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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撩动,是爱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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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找了个视频,是古装男女主角相遇场景的剪辑,配乐是个很纯澈磁性的男声,歌词开头是“半暖半冷秋天”,视频很短,只有两分多钟,但是配乐里有一句歌词让原鹭一叹再叹:跟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看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就像一颗硕大的飞火流星撞击进了她的心灵一样。要有多大勇气才能随心随欲,去和喜欢的人毫无顾忌,不问过去不论将来,只惜当下。
  圣人尚且做不到的事,她更做不到。
  人类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给自我加上枷锁的过程,例如礼法道义赋予人的品格,例如程朱理学所加之后世的贞。操执念,而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不断学习的过程,又是一个不断把自己从这些枷锁里解脱出来、解放天性的过程。
  不断自我上枷锁,不断自我解枷锁,如此往复循环。
  她倒在床上很久很久,一直单曲循环那首歌,然后给乔正岐发了条消息:好像忽然明白了六祖慧能的顿悟。
  他从浴室里淋完浴出来,看见她的这条消息,回问:顿悟出了什么?
  她回:只惜当下
  乔正岐:看来我们有必要就生理需求这个问题再好好进行切磋琢磨,没准下回你就能到拉康的“无我”之境了。
  原鹭:美得你,我看再讨论下去世界就要多两个苏格拉底了,睡了。
  乔正岐:我再去冲个凉。
  原鹭:……
  ***********
  第二天一早,原鹭还在刷牙就收到了姚菲的一条短信,短短五个字:我去南方了。
  原鹭立即回了消息:去广州还是上海?
  姚菲一直没有回消息,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原鹭回拨电话回去的时候姚菲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原鹭知道这几天她要动身去南方,林慕公司那边她辞职了,学校的论文也交好了,就等着去南方一展宏图。只是原鹭原本打算送送她,现在她却悄无声息地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
  姚菲在c城要好的朋友就她一个,要去远地儿居然不是她送着去,原鹭郁闷之余又发了条短信过去:落脚开机了联系我。
  **********
  乔正岐送她上班,怕路上堵车,原鹭早饭来不及在家里吃就把张阿姨做好的三明治用保鲜袋装好带到路上吃。
  乔正岐开着车,原鹭自己吃完就喂他吃。
  抓住个三明治跟伺候大爷似的,一直举在他嘴边,一有停车的空隙就递到他嘴边。
  乔正岐还特别高冷地说:“我单手吃就行,你这么举着不累么?”
  原鹭白了他一眼,依旧举着三明治等着喂他。
  自打有了那回高速事故每回她坐他的车都是吊着半颗心,也尽量少说话分他的心。其实上次完全是后面追尾车辆的责任,但原鹭就是不放心,她至今还清晰记得他护着她时的眼神。
  明明背上被扎出了三个洞,血渗透了半件衬衫,他还是眼神没有一丝微动地专注看着她。
  她知道乔正岐这种人的执行力特别可怕,一旦专注,无可中止。
  她很怕如果再有什么事,他会下意识地挡在她前面。其实留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她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撕裂心扉的痛苦,所以她一直很小心地不失去他。
  “还记得孙安么?”乔正岐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车,问。
  原鹭喂完他最后一口三明治,说:“上回希尔顿碰到的那个,是她吧?”
  乔正岐道:“中科院派了个人到我们实验室合作,那个人就是她,不过现在改名叫孙芸了,今天应该就会到岗。”
  原鹭沉默了一会,当年的事她在他面前一直尽量不提起,他的过去,她无从参与,也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较劲,所以她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会问。
  “当年的案子,不是她。”
  原鹭:“那她为什么隐姓埋名?”
  乔正岐:“不是她,也和她脱不了牵连,案子翻出来她和许褚谁也干净不了,倒不如就这么半浑半清下去,谁也定不了罪,谁都可以推脱是对方。”
  原鹭咬着唇不出声了,然后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铃声,她以为是姚菲,结果是俞维屋发来的:我已经让人下午陪刘鹿回去收拾东西了,登机,勿回。
  原鹭看好短信锁了屏幕。
  乔正岐瞟了她一眼,继续说:“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孙安为什么会到我实验室来。”
  原鹭耸肩:“她又不会给你投毒,我担心什么。”
  乔正岐苦笑了下:“如果我的过去让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
  原鹭把头转向一边去看窗外,轻声问:“……很爱么?”
