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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撩动,是爱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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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鹭此刻的内心被一万个emoji里的哭笑不得表情充斥,这得意的感觉就好像在老虎的身上摸到了可以偷袭的软肋。
  “欸?怎么那个男生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姚菲奇怪地对原鹭说,刚一转头却发现原鹭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定格,僵住了。
  “好啊,看看帅哥又不要门票,不短银子不少肉,我干嘛不去呀。”原鹭说着,又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忽然多了一个好友请求。

☆、第五十二章

  八点五十分的时候乔正岐起身去参加会议了,原鹭大概知道他要参加的是什么会议,刚刚进图书馆的时候,图书馆门前的led移幕里有硕博论坛召开的提示。
  麻理和g大今年有对接交流的项目,原鹭心里有数乔正岐绝非等闲之辈,只是想不到他年纪这么轻还不到三十就已经负责带队交流,平时乔家的几个姑姑话语里提及乔正岐的时候都是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表情,原鹭听得模棱两可,隐约能听出了不得的意思,却根本没想到乔正岐的职称是正教授。
  大约这就是资本主义与国内体制的区别,国内要想评上教授,光是教龄这一头就能压死一片,再加上人情往来,长袖善舞者又踩了一片下去,等熬到正教授的时候最起码也人到中年了。
  要不是乔正岐的车因为在图书馆前违规停车被校警拖走了,原鹭还不知道“乔正岐”这三个字在g大的校政处几乎等同于通杀令。
  后勤处处长喘气呵呵地赶来替乔正岐提车,给足了乔正岐面子,连哈腰带赔罪的,乔正岐露出鲜有的笑容应付了下,唇角的三分笑还带着二分的疏离。
  “还有五分钟会议开始,我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能劳驾陈处长现在找个合适的人开车送我一程么?”乔正岐看了看腕表,眉头微皱。
  陈处长笑得脸上横肉都挤到了一块,忙应道:“学校那么多地儿谁还能比我更熟?乔教授要是不介意,我马上就送您去。”
  乔正岐开了车门把车钥匙插上径直坐到了副驾上,又想起了原鹭还在,按下车窗对窗外的原鹭说:“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没什么事的话我载你去医院。”
  原鹭想了想,还要整理之前罗诱给的开题建议就拒绝了:“下午晚点我自己过去奶奶那。”说完后又觉得这样的回答太过生分僵硬,就补了句:“会议顺利。”然后乔正岐就升起了车窗,坐着他的大奔终于彻底消失在原鹭的视线里。
  真别扭啊,慢热的自己和冷若冰山的乔正岐,从陌生到熟悉也许将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她必须花费比当初熟悉乔父乔母多几倍的精力去熟悉这个“哥哥”,至少在她真正独立生存之前她还在乔家的这段日子,她需要履行这份保持熟络的义务。
  原鹭步行了十来分钟回到宿舍,竟不知道自己回家双休的这两天寝室已经发生了件大事,等原鹭到了寝室的时候,她才听说室友姚菲因为这次期末考作弊被发现已经被学校下达了劝退通知。
  原鹭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十分震惊的,因为姚菲出身西北农村,家里有重病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她向来是寝室最刻苦也是最勤勉谦让的一个。以她的能力期末考根本无需作弊,原鹭深知姚菲一路从西北落后小农村到全国顶尖学府g大的不易,在原本就得不到公平的教育资源的情况下,从那么一个连英语科目都是初三才开始有的偏僻西北小村里出来,姚菲的努力可想而知。
  劝退,意味着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甚至连以后个人档案里都会被记上这不光彩的一笔,无论是求职还是再继续深造,这样代价太过沉重,姚菲和她的家庭根本承受不起,最严重的后果清晰可见,就是把一个和贫穷苦苦挣扎斗争了二十几年眼看着要有希望的家庭彻底击得粉碎,这不是劝退,而是要了一家四口的命。
  原鹭还记得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姚菲的父亲,一个因为在工地高空作业不慎坠楼断了一条腿的中年男人满是殷切地拄着木拐把姚菲送到寝室。他的皮肤黝黑褶皱,指甲被劣质烟熏得发黄藏垢,唯一健全的那条腿也因为常年重心落在上脚趾骨已经重程度畸变。
  这样的一个父亲形象,让原鹭几乎在见到他的那一刹就快要泪涌。
  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他也能看见自己终于上了大学该有多好。
  在原鹭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姚菲就是另一个没有在初三那年被命运眷顾的自己,或许靠着自己的努力最终也上了g大,但背后却是一整个家庭的担子压得她根本没法喘气。
