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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诡谲i-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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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来说,可以。”这是他的笃定和骄傲,是他的坚持和执着。就算在其他所有的地方败落,他也要在这方面胜出他人一筹来证明独一无二。白玉堂的回答干脆利落,清凌凌的嗓音被男儿的气概修饰,多了征伐天下的霸气。
  展昭颔首,声音不大,却带着莫名威仪震惊了所有的人。“你们都先守在外面,让白玉堂进现场。”
  如炸弹点燃,围观人群刹那间炸开了锅,闪光灯的刺眼白光在蒙蒙阴郁的天色映衬下格外明显。警员们错愕呆滞,连持枪的手都失去知觉。张龙赵虎赶忙上前劝阻,这样破天荒地的举动无论是于民众还是于上头组织都是交代不过去的。一个小组的组长上前一步正对展昭道:“展警官,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出格的很呐。难不成这个杀人犯是你的相好?”
  展昭清晰地看见白玉堂交织在一起的手紧了紧,继而再缓缓松开,整个人一言不发。他在隐忍素来隐忍不了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收起满身刺芒。仿佛是一把锤子,将展昭的心狠狠击打得更为坚实,不管怎样,非得洗脱他身上的脏水不可。这样的无瑕白玉,不可以被染上污渍。展昭毫不畏惧一一逆视所有人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地说:“我是这起案件的最高负责人,出了事情我一个人担着。”
  “展大哥……”还欲再劝的张龙被展昭似乎挂了微笑的神情给阻挡,温柔下面是不可忤逆的刚,似乎是沉静的火山下流淌喷涌岩浆。
  “展昭,你这是滥用职权纵容犯罪!”一个亲手抓住白玉堂的警员忍不住跳脚,“你是想抢我们的功劳。”
  功劳,他稀罕吗。展昭只将这话当做耳边风听过去不留痕迹,淡淡回了一句:“没有搞清真相就胡乱报告上级胡乱定夺,这算不算是草菅人命滥用职权,又算不算不择手段争抢功劳。”若是平时,展昭断断不会对一个小警员说这么重的话语,但是眼下这种情形,不趁早震慑住他们白玉堂就进不了现场。若是拖拖拉拉等到庞籍等人来临,那就不管能不能查出真相,对白玉堂而言以后的日子就不再一样了。
  守在外围的记者愈发兴奋,争先恐后拍照采访。如果不是警戒线的硬性阻拦,恐怕这里早就被他们攻陷。
  展昭就站到白玉堂身边,扼住他的手腕。白玉堂的手腕很纤细,能摸到凸起的骨节形状。许是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被夜风吹久了的肌肤触手发凉。被展昭的掌心握住,白玉堂轻轻一颤。
  张华偷偷抬头觑了一眼,很快就埋下头。赵虎不解,但是本着信任展大哥,特别还是这样的公众场合情况下还是义无返顾拦在那些愤愤咬牙的警员身前。张龙也跟了上去,眼珠一转说:“展大哥的能力你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再者那么多的人,我们警方内部不能闹矛盾出笑话。”
  “笨猫,你怎么向上面交代?”白玉堂任凭展昭拉着他向现场门口走去,低声呢喃一句。
  展昭不回头不说话,只是用力紧了紧手。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说过,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的真心实意,哪怕是站在风口浪尖。冲动莽撞的事情展昭也是会做的,只要值得,而且从不后悔。
  镜头啪嗒啪嗒在两人身上打下闪光灯,肌肤相处的手被拍成好多张特写。修长有力的手指裹缠住白皙手腕甚为贴合,恍若天成。
  
  太阳光稀稀拉拉终是摔碎在地上漾开一地金色,凶杀现场依然是室内,屋子里的节能灯还是保持着入夜状态没有熄灭。白玉堂穿了一双雪白球鞋,鞋尖触碰到门口玄关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动。展昭上前,与他比肩而立。
