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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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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的开头逃禅的语气很是沉重,为他的失误,造成凌梦玄妻儿丧生,继而导致一代天骄心灰意冷,自废武功,对凌家的后人表示深深的歉意。这老和尚一生活人无数,偏偏未能照顾好平生唯一至友的妻儿,想来必是耿耿于心,临去逝前也未能逝怀,否则何必临终前让六骏万里迢迢去睿丽王朝,大海捞针般寻找凌家的后人。
  不过老和尚在信的后半段剖析凌梦玄与珠穆浩天一战的成败得失却让凌云飞拨开乌云见日月,获益匪浅。
  原来逃禅上人自觉愧对凌家,在凌梦玄走后,他专门跑到西北部族,寻到凌珠二人决战之地,对那里的一草一木进行了细细研究。
  “初,无所得,后渐有悟。历廿余载,终成。概环境为骨,适应作肉。”逃禅认为西北部族地势高出睿丽王朝四五千米,空气稀薄,无形中略略减弱了凌梦玄“大龙卷”威力,再者地势高,空气稀薄,人在做动作时定有非常细微的变化,如无长时间适应,这等细小的变化无论是谁都无法精确控制。
  以凌梦玄的为人,与珠穆浩天决战前,他或许没有去适应那里的环境,也许他一时大意,没想到这细小的环境变化会对他们决战的结果产生根本性影响。你明明想跃出一尺,哪知一下子却出去了一尺多几厘,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对凌梦玄和珠穆浩天这样的武学大高手来说,哪怕差上一丝一毫,那也是致命的。
  一个如鱼得水,一个如履薄冰,凌梦玄莫名其妙地输掉了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决战,无怪乎他觉得窝囊,觉得难以接受,致使神智失常。
  要不是逃禅老和尚心细如发,锲而不舍的求知精神,谁又能想到这其中真正的原因?
  “信上写了什么,让你看得如此入神?”凌云飞抬起头,见客玉涵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充满渴求之色。
  他催马过去,随手将信递给她。
  客玉涵毫不犹豫,伸手接过。
  “前面不远,有几户人家,我们借宿一晚,明日再赶路如何?”古曼丹丽的声音有些颤抖。冷风劲吹,寒意彻骨,她骑在马上,浑身冰凉,抖索个不停。随着夜色加深,这空旷的草原只会越来越冷,再走下去,非冻倒几个不可。
  “好吧!”凌云飞点头答应。
  进入草原的第一天,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凌云飞的一颗心忽起忽落,头脑阵冷阵凉,到现在终于有所平静,想到了早该意识到的一个致命的疏忽。
  他回首望去,那杂乱的马蹄印在清亮的雪地中蜿蜒伸向了天的尽头,清晰得让他心痛。
  “绕道?绕什么道,这不是等于给敌人指引方向吗?”他的心一阵阵紧缩,凉得就象他的面孔一般。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向后望去,几乎人人失色,想是都察觉了这一点。
  “没事!不用担心,这劲风一吹,到得下半夜一切都会无影无踪,半点痕迹都没有了。”孤冰雁的话让大家心头一松。
  凌云飞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随手脱下厚厚的羊皮袄。
  “死马全当活马医吧。”
  “你们先去借宿,我去去就来。”凌云飞翻身下马,向前奔去。
  身后风声响过,身边多了三人。
  “冰雁和我两人就行了。忌弱、玉涵你们就不用跟来了。”凌云飞声音很是柔和,却是坚决异常。
  “好吧!”云忌弱答应一声,停住了身形。
  客玉涵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终是没有跟上。
  
  帐篷外风越刮越猛,那刺耳的劲啸仿佛是无数头狂兽在齐声怒吼,直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扬起的积雪打在帐篷上劈劈吧吧响个不停,直如无数的冰雹在狂风下四处乱窜,击打屋顶墙壁的声音,煞是惊人。
  悄无声息地挺身而起,还未等凌云飞有所动作。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襟。转头向下望去,与他相邻而卧的云忌弱已翻身坐起,在微弱炉火的映照下,眼睛显出几丝倦意。
  “不习惯,睡不着?”凌云飞稍稍弯下腰,低语一声。
  云忌弱点点头,“还是不放心,要去外面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和雁姐姐不是已用衣服将马蹄印扫平了嘛!再说这样的天气就是鬼都不会出来的,遑论是人。”
  旁边有人插了一句。这声音来得非常突然,凌云飞、孤冰雁都不由心头一跳。
  “妹妹也没睡着?”云忌弱看着睡眼惺松的客玉涵,问了一句。
  “这恼人的风,可恶的雪,真烦死人了!”客玉涵的声音高了起来。
  凌云飞手指在唇,轻轻地嘘了一声,指了指睡得正香的另外几人。客玉涵吐了吐舌头,看着凌云飞手脚麻利地套上靴子,扣上皮帽,嗔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会有事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难道非要等把你冻成冰棍,你才后悔这多此一举的行为?”
