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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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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思是,那夜在河伯庙里你告诉我叫“任志欣”
  何沧澜剑眉微皱奇怪她问这个干什么?过了半晌答道:“何沧澜是走江湖的化名,任志欣是本名,我很少用它!”他忽的想到前夜在江边古庙,也不知是何缘故,他竟提起真实姓名,告诉了她,这还是化名三年来第一次?
  尹青青剪水双瞳张得又黑又大,奇怪而深刻的看看他!
  她颇为满意这答覆,那是说他让她分享了这秘密,而这姓名对他当然有特种意义!
  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一个人要用两个互不相关的名字!
  何沧澜觉得不必向她提起说明改名原因,那血海深仇,是不宜让她分担
  何沧澜改变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我们等会!或明天就出谷,买舟东归!”
  他竟残忍的想到,不如早点送她回去!
  尹青青微感失望,他竟不肯说明因由,也不趁机请问芳名!她低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一块浮云遮住秋日的太阳,在草地上投下阴影!
  何沧澜落寂地坐起,手指轻揉花茎,轻抚绿叶,花束像车轮似地转起来!
  他微微叹息,还是提不起好兴致,觉是很灰心!
  未来的离愁,啃噬着他的豪心!
  尹青青觉得不懂这个人,他万里奔波,不辞辛劳,不避死亡,独战歹徒,将自己由魔掌虎口中抢救出来,是想证明什么呀!
  这个人既粗野又温文,甚是体贴,更豪勇过人,怎的忽然之间阴霾沉郁了起来!
  相处一天,他谈话一直是亲人的口气!这时却像是远远的坐在云端,距离很远!
  她想了一回,觉得自己不该想这些事情,却有时却萦回心头!
  树叶丛中有人影闪动,“弱水婆”出现了,笑中带谑的道:“你们小俩口,还要不要食人间烟火?”
  尹青青羞红了脸,未加否认!
  何沧澜觉得老婆婆俏皮话来得甚不是时候,只淡淡一笑笑道:“我正饿得要命,不过不要告知‘青山公’,他会逼我辟谷!”
  “弱水婆”瞪他一眼,拉起尹青青回头就跑,脚下飘飘似不沾地!
  何沧澜故意“哈哈”大笑
  笑罢看看手中的花束,微微摇头将花弹开,但走了几步,还是跑去拣回来!
  午餐桌上,菜食甚丰,何沧澜仍是谈笑风生穷敲边鼓!看得出来,他们两老已不再那么生涩!
  众人食毕,何沧澜马上说要到谷南去!
  “青山公”道:“忙什么,你又饿了不成!”
  大家想起早上的事,都笑了!
  何沧澜有点黯然失落感的嗫嚅着,硬着头皮道:“我们!我们包袱在那边,等会就要动身出谷!”
  “青山公”、“弱水婆”同时脱口叫出:“胡说!”
  猛一发现竟是不约而同,就噤声不说!神色各自黯淡下来,最好是这一对少儿女,永远同他们住在一起,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不能快得如此急迫呀!
  “青山公”又猛的叫道:“你‘排山掌’还没学呢!”
  “弱水婆”叽叽咕咕跟尹青青咬了一会耳朵,尹姑娘脸有喜色!
  何沧澜提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支持自己要走的道理:“实不瞒两位,我们没有退兵之”
  “弱水婆”叱道:“胡说,我们三人还不够保护青青么?”
  “青山公”眼睛一亮,所谓三人,不就有一个是他吗?
  何沧澜看尹姑娘意颇恋恋,牵着衣角缩在一旁,不敢表示她自己的意愿!
  她口虽不言,那心意足够让何沧澜了解斟酌了会,想到此地事情实在未了!
  他为什么要逃呢?因为自己的武功并不一定能轻易摆平的缘故!能多学些总是有益无害,想当年,千方百计的去“偷艺”,而今人家诚意相赠,自己却拿跷起来了!
  最后也就答应再盘垣一天!
  “弱水婆”带着尹青青回谷南去了!
  何沧澜懒洋洋歪在榻上,望着窗外婆娑树影出神,仍是那件不合身的庄稼汉装束!
  “青山公”在壁角东翻西找,找出条旧搭连,又从草堆里扒出一堆碎银,道:“小伙子,我要跑三十里路赶庙会去,你来不来?”
  何沧澜惊醒过来,看清“青山公”换上蓝青绸袄,道:“我两夜没合眼,要养养精神,今夜好领教你的‘排山掌’。”
  “青山公”睥睨作态,脚下不丁不八,单掌护胸,摆出门户来道:“好得很!”
