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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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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斜道:“沈宇,你心中很不恨我?”
  沈宇冷冷道:“当然很你,难道我还爱你不成?”
  厉斜道:“你既是很我,何不出来,与我决一死战。如果你杀死秋,岂不是可以报仇雪很了么?”
  沈守道:“我杀不杀你,都是一样。你到头来,能进得过死神的手掌么?”
  厉斜道:“我若是修习到人刀合一之境,不但天下永无敌手,同时亦可得到长生。”
  沈宇道:“你不必痴心妄想,你首先须研思出你刀法中的破绽,才谈得到别的。我深知此事对你,难上青天,所以让你活着,使你一辈子陷入苦思之中,饱尝痛苦,岂不是比杀死你更好。”
  厉斜听得傻了,付道:“假如他当真这样做,我的确痛苦无比。”
  要知他修习这一路刀法,并不是一年半载之事。在他的刀法中,任何细微变化,莫不熟悉万分。
  因此,他自知纵是想破了脑袋,亦找寻不出破绽何在。这便是当局者迷的道理。
  胡玉真走入屋内,眼中怀着钦崇倾佩之意,望着这个高挺熏黑的青年。
  只听厉斜道:“沈宇,你要怎样,方盲与我动手?”
  沈宇冷冷道:“我根本不要与你说话,除非你能使这女孩子复活。”
  这当然是故意找麻烦,人死之后,岂能复生。
  厉斜道:“你既有一身绝艺,我不相信你当真肯束手任我杀死,只要你忍不住出手抗拒,仍须与我拼上一场。”
  沈手不理他,低头望着床上的少女。
  胡玉真走到他身边,低声道:u你既有一身本事,何不出手制服此人?”
  沈宇摇摇头,道:“我要使他苦恼一辈子。”
  胡玉真道:“可是你自己死了。”
  沈宇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活着或死了,都不放在心上么?”
  胡玉真听到他语调口气,都表现出坚决不移的意思,不觉又叹口气,闭口不语。
  厉斜亦不作声,因此,屋内一片寂然。
  整座渔村,也是消寂无声。
  一阵沉重而紧张的气氛,紧紧笼罩了这间陋屋。
  远处传来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单调,令人感到十分厌倦。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厉斜已认定这个具有奇异气质的青年,决计不会屈服,因此只有两种结局,一是杀死他。
  但这么一来,自己刀法上的破绽,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寻出来”另一条路.是放走他,再图后计。
  他衡量I一下,举步行去。
  胡玉真的心跳加速,掌心沁出了冷汗。一但见厉斜一直走到沈字身后,方始停步。
  胡玉其忍熬不住,大声叫道:“厉斜,你不可以杀死他。”
  厉斜冷冷道:“为什么?”
  胡玉真遵:“你此举有失大家风度,亦不是大丈夫所为、”
  厉斜道:“你不认为他的行为,近于无赖么?”
  胡玉真道:“他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肯出手。”
  厉斜一听这话又绕回老题目上,便厌烦地摆摆手,阻止她开口。
  他左手骄指,缓缓向沈字背后大穴点去。
  那是必死之穴,若然点中,神仙也救不活。同时他指上的内力,雷劲如钢锥,沈手马上就感觉出来了。
  沈宇一咬牙,决定坚持下去。
  因为一来他当真不大将生死放在心上。
  二来他认为厉斜不会当真下手。
  假如他的判断错误,那就只好认命了。世上每一个人,总有机会,须为他自己的判断负起责任。
  但这等以生死为赌注的判断,既不多见,亦难坚持。除非是像沈守这种情况,那就是已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才承担得起失败。
  厉斜的手指越迫越近,只见沈宇凝立如山,动也不动。
  至此厉斜不能不深信这个青年,的确有送死的决心,单以这等气峋而言,实在也不是常人所能及。
  他手势突然加快吐出,但已变点戳之势为抓拿,五指搭在沈宇肩上,攀然向右侧一拨。
  沈宇完全没有运动防御,因此被他一拨,登时向右边直挥出去,叭哈一声,重重地摔了一跤。
  厉斜瞧也不眼他一眼,俯身挥掌,拍在陈春喜身上。
  他连拍四五掌之后,又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银色的药丸,放政她口中。
  转眼之间,陈春喜呻吟一声,睁开双眼,竟然当真醒转过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连沈字这个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也之惊诧不已。
  厉斜冷冷的道:“你休息一两天,便可恢复如常。”
  说罢,回转身子,看也不看沈胡二人,迈开大步,走出屋子,飘飘的白衣,瘦高的身形,真像死神一般。
  他出屋子好一阵,胡玉真才恢复常态,奔到门口,向外张望,(见这个白衣怪人,已经无影无踪。
  她大大舒一口气,道:“这个要命的瘟神,终于走啦/沈宇没有作声,一径八篇中找回他自己的衣物,到隔壁换上。
  回来之时,他的一身黑衣,犹有风尘。
  他拿起了包袱,也走出这间小屋。
  屋内只剩下胡玉真,地叹一口气,急速将秀发盘好,戴回帽子便变回俊俏公子的外型。
  陈春喜已坐了起身,带点儿发恨的神情,问道:“他们都走7但都不说话,究竟他们要往哪儿去?”
