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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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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飞不由自主站起了,紧接着,后排落坐的人全都站起身形,翘脚的翘脚,伸脖子的伸脖子,人人面露紧张之色。
  两名妙龄少女纤纤脚尖勾住龙首,几乎同时伸手抓向了镖旗,眼看就要入手,猛然水波涌动,镖旗向后突然退了少许,十拿九稳的一抓居然落空了。原来镖旗是用绳子绑着镖旗杆,而绳子下绑着巨石沉入江中,龙舟划来,水波向前涌动,自然将镖旗推向后方,这二人看来没有考虑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致有此一失。
  就在此时,另外三条龙舟已到达位置,三个夺镖手几乎不分先后,手臂齐展,直奔镖旗,眼看就要够到旗杆,猛然龙舟剧烈晃动,三人猝不提防,身体不由大幅度摇摆,一人从龙舟甩出,另两个人也是狼狈不堪,“呯、呯”两声摔倒在了龙舟之中。
  凌云飞站在高台之上,看的清清楚楚,原来在三个夺镖手就要得手之际,两条火红色龙舟上的浆手手中的浆橹在下落途中,转变方向重重敲在三条龙舟上,龙舟受到撞击,左右晃动,致使功败垂成。
  在这瞬息之间,发生了如此的意外,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顿时叫骂声、喝喊声响成一片。
  凌云飞趁人不注意悄悄纵身下台,掩至河边。
  此时河中五条龙舟为了镖旗浆橹齐飞,打成一片。三对二,竟然落在下风,不时有浆手落在河中,其中大部分都是三条龙舟上浆手。火红龙舟上的浆手挥舞起浆橹,个个虎虎生风,劈扫之间,法度谨严,竟都武功不错。这哪里是在夺镖旗,简直成了比武大会了。此时后面六条龙舟也已赶到,其中两条加入战团,另四条在一旁观望。
  这样盛大的节日,让这些异国之人肆无忌惮,搅成如此模样,官府竟然不闻不问,诚属可悲之至。而云燕二人站在台上,居然也是无动于衷,不知是自矜身份,还是有别的什么顾忌,难道长啸几声便算完成了使命了?
  路见不平有人铲,更何况是异族人欺压自己的同胞;不少热血之士,抢舟的抢舟,无舟的甚至跳入河中泅水而前,然而河中官兵巡逻船却阻住了他们绝大数人的去路,尽管还有少数人闯了过去,但仅凭一腔热血,没有实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们根本无法靠近那两条龙舟。
  “沉住气,输就输了吧,事非只因多开口,烦恼只为强出头。”凌云飞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但是胸中一股热血翻涌上来,再也压之不住,跳上一条小舟,气运手腕,往水面轻轻一点,小舟“嗖”一声竟然凌空而起,落于五丈之外,借助小船前进的势头,连点几下,已然离岸三十米开外。此时岸上的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五条龙舟上,却也没人注意到他。为了让岸边观众看得清楚,镖旗离岸大约只有百米百左右,凌云飞只需再划数下,便可到激斗现场。就在此时,巡逻官兵发现了小船,大声喝阻,有两条官船飞速赶来,意欲阻截。
  凌云飞心下大为愤怒,“这些官兵放任外族人胡作非为,不敢稍假辞色,却对自己的百姓横眉厉目,不讲情面,真是可悲之至。”嘴角微微扯出几丝苦笑,“那又怎么样?他们也是小喽啰,也要听那些当官的。”看着挡在了前面的两条官船,凌云飞在浆橹入水的一霎那,改击为拍,借助这一拍之势,小船带着一股劲风,腾空而起,同时凌云飞从船上掠出,斜斜飞过两条官船,小船一触水面,凌云飞落下的身形正好落在船中,不差分毫,仿佛船一直等在那里,就等着他落下,凌云飞内力虽然不是顶尖的,但内力的运用却因他对人身体筋络的了若直掌而精妙非常。就在他身体凌空的刹那间,视线过处,两名白衣女郎的手已离镖旗不过咫尺之距,“嗨~”一声低吼,就在身体接触小船的瞬间,全身之力涌往脚部,再从脚部传给小船,前势接后力,小船的速度在一瞬间到达顶峰,宛如闪电掠空,直奔镖旗而去。
