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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修文开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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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秀瞪她一眼,待屋里只剩下自己,才轻叹一声、松了口气。方才,她还担心那个其实是表妹的表弟真做出那种事来。虽然最终停止的方式让她不太满意,但……终究是逃过一劫。
  “卫锦兮……”大殷稷和长公主向来清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是夜,终究是失眠了。
  而另一边的书房里,当背靠到硌人的床榻、当周围再次恢复安静之后,卫锦兮才睁开了原本紧闭的眼。她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打的脸颊,还感觉得到一阵阵灼热的痛——柴秀这一巴掌还真的未曾留情。
  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卫锦兮想起方才在新房的时候、在掀开鸾帕的那一瞬间、在看到秀秀的脸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不可遏制地怦怦直跳。她知道那代表什么,也知道那不能代表什么。
  对于自己居然会真的对一个女子动情,这个人还是她曾经最亲密的伙伴这一点卫锦兮打心里抗拒,可反复将自己与那些禁书读本上的情爱对比却让她无法否认。这心动,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了柴秀的美或是因为酒醉。但是那又怎样?她永远都不会告诉柴秀真相!因为不管柴秀能否接受她的感情,她们的结局都只有一个。而显然,皆大欢喜并不适合她们。
  卫锦兮痛并快乐着。显然,因为在新婚之夜惹怒了公主,她这个驸马才上任就遭到了贬谪。纵然在外人面前看起来那么般配好似情投意合,却也只有他们身边的人知道这两位主子的关系坏到了怎样的程度。
  外人只看到他们牵手外出赏花,却没听到公主冰冷地拒绝驸马更加靠近。他们只知道每月十五公主府都会点灯相邀,却少有人知道那一天的公主殿下根本不能行房。更不会有人知道,大婚第二天卫锦兮就看到两个打扮得比女人还妩媚的男子在张总管的带领下从后门进了公主府,然后再也不曾离开。
  没有人知道她那一刻经历了怎样的窒息,又花了多大力气去消化去接受现实。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告诫、暗示自己。卫锦兮,不可以喜欢殷人,尤其,她还是位公主。
  卫锦兮坦然地吃着暗亏,安心的接受了一个驸马应该遵守的规则。她也没有刻意讨好,只是久而久之的,便自觉减少了出现在柴秀面前的次数。而另一方面,她会尽量拣出些对大殷无甚影响的消息传去北边,偶尔虚虚实实地送些贪官污吏的名单。好在北边似乎只是想更加了解南边的情况,又或许他们也知道卫锦兮是个新手,所以并没有为难这个不怎么敢作为的她。
  到了六月,公主与驸马不和的消息已经广为流传。而皇帝陛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赐婚并没能让宝贝女儿真正满意。但或许迫于这段关系才刚开始,又或许因了他对卫氏的顾及,也可能是为了自己金口玉言的面子,他并没有及时纠正这个错误,但作为补偿,皇帝陛下甚至开始不掩饰地给自己女儿府里送去了各式各样的男子。
  卫锦兮不止一次看到那些狐朋狗友可怜的眼神,也不是没注意到宫倩眼中的担忧和欲言又止。可她不想看不想听,柴秀这一次,是真的把她伤了。纵然,这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自作自受,痴心妄想。卫锦兮第一次体会到有苦难言的滋味。她当然不能选择借酒消愁去坐实不和的传言,好在她也有她的驸马府。虽然比不得柴秀那里富丽堂皇,却也足够她躲在里面努力构筑起坚实的铠甲来保护伪装自己了。
  从那时候开始,柴秀就经常带着男宠出入公主府。有一次卫锦兮受了卫国邀请去了以前常去的酒楼,一路上却总能听到百姓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悄悄议论柴秀今天又带了谁去哪里游玩去哪里风流快活。玉笛恼怒地想去呵止他们却被卫锦兮阻止了。她抖了抖宽大的袖口,轻笑:“玉笛,何苦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这并非他们的错,只怪你我的耳力不应如此敏锐。”
  玉笛懊恼万分:“公子,那公主也太过分了,完全没有为人…妻的样子!哪怕她稍微收敛些,又何至于让公子你的名声变得如此不堪?”
