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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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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蔺全身这才开始抖索,绷直的双肩垮下来,软软坐到椅上。
  校警闻讯赶来,两个校警去追逃跑的,另一个把黛蔺请去教务处,问她为什么打架。
  “我没有打架,是她们先打我。”黛蔺冷声解释。
  “苏小姐请稍等,我们给萧少爷打个电话。”教务处主任拿起电话,让她稍等片刻。
  但萧梓的手机一直接不通,处在忙碌状态,主任只有放弃。
  “发生这种事,会对苏小姐的名誉有损,我们校方想压也是压不住的。毕竟你们在公开场合发生了冲突,被对方说出了以前的事,并动了手,会被好事者当做新闻挖掘出来。”教导主任最后道,“苏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
  “主任,我知道。”黛蔺小脸黯淡,早是知道的。
  晚上在医院,严肃的萧父在走廊上拦住了她,冷冷盯着她,厉声道:“白天在学校的事,校方已经给我萧家打电话了,你很有本事啊,竟然跟人打架!”
  “爸,不是我要跟人打架,是她们先找碴,故意抖出我以前的事”黛蔺很委屈,难受的跟萧父解释,乞求望着这个严父。如果当时她不反抗,她们会真的脱掉她的衣服羞辱她的。
  “别叫我爸!”萧父嫌恶截断她的话,怒目铮铮:“以后少惹一点事,少给萧梓拖后腿!我萧家丢不起这个人!”
  黛蔺身子一缩,畏惧的看着疾言厉色的萧父。
  等到萧父甩袖而去,她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能与萧梓结婚,她不会拖萧梓后腿的。
  ——
  这晚她在医院守夜,萧母说订制的婚纱已经送来了,总共有三套,加两套敬酒的旗袍。日子订在两天后,喜帖已经派发出去了。
  “萧梓的意思呢?”她听罢,感到紧张。
  “他早盼着这一天了,婚纱还是他让人给送回来的。”萧母笑眯眯道,启唇艰难:“医生说,这次化疗过后,我的病会有起色黛蔺,结婚后,一定要与萧梓相亲相爱。”
  黛蔺点头,握紧萧母的手。
  萧母歇了一会,再道:“你滕伯伯家的婚礼也订在这一两日,睿哲他可能是看你结婚了,也决定结婚。”
  黛蔺没有惊讶,安静看着萧母。
  萧母的意思她懂,她让他们都安定下来。
  萧母闭目歇着,没再出声,哀愁的眉心总算在渐渐舒展。
  这群小辈,只有结了婚,肩上有了担子和责任,才会安定下来,才会逐渐成熟。
  ——
  黛蔺望着床上一套套全部铺开的婚纱,没有试穿,而是拿着萧梓送她的那把伞,坐在梳妆镜前。
  伞还是崭新的,被折叠得整整齐齐,一个褶皱都没有。
  她用指尖抚了抚,一直舍不得把它撑开。
  曾经她以为送伞的寓意就是‘散’,是没有结果的。但最终,她还是和萧梓步入婚姻的殿堂。
  萧梓和萧母的包容是她的避风港湾,让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中,站直了身子。
  而也正是这份包容,让她在那个雨夜后,不断忍受良心的折磨。
  如果萧梓你还愿意娶我,我很高兴,也很幸福。我是一个罪人,不仅坐了三年牢,还犯了三年前同样的错误,如果你肯给我机会,我会像那三年一样教改,赎罪,弥补你。
  她伸出手,抚着镜中自己的面容轮廓,想起了出狱的第二天,住宿的那个小旅馆。
  那时她曾对自己说,苏黛蔺好样的,你终于活了下来。可现在她想对自己说,苏黛蔺你要珍惜,要用自己的一切来弥补温柔的萧梓,回报怜惜自己的萧母。
  他们是爱人、家人,真心付出的人。如果他们还肯给机会,一定要珍惜,要回报。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那三套婚纱。
  这是萧梓给她订制的婚纱,说她的样子太过年轻,不适合穿太成熟的婚纱,便挑了简单时尚的款式,还有一套带有大波浪裙摆的非常娃娃的婚纱,说是喜欢看她穿这样子,裙摆蓬蓬的,很可爱。
  他的礼服也摆在旁边,白色的西装,笔挺高贵,他穿起来更显儒雅气质,丰神俊朗。
  “萧梓。”她坐床上,上半身缓缓趴下去,躺在他的礼服旁边,闭目想象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将会是什么样子。
  ——
  滕睿哲看着萧家送来的结婚喜帖,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浅抿,直接放在手边。
