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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诡谲i-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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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湖水侵蚀得太久,白玉堂素来挺拔的身体异常柔软,瘫倒在岸边便再无动静。双眼的繁华被眼睑遮了去,嘴唇有些发青发白,湿漉漉的发梢凌乱淌着水,几滴水渍顺面颊完美的轮廓缓缓滴落。虽不复昔日肆意张扬,却还是这般轻易使人挪不开眼。展昭小心翼翼让他呈仰卧位置,屏住呼吸伸手去探鼻息和心跳。
岸上的三人已经被花冲制服,他没有理会蒋络的呼喊而是一刻不停快步赶了过来。“小白,小白怎么样了?”花冲掩不住面上的焦虑,一弯腰凑近展昭。
伸手去探的时候心脉跳得出奇快,展昭强自镇定方没有乱了分寸。他没有脱衣服就下了水,此刻浸饱了水的衣物搭在身上很沉重,却不及另一种沉重。终是探到了他浅淡的鼻息,展昭暗暗松一口气,道声“没事,快打120”,立刻开始急救。
花冲拨了电话以后锁锁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隔一会儿便柔声唤一声小白。蒋络跟过来看,握住花冲的手焦急地检查他是否被伤到,但是被花冲一挥手就挣脱开来。忽略掉缺氧窒息造成的惨白,白玉堂闭合眼睑宛如婴孩沉睡,安详宁和。花冲不知道若是这样的美好毁在西湖里会不会成为他终身的遗憾,那双眼就落在一旁心无旁骛急救白玉堂的展昭身上,细看之下方觉内中蕴含,竟是难以分出个高下。
这日白玉堂着一件中袖白衬衣,被水一没紧紧贴在身上,将内里的白皙肌肤都映出几分。展昭顾不得细看,伸手就解开他颈下的三颗纽扣,把衣领向外一番以保证呼吸的顺畅。阳光恰从乌云后面逃匿出来,照在白玉堂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将那半露半掩的胸前精致渲染得如白璧一般。展昭救人心切,却无意间触及了这般风情,顿时就有些晃神。不过他骤然醒悟过来,手下按部就班熟练地开始一系列急救措施。
展昭以半跪位蹲下,手臂用力揽过白玉堂此刻柔软近乎无骨的腰肢,虽然纤细,却有少年人的挺拔矫健。把白玉堂的腹部放在腿上,让他头部朝下,展昭用手轻轻压他的背脊。白玉堂比较消瘦,展昭的手指能够分明摸出他每一节脊椎的位置,脊椎棱角在手指的脉络上游走,惊起周身一阵燥热。
只恐软软趴在他腿上的人冷下来,展昭无意间抱得紧了些,于是少年身上淡淡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上来,尽情烙刻在每一段触觉静脉上。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似乎过了千年的难耐,展昭才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一丝轻咳。
白玉堂张嘴吐出一大口水,柔软无力的四肢轻飘飘动了动。淤积的水吐了出来,白玉堂也就没了性命之忧。展昭二话不说找一处草被茂盛的柔润地方让他仰身躺下,小心翼翼捧着他的后脑放下,温柔到仿佛是在触碰初春的嫩蕊。
若论天底下最不安分的人,除了白玉堂还有谁。才刚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小耗子就强撑着睁眼,朦朦胧胧打量四下景象,还不满嘀咕。展昭心中微恼,走到白玉堂一侧用身体挡住风来的位置。夏季温度虽高,但是全身湿透冰凉入骨难免不会发烧。带着几丝霸道和威胁,展昭对动手动脚就欲起身的小耗子说:“别动,乖乖躺好。”
许是辨出了展昭的声音,白玉堂唇角微微一翘嗫嚅一句:“哼哼,死猫。”继而就再次陷入昏迷不醒中。
死猫?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水耗子。展昭望着白玉堂安详的睡颜哭笑不得,总算是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红晕气色和放松意味。忽而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这只耗子就那么不辞而别淹死在水里了,所有的随心所欲任性妄为都化作一抔黄土,他……不敢再去想,展昭换了个姿势放松蜷曲许久的腿。夏风吹来直直透过湿衣衫侵入肌骨,饶是他身体坚朗也不由微微打了个寒颤。
“原来你是警察啊,”花冲在展昭对面坐下,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长眼似是捕捉到猎物般不知从何而来有些贪婪。展昭略微感到不适,却只是报以淡淡浅笑:“嗯,这些阵子忙了些,还没到花老板店里蹭吃蹭喝。”
花冲噗嗤一声轻笑,那目光就游散到躺在草地上的白玉堂身上。妖冶唇角微微一勾,压低声音附近展昭耳畔问:“你说,小白美吗?”