  “小心行得万年船。这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万一那乌鲁带人来袭,将我们团团围起,我还好说,你们怎么办?”
  “他若真的带着大队人马来,你就是提前发现了,又有何用?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如我们现在就起来赶路,岂不更好?”客玉涵略一凝思,提出了她自己的主张。
  “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我们四人还能勉强凑合,她们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丢下她们不管吧?”凌云飞再次指向睡得正香的古曼丹丽等人。
  轻轻叹息一声,客玉涵呆呆看着凌云飞,眼睛中装满了忧虑。
  “不会有事的,我往雪下一钻,即挡风,又防寒。”
  “你不用骗我,天南虽然从不下雪,但我也知道,雪深一尺,寒气则入地一丈的道理。这里的积雪将近半年不化,地面温度之低可以想见,雪只能防止外面的寒气进入,难不成它还阻挡地下的阴寒?”客玉涵恨恨地瞧向凌云飞,眼圈微微红润。
  “是啊,这样的酷寒,以父亲的修为还可以勉强抵挡,你”云忌弱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你们就放心吧。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岂能自伤自身?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招攻敌不备,擒住对方首要,才是上上之策。但愿我这一招只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才好。”凌云飞行到门帘边,回过头来,叮嘱一句:“敌若真来,我不发话,你们且不可出帐。”
  凌云飞撩开厚厚的门帘,呼的一股烈风挟带着无数细小的颗粒刮至,猝不急防之下,差点被吹倒。他忙把门帘轻轻放下,用雪堆住,定定神,向远处望去。
  天空中完全被无边无际的雪花充满,四野弥漫,烟雾迷茫,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出五十米左右,要不是天空的星辰依稀可见,他还真以为又下雪了。雪粒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脸上,响个不停,风撩起他的衣襟,从他的衣袖中、领子中,只要是缝就往里面钻,寒意之深,他从所未遇。
  凌云飞气运丹田,让真气缓缓在全身流转,顿饭功夫,已是感觉如常。
  他略略走了几步,目测了一下,停身处距帐篷的距离。在距离帐篷大约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用脚试了雪的深度,埋住他的身形绝没有问题。
  他凝视细想,查找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这时,门帘扬起,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出来。
  “冰雁,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外面太冷了。”凌云飞压低了嗓音。
  孤冰雁身形一晃,来到了他的面前,“我们北卑比这里还要冷些,而且我们孤家的功夫怎么样,你可是亲身尝试过的。给!”她手一扬,把一件白袍递到凌云飞的手上。
  凌云飞微微苦笑,直骂自己笨蛋。
  塞外飞龙孤雁衡、雪花神剑金岁寒的内功走的全是阴寒的路子,这点寒冷算什么。
  凌云飞穿好衣服。
  “你转一圈,让我看看。”孤冰雁俯到他的耳边,软语相求。她微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一阵酥麻的感觉袭上心头。体会着孤冰雁难得的女儿姿态,享受着这意外的温馨,凌云飞竟有些痴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片刻之间凌云飞已回过神来,闪身一旁,转了两圈。
  “真像一只大白熊!”孤冰雁挨近,轻轻在他的耳边调笑了一句。
  或许是与家乡相似的环境激发了孤冰雁深藏心底的柔情,她的这一声低低的娇嗔带着明显的小女儿意味,凌云飞转脸看着她微带红晕的俏脸,瞧着她充满柔情的双眸,忍不住凑嘴过去,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
  孤冰雁嘤咛一声,低下头去,身子一软,靠在他的身上。但转瞬间她伸手双手,搂住了凌云飞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拉,狠狠地吻在凌云飞的嘴唇上。这深长的一吻,中人欲醉,良久才分开。