  这个方位,这个地点,白玉堂就是站在这里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可以以俯视视角看到尸体的样子。面颊泛青色,表情有些狰狞,肢解开的地方渗出大滩血迹,将身下墨绿色的地毯染成黑色。展昭细细查看以后剑眉微蹙,这不对。从先前两起案件来看,凶手具有极高的医学素养,解剖手法十分专业,特别是在处理血液的时候都是先释放干净的。如此看来,这只是一起模仿犯罪,此凶手绝非连环碎尸案的凶手。
  当一件重大案件迟迟不能破获,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模仿凶手的手法作案。或是浑水摸鱼开脱自己,或是一种变态的崇拜心理。不管怎样,这对于刑侦工作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所有的线索都要先甄别判断,再从中挑选出契合的内容才可用于推理判别。与此同时,民众的呼声也会给警方带来更大压力,那些期盼信任脆弱的眼神直戳心底,仿佛是火焰炙烤职业良心。
  展昭抿紧双唇,五指扣拢,手背上的筋脉透过外肤显现。
  白玉堂毫无征兆启唇,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猫儿,这不怪你。犯罪这种事情一直都有,你的存在,减少了罪恶的数量。”
  心思一怀被轻易点破,展昭不由自主侧目去打量身旁的少年。皎洁无瑕欺霜赛雪,锐利冷淡桀骜不驯,偏偏又生了和他一样的心肠。在芸芸众生里,他们从邂逅到相识不过几次,却熟悉到仿佛早就结识了千年。展昭笑,轻轻浅浅。玉堂,谢谢。
  由于抓到了所谓的凶手,现场还没怎么被探查过。白玉堂阖眼放任思维尽情遐想,如果他是凶手,他为什么是凶手,他该怎么作案。张华的脸忽然就浮了上来,这个人自称是偶然闯入的梁上君子,自称是从窗户爬进去的。房门没有被撬锁的痕迹,客厅的立式空调还开着,窗门却没有关紧。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放心的眼神,说了句“别让多余的人进来,”就贴着墙壁来到窗户边。
  两手插入裤袋里不碰任何物品,双脚前后交叠灵活绕过一切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地域。眼睑轻轻一抬,睫毛从锋利通透的瞳仁前划过。
  外围的记者骚动起来,展昭向声源的方向望去。一辆纯黑色奥迪A8警车以一个漂亮的急刹车作收尾停了下来。从副驾驶座上踏下一只闪亮的黑色皮靴,略有些大腹便便的身子在两只手帮助下离开了车门,这人正是庞籍庞局长。他向着人群微笑着挥了挥手,就在警员开道陪同下进入了警戒线内。
  展昭赶忙招呼马汉去室内协助白玉堂,然后迎到庞籍面前。在白玉堂找出证据以前,他要拦住庞籍。
  果然那些警员立刻悄声向庞籍告状,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就流露出不满情绪。庞籍背对人群对展昭说:“去把他带出来,这案子都结了搞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庞籍长得并不高,然而非要抬起下巴装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局长亲临现场,这是多么大的新闻。随着天际渐渐开明,围观的人群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把整个现场围得水泄不通严严实实。
  展昭不亢不卑,傲然身影如苍松劲竹。“局长,这次的案子还有需要查实的地方。”
  “你这是在质疑我?”庞籍怒目,死死盯着展昭的眼睛。该死的,怎么和包拯一样又硬又倔不懂得审时度势。“这么多的媒体,你是成心给我们丢脸。不管怎么样,先应付民众要紧。”
  “庞局长,”展昭温和一笑道,“我们要在大众面前树立好的形象。可是局长想过没有,如果玉堂不是真凶,从此以后他的形象就彻底毁了。将心比心,局长怎能妄下论断。”
  好家伙,都省去姓氏直接叫玉堂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庞籍虽怨念至深,却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展昭如何。沉默些许,开口:“你敢说你这么做没有一点私心?”
