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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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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翻滚。
    而谭藻是陪着贺灵则经过此处,那时他加入魔教不算太久,对贺灵则的了解也不深。
    靳微看见他后,一面折磨那人,一面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很显然,靳微想用行动使他难堪。
    谭藻不得人心,此时更需要的是忍耐,但他余光扫过似乎在盯着自己反应的贺灵则后,改变了主意,并没有忍,“够了吧,靳护法。”
    靳微等他这句话很久了,立刻就停下了手,“怎么,这是谭少侠的熟人?”她讽刺的用了“少侠”这个称呼。
    谭藻没有理会,而是兀自道:“士可杀,不可辱。而且靳护法所用的手段,未免太过血腥了。”
    靳微轻蔑地看着他,“嫌血腥你又何苦投入圣教门下。”
    “教主……”谭藻看向贺灵则,想开口求情。
    “啊!”贺灵则却如梦初醒一般,还不等谭藻说出自己的请求,便道:“靳微,把这人放了。”
    靳微愕然,“教主,这是青城派的大弟子!”纵使不论此人身份,她费了许多功夫,设计将此人擒来后,刻意当众施刑,就是希望教主经过看到,会对她有所褒奖,可教主却让她放人?
    贺灵则表情也未变过,只是看向她,“嗯?”
    只是轻轻一声,却让靳微打了个寒颤,顺从的命人将那人身上的绳缚解开。
    无人敢违背贺灵则的命令,可在场不少人心底都有怨言。谭藻作为一个弑师的叛徒,不但不受正道人士待见——比如被他救了的人,就毫无道谢之意——连魔教中人都看不起。
    谭藻主动对贺灵则道:“教主会否认为属下太过……妇人之仁。”他也不知贺灵则到底有何深意,但他已想好了数种应答,只待根据贺灵则的反应来说出口。
    贺灵则立刻道:“怎么会,我就欣赏你善良。”
    谭藻:“……”
    其他人:“……”
    靳微怨毒地看向谭藻,若说她是魔教杀人第二多的,那么贺灵则自当是第一。可方才贺灵则竟然说出了那句荒唐话……他是在讨好谭藻?
    自从谭藻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来了教中,教主就渐渐不正常了。她下定决心,要设法除去此人。
    贺灵则看着靳微的表情,淡淡道:“还有,从今日起,靳微便调去芩木州做坛主吧。”
    靳微不可思议的看着贺灵则,呆立住了,其他在场的人也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调令难以置信。
    靳微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护法,教中上下都无闲言,全因人人皆知她有多拼命,立下了数件大功。而她拼命的原因,不就是她恋慕贺灵则么。
    现下贺灵则竟毫无征兆的宣布了这样一个调令……右护法的诅咒生效了!所有人不寒而栗!
    贺灵则又道:“由谭藻,接任右护法。”
    靳微的眼神一看就是想对谭藻下手,贺灵则要防微杜渐。再者,他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做右护法的人都命途坎坷,情路不顺嘛。那他就让有他相护,绝不可能命途坎坷、情路不顺的人来做右护法。
    谭藻压下不比他人少的讶异,迅速恭顺低头,“多谢教主。”
    贺灵则面对他,便换了副表情,“不客气的,谭护法。”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说着就脸颊微红,眼睛看向别处,手往谭藻肩头搭。
    谭藻怎敢被这恶名在外的魔头搭肩,忙不动声色地闪开了,“教主叫我小谭就好。”
    贺灵则失落的收回手,随口道:“大家都是同龄人,不必这么恭敬吧。”
    谭藻嘴角抽了抽,“教主,属下记得,十几年前,您就已经扬名天下了吧。”
    贺灵则:“你我可兄弟相称!”
    要抱大腿那就抱彻底一点,谭藻心想,于是他诚恳地道:“属下觉得教主堪为我父。”
    贺灵则:“……”
    贺灵则奄奄一息走开:“当我没说过啦。”
    因贺灵则的奇怪态度,谭藻心中忧虑了起来。他出了魔教已是人人喊打,没法回头,但这位教主也太奇怪了……
    彼时,谭藻全然不知日后贺灵则还会日渐过分。
    而众人看着二人如此肆无忌惮地亲密互动,不乏有在心中祈祷的:让右护法的诅咒降临在谭藻头上吧!

