?”
  “这可不好说。”林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根。皇帝不是太上皇。钦天监测出来的那些个玩意儿,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甚至不大信鬼神之说——毕竟这些东西让他与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不能相见相认。所以想要借钦天监来造势的人,首先就得自己先明白,他将来得承受着皇帝的怒火。谁会这么笨?
  他脑子里转过吴廉水的摸样,感觉牙根一冷,蓦地对水溶笑道:“许是好事呢。”
  是好事,不过不是对他们的好事。
  “是该立太子了。”皇帝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立太子?!
  谁是太子?这个话题一直是朝野内外争论不休的话题。几个皇子都没有他们父辈、叔辈的气候,只拉拢了门客,并未有当年义忠老千岁、废太子之流能调动禁军的权势。因为这个,谁当太子,几乎就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这是天家大事,纵然几个重臣明着暗着是有心里倾向的,然而却也不敢明着提出来,只怕稍有不慎,就要落人口实,一顶“妄图把持朝政”的帽子扣下来,谁都吃不消。
  更何况,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了。
  宋家已经全线退让,“铁嘴”宋琪甚至都开始悄悄地倾向秦王。其实若不是宋家势大,这本来就是两个嫡皇子之间的争夺。两个人的王妃,一个姓吕,一个姓周,都是大家子出来的,不过吕家是将门,已经悄悄没落,周家却正兴旺着,周翰林还当了一年考官。因而齐王这个幼子看起来同哥哥也算平分秋色。然而比起儿子来,却逊了一筹——他没有嫡子。
  事实上,皇家的血脉,一向是衡量储君的一项标准。从这点看,几个皇子都做的不咋的。皇帝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许多个孩子,除却早夭的,尚有七子两女。而他的皇孙们,却连除夕大宴时给他把皇家的那张大围桌凑齐都做不到。不过即便如此,有了嫡子的秦王还是占了上风。大家正等着看他们斗法呢,齐王的庶子把自己老子一辈子的前程给坑了进去。
  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了,然而水浮自己虽然心里有些小得意,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清楚得很,父皇年富力壮,再活二十年不是问题。他又不是皇祖父这样老糊涂的,自己现在手上的牌连当年废太子的一半都还没到,自然不敢折腾出什么动静来。要是真让父皇猜忌了,传位给别人,他后悔也没有用。可见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大家对立太子并没有多大的准备。尤其是皇帝经历过太上皇执政的末期兄弟相残的时候,对于过早定下太子人选的后果有详细的了解。就是皇后也以为,要立太子,得再等上两年。
  儿子当太子固然是好事,然而她却又如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担心着另外两个儿子。齐王不必说,水浮心里自然是忌惮他的。就连已经改姓林的老八,水浮好像都同他有不和。他即位以后,两个小儿子的日子怕是要不好。
  玉征文脸色发白地问皇帝是否要着手准备太子册封大典,皇帝笑道:“不着急,朕还没想明白呢。哪里能一蹴而就。”
  他这么一说,就连水浮的心都提了上来。
  “如今多事之秋,殿试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士子的水平干系着朝廷的未来。况且扶摇翁主好容易要走,咱们这儿来个册封大典,她若是想留下来看热闹呢?”和惠大长公主抿了一口茶,“礼部尚书是怎么当上尚书的?拍马屁都不会,我还当能当上一品大员的,都挺会琢磨圣意的。”
  林沫笑道:“公主可以往好里想,玉大人这么不知皇上的心意,却依旧得到重用,可见他是个有才的,而皇上是个任用能干之人的好皇上——这么想可就说得通了。”
  和惠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既然已经在官场上,少不得要小心行事。这点也不用我提醒你,你自己做得就格外好。不过太过小心忍让也不是好事。原来不就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亏得是小厮忠心。”公主想起静娴对自己说的林沫被人行刺,多亏白时越赶巧到了京城来寻他、申宝忠心耿耿以命挡箭,否则自己孙女儿就要当寡妇了,仍旧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也这一大把年纪了,只景宁一个孙女,只图她好了。趁着我在宫里头还能说上话,你有没有什么心思?”
