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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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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听了拭干眼泪,亲自送着儿女出了二门,看他们在牛车安顿好之后,才对王献之殷殷嘱咐道,“献之,一路上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舅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渝和阿乞的。”王献之屈身说道。
  郗昙对崔氏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他们也该走了。”
  崔氏想到之后就难见儿子了,泪水就忍不住下落,她哽咽了对郗道茂和郗恢说了一声:“路上千万要小心,阿渝好好照看着你阿弟。”
  “阿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弟的。”郗道茂隔着帘子柔声劝慰崔氏说道。
  郗恢从车窗外探出小脑袋说道:“阿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年年回来看你的!”
  “好。”崔氏噙着眼泪点头,任郗昙扶着她进了门,隔着门缝看着牛车驶出大门。
  “你昨晚一夜没睡,”郗昙扶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阿乞又不是不回来了。”
  崔氏道:“我只是心里难受,毕竟阿乞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
  “你啊,妇人之仁。”郗昙摇了摇头,轻斥了她一句,让丫鬟扶着她回房休息,“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官署去了。”郗昙嘱咐道。
  “嗯。”崔氏点点头,等郗昙离去之后,望着身后空落落的宅子,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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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姊,伯父家是不是很大?”待牛车出了城门之后,郗恢撩起车帘,望着外头的景色,兴奋的对郗道茂说道。
  郗道茂斜斜的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依照她六岁时候远行的经验是,在牛车上最好的休闲方式就是睡觉、闲聊,“嗯,很大。”郗道茂歪头想了想说道,“你不记得了?我们不是年年回京口吗?”她记得阿乞的记忆力非常不错啊!
  “我是说这次伯父要送我去的伯父的军营。”郗恢腻到郗道茂怀里说道,“我没去过伯父的军营,只回过我们在京口的家。”
  郗道茂这才想起,对于阿父、阿母而言,建康的家只是暂住而已,京口才是他们的根,“我没去过军营,应该挺大的。”郗道茂说道,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伯父还掌着兵权,她一直以为只有桓家才有兵权呢。
  “那么伯父是不是武功很高?”郗恢双眸熠熠生辉的说道,“我一定要让伯父好好教我学武,将来做跟祖父一样的大英雄!”
  “我不知道伯父会不会武。”郗道茂说道,她没见过伯父练过武啊,“要做祖父一样的人,光会练武可不够。”郗道茂轻点他的小鼻子说道。
  “我知道,只会背兵法的人叫纸上谈兵,只会耍刀弄枪的人叫莽夫!”郗恢说着郗道茂之前教过他的话,郗道茂闻言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小脸,“阿乞说的对。”
  “阿渝——”王献之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郗道茂听了王献之的叫唤,轻拍郗恢的小脑袋,郗恢忙挽起车帘问道:“表哥有事吗?”
  王献之骑在马上,将一块叠的方正的丝巾递了进去,“阿渝你戴上这块方巾吧,这样把窗帘拉起来也不怕了。”
  郗恢接过丝巾,郗道茂看到那块大大的方巾,不由微微一笑:“谢谢你献之。”
  王献之笑道:“等到了驿站之后,若是阿渝还不累,我可以带你们到附近走走,这里一带景色还是不错的。等到了明天就我们就坐船了,船上没牛车这么颠簸,你们也会舒服一些了。”
  郗恢听了眼睛一亮,“好啊!表哥,我先出去骑马。”
  “好。”王献之一口答应,郗道茂轻敲他的小脑袋,“就知道贪玩。”
  王献之道:“我记得前面有条小溪,里面有很多鲜鱼,不如一会我们去抓鱼玩?”
  “好啊!郗恢拉着郗道茂的手说道,“阿姊,我想吃鱼脍。”
  “好,但不能多吃。”郗道茂揉揉他的小脑袋,心里暗自想到,等阿乞入了军营之后,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再这么玩呢,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玩吧。
  “好!”
  回京口(二) 。。。
  “阿渝,那边有个荷塘,我们去荷塘边上坐一会如何?”郗道茂到了驿站,梳洗完毕后,正想靠在床上看会书,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叫她。
  “我不去了。”她都洗完澡了,懒得动,等待会吃过饭了,就该睡觉了。
  “阿姊,我们出去走走吧,你不是说老闷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嘛?”郗恢早知道郗道茂会这么说,一溜烟跑到房里,拉着郗道茂就往外头走,“外头可比屋子里更凉快呢!”