  ☆、第四章

人世间,这样美好。
    谭藻魂飞九天不过短短数日,但他自投入魔教,就从未下山。是以跟随阮凤章下江南,生出了这样的感慨。
    贺灵则对他堪称重用,事事都肯听他意见,他在魔教的晋升经历足以令人咂舌。可此人太过霸道,非但整日痴缠,甚至从不允许他离开魔教总坛,或者应该说,不允许他离开自己身侧。
    谭藻在魔教的数年,都待在深山老林中,乍一见人间景色,不胜欢喜。相比之下,同样难得出门的郑沐英,且是半大小子,反而镇定多了,令人不免有倒错之感。
    再说此次去找大夫,还得靠郑沐英的面子。唐朝华年事已高,近年不怎么出诊了,若非有郑沐英家的情面在,他们怎好开口。
    阮凤章心系师父,快马兼程,半月内赶到了江南。
    到了唐朝华府门口,谭藻却犹疑起来,“唐老……今年有九十了吧?”
    阮凤章:“不错,唐老已是鲐背之年。”
    谭藻冷不丁道:“不会把他也吓中风吧?”
    阮凤章:“……”
    谭藻:“谁知道唐老见没见过这张脸呢,你说是吧?便是他没见过,他府中出入的病人里,万一有见过的呢?”他可不想徒增杀孽,回头五年之期一到,一堆老头在上边儿等着和他算账怎么办。
    这话说的在理……虽然不一定都中风,但吓出个好歹也是不好的。阮凤章思索一会儿,道:“我会先知会唐老的。”
    谭藻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郑沐英出面,唐府果然接待热情,唐朝华也很快请他们会面了。
    阮凤章让谭藻待在唐朝华房间外,自己和郑沐英先进去,过得一些时候,郑沐英出来,对谭藻道:“唐老已服了保心丹,你进去吧。”
    谭藻:“……”
    他走了进去,见一老者窝在软椅中,面容依稀相识。
    那老者便是针灸圣手唐朝华唐老,目睹谭藻进来,即便早有准备,也是不禁坐直了身体,盯着谭藻看。
    谭藻施施然见礼,“唐老。”
    唐朝华看着他的脸,道:“我见过你,当年你跟在陈芳散人身旁,也是这般模样。”
    谭藻骤然听得“陈芳散人”四字,险些没忍住变了脸色,“唐老认错人了。”
    “不会认错的,就是这般模样。因你师父莽撞,给你吃错了丹药,我还给你摸过脉。”唐朝华年纪虽大,记性却未衰退。陈芳散人对自己徒弟期盼颇高,但谭藻根骨实在不行,令他失望至极之下,甚至想到了用丹药强行改变谭藻的体质,结果自然是谭藻险些丧命,幸而有唐朝华相救。
    谭藻哂笑不语,他记得一清二楚,那时的疼痛,还有唐朝华的救治,但此时他万万不会说出口。
    便是阮凤章听得这个名字,也眯了眯眼。谭藻当年欺师灭祖,杀了师父陈芳散人后叛入魔门的事,人尽皆知,现下听唐朝华略一提,他有些明白了,可能谭藻与其师并不融洽,当年才能狠心做出那样的事。
    唐朝华见他沉默,低头细思了一下,道:“伸手来。”
    “唐老要做什么?”谭藻虽然口中问着,但脚下已经走到唐朝华身侧,将手递给了他。
    唐朝华按着他的手腕细摸许久脉相,又在他身上捏了捏,随即对阮凤章道:“阮少侠,他的确不是谭藻。”
    阮凤章道:“唐老与谭藻只有一面之缘,因何有此决断?”