  她问他是不是很爱陆时婧,这是她唯一一次开口问他过去的情感,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说:“你只需要记住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就可以,其余的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她问不出口,不想让自己变得和陷入爱河里头脑发热锱铢必较的女人一样,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去嫉妒,那个曾经得到他爱情的女人。
  乔正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原鹭显然不信,他们在一起才多久,陆时婧在他心里又是多久。
  这个话题因为两人都有所顾忌、有所保留戛然而止,原鹭下车前乔正岐贴着她的唇吻了很久才激起她的回应。
  “不要不开心,嗯?”他捏了捏她的脸,哄她。
  原鹭从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很想也拿这种事膈应膈应你,让你也明白那种感受,但好像只有拿你去膈应别人的份儿。”
  潜台词是他有成为前男友的可能,然后拿他去膈应她的下一任。
  乔正岐严肃地说:“别人?不要想了,这辈子除了我,谁也得不到你的。“
  他的命中注定,甘之如饴。
  ************
  懒洋洋的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原鹭给邓含打了个电话问问老太太的情况,邓含说老太太这两天睡得多,喝点水进去,都被吐了出来,不是太好。
  原鹭摩挲着手指上的祖母绿良久才出声:“知道了,我下班就去奶奶那。”
  “原鹭、原鹭在哪?”
  办公室里有人在叫她。
  “妈,先不说了,有人叫我,我先挂了。”
  “我在这,拿卢哥什么事儿?”
  “快,西区废品回收站附近发生暴恐爆炸,郑哥已经往现场赶了,咱们快点跟上。”
  西区?废品回收站附近?
  原鹭的瞳孔瞬间紧缩,刘鹿下午回那里收拾东西!

☆、第四十四章

  防盗,大概九点半替换正式章节
  原鹭没想到姚菲口中那个滑冰很厉害的男生会是林慕,也没有想到林慕会在还滑冰鞋的地方等自己。
  是啊,他知道她也在这里,人来人往,一个擦肩就可能错过,除了在遇见几率非常大的租滑冰鞋的小铺子前守株待兔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几乎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自带滑冰鞋,毕竟要徒步穿越森林区抵达内场,带着双滑冰鞋多有不便,滑冰鞋的租赁生意一直很好。
  他是林慕,一个做选择题永远又精准又迅速的天才。
  原鹭对着他笑,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笑。
  “很高兴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把我的名字叫的准确无误。”
  一语双关,如果不是知情的人不会听懂原鹭话里面的话。
  林慕笑了笑,那双漂亮细长的眼睛仿佛洞视着一切。
  “啊,你们认识?”姚菲没想到这么巧,自己今晚一直挂在嘴边的男生竟是原鹭的旧识。
  “我们是初中同学”,原鹭把围巾江脖子围得更加严实,“他是我的同桌。”
  “好巧。”姚菲的语气听起来分外高兴。
  巧吗?不巧。原鹭心里明白是她耍了些心眼才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被动,至少她引诱了林慕来主动找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原鹭心亏话却不亏,问得坦荡。
  林慕还是笑着:“我在放年假约了几个新同事一起来,顺便可以增进一下同事之间的了解和默契。你呢?我刚刚看了场烟花,地点在朋友圈里。”
  如果不是铺子边上的灯光恰巧是休息区内最昏暗的一处,原鹭现在脸上的绯红一定能让人轻易看出破绽。
  “原来是这样……”,原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和同学来南大湖玩儿几天,趁着马上要放寒假学校又没什么事的空档。”
  远处有人在叫林慕,林慕转身对后面的人招手示意了下,“同事喊我我得过去一下,你们在哪儿下榻?我在附近的民宿,车子停在林子出口,一会可以送你们回去。”
  林慕抬腕看了看手表,说:“等我五分钟,我去交代好事情就回来送你们。”
  “好。”原鹭不想违心地拒绝,就一口应下了。