听了花冲的言语,展昭感到全身莫名起一层鸡皮疙瘩。这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手边的货物。他的美普天之下绝无仅有,花冲说这话时的场景惟妙惟肖重新展现,一个念头忽而在脑海里闪烁,花冲在追的人正是白玉堂。无来由感到不舒服,展昭抿了抿唇就欲移开话题。忽然听到有手机震动的声音,那铃声展昭不曾听到过,只觉如恢宏史诗壮阔大海,起此彼伏可瞬间夺人心魂,而花冲则是窃然一笑。展昭寻着声音过去,在一棵树后找到了一只白色的苹果手机。
纯白色机身,纯白色外壳,展昭不需要再辨认就断定这是白玉堂之物。亮闪闪的屏幕上跳着三个字的名字,白金堂。迟疑一下,展昭按下接听键说:“董事长好,白玉堂刚在西湖里溺了水,现在接不了电话。”
那边沉默一阵,沉稳有力的声音就传过来。“他现在怎么样,你又是谁?”
白金堂最先关心的便是白玉堂的安危,接着才询问他的身份,想来这个哥哥对弟弟是极好的。展昭就把事情经过大略交代了一下,报上自己名姓。挂断电话,锁屏壁纸就暴露在视线里。展昭定睛一看,一对中年夫妻互相依偎笑得正欢,莫非是白玉堂的父母?
“恕我斗胆问一句,展警官今日怎么会来三潭印月的?”花冲不知何时近到展昭身边,那声音怎么听都蛊惑诱人。
这才想起该向重案组的人交代一下情况,展昭摸向腰上的手机,才意识到早就浸透了水不知道还能不能起死回生。再想起自己一身湿漉漉的着实狼狈,四大门柱也还等着他定夺对白玉堂的安排,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回一下重案组。方才白金堂道了谢并说会来,那医院的救援人员也已经乘船到来,展昭和蒋络、花冲道明他的目的就先道别。把白玉堂的手机交给救援的负责人交代妥当,展昭才离去,他可不愿那手机落在花冲手里。
临行前展昭还是不由自主回身,直到看到那袭白影上了船缓缓驶离才作罢。组长应允过的,就算是使手段也要让这只小耗子来重案组。既是他救了白玉堂,那日后去找人想来也会多个借口。
第二个受害人名叫苏彗性,21岁,在读大学生。父母离异,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是邻居发现的尸体。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苏彗性为人处世低调随和,也没有与什么人结怨。把两起案子连起来,众人的观点大多从身边的熟人作案转而为一个有计划的变态杀手精心挑选对象作案。
这样一来这案子就愈发扑朔迷离起来,熟人的范围毕竟是少的,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作案那可是人海茫茫毫无头绪。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展昭寻到的那柄短刀,刀柄上确实有指纹,是苏慧性的。而且根据指纹专家的鉴定,根据指纹的布向和力度,认为这些指纹造成的原因就是苏慧性拿刀刺向自己的小腹。因此很有可能是凶手用了什么手段逼迫苏慧性不得不这么做。这腹部的伤痕,就是导致苏慧性死亡的致命伤。
展昭刚进重案组办公室就听到张龙的呼喊,那神气的姿态准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展昭在他脑门上青青一扣揶揄:“怎么,走桃花运了那么兴奋?”
“要走桃花运也是你展大哥的怎么轮得到我,”张龙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沈昕的遗物里有一叠卡贴,我翻了翻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张龙说着就把整叠卡贴都递到展昭手里,足有四厘米厚。
大多数卡贴上都是一个穿粉红色衬衫拿粉红色手机的男子,无论是漫画形式还是coser都妖冶魅惑倾国倾城。妖媚的外表下偏偏还有一股凌然气度,恍若天帝临师不可侵犯。展昭一边逐张翻看卡贴一边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有的买?”
