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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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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桓熙轻斥道:“你哪里比王献之差了,他也就会动动笔杆子而已。”
  桓济闻言勉强笑了笑,桓熙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好。”桓济抹了一把脸说道:“我去换身衣服。”
  桓熙轻踢了他一脚,“快去!这种庶民的衣服你都穿上了,被阿母看到了,非骂死你不可。”
  “哈哈——”桓济憨笑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他怕自己去接阿渝的时候被会稽王府的人看到,坏了阿渝的名声,干脆换了一身庶民的衣服,装成了车夫。
  、
  等郗道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小娘子你醒了。”豆娘和喜娘早守在帘外,听到有动静忙上前掀帘看郗道茂,见她一脸困倦无力的模样,喜娘忙将一旁温好的花露奉上,“小娘子,先喝点花露去去浊气。”
  “嗯。”郗道茂让豆娘扶着起身,一口气喝了大半盏花露,看的喜娘心疼不已,小娘子是渴坏了。
  喜娘心疼的说道:“小娘子昨天回来的时候,可把女君给吓坏了,怎么叫都不醒,半夜唤来了疾医,说是您喝醉了,只是睡着了,女君才放心。”
  郗道茂道:“昨天多喝了几杯,在家的时候,哪里喝过这么多酒。当时硬撑着,幸好没酒后失态。”
  豆娘笑道:“小娘子也没失态,就是睡的熟而已,就是现在小娘子大了,我们给你梳洗起来不方便了。”
  郗道茂听了豆娘的话,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么大了,还让豆娘给自己洗澡,好丢脸。
  “阿渝醒了吗?”崔氏的声音传来。
  “阿母。”郗道茂闻言忙要起身,被崔氏几步按住,关切的问道:“还头疼吗?快把醒酒汤喝了吧。”
  “我昨天喝过醒酒汤了。”郗道茂揉揉额头说道:“现在头不疼,就是浑身无力。”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崔氏爱怜的轻斥,“你这傻丫头,她们灌你酒,你就喝?她们这是故意看你出丑呢!”
  郗道茂傻笑的说道:“我也没喝多少,王家的几位表姐帮我挡了不少酒呢!”
  崔氏无奈的笑笑,“我让人熬了清粥,你喝了清粥后再睡一会吧。”
  “嗯。”郗道茂点点头,崔氏亲自看郗道茂喝了粥,让她睡下之后,崔氏注视郗道茂的睡颜半晌,才起身离开。
  “你们说昨天是桓府二郎君同小郎君一起送小娘子回来的?”崔氏问流风、回雪道。
  “是的。”流风、回雪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跪在地下,回着崔氏的问话。
  “你说桓二郎君还带了醒酒汤和点心给小娘子?小娘子也喝了桓二郎君的醒酒汤?”崔氏问道。
  “是的。”两人应道。
  崔氏偏头望着郗道茂送过来给自己取乐的小画眉鸟,“这小画眉鸟也是桓二郎君送的?”
  “是的。”
  崔氏不由叹了一口气,挥手对两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两人如蒙大赦的退下。
  崔氏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阿渝的性子,她心里最了解,若是对桓济无半分好感,她断然不会接受桓济的殷勤的。只是——崔氏苦笑,就算她打小性子古怪,别人喜欢的她不一定喜欢,但她至于去喜欢一个要才无才、要貌无貌,空有一身武力的兵家子吗?献之到底有哪点不好?如此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小郎君,她怎么就是看不上眼呢?