  原鹭一连打了二十几通电话给姚菲,打得几乎绝望,电话还是没人接听。然而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姚菲给她回了电话,但却是最后一通诀别电话。
  “原鹭,我真不想死,但这回是真的没办法了。”姚菲的口气异常冷静。
  原鹭的心一下被抽干了血液,她尽量稳住自己试图缓和姚菲的情绪:“菲菲,我刚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现在在哪?我想听你自己说,我不相信别人说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出来一个轻蔑的笑声:“别人说我自己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原鹭谢谢你,到这时候还愿意相信我。”
  “你不会的,你也完全没必要,姚菲,我知道你。”
  “原鹭,我的艰辛远超你的了解,你不会也不可能知道,事实是我真的作弊了。”姚菲吸了口冷气,话筒里还传出沙沙的响声,原鹭能听出来她正站在一个风大的地方。
  原鹭很快就想到了楼顶这个位置,不过宿舍楼顶的门因为上次的本科生跳楼事件已经被封死,就连寝室的窗户都被钉得只能推开45°角通风,姚菲如果还在学校,那么一定是教学楼或者其他学生能自由出入的楼。
  所以能断定的是:姚菲现在不在这栋宿舍里。
  因为害怕坐电梯下楼手机信号会中断,原鹭只能一边从十二楼走楼梯下去,一边安抚姚菲:“为什么?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也不屑,兴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姚菲反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需要也不屑呢?哦,大概是因为我每天都是全寝室最早起最晚睡的那一个吧,但是原鹭,有时候有些努力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原鹭一路迅速下楼,一路忍着不大喘气被姚菲听出来:“不值得的,姚菲,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想拿院里剩下的三个出国保送名额,可是如果你拿出实力那三个名额你必定稳占其一,根本不需要冒这样的风险。”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而且人总有侥幸的心理铤而走险,三个名额实在太少,我不知道院里还有多少关系户是根本不需要成绩就能轻松拿走名额,我只有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让最后一个学期的成绩把总成绩提到第一才能让院里的人没有任何手脚可做。”
  原鹭默了默,如果不是被这样孤注一掷的亡命徒心理一时蒙蔽了理智,姚菲怎么会走错这一步?成功对于姚菲真的太过重要了,原鹭完全能理解这种强烈而专注的渴望和野心。
  终于走到了一楼,原鹭看到楼层标志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因为间歇不停地运动开始颤抖,她握紧手机说:“就算不出国,你毕业后照样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喘口气儿然后结婚生子,这不都是你之前构想好的么?你把自己过得太辛苦了。”
  姚菲明显一愣,过了很久才回应:“是啊,如果当初不把自己过得这么辛苦,或许现在就已经找到工作,到明年过年就能给家里还上一大笔债了。”
  话筒里传出来的风声越来越大,原鹭仔细地分析着电话里姚菲所处的环境,除了风大之外,还有一种不规律的类似机车转动的声音,频率几乎和话筒里风的沙沙声成正比,风声大,频率就快。原鹭很快就联想起地理楼天台上的风车,虽然没有上去过,但每回去逸夫楼上课的路上都能看见地理楼上的风车,而且那里距离宿舍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原鹭分析完觉得姚菲在那里的可能性非常大,渐渐有了信心,和姚菲交谈起来也稍稍不太过于警惕和拘束:“只剩最后几个月就毕业了,学校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你和老师他们说过你家的情况没有?读书人最容易动恻隐之心,老师他们饱浸书学那么多年,更能体会人情世故的难处,你把困难和他们说,他们肯定不会太决绝的。”
  姚菲一方面极度自卑,却也因此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太过于维护自己的自尊心。原鹭猜出几分事情落到这个局面大概和姚菲打了牙齿往肚里吞的性格有关,她不太愿意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抛之于众。就连每年的贫困助学金,她都是悄无声息地领了,尽量不引起身边同学的注意。
  原鹭接着说:“既然现在还只是到通知的层面没有到劝退令的地步,事情还有转机,如果你真心把我当朋友就请接受我的帮助,让我们一起把事情降低到最不坏的层面。”
  姚菲似乎有些被她说动,可是仍旧嘴硬地犹疑:“哪里能那么好解决,我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人微言轻,谁能听进我的话?”