  torn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这一次没有再嬉皮笑脸,也没有再哀求顶头上司不要再扣她的工资,而是俏脸严肃瞧着低头继续办公的滕总。
  因为她明白,苏黛蔺嫁萧家已经是嫁定了,婚礼就在明天。
  滕总不管是抢婚、掳人,还是用手段破坏,都无法阻挡婚礼的进行。因为阴差阳错之下,她促使了滕总与苏小姐在婚前的最后一次缠绵与离别。
  苏小姐选定了萧梓,非萧梓不嫁。把她骗去滕总公寓,只是让她在氛围的驱使下,使自己的感情破了一个缺口。毕竟曾爱过滕总那么多年,就算是草木,也是有感情的。
  而滕总,也彻底领略到了被人拒绝的滋味,而且还是在关系稍有起色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遭拒绝。
  小秘她不知该是笑滕总当年不懂珍惜,还是笑造化弄人;
  总之,她的心情跟滕总一样哀沉,不想嘘唏,也不想再给人乱牵红线,徒增悲伤。
  “滕总,滕伯父打电话过来,让您今晚一定要回去一趟。”她出声道。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做自己的。”滕睿哲淡淡抬头,双眸沉静,俊脸冷漠。
  “是!”torn本来还有其他公事需要禀报,但看滕总平静的样子,她决定稍后再报,转身出去了。
  她出去后,滕睿哲停止工作,站在窗边静目凝望远方,剑眉紧皱。
  ——
  结婚的前一夜,萧梓提前从公司回来了。
  他瘦了一大圈,也憔悴了一大圈,走进黛蔺的房里。
  黛蔺倚在窗边,见他风尘仆仆回来了,欣喜的起身。
  他则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哑声说最近公司太忙,没有陪她。吻她的额头,唇边的胡渣轻磨着她。
  “医院说,妈这次化疗的效果不错,病情有好转。只要妈能坚持,一定能治愈!”他轻声说着好消息,把黛蔺的腰轻轻一搂,原地转了一圈,“黛蔺,你明天就要成为我的新娘子了,高兴吗?”
  黛蔺搂紧他的脖颈,窝在他的肩窝。
  她当然高兴,高兴得想哭,想欢笑着转圈。她出狱后,想嫁的人是萧梓,世上独一无二的萧梓;可是她心里又好难受,羞愧她又哭又笑窝在他怀里,闭着双目。
  萧梓搂了搂她,让她试穿那套波浪裙摆的婚纱,说好喜欢看黛蔺穿这件裙子。裙子蓬蓬的,头发上再戴个小皇冠,就是个小公主。并亲自把婚纱取来了,宠溺看着黛蔺。
  黛蔺鼻子一酸,一时竟无法直视他那双宠溺的眸。
  她把婚纱捧在手里,说让萧梓等一等,她去换。
  “嗯!快去。”萧梓笑着对她眨眨眼,完美的唇勾起一抹迫不及待的笑,既宠溺又浓情,“黛黛这么美,我等不及要看了!”于是坐在床上等。
  但是当她换好婚纱走出来,坐在床上的萧梓却不见了,房门是开着的,表示他走出去了。
  “萧梓!”她穿着他喜欢的波浪婚纱裙走出来找他,正好看到他刚从萧父的书房走出来,一脸暗沉,双眉紧锁。当抬头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她,目光闪烁,定定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过来。
  “真漂亮。”他赞道,俊脸上又恢复他的笑容,用手轻抚她的小脸,温柔的双眸静静看着她的眼睛:“明天要摆宴,会很累,早点休息。”
  说完,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晚安吻,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黛蔺望着那颀长的背影,看着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只觉萧梓他,好累。
  他很疲累,背负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第二天一大清早,佣人们已经在萧宅四处忙碌,忙中有序,萧家的一些亲戚朋友也来了,陆陆续续往客厅走。
  她由于没有娘家,一大清早被接到萧梓的一个朋友家做准备,再坐萧家的车去酒店。
  “大哥还真要娶她做儿媳妇啊,真是老糊涂了。”萧家的亲戚在院子里嘀嘀咕咕,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怨声载道,没有一点参宴的喜气,“我们萧家就萧梓这根独苗,这下要全毁在那什么苏市长千金的手上了!萧梓年轻不懂事,怎么大人也跟着掺和,萧梓自己要自作主张订婚那就算了,怎么还真打算结婚呢!”