  “我都梳洗好了。”郗道茂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去玩吧,我不去了。”
  王献之站在门口轻笑的说道:“我带你们去的地方一点都不热,你去了一定喜欢。”
  郗道茂被那两人缠得没法子,只能起身把郗恢赶了出去,唤来丫鬟婆子给自己梳头穿衣,等急匆匆打扮完毕,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郗道茂走出房门的时候,就见王献之站在游廊下背手而立。
  “献之,阿乞呢?”郗道茂疑惑的问道。
  “他先过去了。”王献之转身微笑的说道,“我们慢慢走过去就好,反正时间还早。”
  “好。”郗道茂望了望外头的太阳,那日光还是挺强烈的,一动就又要出汗了,这里洗澡又不方便,她还真不想去。
  王献之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说道:“我们坐牛车过去就是了。”说着就让丫鬟扶着郗道茂上了门外的一辆牛车,丫鬟刚掀起帘子,一股夹杂着荷花清香的凉气就迎面扑来,郗道茂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真舒服啊。
  王献之已经翻身上马,“阿渝,我们走吧。”
  “你不热吗?唔——要不要跟我一起坐?”郗道茂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她记得王献之挺怕热的,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他们毕竟是表姐弟,让他坐一下牛车应该没关系吧?
  王献之闻言眼底闪过惊喜,但仍笑道:“不用了,那荷花池离这里也不远,一会就到了。”他见郗道茂坐上了牛车,便嘱咐道:“阿渝,车上有小点心,你若是饿了,可以先吃一点。”
  “好。”郗道茂舒服的靠在软垫上,牛车上放了冰块,感觉很舒服,但也只能在短距离游玩时用用冰块,毕竟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赶路的时候,就算有冰块,也一会就化了。
  “阿姊,你来的好慢啊!”正如王献之所言,他带她去的地方,离驿站不是很远,才走了一会,就到了荷花池。郗道茂才下牛车,就见郗恢只穿了一条小裤衩,光着脚丫子蹬蹬的朝她扑来。
  王献之笑着拦住郗恢道,“阿乞,你身上全是水,别蹭到我们身上了。”
  郗恢笑着止步,双目放亮的对郗道茂说道:“阿姊,这儿的水好凉快啊!”
  郗道茂见他 晒得浑身黑的发亮,不由噗嗤一笑道:“看你还敢贪玩凫水,都快黑的跟小泥鳅有的一比了!”
  “我才不怕呢!”郗恢挥舞着小胳膊,“等到了冬天就马上白回来了,阿姊你看我这里。”他弯曲伸展着细瘦的小胳膊,朝郗道茂显摆他两块鼓起的小肉肉,“二哥说,这是手臂有力气的表现。”
  郗道茂坏心眼的戳戳他两块小肉肉说道:“嗯,挺肥的,割下来正好做炙肉。”
  “咯咯,阿姊坏!”郗恢笑着伸手挠郗道茂痒痒,郗道茂被他挠了一下,笑着缩了一□体,一脚踩在裙摆上,身体摇晃了一下,王献之怕她摔倒,忙上前扶住郗道茂,“阿渝,小心。”
  郗道茂冷不丁被王献之牢牢的搂住,忍不住红着脸,“我没事。”说着就要推开他。王献之却牢牢的扶着她,等她站稳后才松开手,王献之回头对郗恢轻斥道:“阿乞,你自小学武,手劲和寻常孩子不同,以后同你阿姊玩闹的时候,可不能这么没有分寸,她身子弱,可受不住。”
  郗恢低头说道:“阿姊对不起。”
  郗道茂笑着搂着他说道:“我没事,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对了,你抓了几条鱼?”
  “五条!”郗恢兴奋的说道,“阿姊,今天我想吃鱼脍,还有炙鱼。”
  “小馋猫。”郗道茂揉着他的小脑袋,正准备让下人给自己杀鱼,王献之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刀笑道:“我来帮忙吧。”
  “献之会杀鱼?”郗道茂惊讶的问道。
  “小时候跟阿父出去游玩的时候,常吃鱼脍。”王献之笑着抓起一条鱼,熟练的刮鳞剔骨,“我这手艺可是连阿父都夸奖的。”
  郗道茂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取过王献之处理好的鱼切片,她一面切鱼一面想起之前桓济也是这么杀鱼的,不知道他在军中过的如何了?她有些恍神的想到,军营一定很辛苦,他又要出去打仗,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呢!