  原鹭深呼吸一口气,把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打散,开口道:“我说自己和你一样,都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都吃了不少苦,但是请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这次我一定能帮到你。”
  原鹭走到地理楼的顶层,顶层的门开着,刀子般的冷风呼呼地从铁皮门里钻进来,原鹭终于在风车下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放下手机,鼻子酸涩,强忍住哽咽对着那个身影大喊:“姚菲,回来吧!我一定用尽全力帮你!”
  姚菲的全身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定住,很久都没有转过身来。
  原鹭上前一步步地走向她,最后紧紧地拥抱她,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声大哭。
  原鹭看着姚菲就觉得自己也好委屈,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命运还要这样摆她一刀,这世道究竟是要让谁活?
  地理楼上的风车转啊转,呼啸的风从扇叶的棱角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摆痕。
  原鹭仰起脸孔倒流眼泪,拿起手机摁下了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第五十三章

  防火防盗防火防盗,中午换章
  郑丘壑倒完晚班给原鹭发了条微信:天刚亮,早上甭来了,昨晚我把稿子都写好了。
  原鹭还在往头上套高领衫,听见手机响了,高领套到一半就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看见郑丘壑说天刚亮,套好衣服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一掀,果然天才刚刚有一丝儿的鱼肚白,于是回了句:我都起了,师傅才下班?
  郑丘壑很快回了消息:刚起身,快到电梯口了,晚上希尔顿见(ps:可以先让肚子松快点,晚上的酒宴很不错哈,记得穿礼服出席)。
  原鹭既然起来了也就懒得继续回窝里赖着,干脆下楼,反正张阿姨她们起得早。
  原鹭裹着暖融融的大睡袍下去,张阿姨见她今天起这么早还穿着睡衣,就问:“今早不上班啦?没上班就多睡会,自从去了电视台实习,眼下的乌青就没见你消过。”
  刘阿姨一早就去花园剪枝叶儿去了,前阵子的朱丽叶开败了,刘阿姨怕冻苗,就干脆把园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收拾一通,刚好也马上要过年了。
  “前两天我和你刘阿姨收拾房子发现好多你哥以前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要不要,都堆在一楼库房里,等他回来你问问。明天二十八了,过完明天我和你刘阿姨就要回自己家过年,家里门窗什么的你们在家要留心,吃的东西今明两天我都给你们在冰箱里存好。你大姑姑那边要你们过去,你们怎么说的呀?”
