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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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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吧?一个个是联合起来骗人的?覃蒂云心里很不服气,但是无济于事,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她不是把手机摔坏了吗?然后第二天时从泊就帮她弄了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给她!她脑子灵光一闪,时从泊肯定从她手机获取了某些有利可图的信息。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先不回家了。
  时从泊,一个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名字,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是是非非。
  她仰起头,鲜艳明媚的阳光太刺眼了,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来。一阵恍惚,平时花白镜一站在她身边就是一道日不落的阳光,可是从此之后,她需要自己亲自寻找阳光了。
  竟然一年前并没有撞死人,那就不必躲躲藏藏了。竟然已经被人们提前发现了真相,那就没什么好惊喜的。面对着镜子,覃蒂云盯着里头长得一层好皮囊的靓仔,真心地唏嘘一番,这世界上即将少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呐,真是可惜了!一年了,从不习惯,做作,别扭到操控自如,她自认为对男生衣服的驾驭能力是响当当的,终于到了将它褪下来的日子,比想像中快了很多,轻松了很多,她换上了一套短裙,反倒觉得自己看起来甚是滑稽。
  骆梨看到了她,顿时失神了,双眼死死地盯在她前面耸起的东西上,好像特别希奇似的。
  顺着对方的眼神,覃蒂云瞅了瞅自己,好吧,说真的,她得感谢时从泊对她特别的照料,那些乱七八糟的丰胸食品并没有浪费。可是她非常想发火,太久没套罩子了,每一次扣扣子都让她元气大伤!她说:“看什么看!我有的东西你不也有!”
  呃,原来她一直是那样想的。骆梨咬了咬唇,他能说点什么吗?只好忍气吞声了呗。但他想了想还是说:“无论覃蒂云是男是女,都是一样地迷人。有一句话叫江山难移,本性难改。你懂的。”
  覃蒂云很怅惘地问:“啊,这样子我该怎么去见人?对了,那个,你表哥什么时候会出现?”
  “干嘛?你想他了。”
  “不,我想找他报仇。”


☆、145做回自己(二)

  当日历翻了一页又一布,一个月的光阴穿梭而过。
  据悉,陶丝妆和向阳好几次去夜市逛街都被拍到了,是你侬我侬的情深模样。但向阳与其他女性的接触过密,她倒是十分大度,从怀疑过他。据悉,时从泊从国外引进了一种好酒,很多大咖都上七里香了。他的公司却险些因为内贼而倒闭,还好及时采取了措施。据悉,白沙第校今年的择校生确实比以往少了许多,不过很快又推出了新政策。据悉,古茜儿因为父母闹离异变得特别地消沉……
  那么花白镜呢?覃蒂云忽然疯狂地想找关于他的消息,却怎么找不着了,她才想起来医生说,我已经尽力了。又是一阵恍惚,伤感了好几天。
  一个月,覃蒂云连大门都未踏出一步,她学会沉稳了,可是关于她的新闻还是有人奋不顾身地查询着,仿佛真的要让她永远无法超生一样。她觉得很抓狂。
  “你现在就想要出门?去哪里?你才呆了一个月,别说一个月了,呆个三年五载的也不过分,当然也没必要。现在你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是骆梨漠不关心的口吻,说得她心里痒痒的,但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光日吧,会变成吸血鬼的!
  由于东城这阵子正好同时接手了几个案子,骆梨忙得不亦乐乎,也就没什么空像以前一样陪覃蒂云各种各样地疯了,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找资料写方案,她则发愣,成天地发愣,估计再过不久便发霉了。两个陌生又熟悉,非常奇妙的关系。
  慢慢地翻阅着尚美潮流杂志,指尖接触到柔韧的书面时有莫名的舒服感,对了对了,覃蒂云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抬起头来说:“我一直很疑惑。”
  “什么疑惑?”
  还能有什么疑惑,在她看来,以法迦就是她所做所想的中心点。一个月,哪怕过去了一百年,她还是想念他,仿佛想着想着就习惯了,一开口说话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拐几个弯绕到他身上去。至于小梨梨是在小蛮腰上与他一起十指共弹奏的人,她自然是心存芥蒂,总觉得将会有什么发生似的。
  “你倒是说呀,又在发呆?这种症状,你知道像什么吗?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
  “嗯?像什么?”
  “发花痴啊!哈哈!”骆梨终于有空放下手中的笔,调侃起来,“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然后就一直猜想你最后会喜欢上了谁?时从泊,花白镜或者是,付弦?”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她听了就郁闷,敢情真有人那么无聊问这种问题,她说:“为什么是他们三个!我跟他们又不熟!原来你也是曾是狗仔队里的一员啊!”
  “去去去!你跟花白镜老是形影不离的,唔,日久生情?”
  一提到花白镜三个字眼,覃蒂云就莫名地心酸起来,眼一垂,摆摆手说:“他都死了,什么日久生情呐?”
  骆梨一听跳得老高,情绪激动地说:“死了!怎么可能?难不成他还会复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