    唐朝华微微一笑,“我说过,我给谭藻摸过脉,他身体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此人绝不是谭藻。此事阮少侠也应看得出来才对,谭藻天资平平,但此人虽从未练武,却是天资奇佳。”
    谭藻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当年他常被魔教中人取笑金玉其外,生得一副好模样,却因天资,在武学上始终难以有所进展。他以勤补拙,算是跻身普通高手行列,但与他后来的职位——魔教右护法比起来,就是大大的不匹配了。现如今死过一次,重塑仙体,倒是天资奇佳了。但习武要从小练起,且他只有五年阳寿,资质就是再奇佳也白搭。
    唐朝华看阮凤章并不以为然的样子,又道:“阮少侠,老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使一个人的经脉被改变到这般地步,或许,他们真的只是长得相像?谭藻是孤儿,难说他有双生兄弟。”
    阮凤章也面露犹疑,他一直很坚信自己的感觉,但连唐朝华也如此说……
    郑沐英忽然开口:“他若不是谭藻,到我师兄屋顶做什么。”
    唐朝华一愣,“有点道理。”
    谭藻:“……”
    谭藻:“……什么就有点道理了?”他直觉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但很显然这三人都不会告诉他。
    阮凤章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还是要上小鸾山看看的。”
    唐朝华也笑了起来,“是这么个理。但此人,倒真不是谭藻。”
    阮凤章侧头看了看谭藻,陷入了沉思。
    再从唐府出来时,便只有阮凤章和谭藻二人了。郑沐英留在唐府,伺候唐朝华准备一番,便要去往峄山。唐朝华看在郑家和峄山的面子上,答应出诊了。
    临别前,唐朝华赠予阮凤章一瓶丹药,“深山多毒虫,且魔教善制毒,虽被捣毁,说不得还有遗祸,这瓶避毒丹,内服可驱虫,外服亦可解百毒。”
    这正是阮凤章急需的,寻常大夫所制的避毒丹,和唐朝华亲手制的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他忙谢过唐朝华,妥善放好了。
    郑沐英道:“师兄小心,听说魔教有蛊虫,可以听人指挥,从人七窍钻进体内,啃噬大脑与五脏六腑。还有能迷惑人心的,叫人为己所用。”
    阮凤章失笑道:“你师姐们说来吓唬你的故事罢了,哪来的什么蛊,师兄当年也参与围剿魔教,若有蛊,早让我们见识了,怎会被剿灭。”
    唐朝华点头道:“不错,江湖中一直有传言,魔教当年以蛊毒立教,有诸多奇诡蛊术,更养有万蛊之王。但依老朽所见,流传种种,不过是魔教的人自己编造出来,为了扬威的故事罢了,不足为信。即便这种神奇的蛊术真的存在过,现今早已失传,没什么可怕的。”
    他活了九十多年,小时候也听过魔教蛊术的故事,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便逐渐明了。这种手法很多人用过,他知道有个门派散播故事,称他们的立派祖师是吕祖下凡的化身呢。
    所谓蛊,顶多就是毒虫混养,选出来的最凶恶的毒虫罢了,似郑沐英所说那般通人性听指挥的蛊虫,怎么可能存在。
    谭藻听了,不禁会心一笑。
    当年他在魔教时,有一日,贺灵则两指夹着一只小飞虫过来,他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教主捏个苍蝇作甚,脏,还不丢了。”
    贺灵则一撩袍子坐下,“你可听过圣教蛊术的故事?”
    谭藻坐直了,“从小听起,就是来这儿后没见识过,骗人的吧。”
    贺灵则神神秘秘地道:“是真的!”
    谭藻的目光移向那小飞虫,“这个啊?”
    贺灵则把小飞虫置于手心,道:“不错,这是本教主根据先辈留下来的典籍练出来的情人蛊!”
    谭藻一听这名字便觉不妙,“教主练这个作甚。”
    贺灵则把手伸出去,略带羞涩的道:“小谭,你把这只吃了吧。”
    谭藻:“…………”
    谭藻:“教主怕是疯了吧!走开!!滚!!”
    贺灵则追上去,“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谭藻狼狈不堪地闪避,“来人啊!!教主疯了!!!!!!!”
    贺灵则武功比他高上何止一筹,顷刻间便擒住他,将那虫子硬塞入他口中。至于母蛊,他自己早吃过了。母子相连,谭藻服了子蛊,就再也离不得他。
    谭藻:“……¥#%*&”
    把“情人蛊”给吞下肚子后,谭藻一直惴惴不安,他也是听着魔教蛊虫故事长大的。
    结果除了俩人拉了几天肚子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五章

谭藻认为,阮凤章此人并不好相处。
    他温润斯文,江湖中人都认为他是个真正的君子,但谭藻在他身上却隐隐感受到了如贺灵则一般危险的气息,纵然藏得很深。
    一个是魔教教主,一个是正道弟子,按理说是毫不相干的,加之完全不同的面容、行止,竟令谭藻有这样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难以说清这其中究竟了。
    他与阮凤章相处的时日越多,越不敢轻举妄动,阮凤章越是亲切自然,他越不敢生起趁其不备逃跑的念头。
    魔教总坛在深山,进山之前最后一个小镇上,阮凤章特意停留一夜,采买一些东西。
    他们住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里,他们也是客栈仅有的客人,说是客栈,其实只是稍大的民居改造而成。夜里阮凤章练完功,便穿着轻薄的短衫在院内乘凉,谭藻自然也在。
    因天气炎热,谭藻又向来苦夏,赶路时他便一直戴着斗笠。此时月光下,皮肉细白得几乎要泛起光。阮凤章盯着他微敞的襟口露出那块皮肤,眯起了眼。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灼热,谭藻很快就察觉到了,“怎么?”