  “阿渝,你在想什么?要切到手了。”王献之杀了几条鱼之后,满手全是血腥味,身后伺候的僮儿忙奉上香胰子给王献之洗手,洗手完毕,又奉上熏香要给王献之熏手,王献之想起阿渝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就挥退僮儿,拿了几片银丹草搓了搓手。等身上没了腥味之后,他才坐回郗道茂的身边,见她切鱼的时候还在发呆,忙伸手夺了她的刀。
  “啊——”郗道茂被他吓了一跳,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我弄伤你了?”王献之忙捧起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郗道茂有些不自在的挣脱开王献之的手,王献之的手心很柔软,但指尖和手心的茧一点都不比桓济少,难道他也练过武?她起身在溪水洗净手 ,对王献之说道:“别让阿乞别玩水了,太阳快下山了,水里也凉起来了,可别受寒了。”
  王献之点点头,让丫鬟把鱼撤下,“你也别弄鱼了,小心别把手划破了。”随后他示意身边的侍卫把郗恢抱上岸,“阿渝,你喜欢这里吗?”他笑着指着这四周的景色问道。
  郗道茂此时才注意到,自己来的地方居然是一片荷花池,池塘里荷叶田田、荷花朵朵,鼻间盈满了荷香,“真漂亮!”郗道茂惊叹了一声,她之前都没注意这里居然这么漂亮。
  王献之见她喜欢,不由嘴角微挑的说道:“还记得我们家也有这么一片荷花池吗?你来的时候刚刚挖好,现在那荷花已经开的很漂亮了。”
  “嗯,我记得。”郗道茂走到池边,弯腰看着池里的小鱼说道:“我记得你们家的荷花池比这里的大多了。”那里放养的鱼也比这种野生的小鱼名贵多了,郗道茂望着那些自由自在的在荷花池里来回游曳的小鱼,突然想起了一件小时候的事情,不由噗嗤一笑问道:“献之,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偷偷的同凝之哥哥、操之哥哥一起,抓了荷塘里的小鱼烤来吃吗?”
  郗恢好奇的瞪大眼睛望着王献之,“表哥,原来你也干过着事情啊!”
  王献之苦笑的点点头,在她心里似乎自己一直没长大呢!“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那鱼的味道可真难吃,为了那几条鱼,我们还把家规抄了三遍呢!还真不值。”他自嘲的说道。
  “对啊!那鱼可真难吃。”郗恢心有戚戚的点点头。
  郗道茂闻言,笑得眉眼弯弯的,“谁让你们淘气,那鱼又不是用来吃的。”
  王献之见她笑颜如花,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当成小孩子就小孩子,至少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郗恢指着荷塘里的荷叶说道:“阿姊,要不我们摘点荷叶回去做荷叶粥?”
  郗道茂道:“好啊,现在天热,正好熬点荷叶粥去去火。不过——”她笑着拎住郗恢的衣领说道:“你衣服都穿好了,可不许下水了,而且现在太阳都下山了,再下水可要着凉了。”
  郗恢闻言苦着小脸点点头,“哦。”阿姊就是想太多了,前几天跟着桓二哥在兵营的时候,别说是晚上去水里玩了,连梳洗都是用冷水洗的。
  王献之在一旁看着姐弟两人的互动,心里暗暗好笑,让下人摘了荷叶粥,“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用干荷花泡茶,阿母这几年也收集了不少荷花花瓣,等着你来喝呢。”
  郗道茂想起姑母、姑父,不由微笑的说道:“是啊,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姑父、姑母了,真是想他们啊!”
  王献之道:“你若是喜欢,等大表哥的婚事结束后,去我们家住几天,阿父、阿母他们也很想你,你去了他们定会非常开心的。”
  郗道茂歪头笑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要阿父、阿母同意才行。”
  王献之笑了笑,舅母当然会答应的。
  三人在荷塘边吃了晚膳,又在池塘边说了一会话之后,王献之见时辰不早了,就先送姐弟两人回了房,才回自己房间休息不提。
  郗超来信
  “嗯咳——嗯咳——你说阿渝和阿乞回来了?”郗愔捂着胸,不停的咳嗽着。
  “回来了,昨天晚上回来的,见你在睡得熟,就没打扰你。”傅氏见郗愔咳的厉害,忙上前替他揉着胸口,“快给郎君拿水来。”傅氏吩咐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要不要请疾医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昨天已经看过了。”郗愔咳了好一会,缓了一口气说道,“疾医说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回来的?”郗愔问道,“是那孽子送他们回来的吗?”
