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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神君总在ooc-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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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终于让她绷紧的心弦断裂,眼前一黑:“……”
    西陵看着她,又不说话了,只微微抿着唇,如此对视数秒,叶霜灯终于败下阵来,投降:“……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也不知西陵是不是在生气,她向来看不出他的情绪,唯有听见依旧平静寡淡的声音:“修容术先解了。”
    叶霜灯“哦”了一声,抬手解了,修容术不是什么重法,巫长息没在上面加什么禁锢,她知晓方法一下子便解开了,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嘴唇被她咬的苍白,正忐忑的看着西陵。
    西陵不带情绪的看着她,没有惊讶,也不见生气:“果然是你。”
    叶霜灯手一顿,眼前随之黑了,她倒吸一口冷气。
    西陵真的是在诓她,明明再撑一会就过去这一关,为什么自己要送上门去,她的内心十分崩溃,面上维持一片僵硬的笑意。
    西陵看着她:“何故?”
    叶霜灯再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将当时的事情说完:“醒来之后我就被国师救了你也知道我中了毒他为了给我解毒就一直来到这里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
    西陵听完,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道:“我是问,你为什么骗我?”

  ☆、第45章 阵法(2)

西陵问她,为什么骗他。
    听到这话的时候,叶霜灯有片刻的失神。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丝不同于往日。叶霜灯忍不住抬头望去,漫天梨花被风吹的飞舞,落在他的银发上,如同飘扬的白雪般的消融殆尽。在白玉面具掩盖之下,依旧不能分辨出他的表情。西陵上前一步,压短了与她之间的距离,他凝视着她的眼眸里有未知而陌生的情绪,见她没有说话,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叶霜灯终于缓了过来,嘀咕:“……我没骗你啊。”只是没说真话而已。
    西陵看着她,良久才道:“那时候,我一直在找你。”
    听到这话,她愣了片刻,唇角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别开了视线:“我现在不是没什么事情了吗。”重新移了回来,笑意有些飘渺:“对了,泽兰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转的太快,不知何时又绕道泽兰那里,面具下他微蹙了蹙眉:“……什么?”
    叶霜灯道:“你那时候不是……她顿了顿,没说下去,直接转到最后:“她没事了吧,受的伤好像不轻。”说完之后。她却后悔了,像是不欲听西陵提起泽兰,又生硬转移话题,抬眼往向那一刻梨花树:“啊,那个,对了,阵法什么时候开啊。”
    西陵不欲继续和她纠缠泽兰的话题,也没打算去开阵法,快速道:“她没事。”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声音压着不易察觉的叹息:“我一直在找你,卜术却无所得,本以为………叶霜灯正不由自主的专注的听着,西陵却忽然止住了声。
    叶霜灯接了上去:“本以为什么?”
    西陵接下来的话明显像是了隐去了一处,只道:“……原来,是被他的灵力掩盖。”
    叶霜灯缓了一会,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想快速揭开。这件事由西陵提起,就像把她的人硬生生挖开,在上面洒了一把盐,她却偏偏不能制止。他选择泽兰她不怪他,但是既然选择了,又和自己说这些话做什么?
    那时候她本就必死无疑,他这是抵消自己的愧疚,还是给她安慰?
    她声音哑了哑:“我现在没事了。”
    西陵再看了她许久,也不再说什么。直径走向那个梨花树,那是一个阵眼,想来西陵早就已经发现了。一开始就是冲着这里过来。
    这里不能动用法术强解开,可是西陵解的极为缓慢,几乎抽丝剥茧的一点点解开,像是在刻意的拖延时间。叶霜灯边上也看了一个囫囵,也能记住一些步骤,却不知缘由。
    等到西陵解完,他却没有着急离开,反是转过头看向叶霜灯:“看明白了?”
    原来,这是为了照顾自己解的?叶霜灯琢磨不清西陵这举动的意思,斟酌一会:“说实话,没看懂。”
    西陵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没教过你阵法?”
    叶霜灯不清楚西陵为什么会问这话,愣了愣,咳嗽:“阵法太难了,也难以速成,所以……没说话下去。
    西陵却道:“我教你。”
    叶霜灯再愣住:“什么?”