“这种卡贴是小女生最喜欢的玩意儿,想当年我……哎,总之就是去了解过的。沈昕的这些卡贴都是在淘宝上定制的,”张龙指着那些卡贴说。
展昭自然知晓张龙那个戛然而止隐去的是他那段不堪回首的情史,也不去点破,只是应了一声算是答复,等待他的下文。
“定制的意思就是自己发图片过去,然后商家利用你的图片做成卡贴。我去翻查了淘宝上的订单记录,这些卡贴的制作时间在沈昕遇害前一周。”
正一张一张查看卡贴的展昭忽而顿了顿,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张卡贴攫住了他的目光。这是一张有些模糊的图,吧台前的男子侧目望向一边,邪魅勾魂的侧脸轮廓一直连接在修长脖子上。灯光不是很好,整个脸不是很看得清,但是展昭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星巴克咖啡店的老板花冲。
张龙又补充道:“那个粉红衬衫的男子,我去网上问是谁,结果被一大波自称稻米的小妹妹追杀了。不过总算是问来了,他是一部小说的人物,名字叫解雨臣。”
“解雨臣?”展昭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灵光一闪涌上心头。“李阿姨当初提到过这个人,是沈昕心目中的男神。而花冲那股比女人还要好看妖冶的样子,就有几分这个解雨臣的影子。”
张龙连连点头附和,面颊因激动而有些泛红。“我也是这个意思,沈昕很有可能暗恋花冲,两个人很可能是有联系的。而花冲知晓沈昕死讯后并没有来告知,可能是他不知情,也有可能是故意隐瞒。”
若是故意隐瞒,那可就大有深意了。不管怎么样,这个花冲是逃不掉要被审问一番了。展昭拍拍张龙的肩膀道:“好小子,有一手嘛。”张龙裂开嘴笑,被偶像展大哥表扬了,这是何等的幸福。
电脑里放出一段音乐,在整间屋里引起共鸣。展昭只觉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曾听见过。于是走过去问放音乐的马汉。马汉便告知这是苏慧性死前听的一段音乐,她的同学说过几天她就要在即将举办的舞会上演唱这一段。
“是什么歌?”听上去像是气势宏大的管弦乐,错落有致有起有伏,并不是简单的音符堆积,仿佛蕴含了灵魂。展昭平素也听过些交响乐,但是这音乐一出来不是单纯的好听,那张力那意境更像是一首恢宏的史诗。猛然一震想起他在何处曾经听见过,即便是音质有些不同截取的也只是很短一段,展昭还是想了起来,白玉堂的手机铃音。
马汉想了想答:“当初苏慧性同学有提到,但是没有很明确。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尼伯龙根的指环》。”
“是瓦格纳的一部歌剧,”王朝飞速搜查,很快就有了结果。“苏慧性听的应该是这部剧里的很小一段。”
瓦格纳?沈昕生前出演的音乐剧《罗恩格林》,也是瓦格纳的作品。这是巧合还是凶手刻意为之,所挑选的两个受害人都和瓦格纳的音乐剧结下不解之缘。而展昭心里更乱,蹙眉说:“白玉堂的手机铃,也是这段。”
“我就说那小子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展大哥,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盯紧这个白玉堂?”赵虎出声问。而马汉则是反驳道:“白玉堂好歹也是白家岗公司的二少爷,这样贸然盯上去一定不讨好。”赵虎锲而不舍愤然道:“我觉得他最有嫌疑,怎么可以放人嫌疑犯。”
展昭分明的骨节轻轻扣了扣桌面,赵虎也就停止争辩转而听他出声。感受到四人的目光,展昭下定决心般抬起头,逆着他们的眼睛说:“昨天我和组长讨论过了,我们决定,”一字一顿,清晰决然,“让他,进重案组。”
一时之间无人出声,终是招呼打破了寂静。“展大哥,你在开玩笑?”张龙敲一下赵虎的脑门道:“展大哥自有轻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只是,展大哥,若是不能拿出一个信服的理由来怕是我们四兄弟都不会认同。”
这理由也是必须给的,如果不能说服了这四大门柱,日后就算白玉堂来到了重案组也会受尽冷眼怠慢。即便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最终要令所有人心服口服的人只能是白玉堂自己,但是展昭一点也不介意为他将路铺得平坦些。展昭素来好脾气好说话,行为处事处处为他人着想思前虑后,然而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烂好人没脾气没追求,对于一些认定的事情,他势在必得。
展昭启齿,谈吐间尽是谦谦儒雅君子风范,就如潺潺流水,不知不觉中磨平了他人的棱角。“这进不进重案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足够的能力帮助破获这起案件。在先前和他的相处中,不得不承认他在细节观察和现场勘查方面别有建树直觉灵敏。如果重案组有他的加入可谓是如虎添翼,那凶手也可以早日被绳之以法。”
“如果他是凶手怎么办?”一直沉默的马汉出声问,正中这个问题最敏感的点。马汉一直不怎么插话,但是一出声往往就是问题关键。
“他的个性属于随心所欲放荡不羁,赵虎也应该领教过了吧,”展昭缓缓道。赵虎就在一旁忙不迭点头,笑话,那全身雪白的爷爷鼻孔都长到头上去了,如果说他懂规矩那还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展昭微微一颔首,又说:“这样的性格,贸然去询问或者盯梢一定会受到百般阻挠。何不把他放在我们身边,既是束缚,又是监视。”
张龙眨眨大眼睛,啧啧叹道:“展大哥,你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把那白玉堂留在重案组是不是组长的主意啊?”