  展昭也不否认,依然面目含笑。“有,我和玉堂虽然并没有很熟,但他的本领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欣慕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哪怕这次被抓到的凶手不是白玉堂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贸然将他送去警局。天理自在,我展昭向来只认它。”
  庞籍气得发抖,挥手就欲打开展昭直接闯进去捉人。展昭面色一凛,出脚在他小腿上的穴道处顶了一下,于是庞籍略显肥胖的身躯一软就向下倒去。展昭从侧面伸手拦住庞籍的腰身,又借机在腰上的穴位上一用力,还不忘叫来旁人帮忙。“局长定是这些日子劳累了,快扶他回去休息。
  今天的新闻一个接着一个好多啊,记者赶紧提笔刷刷记录。不明就以的警员们面面相觑,不过还是顺从地把庞籍扶上车。庞籍在上车前狠狠飞来一个眼刀,而展昭只是关切地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白玉堂游走在现场抽丝剥茧,外面喧闹繁杂一点都没有打扰到全神贯注的他。如果张华真的是从窗户进来偷盗的,那在窗户上多半留有痕迹。如果不是,那就可以证明他在说谎。窗框应该是多年没有好好清洗过了,沟痕附近的灰尘积得很深。白玉堂俯下身子,在窗框内侧细细查勘。
  如果不加注意,这个地方便是通过窗户进入室内必然留下痕迹的地方,无数的窃贼就是因为窗框上的指纹而落马。从窗户爬进来,窗框底下一沿就会留下倒扣的指纹,而其他的情况都不会留下如此特殊的指纹。白玉堂见马汉拿着相机过来,就说:“这边的指纹提取一下。”
  马汉放下相机取出粉末,在白玉堂指定的地方刷上去。指纹的轮廓渐渐显行,墨黑色纹路在不锈钢质地的窗框上清晰无比。
  难道说,这个张华真的是无辜的小偷而已。天性的直觉却告诉他不只那么简单,白玉堂思索片刻,对马汉说:“张华的指纹提取了没?是不是可以证明这几个指纹是张华的。”
  “应该是的,他左手食指尖是缺一片的。不过还是再拿回去用电脑拟合比较妥当。”马汉二话不说就用拍下指纹以便回去再做核对。
  白玉堂放弃了窗户,转而去其他地方找证据。犯罪现场的查看本就是和凶手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摸不到对方的心思就找不出任何线索。此处无路,那就换个方向换个角度重头再来。“有过前科的人都会有指纹归档,最好能够去找找他前几年的记录。他的指纹那么有特色,应该经手的人会有印象。”
  “你是怀疑张华做了假证明?”马汉跟在白玉堂后面,一路拍下有价值的线索。
  白玉堂在一盏灯前驻足,答道:“下定论为时尚早,不过这是方向。”
  房间的结构是进门以后一个大客厅,右侧是厨房,左前方一条走廊,两侧分布卧室、书房。客厅里有一面木质屏风立在靠近阳台的地方,和红木座椅相映成趣。白玉堂注意到的这盏灯是墙壁镶嵌式灯,借着一个金属环扣的力嵌在墙上。灯罩的方向紧贴着墙壁,灯泡呈鹅蛋型,若是亮起来可以把整个客厅都照亮。
  亮着的灯是头顶上的鹅黄色羊皮灯,颜色算不得明丽,用晕染这个词更可以形象描绘出其色泽。太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这盏灯的光愈发黯淡,在白日里几乎看不出还有没有在工作。从这两盏灯的性能看起来,头顶上的硕大羊皮灯更多的是一种装饰意味,而镶嵌在墙上的这盏灯才是主人平常用来采光的灯。可是如今调转过来,那只能说明是凶手干的。
  为何要选择亮羊皮灯而灭墙上的灯,白玉堂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葛,而是借过马汉的手套去按墙上的开关。第一个开关按下,玄关处鞋柜底下的灯亮了起来。第二个开关打下,头顶周围一圈七彩的小灯闪出光芒。第三个开关本就是开着的,按了一下之后头顶的羊皮灯就熄灭了。钦下第四个开关,毫无反应。白玉堂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开关都挨个按了一遍,其他开关都有相应反馈,唯有第四个开关还是无动于衷。
  马汉指着墙上那盏灯说:“这盏没有亮,客厅里的开关就那么多,应该控制的就是这盏了。”说完,拿出粉末开始检查开关上是否留有痕迹。
  这个马汉倒是仔细,重案组里的人确实和普通警员不一样。白玉堂再次回到那盏灯面前,从灯罩开始一寸一缕观察审视。既然这盏灯不会亮,那就一定有原因。