    西陵再重复一次:“我教你。”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无论什么,只有你想学。”
    叶霜灯沉默一会,西陵这算什么,从进到这阵法里他就表现奇怪,又在为那时候的事情解释,又再说教自己什么东西,他这莫非是为了……补偿?
    这个词和西陵一比实在有些不搭,西陵向来不会犹豫,一个事情做了也不会反悔迟疑,他那时候既然选择了泽兰,现在看见自己还活着,为何又过来解释?
    她不想要借口,也不想听借口。从始至终,都觉得不能让西陵选择自己,他救了泽兰,她没理由怪他。可是,解释她不想听。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疲惫,笑容像是水面的浮萍:“神君这是在解释吗,那是神君的选择,我不怪你,神君也不用和我解释。”
    西陵像是对着叶霜灯这话反映了一会:“……那时我闭关才出来,是我来迟了。”
    听这话,好像还在在解释,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的确那时候是时间不够,救了泽兰就来不救她,既然没有怪他当时选择了泽兰,又怎么会怪他后来赶不上时间。的确一开始她的确对他有过期待。
    不过期待这东西,在上面吃过一次亏,就不会犯傻第二次了。
    他解释了太多,叶霜灯实在有些不明白,西陵的性格像是做了就是做了,他既然觉得泽兰的性命更重要,就不会与她解释,给她希望。如此拖泥带水,实在不像是他了。她揉了揉眼角,平复了一会情绪,才重新抬头看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寻问:“为什么要和我解释?”
    西陵愣了片刻,没有回答,略是思索。
    叶霜灯替他说了:“你觉得我会生气么?”
    西陵转过神,反问:“你现在不是在生气我没及时赶到?”
    这话说气氛暧昧古怪,若是早些时间听到,她兴许会开心,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她愣了愣,才道:“其实你怕我会生气我挺开心的。”不等西陵说话,她又接了上去:“但是我没生气,一点也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解释,一开始我承认的确想你来救我,后来明白了,人的性命不能把握再别人的手里,云泽妖怪这么多,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一直护着我,所以……”她的口气略缓了一下,像是笑了笑:“所以,我明白,不能总是寄望有人会来救我,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西陵皆是沉默不语的听着,薄唇几乎抿着一条线,良久才道:“你真的这样想?”
    叶霜灯点头,觉得西陵这话静的可怕,摸了摸鼻子,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上去:“其实吃点小苦头挺好的,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我可能一直想不到这个事情,一直不会长大吧……”又自顾自的笑了笑:“……虽然现在好像也没长大多少,但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西陵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几日不见,叶霜灯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虽然在笑,却沉默了许多,再不见过去鲜活的模样。明显的发现,她在躲着他,却不知是何故。
    良久,他终于道:“是么?”
    叶霜灯点头,又弯了弯嘴角,拉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是不是觉得我总算长大了些?以后我自己去行走江湖,或许也能好一些。”
    西陵却转过身去,忽然说起另一件事情:“还差最后一个封印,别忘了。”声音听起来似乎及其淡漠。
    叶霜灯愣了愣,这个封印西陵一直没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解的稀里糊涂的,至于西陵每解开一次就要闭关几天,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到底之前已经答应过他,自然也不会反悔:“好。”
    西陵“嗯”了一声,解开最后一步,出了阵法。
    。
    巫长息差不多同他们是一个时间出来的,这一局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只是底下的人对着一个铜镜干瞪眼,皆是昏昏欲睡,如今终于等到两人出来,才勉强打起精神,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皆是陆陆续续起身告辞了。
    至于上头,今上的龙椅已经空了。
    西陵的目光半点都没有在台上停留,直接转身下了台阶,见叶霜灯半天都没有跟上,淡声:“还不过来?”