  傅氏听了郗愔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现在哪里有空回来。”
  郗愔听了轻哼一声,“回来了也不许他进门!”
  “不许他进门,他怎么回来成亲?”傅氏好笑的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在生气呢?不就是少了一些钱财嘛。”
  “什么叫‘不就是少了一些钱财’,那些钱财我存了多少年啊!”郗愔怒气冲冲的说道,想起自己的损失的那些钱财,心就直揪疼,“哼,他要是赶回来,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傅氏见郗恢那怒气冲冲的模样,生怕他又气得直咳,便岔开了话题,“对了,阿渝昨天跟我说,二弟想把阿乞送到军营里。”
  “好端端的送阿乞去军营干嘛?”郗愔疑惑的说道,“阿乞今年才几岁啊。”
  “我也不清楚,二弟让阿渝捎了一封信过来,昨天太晚了,我没问她要信,一会她要过来的,你问问她就是了。”傅氏说道。
  郗愔说道:“也好。”两人正说话间,门口有仆妇进来禀道:“县公、夫人,小娘子、小郎君、王七郎君在门口求见。”
  傅氏说道:“阿渝来了?快让她进来。”
  郗愔问道:“献之怎么来了?”
  傅氏道:“二弟和阿冉都抽不出空来,阿渝和阿乞是献之送回来的。”
  郗愔“嗯”了一声,这时郗道茂、郗恢和王献之一起走了进来给两人请安。
  “都起来吧。”傅氏爱怜将郗道茂和郗恢搂到怀里,“昨晚睡好了吗?”
  “睡好了。”郗道茂说道,“伯父,我听说你最近一直有些咳嗽,正好我带了一点枇杷膏回来,你让人用温水兑了服下试试看。”
  “枇杷膏?”傅氏接过郗道茂递来的小陶罐看了看,不由欢喜的问道:“这枇杷膏哪里来的?比我在药堂买的好多了。”说着就让人去冲开。
  郗道茂笑道:“这是我自己熬的,不是药堂里买的。”
  傅氏笑的说道:“我们家阿渝就是心细手巧。”
  郗道茂闻言搂着傅氏的脖子撒娇说道:“哪有伯母这么夸自己侄女儿的。”
  傅氏笑着说道:“那是人家伯母没有阿渝这么乖的侄女儿!”
  郗道茂和傅氏说笑时,郗愔也在一旁问王献之道:“你阿父、阿母最近身体可好?”
  “父亲、母亲身体安好。”王献之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着郗愔的问题。
  “说起来我们也已经好久没见面了。”郗愔叹气的说道,“听说他在九年的时候写了一副好字,真想好好欣赏一下。”
  郗道茂听了郗愔的话也在一旁点头,姑父最出名的大作《兰亭序》就是永和九年写的,伯父说的那副好字肯定是《兰亭序》。
  王献之见郗道茂在一旁附和,便笑着说道:“当阿兄成亲的时候,父亲、母亲一定会过来的,到时候父亲肯定会把《兰亭宴集序》带来的。”
  郗愔和傅氏听了王献之的话,不由相视一笑,又望着郗道茂和王献之笑而不语,郗道茂被两人的笑容笑得心里毛毛的,“对了伯父,这是阿父让我带给你的信。”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郗昙,“阿父说让阿乞去军营里历练一下。”
  郗昙接过信道:“阿乞才几岁?也太早了点,再缓缓吧。”
  郗恢腻到郗昙身边说道:“伯父,人家年纪不小了,你看!”他举起小手臂说道,“我可是很有力气的。”说着就单手将房里的紫檀木胡床抬起了一点。
  傅氏低低的惊呼了一声,“我的心肝,小心别憋坏自己。”
  郗道茂见郗恢小脸涨的通红,努力要将胡床再抬高一点,不由暗暗着急,“阿乞快把胡床放下,小心受伤。”
  “我…没…事…”郗恢一字一句的说道,正在快吃不消的时候,突然觉得手里一松,他抬头一眼,就见王献之见胡床再抬高了一点,“阿乞,你这么抬这胡床筋骨会受伤的。”王献之说道,“手里的力气可不是这么练的。”
  郗道茂松了一口气,对王献之说道:“献之,你也快放下,小心一点。”
  “我没事。”王献之轻轻的放下了胡床说道:“这胡床算什么,比这个更重的我都提得起来。”
  郗愔笑道:“阿渝你也太小看献之了,他若是手臂没力量,怎么写字呢?就如你的字虽然漂亮,可终究少了几分力度,正是手里力气不够的缘故。”
  郗道茂闻言有些懊恼的咬了咬下唇,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男性总比女性占了更多的优势,就拿练字来说,一般来说女子的腕力总是比较弱的,而且练字时常需要长时间的站立,女性往往没有足够的体力来维持。