  在这寒冷透骨的深夜,冷冷交激,中和出了孤冰雁火热的激情。
  第十一章潜伏
  替凌云飞整理了一下衣服,有手抚了抚自己火热的面庞,低低道:“我心底的一点儿私心想必瞒你不过,我也没想瞒你。”孤冰雁轻喘一口气,“你姓林也好,姓凌也罢,强盗也好,侠客也罢,八十也好,三十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只要你这个人是真实的就好。”
  听着她淡淡的话语,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凌云飞的热血加快了流动,浑身热烘烘的。此时的孤冰雁就象帐篷中的两盆炭火,烘烤的凌云飞晕晕昏昏,热热腾腾。
  他伸手紧紧握住这位冰美人的冰凉小手,良久无言。
  这样的深情叫一个男人情何以堪?云忌弱、客玉涵与他已有夫妻之实,与他自是情意深厚,然而到今日他才知道,这位一向冷冰冰的姑娘心中藏着的那座深情冰海一旦熔化,汩汩倾泄而出,那是能淹没一切的。
  孤冰雁长嘘一口气,伸手指指前面,“我去那边,与你成犄角之势,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也不等凌云飞说话,白影一闪,几个起落,身体一停,一伏,人影消失在雪地中。
  凌云飞呆呆站立片刻,动手将两人的脚印抹平,钻入了雪下。
  时间在缓缓流逝,凌云飞一点点咀嚼着孤冰雁的柔情蜜意,并不觉得太难过。风依旧在嗥,隐约的马甩鼻子的扑哧声响不时传来,他反而感到周围一片寂静,这可是非常反常的感受,凌云飞一时也想不出他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远处隐含的杀意所致?”凌云飞心头一动,将耳朵紧贴地上。果然地面有难以察觉的微小颤动。
  “还真是来了。怎么办?通知不通知帐篷内的人?”转念又想,“敌人既然敢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他们,那他们就绝不会无声无息的偷袭,猫捉耗子还要戏耍一番再吞吃呢。”他放松身体,功运全身,身体在一霎那间变得灵敏非常。
  地面的震动逐渐加大,显示来人绝不会太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凌云飞压下呯呯的心跳,让呼吸保持均匀细校
  难以察觉地闷闷的马蹄声混在风的厉啸中隐隐传来。若是凌云飞站起身形,他肯定要吓上一跳,仿佛一瞬间,无数的火把亮起,大约千骑左右的人马将这稀稀落落的十余项帐篷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凌云飞耳边响起叽哩呜啦地叫喊,虽然他听不明白,但猜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无非是通知帐篷里面的人束手就擒,否则革杀无论之类的话。
  帐篷里传出数声惊呼,是惊呼凌云飞、孤冰雁失踪,也是在惊呼被敌人无声无息地包围,身处不测之境。
  脚踩积雪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一个稍显低沉的声音似乎在下什么命令。
  凌云飞在此时才想起,他应该在雪地里留下一个孔洞,以便观察敌情,可现在才想到此点为时已迟——他知道若是稍动一下,可能便会引来一阵箭雨,导致前功尽弃。忍耐!只有忍耐!
  他能忍耐,可有人忍耐不住了。
  一个大雪团在照如白昼的火把闪耀中冲天而起,迎着漫天的雪粒忽地一转,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冲向一将军装束的青年人。
  孤冰雁蕴势而发,真正做到了出其不意,攻敌不备。
  长剑掠空,划出一道耀眼的孤线,只一闪,距离青年将军已不到一尺。
  那青年楞了一下,但他的反应大是出乎孤冰雁的意料,就在长剑及体的一霎那,他身子一斜,竟任自己向地上摔去。
  孤冰雁十拿九稳的一剑落空,但她的反应也是敏捷异常,身子在空中一顿,长剑划出半个圆圈,剑尖指向了地上的青年。
  忽忽两声,两个护卫从马上飞扑而下,压在了青年的身上。
  心中叹息一声,孤冰雁知道她已错过了最佳的时机。长剑不停点在了两个护卫的身上。
  周围的人已反应过来,数十把长枪马刀向孤冰雁攻至。稳稳心神,孤冰雁长剑挥舞和这些人战在了一处。
  帐篷门帘突然打开,还未等里面的人有所行动,无数的长箭倾泄过去,将门死死封住。
  那青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形,大吼了几声。吼声未息,他身后的几名护卫突然跌倒,一只大手仿佛从虚空而来,悄无声息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凌云飞趁大家的注意力被孤冰雁和帐篷吸引,凭借着对声音的准确判断,身子贴着地面如箭般滑过,施出了雷轰电掣的一击,举重若轻,一举制敌。
  “冰雁!得手了!”