  双竹见崔氏头疼的模样,上前给她揉着肩膀说道:“女君您别急,依我看小娘子只是一时被人迷惑而已,您慢慢劝着她点就好了。要不您跟二娘子说,让二姑爷现在就写婚书来。”
  崔氏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不行。”崔氏断然说道,“阿渝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最清楚,照我看桓家的那位二郎君现在只是单相思而已。”崔氏对女儿还是了解的,依她的性子,定是不会跟桓济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顶多动了一份心思而已,“阿渝心思细腻敏感,王家这种时候过来提亲,她心里定会不自在,到时候说不定因此而厌弃上献之也有可能,这样就弄巧成拙。”
  双竹担忧的问道:“女君,你就不怕小娘子同桓二郎君——”
  崔氏笑而不语,女儿家总有春心萌动的时候,阿渝自小身边皆是文质彬彬,气度儒雅的男子,突然见了一个威武的兵家子,会喜欢上也不奇怪,但崔氏相信女儿会明白身为高平郗氏嫡女的责任的。崔氏暗自思忖到,阿渝性子外柔内刚,若是对她横加责骂,她嘴上不说,心里定是不开心的,说不定负气之下,同桓济来往更是亲密也有可能。但若是徐徐图之,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回心转意。再说她跟献之青梅竹马,献之又是这般的才貌,她不信两人朝夕相处下来,献之会比不上一个空有武力的兵家子。
  崔氏淡淡指着书案的书信说道:“正好兄长因喝了符水而病倒了,大嫂为了阿冉的婚事,忙得焦头烂额,阿渝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就让她先回去帮大嫂准备阿冉的婚事再说。”崔氏说罢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我的阿渝也长大了,居然开始有小女儿心思了。”
  双竹则暗暗心焦,小娘子到底怎么想的,王小郎君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夫君啊!女君怎么也不急呢?万一让王小郎君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肯娶小娘子了怎么办?
  “对了,这事你可不能同郎君说起。”崔氏对双竹嘱咐道,她对这种事情到也不是很在意,小女儿家家哪能没有这种时候?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随她去吧,崔氏对女儿还是有信心的,她不会乱来的,毕竟生在士族,有些东西是印在骨子里的。
  萌动
  “什么?伯父病倒了?”郗道茂睡了一觉起身之后,觉得精神舒爽了很多,梳洗过后,就去找崔氏说话,却想不到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是你伯母写来的信。”崔氏将傅氏写来的信件递给郗道茂。
  “伯母的字越写越漂亮了!”郗道茂暗暗想到,在看完信后她有些哭笑不得,伯父居然认为服符水可以除病消灾,所以不顾众人的劝阻,坚持吞服符水,结果没有烧化的纸堆积在身体里,排泄不出,让他腹疼不止,幸好伯母找到一名名医,才治好了他的病。
  “你伯母同我抱怨,又要照顾你伯父,又要忙阿乞的婚事,她都快累病了。”崔氏含笑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帮她忙吧,正好看看你跟我学了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白学。”
  “好啊。”郗道茂点头应道,随即嘟起小嘴道,“伯父老是这样,上次我就让他不要随便吃符水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没规矩。”崔氏笑骂道,其实傅氏让郗道茂早点回去,也是有这个意思,郗愔个性固执,谁劝他,他都不听,唯有面对撒娇耍赖的小侄女时候,他还肯听上几句。
  郗道茂歪头想了想,搂着崔氏的脖子说道:“阿母,我先去阿兄那里一趟。”
  “你去你阿兄哪里干嘛?”崔氏问道,“他平时公事这么忙,哪有空陪你胡闹。”
  “我才不是胡闹呢。”郗道茂嘟哝的说道,“我是干正事的。”
  “哦?你除了缠着你阿兄胡闹之外,你还能去干什么正事?”崔氏斜睨了她一眼说道。
  “我让阿兄给伯父写封信。”郗道茂絮絮对崔氏咬耳朵说道,“伯父和阿兄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这次阿兄成亲正是他们父子和好的最好机会啊!我到时候先把信给伯父看,然后让伯母在一旁说好话,我就不信伯父不会心软。不就是搬空了一个钱库嘛,伯父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前段时间也不知道阿兄和伯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阿兄突然把伯父钱库里的钱全部救济给穷人了,这下可把伯父气的够呛,任阿兄写多少请安信过去,都没有理阿兄!
