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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度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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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插话：“我还以为你会问，如果陆璇和程忆玫掉水里了你会救谁？”韩谢聿也忍不住仰头大笑。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只要用类似于“两人各有特点”之类的打太极的方式就能巧妙地避免尴尬，但韩谢聿却不，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程忆玫。”
“哇（⊙o⊙）哇！”主持人和粉丝忍不住欢呼，“第二个幸运粉丝，把握好机会哦！”
第二个粉丝是个男生，他在周围人的示意下，站起来说：“我想知道聿哥的手机里，程忆玫和陆璇的名字是怎么存的？”
“请助理把阿聿的手机递上来。”主持人笑着说，“阿聿，你应该不介意的哦？”
“不介意。”韩谢聿很坦然，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程忆玫的备注是阿玫，陆璇的号码我这里暂时没有。”
粉丝们似乎已经都冒起粉红色的泡泡，第三个粉丝站起来，大声喊：“我想让阿聿现场给程忆玫打个电话！”
“哇，你们玩得好大胆！”主持人感叹，“阿聿，你要不要把那个小姑娘踢出粉丝群？”
打电话倒也没关系，不过韩谢聿怕程忆玫已经睡了：“她的作息时间很准时，如果没有夜戏的话，基本上十一点以前就会睡觉的。”
“试试嘛，试试嘛。”下面的粉丝央求，脸上写满了小渴望。
不知是不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韩谢聿突然很想听程忆玫的声音。他拨出号码，并且开了免提，主持人连忙示意现场安静下来。
铃声响了几下，电话居然接通了，“还没睡？”韩谢聿问。
程忆玫的声音有点疲倦，“你节目录好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休息。”
“我在你的行李包里放了两盒饼干，你如果肚子饿了就让助理拿给你。我准备晚点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的，”程忆玫打了一个哈欠，“你记住啊，我挂了，好困。”
“哎，别挂别挂！”主持人连忙喊，程忆玫明显愣了一下，“阿玫你好，我是雯雯，阿聿正在我们的节目录制现场。”
“你好。”程忆玫简单回应了一下，“你们在录节目？”
“对啊。阿玫，阿聿说你平时很早就睡了，今天等到现在是专门为了提醒他吃饼干吗？”
“嗯，他飞机很赶，我怕他来不及吃东西。”
程忆玫的语气淡淡的，韩谢聿却听出一些不同的意味：她生气了。他打断主持人的问话，对着手机说：“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粉丝们又因为那句温柔的“晚安”炸开了锅。
……
韩谢聿录完节目后马上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票赶回新疆，程忆玫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李导看了天气预报，过两天有大雪，正好拍那几场雪地里的戏。
“喂，”韩谢聿拦住程忆玫，“还在生气？”从他回来，她就没怎么理睬他。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程忆玫翻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地回答。
韩谢聿叹了一口气：“以后录节目的时候，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我保证。”
程忆玫看了他一眼，书本上的方块文字一个个都飞走了。她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戏弄了一番，特别失望，“行了，你好好看剧本吧，雪地里的戏拍完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杀青了。”
下雪的时候，哈萨克族人组队抓捕汉人强盗，误入高昌迷宫。在迷宫里，计爷爷和他师父马家骏激…战，双双受伤先后丧命。而传说中的宝物，也不过是一些在中原地区随处可见的小物什而已。
苏普的父亲终于放下对汉人的偏见，邀请李文秀留在哈萨克族。但李文秀拒绝了，白马带着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卡！”