  收起架式,背起搭连,大踏步出门去了!
  他那老不尊的模样,似乎是年轻了五十岁,俗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把何沧澜逗得“哈哈”大笑!
  嘴角笑意渐渐淡去之后,猛然打个滚,坐直身来,闭目打座,须臾,已气顺脉理,灵台清净,一介不染,诸念俱灭!过了顿饭光景,何沧澜才横卧榻上,纳罕不已!
  “以我的内功造诣而言,头顶该冒点烟气,点缀点缀这成绩才对啊,难道这跟太阳穴不鼓起有点关联么?”
  伊人相送的花束,就在床边,他随手拿起,拈花微笑,自言自语的道:“一朵难以忘怀的小花!”
  心里却难过得像个一筹莫展的“田舍郎”(乡下没见过世面的)!
  “刀光剑影之中,红颜知己可遇而不可求,我不算无缘!然而则挟恩市惠,以图报乎?
  我自问没这般下流!但是想到她回京之后,云泥殊路,我只能望门兴叹!比之她那世兄姑表,何啻霄壤,我所少的是什么呢?门第、身份?”
  何沧澜想到自己终究只是“末路萧郎”,很是灰心!仰首凝视窗外白云苍狗!
  放手让花束轻飘落地,“唉!”,一下子就太喜欢,一下子就了断!各自东西,心里好难过!
  窗外白云悠悠,日影渐移,生命在消逝着!怎甘心喝下这杯“苦酒”!
  “弹指间!黄粱梦醒,白云苍狗,生命会剩下什么?不是一点美好的记忆吗?我应该多么珍惜宝贵这朵小花呀”
  于是他俯身想拣起地上的花束!
  在花束旁边,是剑,“鱼与熊得能兼乎?”
  何沧澜摇头叹息着没有这个自信心,指头抓起“墨剑”,轻轻抚摸那冰冷的剑鞘!
  “这原是英雄的岁月,我漂泊十载,心若不系之舟,无端地被这一缕情丝,把兰舟轻击,又如何能遨游四海,以雪血海深仇?”
  一念及此,何沧澜脚尖轻点榻角,斜身飞起,穿出小窗,在空中拔剑出鞘,如大鹏展翼,“刷!刷!”挥舞,疾迅无比,然后轻飘落地!
  毒蛇螯手,壮士断腕,他引气长啸,豪气陡聚,自以为慧剑已斩断情丝!
  夕阳衔山,宛如枫林薄醉!
  半里之外的山腰里,有一寸长的人影斜窜入谷!
  何沧澜觉得不必让“青山公”知道自己的苦恼,乃信步渡到牛棚、羊栅间,去拜访这些也是生命之一的好朋友!它们似无烦恼?
  “青山公”是没到门,已自兴高采烈的嚷道:“小伙子快来,看看我买到什么?”
  何沧澜绕过牛棚,走到前门,嘴里咬着一根枯草问道:“鱼与熊掌你都买了?”
  “青山公”错愕楞住,道:“什么话?”便由肩上掀下搭连袋子要何沧澜看!
  “我这三斤腊肉足足便宜了九十文!这板鸭便宜了三十文!小子你说,咱们晚饭是自己做,还是到谷南去?”
  何沧澜凑趣的挥头看看,心里很欣赏“青山公”的处世态度,身怀绝技,却无妨自耕自食,过这地道乡巴佬生活,沉吟有顷,道:“饭食中午才吃过,今晚免了吧,你养养精神是正经,我的‘阎王掌’颇堪一击呢!”
  两人一起入室,“青山公”放下搭连,将身上碎银掏出丢向草堆里,点上一盏油灯,慎重其事地换下蓝青绸袄!
  见何沧澜已闭目入定,也上榻端坐运气行功
  这时,天色已黑,一灯荧荧,两人并排坐在榻上,像佛寺里神案上的菩萨!
  “青山公”师门的坐功,甚是奇特,解衣赤膊,两掌龙蛇游走,不停揉擦,一盏茶光景脸上红润如火,头顶已冒起几缕白烟
  在“弱水湖”畔,尹青青与老婆婆两人坐在石凳上,看那浮游在湖中的天鹅取鱼,群鸭戏波!好不自在逍遥!岸上柳树垂条,枫叶醉红!秋菊正放,千头呈妍,点活了这片山光水色!山鹊啁啾,不时有队队鸿雁掠空过境,排阵北飞!
  “弱水婆”手中拿着两付筷子,一付递给尹青青笑道:“相聚便是缘,老身不能教你杀杀打打的剑术?不过,趁此机会也应懂些防身应变之术!你看可是么?”