  两名蒙面女郎,只觉眼前劲风掠过,不由自主眨了下眼睛,然而手却不停直向前伸,居然空无一物,睁眼看时,镖旗不见了,就在错愕之际,耳边传来的是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喝彩声。
  她们扭过头去,只见本来已空无一人的三条龙舟,其中的一条上面,不知何时立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手舞镖旗,狂挥不止,后来加入争夺的二条龙舟上,剩下的不足半数的人也都欢呼跳跃,仿佛比自己夺得镖旗还要兴奋。
  第七章遇袭
  凌云飞辗转反侧,心中的兴奋之意不减。是啊!他活到六十多岁,何曾如此风光过:他以前是个强盗,虽然不能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唾弃,但在内心深处连他本人都时不时有瞧不起自己的念头,遑论别人。
  今日他夺得镖旗,虽然有取巧的成份在内,但全城民众的喝彩声、掌声、赞美声那可全是发自内心;庆功宴上,吏部尚书、知州、府尹、提督、总兵人人向他敬酒,更难得是云中天、燕纪北也是笑语相加,有所赞誉,他真是飘飘然,昏昏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梆、梆、梆,”三声梆响,三更天了。
  凌云飞感觉嗓子发干,想坐起身形找水喝,蓦觉腹中一阵剧痛传来,通达全身,气力一松,竟跌倒在床上。凌云飞全身的汗冒了出来:凭经验,十之八九是中毒了。“难道是在晚上的庆功宴上中的毒,怎么可能呢?这三年来,自己不偷不抢,做生意是童叟无欺,与人相争,也大都谦恭礼让,好象没得罪过人哪。”一阵悲哀涌上心头,“难道是老天爷嫉妒我,不想看我风光?我遭到的磨难还不够吗,刚刚好上一点儿,又找上门来了。”凌云飞自哀自怨未已,转瞬间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小心后招!”
  当下再不迟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运功逼毒。
  凌云飞靠得地牢中的练得的妙诀“只要还活着,希望就存在。”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全身内力在意念的指引下,自如流转,慢慢将腹间毒素逼往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准备沿两条经脉,直压向足部,然后逼出体外。他心头空明,意分两股,内力越转越快,毒素向两条经脉积聚的速度相应变快,腹中疼痛逐渐减轻,终至于无。毒素开始沿两条经脉流向腿部。
  “呜呜”在这万籁俱静之时,正在入定之人的感应分外灵敏,凌云飞清晰地感觉到了人临死时,被人捂住嘴巴发出的轻微地声响,感觉到了他的爱犬嘟嘟低低的绝望地嘶叫。
  压下心头的波动,全力驱毒,他知道多争取一点时间就多一分希望。毒素过气冲、阴明泉,再有一顿饭功夫,足太阴脾经就可大功告成。凌云飞的内力是由一条条经脉而来,经脉是一条条逆向打通的,这比别人先打通任督二脉,再打通十二经脉,要艰难得多,虽然事半功倍,但也有好处,那就是他的经脉在任脉打通后,六阴经可逆可顺,运转无不自如,逼毒的速度在同等内力下,要快上许多。他的足阳明胃经因督脉未通,不可逆行,逼毒的速度比足太阴脾经要慢上许多,就是这个道理。
  院中响起了打斗声,更有人大声呼喊“打劫了打劫了!”。他的护院有一大半经过他的亲自指点,可不都是吃素的。想来偷袭之人没有料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人发现,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局面一时僵持不下。然而凌云飞心中的压力丝毫没减,他一生中大难小灾遭遇无数,阅历何等丰富,自是明瞭这短暂平静背后的重重危机。
  当此时,凌云飞地牢中的心理磨炼显出了威力,明知生死悬于一线,他依旧不急不躁,按照即定的步骤将毒素一点点压往足部。
  激斗越来越激烈,不时有人惨呼倒地。
  毒素沿足太阴脾经一路向下,直达隐白穴,然后顺隐白穴排出,顿时空气中弥漫一股浓烈的香味。凌云飞嗅到这股得香味,头微微有些发昏,大吃一惊,马上摒住了呼吸,“这是何种毒素,排除体外能自然挥发,并且借助空气传播,循环使用,毒性依然,好厉害!”同时在另一条足阳明胃经,将毒素逼至足三里。
