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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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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野鄙夫的失理呢?看来是他太多心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思前想后,脑海中全是云忌弱的身影,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心乱如麻,烦躁不安。“我这是怎么,难道是”凌云飞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不可能!绝无可能!我一个老头子居然会对一个刚见面的姑娘有这样卑鄙的念头,这,这,这总之无论如何,绝不允许再有这种想法。”
  “只要还活着,希望就存在。”凌云飞只好将杀手剪拿了出来,但他默默诵念数遍,居然不起半点作用。百试百灵的杀手剪竟然失灵,凌云飞顿时惊慌失措;他刚刚受伤,本来心灵就比较脆弱,在心火的引导下,长年累月练就的沉稳忍耐一时如溃河大堤,一决而开。
  凌云飞只感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在他的头脑中此起彼伏,频律越来越快,不久便失去了控制,乱成了一团;真气耗损严重,身体受伤,复中不明剧毒,致使许多经脉被於住,心智一失,体内两缕已被逼入一角的寒流,失去控制,顿时如脱缰的野马,冲了出来,在凌云飞的体内乱冲乱撞,结果又引动了他一条条经脉中残存的真气,于是凌云飞的体内形成了无数的水线,水流,河流,互相排斥,互相吞并,斗成一团。
  凌云飞感到身体从外到内,无处不痛。仿佛无数冰寒之极的刀在一点点切割他的内脏,仿佛一丝丝滚烫的沸油在他的经脉中流淌,仿佛无数的炽热火焰在烧烤着他一寸寸的肌肤,仿佛有人在他被割成一条条的伤口上洒盐,他时而浑身抽紧,时而四肢大张,从皮肤中涌出的汗珠,刚一冒出,便如在火红的铁板上滚动般,嗞的一声,转瞬消逝不见。
  这无法形容的痛苦啊,让人怎么忍受呀!
  昏迷吧!昏迷吧!他在心中呼喊,然而头脑反而于此刻清醒过来,凌云飞觉得他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他双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棉垫,牙齿咬得咯吱吱响,强迫自己去想地牢石壁上的那些线条,一条两条渐渐地,一幅完整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在他的眼前摊开。定位任脉,微弱气流一滴滴,一缕缕沿着画面上的线条流动。烈烈地痛,无比艰难地起步,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在比岩石还要坚定的毅力面前开始松动,一丝丝地开始了后退。“微隙在所必乘”,前进!前进!再前进!道路一点点拓宽,一厘厘,一分分,蜿蜒前伸。
  凌云飞的眉头仿佛是久旱过后的枯苗,在淅淅沥沥的细雨地浸润中,慢慢地舒展身躯,绽放出生机和活力。几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若有若无地一层淡淡的蓝烟从他的头部蒸腾而起,衬得他的脸宛如一块蓝田美玉,如梦似幻。
  不之何时,一位红衣红裙的女子站在距凌云飞三尺远距离处,迷人的双目中闪现出一抹惊奇,使得她那张清雅高华的面孔上在一瞬间幻出点点艳光,又增几分丽色。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云飞脸上的蓝烟越来越厚,浙浙的他的周身都笼罩在蓝色的烟雾中,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被蓝烟托起尺许的高度,姿势竟无半分改变,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将他缓缓举起,轻柔地托住。慢慢地蓝烟开始凝结,仿佛蚕在织茧般,越积越厚,终于将凌云飞包进了尺厚的,玉质莹莹地蓝色晶体中:一个奇异无比的“蝉茧”诞生在一位美丽的姑娘面前。
  姑娘的惊奇之色已变了震惊,任她识见如海,家学如山,但这等匪夷所思的情景却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缓步上前,慢慢地伸出有些颤抖的纤手,哆哆嗦嗦地将美丽的右手掌轻轻地在蓝玉上一掠,马上又缩了回来,跟着回来的还有一种坚硬,一种冰凉。坚硬也就罢了,但那瞬间的冰凉,却让她的娇躯抖颤了一下,手掌居然麻麻的,变得有些僵直。“万载玄冰恐怕也不过如此。”她微运玄功,将那丝寒意驱逐干净。
  在这片刻间,她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面色不禁有些发红。
  “自已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便冷至若此,他身居其中,居然显得若无其事,真是不可思议!”