  这话令尹青青感慨万千,不住点头,笑问道:“婆婆,若不抡刀挥剑,如何能阻敌解厄呢?”
  “老身教你一套‘千筷斗流蝇’,不必跑来跃去,便坐在椅子上即能应付自如!不必伤人便能震敌,令其自惭而退!”
  尹青青听了,心中大奇,跃跃欲试,看是个什么奇妙法儿!
  如是
  “弱水婆”,便以筷代剑,转了弯儿便传了尹青青她的师门绝艺“流云剑法”!
  白发红颜便坐在石凳上由简入繁,层层渐进,深入佳境!
  尹青青是聪慧灵异的!大小手法,一学便会,一教便通,只举手之劳而已!
  初是一手纵横,最后是双手齐飞!
  两人你来我往,举筷相争,千变万化,攻防自具章法!
  斗得尹青青芳心大乐,所争者只是一线之微,一寸之间!
  斗智不斗力,有式而无招,快如石火,行似雷电!梭穿燕掠,只在这一臂之周围,却暗合乾坤之大衍!
  斗得最后,反而是“弱水婆”时有不及!
  逗得尹青青时时娇笑不已,喜动颜色!当然这是儿戏,若说以此便能上阵杀敌,她死也不会相信!天下会有这等便宜事
  “弱水婆”看看绝艺有传,老怀甚慰,而且只一下午的工夫,这小妞儿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也不点破!
  她深知当她久后,有机会用到时自会手到渠成,变通自如了!
  例如,发簪,绣花针、树枝水笔,箫、笛、扫把皆可代之!
  玩到起炊之时,她们才停歇下来!
  黄昏时,晚饭熟了,尹青青倚门而望!
  只见夕辉渐散,暮蔼沉沉,烟笼山树,空林寂寂!那小径深处,不见人影
  她黛眉微颦,纤手轻拂云发,低声自问:“我怎的如此不安?”
  “弱水婆”手拿油灯从厨房里出来,愤愤地道:“青青,不必等他们,男子汉都是这付德性!中午他们又吃得够饱了,准是已打热了心?什么也不顾了!”
  尹青青听话地折回厅里去,想想这一天经历,也是实情!
  食桌上,摆着四副碗筷,便是缺少那份爽朗的笑声?令人怅然不已!
  她们默默草草用过,果然,她们老少也是食不下咽,便似失落了什么?
  饭后,“弱水婆”道:“我到屋后去摘些菜,明天好下饭,厨房你收拾收拾!”说罢,提个竹篮,自出门去了!
  尹青青独自在厨房里洗完那些白瓷碗碟,觉得这刚学会的事,既神圣又有趣!
  看看“弱水婆”还没回来!就文静地坐在厅里相待!
  午后那些“千筷斗流蝇”的手法,渐渐在脑中重现,她不时的伸指比画一两下较为生熟的!她觉得尔后闲来无事,可有得事务做了,一个人不妨两手互斗!她偷偷打量了几下,大有可能,得细加斟酌!
  “弱水婆”一阵风似的飘进来,笑道:“青青,你很可以自己拿的呀!”
  心中可万分欢喜这小姑娘文静,若她是自己的女儿,孙女儿,那该多好,甚懂礼数!
  一面走到大木柜前,搬动着紫檀木架、樟木箱子,放在桌旁!
  尹青青打开木箱,拿出五颜七色的丝线,将副白绸在架上绷好,低头在灯下学着刺起湘绣来!
  数十年来“弱水婆”不愁衣食,练武之余,就刺绣自娱!所绣之花鸟,人物、山水件件工致妍雅,比笔墨画的还好!
  尹青青在家时,除了诗文笔墨之外,就是拈针绣!昨夜来时看见了一副所绣的佛像,令她佩服得不得了!
  今天何沧澜说要出谷,“弱水婆”与她咬耳朵,便是以答应教她些针绣法门为饵,把她留下来!
  那知这一下午的时间,却教她打筷子,现在才指点了些窍门!
  尹青青默默受教,一一领会,就动手刺一幅山水!
  手下万针,此时已将近完工!“弱水婆”在房补缀衣服,口里有一搭,没一搭与她闲聊家常!
  尹青青一面手挥五色目送飞鸿,一面絮絮回答!
  这景象比之北谷的,动拳踢腿,自是大异甚趣!
  那是各有所长,或不稍让!
  夜已未央,尹姑娘嘘了口气,放下针线,害羞地请“弱水婆”过目!
  “弱水婆”一看,那幅山水,浓淡一凭纤指,疏密随之胸臆,比之自己并不稍让!