☆、146做回自己(三)

  嘶地一响,覃蒂云一恍惚便把尚美潮流杂志的彩页撕了一大半,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热乎乎地很真实,她的血液滚烫烫地在倒流,她没听错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骆梨瞅了一下被撕坏的杂志,那可他的珍藏版,话说当初他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来的,这下倒好,用不了一秒钟就被她破坏了,心疼着呢!
  “我说花白镜没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哦,他还不只一个人呢,旁边跟着一个小女生。”
  “哪个城市哪条街?哪个小女生?他看起来怎么样?还好,好吧?”这下换她激动了,说起话跟念顺口溜一样地快,恨不得马上从骆梨的中口得知所有与他相关的信息。
  “呃。”他无奈地皱眉叹息,“看来我说的是对的!你对花白镜有意思哦。”
  “啊?”
  “你就是喜欢花白镜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激动?”他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覃蒂云用力地一拍桌子,响亮而急促的声音在室内格外骇人,她努大了双眼盯着他大声说,那架势就跟一个泼妇差不多了,她说:“喜欢个鬼啊喜欢!我男人叫以法迦!我只爱他一个人!以后不用再猜我喜欢哪一个了!”
  “啊……”她真的变了好多。从里到内,从头到尾,变得特别不一样了。
  “啊什么啊?你确定你看见的是花白镜,而不是哪个长得很像他的谁谁谁,上一次我明明看到他帮我挡了一枪后倒在我面前的,医生说他尽力了……我还以为,以为他……呜。”说着说着,覃蒂云突然哭出了声音。
  “啊……”什么情况?骆梨真是被吓得不轻,跟个呆头鹅似的一动不动。
  在男生与女生之间,覃蒂云果断地选择了后者,至于为什么这并不重要,第一感觉才是最准的,因为她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选择题上了。当她孤身一人站在尚美潮流杂志所在办公室的大厦楼下,她抬头挺胸地定了一小会,把墨镜摘了下来,十厘米的高跟鞋真心地伤不起呐,她走一步顿一步,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望来,她的昂首阔步突然变得有些贼心贼心的了。
  开始第一步,虽然艰辛,只要踏实了,未来的迷雾便能一层一层地拨开来。
  骆梨告诉她,你要去尚美当模特!她纠正他,不是模特,是平模。他说,差不多啊!什么时候去?你就跟你的考官说你是我朋友就行了,保准他们会好好地待你!她笑而不语,何必要借别人的名义?她相信她自己的能力。但她一直不知道,骆梨已经一通电话过去,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哟!你看起来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一声令人作恶的娇嗔在耳边响起,覃蒂云从刚才的思索中抽离出来才看清了眼前人,一个人模人样的妖精,倒是略施粉黛让人可入眼,若是浓妆的话就太容易引起狼的注意了。
  覃蒂云礼貌地回笑,说:“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见过。我演过电影,拍过广告,作过宣传,上过报纸,录过节目,不知靓女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呢?”
  “……”那个人愣住,正在竭力地思索对方的问题呢,以有另外一个穿着朴素的女生来将她拉走了,还满带歉意地向覃蒂云点点头。