    西陵这句话不大不小,若是站在高台上,便刚刚好能被听见,公子乔松那时候正往上走,闻言脚步蓦然一顿,呛住,看着西陵的眼神愈发的吃惊。
    为了避免麻烦,西陵再出来的时候给她重新补了一个修容术,所以公子乔松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只当西陵果真看上了一个领国的侍女,居然当众讨要了过去。
    青筠也没有随着兄长离开,反倒是跟在巫长息后面,瞅了半晌,乐的看笑话,故作犹豫:“怎么办,养好的花就要被人摘走了。”
    巫长息无奈摇头:“公主说笑了。”
    青筠目光又落到叶霜灯身上,语气分明的藏着戏谑:“可是你养的花,马上要长腿跑了。”
    叶霜灯自出来之后就像是有些失神,巫长息长眉微皱,出声唤住了西陵:“神君且慢。”
    西陵回头,淡声道:“国师有何指教?”
    巫长息神色忧虑的看了看叶霜灯,斟酌片刻:“那日遇上叶姑娘的时候,她正魔毒发作,在下略通歧黄之术,医者仁心,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只是……叶姑娘并非云泽或北昭之人,她想去哪,还需由她自行决定。”
    巫长息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再替她说话,叶霜灯摸了摸鼻子:“谢谢你,不过我和神君有约在身,之后嘛,大约就想去江南江北走走吧。”
    巫长息看了她一会,确定她神色正常,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才道:“既是你的决定,在下也不好多言,保重。”又从袖中给他抽出一侧书卷,只有巴掌大小:“里面是些粗浅术法,以姑娘的才智,定然能参透,或许对将来有所裨益。”
    之前说要和他学术法,只是这样回去定然没法学了,没想到巫长息细心,竟然给她备了一本书,叶霜灯眼睛亮了亮,伸手接下了:“谢谢长息。”
    听到这个称呼,西陵顿了顿,眼神便落在那个书册之上。
    巫长息只是笑了笑:“这几日我还会在云泽,霜灯若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问,或是派人送封书信亦可。”
    西陵转过身,寡淡的声音从前头传来:“还不走?”
    叶霜灯把小册子收好,对着青筠和巫长息挥手:“再会。”
    青筠笑吟吟的看着她,等到她和西陵走远了,才慢悠悠的转回视角,一脸遗憾的看着巫长息:“国师,你养的花,正的长腿跑了。”又撇了撇前头,兴趣盎然道:“云泽也不知在想什么,这神君居然能不把皇帝和皇子放在眼里,我过去只觉得我们北昭的国师已经够了,今日见到云泽,才知他们君权与神权混乱到什么地步。”
    巫长息摇头:“云泽神君并无实权,一千年来,也一直安分守己的护着云泽。”
    青筠笑嘻嘻的:“这话你一个国师还信?他既然有这个能力,想某朝篡位还不简单?”又想到了什么,抵着下巴看向皇帝方才的龙椅位置,努了努嘴:“他真的如此忠心,这皇帝病成这样,怎么不想办法医治?我看啊,这老皇帝也没几天好活了。”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五公子一个纨绔,三公子一个草包,只有大公子勉强可以,不过性格说好听的渊静淡薄,说难听点就是软弱了,于盛世倒是明君,也只有云泽这个华胥国才需要这样的君主。”
    巫长息愣了片刻,摇头好笑:“公主,谨言。”
    青筠笑了一阵,止住了这个话题。转而瞅了瞅巫长息的袖子:“怎么只给了书卷,我记得你还做了点花生酥。”看了看西陵离去的方向,恍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继而又皱起长眉:“也不知云泽神君在想什么,和你一个路子,且不说什么都看不透,来历也捂的严严实实的。”撇了撇嘴,方续道:“真讨厌。”

  ☆、第46章 何以解忧

回去的时候,叶霜灯就收到了巫长息托人带来的花生酥。
    叶霜灯看着油纸包不禁有些想笑,这是当她是小孩子来哄吗?
