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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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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生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恰好许安安电话响了，他便轻叹一口气，然后不说话。听着许安安的声音恢复原有的张扬，和那头的苏步青斗嘴。
他听得出，是苏步青。和苏步青说话的时候，许安安才会面部表情丰富，仿佛苏步青在身边一样两个人争执半天。
而他，
和许安安永远做不到这样。以后是许安安追逐，他躲。现在他不想躲了，可是许安安身边守着一个人，自己张不开怀抱。
刚刚很想冲动的再吻下去，却忍住了。苏步青说，我们是兄弟，安安是你妹妹。
妹妹这个词，就像是枷锁，沉重的厉害。
许安安挂断电话：“嗯，苏步青这会过来，就喜欢凑热闹。”
在顾莫生听来，许安安不经意说的，却表露出和苏步青亲密的关系。对着许安安微微一笑：“你在嘛。”
顾莫生这句话，让许安安一愣，马上又明白了过来。苏步青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估计顾莫生也知道了。想反驳，却也找不到适当的话。只有耸耸肩，继续低头吃菜。
“安安，步青挺好的。他对你不好，我帮你教训他。”
顾莫生说，现在，他也只能说这个。许安安说了，喜欢自己是很傻，很贱，很没自尊，没脸没皮，她累了。她和苏步青在一起了，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
可是许安安不懂，手里的筷子一顿，声音缓缓的：“嗯，好。”
她的感觉是，顾莫生伸出一只手，把她往苏步青那边推了一把。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不讨厌自己，他恨不得自己马上离开。
一个人贱的厉害，狗都嫌，更何况顾莫生。
所以，当许安安看到苏步青大步流星的往这边位置走，立马站起来走过去迎上苏步青，用双手挽住他的胳膊：“怎么那么慢啊……”
苏步青被许安安的热情给弄得一懵，点头和顾莫生打个招呼：“我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你也不早和我说一起吃饭的事。”
其实他是紧张的，说了谎，一次后，就得说第二次，接下来用无数个谎圆。听见许安安和顾莫生一起吃饭，生怕顾莫生说漏了嘴，而自己那些不堪做法被发现，那么，朋友，喜欢的人，就都失去了。
其实，和顾莫生说那些话的时候，是颇有破釜沉舟的意味的。苏步青像是下了赌注，然后却不知道骰子结果是什么，他赌的东西太过珍贵，不敢失去。
所以，许安安的异常反应，倒让他怕了。直到做好，发现顾莫生，许安安脸上的表情都和以往不同。尴尬的笑笑：“怎么？都吃饱了？要不撤？还是再续摊子？”
许安安的语气亲切，笑着眯眼睛看苏步青：“嗯，我吃饱了，你吃了没？”
苏步青点头，心里一咯噔。然后看许安安再次贴近自己，然后朝对面的顾莫生微笑：“莫生哥，那我们撤吧。”
顾莫生点头，收拾收拾三个人出了门，苏步青正要问这两人还要不要续摊，许安安就开始和顾莫生道别：“莫生哥，那我们走了哦。下次见吧，再
见！”
一把拉住苏步青的手，亲昵的说：“前段时间电影院《将爱》上映我没来得及看，听说这两天又放映，我们这会去看吧。”
天色暗了，霓虹灯印着顾莫生的脸，却看不清他脸上的变幻。许安安的笑脸像是带了蹭人皮面具，让苏步青忍不住想撕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直到，在空荡荡的影院里。所有的灯都暗下来，黑暗中只有大屏幕上的光，印着放映室坐着的三三两两的脸。苏步青转头看许安安的脸，一直持久的微笑，感觉很不真实。
“等你爱…爱我…”熟悉的旋律响起，世间沧桑的沉淀。电影还没来得及开始，许安安的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苏步青看见许安安眼睛里透着的晶莹，却伸不出手去帮她抹掉。
她在黑暗中，只是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在流泪。
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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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笃定 。。。
电影演了多久，许安安就哭了多久。等主题曲响起，影院的灯光打开，许安安的泪才迫切的止住。站起身，勉强的撇出一个笑脸来：“结束了？我们走吧。”
苏步青点头，起身的时候牵住了许安安的手。许安安却也没挣扎，一直任他拉着走出影院。
街道上人来人往，苏步青突然从嘈杂的人群声中依稀听到许安安说了句：“苏步青，我们在一起吧。”
他转过头，看见许安安两眼看着前方，只是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颤抖着重复：“苏步青，我俩好吧。”
明明是自己一直期待着的答案，可是刹那间，苏步青心揪着疼。许安安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只是需要靠近温暖，才可以恢复体温。
自己，真是卑鄙。明明知道许安安不爱自己，偏偏想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她离开。明明能看出顾莫生眼中的心意，却横挡在两人中间，像是个坏透的第三者。
可是，就算是做错了，也不想去修改。苏步青点点头，伸出手臂把许安安揽在自己的臂膀之下：“好。”
而顾莫生不知道，正是自己，亲手把许安安推到顾莫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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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和苏步青恋爱了，可是恋爱怎么恋，倒成了头疼的问题。
以前是朋友，能有说有笑嬉笑怒骂，可是现在，面对着面却尴尬了起来。中午的时候苏步青的电话会打过来问在吃什么，什么时候下班，晚上吃什么，有什么活动。
以前有时间的时候，大家也常聚的。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成了必修课，怎么也会不习惯。一下班走出办公楼，看见苏步青在那边等，没有说是幸福感充盈，倒觉得压抑。