  检查完开关的马汉忽然启齿,声音里听不出悲喜和波澜。“开关上没有指纹。”
  白玉堂心里逐渐形成一个惊涛骇浪般的想法,从辞别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开始,到三潭印月边看到的那张侧脸,然后这个现场接连两个地方的天衣无缝。如果这一切本就是冲着他来的,那么普通那一套就不适用了。估计他们想不到的是,展昭会力排众议让他亲自来到现场。那就别出心裁从不可能的地方找出真相,用他独有的智慧和嗅觉揪出遗漏的痕迹。
  这盏灯泡用的是灯丝,灯丝没有断,循着灯丝一直向上看去。灯泡底部螺旋铜片是暗黄色,以别扭的姿态松松垮垮扣住。白玉堂侧过身,从上方开始巡视螺旋铜片四周,目光如寒刃,直逼最细微的迹象。
  展昭刚打发掉庞籍就进了门,见白玉堂全神贯注检查灯泡的样子就对着马汉把手指放到唇中央,示意噤声,免得打扰到他。能将白色的衣服穿得这般张扬刺眼也就只有这个少年了,他是如此美好纯净,又是如此寒冷危险,复杂的对立面完美冗杂在一起,塑造出他不能轻易招惹的魂灵。不忍招惹,也招惹不起。
  铜片因常年与空气密切接触有些泛黑,当目光定格在侧面的时候,很小的一滴暗红色暴露。白玉堂一眼就认出这是血迹,血迹居然粘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这边,”白玉堂直起身子抬头,正撞上展昭的目光,宁静、温暖,如三月春风安安静静守护在河畔。
  “找到什么了?”展昭问,那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平和温润。仿佛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结局,从一开始就认定白玉堂可以找出翻身的证据。
  少年见到展昭的一刻有些莫名得欣喜,连着说起话来也格外清越轻快。“这个灯泡上面有血迹,最好还是拿回去检查一下。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上面除了有受害人的血迹和人体组织,还会有凶手残留的痕迹。”
  展昭犹豫一会儿,终是低声说:“你可能还得去一趟警局。”
  白玉堂反而笑起来,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促狭而诡谲。“笨猫,出现在凶案现场不管怎样都要去警局做笔录的。况且你应该不会让他们押犯人一样压着我去吧。”他很清楚警方办案的流程,另外展昭不惜和警员翻脸的维护也是一一落在他眼里的。
  “那是自然,我们还期待你加入重案组呢,”展昭踹了踹马汉的脚,眼眸里闪烁同样狡黠的光泽。接到暗示的马汉点点头说:“确实很不错,你要是来了重案组一定会对重案组很有利。”
  “爷可没说同意来,”白玉堂扬扬眉梢道,“另外只能是重案组的人来做笔录,其他人可别怪爷不给面子。”
  展昭笑笑道:“反正我的光辉形象已经都毁了,再动用私权偏袒你一下也无所谓。”先前一次提到加入重案组的事情白玉堂是干脆利落直接拒绝,而这一次提到他只是回答没有同意来。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把这只小耗子拐到重案组指日可待。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这些证据核实洗脱白玉堂子虚乌有的罪行,展昭小心翼翼收起灯泡和其他一些物件。
  
  三人走出屋子的时候记者团队围观民众散了大半。展昭吩咐各人各司其职带白玉堂、张华和杨老太太去警局,他自己当然是陪在白玉堂旁边。抬眸间,有一张女孩的脸透过细细拉拉的人群映进来。这个女孩也就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展昭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看人的时候很古怪。
  她的眼睛挺漂亮,眉目间蕴含有飒爽英气,然而那目光就是古怪。一般人在打量他人的时候都会是望着整个人,如果是上上下下扫视细节也不会持续很久。然而这个女孩看向展昭的时候就是从一个点飘到另一个点,再从这个点移到旁边的点。仿佛展昭这个人在他面前被拆卸成一块一块的零件。
  白玉堂略略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展大警官看到美女就傻眼了?”