  “只怪我们家萧梓人太善良,才被那纵火犯当做救命草死抓着不放!”
  “”
  黛蔺在一边的林子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安静走出去,上了萧梓朋友的车。
  她在萧梓朋友家准备了将近两小时,萧家的车过来接了,萧梓穿着那套白西装,丰神俊朗出现在她面前。他掺她上车,与她安静坐在后座,紧紧握着她戴着婚纱手套的小手。
  他们都没有说话,感受那份寂静。
  车很快到达订宴的酒店,只见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厅,喜宴摆了二十几桌,萧家的亲戚朋友皆好奇看着新娘子进门。
  而这一次婚宴,不比上一次的订婚宴,由于有萧父萧母的首肯,萧家的亲戚全给面子的来了,欲一睹新娘子芳容,对新娘子见不得人的家世津津乐道。
  黛蔺挽着萧梓的臂弯走在门口,小手把萧梓抓得紧紧的。
  “什么都不要想,我们进去!”萧梓侧首安慰她,准备推门而入。然而,他身上的手机却在这时急促的响了。
  铃声一阵又一阵,非常的急。
  萧梓放开她,走到一边接电话。
  “全撤了?”他脸色大变,声音不由得高亢而尖锐,显示他的焦灼与怒火攻心。
  他立即挂了电话,哀伤看着黛蔺:“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竟是焦躁脱了西装外套,拿在手上,疾步朝小车跑,开车飞快离去。
  穿着婚纱的黛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酒店宴厅。而是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安静站了一会,坐回婚车里。
  她一直坐在婚车里,从中午坐到傍晚,坐到萧家的客人一个个从她面前走过,鄙夷打量她,陆续开车离去,萧梓也没有回来继续完成他们的婚礼。
  萧梓的朋友给萧梓打了无数电话,都是占线或者关机,联系不上,最后在酒店空无一人后,不得不劝黛蔺先去她那歇歇。
  黛蔺没有去,让她先回去,自己穿着婚纱坐在酒店的石阶上,望着远方。
  她坐在夜风中,坐了很久。
  而当她一身洁白挽着萧梓的臂弯,准备推开幸福那扇大门时,锦城市另一个大酒店里,邹小涵也同样一身洁白婚纱挽着滕睿哲的手,幸福走进了酒店宴会厅。
  他们都把日子选在了同一天,可是结局却不一样。
  黛蔺不知道,当她试穿那套波浪裙身的婚纱给萧梓看时,萧父却拿了一样东西给萧梓看,让萧梓千疮百孔的心,终于裂开了,裂开了很大一条痕。


☆、090

  她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她和萧梓之间最终没有结局。
  那把伞,是‘离散’的意思。
  她坐在台阶上,望着天际遥远的星子,轻轻笑着,想念萧梓在苏家小楼拥着她看星星的夜晚。萧梓,我好想念你静静陪我吃粥、为我家拔草的日子。我想珍惜你,弥补你,可是,你不肯给我机会。
  我知道,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笑着,滚烫的泪珠却滚落了下来,淌满她洁白的脸庞,落到婚纱上。
  酒店门口,行人来来往往,好奇而感慨的注视着这位被新郎遗弃的新娘,看着她一直坐在台阶上,似在等新郎回来接她,又似在哭,在笑,孤身一人。
  直到下半夜夜深人静,酒店门口不再有人进进出出,她才从台阶上站起来,拖着雪白的婚纱裙摆往大街上走去。
  她走在路灯下,身姿绰约,婀娜小蛮,可背影却是那么孤寂。
  她一路走,时间仿佛回到了出狱的那个夜晚,她拎着她的旧行李袋,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家。她想见自己的亲人,想回家,见到的却是被查封的小楼和寒紫妈妈离去的消息。
  于是她在狱中三年苦苦盼望的心,终于彻底绝望了,死心了。
  他们不来监狱探望她,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故意不来的。
  而这一次,她知道,冷冷清清的苏家小楼,再也不会有一个萧梓为她嘘寒问暖,为她驱赶寒冷和孤寂。那抹暖阳,已从她的世界里骤然抽离,只余感伤。然而她只能微笑着去面对,不能哭。
  因为萧梓不是故意离去的,他只是很累,很累,需要卸下一些担子,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小姐,需要打车吗?”出租车司机朝她靠过来,降下车窗玻璃问她。
  “去台南东多少钱?”她笑着问道,泪水涟涟。这一幕跟出狱那一天真像啊。
  “三百。”司机打量一眼她穿婚纱的样子。
  “那不坐了。”她没有开车门,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安静笑道。
  司机冷嗤一声,马上升上车窗玻璃,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拖着婚纱过长的裙摆站在原地,笑得泪流满面。当日出狱的时候,她身上的确有三百块钱,但是现在,她穿着昂贵的婚纱,身上却没有一分钱。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戴上结婚戒指,萧梓就走了。
  一切,只是回到了出狱的那一天,她还是刚刚教改完的苏黛蔺,萧梓则是一个梦。
  凌晨三点多,她走回了台南东的别墅区,那家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灯火通明,店员坐在店子里打瞌睡。她静静走过,女店员突然跳起来,瞌睡全吓醒了,吃惊跑出来看,“咦,这是谁啊?穿着婚纱出来买东西?”
