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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带我回家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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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说话,旁人自然是听不见的,服侍的丫鬟们只觉得大公子自言自语的毛病似乎是越来越重了,但作下人的也不好去多言语什么,只得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七娘挂着笑,眉眼弯弯,慢慢道:“城东有家王记当铺,王老板的女儿今年十五,正是可以议亲的年纪,我去瞧过,王小姐生的也好看。灵簪阁就在王记当铺附近,大公子不如趁机去转转,或许能遇上天赐良缘。”
梅子卿一愣:“你在胡说些什么?”
“其实,若你不喜欢王小姐,城南买米的徐记也有几位尚未出嫁的小姐”
不等她把话说完,梅子卿怒而转身,身旁的丫鬟被他突然而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七娘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地远远跟上。
“七娘。”
走出两步,只听身后有人招呼一声,七娘转过神来,看了看,笑道:“留白。”
七娘眉梢眼角的笑还没落下,留白突地问道:“你可是喜欢梅子卿?”他神色未有半分改变,却见七娘蓦地呆愣住,“裴家长女裴蓁,年十六,三媒六聘嫁于青梅竹马的梅家长孙梅子卿。七娘,你当真没有想起来你们以前的事,当真对梅子卿没有感情?”
七娘的眼神终于变了,目光沉沉,不似以往:“裴蓁在三年前已经被心爱的妹妹用一碗毒药害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什么都没有的七娘。”她握了握拳,闭上眼,深呼吸,“大公子他该有更好的女子爱着,裴蓁没有这个福分,这是命。求不得,不如就这样放手。”
同七娘认识的这些年,却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的神情,留白默然:“那仙君呢?”
青羽?七娘摸了摸鼻子,想起那人离开前叮嘱过的话,轻轻咳嗽两声:“他让我乖乖着,那便等着呗。”话罢,她笑嘻嘻地就要往外头走,留白忙又出声喊道,“记得我同你说的,别冲撞了贵人。”算来,那位公主的凤驾这两日便要到莱州城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梅家的生意也算是遍布莱州,光是城里的铺子就不在少数。虽对七娘乱点鸳鸯的态度有些不悦,可梅子卿到底还是去了灵簪阁。作为莱州城里为数不多的首饰铺子,灵簪阁的生意向来很好。
正在门口送客的掌柜一见他,立马躬身迎上前去:“大公子来了。大公子里头请!”
他微微颔首,抬腿便要往里走,一转头,却不见了本该跟在身后的七娘。
“大公子带了朋友来?”掌柜出声唤道。
“没,”他摇了摇头,“一个人来的。”
却说七娘这边,原想着跟进灵簪阁,可看着梅子卿瘦削的背影,生生止住了脚步,把身一转走开。
在灵簪阁前低头走了几个来回,直到抬头再看街面,七娘才发现,视线那头的街道上一辆极度晃眼的马车疾驰而来,车轮碾过青石铺就的路面,惊起尘埃无数,马蹄踩踏声中夹杂着车夫利索地甩鞭声。风中,传来馥郁的胭脂香粉气味。
这模样,瞧着多半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出行。
马车疾驰,突然传出一声嘶鸣,竟然莫名地惊了拉车的马。长街上顿时一片慌乱。
七娘站在街道边,着实被惊马愣到——被风吹起的车帘里,赫然坐着一位容貌娟秀的华服女子,她的手紧紧握着身旁的婢女,微微扬起的脸庞苍白无力,充满了不知所措。
路中央忽然传来孩童的哭泣,一声尖叫刺耳地响起。
七娘眯起眼,不作他想,蓦然掠至路中央,伸手想要将跌倒在地的孩子抱进怀里——可一双手,径直穿过哭泣的孩子。
她怎么就忘了,她已经死了,看得见摸不着,如何去救这孩子。
“七娘!”
身后,是梅子卿嘶哑的吼声。她回头,本该在灵簪阁里同掌柜议事的梅子卿,不知何时慌忙跟在身后跑来,见她穿过孩子的身子,呆愣愣地站在路中央,不由眉心一皱,弯腰抱起孩子,一咬牙朝着路边的菜摊扑去。
她长舒一口气,心下却是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感慨。不过才当了三年的游魂,她怎么就老是忘记自己早已死了呢。
正想着,一股灼热扑腾而来,七娘只觉得背后烧得厉害,更是被一道气劲打在身上,四肢顿觉僵硬,面上尚来不及显露出惊恐,身子已诡异地被那莫名的力道抛了出去。那直冲而来的气劲,砸得她眼冒金星,下意识闭上了一双眼。
想来梅子卿是看见她出事了,闭着眼,耳畔能听见他的惊呼。可是七娘无暇他顾,只盼着抛到地上时不至于重伤。
“笨蛋。”
不知是谁,将她轻轻一带,拥进怀中。扑鼻而来的是略显熟悉的檀香。她睁开眼,背上的疼痛让她喉间一哽,张了张嘴:“仙君?”