☆、147错过(一)

  尚美潮流杂志的存在简直就是一朵奇葩,自然而然地,它的主考官也是奇葩一朵朵。
  中间那一位大姐,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了,却一头金黄的大卷发,一身红红绿绿的,丝袜短裙加机车衫,再迈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她一看到覃蒂云便跨过桌子跳了下来,凑近了,扯着怪异的噪音说:“你知道吗!现在靠一张脸出名的人迟早会饿死的!如今的社会,搏的都是上位呐!”说着,她还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胸部,她那又矮又肥的身材做起这番动作不仅仅是诱惑而已。
  更多的是油腻腻的,贼恶心。
  覃蒂云眉毛挑了一下,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嘴角极勉强地弯了弯,然后,低下头来望了一眼自己的料,呃,当一名平模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很久之后她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这位大姐都快六十了,可真是,少女情怀不减呢!
  接着,这些主考官们都一一提问了问题,却是跟这个行业沾不上一点儿边的。比如说,若是中国和日本开战了,而你现在正好怀孕了,你要怎么进行胎教?比如说,每天一杯花茶是养生之道,如果你儿子有偷啃干花的怪癖,你会选择不喝吗?……
  好吧,覃蒂云彻底糊涂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还真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对于她的底,他们一个个似乎摸得很清,所以稍稍地带过,结果呢,他们留给了她一个非常模糊的答案,以至于她连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录取上了。
  “哦,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习惯了就好。”骆梨听到了她的疑问之后便说,还说得特别地抽象。
  “那我到底归向何处!”覃蒂云崩溃般地吼一声,她终于也明白了骆梨之所以脾气怪也是被尚美洗脑了的。
  骆梨深沉地盯了她一眼,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感慨万端:“以后你就跟姐混吧!”
  彼时他们俩正在市中心一家西餐店里吃午餐,花白镜路过大大的落地窗时,由于反射角度的问题,室内的人并不知道外面走过哪些人,而外面的人正好聚精会神地想着一件事,也没腾出精力来看靠边街边的人情风景。覃蒂云只觉得心脏莫名一痛,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吃。
  就这样,错过。
  在得知花白镜还活着后,覃蒂云暗自开心了好几个月。不管他现在如何,只要活着,什么都好办呐!但是这种人一旦玩起失踪来就不得了了,她咬咬唇,冒着生命危险去之前那个医院探查消息,哪知他们死活不肯说一个字儿,已经塞了那么多钱了还是不肯说。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唯一的通讯方式也没了。
  “小梨梨,你把我刺死吧!”覃蒂云递给对方一把小刀,脸上表情十分地坚决。
  “啊?杀人的事儿我从不干,要偿命,太不划算了!”
  “没事,我可以写遗言,说是我自愿的。”
  有病吧?骆梨斜睨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一有危险,花白镜就会出现了……”
  他怔了一下,别过头,不屑地说:“得了,花白镜出现你才危险呢!”


☆、148错过(二)