  林沫想了想,笑着揉了揉鼻子。
  他是真不需要妻子的娘家替自己去谋划什么。若说和惠大长公主同宫里头能说上话,他偷偷地想一想,兴许他自己同皇帝皇后,只怕还要更近一些呢,何必要为了这点事坏了公主几十年下来攒的好名声。他并不需要和惠公主替他求个官职,只要公主依旧德高望重、世人交口称赞,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无形的助力了。
  和惠公主也不勉强,只道:“你那日去吴大将军府上,可见到你外公的旧部?”
  林沫摇头道:“毕竟是外公,且我如今过给了老爷,还是皇上亲自赐下的,同白家军旧部太亲近了也惹眼。况且外公都多少年不带兵了。只怕现在军中知道舅舅名声的还比他要多。”
  “吴大将军现下,还是那些人心目中的带头大哥么?”
  林沫沉默了半晌,才道:“恐怕更甚。”
  和惠公主叹道:“没有一个好消息。”
  林沫眼珠子一转,他倒是知道一个好消息,但答应了水溶,不告诉第三个人。
  他在心里悄悄地给嘴上贴了个封条,乐不可支地佩服自己的信用。
    
    第270章

  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大家也算摸清楚了皇帝的喜好。他但凡说了什么事;那是一定会办的;空口给承诺最后只字不提那是他父皇的作风。不过什么时候办、怎么办,却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像当年给儿子们封亲王;那是连老圣人都没知会一声,除夕大宴的时候张口就吩咐了礼部;弄得礼部措手不及不提;忠顺、忠敬几个更是连说几句酸话的机会都没有。太上皇心里头憋屈,问他怎么不同朝臣商议商议,他倒是大大方方地回一句;半年前不就提过了吗?朝臣们也没说什么;怎么的;现在又有异议了?坦荡得让忠顺王都说不出个什么来。
  现在他提到立太子,一是为了稳定人心,毕竟天象异常不是件好事。二来,他怕是心中的确有了太子人选,并且会在他觉得合适的时候把那人拥立为太子。但相应地,他想要立谁、什么时候立,也没有别人置喙的余地。
  这叫水浮心里很是没底,生怕他父皇看上的其实是五弟——否则又何必大费周章。好在命运还算偏袒他,吕王妃折腾了一天一夜,诞下一子。虽然王妃自己是盼着有个小郡主的,然而在秦王没了一个庶子的当头,又多了一个嫡子,毫无疑问,又多添了几分筹码。皇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自然讲究多子多福。嫡子意义尤其重大。秦王虽然已经有了两子,其中还有个最得上人欢心的崇安王,然而多得了一子,连他自己都感到无比庆幸。
  皇帝也大方,没让他考虑太多,直接告诉了太上皇,三皇子品行兼优,行事有方,且贵为嫡长、教子有方……可立太子。
  在场的有端王、忠敬王、卫驸马、兵部马尚书、工部何尚书,都是朝廷的股肱众臣。他这番提议不可谓不正式。
  说白了,“嫡长”二字出来,就足够压人了。水浮虽然在户部时不大讨喜,然而作为一个皇子来说,却没有任何的过错。该办的差事都还算妥当,为人也方正,没出过什么差错,如今又有三个嫡子,花霖还养在老圣人宫里头一阵子,颇受宫里头喜爱。比起其他的庶子、教子不当的齐王,他相当地拿得出手。
  太上皇在心里盘算了半天。他对皇帝这个儿子,当年也没多亲近,更别说孙辈了。只是这事儿皇帝既然来问他了,他什么也不提,未免要朝臣太轻看自己,于是沉吟了半晌:“老三脾气躁些,也罢了,崇安王深得朕心。”
  皆大欢喜。
  “人定下来,省得底下人说三道四的。”皇帝道,“册封太子倒不急于一时半会儿的,内务府好容易刚忙完了两个丫头的大事。得给他们个喘气的时候。今年打开春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就没听过,户部、礼部那儿怕是也要有意见。”