    虽然没有行真正的拜师礼,但是巫长息同她说的种种,就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师长,几句点拨下来,就让她不得不面对心中一直在逃避的想法。但是他态度却不尖锐,甚至十分温和,却能一点点引导着她的情绪。
    至于自己,总是会在他面前哭出来。叶霜灯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忽然觉得若是生在现世,巫长息应该是个极好的导师了。
    他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花生酥一会,便捻起一颗吃下,入口及化的酥松,美好的口感让她有片刻的愣神。
    不知不觉,一整包的花生酥都被她解决完毕,食欲却好像被这饥渴花生酥彻底勾起,她觉得有些不知足。方才见到西陵了,自己也跟他回去了,现在却觉得有些低落。
    随之,心中有个想法忽然就冒了出来,这让她有些愣神。
    然而这个想法只在她脑海了盘旋了一瞬,就立刻付诸了行动,她在房间里翻了一会,找到了放置在墙角的酒,顺道捎上一些零嘴,就直奔池塘而去。
    其实到目前为止,她都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西陵。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不过那时候他让她继续遵守约定,自己想也不想就接受了是为什么?到底还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再看见他吧。
    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有什么期待,没有期待也不至于现在心理落差,而至于一直生自己的气。她自嘲的笑了笑,垂眸看向晃荡在青瓷杯里的酒。她过去总觉得一难过,就去喝酒,实在是可笑之极。
    未想到了自己这里,还是不能免俗的去喝酒。
    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会起喝酒的心思?似乎是脑海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句,酒能忘愁,饮能解忧,何不一饮忘千愁。她酒量向来浅,这酒入口香甜,后劲却大,渐渐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她倚着大树坐下,忽然就听见身后轮椅碾过枯枝的声音,亲切温和的声音响在头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霜灯有何忧愁?”
    叶霜灯喝的有几分醉意,想也没想,直接道:“你不知道?”
    巫长息顿了一会,看向她的酒盏:“你喝了多少?”
    叶霜灯掰着手指算了一遍,算到半路又重来了一次,懊恼:“不算了,记不清了。”
    她脸颊有些绯红,巫长息看着她,没有阻止她一杯一杯的喝酒,反是道:“既然难过,何不同我说一说?”
    叶霜灯移开抵在唇边的酒,疑惑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劝我不要喝了。”
    巫长息笑了笑:“为何?”
    叶霜灯头一仰就喝了下去,打了一个酒嗝,缓了缓,再道:“大夫不都是说饮酒伤身,莫要贪杯吗。”又嘀咕着继续喝了一杯:“而且老师都会让学生不要喝酒。”
    叶霜灯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如果星光璀璨夜空中拢上的一层薄纱。却依旧明亮清澈,不然尘埃,即使在难过,也不见她眼中的幽怨。她在难过,却只是单纯在难过而已,并没有衍生出怨怼与戾气。
    巫长息轻声问:“你很伤心么。他当时没有来救你?”
    叶霜灯正喝到兴头上,脑子混乱,却还记得冷静分析,摆手就道:“我一点也不伤心。他救谁都没关系,我不能要求他救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救都救了,还想和我解释什么,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反正说到底就是我不如泽兰重要而已。”
    “解释?”巫长息微微颦了眉:“他和你说了什么?”
    叶霜灯装着手里的酒杯,泠泠道:“忘了。”
    巫长息反问:“忘了?”
    叶霜灯笑:“他避重就轻的和我解释,但是无论怎么解释,当时他放弃我选择泽兰,这个本来就是事实,我难过的就是这个,他的解释还能告诉我当时没看见我不成?”又笑了笑,自顾自的回答:“可是啊,当时明明看见我了,我记得他和泽兰说,救了我就来不及救她了,呵,这个说法和当时教训秦桑的说法倒真像。”
    巫长息没有说话。
    叶霜灯揉了揉眼睛,望向天空,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看,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我有资质,却没有机缘,不能修成仙骨。在西陵那里也是,明明我比泽兰先遇见他,可是有些事情和时间没有关系,和什么都没关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啊。那时候泽兰摘他面具他都没反应,可是对我,他却从来没有摘下面具。”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她说的越来越长,语速越来越快,几乎把自己一颗心刨析的鲜血淋漓:“我不是嫉妒泽兰……呵,这么说我自己也不信,但是真的不仅仅的嫉妒,这比嫉妒更加无力,我清楚的认识自己,我没有一点可以和她抗衡的筹码。”
    巫长息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几分:“你喜欢他?”