  新浪微博上,关于某人的重磅新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去新鲜度,每天依旧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讨论,有骂得特别难听的,有说得特别狠劲的,有侃得特别无所谓的,有吐槽特别无力的,有感慨得特别遥远的,也有袒护她的……
  每一个深夜,她就静静地一条一条地看,然后那些字儿一个个地刺疼了眼,伤疼了肺,烘干了泪,她握着黑屏的手机,不知所措地抱紧了双膝。
  又一个月过去了。在她弹奏出来的伤感音乐中度过。
  阳光明媚到让人睁不开眼,沐浴在一片温暖之中,是时候亲自面对了。覃蒂云没有问过任何一个人,她该怎么办,脚下的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仰起头,苍穹白云绵延千万里,世世代代永在触不到的角度之上,悲悯大地。它告诉人们,走,别逃避,天空会倒映着你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决定你的以后。
  “Hi,我回来了!”覃蒂云再次出现在西安,出现在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剧组时,她的头发已是披肩,光彩色泽衬着她的婴儿肌,一身清爽的连衣裙配着高跟鞋,她笑得很自然,像她无数次在戏中笑场一样地笑,年轻且轻狂。
  可是,大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的眼神,扬起头走向组长的位置,翻起了以前她拿的剧本,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当初是演到哪个地方了?”
  大家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场面静悄悄的,幽灵一般的诡异。
  向阳走过来,为难又礼貌地说:“覃蒂云,你的角色换人了。”
  我的角色换人了?早就应该换了!覃蒂云整个人笃定得很,重新把剧本合起来,再拍了拍手,淡定地回答:“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只是过来看一下妆妆,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你的。”
  相比之下,向阳的样子狼狈多了。
  事实上,覃蒂云的心中难过得要死,可是早就料到的事始终就会降临,她死也要撑出一张笑脸来对不对?但她说的不假,过来看一下妆妆。她干净无邪的眼神越过一个个不同的身影,最终落在了穿着一身粉白纱衣裙角飘袂的陶丝妆,只一眼,她便转身走了,顺手把精美的袋子交给了昕姐。
  袋子里,装的全都是上等的化装品和护肤品,以及补品。第四屉电影节,她们俩主演的电影得到的支持票寥寥无几,希望落空。大概都是拜她所赐,这一些就是以表歉意。
  云云变了。陶丝妆一看到覃蒂云就心生感触。一场车祸的局,对于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一旦熬了过来,不成精便升天。她苦笑,因为她从她眼神看到了一种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叫做坚强。
  所谓成长,就是逼一个人去坚强。她长大了。
  在西安熙熙攘攘的超市里瞎逛时,覃蒂云耳朵里塞了蓝牙,金属音乐直达心腑,令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花白镜也挤在这一片熙熙攘攘中。只因为太拥挤,两个熟悉的面孔擦肩而过,各自消失在相反的方向中。


☆、149摊牌(一)

  “我也找不着他。真的,骗你是小狗!”莫晨苦丧着脸,一点儿也不含糊地说,一双清澈的眼神巴巴地盯着对方,似乎在求饶。
  “好吧,看在你也帮我不少忙的份上,我就不再逼供你了!”覃蒂云双手抱胸眼神直直地盯着对方,杀气很重。为了表示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每说一句都昂首挺腰的,气势十足。她就不信了,像莫晨这么聪明的卧底竟会不知花白镜的行踪!
  “那,我直接动手了!”她冷漠地再说,从背后掏出一把剪刀。
  莫晨抹了一把冷汗,女人真是惹不起呀!覃蒂云以前身着男装时,看起来就是个很女气的妖男子,竟让人觉得有些柔弱,现在变回来了,就成了很霸气的媚女子了,简直是不可一世。前后的差别真心让人消化不了!
  “覃少爷,哦不,覃大小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神出鬼没是花白镜的强项,我看他这一次之所以还没跟你联系,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等到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不必这么心急吧?”
  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凌乱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怎么就心急了!我看起来不是很淡定吗?但我淡定不了了,我想淘一部手机,银行卡的密码忘记了!只有花白镜知道……”
  “……”他无语凝噎。
  “得了,你不说就算了。我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这句话是谁说来着?”覃蒂云默默地念着,大气地接过了他递来的一张支票,上面却只有可怜的几百万。
  “先用着吧,我知道还不够你塞牙缝呢。对了,刚才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呃,你今天这个样子,很好看。”莫晨无比温柔地说。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确实跟以前反差不是一般地大,裙子,高跟,她真想把这些东西通通丢掉!虽然说她这副身子架,这层好皮囊,无论扮男扮女都离不开一个媚字,听人说过,猫一样地惑媚众生,她只想做回自己,哭就哭,笑就笑,她要把隐藏了十六年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她要向世人证明她自己的存在,无论用哪种方式。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对了,我也一直想跟你说的,以后你不必在时从泊身边当卧底了,以你的智商,我真心怀疑你是别人派过的卧底。”
  莫晨一听一怔,这句话如一道天雷劈过他的心间,裂了。“为什么?”一出声,他觉得自己多问了,他向来思维逻辑好得惊人,至于为什么一想便明了。
  覃蒂云轻轻一笑,眼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令人胆颤,优雅地将支票丢在了莫晨的脸上,转身便走。不需要解释,何必要解释。
  这一转身,她的鞋子一崴整个人险些直扑到地上去了,正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请自来地当了她的人墙,她叹一口气,还好没摔下,这鞋子还是挺可靠的。
  “嗯?你好像很不愿意起身的样子?”
  上头传来了很好听的声音,百听不厌的声音,不用猜便知道了是谁了。覃蒂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腼腆一笑,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时从泊,好久不见。”