程忆玫从马背上跳下来，心中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就像书中所说的：可是哈卜拉姆再聪明、再有学问，有一件事却是他不能解答的，因为包罗万有的《可兰经》上也没有答案；如果你深深爱著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甚麽法子？
“今晚杀青饭，大家都要来啊，韩少请客！”场记大声吆喝着。
程忆玫进了帐篷，开始收拾东西。她订了去乌鲁木齐的票，打算玩几天，然后回家准备毕业论文，明年夏天她就要毕业了。
东西收拾好后，收到翟晋同的短信：“接视频吧。”
她打开电脑，网速很差，画面一梗一梗的，“同同，你今年什么打算，还是不回来吗？”
“本来已经买好票了，但Offer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去法国一趟。”
“你不是打算申请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吗，换学校了？”
“你不是说喜欢巴黎吗？”
啊？程忆玫愣了一下，她隐约记得好像当时在哪本书上看到埃菲尔铁塔，随口跟翟晋同说了一句想去看看，不过好害怕坐飞机。
“巴黎的那个学校好吗？”
“巴黎美术学院，也是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
“哦。”程忆玫点头，她不是很懂油画，不过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应该很牛吧。
“程忆玫！”韩谢聿跑进来，往电脑面前一瞅，“哎，那不是那小屁孩吗。”他大大咧咧地在程忆玫身边坐下，“小弟弟，你啥时候回来？咱俩也约着见一面啊。”
翟晋同眼神很冷，“我不觉得和你有见面的必要。”
“呵，小屁孩派头挺大啊。”韩谢聿冷笑，故意往程忆玫那边靠了靠，眉宇间涌出一股傲然，颇有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程忆玫当然没注意到他的小把戏，扭头问：“你进来干嘛？”
“杀青饭呗，我请当地厨师现场做，你把想吃的写下来，我让他给你做。”
“我没什么想吃的，让厨师多做一些新疆的美食就行了。”
“行，那我去跟他说。”韩谢聿又看了电脑一眼，挑衅地挥手，“再见，小屁孩。”
“你跟他很熟吗？”翟晋同问。
“还行吧。”程忆玫感觉翟晋同的语气有些不快。
她生性孤僻，不轻易交朋友，说“还行”已是最大的极限，表明关系不错。如果她不喜欢，也不会轻易让别人靠近她。翟晋同垂下眼睑：“我后天飞法国，会给你拍一些埃菲尔铁塔的照片。”
“谢谢啦。”程忆玫微笑。
杀青饭很丰盛，韩谢聿请了五个厨师，现场给工作人员做吃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和美酒，熊熊燃烧的篝火上还挂着一只烤全羊。大家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还有穿回族服装的乐队助兴。
唱歌声、打鼓声、说笑声……热热闹闹一片。韩谢聿很受欢迎，尤其是陆璇，一直拉着他跳舞。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在人群中找到程忆玫。
程忆玫也在跳舞，和一个新疆小伙子一起，扭扭脖子踢踢腿，很像那么回事。韩谢聿毫不客气地推开那个新疆小伙，故意加上回族人说汉语的语调：“她是我的朋友。”新疆小伙了然地寻找新舞伴了。
程忆玫喝了好多酒，吃了一大盘手抓羊肉，“胖死了胖死了！我不能再吃了！”
“我养你，你怕什么？！”韩谢聿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拉着她跑出人群。
等跑到他的帐篷里，程忆玫已经热出满头大汗。她脱掉军大衣和貂皮帽，痛痛快快地倒在沙发上。
韩谢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开心吗？”
“开心！”程忆玫点头，舒了一口气，她很久没这样疯过了。
“程忆玫，我等了你好几个月，你现在可以给我答案吗？”
程忆玫抿了一口水，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里还有热水吧，今晚能洗澡吗？”
“程忆玫，你别回避我的问题。”在程忆玫想起来之前，他率先拦住她，把她困在沙发的一角，“也别说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我……”实际上，程忆玫并不想深入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韩谢聿的手臂越过她的头顶，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墨黑色的盒子，“猜猜看。”