  她晃动了一下右手,已灵活自如,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屋子里面好像有不对的地方。”她心中闪现出一个模糊的念头。但哪里不对呢?她游目四顾,没发现异常之处,不由奇怪不已。“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个人”,肯定与这个人有关,电光石火般,她终于明白了——这块“蓝玉”本身这般寒冷,这屋子里的温度竟然没有半点变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个怪人!”姑娘最后得出了结论。
  第九章倾城
  绵密的雨丝,如诗如雾。
  带着轻愁的春风,仿佛无边无际的,无隙不在的剪刀,妒忌地将雨幕割成一团团,一片片;铅灰色的云压得很,远处的太苍岭仿佛被压得弯曲了腰,比平时矮了半截。
  天地间迷迷茫茫,混沌初开的光景。
  凌云飞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抑沉郁,从深深的睡眠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两道蓝悠悠的光茫从眼中透射而出,阴暗的屋内在这一瞬间纤毫毕现,就在这一刻,凌云飞透视过屋门,清晰地看到了屋外弥漫的雨雾。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眼中蓝光消逝不见,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视线随即被木门隔断。“怎么回事?我的眼睛居然能隔着厚厚木门看到屋外的景象,难道是我刚刚醒来,神智不清,产生的幻觉?要不为什么一转眼又看不到了?”
  摇了摇头,只感此时的自己神清气爽,似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疼痛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用手轻按腰部伤口部位,只有轻微的疼痛之感,心下大奇,迫不急待地掀衣解开包扎腰部伤口的一层层整齐的棉布,心中不自禁地涌起阵阵感激之情。这位云忌弱姑娘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如此尽心尽力,由此可以看出她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看了看腰部三寸长的剑伤,已奇迹般地粘连一起,看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完好如初,心下更是感激——人家肯定是用了极为珍贵的疗伤之药,否则哪有好的这般快法。
  他功行一段时间,沉淀在体内残留下来的蓝色物质缓缓发挥作用,神游万里,已是全凭一丝灵觉的牵引,全然不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异常,自然将功劳全归在云忌弱的身上。
  这次走火入魔对凌云飞来说真是九死一生,凶险无比,如果不是他的经脉经过再生而变得柔韧强悍,如果不是地牢中潮湿的环境造就了他内力如水般具有柔和包容的特点,他绝对逃不过全身筋脉断裂的劫难。
  瞑目盘膝坐好,真气流转全身。凌云飞惊喜地发现,不但他堵塞的经脉已全部打通,便是在最难打通的督脉中真气一样的流转自如——督脉豁然已经全部打通。看来“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真是一点不假,一次暗杀至少缩短了凌云飞五年的苦练时光。真气运转到长强穴,待往会阴穴而去,却是不能前进分毫,看来练武者要想跨跃任督二脉中间相隔的这九寸距离,如非特殊机缘,特殊禀赋,光凭苦练,实是水中月,镜中花。
  真气运转三次,依然探不到毒素的存在,加之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之处,想来毒素已去,凌云飞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至于如何捡回来的,他却是懵懵懂懂,有些想不明白。
  往夕的恩怨,莫名的情感,药铺、酒楼的情况如何?向阳府的义父如得到这边的消息,定会赶回来,要是被暗处的敌人叫人情何以堪!还有那四个可恶的女人,虽然与他交手时间很短,但他却深知这几个人的厉害,以她们的剑法推之,其师父、长辈的武功定可直追云鹏、燕兆男之流,被这样的人物当成敌人,以后的日子过起来,怕又得“多姿多彩”了。
  束好衣服,起身下床。
  伸手将窗子推开,一片迷蒙的雨雾随着风荡了进来,扑在了凌云飞的脸上、衣服上。感受着丝丝的春寒,将目光投注铅灰色的阴云,心中油生亲切之意,“五年前,当再次睁开眼睛时,也是这样的天空。”
  今天的情形与那时何其相似,不同的只是人的心情罢了。
  忽然心有所感,视线转处,目光顿时呆住。曲曲折折,鹅卵石铺就的院中小道上,一红一白两位佳人翩翩而来,红衣撑红伞,白衣举白伞,仿佛昏暗的院中一白一红两花同时绽放,那种色彩明烈的对比,鲜明地烙进凌云飞的心灵深处。多少年后,当他重温此事,依旧满脸呆呆,如痴如醉。
  穿白衣的面蒙白纱,正是凌云飞的救命恩人——云忌若。与云忌弱并行的红衣女子,约高出她半头,看来正是那晚站在云忌弱身侧,手持似能发出火焰的长剑的女子。凌云飞视线微抬,看清了她的面庞,顿感心头狂跳,热血喷涌,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目光仿佛粘在了这女子的脸上,再也不能移开。
  红衣女子不知为何,竟去掉了面上的红纱,露出了本来面目。
  额头刘海整整齐齐,长约寸许,披垂下来的瀑布般的黑发,将脸两侧遮住了大半,那凝脂白玉般的面孔上仿佛有光彩在流转,“鬓云欲度香腮雪。”真是恰如其份。凌云飞看着剑眉下略显狭长的秀目,看着高挺的葱管般的鼻梁,看着轻盈的身躯飘然欲飞,只感雍容华贵不足形容她的泱泱大气,清雅秀美无法描述她迷人风情。
  “倾国倾城”就指这种女人吧!