以前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会天南海北的调侃。可是现在，却都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偶尔聊起一个话题，也没几句就又没了接茬的话，继续安静。
吃完饭后两个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苏步青就送许安安回家。到许安安家楼下，许安安道再见，苏步青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两个人挥手告别，各自回家。这样，就是一天。
许安安想，若是苏步青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么一定不会是这么无趣。就算无所事事，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觉得是满足的。
苏步青想，若是许安安喜欢自己，那么如今的境地便不会如此的尴尬。想做的不能做，想说的不能说。告别的时候，也只能蜻蜓点水的亲亲她的额头。
不过，一切都会转好吧。只是，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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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趁着中午休闲的空挡，约南苗出来聊聊天。南苗听到她和苏步青好了，两只眼珠子吓得都快瞪了出来，半天才接受了这个消息：“你是说，你和苏步青在一起了？”
许安安点头。
南苗满意的向许
安安竖起大拇指：“做得好！，也给顾莫生看看，没他你照样活得好好的。照样有大把帅哥可以泡……”
“苗儿，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许安安打断南苗的话，然后说出自己的顾虑：“原本是我自己的事情，却把苏步青拉了进来。就算他喜欢我也不是我利用他的理由，我不能害了他。他应该找个喜欢他的女生，而不是我……利用苏步青跟别人赌气，我做的这事不地道。现在，我们两在一起，可分手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是的，苏步青答应许安安的那一刻，许安安就开始后悔。她是带着一丝赌气和苏步青说的，可是苏步青却给他搭了个台阶，让她不得不迎着上。
这丫头，永远不开窍。南苗给许安安一记白眼：“为了赌气？你赌的什么气。你是顾莫生什么人啊你跟他赌气？既然对人苏步青不公平，你就以后好好对人家知道不？苏步青比起顾莫生差哪了？比顾莫生有钱吧，也长的不赖。重要的是，人家稀罕你，在意你的感受。可是顾莫生呢？顾莫生什么时候在意过你许安安的想法了？他值得么？”
许安安不摇头，却也不点头。苏步青的慰问电话又打了过来，许安安接起来，那边的苏步青关切的声音传过来：“安安吃饭没？正吃着呢？那就多吃点蔬菜，别要那么辣的，最近天气干容易上火……晚上要吃什么？听说开了一家新餐厅，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苏步青唠叨的像是个老妇人，许安安心里一暖，想南苗说的话，便心里安定了许多。终于展露了个笑容：“好。”
试着去接受，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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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想方设法的在讨好许安安，许安安知道。因为许安安好吃，便每晚都变换着带她去不停的餐厅，就为看见她一个满足的笑容。
新开了家餐厅，虽然价格颇高，吃一顿顶的上许安安两个月的工资，可是苏步青却还是带她去。因为那家餐厅的名字叫做，情动味蕾。
许安安一进装修堂皇的大厅，就转过头埋怨苏步青：“随便吃饭填饱肚子的，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干什么。你钱烧的慌啊？你要是嫌钱多的没处花，还不如给我。”
“好啊，都给你。”苏步青露出个痞痞的笑容，然后凑近许安安的耳朵：“现在就想着帮我省钱了，不会是想马上就转正吧。”
许安安红了脸：“去你的。”
看许安安红了脸，苏步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来，拉着许安安就往里走：“这家餐厅听说很不错，不止是饮食不错，环境也是数一数二的。吃一顿享受下，没什么的。”
环境果然是不错，服务生礼貌有加，从一进去就有人接过衣物放好，
然后躬着身子从旁边站着微笑的等点餐，许安安一起身，服务生便了然的替她拉椅子。
到处都是一种高档的感觉。餐厅中央有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大提琴和小提琴一问一答的演绎着《梁祝》，一听便是上乘的水平，没功力是演奏不出来的。
“这里真好。”许安安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发出赞叹。
正如名字一样，整个餐厅有这一股暧昧的感觉。等点的套餐上齐，苏步青和许安安头上的灯突然暗了下来。然后桌子上发出蓝色的光，印着桌子上小碟子中精致的食物，再合着好听的提琴声音。就连心，也静了下来。
苏步青笑：“你说好，我就放心了。”
许安安点头，然后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只是太奢侈了，下次还是别来了。”
“小财迷。”苏步青起身，然后凑过身子去刮许安安的鼻子。可是等手越靠近许安安的脸，手自动的伸展开，然后摸上许安安的脸。
许安安想躲开，却又想起自己的决定。是该努力努力，然后却也只是笑，没躲开。这让苏步青越发的大胆，就连身子都不住的全部靠近，最后，是脸。
幽然的光芒印在许安安的脸上，粉色的唇如同是甜蜜的果冻。苏步青终于凑上了前，然后亲了许安安。
“许安安，以后只想着我，好不好。”
许安安闭上眼睛，默认。这个时候的气氛太过太过美好，如果拒绝了，都算是辜负。
曾经想过的初吻，一定是和顾莫生的。可是却没想到，会是顾莫生之外的男人。许安安心里空落的找不到出口，睁开眼睛，却对上苏步青的深情。
苏步青说：“安安，我可以等。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没有你那么执着，太辛苦了，我也会累。”