☆、150摊牌(二)

  刚才的对话,他听到了吗?莫晨忍不住自问,瞅着他们俩个在自己面前毫无收敛的模样,他不由地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来得显得是突兀,他们都有点小反应,可是选择了不理睬。
  角度刚刚好,时从泊冷洌的眼神微微一垂下就看到了覃蒂云若隐若现的V字沟,不知怎地,唰地一下脸变热了。再与她的眼神相对,她笑得正是又傻又天真,他内心深处什么东西剧烈地颤抖,唇一弯,伸过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说:“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
  覃蒂云被捏得云里雾里,半晌才把他所说的话咀嚼完了,低下头来一看,自己的衣领垂得很下呢,赶紧起身,佯装镇定自若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收起你肮脏的思想,我还未成年呢!”
  她并没有起身成功,就被他轻轻一拉,再度跌入某人的怀中,浅浅的发香扑了过来,他眸光似水,她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就一巴掌呼过来,他问:“你舍得吗?”
  巴掌就停在了半空中,覃蒂云略略思考,狠狠地别过头,她说:“当然不舍得!”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的脸脏了我的手呢!”她补充道,语气是那么地风轻云淡,似乎说得很在理。
  他的脸骤然阴了。直觉告诉他,她还在恨,恨得病入膏肓。这叫什么?做茧自缚么?拼命地争取一个人,反倒成为别人嫌弃自己的借口。
  错了。错得太离谱。
  站在一边的莫晨也被这段对白吓了一跳,看了时间,催促道:“时老板,会议快要开始了,再不上车就来不及了。”
  “嗯。”时从泊才从恍惚中醒过来,蕴含深意地再看她一眼,理了理领带便离开了。
  在七里香这个充满迷题的地方里,进入这里的人自然也有别人看不懂的谜底。覃蒂云放眼四顾周围,一点儿也不想回头去看那个人走开的背景。她之所以会来,是因为想来,仅此而已。那架钢琴,那个酒杯,那个拐弯,都留下了她的味道。
  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万分满意。听说,时从泊今晚会跟一个重要人物见面谈一笔生意。而她刚才假装跌倒在他怀中时洒了些药粉在他的西装上,无色无味的药粉俱有强烈的渗透力,能使他今晚发挥他的男性魅力。这种药粉的功效跟春药差不多,甚至更高级。对了,这个重要人物的名字是,骆梨。
  覃蒂云想到了这里就忍不住笑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在她的眼里,他们一个个都该死。
  以法迦,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之后,就会回来找你的。你要等我。我爱你。
  覃蒂云满怀欣喜地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好的邮件发了出去时,又开始苦恼了。这是她发送的第五十七封了,但一封回信也没,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是怀疑,在她不在的一年里,他是不是跟别人好上了?
  丸子发来了信息说,关于现实,太多意外,我很期待。
  她歪了一下脖子看,这不正是她生活的写照么?原来很多人都过于痴迷自己是最独特的,当你这样想时就变成庸俗了。像她一样。


☆、151孤独无助(一)

  我是骆梨。我是付弦。我是最疯狂的那一个。
  他聆听着来自己内心深处最渴切的欲望,无所适从。从始至终,从终回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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