  心里叹道:“这小青青,兰心蕙质,学武怕不出类拔萃?吾传得人矣但愿红颜别薄命,我和师父都被命运误了一生”
  顿时感慨万千,怔然不发一言!
  尹青青看看“弱水婆”,觉得她若染了黑发,便是三十余的年纪,望着白发令人心下恻然!便脱口道:“婆婆!你怎会容颜不老,青儿看来,便是三十丽人,比我娘还年轻呢!”
  “弱水婆”闻言陡的清醒过来,心头一动“呵呵”笑着将手里的布纽扣一扬道:“这是你要的!”
  尹青青羞红了脸接过来,伸手拿起夜行衣,替他一丝一线地缀上,耳中听到:“青青,老身已七十有五了!与那臭老头子,同年同庚!”
  “啊!真令人难以想像!”
  “那也没什么,你若想,永远保持你现在这等年青俏模样,在睡时教你些法儿,将来便会长春不老!”
  女人最怕的是红颜老去,尹青青也不例外,立即仰求“弱水婆”教她!
  “弱水婆”满口答应着,一面收拾木箱、架子,一面心里嘀咕:“那小抖乱好福气!这不是顺水推舟,将内功心法也传了过去!呵呵!只是她一时之间,她不知道罢了”
  “弱水婆”在榻旁铺褥展被,尹青青悄立窗前,向北凝望!繁星灿烂,缀满一天的玻璃灯,隔着山谷,有一星灯火微颤!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章太孙的事,微觉惊心!低声叫了声:“青青!你怎么了”
  在安寐之前,“弱水婆”传下了她那师门修练内功运息行气的心法
  她初步学会了!欣吾若狂,此时灯熄了!
  晚风习习,繁星如锦,却无月华,正是打架的好时光!
  何沧澜倚门而待,遥望“弱水湖”畔小屋,灯犹未熄,想道:“怎的这时尚未就寐!她们在做些什么呢?”
  “青山公”呆头呆脑的站在他对面,道:“小子!怎么了!”
  何沧澜剑眉一扬,拉回思绪,道:“没什么?请!”
  骈指作剑,疾点“青山公”双目,左掌缓缓前推,“劈空掌”先五成后七成,连打两个不同方位!
  “青山公”马步不动,左掌画圈,将剑指对出门外,右掌如弹琵琶,五指轻抹慢捻将推来的“劈空掌”风击散!
  猛然断喝一声,凌空飞起,有如鹰鸢盘空,爪喙连啄,招使“盘古开天”,掌风轰轰然,连击向何沧澜的天灵盖!
  何沧澜明知“青山公”必有花样,但为了看他的“排山掌”奥妙何在,遂以身试法,不趋不避,打出“一佛升天”,掌力骤涌,硬要对掌!
  果然,来势凶猛的“盘古开天”竟是虚招,“青山公”身形陡降,有如殒石坠地,上打门面,“铁树开花”,踢“涌泉穴”,“老树盘根”。
  何沧澜见招折招,右臂斜封,化开“铁树开花”,同时出脚对踢,疾若旋风!
  “青山公”比他更快,“铁树开花”,招老无功,本在意中,就势弯肘,肘头撞向何沧澜胸口,同时身形斜窜,避开他的对踢,一面笑骂,道:“小子,排山掌还没出笼,你就输了!”
  何沧澜叫声:“未必!”
  左掌备敌已久,一招“阎王出令”打向“青山公”丹田!
  那知“青山公”早空着右手等着,猛抓脉门,同时腾空跃起,双脚连环,如打鼙鼓,踢向何沧澜的胸腹!
  何沧澜全身拳脚交临,连连后退,右臂收招不及,胸口微凉,衣衫被“青山公”手肘划破,这还是“青山公”手下留情,点到为止,不然,胸部早凿个窟窿了!
  “青山公”打得性起,叫道:“小子!加把劲!”
  何沧澜应声“看掌”,将掌力提高到八成,霎时,“劈空掌”的掌力,“阎王掌”的招式,交互溶合为用,劲风飒飒,惊心动魄!
  “青山公”道声:“这才像话!”
  “排山掌”的解数倾囊打出,招式精妙,身形飘忽,将何沧澜围在掌风内,每转绕何沧澜一圈,攻出十八掌!掌掌如潮涌浪翻
  “排山掌”招式,“青山公”本已解说一遍,但待攻势展开,掌风如春雷惊蛰,忽如秋风潇潇,控制自如!
  何沧澜方知它妙用无穷,确实不同凡响,每招每式的功能,都随真力贯入的多寡而变化,可攻可守,可实可虚,神鬼莫测,出敌不意之中!