  崔氏听了心里一暖,爱怜的搂着女儿说道:“好,让你阿兄过来接你。”
  “不用了,反正桓府离这里也不远,你让侍卫送我过去就好了。”郗道茂说道。
  “也好。”崔氏点点头道:“你小心一点。”
  “嗯!”郗道茂点点头,“那我去换衣服。”
  “去吧。”崔氏揉揉她的小脑袋,“让阿兄好好写,拣你伯父开心的东西写。”
  “我知道。”郗道茂换了外出的衣服之后,就去了桓府。
  “小娘子,您喝茶。”郗道茂到桓府的时候,郗超并不在,招待她的是郗超的属妇文氏。
  “阿兄什么时候回来?”郗道茂问道。
  “奴不知。”文氏怯生生的说道,“郎君从不同奴说起他的公事。”
  郗道茂听完静默不语,她对类似朱氏的这种女人,有本能的排斥。
  文氏在一旁侍立了半晌,见郗道茂依然不说话,不由有些束手无策,“小娘子,您要不要吃点点心,奴吩咐下人去拿。”
  郗道茂温和的说道:“不用了,我不饿,我在这儿看会书,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诺。”文氏应了,刚准备退下,门外就传来丫鬟的通传声,“郗小娘子,公主听说您来了,唤您过去同她叙叙话。”
  郗道茂诧异的起身,南康公主让她过去叙话?她怎么知道自己到了?
  “郗小娘子请跟奴婢走。”前来接任的诸多丫鬟中,为首的一人屈身朝郗道茂行礼后,便上前扶住郗道茂。
  “有劳了。”郗道茂含笑说道,跟着那丫鬟一路朝司马兴男的上房走去,却不料那丫鬟带着她三转四弯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落。
  “咦?”郗道茂诧异的问道:“不是说去公主上房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那丫鬟顿了顿,满脸为难之色。
  “阿渝——”桓济从院子里走出,“是我让她带你过来的。”
  “二哥?”郗道茂顿了顿,贝齿轻咬下唇,桓济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清楚,她对桓济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一再接受他送来的礼物,如果是现代,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但这里毕竟是古代,她虽不清楚桓家的地位如何,不过看到阿父、阿母每次提及桓家的时候,总是蔑视的称为兵家子,就知道她跟桓济是没有结果的,而她对桓济的感情还没有达到肯为他去忤逆父母的程度。
  “阿渝,是我让她带你来的。”桓济朝她走来,“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走?”郗道茂疑惑的睁大眼睛,“二哥,要去哪里?”
  “我要去荆州了。”桓济轻声说道,“阿渝,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会话,好吗?”他瞄了郗道茂身后的流风、回雪一眼。
  “好。”郗道茂微微点头,对流风、回雪说道,“你们留在这里吧。”
  流风、回雪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小娘子同桓二郎君进了院落,若是女君问起了这件事,她们应该怎么说话呢?让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是,两人并没有进里屋,而是站在了院子里说话。
  “阿渝,这里你还记得吗?”桓济站在庭院里问道。
  “这里?”郗道茂环顾了一圈,低头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上次二哥带我来的地方?”
  桓济眼底浮起笑意,“是的,那次是你第一次来我们家。”
  “嗯。”郗道茂应了一声,那次也是她同司马道福的第一次见面。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大哥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总有人叫我兵家子、丑八怪。”桓济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从小就只有你一个人,不介意我的身份,从来不会叫我兵家子,也不会说我丑,更不会说我笨。我爱舞刀弄枪,你也没嫌弃过我粗鲁,还同我说,要做自己喜欢的做的事情。”
  “二哥你不丑也不粗鲁。”郗道茂静静的听完桓济的话,轻声说道,她一直知道有些高门士族会看不起桓济,可没有想到桓济居然小时候这么受人鄙视。
  桓济似笑非笑的望着郗道茂:“也就你认为我不丑不粗鲁了。”他从怀里取出一团丝巾,“阿渝,这朵珠花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当时见了就觉得你一定喜欢,本来想等你生辰那日在给你的,现在就提前给你吧。”
  郗道茂接过丝巾打开一看,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这跟阿母昨天给她的那朵珠花是一模一样的,阿母也说过,这珠花原是一对,“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郗道茂断然拒绝。