  红衣姑娘似乎感受到了凌云飞痴痴的目光,小嘴微张,美目轻抬,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漏过来几线淡淡的笑意。凌云飞仿佛被秋波击中,不禁打个了寒颤,随即脸微微发红,比最初做贼时,被人发现还要心慌意乱,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敲门声起。
  勉强定下心神的凌云飞,故意将脚步声放响,走到门前,将门慢慢打开。他侧身站在门旁,说道:“二位姑娘请进。”这句话只有六个字,但凌云飞说起来竟十分吃力,仿佛是从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
  看着他仿佛一本正经的神情,两位姑娘相对婉尔。
  凌云飞恭请两位姑娘坐好,长长呼出一口气。自从两位姑娘进来,他不由自主微微屏气,放缓了呼吸,待得心神稍定,这才感到胸口有些气闷,一口浊气长呼而出。随着一口潮湿清冷的空气进入肺中,他脸上僵硬的表情才算放松下来,举止恢复了自然。
  “凌公子凭借自身的修为竟将”九死还魂丹“的毒素从体内逼出,真是可喜可贺!”凌小姐的语气似乎透着淡淡忧郁。
  “是啊!能将”九死还魂丹“的剧毒从体内逼出者,数遍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凌公子如此年轻,居然有这等修为,不知练的什么功夫?”红衣姑娘虽然与凌云飞见过三次,但一次惊鸿一瞥,一次凌云飞正在入定,算起来这次还是头回相见,她第一次与凌云飞说话,便如此单直入,问出武林人物甚为忌诲的话题,不知是她性情直爽,还是好奇心重——凌云飞运功疗伤的场面如此怪诞神奇,弄不清其中原因,心中实不能释怀。
  面对红衣姑娘动人无比的容光,凌云飞不自觉心中发慌,不敢多看,忙把头转向云忌弱,正容道:“有一件事先要跟云小姐解释清楚,本人姓林,双木之林,林云飞,而不是凌云飞。”他将头转向红衣姑娘,问道:“这位姑娘是”他一接触到红衣姑娘澄澈的略显羞意的眼神,心头忽地一跳,不自觉将头又转了过来,面向云忌弱。
  云忌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就在这片刻之间,她仿佛神游物外,口中呢喃自语:“原来他果真姓林,这怎么可能?他二人如此相像,连功夫也这般相近,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真是奇怪之至,奇怪之至。”
  “忌弱,你发什么呆,林公子问你话呢。”红衣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问话的唐突,心中不自由的有些难为情,自不好意思问答凌云飞的问话,于是用话将目标转向云忌弱,以摆脱本人的尴尬境地。
  云忌弱仿佛从虚幻的情景中脱身出来,定了定神,问道“燕姐姐,你说什么?”