  原鹭没想好这事儿,得乔正岐拿主意,不过估计乔正岐也不大乐意去,毕竟赶上过年过节的亲戚一多准被问婚事,躲还来不及,所以问他估计也是白问。
  原鹭只好打马虎眼地说:“回头问问我哥,他去我就跟着去,这不奶奶还住着院,年三十姑姑们都在自己家,医院里冷清,我更想去陪奶奶。”
  张阿姨摇了摇头:“哎哟,我们自己人么讲讲,老太太也是争气,两个月前就说要不行了,硬是吊到现在,可是你看这马上过年了,医院里却没人陪了,你那几个姑父怕触霉头,不让你姑姑们在医院里过年,又说初一到初三是绝对不能进医院的,噶么办么,老太太一个人呆医院里心里能好受伐?不好受的。”
  “我爸说等过完年调职的文书下来,他就回来了,我妈也请了假,到时候一家人就可以聚在奶奶身边了。”原鹭说这句话的意义在哪她自己也不知道,谁知道过完年奶奶还在不在,这两天去看她,她的精神又差了很多。
  张阿姨叹了口气:“你爸妈忙,老人的事情也多,两头总要顾全一个,这时候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好,临了了儿子女儿都在跟前伺候。”
  ********
  晚上要出的采访是c城年度的青年圆桌酒会,这个酒会主要是集齐c城所有在华的杰出青年,主要包括的还是政商界还有学术界赫赫有名望的青年。
  原鹭觉得设置这个圆桌酒会的意义大约与春秋时期的诸子辩论、百家争鸣差不多,至少中。国。未。来的发展很大程度上都掌握在这群青年的手中,这群人之间摩擦碰撞产生的火花,很可能就是中国的未来。
  今年这是第二届,去年那届的跟踪视频和主持人解说原鹭事先做好了功课,原鹭今晚的主要任务是跟着郑丘壑采访青年企业家,原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郑丘壑冤家路窄的俞维屋。
  其实无论被分到哪一组原鹭都有点头疼,这些巨头们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摸不着主心骨,回答问题往往是记者被牵着鼻子走,稍有不留心就会被带偏绕到坑里去,有时候不仅得不到采访对象的尊重,还会连累台里被看轻。
  好在她目前还只是个实习生,负责给郑丘壑打下手,连采访稿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上面有人顶着,她这个小喽啰还可以专心地吃吃酒店自助。
  ********
  酒店的水晶吊灯华美得就像童话,主持人在台上掌握气氛时不时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原鹭在自助甜点区夹了一块酒心黑巧放到碟子里,又去拿了杯香槟,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苦涩和酒的交织味道,一边看着台上的主持人。
  原鹭认识她,是台里财经频道有名的美女主播,主持大方得体,长相清新可人,私底下偶尔在电梯里遇见也是礼貌客气,整个人脱俗得就像是从仙境里出来似的。
  可惜就一点不好,出身不好,台里从那么底下爬上来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当时喜欢她,原鹭还去百度了下她的简历,一份光鲜亮丽无懈可击的简历,无数的光环和荣誉,虽然在看到她家境寒微却自强不息的时候原鹭笑了一下,但原鹭很快就发觉自己也挺可笑的。
  原鹭现在也喜欢她,不过喜欢的点却不一样了,喜欢她的不简单和处事圆滑,整个人的精明干练都能用一张纯洁无暇的皮相来遮掩得严丝无缝。
  主持部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结束,酒会现场开始自由活动。
  郑丘壑招呼原鹭跟上节奏去采访青年企业家们,先是采访了两个新晋的电商新贵,他们面对采访从善如流,甚至还能配合着郑丘壑的采访稿回答一些比较*的话题。等到头疼的部分,郑丘壑在人群里寻找俞维屋的影子的时候,俞维屋居然连人都不见了。
  “你在现场盯着,我去洗手间看看,约了采访现在却玩起失踪,没准这小子玩儿我。”郑丘壑关了手里的机器,吩咐原鹭。
  原鹭一边收拾着刚刚用好的采访稿,一边说:“哈哈,真要是阴咱们,估计上回的事人记仇了。不过也不能吧,那么大的老板还能把咱们两个小菜当回事?”