  黛蔺走在前面,轻轻一笑,笑得落寞。
  是啊,她穿着婚纱出来买东西呢。
  她走在别墅区的大马路上,路上不断有名车豪车迎面而过,刺眼的车灯让她睁不开眼。然后等她走到滕宅附近,只见滕宅院子里办了盛宴,张灯结彩,喜宴迎宾,隆重而奢华。可能是订婚宴,也可能是结婚宴。
  滕父西装笔挺,正与夫人一起迎送贵宾,站在门口与邹书记、一些政府高官笑谈,气势而健谈。
  黛蔺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想不到,他们选在了同一天
  呵。她再轻轻一笑,转过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苏家黑漆漆一片,她走进去没有开灯,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这里真安静啊,可以没有任何牵绊的睡一觉,睡饱之后,寻找人生的下一站。
  可为什么,泪水总是要从眼角划出来?流的心很痛啊。
  她窝在沙发上,把抱枕抱紧,流泪的脸庞埋在枕头里,心在颤抖。
  半个小时后,她换下了那身洁白的婚纱,用袋子装好,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当天空第一抹朝霞浮露出云层,她站在了别墅区门口,张望回来时的那条路。
  这条路是回家的路,她不会忘记的,一定会走这条路回来看望父亲。
  她坐车去了医院,穿着一身廉价的t恤仔裤,说要见萧母。
  值班护士抬头看她一眼,冷道:“你来晚了,萧夫人昨晚被推进了急救室,没法见人。”
  “什么意思?”她眼眶一红,突感不安。
  “萧夫人一手创办的【鸿宇】昨天宣布解散了,股东全部撤资,一大笔账款早已不知去向,萧夫人一时受不住打击,休克过去。目前医生正在极力抢救,一切还是个未知。”护士不冷不热为她解释道,目光中露出一抹冷笑与鄙夷:“【鸿宇】破产解体,今早已经新闻报导了,苏小姐你不知啊?”
  黛蔺苍白的娇唇颤了颤,双目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
  原来是公司出了大事情,萧梓才临阵而去,丢下了她,让她等,但现在他人呢?人呢?