  “看你心情不属的的样子,思绪又远飙八万里了吧。”红衣姑娘微微一笑,语意娇嗔,然后道:“不是我,是这位凌公子问你话来这。”
  “燕姐姐你瞎说什么呀!”云忌弱有些嗔怪,“你真的是姓林,而不是姓凌吗?”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凌云飞心中奇怪不已,我姓林姓凌有什么紧要,我本来就是我,长得不一样才怪呢。朝庭昏愦无能,吏治腐败,民不聊生,象我这样的大盗,天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杀了我,即便是误杀,你父亲估计也只是口中叹息,心中却在庆幸,何谈什么内疚。
  按照凌云飞的逻辑,这位云忌弱姑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人家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虽然红衣姑娘的美貌世所罕见,令他心旌摇摇,但在他内心深处却更关注云忌若,是因为云忌若号称江南第一美人,美貌定不在红衣姑娘之下,还是别的原因,他自己也分辩不出来。“我当然姓林,不姓凌。听小姐的话,你已经知道了。”凌云飞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早已知晓,还问什么。“练什么功夫?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所练是何种功夫。我小时候在父亲的废旧书中,偶然找到一本破破烂烂,残缺不全的练功图谱,自已乱练一气,这又算什么功夫了。至于说逼毒,我只是感到自己走火入魔,无法可想之下,只好让真气乱走一起,谁想毒就没有了,真是奇怪的很。”说到这里凌云飞停顿了下,见二女缄口不语,继道:“”九死还魂丹“是什么东西,真有这么厉害吗?”凌云飞说这番话时,真真假假,但表情一本正经,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一生坎坷无数,对“逢人只说三分话”的真意体会颇深,自不会在两个刚见过几次面的姑娘面前袒露自己的肺腹。
  两位姑娘默默相视一眼,虽然隔着云忌弱的面纱,但分明读懂了凌云飞言语中的许多不尽实之处,看清了凌云飞性格中的油滑的一面。
  云忌弱,生于武林世家,祖父、父亲、兄长名传天下,平生所遇之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是看惯了男人们面目威严,方方正正的样子。那位燕姑娘更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自也不会喜欢凌云飞这种稍带无赖的模样。一时之间,二个姑娘都嚼到了口中的一丝苦涩,再没有心情与凌云飞说些什么。
  屋外的雨似乎大了些,房檐的滴水声一阵响过一阵,一时之间屋里分外寂静,无人有话,各有心事上心头。
  凌云飞自幼母病,父狂,心思极为细腻敏感,更有久阅世情冷暖的慧眼,虽少有与女子打交道的经验,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略一思忖,自觉二女的变化已完全明瞭在心。“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不知为何,这句久违的词句涌上心头,“墙外的人与墙内的人本处两个世界,墙正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然而由世俗、社会地位、成长环境构成的无形的墙,往往要比世上任何的墙都要坚固,要想将墙推倒,谈何容易。
  毕竟因模模糊糊的念头的存在,怅惘之情终是不可抑制的在心中升起,尽管他心中的堤防慢慢成形,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还未找回年轻时的心境,牙齿可以重新长出,头发可以重新变黑,但脸上的苍桑之意,心中的岁月留痕,又有什么可以消除?
  淡淡地笑容在凌云飞的脸上飘逝,“也许只有痛苦才是幸福,自己回忆往昔点点滴滴的痛苦时,不是常常如嚼橄榄般,越嚼越有味道吗。”伴随着笑容流过心头。他想通了,却将他入定之时,两个姑娘三天两夜的轮番守护之情抛去九霄,浑不知对自已残忍的同时,也是对别人的残忍。
  他心态完全放松,这一笑甚为自然,眼睛中一丝蓝色的光彩一闪而逝,脸上在一瞬间同时蒸腾起一层蓝烟,使他整个人呈现一种梦幻般的神彩,两个姑娘目光一触,心神同震,一时之间目不稍移。
  第十章灵感
  凌云飞站起身形,刚想张口告辞,心中忽生警兆,仿佛感到四道带着敌意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这目光有若实质,竟让他微生疼痛之感,不由自主大吃一惊,急转身形挡在两位姑娘面前,目光一凝,射向窗户,心中暗道:“是谁这般厉害!”