  册封太子倒的确是个既花心思时间,又耗银钱的大项。内务府刚刚弄完两个公主的下嫁婚服、仪仗。要他们马不停蹄地立刻去忙活太子的朝服、印鉴、册封大典,那恐怕是要把人累坏的。何况今年花钱的项多,虽然林沫省银子有一手,但省下来的银子在国库里头,他对内务府的人可没好脸色,今年户部给内务府拨项的时候,他当着许多重臣的面儿问了宫里头的素馅儿包子几十两银子一个,发落了不少人。今年事务多,户部多拨些银子给内务府也是理所应当,但北狄之乱才刚刚平了,皇帝这儿一个劲儿地花钱,怎么看都不像。
  卫驸马听他的意思,恐怕还得再等些时日册封太子,甚至可能拖到明年去——这倒是个好主意。水浮作为皇子绝对合格,然而在文人笔杆子里头的名声却不如韩王、齐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韩王、齐王惯会做面子,门下养了一帮子清客,都是有些名声的,水浮当年虽有铁面之名,别人夸一句清正,心里却不大喜欢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态度,喜爱韩王、齐王的平易近人。得亏了齐王后来儿子作死,不然就单凭文人里头的名声,还有的一搏。而今年开科取士,皇帝现在已经放下风来,定好了太子,新的士子总该有些眼力见识,知道哪个是自己未来的主子了吧,也算是给水浮拉拉人、造造势。心里头想明白了,口气里便带着顺从:“皇上圣明。”
  工部也替着户部、礼部一起谢过皇帝。
  太上皇沉默了半晌,才道:“也好。”
  他是真的老了,一点力都使不上了。
  林沫咬了一口家里头刚送来的苹果,脆生生的还有些酸甜,觉得还行,直接递给水溶:“看来秦王殿下的三公子这洗三礼可马虎不得。嘿,王妃一直对景宁说,盼着个丫头,景宁傻乎乎的,还真准备了不少给小郡主的礼——只能给你家闺女了?”
  水溶皱着眉把他的手推回来:“这么小气,连个囫囵果儿都不肯给我吃?不过这老三生得还真是时候,秦王府刚有了点血光之灾,外头人还没开始议论浮之的子嗣呢,他这么个嫡子一出来,绝了那些人的话不说,也给了陛下一个由头。”
  林沫“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皇上要封太子,哪里需要由头,哪怕花霖今儿个书念得不错他多夸了几句,传到皇帝耳朵里都可能是个由头。不过是齐王实在是运道不好,最宠爱的儿子偏偏闯下这样的大祸来,否则,真不至于这么早。
  水溶自己去挑了一个红的咬了两口,轻描淡写地:“我叫人查了京里头,没发现有多少可疑的人,这可是件稀奇事。按理说,便就只有一千人的队伍,到京里头来,兵器都是件大头,就算要化整为零,一连几天多了那么多带着家伙进城的人,守卫也该有点反应才是。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你想的是对的。”林沫第一次彻底地赞同他的猜测,没把那套“想太多”的理论搬出来,“只是,我们想得不够多而已。或许,你能把你的眼线化整为零地布下去,变成卖茶、卖酒的掌柜,甚至路边下棋的老人、醉酒的乞丐,吴大将军为什么不能?而且,就算是我们想错了,那加强防范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水溶被他这声“我们”说得极其熨帖,笑道:“忘了同你说,靖义伯预备着回程了。”
  他怕是赶不上。林沫在心里想着。
  其实那日在吴府大宴时,林沫看出了吴廉水在武将心目中的地位、看出了他煽动人心的能力,也看出了不少武将对朝廷的不满,但是他还是有一点觉得好奇——为何吴廉水看起来有点着急?