展昭不承认也不否认,别有深意道:“若是他愿意来重案组,组长会帮忙打点好局内的种种事端。”说罢,故意停了停,让四人自己去琢磨之中的意思。呆的切切察察都平息下来,展昭复又说:“他的背后可能有很大的势力。对于这股势力,如果针对的目标不是我们,那么绝对不会节外生枝来和我们小小的一个重案组过不去。倘若我们能让白玉堂入了重案组,说不定还可以暗中依仗一下他们的力量。如果能够破案抓获凶手,我不会介意利用其他手段。”
“如果他针对的对象就是我们,那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张龙很快就转过了弯,接着展昭的话说。展昭不由在他背上拍上一掌,肯定支持他的思路。
见大伙若有所思的模样,展昭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另外,仅仅是看人的直觉,我不认为他是坏人。赵虎,你怎么看?”
忽然就被点了名,赵虎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到展昭鼓励一般的温和双目,他平静下来回忆有关白玉堂的点点滴滴。嚣张、任性、傲慢、偏执,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光明磊落毫不隐藏,把最真实的一面尽情暴露在众人面前。我就是这副模样,你能奈我如何?虽然这人真的让人讨厌,但赵虎不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人。“其实不算是坏人,至少很真实不虚伪。只是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这话一说完,结局已然有了定论。展昭轻轻舒一口气,眼角不禁泛起笑意。想起落水事件还没和众人交代,便把蒋络、花冲和救下白玉堂之事尽数道来。展昭念及蒋络受了惊吓没有和她提面谈的事情,不过众人一致决定可以先去查查花冲。
“蒋络,还有那个丁月华两个人已经拖了好几天,明天就分别去拜访吧,”展昭和四人把事宜一一商量妥当这才结束了下午的探案。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张龙问展昭:“展大哥,你今天没开车来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就在展昭刚踏入公安厅的时候,已经有人早就接到了白金堂的委托邀请展昭去白家府邸。展昭当时又惊又喜,没有犹豫就应允下来。想起和白金堂的约定,他微微一笑拒绝了张龙的盛情。“不必了,今天还有约在身。”
☆、第四章
展昭自诩很久都没有这般隐隐忧虑的感受,若是非要形容或许贴近的是近乡情更怯?拐角处有一辆白色的沃尔沃停在树荫下,算不得华丽耀眼却偏偏能攫住他人的注意力。展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沃尔沃走去,敲一敲窗门之后自报家门。
候在车内的司机正在打盹,总算将董事长吩咐的人给等来了,忙不迭载上他向白金堂居住的别墅带去。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白金堂鲜有在自家住所迎接人的,今日居然命他把这面生的少年载到住所里。
展昭先前还和这司机客套几句,然而发现他只是安心开车并不怎么乐意接话,提到有关白金堂更是绝口不提就作了罢。这样的司机,白金堂应该还是挺放心的,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叶确实需要会干事少说话的手下。展昭也就不再去搭讪,安安静静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若有若无有丝丝冷香弥漫,展昭不禁想起那个一袭白衫的人,隔着铁栏的惊鸿邂逅,西湖边的死生一线。这香味,像极了寒冬傲雪傲霜的白梅,像极了他。
别墅塑成中世纪的欧洲风格,喷泉水池绿蔓白墙,绿树成荫鸟鸣莺啼。白金堂亲自把展昭迎了进去,除了道谢免不了嘘寒问暖。白金堂穿一套考究的白色衣物,边沿几条稀疏金线绣出抽象腾龙图案,于是白色不再太过于素雅,恰到好处的点缀将整个人的华美之气提上来。白金堂面容和白玉堂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线条更为硬朗坚挺,看起来也要沉稳成熟一些。