  有人脚步轻轻,缓缓踏上了凌云飞房间的石阶,一步步向上走。凌云飞心中轻叹:“时不我待!”手指伸出,点在了犊鼻穴上,但是身体动也不动。“咯吱”一声,房门向两边分开,仿佛门栓根本未曾存在一般。
  等了一会儿,在凌云飞的感觉中仿佛时间已停滞不动,仍没有半点动静。他尽量保持自己呼吸均匀,细细感知从外面即将到来的危险——外面的打斗声逐渐转淡,凌云飞心中痛惜不已,“这可都是他五年的心血呀!花费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辛苦,心中怎样的执着,才攒下自己的班底,不过片刻之间失去了足有四分之一。”
  “只要还活着,希望就存在。”先保命要紧,其余皆可先先放置一边。
  “嗖、嗖、嗖”扑天盖地地暗器射向了盘膝静坐的凌云飞。悄无声息腾空而起,眼看就快碰上屋顶,身体猛然展开,左手兜一掌,“轰”的一声,灰尘弥漫,屋顶被击开一个大洞,与此同时右手一搭房梁,身体急剧前后摆动,就在第二波暗器就要及身之际,头前脚后,劲急如箭,平平射出。“轰”的一声,人也从屋中窜出,这股前冲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待得控制住身形,凌云飞人已离他所居房屋足足有三丈的距离。
  人在空中,闪目一扫,打斗已基本平息,院中几处火光冲天,凌云飞所住屋顶五、六条黑衣蒙面之人,正侧头看向他冲出的方向,而屋子周围的人显然也反应过来,动作快的已调转身形向他扑了过来。双手着地,全身力道从手上涌出,“忽”身体转了两圈,又自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盘旋,竟向着原路激射而回。人在空中心念百转,“敌人来势不明,自己毒伤未愈,为今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显然,凌云飞这一连串的惑敌之计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来袭之人阵角已乱。看到与急速飞来的凌云飞将将撞到一起,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在一瞬间呆住了,没有一丝反应。两拳击出,奔向当前两人,身体一个闪转,一脚点了一下另一人的头顶,借了一下力。一口浊气吐出,身形已从屋顶大洞隐没。
  手搭房梁,心中默默开始计数,当数到十的时候,身形再次从洞中窜出,并不稍停,直奔院落后进。他一只脚不能动,只靠两只手交替行进,实是怪异之至,但行动的速度却未稍缓,只眨眼间他的身影已到院墙下。
  此时,火势已起,院中亮如白心昼,他已无一丝可隐匿之处。
  在这片刻之间,凌云飞使劲了浑身解数,终将敌人抛至身后。然而他额角见汗,身子微微有些发软:前番逼毒,他实已全力以赴,内力耗损甚剧,此番机智百出地逃跑,也未有半分保留,身体疲累实属正常。
  稍稍停顿,觉察不出什么异常,略略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但这只是心里上的,在身体纵起之时,凌云飞全身都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宛如一只时刻都准备扑出攫取猎物的野兽。二十多年前,云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身后,那种情形让他铭记在心,他决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死里逃生的“幸运”在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呢?
  身体刚刚越过墙头,两道交叉的剑光从两侧袭卷而至,扇面般的剑网如丝如缕,带着阵阵浸人的寒意将凌云飞紧紧缠住,眼前浮现的只有不断闪烁的剑光,根本看不见袭击人的身影,可见剑势是何等绵密!幸亏凌云飞保持着警觉,察觉到情形不妙,身形急速晃动,左冲右突,想挣出剑网的缠绕,突围而出。但这两道剑光仿佛蜘蛛丝般带着粘性,一粘住了他的身体,便已和他溶为一体,如影随形,包裹着他身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脱身。