  “她一个女子都不在意,我又何惧?”卫锦兮淡淡反问,“玉笛,难道你觉得公主一心扑在我身上会对咱们更有利么?柴秀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敢拿自己的名声做文章,咱们不得不防。”
  “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的只是这个驸马的身份,如今得到了,唯有配合公主不要失去这个位置就好。”卫锦兮蹙眉,“以后,不必向我汇报公主和那些男宠在一起的细节了。便是他们做了什么,也无碍大局。唯一要防的,是那些男宠中是否有官家的耳目。”
  到酒楼时,卫国已经等在那。他专门包了单间,给卫锦兮温了一壶好酒:“兄弟,为了大业,苦了你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因祸得福,平安王世子前阵子提起你,说要约你去见识真女人呢。”
  看来还真是所有人都知道卫驸马近期的遭遇,卫锦兮甚至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在她及冠的重要日子得到一只价值连城的翡翠玉冠呢?
  “卫兄又不是不知道小弟的身份,哪里敢去和世子鬼混。”
  卫国叹气:“当初本想着你与长公主关系好,说不定能有些益处。如今看来真是晦气,偷鸡不成还惹得一身骚。兄弟你当了这驸马等于断了仕途,咱们怕是要从长计议。”
  “这本就是官家的本意。”卫锦兮道,“官家不想卫家再出丞相了。”
  “嘻嘻,公子这么确定自己有丞相之才?”玉笛却反问。他跟着卫锦兮久了,主仆之外也算半个友人。
  “不管我有没有丞相之才。”卫锦兮瞪他一眼,为此人的口不择言而眯了眯眼。
  卫国斟满酒摇摇头,惋惜道:“如此,倒真是难办了。为兄虽在军中却一向不得重用,说是武将,却连战场都未去过。”
  “上战场?”卫锦兮哑然失笑,“卫兄这说的什么话,如今可不是你去那战场冲锋陷阵、快意恩仇的时候。”
  “也是。”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卫国却郁郁寡欢,“只是少了历练,真需要我的时候,怕是也没机会上了。”
  卫锦兮啧啧嘴,算是明白了卫国的意思,心道这人平时咋呼也就罢了,关键时刻也如此沉不住气,日后怕是要成为累赘。于是原本还有意提点的心思也收了,卫锦兮摇摇头:“此时小弟怕也帮不上忙。你也知我卫家历任家主虽都位高权重,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又是如今的处境,在军中怕是说不上话。”
  卫国一听不乐意了:“卫相不行,你不是认识宫家小姐?就她对你那死心塌地的,还能有办不成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秀秀答应了母亲要护着小卫的,所以一护误终身啊(づ ̄ 3 ̄)づ

  ☆、第九幕

  卫锦兮听到卫国这么说,心里更不爽快,挑眉:“卫兄贵人多忘事。小弟自从当了这驸马爷,还哪里有脸去见宫小姐?”
  卫国这才惊觉自己已然惹恼了卫锦兮。他在京中本就没啥人脉,哪敢就这么跟卫氏翻脸,他忙着连连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赔笑道:“瞧我这记性,是哥哥错了,兄弟莫怪、莫怪。”
  卫锦兮摇摇头:“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些。兄长不甘雌伏,小弟又何曾愿意如今时这般忍气吞声?然为了陛下,咱们受得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
  卫国点点头:“卫兄弟说得是,是为兄心急了。”
  与卫国告别之后,卫锦兮领了玉笛在朱雀街上闲逛。自从“嫁”给稷和长公主,她已经许久不曾出来游玩了。
  “公子不直接回去么?”玉笛问道。他清楚自家公子这段日子过得劳心劳神,平白娶个闹心的殿下回来让她连门都不愿出了。
  卫锦兮停了脚步,手里攥着挂在腰上的玉佩,问道:“玉笛,方才卫国的行为,你怎么看?”
  “原来公子在为此人发愁么?”玉笛轻声道,“此人粗鄙,无甚谋略又好逞能,公子何必为他费心?”