  “阿渝。”桓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突然伸手紧紧的握住郗道茂的手低声说道:“我这次去荆州,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他低声说道,“大哥说,如果我能立下军功,说不定郗大人会答应我的提亲。”桓济目光灼灼的望着郗道茂,“阿渝,你能不能等我两年。”
  郗道茂望着他热切的目光,咬了咬下唇,“阿渝,你不愿意?”桓济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手里包裹的小手柔若无骨,仿佛软玉一般,他紧紧的握了握那一团软玉,正待松手。
  “不是!”郗道茂下意识的反驳,连她自己都怔了怔,桓济欣喜的望着她,“阿渝,你愿意?”下意识的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郗道茂低头轻声说道:“我——”她心里微微苦笑,她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过,不过——既然桓济都愿意为了两人的未来奋斗,她又有为何不试试呢?或许事情真的会有转机呢!“好。”两年后她也才十五岁,阿父、阿母肯定要等她及笄之后才开始考虑她的婚事的。
  桓济闻言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阿渝,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要让郗大人答应我们的婚事。”
  郗道茂望着他开朗纯粹的笑容,心情也愉悦了起来,忍不住也微笑了起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郗道茂有些迟疑的想到。她前世是严重的心脏病患者,时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晚上睡着之后,明天能不能再醒来,别说是谈恋爱的这种让心情大起大落的事情了,就是一般的喜怒哀乐也被医生给严厉的禁止了。
  “阿渝,这珠花我能帮你簪上吗?”桓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桓济见郗道茂不说话,又连忙解释道,生怕她会生气。
  “噗嗤。”郗道茂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傻瓜。”
  桓济见她娇嗔的样子尽有说不出的娇柔,红着傻笑的用粗糙的大手拿起珠花,极温柔的将珠花别在了她的髻边,就怕弄疼了她。
  “好看吗?”郗道茂待他别好之后,嫣然笑问道。
  “好看——”霞光下少女靥笑春桃、目含秋水,桓济看得都呆了,半晌才呐呐的吐出了两个字。
  、
  “这件事回去之后,不许同女君说。”待郗超将郗道茂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光了,郗道茂梳洗完毕,对正准备在外间守夜的流风、回雪说道。
  “小娘子?”两人怔了怔,有些惊慌的望着郗道茂。
  “你们是郗家的丫鬟,听阿母的话也没什么错。”郗道茂淡淡的说道,“但也要记住,你们是我的心腹丫鬟,要分的清,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两人忙跪下道:“奴婢该死。”
  郗道茂一笑道:“起来吧,我也不是怪你们。”
  “诺。”两人心有余悸的站了起来,小腿肚未免有些发抖。
  回京口(一) 。。。
  “郎君,您要吃些点心吗?”郗超送完郗道茂回家,就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让文氏伺候自己梳洗,文氏给郗超脱了外衣,伺候了他梳洗。
  “不了。”郗超挥手道,“你让人端碗米汤过来。”
  “诺。”文氏让人去端米汤,随即又拧了帕子给郗超擦手,她悄悄的瞄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郗超,又想起即将入门的女君,她咬咬牙,大着胆子同郗超说话道:“郎君,公主很喜欢小娘子呢,适才还喊小娘子过去叙话呢!”
  “公主喊阿渝过去叙话?”郗超睁开眼睛问道。
  “是啊,刚刚小娘子不过来这里坐了一会,便让公主喊过去叙话了,等您快回来的时候,小娘子才回来。”文氏见郗超回应了自己,忙笑着说道。
  郗超起身唤来僮儿进来磨墨,自顾自的写信。文氏咬了咬下唇,幽怨的望了郗超一眼,郗超处理公事的时候,一向不喜属妇在身边,文氏没胆子忤逆郗超,只能无奈的退下。
  郗超轻叩桌面,是不是这次让阿乞也跟着阿渝一起回京口,让阿父把阿乞丢到军中去历练一下?阿乞年纪也不小了,京口那边总要后继有人的,京口的兵权是祖父一手打拼出来的,若是让他们拱手让人,他可不甘心。郗超思忖了一会,便低头写起信来,“明天一早,你就把信送到叔父那里去。”他对僮儿吩咐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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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什么?让阿乞去军营里历练?”崔氏听到郗昙的话,惊讶的睁大眼睛,“可阿乞才七岁啊。”
  “七岁也不小了。”郗昙撩起衣襟坐下说道:“再说军营里还有大哥护着,他过去也吃不了什么大苦。”
  崔氏闷闷不乐坐在一边,她年过三十才得了阿乞这么一个儿子,打小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哪里舍得心肝肉儿去军营受这个苦?