单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带着浅浅笑意和关心的眼,或许是因了身上的伤痛,她竟觉得青羽的脸熟到了骨子里。
她痛得想哭,吃力地伸手揪住青羽的衣襟,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混蛋!你说你会很快回来的!”





☆、018。远有娇客来

因为揪着的心蓦地放下了,七娘终于忍不住身上的疼,落下眼泪来,又想起离开前这人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件混账事,心头越发不悦,张嘴就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他穿着薄衫,那一口又使了大力气,一时有些吃痛。
青羽抱歉地点了点头,单手搂紧七娘,小心不碰着她背后的伤,另一只手中却幻化出一柄透着盈盈光华的长剑,剑风一晃,那仍失控的惊马嘶鸣声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跪倒在地,马车猛然一抖向地上倾倒,车内的年轻女子一声惊叫,跌下马车。
他收剑,瞥过被随从一涌而上围在中间的女子,低头安抚怀里的七娘:“可是吓到了?”
地上的女子面色一片惨白,神色胆怯,眼眶氤氲起泪光。
七娘咳嗽几声,揪着青羽衣襟的手不由又紧了一紧:“那个人,没事吧?”
“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喝杯茶压压惊就好。”
随从们哪里遇见过这种事,从马受惊,到路中央的孩子被人救走,再到惊马突然断气跪地,事情从头到尾仿佛是一瞬间便经历完,一个个惊魂未定,等到回过神来时,他们小心伺候着的主子已经跌出马车,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梅子卿将怀里的孩子抱还给孩子的娘亲,视线定定地看着马车边上长衫如霜的清俊男子,心头微涩。
“先前怎么没和他在一处?”
七娘吃力地摇了摇头:“只是凑巧没进铺子里,然后遇上这事罢了。”
其实她心里一直觉得梅子卿能看见自己和青羽有些奇怪,但留白说过,四海八荒之中总有些人拥有着出人意料的本事,譬如梅子卿这般的。抬眼瞧见他起身走到路中央,对着人群中的华服女子掬了掬手,七娘略有些惊异。
梅子卿此人,长袖善舞,但鲜少回与女子有什么交谈,可他这回,分明主动与那人说起话来来,面上的担忧也不是作假的。
“这位姑娘可有受伤?”
女子抬头,说话的男子穿着黛色的锦衣,谨慎地站在她的随从身边。她乱蹦的心渐渐平稳下来,终于记起,方才惊马差点踩到的孩子正是被眼前的男子救起的。
她摇头,福了福身:“方才多谢公子相救,不然本宫就要枉背一条人命。”
她自称本宫,在周围听她说话的人顿时哗然——这世上能自称“本宫”的人,除了皇城里头的贵人们还能有谁,眼前这华服女子难不成就是近日城里传说要来的那位生长在莱州的公主?
女子自然是听到了周围的哗然,不由红了脸,愧疚地又行了个大礼:“本宫自出生起便在莱州,认祖归宗后一直想再回家乡看看,竟不想一来就惹出这样的事儿,实在羞愧。”头上的簪花有些松动,身后的婢女忍着手肘的酸痛抬手帮她戴好,又低头整了整裙摆。
梅子卿伸手想要去扶她,蓦地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只得收回手:“公主并非有意纵马狂奔,且也受了惊吓,还是赶紧去歇歇,压压惊。”
瞧见他的举动,再听得这番话,女子立刻低下头去,脸一路红到了脖子,声音也变得细若蚊吟,她咬唇轻声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本宫公子的名讳,他日定当酬谢,还报公子的大恩。”
梅子卿看着她,转过脸又看向七娘那处。
那人面色淡淡的,已经松开了环住七娘腰身的手,正低头同她说着什么,七娘的脸色却不大好,看着竟比往常都要苍白几分——方才那一下,她也是受到惊吓了吧,要不是那人出手,这位公主怕是要伤得不轻。
“公子?”女子略有些沮丧,抬眼瞥见他的视线早早移开了去,咬了咬唇,追问道,“公子不愿告知名讳吗?”