  她站在原地望着林慕渐渐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那时候是下午放学,夕阳沉了半边脸,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光了,最后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她和林慕两个人。他说:“我去打篮球,半个小时后回来,你先可以做题。”
  她也是这样静静的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少年如今健壮高挑了许多,原本的t恤短裤变成了现在的厚衣长裤。
  时光这东西,真叫人怀念,总给人以反复的似曾相识去提醒人们今夕已非昨夕。
  林慕的揽胜停在林子出口附近,因为森林区禁止车辆进入,所以出口处停了好多辆车,加之晚上又没有管理人员便出现了乱停乱放的现象。好在林慕之前愿意麻烦点把车绕到边上去停,眼下就不必为倒不出车苦恼了。
  “才九点多一点,时间还早,走个宵夜如何?”林慕一边倒车,一边把余光瞥向后视镜里看坐在后座的原鹭。
  “不知道还有什么吃的,天这么冷,该有零下十几度了,附近好像也没什么店铺。”
  姚菲也觉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可能真没什么吃的:“找吃的可能真要费一番功夫,还不如直接回民宿点些小吃,今天下午的糟鹅丝卤的味道还算正宗。”
  林慕说:“这会要是吴津在,准保拉着我们跨半个城去撸串儿。”
  林慕说完在后视镜里看了眼原鹭的表情,不自觉地笑了笑。
  提起吴津原鹭虽然憋着半肚子的火气,但林慕这么一说就让她想起了当初三人每回放学去溜冰场溜完冰都要去路边摊撸串儿的时光。他们两个男生哪里能让原鹭一个小女生付账,原鹭又不好意思每回都吃他们的,就总是在他们打球的时候勤快地帮他们拿纸巾递饮料。
  虽然篮球场边这样送殷勤的女生总是在女生群里惹人厌,但原鹭觉得这是她欠林慕和吴津的,也就无所谓旁人怎么说了。
  而且那时候的原鹭穷得也只剩下自尊了,这点自尊都维护不好,她大概也不会在之后的变故里顽强地活了下来。
  “他少爷脾气自然心血来潮想干嘛就干嘛,什么事儿能挡得了他的主意?”
  哈,原鹭生气了,林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原鹭甚至有点可爱,也许是因为初中时候的那个原鹭只会一味隐忍,哭笑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的缘故。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林慕前嘴刚提起吴津,吴津就来了电话。林慕带上蓝牙耳机,接听:“哪个地儿逍遥去了?今晚的局还来不来啊?给你发了一晚上的微信没回一个,手机让人偷了啊这是?”
  林慕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你说呢?”
  “哟,这语气,跟天仙在一起呢?”
  林慕很庆幸自己的蓝牙耳机质量好,要不然吴津这大嗓门的音量得外扩成什么样。
  “行啊你,昨儿刚联系上今天就把人约出来了,怎么样,原天仙是不是跟以前大变样儿了?我跟你说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可多着,别瞧她初中木楞愣的土包子样儿,从上了高中开始就特么蜕了层皮儿似的,哟,高一期末考表彰大会上,你那是没看见,连我都险些掉坑儿里了。”
  林慕尴尬地咳了两声,装作不经意地连续扫射后视镜里的原鹭,还好原鹭听不见电话里的吴津在说什么。
  “欸你说,咱怎么就没那慧眼识明珠呢?那么大的一个美人胚子在身边搁了那么久,怎么初中的时候就跟吃多了鱼目似的眼珠也浑了,要不是我知道她是那个包子,我还真不敢在省高里认她。”
  “你说是不是因为这姓乔的风水好的缘故?不然怎么包子一变成乔家人就立马给人套上了天仙儿的外号?”
  电话里的吴津聒噪了半晌,林慕半颗心留意在开车上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我在南大湖这块,你要是有兴趣自个来吧,我开车,先挂了。”
  嘟嘟嘟嘟嘟,林慕直接用挂断的嘟声堵上了吴津的嘴。
  “接下去几天都在这附近逛吗?”林慕一边单手取下耳机一边问。
  “嗯,等学校周五放寒假了再结束旅程,省得走远了学校这几天还有什么事召我们回去赶不回学校。”
  “你们两个女生可玩的地方少,又不大安全,我看倒不如跟着我和同事的小队伍一起,住的地方我再叫原来的民宿腾一间出来。”
  原鹭没想好主意,可是林慕的邀请又是那么理所当然,于是她只好转而去征求姚菲的意见:“菲菲你觉得怎么样?”