  郗昙安慰崔氏道:“你放心吧,京口那边军营里,全是我们的人,阿乞过去只是让他磨练磨练,不会吃什么苦的。”
  崔氏道:“夫君,我可就阿乞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活下去?”说着说着她想起了早夭的长子,不由的流下了眼泪。
  郗昙一见崔氏哭了,忙起身拿了帕子给她拭泪,“你怎么哭了呢?来,快擦擦。”崔氏扭过身体不理郗昙,郗昙叹了一口气,坐到崔氏身边柔声说道:“阿乞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能不疼?我这样做也是为阿乞打算,他从小就爱黏在你和阿渝身边,聪明是聪明,可性子难免软弱一些,送他去军营也能磨一磨他的性子。”
  崔氏听了郗昙的话,渐渐的止住泪,“我也不是要耽搁阿乞的前途,可是怎么说好歹也要到阿乞满了十岁再去军营吧?”
  郗昙道:“他也不小了,跟着武学师傅也学了好些日子了。”郗昙顿了顿说道:“我看他这几天老是跟桓家人在一起,我们家有个阿冉跟桓家亲近已经够了。”
  崔氏听到郗昙的话,心不由的突突跳了两下,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郗昙的脸色,就怕他知道阿渝和桓济的事,但见郗昙神色无异,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蹙眉道:“照我看,阿冉跟桓大人也太亲近了。”
  郗昙拍拍她的手说道:“这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崔氏点头“嗯”了一声,又同郗昙聊了一会家事之后,两人灭熄灯歇下了。
  第二天崔氏便同郗道茂说了要送郗恢去京口军营的事,“阿弟去军营历练一下也不错,我就是担心他是不是太小了一点?现在就去军营会不会太辛苦了?”郗道茂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阿弟现在才七岁,身体到底不及成年人强壮,古代军营想来条件也不会很好,医疗条件又不发达,送到军营要是有什么万一怎么办?
  崔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这么同你阿父说的,可他坚持要送阿乞去军营,还说郗家军营里不能断人,我又有什么法子。”
  郗道茂歪着脑袋想了想,她虽不了解东晋历史,可魏晋南北朝这段时间都是乱世,她还是清楚的,在乱世最实惠就是掌握军权,要是阿乞将来能掌握郗家的军权倒也不错,她说道:“反正我还要在京口待上一段时间,我让伯父早点送他去军营,我就在军营外的庄子里住着,等他熟悉了军营生活,我再离开好了。”
  崔氏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阿母,这次回去,谁送我们回家?”郗道茂问道,“阿兄和阿父能抽得出时间来吗?”
  崔氏道:“他们自然没有时间,我让献之送你回去。”
  “献之?”郗道茂惊讶的瞪大眼睛,“他有空?他不是要去太学念书吗?”
  崔氏含笑说道:“他又不是马上去太学念书,送你们去京口的时候还是有的。”
  郗道茂嘴角抽搐,“那他这么早来建康干什么?”
  崔氏道:“哪个考上太学的太学生不这么早来?拜见师傅、同窗交往,可都要是要时间的,等真入了太学,就要好好用功读书了。”
  郗道茂暗暗咂舌,这古代人情关系还真复杂,难怪王献之时常不在家里,原来都跟人联络感情去了,她还以为他已经去太学上课了呢。
  之后的日子,大家就忙了起来,幸好之前郗道茂同崔氏已经把行装打点的差不多了,不过两日功夫,万事皆已经备齐,临走前,崔氏搂着郗恢,依依不舍的哭着说道:“阿乞,你在军营一定要万事小心,有什么头疼脑热 的一定要及时告诉你阿姊,要是撑不住了,就回来……”
  郗恢搂着崔氏的脖子,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几乎能背出来的嘱咐,待崔氏说完,方用帕子给她擦泪道:“阿母你别担心,我会在军营好好历练,跟着大伯好好学功课,将来一定要做祖父一样的文武双全的大英雄,给阿母挣个诰命!”
  “好,阿母的乖儿子,阿母等着你给我挣诰命!”崔氏听了郗恢的话,破涕为笑,狠狠的亲了郗恢一口,又拉过郗道茂细细的嘱咐一番,见郗道茂一一应了,才稍稍放心了些。郗昙在一旁苦笑的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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