  “非也。你也说了他无谋好勇,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卫锦兮道,“况他这三番五次、自以为是的试探,也着实让我无法与之交心。真不知他是帮我的还是来与我……”卫锦兮嘴里正抱怨,就见着那个象征着长公主身份的马车从眼前驰过,这让人不由顿了一下,直到马车消失才续下了刚才未说完的话来,“作对。”
  “公子?”玉笛也是机灵人,他如何不知卫锦兮的担忧。这卫国他也是看不惯久矣,只嗤之以鼻道:“公子不必为这种人忧心,坏了大事,早晚有他受的。”
  “切不可乱说。如今我们一损俱损,哪能由着他胡闹!”卫锦兮瞪他一眼,忍不住在路口顿了一下。一眼望去,帝京人来人往热闹极了,方才如昙花一现的马车却早看不见踪影。
  “公子?”玉笛轻唤,发现自家主子今日还真是爱走神。
  “嗯,咱们回去吧。”卫锦兮回神,忍不住将手靠在了胸前,那里闷疼得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公子身子不适么?”玉笛这才觉出卫锦兮根本不是简单的走神,根本就是精神恍惚。
  “无碍,可能是方才那酒喝的。”卫锦兮摆摆手,“咱们这就回去吧。糟心事太多,你着人盯紧卫国,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卫锦兮浑浑噩噩回了趟家,忍着头疼和胸口那隐隐的烦闷在书房的榻上躺了一会儿。想着方才卫国的试探,想着北边的压力,又想到柴秀频频不给自己面子堂而皇之的与男宠出游,便觉得头疼欲裂起来。
  “终归不能老拿那些没用的东西拖延北边。”她轻咳了一声,翻身起来默默摊开纸,将前几日在父亲案上看到的那份关于给前线运送粮草的线路图画好送去了周国。
  当晚,柴秀第一次出现在了驸马府邸。她穿着便服,从后门入。身边带着一个穿着袒露的男子。那男子太过妖娆,站姿轻挑,从进屋开始就没正眼看过卫锦兮。他身上擦着本来应该只出现在女子身上的香粉,气味太浓让卫锦兮不由减缓了呼吸。
  “公主驾到为何无人通报?”卫锦兮根本没料到柴秀会来,更不曾想到她会带着人直接杀到书房。这书房里藏了不少秘密,至少目前她可不想柴秀发现。
  “是予想给驸马一个惊喜。”柴秀面无表情答道,“怎么?驸马不欢喜见予?”
  “公主误会了。”卫锦兮忍着头痛,蹙眉回道。
  “哼。”柴秀还没说什么,她身侧的男子就讽笑道,“有的人眉头皱得那么紧,让人如何相信得了。”
  “你不舒服?”柴秀这才注意到卫锦兮的脸色不大对。她瞟了那男子一眼,男子嘟了嘟嘴,不情不愿道:“奴先出去了。”
  “臣与友人相聚,一时不察贪杯了。”卫锦兮解释道,“并非是因为公主。”
  “卫国?”柴秀挑眉,朝卫锦兮走了几步,哪知卫锦兮却像惊弓之鸟一般退了几步。
  “公主也知道卫兄?”卫锦兮尴尬地牵了牵唇角。
  “你怕我?”柴秀不悦,上前牵了卫锦兮的手朝软榻走去,“去躺着。陪我说会儿话。”
  卫锦兮乖乖由她牵着坐在榻上,看向柴秀的眼里满是探究。她实在看不懂这位长公主的心思。
  “噗嗤。”柴秀却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呆子,又在发什么呆?”
  卫锦兮捂着鼻子,努努嘴:“我没有发呆。”
  “我今日来,便是要问你些事情。”柴秀却懒得跟她争论这无甚意义的事情,玉指落在卫锦兮太阳穴上,轻轻揉着,“不会喝还老是与卫国那种大老粗斗酒。”
  卫锦兮“诶”了一声,道:“还不是应酬。”
  柴秀没好气道:“你有什么可应酬的!”
  卫锦兮本来舒服的闭着眼,听了这话却不得不睁开了:“是比不得公主繁忙,可锦兮也是有亲友的。”
  柴秀听出卫锦兮的不满,却心平气和:“驸马,你对本宫近日的行为有何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呢?就算有,我又哪里配提出来?卫锦兮翻了个白眼,矢口否认:“锦兮自知配不上公主,所以公主自己欢喜就好,锦兮绝无怨言。”
  “我欢喜就好?”柴秀挑眉,泠然道,“既然驸马如此体贴,明日本宫会带合意出席太子生辰。驸马你,就在府里呆着吧。”
  卫锦兮这才明白原来柴秀是准备拉自己去作秀来着。不过对那些宴会她本就恹恹,柴秀不让她去倒也不觉可惜。可柴秀就不这般认为了,这卫锦兮小时候何等听自己的话?如今这态度,还真是胆儿肥了。
  柴秀撂下狠话以后,就僵硬地坐在那里,目光直直让卫锦兮有些不忍。她瞥开眼,手里攥着玉佩绳:“我不喜欢那些活动。”
  柴秀轻叹一声,上前将那被扭曲的绳子从她手里救下:“你在怨我么?”