“多亏了展警官出手相助,我这个弟弟是旱鸭子,一点都不识水性,”白金堂久历商场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一伸手就是标准的握手礼节。
“白大哥客气了,叫我展昭就好,”展昭连连推脱是应尽的责任,和白金堂掌心相碰握手。没有明显的茧,基本上可以排除长年持刀拿枪的可能性,这或许就是入了刑警行业以后再也改不掉的习惯吧。
展昭在和白金堂还有一尺半距离的地方站定,既显得亲近又不至于侵入对方的私人领地。他的笑容真挚温和,身姿挺拔俊秀不卑不亢。好一个翩翩少年,清雅君子。
别墅内部空间很大,装饰点缀纷繁错杂但一点不显堆砌凌乱,所有物件纤尘不染恍如刚刚清洗,里面除了白金堂夫妻外不见他人。展昭不免左顾右盼一番,一方感慨于白家岗董事长的品味,一方又想要寻出些白玉堂的影子。白金堂领着展昭通过盘旋楼梯向三楼走去,谈吐举止自有风度。“玉堂说直接把你带他房间就行,估计还在睡觉呢。”
白金堂唤白玉堂名字的时候颇为顺口,短短两个字把身为哥哥对弟弟的宠溺纵容流露得一览无余。展昭当时就停下脚步,对白金堂说:“白大哥,这……既然玉堂还在睡,那我就先不进去打扰了。”只犹豫了瞬息就决定跟着白金堂喊玉堂,殊不知这名字唤了这一次以后便刻入骨髓再也丢不掉。
“你是不知道玉堂的性子,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估计等他清醒过来就没得安生了。”白金堂见展昭谦逊有礼又极为体贴甚为得心,弟弟能与这样的人相处相处也是好事。
这话倒是不假,于是恭敬不如从命,展昭前往小耗子的卧室方向。“白大哥,玉堂能有你这样的好哥哥真是幸运。”
“其实我算不得是好哥哥,毕竟欠下的那么多年是回不去了,”白金堂有些黯然,不过一闪而逝重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色。“我这个弟弟年幼任性,如果和你闹脾气,希望能够多担待些别与他计较。”
展昭赶紧回话:“玉堂敢作敢为赤子心肠,我是打心里喜欢他的。”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古怪,不过展昭没有异样,白金堂也没觉得什么。
拉开房间的门栓,白玉堂果然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酣。白金堂示意展昭留下,就孤身下了楼,顺手带上房门。
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毛毯,触肤柔软舒适。展昭不由自主想起豌豆公主的童话来,感情这耗子皮能娇贵到那种程度,也真是一奇葩的存在。不知不觉中,唇边泛起笑意,如水般的目光在房里肆意流泻。东西不多,却样样典雅精致,以白色调为主,辅之以花纹装饰。最显眼的无疑就是那张宽度一米八的大床了,清瘦的身躯抱着被子蜷缩在一角,整张脸都和被衾蹭个满怀。
桌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干净得就好像这里不曾有住过人,只有一本书躺在桌面右手侧,甚为显眼。白玉堂没有醒,展昭就看了看书的封面,从小的教育告诉他在未经主人允许前最好不要随意翻动主人的东西,特别是某只坏脾气小耗子的东西。这本书的书名是《错把妻子当帽子》,由美国神经病学专家萨克斯记录。
手机铃声忽而响起,展昭就放下手中的书把铃声又细细听了一遍,果真是瓦格纳歌剧的一小段无疑。继而从被团子里伸出一只纤长的手臂,抓着手机就靠到了耳畔。清越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睡意,有点含含糊糊可爱至极。“This is 白。”
这便是白玉堂接电话的方式?或者说是他最常用的接电话方式。展昭有一万个理由相信白玉堂这一声不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这只耗子真的是还没睡醒。先前白金堂那句“毕竟欠下的那么多年是回不去了”在脑海里盘旋,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白玉堂之前一直不在中国,他一直孤身生活在国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群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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