许安安点头，她知道等人有多累。回到家，洗个澡，然后照镜子。被苏步青吻过的唇，红的诱人，许安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是苏步青的女朋友，记住。”
洗完澡，许安安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想再想点什么，脑子里却是乱麻一团，最后只有一次次的警告自己：许安安，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苏步青。正想着，顾莫生的电话响起，名字在屏幕上跳跃。许安安看看时间，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深吸一口气，缓和自己的紧张，接起电话用最平常的语气打招呼：“嗨，莫生哥。”
可是，顾莫生却不是平常的语气。半响他才回了话，也只是叫许安安的名字：“安安。”
“嗯？”
“睡了吗？”
“嗯。”许安安从沙发上站起，走向窗台。趁着外面路灯带来的一丝光明，看远处的楼层林立。再低头，却一愣。
“你在哪里？”许安安问。
“外面，准
备回家。路上无聊，给你打个电话。”
“哦。”许安安看着路灯下的身影，心里像是被一波波的潮水冲击：“你走到哪里了？快到家了么？”
“快了，再几分钟就到了。”
许安安用脖子夹住电话，给身上套上件大衣。然后打开门往外走，便走便问：“都这么晚了，怎么记起打电话了。”
“突然想起在国外的事了，你总是大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今天，也想让你知道，被吵醒是什么滋味。”顾莫生说着说着，轻声笑起来，想起那时候迷迷糊糊的接起来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女声糯糯的喊着莫生哥，倒也不觉得生气。
许安安轻轻的换气，然后脚步轻轻的下楼：“那时候我一激动，就想不起来你那边还是半夜了。总是听到你打哈欠才突然想起的。”
睡梦中被吵醒的顾莫生，声音是有些沙哑的，说话的时候没有清醒的时候清晰，却很性感。是那种一听到，便觉得性感的声音。
顾莫生轻声的咳嗽：“那时候我们天天都有联系，电话，MSN，发邮件，反倒是我回来后，倒少了。”
“是你的错。”听筒里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是在耳边一样。顾莫生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紧，然后一个身子就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莫生哥，这么晚了在我家楼下干什么？”
后背上突然有一瞬的湿漉，顾莫生身子一僵，然后听见身后的许安安笃定的说：“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顾莫生，你不要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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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重新 。。。
顾莫生喝了酒，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脸是红的，身上也散发着热气，这一切，都与平时不同。顾莫生没有推开许安安，甚至是伸出手把手贴近她拥住自己的双手，轻轻的喊了：“安安……”
许安安把脑袋紧紧的贴着顾莫生的肩膀：“莫生哥，不，顾莫生。我要一个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在午夜的时候在我家楼下。不要说你只是散步凑巧走到我家楼下，我不会信的。”
“只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看你家灯黑着，便想着给你打打电话……”
“可是，为什么会走到我这里。”许安安固执的问，她转到顾莫生的正面，然后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顾莫生，你不能骗我。回答我，你喜欢我，是不是？”
顾莫生想撒谎的，可是看着许安安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他只是喝了酒，又想念她的声音，不知不觉的走到楼下，给她打电话。并不是为了能挽回什么才回来。可是当许安安的双手圈住自己的身子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心也被圈住了。
别人离开了，他可以用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再来遗忘。可是许安安要他怎么能忘。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一直有她，要忘，就又得是一个二十年。
许安安噗嗤笑了，泪水滑进浅浅的酒窝。喃喃的重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顾莫生伸出手，缓缓的放在许安安的头顶。轻声叹口气：“傻丫头。”
许安安顺势拥住顾莫生，紧紧的让自己贴近他：“莫生哥，能不能不让我觉得自己只是在做梦……”
梦，是短暂的。而一生，才算是长久。
顾莫生轻声叹口气：“安安，和我一起会觉得幸福吗？”
许安安在自己怀里重重的点头，她现在就觉得很幸福。能够勇敢的抱住顾莫生，然后听顾莫生亲口承认说喜欢自己，这难道不算是幸福？
“那离开步青吧，和我一起。”
许安安突然一愣，苏步青。对，还有苏步青。可是，什么又比得上面前的人。重重的点点头：“嗯，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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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以为一切都开始出现转机的时候，却听到许安安告诉他结束了的消息。许安安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两只手捏在一起，两只眼睛都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看。半响才开口：“步青，那件事就当是没发生过，我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好不好？”