梅子卿回过神来,恭敬地掬手行礼道:“在下梅子卿。公主不必挂在心里。”
女子却是上了心的,见他如此,不由弯了弯嘴角,从袖间抽出一块丝帕,羞怯地塞进宋子书手里:“公子大恩怎能不报,若哪日公子有事寻本宫,只需将这块丝帕交予随从即刻。”
“这”
他还想再说什么,那公主却已转身坐上了随从找来的马车。他抬头,放下的车帘里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眼蕴着淡淡柔情,一时心头一怔,不禁握紧了手里的那一方丝帕。
淡淡女儿香,充盈鼻尖。
“并非有意纵马狂奔吗,谁知道呢?”
声音微凉,透着些许悲叹和酸涩。
七娘听着一愣:“仙君的意思是?”
青羽眼帘微垂,原本松开的手臂又重新将身侧的少女轻轻环住。“她的马车从进城开始便一直疾驰,方才惊马倒确实是个意外。”
“可就算她是故意的好了,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青羽低声笑了笑,声音低沉悦耳:“傻丫头,若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又如何能那么凑巧去认识那位风度端凝的梅家大公子。”
七娘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公主到莱州其实不是探亲这么简单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青羽的声音低低传来,隐隐带着无奈:“身为帝女,命不该如此。”
七娘有些好奇,本想着再多问些事儿,不料背后被他轻轻一拍,惊呼道:“痛!”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那么有精神听八卦?”青羽的语气很是揶揄,小心地扶了她一把,“我原先是允了你会早些回来,可一上天,先是恩师有找,再是天君召见,忙完了事才发现凡界已过去了好几个月,如今竟已是秋日。”
七娘知道他这是在解释,不由勉强地笑了笑:“刚才咬了你,没咬破口子吧。”她说着,就伸手去扒拉他的衣领。
一番你不让我看我偏看的挣扎后,她揪着衣裳,看着他肩头的伤,睁大了眼:“你回去到底是做什么?”
青羽的声音似乎有些心虚:“没事。”
她伸手,慢慢摸上他肩头黑紫色的疤,鼻头微微发酸:“仙君骗人的本事怎就那么差劲,我到底还是给你惹祸了是不是?”
过了很久,他方才抱紧了她,轻轻笑道:“没什么,不疼。”
_(:з」∠)_被人说甜腻了看官们没什么意见么留言说说吧





☆、019。帝君文昌

旭日东升,鸟雀早起,叽叽喳喳地落在枝头树梢,不时啄食着*。
到底有些吵闹,七娘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醒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留白搁下手里的东西,回头道。
七娘的伤主要是在背上,只能趴在床上。那日青羽匆忙抱着脱力昏过去的她回到梅家,二话不说就闯进了梅子卿的房里,而后,又以她需有人从旁照顾为理由,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
是以,这一夜,梅子卿是在房中有第三人的情况下艰难入睡的。即便那第三人在旁人眼里根本就不复存在。
“你怎么在这?”她问完,声音沙哑,喉间有些不太舒服,便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捏捏喉咙。
“奉命留在这照顾你。”留白低低地说着,然后扬起唇,笑问,“感觉可好,身上还疼吗?”
怎可能不疼。七娘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一不小心又拉扯到开始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就疼得龇牙咧嘴。
“早前便提醒过你小心冲撞贵人的事,没曾想你竟然真会遇上,还受了伤。头还觉得昏昏沉沉吗?”
“尚可,就是这身上的伤挺不方便的。”
“确实不方便,”屏风后青羽突然现出身形来,见七娘吃力地想起身,疾走几步弯身扶着她坐起,“你如今非人非鬼,身上的伤找不到能医治的大夫,幸好先前从师父那带回来不少丹药,如今看来倒也让你好了不少。”
七娘欲哭无泪。留白提醒了好几回当心贵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运气就这么好,难得爆发侠义情怀想去救人,没救着也算了,还搭上了半条命。
隔了片刻,青羽又道:“你先前咬我的那一口什么时候让我咬回来?”