    阮凤章自然地道:“看来我也要戴斗笠了,不然回去恐怕连师父也不认得。”谭藻还是白白嫩嫩,他却几乎被晒伤,俊朗的脸上都是红红的晒痕。
    谭藻无骨一般瘫在躺椅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怕是不行的,我晒不黑是天生的,和戴不戴斗笠没甚干系。”
    阮凤章听了,低下眼不做声。
    “想什么呢,阮大侠。”谭藻看他突然没了声息,古里古怪的低头,自然有些疑惑。
    “没什么……”阮凤章慢吞吞地道,“我叫掌柜切个瓜来吃吧。”
    “好啊。”谭藻欣然应许,他躺在那,把斗笠随手往头脸上一盖,闭目道:“切好了叫我。”
    阮凤章起身准备去找掌柜买瓜,只是这时,院门被人敲响了,一道粗嘎的声音在门外嚷,“李瘸子!”
    此间掌柜正是姓李,他这时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拉开门,战战兢兢道:“没、没钱……”
    外面是个矮瘦汉子,闻言翻着白眼道:“还没开口你就堵我是吧?活腻了是不是?欠钱不还王八蛋,快拿钱来。”
    李掌柜哭丧着脸,“要不先还利息吧……”一说到利息,他真要哭了,“那利息也太高了,我生意也不好。”
    矮瘦汉子道:“借的时候说得一清二楚的!你想抵赖不成?”
    本来,这样的乡间纠葛,又还没闹起来,和阮谭二人是不相干的。但那李掌柜求饶之际,竟说了句:“我怎敢惹奉圣教的人……”
    谭藻下意识从斗笠的缝隙中去打量阮凤章,不是说魔教已经被铲除干净了吗,还是说这人是打着奉圣教的名头在行事?他此时万万不敢先于阮凤章开口,不然无论怎样的反应的,都会被怀疑上。
    阮凤章冷声插言,“这位兄台,你是奉圣教弟子?”
    那瘦小汉子瞥了他一眼,擦擦鼻子,“我以前是奉圣教外门弟子!”
    谭藻便明白了,怪道有漏网之鱼。魔教外门弟子数不胜数,不似正牌弟子,身份不拘,只要心慕魔教都可加入。因多是地痞,构不成什么大危害,又人数众多,不在当初清理范围内。这里曾是魔教繁衍生息百年的地方,有外门弟子简直不能更寻常。只是魔教被灭五年了,在此地竟余威仍在,果然有些事一朝一夕无法改变。
    阮凤章偏头看了谭藻一眼,谭藻斗笠遮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瘦小汉子看了几眼这两个外乡人,嗤笑了一声,“你们也是想到圣教寻宝贝的吧。”
    阮凤章没说话,谭藻却瞬间开口问道:“什么宝贝?”
    “还装?”瘦小汉子道:“我看你们像是江湖中人,无缘无故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寻宝,难道是祭拜贺教主,给他上柱香不成?”