  本来该着急的应该是皇上才对。像水溶这样的密布眼线,皇帝当然也有,他相信,皇家的探子只会比北静王府的更多、更杂、更辛苦地在探查着。而这样的投资,是需要相当的人力物力,支撑不了多久的。吴廉水明明可以多埋伏些时候,不必这般焦急。
  但转念一想,他又必须出其不意。
  毕竟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回京里来了。这京城里现下还有他的一席之地,然而皇帝这么些年的经营也不是空口说白话。九门提督、禁军统领都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这城里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也还算守备森严。水溶说,一千、两千人就足够在京城里引起足够大的动荡,甚至威胁到宫里头的安全,这当然不是白说,但是,他说的也只是引起动荡而已,真要谋反,人太少了,总要被压下去的。
  所以吴廉水要做的,只有“措手不及”这四个字。
  把握了这个态度以后,林沫就心里有些数了。
  “林可!”他扬声叫道。
  聆歌在屋外听到,急忙去替他叫人了。
  水溶奇道:“你刚刚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我叫他去问问仲澐,扶摇翁主回国,陛下送她到哪里。”
  水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还需要问小容大人?我看你是脑袋里头装得东西太多了,琐碎事情记不住了。男女有别,更何况扶摇翁主走水路回去,码头那是什么地方,陛下的圣驾能去?是以并不送出宫,只前一天在宫里设践行宴。然后着赵王、礼部、鸿胪寺送出。”
  林沫一愣。
  他原先想着,扶摇翁主回国,皇上携众臣送出城去,可不是给了吴廉水一个可趁之机?虽然张鑫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扶摇翁主总不能真的是来京里头玩一趟,然后带个傻瓜王夫会去的吧?更何况也是在忒会挑日子。一旦联想到这个,就简直顺理成章。可是现在水溶告诉他,皇上不送出城去?
  他安慰自己,也许并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皇上同样聪明,想到了这一点,是以特意避开了。
  “你想什么呢?”水溶敲了敲他的脑袋,“茜雪国是归属国,又不是结盟的,皇上送出城去,岂不是涨了他们的威风?你叫北狄如何想呢?他们的王子才刚娶了白塞的女儿呢!”
  林沫挣扎道:“白塞的女儿怎么了!白家的女儿都挺好的!”
    
    第271章

  水花霖是个会让人觉得“人比人、气死人”的孩子,他也就比遂承大不了多少;比起烨尧来也没几岁差距;可是偏偏沉稳得不像话。三弟出生,父皇允了他父王的太子之位;一时之间恭维奉承的、尖酸嫉妒的、担心他失宠的、羡慕他好运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也不在意,安安静静地读自己的书;得了夸奖;问要什么奖励,他也就提了一句:“以前瑞文哥说过林先生家的豆腐做得格外有味道,若是能去尝尝就好了。”
  听到瑞文的名字;林沫也不禁沉默了半晌;而后才道:“殿下身份尊贵;不同以往,微臣不敢造次。”
  花霖也没多说什么。其实瑞文当时也说,林大人家的菜风味极好,厨子有几个还是有些名气的大厨,然而林大人本人口味却有点重,好辣好蒜,但瑞文又说,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花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韩王自己的错,又没人逼他害他,他自己生下了瑞文,却视这个儿子为耻辱。对他而言,林沫既是师长,也是父亲。他其实与瑞文关系算不上要好,甚至还有些嫉妒瑞文得先生的喜爱,但这个堂兄弟却为了救他死了——他头一次那么直接地面对死亡这件事。
  毫无疑问,如果让瑞文重新活过来一次,叫他自己选,他一定宁愿当林沫家的孩子。可是即便是他,这话也不敢说的。水花霖低着眼睫,他曾经幼稚地这么想过。然而现在却改变了主意。生在皇家,便没有害怕的权力了。这个地方,向来只有勇敢的人存货才拥有存活的资格。平常人家的孩子在他们这个年纪是能说“如果”的,如果我听话一点,如果我好好念书,如果我没有调皮捣蛋……但他们不行。而告诉他这一点的,并不是父王母妃,而是一天之内从云层上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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