七娘只恨不能把瓷枕往他脸上掷去,面上红了一片,这哪是能随便让人咬回来的地方。忽又想起青羽肩头那黑紫色的疤,忙问:“你身上的那些伤到底是如何得来的,伤得重不重,还会不会疼?”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如何回你?”他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回答起问题来,“伤是因为天君罚我受了雷刑,但是不重,现在也已经不怎么疼了。”
见七娘长吁一口气,青羽良久垂下眼,淡淡道:“梅子卿,可能很快就要成为驸马了。”
七娘微愣,回过神来仰头笑了笑,只听青羽在那补充道:“那位公主显然是极喜欢他的,一早便上门拜访,现如今他二人应当还坐在后花园里。”
“当驸马不也挺好的。”
她笑着,微微眯起眼。虽说她总觉得那位公主身上有哪处说不出怪异的地方,可若她对大公子是真心实意,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起码,要比阿季来得适合不是吗?
而后的几日,在梅子卿房中养病时,七娘总能听见琴瑟和鸣声远远传来。漫天清音如大小玉珠错落,簌簌跌在玉盘之上,声声分明,疾如野马,万里奔腾;缓如云雾,清幽远志。清冽处又仿若银瓶乍破,陡然间于平静的水面上掀起了碧浪。万籁流转间又融入洒然的箫声,似林间飞雪。
因这声乐连鸣,身上的伤刚好,七娘便急不可待地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后花园。然,瞧见院中琴瑟和鸣的二人,她再迈不动脚步,呆愣地站在院外。
“他们,是真的很合适。”她看着,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青羽颔首:“得了公主的青眼,于他而言,并非什么坏事。梅家想要发扬光大,不是一个莱州城可以满足得了的,迎娶公主,梅家就会成为皇商。”
“我晓得,”七娘抬眼,笑叹道,“你们神仙不是应该无欲无求的么,仙君怎么会懂这些凡人的心思?”
青羽似乎笑了笑:“九重天上什么性子的神仙没有,凡人修行成仙的也不在少数,阴谋阳谋自然不会少。”他伸手扶过她,“无欲无求不过是凡人自己的想法罢了。”
他二人边说着话回身正要走,白日忽听一声霹雳,眼前蓦地现出一人形来——黛色的官袍映着来人面若白玉,沈腰潘鬓。
青羽眯眼,对着来人掬了掬手:“小仙见过文昌帝君。”
九重天上能得仙友尊称一声“帝君”的寥寥无几。七娘的耳被晴空霹雳震得发懵,好不容易舒服了,便听见青羽的这一声问候,不由吃了一惊。
“鹤君是何时下凡的?”
“因了一些私事,近日都在凡界。”
九重天上众仙各司其职,文昌位尊帝君,掌管的是世间之乡举里选,*制科,服色禄秩,封赠奏予以及二府进退等。其座下有六星君,一曰上将,二曰次将,三曰贵相,四曰司命,五曰司中,六曰司禄。青羽不过是长生大帝最得宠的弟子,在帝君身前说不得假话。
文昌帝君原本倒也不是那么盘根问底的仙人,听他这么说,眉头都没皱一下。
“帝君今日下凡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司命来禀,说是命格簿子上出了岔子,本帝君闲来无事,便下凡来看看。”他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瞥站在青羽身侧的七娘。凡人的生老病死,于他们仙人而言,不过是一盏茶,一炉熏香的功夫,但人死后却是要去鬼城酆都,需得下地府过奈何入轮回的,眼前这年轻女子鬼气森然,可又不是什么鬼怪,委实奇怪了些。“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名讳?”
他突然开口询问,七娘一愣,见青羽在旁点了点头,忙低头福了福身:“裴蓁拜见帝君。”
“裴蓁?”
七娘点头。
“竟然不是她”他喃喃低语。
“帝君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青羽出声道。
文昌帝君摇头,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身后蓦地传来急切的声音,不由转身看去。
“莱州城隍拜见文昌帝君!”
留白跟着城隍一路小跑,一见文昌帝君便慌忙行礼,抬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七娘,心下一惊,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你二人,一为本地城隍,一为地仙,近日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留白与城隍面面相觑,然后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道:“回帝君,并无。”
“那为何司命的命格簿子上,梅子卿的命格却是发生了偏转?”





☆、020。暗河汹涌

此话一出,像是起了平地一声雷,震得留白和七娘都是一脸惊愕,青羽在一旁也蹙起了眉头。
“司命星君素来行事有理,没有天君的旨意,他不会擅自更改凡人命格。”青羽侧身,双目微微眯起,他的声音带着些意味深长,“帝君所指的命格偏转,可是暗指小仙为他续命的事?”