    叶霜灯愣了愣,唇角勾起笑意,抬眼望向西陵所处的那个庭院,喃喃道:“我很早就喜欢他了,很早很早,遇见他是个匪夷所思的缘分。”
    一阵风吹过,带动池塘对岸的梨花一阵摇曳,纷纷洒洒的落下,偶有一些花瓣飘在池塘,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叶霜灯凝视着那些水纹,看着偶然落下的花瓣,激起一圈圈的蔓延,之后的水面又恢复成先前波澜无痕的模样,她收回了目光,才喃喃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巫长息看着她:“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闻言,叶霜灯像是缓过来什么,看向自己的杯子,静了好久,方才重复道:“是啊,大家都以为自己不一样,所以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巫长息手抬到半空中,像是准备抚上她的发,却想到了什么,重新收了回来:“他害的你这样难过,你对他就不会有所怨恨吗?”
    叶霜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什么我难过就要怨他,自己的难过为什么要牵连别人?”顿了片刻,她开玩笑般笑道;“我听说有个国家,怨恨太深会变成怨灵,最后被人收了的。”
    巫长息道:“生别人的气,总比生自己的气轻松些。很多人遇见这些事情,都会去生别的人气。”想了想又问:“怨灵是什么。”
    叶霜灯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把杯子往边上一搁:“那可能我这点和别人特别不一样。至于怨灵吗……大致就是那种满身怨气的厉鬼吧,但是怨灵似乎只因幽怨执念而生。”
    巫长息顿了很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笑容温和,看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确不一样。”
    叶霜灯喝的多了,头脑还清醒能思考,反应却有些迟钝。如今正用指尖一点点移动酒盏,不知在想什么。巫长息正想说什么,她却忽然掏出随身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下巴;看着上面的一点红印,话题顿时完全偏了,直接把他的话打断:“啊!之前上火了,抠了一个痘,痘印现在都没消呢。”
    巫长息垂眸看了下,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以木签沾了一点乳白的膏体,点了点叶霜灯的下巴,随即收回手:“现在好了。”
    叶霜灯好奇,拿镜子照了照,发现果然不见了,惊讶:“这是什么?”用手擦了擦,再擦了擦,刚刚抹上去的,还没有完全吸收,被她这样一擦,直接擦掉了,痘印又出现在下巴上。
    巫长息咳嗽:“只能暂时遮瑕,并非什么治本的膏药。”
    居然是粉底,叶霜灯顿时懵圈了,瞧了瞧巫长息那张脸,看了许久,最后郑重道:“……你整脸都用了吗?”
    巫长息愣了片刻,笑了:“不如来擦一擦?”
    话音刚落,不知是哪里忽然起的一阵风,吹开水面涟漪。巫长息像是察觉到什么,皱眉顺着梨花簇拥的枝头望去,花枝摇曳,分散如雪,然而缝隙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探入了一丝灵气,却依然什么都没有。仿佛方才那一片玄色的衣角是自己的错觉。他收回目光,略有思量。
    叶霜灯最后自然没有去擦巫长息的脸,不过到从他那里顺了一盒回来。回到房间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昏沉,她清楚的有的没得都说了一个遍,可是到底没醉。杜康不曾解忧,但是和巫长息说了这么多,倾诉欲得到满足,把事情和自己里里外外分析了遍,也看开了不少。
    回到房间,她坐了一会,方才想起自己把那个油纸包随地一放,也不知道现在丢到哪里了,花生酥香甜,她怕会招了蚂蚁,掀开桌布,就往地上瞧了瞧,然而底下十分干净,连灰尘也没有。她正奇怪的压着椅子起来。
    就在这一个弯腰的空隙里。房间里却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叶霜灯吓的手下打滑,把椅子直挺挺的推了出去,连自己都差一点仰倒在地。
    好在眼前的人反应极快,下一刻就揽住住她的腰,将她扶正,施施然的垂眸看着她:“稳了?”
    叶霜灯看着眼前玄衣银发的神君,懵了。刚刚和巫长息说了一通,她连平复都来不及平复,就遇上了当事人,即便想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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