戒指！程忆玫的第一反应。但她不敢猜，凭借优渥的家世，韩谢聿绝对不可能送她随便的小礼物。
“我先出去一下。”程忆玫推开他，逃离了他的掌控。
“程忆玫！”
韩谢聿一转身就抓住她的胳膊，轻松一带把她抱进怀里，随即吻住她的双唇。热烈而霸道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堵得程忆玫喘不过气来。
“韩谢聿，你别这样！”程忆玫艰难地分开自己与韩谢聿之间的距离。
韩谢聿没有理会，直接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年少轻狂的躁性和酒精引发的冲动，已经让他失去耐心。他想要多少女人得不到，又有多少女人整天想接近他勾引他？
“韩谢聿，你住手！放开我！”程忆玫大喊，“你这样算强…奸你知不知道？！”
“强…奸就强…奸！完事了你让警察来抓我！”
韩谢聿吼完，突然停下动作，怒火拧成一股漩涡让他的眼眸黑得发亮。程忆玫以为他冷静下来了，可事实上并没有。他发狠地扯开程忆玫的衬衣，上面的纽扣崩落，砸到地毯上咕噜咕噜地滚向黑暗的角落。
远处的篝火烧得很旺，火苗窜到半空中炸出火星，一个小伙子拿了只火把吐了一口火，惹得周围的人大叫。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喝酒，有人……
☆、遭人举报
“程忆玫，你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让人来撬了！”
“程忆玫！你开门！”
“程忆玫！！”
门被砸得“咚咚”响，里面却一点动静没有，韩谢聿毫不气馁，继续使大力气捶门，“程忆玫，你再不开门，我真地让人来撬了！”
“喊什么喊！”程忆玫从楼梯上来。每天这么大声的喊，别的住户都向物业投诉她了。
她用钥匙开了门，韩谢聿马上钻了进去，生怕程忆玫把他关在外面。从新疆回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连门也不让他进，简直跟惩罚罪犯一样。
程忆玫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她在准备毕业论文，上午在图书馆泡了半天，借了好几本书。
“那个，”韩谢聿有点尴尬，“V时尚邀你拍封面，想去吗？”他从欧阳立迅那里得知程忆玫已经推掉了上半年的所有工作，一心一意写论文。有个中韩合作的电视剧，跟她谈了几次都没谈妥。
“V时尚？”程忆玫有些意外。它是国内最顶级的时尚杂志，这种资源V。R。一向只会给资历比较老的艺人，她还不够格吧。
“对，V时尚的艺术总监苏凝然是我妈的干女儿，他们家几个摄影师跟我关系也特别好。只要你想去，一句话的事。”韩谢聿打包票。
程忆玫看了他一眼，把上午借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韩谢聿蹭到她旁边，语气中略微有点讨好：“就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你也不能整天闷在家里写论文吧，那不得憋死。”
那晚发生的事，程忆玫当然不可能报警抓他。不过这种道歉方式，她还能接受，“行吧，你跟他们谈好后把拍摄时间告诉我。”
这么简单就谈妥了，韩谢聿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要费点力气才能说服你。”
程忆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坐在沙发上休息：“V时尚那么顶尖的杂志，光靠人情上封面比较难吧，他们肯定会对我的个人形象包括商业价值做综合评价，真的拍了封面也是因为我有那个实力。”
Ok，韩谢聿频频点头，反正程忆玫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那就说定了。”他看了看她手中的牛奶，感叹：“你真是万年牛奶控！听说这个牛奶的代言你不准备续约了？”
“这个牌子的牛奶不怎么好喝。”
“你可以代言它，再喝别的牌子的牛奶啊。”韩谢聿也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很多明星都采取类似的做法。只要出足够多的代言费，明星就会帮你代言，但至于认不认可你的商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程忆玫白了他一眼：“我的职业素养不允许我那样做。”
韩谢聿耸肩，拿起玻璃茶几上的纸袋，“这是什么东西？”
“同同寄给我的明星片，还有油画。”翟晋同在法国拍了相当多的照片，他把它们都做成了明信片，还有两幅他画的油画。
韩谢聿打开油画，仔细观摩了一番，他其实也不太懂，“这张比你卧室的那张好看多了，那张真丑！”
程忆玫卧室挂的那张，是翟晋同送给她十八岁生日礼物，“你别乱说，他那时候还小，当然没现在画得好。”