  胡玉真道:“这正是我的烦恼了,而你却不必伤这个脑筋。”
  陈春喜居然了解她的意思,叹息道:“是的,不管他们上哪儿艺也不管他们要干什么,与我全不相干。而我也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胡玉真道:“正是如此,但你不必叹气,这正是你的福气,你必碰上那些很有本事的男人,省了许多事。”
  陈春喜道:“有本事的男人才好啊!”
  胡玉真道:“好是一回事,可是凡是有本事的男人,一定有强的个性。而每一个人都不同,这就够使身为女入的我们,大伤脑了。”
  她向门口走去,又遭:“再见啦,也许厉斜亦永远不再在此村现了。”
  陈春喜高声道:“假如我再看见他,可不可以跟他说话?”
  胡玉真在门边停下脚步,等了一下,才道:“可以,但对你没什么好处。”
  陈春喜过:“没有人能和他说话,但我却可以,这就够了。”。胡玉真回头道:“积一点儿不似是乡村的女孩子。”
  陈春喜道:“大概是的,因为别人都这样说我。”
  胡玉真仔细端详她几眼,发觉陈春喜眉目五官,十分秀气。那灵祛的眸子,显示她很聪颖。
  而红润的肤色,则表示她身体非常健康。多她的年纪,最多不超过十七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华。
  胡玉真不知如何产生了一个怪诞的念头,当下道:“陈春喜,你想不想学一点儿本事?”
  陈春喜征一下,道:“当然想啦,但我年纪已不小,又不识字。”
  胡玉夏道:“我知道有一个人,文武全才,假如他收你为徒,你一定很快就有成就的。”
  陈春喜吃一惊,道:“是个男人么?”
  胡玉其道:“不错,而且他还很年轻。不但年轻,同时也不是个好人,对于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从不放过。”
  陈春直道:“这怎么成?”
  胡玉其道:“为什么不行,男人喜欢女人,或者女人喜欢男人,都是合乎天然之理。”
  陈春喜道:“但我我”
  胡玉真道:“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好名声,可是他长得不错,性情非常骄傲。”
  陈春喜道:“他既然很有本事,当然可以骄傲啦!”
  胡玉真道:“我告诉你,这种骄傲的男人,不必怕他。不管他声名多坏,可是你仍然可以不吃一点儿亏的。”
  陈春喜讶道:“真的么?”
  胡玉其道:“当然是真的,你到紧要关头,只要表示不愿意,他一定心中着伤,不肯迫你。”
  她迅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同时又以炭笔,在纸上写下那个人的姓名住址,交给陈春喜。
  陈春喜一时不知所措道:“他一定前收我么?”
  胡玉真笑道:“你只要告诉他,你看了厉斜、沈字之后,你就觉得其他的男人,都不能相比。所以你想学点儿本事,才可以跟有本事的男人来往。他听了之后,就一定会收容你的,因为他会希望在体印象中,他比厉斜和沈手更强。”
  陈春喜道:“你认识他么?”
  胡玉真道:“当然认识啦!”
  陈春喜道:“那么我要不要提到你?”