  姚菲看起来蛮高兴的,大约也看出来了林慕和原鹭二人之间有点不同寻常的微妙关系,万万不做这斩断藕丝剁白鸡的人:“好呀,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有规划好,临时起意,倒不如跟着林慕他们事先做了功课的。”
  “你觉得没有意见那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原鹭下意识里还是开心的,但是又有点苦恼不该答应的,期间她要回一趟城区去医院看奶奶,要是留下了姚菲一人跟着林慕他们似乎就有些不合适。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也就只能到时候看着办了。
  三人到了原鹭她们住的民宿,先是吃了羊肉火锅宵夜,后来又怕麻烦林慕第二天还要再跑一趟来接她们就干脆退了房间跟林慕一起去他住的民宿那里。
  **********
  等到了另一间民宿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原鹭梳洗好倒在热乎乎土炕上一本满足,一个土炕足足能睡下七八个人,眼下只躺了她和姚菲,宽敞之余又觉新鲜。要不是身处严寒之处,这火炕还不一定能见到呢。
  原鹭枕着软和的枕头,不一会就犯起了困,迷迷糊糊间觉得今晚就像做了一场梦,忽然又被自己惊醒来确定这不是梦。就那么一个激灵的功夫她的睡意就全退了下去。
  解锁手机屏幕,打开微信,朋友圈有十七条新的消息。最新的一个留言居然是林慕在烟花视频下回的晚安两个字,原鹭心里甜丝丝的,再往下翻,九点零二,乔正岐有一条留言:有心情看烟花,看来心情不错。
  原鹭原本想回一句谢谢表达一下今天多亏了他的帮忙才让事情解决到最不坏的层面,可是原鹭越看这句话越觉得不对劲,有心情看烟花,看来心情不错?怎么听起来一股指桑骂槐的味儿?
  她为什么要没有心情呀?她心情好的很呐!
  事实证明乔正岐的话确实有点先见之明,第二天一早乔大姑就给原鹭发了条微信:鹭鹭昨晚有人加你微信没有?姑姑给你介绍了个男孩子,你们相相看,多聊聊,年轻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原鹭看见微信一晕,昨晚确实有人加她好友,不过却是乔正岐。
  乔大姑的信息不得不回,原鹭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好的姑姑,暂时没收到好友请求,等收到了我再回消息。”
  乔大姑很快就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在原鹭看来所有的逼婚都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如果她现在牛逼得抖抖手指头都能洒出黄金,跺跺脚也能让地裂三尺来,哪个还要她年纪轻轻的就要去相亲路上慷慨就义?

☆、第四十五章

  火光,熊熊的火光,浓烟滚呛,现场所有记者都被勒令留在车内。
  他们是一群最不怕死的人,事件发生有多快,他们就得追多快,几乎没有什么人真的老实呆在车内,毕竟没有什么新闻是安逸坐在车内就能做出来的。
  现场爆破声不断,各家报社和电视台都争相抢占绝佳视角拍照、现场报道。
  郑丘壑亲自操刀扛着摄影机上阵,拿卢作为出镜记者手拿麦克风,身后是滔天火海。
  现场的画面实在太震撼,火海喷涌而来的热度灼烫着皮肤,拿卢每说几句话就会被浓烟呛住。
  原鹭身上还挂着相机,抓了几张消防员灭火的特写,又拍了几张爆炸现场的全景和远景,一路摸索着方向往棚屋走一路不忘拍照。
  “你,穿灰色大衣的那个,你给我站住。”
  原鹭刚偷钻进警戒线内就被人叫住。
  原鹭讪讪地从警戒线里钻了出来,问武警:“同志,我是cstv的记者,我们来的路上对附近人口做过调查,据我们了解这附近大约有二三十来户住户,现在这些人都还困在里面,你们的人都还集中在警戒线外巡逻,里面的人怎么办?”