韩谢聿放下油画，问：“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怎么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程忆玫摇头。好像她十八岁那年过后，他就没回过家。今年倒是准备回来的，又被别的事情耽误了。
“哎那个，你喜欢他那种类型的？”韩谢聿对她眨眼。这么幼稚的问题，程忆玫懒得回答。韩谢聿紧追不舍：“你不喜欢他，又不喜欢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程忆玫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书，“韩谢聿，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也曾尝试过去喜欢你。但事实证明，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明明被拒绝了，韩谢聿却丝毫不气馁，“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我喜欢成熟稳重型的，性格温和，会照顾人的，而你不是，Ok？”
“Ok！再给我一点时间。”韩谢聿显得很认真，墨一般地眼眸中氤氲着沉沉的情意，“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成熟稳重。”
程忆玫还想说什么，韩谢聿却拜拜手，潇洒地离开：“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看书了。”
程忆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中，无奈地摇头。如果说之前她对韩谢聿还有一丝好感，那新疆的事情过后，就荡然无存了。
V时尚的封面拍摄在几天以后，程忆玫拍了半天后才知道原本预定的人物是唐甜。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们这次想邀唐甜？”程忆玫问韩谢聿。
“有什么关系，她不也抢过你的那个公益项目的形象大使吗。”韩谢聿说的理所当然，“就是要让她知道，有些关系是用钱买不到的，别以为有个有钱的老爹了不起，比他爹有钱的人多了去了。”
“别说了。”程忆玫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隔墙有耳，保不准这话传到唐甜耳朵里。
唐甜有父亲的投资，有绯闻引发关注，热度一直不低。但她演偶像剧出道，之后接的电视剧电影也都是偶像套路，在观众眼中已被定位。虽然这两年她有演过两部其他类型的片子，但结果不尽如人意。自身形象打造似乎陷入瓶颈区，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人气略有下降的趋势。不过好在她年轻，有时间有资本耗得起。
尽管她和唐甜都是V。R。的艺人，但唐甜的合约到期后肯定不会再续约，所以V。R。平时给资源也相对有倾斜。这次的封面拍摄，是唐甜自己争取的，无意中被她抢了，指不定怎么记恨她呢。
程忆玫想的没错，唐甜从来都不是肯轻易放过别人的人。
五月下旬，程忆玫的论文已经定稿，老师相当满意。在她全心全意准备答辩的时候，某个A大学生的举报在网络上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那名学生举报程忆玫缺课旷课的次数太多，大一过后就几乎没来过学校，并贴上学校的规章条例“旷课达六周及以上视为自动退学”，以此认为程忆玫根本没有资格参与毕业答辩。
一时间，程忆玫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网上评论一边倒，几乎都是以一种发酸的语气揶揄“人家是明星啦，享有特权，哪是我们这种平凡人可以比的”。
其实任何一所大学都会有旷课的学生，即使鼎鼎有名的A大，旷课多于六周的学生也肯定不止程忆玫一个。只是她身份特殊，又被人举报，所以才如此显眼。
韩谢聿在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程忆玫打了电话：“我听说翟总已经派公关部去跟A大交涉了，事情应该不会很糟。”
“我知道。”
程忆玫倒没怎么担心。规章制度那东西，平常根本没人会一条一条地研读，都是要用时才临时抱佛脚，恐怕那个学生还不了解A大有一项特殊条例。当初她入学时交了相关证明并得到学校批准，没有越矩的地方。
她唯一拿不准的就是她的考试成绩，每次考试过后她都没去网上查过自己的成绩，一次也没有。
打开电脑，刚进入A大教务网，翟晋远的电话就来了。程忆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三十分钟后A大会在官方平台上发表声明。”
“嗯。”