  “臣哪敢怨公主。”卫锦兮是越发不明白柴秀的用意了。这忽远忽近地吊着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终究是怨的。”柴秀俯下身,额头与她相贴,“你怪我砸了你的泥娃娃,对不对?”
  卫锦兮下意识地想躲闪,可偏偏被这讨厌鬼捧着脸动弹不得。她气恼地握住柴秀的腕想要挣开束缚,却抓疼了她。只听柴秀吃痛轻呼一声,松开手时嗔了她一眼,埋怨道:“小猫爪子可越来越锋利了。”
  “是你先抓我的。”卫锦兮辩解道,她实在不愿和柴秀再模棱两可地纠缠下去,“你还不回去收拾收拾,看你这什么鬼样子,别老在外面丢我的脸。”
  柴秀挑眉,倒也不觉恼怒。她退开一些,展开双臂,含笑问道:“驸马觉着,予是何鬼模样?”
  卫锦兮几次激怒柴秀不成,“噌”得站了起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有话快说,我才不会受你诱惑。”
  “驸马都看出予是在诱惑你了,还问什么?”柴秀眨眨眼,“予不过就是想看看驸马最近在干什么,为何一直不来见予。”
  这绝对是恶人先告状!卫锦兮气急:“胡说!我在干什么他们不会告诉你,还要你亲自来看?”
  “咦?”柴秀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垮了下去,她轻轻喃着,“你发现他们了。”
  “你敢派人跟踪,还怕被我发现?”卫锦兮冷笑。
  “予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何处惹了驸马不满。”柴秀轻叹,“没有恶意的。”
  “你今天也是来试探我的。”卫锦兮根本不听解释,“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你要杀我!”
  柴秀一惊:“你胡说什么!小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卫锦兮道,“从你说‘锦书休寄’开始,我们便是陌生人了。公主请回吧。”
  “陌生人?”柴秀一怔,孤孤单单站着再没有动作,就像雕刻那般。许久以后,她才长吁一口气:“陌生人?你欺骗了予,还想就此做陌生人?卫锦兮,你想得美。”
  卫锦兮苦笑:“公主放下自尊再三在锦兮这自讨没趣,不就是想掌握卫氏么?我的弱点你还知道少了么?”
  柴秀无奈:“若非为了护你,我何至于此?”
  “殿下当锦兮三岁孩童?”卫锦兮道,“我倒是忘了,殿下可是赔上了自己的。若不得到些什么,不是亏大了。”
  “锦兮、卫小三……”柴秀长叹一声,“你如今在气头上,予不与你争吵。只是你身为予之驸马,一损俱损,予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人绝非良善,驸马应多保持距离。”
  卫锦兮听了这话警铃大作,可她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只哼了一声,说:“有些人不良善,公主自己又如何呢?”
  柴秀见卫锦兮真的是油盐不进,面上一沉:“你简直好赖不分,他日你可别哭着求予。”
  “臣拭目以待。”卫锦兮撇撇嘴。待柴秀拂袖而去,她失神良久,心道:“那人也真是狠辣,连自己女儿也当做棋子。如今稷和是敌非友,他们父女向来擅长装模作样,我可千万不能着了她道。”                        
作者有话要说:  1、卫锦兮,排行第三。公主小时候经常“亲昵”地喊她:小三= =!