  何沧澜如置身在旋风之中,天旋地转,不见天日!
  他知“青山公”不会出掌伤己,遂放心折招出招,若措手不及,也不管它,右手挥舞“六合剑”剑诀,指风丝丝锐呜!左臂连绵拍出九成力“劈空掌”,掌力喷吐隐夹风雷,堪堪敌住“排山掌”。
  无奈,“赤发翁”所创招式,绝招了了可数,十九都是滥竽充数的臭招,两百招过后,何沧澜衣衫尽是破洞,当然临场经验也增进多多了!
  陡然,旋风收起,雨过天晴!何沧澜一看,眼前已失“青山公”踪影,心知不妙,只听得“青山公”在他背后断喝声:“去!”
  顿时掌风排山倒海扑背而来,慌忙转身出掌,已然太迟,“砰!”地一声,他已定不住身体,应声倒地!
  “青山公”红光满面,轻捷跑近,道:“小子起来!别装蒜,那一掌我用的巧劲,打你不死的!”
  何沧澜满眼金星,并不答理,自闭目运功,勉强镇住奔腾四散的真气,有倾,张目道:
  “你怎么知道,没把我打死?”
  “青山公”双目耸动,得意极了,道:“你内功很好,普天之下,‘劈空掌’能连绵拍出的,并不多见?”
  何沧澜索性脱下上身衣衫,细数破洞,知道自己“死”过五十六次,道:“你掌力也应该技不止此吧?”
  “青山公”看看周遭,道:“劈柴去!明天好烧饭!”
  迈步走到溪涧旁边,离棵孤立大树两丈凌空跃起,横掌作刀,连砍两刀,左右开弓,落地时一脚扫堂腿,大树齐根断为三截!奔跳飞起!
  树身横飞,犹未落地,何沧澜看得真切,立定拍出三掌,掌风击木,却了无声响!
  树干已被击成酥碎!
  “青山公”手拍何沧澜肩膀,呵呵大笑,道:“老弟,我就知道你真不错,但是轻功闪挪太差劲,‘阎王掌’也不过尔尔,好招才有七招!”
  何沧澜佩服地点点头,高手眼珠子,自有法度!
  “青山公”一把拉他进屋去,一边道:“排山掌,你真该学学,不然,江湖风险太大,你多大岁数?”
  “二十,干什么?”
  “青山公”默然无语,示意何沧澜好生坐在榻上,有顷才道:“你真不愿拜我为师?”
  何沧澜摇头,方待说明一番,“青山公”作一手势,要他静下,他严肃地道:“小子,我要为你‘脱胎换骨’,要不你轻功一辈子好不了!”
  何沧澜惊讶地瞪着这老头子,半晌才道:“免了!你这是下井救人,我不敢领教!”
  “青山公”怒火中烧,叱道:“小子,你混蛋!”
  “老兄稍安勿燥,我活了二十年,以你对我最好,但是‘脱胎换骨’又当别论,你自己想想那会损耗几年功力?”
  “青山公”故作轻松,道:“十年而已,我在这山沟里,耕田牧羊的生活,与世无争,要这身武艺干什么?”
  何沧澜听他说漏了嘴,倏地从榻上跳下,双手抓紧他臂膀摇撼着道:“好!好!你不跟‘弱水婆’打架了!这样最好,住在一起两相依靠更好!脱胎换骨的事,休再提起!咱们练练‘排山掌’倒是正经!”
  “承你多方安排,才令我解开了心结!真难呀!五十多年了垂垂老矣!”
  “不晚!咱们练武的人,若无意外,活他个一百两百岁也不希奇!”
  如是,他们休息一阵子,又来至屋外
  何沧澜将“排山掌”和“八卦刀”学完之后,天已大亮!
  “青山公”摔一件旧衣给他,拉他一同到溪头漱口洗脸,涧水凛冽,冷入心脾!
  谷里薄雾未收,晨风冷肖,大有霜意,两人头脑为之一醒!
  “青山公”瞥见昨夜所劈三截木材,经夜风一吹,都中间镂成碗口大小窟窿!微笑点头,颇为嘉许他小小年纪有此成绩!
  何沧澜这时吭声长啸,声若虎吼,山谷回应!
  “青山公”故意呕他,也东施效颦,声若牛“哞”!
  两人在涧旁,相视而笑!
  何沧澜摸摸肚皮,道:“吃早饭去!”
  “青山公”茫茫然,何沧澜手指南谷,“青山公”不待摧请,在后跟着!
  途中,何沧澜道:“离合无常,我今天就得走了!”
  “青山公”怒目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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