  这算什么,吃味儿?展昭有些哭笑不得,拽了一下小白鼠的衣服说:“你来看看,她看人的感觉很怪。”
  女孩的注意力也恰好从展昭身上转移到白玉堂身上,白玉堂毫不顾忌和她对视。然而女孩却根本没有对视交锋的意识,白玉堂感到女孩的视线从他的鼻子跳到右耳朵,忽然又到下巴,接着奇怪地落在耳朵上。
  “好像在专注研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但是无视整个人、整张脸,”展昭总结道,撩起警戒线让白玉堂先走出去。
  白玉堂径自向那女孩走过去,桃花眼微微上翘就勾勒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如一壶醇香的美酒,迷醉了心扉。“嗨美女,我好像见过你。”
  那么俗套的搭讪情节,但是为什么被白玉堂演绎出来就浑然天成风流潇洒。展昭暗暗磨磨牙,如此轻车熟路一定是祸害过不少纯良少女了。现在的白玉堂还是嫌疑犯呢,这胡乱跑像什么样子。展昭赶紧跟上去,正听见姣好英姿的少女不慌不忙张开樱唇,嘴角轻轻一撇说出她的名字。
  “我是丁月华呀,小五哥你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第六章
  鉴定科出结果很快,不出所料,灯泡的螺旋铜片上果真有指纹,指纹的位置上还沾有人体组织。这指纹与窗框上的指纹经过核实都是张华的,而张华先前并没有因偷盗而被捕的记录。
  张华信誓旦旦表明没有碰过死者,只是目睹了白玉堂杀人的经过。当灯泡上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纵是百口也难以辩解。展昭更是死缠烂打,一到警局就拖着张华恩威并施谈了两个小时的人生。终于在离两个小时还有半分钟在展昭为自己口舌默哀的时候,张华向后轻轻一靠似是忽然卸下了所有的气力,说:“人是我杀的。”
  除去一些极端变态者,其他的杀人者自身都会受到强烈谴责。草木皆兵,人心如焚,语言和交谈有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锲而不舍的循循善诱会使人的精神防线在一刹那溃散。然而,这样的交代还不够。
  展昭拿过水杯轻呷一口,故意停顿许久,让沉默压抑的氛围在审讯室里慢慢弥散。一改先前的慈眉善目,瀑布般一泻而落的语调猝不及防发问:“为什么要嫁祸玉堂?”
  张华保持着先前松懈的姿态,恍惚间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展昭蹙眉,适才的发问没有起到作用,这个张华不知是装的还是无意间就逃脱过去了。张华本身长得并不邋遢,只是面色黄得有些像是犯病,胡须拖拖拉拉该是很久不曾打理了。胳膊很粗壮,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形状很清晰凸显出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华才慢悠悠抬头道:“长官刚才是在问我话?”
  一招不中,切不可以急着补出第二招,不如先将打出去的拳收回酝酿下一次更为有利的出击。展昭微微一笑,说:“嗯,你先前为何要否认自己杀了人。”
  “展警官这个问题很奇怪吧,毕竟没有人是愿意被执行枪决的,”张华保持着先前的姿态,黯淡无光的眼神见不得一丝希冀。放下了一切,放下了所有,现在的他处在死亡前夕,再没有什么会值得畏惧和留恋。
  回答得滴水不漏完美无缺,要撬开这样的嘴着实比登天很难。但是展昭不会放弃,哪怕只有微不可见的希望。“想好怎么安顿你的家人了吗?”用生前的眷念来唤起人性的热忱,以情重新激活求死的心。
  张华嘴角流露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是无奈还是痛恨。略略喑哑的嗓音带着恼怒道:“展警官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随便嫁祸给玉堂,就和别人随便嫁祸给你的家人让你家人去顶罪是一样的道理,”展昭逆视张华逼仄的眼睛,字字清晰,波澜无惊。
  “你们交清很好?”张华不是第一次听到展昭唤白玉堂的名字,那种悄声细语里的情怀如潺潺溪涧倾泻流淌。
  展昭不否认,答:“他和别人不一样。”那只没心没肺的小耗子或许是最懂他的人,而他也是如此轻易就可以意识到那耗子的喜怒哀乐。展昭不能回想他曾经是怎样度过那些没有耗子的岁月,天地浩大人海茫茫,而真正陪伴在他身侧的只有一道被斜阳拉长的孤影。他们都是孤独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遇到了彼此,遇到了温暖。
  张华的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在裤腿上磨搓,轻轻出声:“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这次的嫁祸不是偶然的对不对?”展昭拉过凳子靠近张华,凳脚在地板上划过发出刺耳声响打击耳膜最脆弱的部位。白玉堂猜得没错,打给他的号码是一个公用电话,根本就不能揪出策划这起事件的人。
  “你怎么不去问你的玉堂,我不觉得我会知道的比他多,”张华说完这句就噤了声,任凭展昭死死盯着他也不语一言。等待他的毫无疑问是死亡,那么少说一句又有何妨。
  展昭下意识抬眸,望向墙上的监控系统。他知道在监控系统的另一头某只白耗子正霸占着他的桌子悠哉悠哉看得
  起劲。玉堂,你若是不愿说我自然不会逼问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秘密呢。展昭面对摄像头淡淡一笑,几多温润几多宠溺,柔柔和和渲染开温情。
  展昭看不见那头正专注看着屏幕的小白鼠被这个笑容晃得失了神,等到把桌上的钢笔当做葡萄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才回神过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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