七娘略有些忧心地往后走了两步,揪着青羽的袖子,很是不安。
文昌帝君摇头。
“那么,敢问帝君,少司命可还在天上?”
文昌帝君座下六星中司命一位,实则是两位星君,大司命专管人之生死寿命,少司命则主子嗣、婚配和灾祥祸福。两位司命星君本是同胞兄妹,素来行事端正不出差错,可如今看文昌帝君的表情骤变,青羽心里有了答案。
“若小仙没猜错,少司命应该偷偷下凡了。”
文昌帝君眉心一皱,眼里浮上一层浓浓的不悦。
七娘一直安静地呆在一边,嘴上没话心底却越发清明起来。梅子卿的命格偏转既然与青羽无关,那便是近几日的事了,而这几日同他有过接触的人,不外乎是她和留白,以及那位公主殿下。
“如你所言,少司命确实不在天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帝君的这句话,七娘分明听到身旁的青羽长舒了一口气。
九重天上的仙人私下凡界从来都是触犯天规的,少司命私自下凡,不管为的什么,一旦禀报给天君,就会受到刑罚。文昌帝君下凡,自然是为了寻找少司命,至于修正梅子卿偏转的命格,不过是顺手。
“凡人有句老话,叫得来全不费工夫。”青羽背对着文昌帝君,面朝院门,说道,“少司命如今借用的肉身正是当朝天子最得宠的公主。帝君,少司命就在院子里。”
七娘不知道为什么青羽断定那位公主就是帝君要找的少司命,却在瞧见过他身上的伤后,知道逆天改命到底会带来怎样的一个后果。趁着帝君往院子里走的功夫,她轻轻拉了拉青羽的袖子,见他回过头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问道:“如果公主她真是那什么少司命,真为大公子改了命格,他俩最后会怎样?”
青羽沉默了好久,才重新扬起了笑意:“不会有什么事的,只要少司命乖乖回去就好。”他怎么敢说实话。眼前的少*净得就像夜里的那一片清辉,看再多的腌臜事心底仍保持着单纯,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冰冷生硬的天规里,逆天改命的处罚是足以让仙人魂飞魄散的雷霆万钧之刑,而他,若不是因了师父南极长生大帝的面子,只怕如今也不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同她说话了。
于她而言,公主也好,少司命也罢,都不过是对她在意的那个人奉上了一颗真心。
公主似乎是瞧不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神仙,不管是留白还是文昌帝君,站在她身侧都好像是完全虚空的,但梅子卿看得到。
对他来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能看到七娘已经是让他觉得惊讶的事,而后又认识了仙君更是让他时不时思索,书中所讲的是否都是真实的。眼前,凭空出来的,不止是七娘和仙君,更有三尊瑞气腾腾的神仙。
“在下梅子卿,不知仙君名号?”一直等到公主离开,梅子卿这才几步走到他们身前,掬了掬手,言辞恭谨。他只觉得,领头这位身着黛色官袍,样貌模糊,看着贵气十足,似乎地位不低。
文昌帝君一言不发,甚至还颇有些面无表情。
“这位是文昌帝君。”青羽看着身前立着的男子,淡淡说道。
文昌帝君依旧是默不作声,只淡淡打量着眼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大小司命本不过是经由四海八荒的仙气千年凝聚而成,自化成人形起便跟在了他的左右。九重天上什么容貌的仙君没有,他到底还是好奇少司命究竟看中了梅子卿什么,为了这么个弱质凡人竟然胆敢私下凡界。
良久,他蓦地转身离去,一言不发。
七娘跟上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梅子卿站在原地,有些莫名。七娘的脸色并不好看,梅子卿看在眼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认识了这么些日子,多少知道她虽然是个游魂,却又有别于旁人,眼下见她脸色难看,就知道那天受的伤一定不轻。
“七娘近日,可好?”
“有留白和仙君仔细照顾,我已经没事了。”七娘扬了扬手笑,“倒是大公子你,公主是个好人,与你合适得很,千万别错过了。”
听她这么说,梅子卿动了动嘴,却是再接不下话来。
离了梅家,文昌帝君没说什么,只轻瞥了眼跟在身侧的几人,转身往公主府去了。
念公主原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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