  孤冰雁大喜过望,长剑骤然急速晃动,使出一招“惊雁掠空”,眨眼间无数的剑尖从她的周身向外涌出,仿佛她突然之间变成了千手观音,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同时击出了一支长剑,绚丽无伦、凌厉之至。
  众护卫纷纷后退。
  “住手!”孤冰雁一声断喝,这句话她用西戎语喊出,周围每一个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亮的火光照耀下,天空中急速飞舞的雪粒披上了一层昏黄的外衣,仿佛突然之间凭添了生动的气韵,被赋与了丝丝缕缕的灵气,尽情在天空地飞洒着生命的旋律。它们虽是大自然蕴孕而出,但在此时却是风创造出来的精灵,这短暂的活力完全受风的控制,风止魂消,重归寂然。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民众全是父母所生,他们中绝大数人的命运呢,是不是比这些精灵还要惨?因为控制他们的命运,操纵他们生死的那只手掌握在同类少数人的手里。这漫天的雪粒尽管飞的有高有低,速度有快有慢,然而它们却是个个平等,谁也奈何不了谁。人类同室操戈无一刻歇,生存时间虽然远比这雪粒要长,但是不是活得比雪粒还要沉重?这岂不是生命的悲哀。
  顷刻之间,主客易势,极度危险的局面被扳了过来。凌云飞闪目一扫,心神被飘动的雪花吸引,心中如风掠水波,漾起了这莫名的念头。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凌云飞。趁此机会,孤冰雁娇躯一扭,身形起处,落在了凌云飞的身侧。
  “让你的人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孤冰雁将冰寒的剑刃贴在了青年人的脖子上。
  青年嘴唇紧闭,双目合起,面容一片从容安详,对利剑加身,恍如未觉。一个人能坦然面对生命的威胁,将随时可能刺入身体的利器视若无物,不管他是主观如此,还是客观上心中存了比生命还重要的理念,这个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持,仿佛连空中的雪花也感受到了这紧张凝滞的气氛,纷纷向别处飞去,包围圈内狂飞乱舞的混沌情形,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火把上的火舌随着风势猛烈地左摆右晃,映在雪地上的斑驳影子不断地摇曳变幻,除此之外每个人都僵硬地站立着,象是都被施以了定身法,固定在了原地。
  凌云飞他们所居帐篷的邻帐内传出一阵惊呼,紧接着一阵压抑的哭声响起。紧接着他们所居的帐篷里传出兵器相击声、叱喝声。这声音在风的怒吼中虽显略低,然而却明显对定身法地解冻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几乎每个人都长出一口大气,包围圈内出现了嘈杂声,几处甚至起了小小的骚动。
  凌云飞扭过头,冲着孤冰雁微微一笑。这冲淡自如的笑容仿佛几句柔情体贴的鼓励言辞,熨贴了孤冰雁的心,她的身体随之一热,那种灵活自如的感觉重新注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坚定果决的声音再次从孤冰雁的嘴中冲出:“我从一数到十,如果帐篷里的偷袭者不退出,你们这些人不后退,我的剑”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拔高很多,“就会切下他的脑袋来!”与凌云飞对视一眼,非常平淡的“一”从她的嘴中蹦出来,略略一滞,开始往下数。因为她故意将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所以虽然她的声音始终保持同一音度,没有半分起伏,但让人听了觉得好象她的嗓子中阻塞着什么东西,说出话来,颇为吃力,这反而越发显示出她的决心坚定不移。
  她数到“三”时,帐篷里面的兵器相接声已零零落落,数到“五”时,杂乱的脚步声开始响起,等数到“八”,帐篷里已完全恢复了平静。身处她剑下的青年人却依然是同一姿势,同一表情,连呼吸似乎都无丝毫变化,仿佛是睡着了一般。孤冰雁也不由对此人生出一丝敬意。
  “九”字犹在空中回荡,青年人的呼吸猛然间急促起来,凌云飞清楚地观察到了他眼皮的跳动。
  “好家伙!终于要忍不住了。”凌云飞终于长出一口气。人家要真是判断与胆量共辉,对他们的威胁不理不彩,他凌云飞还真是骑虎难下,不敢对他怎样——总不能与他同归于尽吧。
  包围圈开始缓缓后撤。
  “慢着!”孤冰雁侧过头,从人马错开的通道中,乌鲁身着与他们初见的服饰,催马行了过来。
  将手下的俘虏推到前面,孤冰雁沉静地眸子闪出一道亮光,手中的长剑抬起又放下,静默无言。
  乌鲁只觉两道目光象两把无形的剑透过他的双眼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哈哈一阵大笑,借此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退走不是问题,但”他伸手一指长剑下的青年人,“他的安全却必须得到保证。不知你何以教我们放心?”