半个小时后，程忆玫看到了A大的声明：学校的相关条例、程忆玫当初交的证明以及她每年的成绩单。这三样东西足以帮她澄清。
证明上还是翟晋远的签名，程忆玫闭了闭眼睛，关了网页。
就算刻意地不去想，刻意地把他排除在自己生活之外，可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时，心脏还是会发疼。
这件事情毫无疑问消耗了程忆玫的路人缘，但她没精力管那么多，只要她无愧于自己的粉丝就好。就像当初他说的那样，做一个正能量的偶像，她做到了。
虽然有官方澄清，但仍然有很多人说程忆玫借演员身份搞特殊化，不然为什么默不作声。一直关注程忆玫的那个影评人转发了A大的官方声明，写下评论：“程忆玫拍戏从马上摔下来都没出声，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事情她又为何要浪费时间发声？！”
程忆玫犹豫了许久，给他发了一条私信：“谢谢。”他很快就回复了：“不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话。眉姐的眼光果然很准，你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眉姐，林眉？对这个V。R。的师姐，程忆玫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眉姐教她演过戏，但这两年一直处于息影状态，去国外生活了，和她也没有联系。
事后，那个举报她的同学通过高爽联系到程忆玫。高爽还是那年程忆玫排练《仲夏夜之梦》认识的，本科毕业后取得硕博连读的资格。程忆玫经常让她帮忙问老师要上课的课件，所以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那个学生想得到优秀毕业论文的奖金，所以受了唐甜的撺掇：“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妈妈生病了在住院，我很需要那笔钱。”
A大为了鼓励学生提高毕业论文的质量，每个专业设立了一名“优秀毕业论文奖”，奖金五万元。
“每个学生都有提出质疑的权利，我没有怪你。至于你说的奖金，我没想去争取。”程忆玫曾经有两次获得奖学金的机会，但她都推却了，让老师把名额给班里其他同学。
“这个奖项是老师评选的，当时我在办公室听老师们议论，他们都对你的论文赞赏有加。”她的指导老师告诉她，今年的优秀奖不是程忆玫就是她。
“我会向老师说明的，”程忆玫保证，“我不会要这个奖，至于你能不能得到，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程忆玫付了账单，戴上墨镜走出咖啡厅。
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了，人们换上清凉的夏装。因温度而带起的燥热在空气中蔓延，让人的心也烦躁不堪。路边有城…管呵斥小贩，很多人围观，相互撕扯、谩骂。
“这个老爷爷好可怜的，你们放了他吧。”
“我们有我们的职责，每个人都来说情，我们的工作还做得下去不？！”
“城…管大人，我真得没办法，我孙子还要钱上学呢，你把东西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
“哎呀，年纪这么大给你们下…跪，你们也不怕折…寿哦！”
……
生活从来不易，你我都很艰辛。
☆、毕业典礼
程忆玫毕业答辩那天，天气很凉爽。韩谢聿把她送到教学楼下，便一直在外面等着。清晨带着露气的湿润，退休老师在草地上打太极，花坛里的蹦出两只小蚱蜢，又飞快地跳走了。
程忆玫排在偏后的位置，老师无一例外的格外挑剔，她论述完后便扔出一大推棘手的问题，但她一一从容作答，顺利通过。
结束时已临近正午十二点，韩谢聿直接把她带到西餐厅，庆祝她答辩成功。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韩谢聿问，把点好的菜单给服务生。
程忆玫舒了一口气：“《罪犯与律师》要开始宣传了，然后手里有几个剧本……我应该会选个谍战剧，对那个题材一直很感兴趣。”
服务员端上一杯牛奶，程忆玫有点吃惊：“我没有点这个。”
“我帮你点的。”韩谢聿说，“够体贴照顾人吧？”
程忆玫瞬间黑线：“你不用这样，我……”她其实已经把他当正常朋友看待了，他不是她会喜欢的人。
“哎！”韩谢聿打断她的话，“不会连我追你都不行吧？你现在又没有交往对象。”
程忆玫只想说，刻意做出来的体贴和发自内心照顾人的情感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午餐结束后，程忆玫回到家里。打开了那间一直被她锁着的卧室，翟晋远曾经住的地方。房间里的摆设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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