  2、昨晚上看到脑坑君的存疑思考,某阮非常激动。但是就算很激动,日更40天也不会有纪念加更。。。不过虽然没有加更,本来因为存稿不足码字太慢而有点想隔日更的某阮决定硬着头皮挑战一下连续更新60天。。
  3、本文的番外现在开始接受征集。
  4、说一下卫国。他从小日子就不好过,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改变命运。如果我没记错设定,他爹好像负责传递讯息的人之一,不过不是核心人物。卫国自己则是个半途出家的间谍,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只是他性子急躁智商又欠费,所以死得很快。
  

  ☆、第十幕

  那个叫合意的少年,似乎真的合了柴秀的心意。至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稷和公主身侧原本该属于驸马的位置都是由他占据的。
  好人家的女儿不会自甘堕落去给权贵当玩物,男儿也是一样。像合意这般以色侍人的男子,大多是自幼便被家人遗弃的孤儿,他们由专人培养长大,或献给权贵、或入籍青楼楚馆。这种人一朝得志,往往善于讨好自己的金主。而这合意明显是此中高手。大家暗中赏赐的儿郎虽有那么三五个,可陪在柴秀身侧的总是他。是以这合意风头正盛,仗着自己得宠,很是做了些不讨喜的事情。
  尤其他似乎故意针对卫锦兮,凡事都要和这正牌驸马爷比一比才好。卫锦兮幼年练字,到了今时虽不说自成一家练成什么“卫体”,但也颇有大家风范。再加上这丞相公子的身份一镀金,更是被夸赞的天花乱坠。往年除夕,卫锦兮也会受皇命写几副春联。如今长公主府上那一副“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如今合意正得宠,纵然知道这公主与驸马并不亲近,也不愿卫锦兮的笔墨出现在他和公主眼前。更何况虽然如今他正得宠,却也从来没能得公主的首肯成为入幕之宾。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一朝成为泡影,急于与长公主发生点什么坐实这“隐驸马”的头衔。可他又不敢太过放肆,担心适得其反触动了长公主的底线。在这样的心里触动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卫锦兮这幅字取了下来,又自己写了幅一样的内容替代。
  只是这合意的字笔锋太软,比不得真驸马那般潇洒大气,公主只一眼就发现了异常。柴秀见了那字,微微蹙眉:“又非逢年过节的,谁换了这对联?”
  “是奴换的。”合意倒也不隐藏,撒娇道,“殿下觉得奴的字可好看?”
  柴秀这才将目光又落在那字上,许久才评价道:“不错。”
  合意双眸一亮,喜悦道:“殿下喜欢就好。殿下,如今院子里花儿开得正好,那娇艳,只怕把奴都要比过了。殿下若是不忙,可否陪奴去后院赏花?”
  柴秀想了想,说:“予今日累了,想早些休息。”
  合意露出失望的表情,眸中划过些许不甘,但他只是拧了下袖子,便柔声问道:“那,奴今日可不可以……”
  然长公主只是轻轻睇了他一眼,就让他将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柴秀那冰冷的表情让他害怕了,怕说出了那话就会立刻失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宠爱”。柴秀本来的确是想把他直接赶出去的。只是,在对上这个陪伴了自己一小段时间的少年时,他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这让她想起了一些少时的破碎回忆。于是绝情的话没能说出口,柴秀轻叹:“合意,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合意听了这话,只咬着下唇,双目含泪:“殿下会一直喜欢奴么?”
  含羞带露的娇艳花儿的确惹人怜爱,让长公主也一时不忍做那辣手摧花。只是,这娇艳欲滴的样子若是换做女子怕是更顺眼一些。柴秀在合意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人生中又一个不轻不重的谎言:“会的,只要你听话。”
  合意得了保证破涕为笑:“奴这就先回去了。殿下好生歇着,有事叫奴。奴睡得轻。”
  柴秀颔首,陷入沉思。
  她今日未有真如当时和卫锦兮置气那般将合意带去宴会。面首毕竟是面首,穿得再金贵也登不得大雅。况就算是大家的赏赐,她也不可能如此荒唐得真把人带去那种场合。
  当初父皇一共送了她五个人,她挑出这个软性子、好拿捏的合意也只是为了让她那多疑的父皇安心罢了。再者,若非当初年少无知答应了母亲要保护那个笨蛋,她早就一人一骑走遍河山去了。况且,当初明明就是卫锦兮惹怒了自己。她不来哄自己赔罪也就罢了,现在身为长公主的自己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去见她,还放下了身段主动示好,偏那笨蛋还不识好人心、就会拿那些气人的话噎她。
  柴秀越想越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布娃娃来。只见她用手戳着娃娃的额头,埋怨道:“你这个笨蛋,年岁越大越笨。要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予才不愿再搭理你。你啊,就会让予难堪。你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投靠本予,求予保护你……”
  “殿下。”
  柴秀这玩得正起劲儿,就听到门外传来镜月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得藏起了娃娃,轻轻嗓子:“何事?”
  镜月躬身推开门进屋,小心地凑到柴秀身边,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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