  孤冰雁楞了一下,将目光投向凌云飞。凌云飞微微一笑,手指指向了他的嘴巴,又指了指他的腰。然后手指落处,点在了青年后背的“大椎穴”上。这大椎穴是人体六阳经汇聚的要穴,内力高强之人没有两三个时辰都休想冲开,对一个武功看来不怎样的年轻人,更是保险十分。
  “不要伤害他!”乌鲁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滚了出来。脸上的惊惶之色,不可言喻。
  凌云飞一颗心终于彻底落回肚中。乌鲁的表情已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位青年人必是德尔马拉族中的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族长伦德钦的公子。
  孤冰雁抿起嘴角,嫣然一笑。她除了双眼露出,脸部其余部分被帽子和衣领遮住,凌云飞虽看不到她的笑容,但她眼中的那一丝歉意、几缕温馨,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动。在千人欲噬的目光中,孤冰雁的思绪似破云而出的一线阳光,瞬间照亮了过去那令她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恨爱相掺,若乐并存的美好画卷。
  伸手入怀,取出一拳头大小的木盒。大拇指在一侧轻轻一点,啪地一下,木盒上盖弹开。抬眼看看凌云飞,冲着木盒呶了呶嘴。
  毫不犹豫伸手入盒,取出一粒晶莹剔透龙眼大小的药丸。凌云飞的目光在它的上面逡巡了一会儿,随手塞入了青年人的嘴中,手掌在他的嘴上一捂。
  他清晰地听到了细微地咕噜声,冲孤冰雁点点头。
  乌鲁不错目地盯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一颗心忽起忽落。
  “他刚才吃下去的是一颗毒药,只有独门解药可解。明天午时,你们派一人来这里取解药。”话落,孤冰雁长剑入鞘。
  凌云飞手掌起处,青年人身子摇晃了两下,稳稳停住。三角眼在凌云飞、孤冰雁的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得意神彩。
  第十二章角逐
  伸手拉过手下人牵过来的马,翻身而上。双腿使一夹,向前奔去,眨眼闪过乌鲁,冲进了方才乌鲁过来的通道中。
  “放箭!”那青年沉沉的怒吼在呼呼烈响的狂风中稍稍有些变音,略显低哑,但至少已能让他这方向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帐篷里传出一声惊呼“小心!”孤冰雁听得这两个字时脸上也失却了颜色。
  就在敌人纷纷摘弓搭箭的瞬间,凌云飞跨前两步,挡在孤冰雁的前面,低语一声:“毁些解药给他看!”
  箭雨成扇面飞来,这扇面的圆心就是凌云飞和孤冰雁两人。
  凌云飞冷冷一笑,故伎重施,身子一扭飞转起来,因为敌势强大,他一开始便用尽了全力。最前面的数十只长箭及身的瞬间,他整个人已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身体周围狂暴飞卷的雪花一霎那间摆脱了风的束缚,成了他身体暂时的一部分。一个冲天而起的昏黄圆筒仿佛从虚空而来,将他完完全全裹在了里面。那数十长箭与这圆筒一触,受到强大旋转力道的带动,改变了方向,成了圆筒的附着物,随后而至的长箭只要射到他周身丈许之内,没有一只能够逃脱,尽数融进了飞快转动的长箭里面。
  这从所未见的奇异景象,震住在场除孤冰雁外所有的人。每个人都呆呆楞住了,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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