  武警按着腰间的□□,打量了原鹭一眼,说:“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而且回收站里的易燃易爆品太多,消防员贸然进去太危险,等支援到了总指挥再调整营救战略。”
  现场女性少,武警见着原鹭是个娇滴白净的小姑娘,和颜悦色下来,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说:“这里太呛了,你去消防车那边领个防毒面罩去。”
  原鹭笑着点头说:“谢谢你同志。”
  看来眼下根本没机会溜进去,所有的警力都集中在附近的巡逻上,消防车只有一辆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原鹭想偷偷钻到里面实在太难。
  原鹭沿着警戒线一路走过来,虽然现场面目全非,但她总算摸清了刘鹿的棚屋大约在什么位置,离主爆炸点大约□□百米的位置,已经算属爆炸波及带边缘,被火势蔓延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屋体坍塌的可能性比较大。
  原鹭去消防车那里领了两个防毒面罩和几个口罩,身边还有好多人等着用,她也没敢多要。
  她找到郑丘壑和拿卢,把两个防毒面罩给他们,自己留了个口罩,其余的就分给了一起来的同事。
  拿卢刚下了现场直播,勾着她的肩说:“不错啊,知道去领面罩口罩,这女的出来办事儿就是靠谱,以前我们去领只让一人领一个,你一个人就领了这么多。”
  原鹭干瞪眼:“啊?我还想着别人也要用少拿点儿,原来一人只能拿一个。”
  拿卢笑笑:“有没有发现发口罩的小哥儿多看你两眼?”
  原鹭拍掉他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没正经,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里面多少人都还没出来呢。”
  郑丘壑的表情很凝重,一直盯着警戒线里的火势,低沉开口:“现在是下午三点,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估计这火得灭到那时候,夜间营救难度加大,里面的人要么现在已经全都炸碎了,要么到时候也都被烟呛废了。”
  拿卢叹了口气:“这还不比天津爆炸那会,我连夜跟组去天津,火烧了一整夜,凌晨五点我到现场的时候消防还在一线。”
  “走,沿爆炸点成圆周绕,能跑出来的肯定是边缘火势蔓延不到的地方。”郑丘壑收了摄影机,不跟扎堆的记者玩儿了。
  拿卢踢了一脚脚边被炸黑的易拉罐碎片,听明白他的意思,啐道:“操,真毒!要不我说郑哥怎么扛着个摄影机比组长还牛掰,这眼力见儿真是毒,这样都能被你想到?”
  原鹭斜了他一眼:“赶紧跟上吧。”
  郑丘壑已经想到怎么做独家了,首先从爆炸现场跑出来的生还者肯定会成为爆点,拿这个做独家另辟蹊径,但是离爆炸的时间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能跑出来的人应该已经跑出来了。
  原鹭跟郑丘壑想到了一块儿,但是无奈巡逻的警力实在太森严,他们根本没机会越过警戒线,只能绕着走。
  “旁边的住户这会儿都被遣散了,咱们先去看看这些房子的震毁程度吧。”郑丘壑领着拿卢和原鹭逐渐远离爆炸主区。
  远处已经有救护车和消防车到达的声音,可是火没灭下来根本救不了人,而且随时有第三次爆炸的危险,谁也说不准下一次爆炸会是什么时候会在哪里。
  原鹭拿着相机拍摄被爆炸波震及的棚屋,屋子半斜,整个房顶不知所踪,女人的内衣、男人的长裤和小孩的几只鞋散乱在地上,屋里泥沙碎石满地,显然是棚屋坍塌时产生的。
  棚屋的抗震能力实在太差,原鹭不敢想象如果刘鹿在里面现在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
  原鹭想起要给俞维屋打电话,结果摸了摸口袋,手机好像放在包里了。
  她没记住俞维屋的号码,只好折返去车里拿电话。
  车里没有人,拿卢给了她车钥匙,她一个人拿了电话就打算往郑丘壑他们那边赶。
  电话一直在响,在包里摸到手机,她看了眼屏幕正是俞维屋。
  “终于联系上你了,刘鹿下午来棚屋这边了吗?”原鹭握着电话,神经紧绷的屏住呼吸,心里一万个祈祷刘鹿已经回去了。
  俞维屋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低沉地说:“到现在还没联系上送刘鹿去的人……应该被困在里面了。”
  耳边炸开一个爆裂声,原鹭耳鸣了一会,整个人处于晕眩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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