  胡玉真道:“识要你别告诉他,关于他骄傲等等这番话,其他都没有关系。”
  她现出茫然的神情,举步走出门外。
  陈春喜一只手拿着沉甸甸的金块,不觉大大发证。
  她自己知道,纵然她不去找那个叫做谢辰的人,亦即是胡玉真推荐的人,从今以后,也永远不能恢复往昔单纯淳朴的生活。今日发生的事,将永使她的心湖,不停的掀起波澜。
  换言之,她必将难以适应这海滨渔村的简朴生活,那些已定了型的村中男人,亦使她感到索然无味。
  她想了许久,才将黄金和纸条,慎重地藏好。
  然后到杜间生火。
  半个时辰之后,渔村的男人,纷纷回来。
  他们对于这件事,全都绝口不提。因为假如多所议论,万一流传到海盗们的耳中,定然发生麻烦。
  但至少村中的气氛,已恢复正常了。
  到了申酉之后,天边彩霞变幻,十分美丽悦目,但暮色已经降临,家家户户,都准备就寝。
  这时一阵得得蹄声,行入村中。登时又使这座渔村的人,个个感到疑俱,因此,很快就寂静下来。
  陈春看正要走出去,她的父亲道:“你干什么?”
  陈春喜看看父亲满面的皱纹,宾黑的皮肤,仿佛看见了烈日风霜所侵蚀的岩石一般,当下一阵们然,没有作声。
  但她还是站在门边,向外张望。
  蹄声在屋子的另一边停住,过了好一阵功夫,忽然听到一声负痛的惨叫声。
  全村更没了一点儿声息,在暮色中,根本看不见一个活人在屋外走动。
  陈春喜听到马蹄声,缓缓的移过来,不久,只见一个人和一匹马,转到这一边的屋子前面。
  她不觉一怔,原来那条人影,竟是个女的,头上戴着阔边的斗克身上一套银白色的衣服,是绸缎的质料,所以在海风吹拂中,显回@单薄。
  但她挺腰而行,步伐轻快,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寒冷不适。
  她背上斜插一口长剑,垂德飘拂,腰间还插着一把短剑。
  这个佩剑女子,没有跨乘马上。
  那匹坐骑,跟在她身后,也不要她牵着缓绳。
  这匹牲口,也大是与凡马不同,但见它全身乌黑,发出闪闪的光亮,配上鲜明精美的鞍路,显得神骏威风之极,而且好像很有灵性。
  那个佩剑女子转过身来,略略打量四下,便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陈明了。
  她随即走过来,上上下下瞧着这个村女。
  陈春喜一瞧这个女子,长眉入鬓,眼如秋水,玉颊如染朝霞,竟获十分美貌,年纪约在二十左右。乍看之下,似乎不是性情凶恶之人,因此十分奇怪刚才的惨叫声,究竟是因何而起。
  那个美貌少女摇动着金光闪闪的鞭子,向陈春喜点点头,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可肯回答、’陈春喜道:一你想问什么呢?”
  那少女耸起长眉,顿时平复如常,道:“真是谢天谢地,到底找到一个能开口说话的人了。不然的话,我真以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哑巴呢!”
  她笑一下,问道:“刚才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讲话,我报将起来,抽了一个人一鞭子。”
  陈春喜算是已经见过世面之人,是以对于她的话,亦不甚惊讶。
  那美貌少女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她,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这条金丝鞭的厉害。”
  陈春g道:“不,我知道一定非常可怕。”少大讨道:“你如何知道?”
  陈春喜道:“我瞧姑娘的样子,就知道啦!”
  少女道:“你的眼力倒是不俗。我告诉你,凡是彼此鞭抽中,登时奇疼钻骨,难以忍受。而且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就越发疼痛。”
  陈春喜点点头,问道:“姑娘想知道什么呢?”
  那美貌少女道:“我想打听一个人,看他是不是打这儿经过。”
  陈春喜道:“那是怎样子的一个人.美貌少女见她的反应,大殊一般村女,心中顿时生出疑念。
  她道:“我叫艾琳,你呢?”
  陈春喜报上姓名,艾琳显然有点儿迷惑,美眸侧闹着她,心想:她的名字好俗气,与她的表现,大不相衬。
  她回顾一眼,周围的屋舍,以及这陈春喜的家中,分明都有人在,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影出来窥瞧。
  艾琳摇摇手中的金丝鞭,道:“你可是一直住在这儿的?”