  “阿渝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傅氏将郗道茂搂到怀里,白了郗愔一眼,“难道你要阿渝像你们一样,天天去拉弓射箭吗?阿渝,别理你大伯,女孩子还是文静一点好。”
  “嗯。”郗道茂点点头。
  郗愔笑道:“阿渝这点年纪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腕力多写就有了。”他回头对王献之说道:“献之什么时候回去?在这儿玩几天再走吧。今天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傅氏和郗道茂听到郗愔的话,同时瞪大眼睛,王献之道:“舅父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多喝酒了,我明天就要走了,还要几天就要入太学读书了,我得早点赶回去。”
  郗愔听了王献之的话笑道,“我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喝上几杯酒还是可以的,只可惜你不能多玩几天再走。课业为重!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着他呵呵的笑了起来,傅氏也跟着微笑,王献之见两人这副模样,脸不由泛红,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傅氏怀里的郗道茂,嘴角轻挑。
  郗道茂只道伯父同王献之谈的愉快,并没有多想,想着趁现在伯父心情好,把阿兄的信给伯父看,她从袖子里掏出郗超写的信,“伯父,这是阿兄写给你的信。”她递给郗愔。
  郗愔见了那封信,原来笑的开心的脸不由自主的沉下来,“哼!这个孽子写来的信有什么好看的!来人!拿出去烧了!”
  傅氏忙取过郗道茂手的信:“你不看,我可要看!”
  郗道茂眨了眨眼睛,伯父还在生气?傅氏可不管郗愔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自顾自的拆开了信细细的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眉开眼笑道:“阿冉这孩子就是贴心,居然帮我把道安法师亲自抄誉的佛经都找到了,他公事这么繁忙,还要为我做这种小事,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伯母,阿兄在信里写了什么?”郗道茂好奇的探过头同傅氏一起看起了郗超写的信件,“阿姊,我也要看。”郗恢不甘示弱凑了过去,郗道茂让郗恢坐在自己膝盖上,三人还不时的发出开心笑声。
  郗愔见三人一起读信,先是气呼呼的扭过头,之后听到了三人的谈笑声,有些坐不住了,他先是不住的偷瞄三人,后来被傅氏看到他探头探脑的模样,不由有些羞恼,微咳了几声,一本正紧的问起了王献之的课业问题。
  王献之眼底满是笑意,但依然恭敬的回答了郗愔的问题,还不时的见机说了几句郗超的好话,郗道茂暗暗的感激的对王献之笑了笑。
  王献之见状目光转柔,对郗道茂偷偷的眨了下眼睛,郗道茂见状抿嘴一笑,殊不知两人的小动作完全落在了郗愔和傅氏的眼里,两人见状不由欣慰的笑了笑。
  待傅氏读完信件之后,就仔细的将信件叠好,塞到自己的衣袖里,郗愔见傅氏把信件塞在袖子里,丝毫没有给他看信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着急,握拳轻咳了几声,傅氏见他那副模样,暗笑在心里,面上却不动神色,“既然献之明天就走,我们就今天好好聚聚,献之要吃什么?我让庖厨去准备。”
  王献之笑道:“大舅母不必太麻烦,我什么都爱吃。”
  郗愔见傅氏不理他,不由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却不提防咳的太用力,居然呛到了,这下他又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傅氏唬了一跳,连忙上前给他揉胸拍背,郗道茂正想上前帮忙,却被王献之拉住,“舅父、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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