  她缓缓走到医院急救室的走廊上,果然看到萧梓坐在椅上,十指交握搁在额头额际,双肘搁在腿上,垂头低思。
  他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便没有抬头,一直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身疲累与绝望。
  白色西装已经被揉成皱巴巴,如一堆咸酸菜放在旁边。
  那是他的结婚礼服啊。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望着他。
  他昨晚也是一直这样守在这里吧,当她坐在酒店台阶上等他的时候,他正在急诊室外守护着萧母。
  萧母是一个慈母,像亲生母亲一样疼爱她,教导她,然而她却不知道,萧母被推进了急救室。
  一夜之间,萧母的事业全毁了,希望没了。
  没了。
  她突然有些难受,微微仰头望着头顶的照明灯,不让泪水再流下来。
  如果说上一次订婚,萧梓是为了她弃了自己的母亲,那么这一次,他是万万弃不得的呀。他可以在婚礼上临阵退缩,但不能让接到噩耗的母亲一个人冷冰冰躺在手术台上,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没有撑起【鸿宇】,没有时时刻刻守候在病床前,没有多分一点关怀给母亲,愧对慈母,却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在那一刻,他忽然开始明白,原来自己最对不住的人是母亲啊。
  当他一次次与母亲对着干,一次次离家,放弃父亲为他铺好的路,去做机要秘书,去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母亲却一次次的包容,宽容他,谅解他。
  然而最终,母亲却因他,错失最后一段安养的日子,离世。
  是的,离世了。手术室的急救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黛蔺的心,咯噔一下,泪水扑刷刷的夺眶而出,心脏剧烈抽疼,巨痛。
  这位世上对她最好的妈妈,她没有见到她一眼。跟当年的父亲一样,总是以这种方式与她离别,见不到最后一面。
  她用手捂住自己颤抖的嘴,酸楚的泪珠不停从眼眶流出来,流上手背,怎么也止不住。
  她在哽咽,脸蛋刷的惨白,萧梓则是往后踉跄了两步,俊脸一片死灰,缓缓放开了抓着医生的手,然后疯了一般冲进手术室
  黛蔺靠在墙角,捂着抽泣的嘴缓缓蹲了下去。
  她想见萧母,可是她会想到,当她穿着婚纱准备做幸福的新嫁娘时,萧母却在手术室被抢救。那时的她一定很绝望,很孤单,喊着萧梓的名字,可她抓不住生命的流逝
  疲惫沉痛的医生带着护士从她面前走过,医生看了她一眼,喊了声‘苏小姐’,似是有话要对她说,但萧父肃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打断了医生。
  萧父一直站在黛蔺身后,冷冷盯着她,当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他严厉刻板的脸上一片死灰,脚跟崴了崴,差点站不住。
  旋即,他朝这边走了过来,眸子中藏着一抹悲痛到极致的寒光,冷厉憎恶,冷声道:“医生,她不是我萧家的人,有什么话对我说!”
  医生一顿,对萧父说了声‘节哀’,走到一边说话。
  黛蔺听到了那声‘不是萧家的人’,难受抬起头,看到萧母的遗体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盖着白布,萧梓在一旁已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站起身,泪眼模糊看着萧梓,萧梓面容绝望,痛苦而忧伤的与她对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死灰之色布满眸底,无波无澜。
  黛蔺朝他走过来,喊了一声‘萧梓’,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萧母。
  而这一眼,让黛蔺再次泪如泉涌。
  这世上对她最好的母亲,是真的离世了。瘦得让人好心疼,心好疼。
  “黛蔺,我对不起你和妈。”萧梓死灰的眸子也静静流着泪,愧疚而失望的看着她:“我曾以为自己会发展【鸿宇】来补偿妈,报答妈,可我失败了;我也曾以为我能打动你,让你爱上我,可事实证明,黛蔺你直到结婚,也还是忘不掉以前的那个人。黛蔺,在结婚的前一夜我都是期待这场婚礼的呀,但是你”
  他嘶哑说了最后一句话,痛苦的看着黛蔺,推着自己的母亲静静从黛蔺面前走过,与黛蔺擦肩而过。
  黛蔺膝盖一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冰。
  萧梓,我一直以为你肯给我这个机会去赎罪,去弥补,但是当我穿着婚纱,挽着你的臂弯走到这扇幸福大门门口,你却毅然推我而去。
  我差幸福只有一步距离,可也正是这小小的一步,会让我此生难忘,痛一辈子。
  萧梓,其实我可以跟你一起扛起【鸿宇】的风雨,一起回公司,一起承受公司的解体,一起守着妈;但是,你已不再信任我,不肯与我一起,把我一个人丢在结婚现场。
  她回过头,看着那越去越远的背影,有些事在一丝丝明了。
  片刻后,萧家的保镖给她送过来一个信封,说是老爷命令送来的,请苏小姐知廉耻,学礼义。
  黛蔺把信封打开,看着那一张张雨中激吻的照片,没有惊慌,而是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望着照片中的滕睿哲。
  有张照片的背面附有打印的字体:萧梓看到的是视频,给你看这些照片,是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不知羞耻。
  黛蔺的手轻轻一抖,把照片抓在了手里。
  ——
  滕睿哲望着空荡荡的苏家,目光定在那被人坐过的沙发上,朝楼上喊了一声‘黛蔺’!
  但楼上楼下都没有她的身影,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子里回荡。
  他大骂一声,急匆匆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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