  陈春鲁道:“是的。”
  艾琳道:“我觉得你们这个村子,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陈春喜道:“艾姑娘一定走过很多地方了,是也不是?”
  艾琳忖道:“这倒很妙,她反而盘问起我了。”
  口中应遵:“我的足迹,已踏遍东南七八省。”
  陈春喜道:“就只有一个人么?”
  艾琳道:“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陈春喜眼中射出羡慕的光芒,道:“那一定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也到过许多不同的地方啦?”
  艾琳突然疑心尽释,因为她深信那出自内心的羡慕,决计不是伪装的。
  那么这个村女,一定是富于幻想,时时想摆脱这种平凡单调生活,她之所以令人觉得不俗,正是因为她有梦想之故。
  地道:“也许你亦有这么一天,可以周游天下,见识各地的风光景色,以及不同的风俗人情,那是很有趣的事。”
  她停歇了一下,又遭:“现在我问问你,这一两天当中,可有一个穿黑衣服,高个子,皮肤烈黑的年轻男子走过么?”
  陈喜喜一听,便知道对方找的是沈宇了,内心登时泛起了警惕。
  她原不知世上人心的诡诈险恶,以及人类冷酷无情的手段。直到这两三年来,她亲眼见厉斜杀了不少人,也有海盗因误会之故,杀死了好几个渔民。之后,她已深深体会到人生的残酷。
  很多人虽然晓得危险、死亡等等,可是往往只是耳闻,所以并没有深切的体验,平时亦不多想。
  陈春喜却是亲眼目睹,甚至刚才她也几乎身亡,因此,以她的年纪住别及出身而论,很少人能比得上她的经验,亦没有人能比她更深和死亡的可怕滋味。
  他的遭遇,可以说是一日之间,已增加了数十年时光才换得到的人生经验了。
  这时她已为沈字设想了很多情况,所以谨慎地应付。
  她点点头,道:“有,我见过。”
  只见艾琳马上现出喜色,不过在她那对美丽的眸子深处,却射出海动的光芒。
  陈春再觉出不是好兆头,马上道:”原来艾姑娘识的那个奇怪的人,你们竟是朋友么?”
  她问得十分自然,语气中透出讶异之意,仿佛是因为沈宇很怪,而艾琳居然和他是朋友而惊奇。
  艾琳的声音变得很冷酷,道:“他怎生怪法?”
  陈春喜道:“我··俄不知道··他好像很脏,而且没精打采的。”
  艾琳道:“那一定是他了,你的观察力很高明。”
  陈春喜不住观察力的意思,问道:“你说我什么?”
  艾琳道:“没有什么,但他不是我的朋友。”
  陈春容装出迷惑地道:“那么你怎知他打这儿走过呢?”
  艾琳道:“我一直在追赶他,已经追了好几千里路了,照我计算,他应该是昨天经过此地的,对不对?”
  陈春喜顺着她的口气,道:“是的,昨天天快黑的时候,他在外面那o并边,坐了很久。”
  艾琳道:“他朝什么方向走的?”
  陈春喜道:“这可不知道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没看见。因为那时天已经黑了。””
  艾琳道:“他有没有买东西吃? ’陈喜春道:“我不知道,他坐在那儿,什么人都不理睬。”
  艾琳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既然没有购买食物,我这回一定算得出他歇脚之地I。”
  陈春喜道:“为什么他会那个样子,他是坏人么?”
  艾琳道:“他从娘胎生下来时,就注定是个环胚子。”
  陈春答当真弄不明白,道:“为什么呢?”
  艾琳道:“你想想看,他的父亲,是天下有名的大坏蛋大恶人,他的母亲,从小就没有好名气,人家叫她做狐狸精。这两个人加起来,生下的儿子,会是个好人么?”
  陈春喜忧然道:“原来如此。”
  心想:“但沈相公好像不是坏人呢!”