  凌云飞心下不由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剑法,如此厉害,看来竟似决不在云鹏的万象剑法之下。”危急之时,体内潜能喷涌而出,“忽、忽、忽、忽”向左边连击四拳,螺旋劲道在他的用心控制之下,绕着他的身体左侧呈弧形劲啸而出,而他的身体借助这股力道向相反方向如陀螺般盘旋上升,越升越高,直达一丈开外。看看升到尽头,身体在眨眼间突然平展开来,呈与地面平行之态,旋绕力道未绝,竟又转了两圈,头前脚后,“嗖”的一下,射向前方。
  “咦!”的一声娇呼传入凌云飞的耳朵,想是袭击之人对他的武功大感惊奇,失呼出声。“原来是个女的。”不知如何,在这种时刻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赛龙舟时飘飘欲仙的身影,人的直觉有时真是不可思议:他视线所及,四个高挑的身形赫然呈四角将他凌空的身体包围,后面的两人身形已起,掌中剑向他斜斜遥击。“原来真就是这几个女人。为了赛龙舟这等小事,这些异族之人,竟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真真岂有此理!”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人在空中,奋起全身之力击向两道剑光,蓦然腹部剧痛传来,呼吸一窒,内力再也接济不上,身体不受控制斜斜坠下。原来,凌云飞对付前面两个女郎实是用尽了剩余不多的内力,他最后连击这两拳,理智已失,当全身残存的内力涌向手掌时,他根本没有加以控制,致使犊鼻穴被从脚部冲来的力道豁然冲开,被阻住的毒素随着内力急流而回,致有此失。
  “只要还活着,希望就存在。”凌云飞勉强侧了一下身体,一剑扫过腰部,另一剑不知为何,没有砍下来,凌云飞只是觉得一片冰凉的寒意从他的背部透体而入,比扫过腰部的那一剑还要冷上几分。
  凌云飞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呈侧卧之势,在失去知觉前,他看了一幅奇异的画面——场中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一个身穿白衣,面蒙白纱,身形窈窕的女子,她手中一把三尺宝剑,发出莹莹的白光,挡在了另一个比她高半头的女子的剑下。在她姣好的身影之侧,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面垂红纱,手中的宝剑在夜色中就象燃烧的火焰,烈烈指向了同一人。
  “以往自己抢劫财物之时,不也经常是非不分,乱伤人命,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报应吧?”
  凌云飞昏了过去。
  第八章结茧
  “姐姐!姐姐!你别走!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真的!求求你了!千万别扔下我!”凌云飞嘴中不住地呢喃,紧紧拽着姐姐的衣袖不放。然而衣袖是脆弱的,禁不起拉扯,衣袖断了,姐姐双手掩面,转身狂奔而去。凌云飞泪流满面,“姐姐,姐姐”
  迷迷糊糊中,凌云飞感到一双柔软手的轻轻的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冰冰的、滑滑的,说不出的舒服,仿佛带着一腔脉脉温情,象一缕清风吹过了他枯寂的心灵,“姐姐,你回来了!”凌云飞大喜过望,迫不急待地睁开了双眼。泪眼朦胧中,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站在他的面前,白衣白裙,一绢轻纱蒙面。不知为何,虽然看不见她轻纱背后的面孔,但凌云飞潜意识中觉得轻纱后面的双目,正充满了关怀,深深注视着他,然而眼神虽然相近,眼前之人却显然不是他最想见之人。心中一声叹息,长出一口气,仿佛把满腔的失望叹出去,“姐姐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凌云飞彻底地清醒过来,认出了前面这位姑娘正是替他挡了一剑之人。
  “多谢小姐施以援手,林云飞感激不尽。”凌云飞挣扎了一下,虽然感到腰部的伤口还有些痛,但也不是不可忍受,与在地牢长时间挨板子相比,这点痛对凌云飞来说,不算什么。他终于坐了起来。
  姑娘静静地看着他,俏丽的身形如诗如画。虽然眼见凌云飞咬牙忍痛慢慢挣扎坐起,她却没有伸手相扶,这与凌云飞昏迷之时,她以手覆额的情形大相径庭,不知是出于矜持,还是害羞?