  “你们两个进来吧,在客人面前鬼鬼祟祟是何道理。”云忌弱和那位燕姑娘不约而同出声轻喝。
  在凌云飞警戒的目光中,两个年轻男子一前一后走进屋来。
  看清来人,凌云飞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同时直觉告诉了他那敌意目光的缘由,“云忌弱称呼红衣姑娘为姐姐,自已早该想到她是燕兆男的女儿,号称中原一凤的中原第一美人燕纪香,自己还真是幸运,居然一下子见到了睿丽王朝武林中最美的两位姑娘。云燕两家在武林中高高在上,上一代又是姻亲关系,正是门当户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种尖锐地痛苦仿佛无形的利刃在他的心口穿过,他微微苦笑,上前施礼,不管如何,自已是个“客人”,他们才是此地的主人,更何况别人于已有恩,“林云飞见过两位少侠,适才在下小题大做,让二位见笑了。”
  当先的燕纪北朗声一笑:“小题大做?恐怕是想英雄救美吧!可惜呀!要不在云府就好了。”
  “是啊!这是在云府,我怎么忘了呢?”凌云飞在心中自嘲,表情却是一脸的尴尬,算是对燕纪北讽刺的回应。
  “兄台三日前在龙舟大会上,大显身手,力挫东狄、北卑,扬我天朝神威,真是让小弟佩服之至。”云惊天大大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凌云飞,脸上却无半点佩服的表情,反面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是啊!轻功很不错吗,让四个异族姑娘甘拜下风。可转过眼儿,怎么又让她们大发雌雄,弄的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燕纪北哈哈大笑,也许是事情太好笑了,他笑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屋顶上未清理干净的若干灰尘飘飘而下。要不是屋中之人功夫都不错,肯定每个人都得灰头粉面,不可收拾。
  凌云飞脸的抽动一下,马上又换上了微微地苦笑。他目光从各人脸上扫过,二位姑娘稳坐如山,不言不语;云惊天神情自若,挺似劲松;燕纪北狭长的眼睛眯着,嘴角夸张外扯,自有一番气度。
  多生动的人物形态图!凌云飞感慨在心。这种场景他依稀相熟——茫茫人世,芸芸众生,历经六十多载岁月,让人轻视,让人嘲讽,根本不算什么。当然,如果两位姑娘能说上几句,或让燕纪北少说两名,少笑两声,凌云飞心里肯定好受些。
  心事堪哀,可对谁排。
  凌云飞定下心神,记起云惊天刚才说他三天前夺镖,“自已这一入定居然耗时三天二夜,手下之人这么长时间得不到自已的消息,不知乱成什么样子。”想到此处,不由心急如焚。他勉强抑制情绪,脸上浮起淡淡笑容,抱拳团团一揖,道:“两位小姐的救命之恩,凌云飞铭记在心;两位少侠英雄气宇,我凌云飞得晤三次,真是幸甚之至,现在下伤势已愈,就此告辞。”
  “怎么,这就走了吗?不再多养几天伤,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常有啊!”燕纪北不咸不淡地将话递了过来。
  凌云飞恍若未闻,一揖转身,向外行去。
  走出房间,眼前雨雾弥漫,天色灰暗,大概已酉初时分。没有半点停滞,凌云飞迈开大步,投身到漫天的雨幕中。刚刚拐过一个圆形月亮门,“凌公子,多多保重!”两种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劳姑娘关心,多谢了!”凌云飞脚下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冰凉的雨丝扑打在脸上,急躁地心情浙浙冷却,千百个念头涌上心头。云、燕二女的身影虽然撇之不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云飞相信他终可望却,时光如流水,什么冲刷不去!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东狄、北卑为何要取他这样一个微不足道之人的性命?他凌云飞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在中州稍稍有些钱财的商人,堂堂睿丽王朝,比他有钱之人多如恒沙之数,他算什么。东狄、北卑派出如此高手来取他的性命,也绝不仅仅因为他夺取镖旗那样简单,如此说来,他们经历这一次失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般走出云家大门,后果堪忧。
  凌云飞微一沉呤,心下已有计较。
  停下身形,游目四顾。虽然天色已晚,但对他的双目来说,实与白天无异。他停身之所,是个占地一亩左右的后花园,他方才用心思索,心无旁骛,此时这一用心打量,才发觉身前身后开满了鲜花,色彩缤纷,绚烂无比,花开正艳时!他右侧三丈开外,有一两个多半圆拼成一体的池塘,大约二丈方圆光景,形状与人的鞋底差相仿佛,池塘正中有一假山,山形柔和,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但在凌云飞的眼中,却仿佛是活的一般,有一种灵动的韵味,随着它两侧的轮廓逐浙放宽至水面,好象轮廓还在向两面延伸,让人有一种将池塘一分为二的感觉。紧挨着池塘的是一片篁竹,经过春雨的滋润,竹林青翠得仿佛要滴出碧绿的液汁来,印人心脾。篁竹后面依靠丈许高的围墙居然是一排垂柳,垂柳间距很近,树冠互相交缠,仿佛在石墙内部形成了一道更高的树墙。
  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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