  艾琳转身要走,忽又回头,问道:“你们村子里的人,为何都阴阳怪气的”’陈春喜决定不说假话,免得罗咦,当下道:“说来话长,这是因为一群凶恶海盗引起的。”
  她把厉斜之事,说了出来,只略去沈宇和胡玉真的部分。
  艾琳听得甚感兴趣,道:“哦,在这荒僻之地,居然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她抬头想了一下,又道:“可惜我来迟一步,见不到那位党秘的刀法大家。”
  陈春喜忙道:“你最好别碰上他,那个人凶得紧,这三年来,已经杀死了很多人了。”
  艾琳道:“我不怕他。”
  陈春喜道:“唉,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那个人拿着刀的时候,我得赶紧闭上眼睛,不然马上就会全身发抖,像掉在又深又冷的海底。”
  艾琳道:“那是他的凌厉气势使然,但他只好欺负别人,碰上我的话,他就没有法子了。”
  陈春喜不由得睁大双眼,道:“真的?那么你明年今日,到这儿来好不好厂艾琳道:哪得瞧我是不是顺便经过,假如叫我大老远特意跑来,我可不干。”
  陈春喜讶道:“但你已走了几千里路,还在乎这一点儿路么?”
  艾琳道:“那又不同,沈宇是杀我的仇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斩为数段,才能罢休。”
  陈春喜虽然现出震惊之状,可是内心却并不惊奇,因为她已感觉到他们之间必是这种可怕的关系。
  她道:“若然他是坏蛋,欺负过你,这也怪不得你生气的。幸亏你是有本事的人,如果换作是我,那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想起了别的事,接着道:“比方说那些海盗,我就根死他们,但有什么办法?莫说他们杀死村子里的人,就算是我家的人,我也没有法子。”
  艾琳同情地望着她,轻轻道:“我实在没有时间,否则我可以帮你忙,但你也用不着发急,听说朝廷已派大军,增驻沿海各地,到时海盗就不能猖撅啦!”
  陈春喜道:“我们这个小村,官兵从来不打这儿过的。”
  她突然间跳起一个念头,迅快地掠过心头,使她全身麻木了。
  原来她猛地想到:“假如我学到一身本事,像艾琳或胡玉真,岂不是可以把海盗赶走了么?”
  这个念头由于有实现的可能,所以她觉得万分严重,顿时全身都麻木了。
  艾琳柔声道:“你好像真的很恨那些海盗呢!”
  陈春音机械地点点头。
  艾琳又道:“那么等我除掉沈字这个坏蛋之后,我就回到此地,把海盗们杀死。”
  她转身行去,昏暮之中,但见那匹马黑发亮的骏驹迅快奔到她身边。
  艾琳增踢地上一柄护手钩,钩身转动时,闪耀出光芒。
  她没有拾起,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背。
  乌驹昂首驰去,只见艾琳的白色身影,很快就隐没在黑暗的夜暮之中。
  陈春喜倚门痴望,心中思绪如波涛起伏。
  屋内传出她父亲和哥哥的干咳声,打破了沉寂。
  她父亲道;“阿喜,你的话如果被海盗的人听了去,我们一家都不得了。”。。,。,,陈春音还未说话,只听她哥哥忿然道:“那些恶贼真可恨。”
  她觉得哥哥虽然忿怒,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碰上海盗,他仍然会任得对方侮辱的。
  当她想到许多善良淳朴的人,都不免于这等屈辱,被那些的暴有力的人所欺侮时,她下了决心。
  因此。当晚她就去找同村跟她最要好的一个女孩子,告诉她说,她将离开此地,去学一点儿本事。
  她想得很周到,只对这个好友说是过几天动身,以免对方震惊之下,马上通知父兄而阻挠她的计划。
  翌晨,她趁父兄都出海之后,便悄然离家。
  她第一步是到城里的钱庄,把胡玉真所赠的金子兑换成银两。
  钱庄的老掌柜,为人甚好,见她年纪轻,一派淳朴,便好心地为她换了几张各地通用的银票,少许的银两和大钱,并且教她一些道路上出门人的常识。甚至如何付钱,也略予指点。
  原来陈春音已换上她哥哥的衣服,把头发修剪了一下,藏在斗笠中。她原本十分健康,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加上她来自渔村,从未缠足,行走之时,根本就像个男人。
  因此那个掌柜听了她的话,以为她当真是有事外出的渔村少年,便替她计算路上的盘缠,又向一个专门在远和经营各地货物的老人问明前往山东阳谷县的路径,哪儿步行,哪儿乘船,哪儿换车等等。
  原来从滨海的盐城,到阳谷县,相距数千里,不仅要登山涉水,而且还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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