  “你叫凌云飞?”声音绵软柔和,明显的江南口音。
  感到了她声音中的惊讶,凌云飞微微吃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姐?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不过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人与你同名。”说到这她轻轻叹息一声,柔和的声音中似乎掺进了某种朦胧的东西:“他是一个大盗,被我的父亲误杀了。为这件事,我父亲耿耿于怀了二十多年了。你居然叫凌云飞,这世上的事真是不可思议——我父亲杀了一个凌云飞,我救了一个凌云飞,上天的安排有时真是很有意思。”
  “你”凌云飞到底将要吐出口的话憋了回去,但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连向白衣姑娘解释她将林称作凌都忘却了。“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云鹏的女儿,是从十四岁起就号称江南一美的江南第一美人的云忌弱,天下的巧合之事真”凌云飞实在想不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只是觉得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手牵引着他走向一定的方向,而这方向往往来是人的能力无法左右的,。
  “怎么了,你?”云忌弱下意识地追问一句,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和凌云飞双目互视,不由都笑了起来。两次相同地表情,两次相同地问话,这也是一种巧合吧!尽管每个人都有疑问在心头,但都没有再往下深究,世上的事原本就该如此,否则人生的乐趣便也减少了几分吧。
  “令尊是”凌云飞追问了一句,虽“明知故问”,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必须如此问的。
  “我父亲姓云,名鹏,想必你也听说过这名字。”
  “令尊之名威震天下。天下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不是聋子,那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了。”凌云飞这话说的有点不大恭敬,他心中的芥蒂还未完全消除,想让他说出大拍马屁的话,却是不能。
  云忌弱沉默下来,想是觉得凌云飞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人家救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实是不太应该。
  半晌,云忌弱才又说道:“你的剑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身上的寒气经过些时日的调养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倒是你中的毒很是麻烦,由于中毒后,你强行运功却敌,毒素已随气血扩散到全身经脉,除非有解药,或者有大高手帮你打通全身经脉,也许才有希望,”云忌弱说到这,沉吟了一下,仿佛心中有些犹疑不定,才继道:“大高手吗,我爹爹原也算上一个,可惜他外出访友未归,而他老人家向来如闲云野鹤,行踪难觅,至于解药吗”云忌弱沉吟了一下,淡淡语音就此断了,余下之意不说自明。
  听着云忌弱述说与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感受到了她仿佛无关痛痒的语调,凌云飞不知如何,突然有一种淡淡的伤感涌上心头,仿佛云忌弱这种语气地急剧变化让他触摸到了什么,待要细细思量一番,却发觉心中一片茫然,没有半点头绪。在他颠沛流离的六十多年岁月中,居无定所,少有与陌生女子打交道地经验,遇到这种情形,殊少应变的本领,一时楞楞地呆住,不知如何想,更不知如何说。末了,只好尴尬一笑,道:管他呢!没有云小姐,如今的我肯定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承姑娘的情让我再多活上几天,这已是天大的恩泽了,我凌云飞感激不尽。“这话干干巴巴,有些语无伦次,但凌云飞觉得这至少表达了他的心意。
  “凌公子太客气了,遇到这样的事,任何人都不会袖手的。”这位云忌弱小姐似乎有些心神不属,答完话便不再言语,仿佛陷入了沉思。凌云飞听到“凌”公子的称呼,心中不由微微苦笑,更没有了解释的心情,其实何必要解释呢,本来就姓凌吗。从小到老,这还是第一有人称呼他为公子,“公子,有六十多岁的公子吗?真是滑天下之稽呀!”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一种看不见的隔阂无声地息地横在了他们之间。
  几缕阳光透过窗纸洒进了屋中,无数的光影活泼泼地闪动,宛如无数的精灵在跳着欢快的舞蹈,凌云飞呆呆注视,不由痴了。几声清脆的鸟鸣从窗外传来,旋即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彰显了欢快活泼,让人心中浮起一股振奋之意,同时惊醒了两个各想心事的人。
  “天都大亮了,凌公子你好好休息,有事可叫外面的丫环叫我。”云忌弱说完,未等凌云飞回答,身形曼转,轻盈而去。
  目送着袅袅的背影消失不见,凌云飞感觉弥漫室内的那种如兰似麝的幽香缈缈然竟似也随之而去,不由惘然若失。投入的心神失去了关注的对象,身上的疼痛随之而来,并且突然之间仿佛痛了许多,忍不住呻吟一声,仰倒在床上。
  “呀哎!”凌云飞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心中悔恨不已,“自己简直是太笨了!居然忘了问人家救自己时,有没有受伤?后来的情况如何?护院、家人伤亡怎样?这真是失理之至,怠慢之至,无情之至。怎么连最简单的人情事故都不懂了,无怪乎人家不愿意再理会自己。”
  他越想越觉无趣,起了告辞之意。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身上剑伤、毒伤未愈,外面情况不明,一出云家也许就有不测之祸,如今想来在云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应该没人敢来云府来对付自己,此时告辞实是不智之举;再说了,人家是名门大小姐,江南第一美人,身前身后围绕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哪会在意一个村野鄙夫的失理呢?看来是他太多心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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