苏步青不去看许安安，两只眼睛只是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屏幕中却也是许安安明朗的笑脸。他握住鼠标的手轻轻的颤抖，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冷哼一声，然后冷冷的说出一句：“许安安，你当我是什么？”
“啊？”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么？你说好就好，你说不好
了，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我苏步青到底是有多贱，需要你这样的对待？”
“我没……”
许安安想解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牙齿咬着嘴唇，脸红着，只是喃喃：“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只是……步青，你知道我的……”
“是，我该知道。知道你眼里只有莫生，知道你容不下任何人。知道你明明只是需要一个备胎，却自己硬是往上凑。其实，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自找的。”
许安安和苏步青的交流中，从来没有如此的弱势。她总是撑着腰，然后瞪大眼睛和苏步青争吵，或者他们两在一起的两天时间里她一改平日的张狂，在苏步青轻声轻语面前，也不是如此的卑微。可是现在，她只有红着脸，听苏步青冷冷的说，许安安，你丫没良心。
对不起……她能说的，也只有三个字。
苏步青始终不肯转过头看许安安一眼，最后只是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对于许安安来说，这三个字就像是大赦一般，让自己立刻从让人窒息的环境中逃出。外面正好刮着大风，凌厉的如同苏步青刚刚的话语。顾莫生的短信传来，安安，今天风大，多穿点。原本负担重重的心一下子淡了，低头给顾莫生回短信：嗯，知道呢。你也是。
苏步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许安安低着头看短信，突然展开的笑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针扎了，血液往外涌出，怎么也掩埋不住。
他其实想很潇洒的说，许安安，你走吧，我也没那么稀罕你。可是话语到嘴边了，就变了味。他确实不甘，努力了，却得到了这个结果。
他只是觉得自己时间太少，为什么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又成了这个结果。
他以为，幸福开始唾手可得。现在却发现，幸福是天上的星，以为爬到最高的楼顶就能摘到了，其实，它还在更远的地方。
不是恨安安，可是已然这样，又怎么能让自己笑着说：好的，祝你幸福。
她的顾莫生回头了，不用谁说她也很幸福。自己，也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颓然的坐到刚刚许安安坐的位置上，空气中还留有她淡淡的清香，一如昨晚靠近她时那清新纯净的气息。她眯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如同是受过惊吓的小鸟。那样子，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昨晚，他是吻到她的，可是那些，真的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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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心底一处苏步青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许安安整个的身心，就像是从地面飞上了天空，轻狂张扬。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就连坐在电脑前做报表的时候，也哼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感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现在却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一向气氛沉闷的
业务部，此刻也因为办公室唯一的女同志的好心情，晴朗了一天。直到童悠悠从编辑部跑过来串门，看着一脸桃花的许安安，好奇的问：“我说，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你猜。”许安安晃晃脑袋，眨巴眨巴眼睛。
“发奖金了？”
许安安摇头，然后一个得意的笑。
“要升职？”
许安安继续摇头：“再猜。”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许安安不否认了，嘿嘿嘿的开始傻笑。傻笑完又开始哼起了歌：“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哦唉~~啊在里啊字里啊自力该刀，啊资历啊资历该刀~~~”
童悠悠紧忙伸出书堵住了许安安的嘴，看许安安发不出声音了才叹口气：“得，是有够忐忑的。我说，你怎么恋爱了呢？”
“我怎么不能恋爱啊？”许安安一脸的得意，叉着腰得瑟：“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你就等着到时候喝我喜酒吧。”
童悠悠翻个白眼：“你能你能……前段时间悲伤都快逆流成河了，现在又开始得意的没边了。唉，你都恋爱了。我还单着呢……我可怎么办啊我……”
“想恋爱就恋呗。”
“你站着说话腰疼，恋爱不是我想恋，想恋就能恋！”童悠悠把神曲稍作改变就成了自己的话，叹口气坐到一边：“唉，你说怎么每个高大威猛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爱上我呢……你说我除了个子低点长得胖点脸上丑点性格差点……我还差啥？”
许安安哈哈大笑：“原本觉得你优点挺多的，怎么你这么一说，还真差的够多。行了行了，缘分到了自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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