    谭藻听得贺灵则的名号,心中一窒,“贺……教主埋身此地?”他本以为贺灵则不说被挫骨扬灰,怎么也是弃尸荒野的下场,现在听到可能还有坟茔,心情一时很有些复杂,真想立时找到它。
    “埋身山中的何止是贺教主……还有圣教累世而积的金银珠宝。”瘦小汉子冷冷警告他们,“但是我劝你们不要打什么主意,这山不是那么好进的。”
    的确,山中有代代魔教弟子布下的机关,捣毁魔教时也未能尽数捣毁,寻常江湖人如果是念着捡捡魔教的财宝,身死山中也不足为奇。听这汉子的意思,也的确有人丧身其中。
    阮凤章叹气道:“幸而来了这一趟,否则怎知江湖中还兴起了这样的传言,整个小鸾山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还能留下些什么。”他只想着可能有人借着魔教的名头生事,却忘记了人更容易被什么迷惑,一两句讨论与猜测,传开来,再添油加醋,就会变味了。
    也只有一些脑子不太灵光,又容易被煽动,武功还不怎么样的人,才会认为小鸾山还有财宝,结果丧命于此吧。魔教遗留下来的,只可能是灾祸,其他种种,早被付之一炬了。
    阮凤章既然知道了,日后少不得要针对此,行动一番。
    谭藻心跳得很快。
    他这些日子也打听到,小鸾山之役后,正道中人花费多日功夫,以山底魔教石碑为界,清理出隔火的区域,然后放火烧山,将小鸾山烧得什么也不剩。
    可是,魔教地处群山之中,小鸾山只是他们生息之地。魔教在此经营百年,非但是进山之路布满迷阵陷阱——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在更深的山林中,更有其它布置,比如,小鸾山已无处可装的财物。
    传言并没有错,魔教的财富,只会比世人所想的更为惊人,它们被藏在从小鸾山进去还要数日路程的地方。当年除了贺灵则,就只有他知道具体位置,他们二人死后,黑白两道,都无人知晓深山有宝藏。
    当年那样的情形,有钱又能怎样,他也无心财宝了。现在时光流逝,正邪之战早已结束,魔教不复存在,被这歪打正着的江湖传言一提醒,他才恍悟……
    谭藻:我发财啦!!!只有我知道在哪!!都是我的!!我的!!!!!
    再过得片刻,谭藻又幽幽想:可是五年后我还要死一次……
    谭藻痛彻心扉!
    这样惊人的财富,他自己守不住,又何苦拿出来引起混乱,还是让它们陪着贺灵则长眠吧。
    阮凤章看他面色古怪,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谭藻:“短时间内大喜大悲,有些伤身。”
    阮凤章:“……?”
    谭藻也只去过埋宝之地一次。
    那时,贺灵则邀他在山中狩猎,几日下来,不知不觉,就进到深山,贺灵则忽而起念,说他师门在附近有宝贝埋着。
    谭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别又是什么虫什么蛇……”
    贺灵则前几日还拿着一个木盒来神秘兮兮的给他看,说这是一位祖师留下来的宝贝,绝世武器,结果谭藻打开一看,是个干得都要化成灰的虫尸,他失望之下,“我呸”了一声,那虫尸就真的化成灰糊了他一脸……
    贺灵则信誓旦旦的道:“这回不是的,走,我带你看看。”
    他这副模样,谭藻实难相信,不情不愿跟着他又走了半日,来到一个隐蔽之处。贺灵则又打开机关,进入一个石道。因为太过轻易,谭藻并未放在心上。
    结果走到石道尽头,贺灵则打开了一间石室,里面成山成堆的金银珠宝耀花了谭藻的眼,他才回过神来。
    谭藻:“什么!!教主这么有钱?!!”
    贺灵则:“对啊对啊!!”
    谭藻:“太!有钱!!了!!!”
    贺灵则:“分你一半要么!”
    谭藻差点被这情景影响得说“好啊好啊”,幸而他及时把持住,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不要了。”
    贺灵则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谭藻心中一动,犹豫半晌,低声道:“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到奉圣教来……”
    贺灵则似乎听出了其他含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谭藻,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为了我吗?”

  ☆、第六章

对于谭藻来说,五年只是五日,不久前,他还在魔教的山林中行走过。对阮凤章来说,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五年,他已经五年没来过这地方,一面回忆一面看地图,谨慎的行进着。
    谭藻虽然熟悉路线,却不能提醒他,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谭藻心中颇为好笑,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与人一道去找自己的坟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棺中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到时的场景,想必诡异得很吧。
    因为有唐老送的药,他们行走起来十分顺畅,没有被毒虫所扰。
    一个是武功盖世的峄山大弟子,另一个自幼也曾勤学苦练,都吃得了苦头,数日之后,他们便顺利的抵达了小鸾山前。
    谭藻望着那光秃秃的山头,哪里认得出来这是曾经的小鸾山。
    与周遭的山相比,小鸾山突兀得可怜,曾经神秘的魔教总坛所在,现今,草木不生,坟头遍布,已经成了一座荒凉的坟山。
    人都还在,只是永远不会醒来了。
    谭藻看着月光下,遍山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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