  郑丘壑皱着眉心没说话,去厕所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回来找原鹭,原鹭把手里的包交代给郑丘壑,自己也去了趟洗手间。
  *********
  希尔顿大堂的洗手间很大,原鹭的隐形胸贴的位置有些汗湿,隐隐快固定不住,就挑了个比较靠里面的格子间进去调整。原鹭把礼服裙子后面的拉锁拉了一半下来,刚开始要调整胸贴的位置就觉得不太对劲,隔壁间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似乎是有规律的撞击声,原鹭吓了一跳,紧紧抿着嘴,连呼吸都只是在鼻子里游丝般进出。
  仔细听了几秒,原鹭的脸突然炸红了,隔壁格子间里的喘息声交叠错落,原鹭故意咳嗽了一声想提醒隔壁的人在公众场合收敛一点,自己则是加快动作调整好胸衣。谁知她这一咳,隔壁似乎是为了寻求刺激一样更加肆无忌惮了,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直到隔壁传来一声女音的闷哼。
  原鹭滚烫着脸几乎是落逃般逃离格子间,一路提着礼服裙摆,一路咔咔地蹬着十二公分的细跟高跟鞋。
  郑丘壑见她回来时气喘不定,面红心跳的,用疑怪的眼神问:“撞见什么了?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原鹭松开手,手里的裙摆应地而散,铺落在大理石地砖上,稍稍定了神:“还好,没什么,采访继续么?”
  郑丘壑让她先去喝口水:“得了,你赶紧去喝杯水定定,我先去找找老杨,这机器有问题,刚刚关了现在再开转黑屏了。”
  原鹭走到自助酒水边上,跟托举着酒水盘的服务员要了杯红酒压压惊。这听墙角听得心突突得厉害,刚刚最后的那个女声原鹭认出来是谁了,要不是怕被她撞着,原鹭也不用逃得这么慌乱。
  那个女人是今晚的主持人白敬惜错不了,白敬惜的声线独特,有一种字正腔圆的正调儿,这是播音员一甲普通话的惯用腔调,光是那一声带着点独特嗓音的闷哼都让她的身份逃不掉。一个台里,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后碰面的机会大,原鹭可不想今天就把这梁子和白敬惜结下了。
  原鹭一连要了三杯红酒,服务生开始用那种鄙视的眼神对她行注目礼。原鹭觉着每杯都只有那么一小口,实在要命,根本解不了渴,就干脆喝橙汁儿去了。
  顶着背后刚刚那个服务生*的注视,原鹭若无其事地去自助餐桌上取了一杯橙汁儿。
  “俞维屋来了,赶紧跟上。”郑丘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原鹭身后,原鹭差点呛了一口橙汁。
  “机器好了?”
  “好了,刚刚碰错了开关。”
  原鹭和郑丘壑穿越人群一路抵达俞维屋的身边,他正和旁边的助理说话,远远地看见郑丘壑朝他走来,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郑记者,又见面了。”
  “俞总客气,采访方便开始吗?”
  “走吧,去茶座那边。”
  俞维屋一说去茶座区,他身边的助理就先行一步去茶座那里清出了两个位置。
  坐定之后,原鹭手里捏着事先准备好的采访稿,象征性地提了问:“俞先生,今夜的青年圆桌会议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一场政商学术界的盛会,不知您对政府举办这样类型的酒会有什么别的看法呢?”
  无声,还是无声。
  俞维屋坐在她的对面一直没有回答,反而是一直以一种打量的眼光看着她。
  “俞先生?”原鹭提醒了他一下。
  “耳朵。”俞维屋说。
  俞维屋的一只手摩挲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着原鹭。
  “耳朵?”
  “你的耳朵。”
  原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糟了,左耳的碎钻星星耳夹掉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原鹭腼腆地微微低下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我不需要出镜的,俞先生无需在意。”
  俞维屋的左手从裤子口袋里伸了出来,手掌虚松地捏成一个拳头,然后把手搁在茶几上,一路将自己的手掌推到原鹭面前,随即缓缓地松开手指,一枚璀璨的碎钻星星耳夹摇晃地滚落在玻璃茶几上。
  “你的。”他说。
  原鹭愣住。
  “洗手间门口。”他的唇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
  原鹭的脑子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行星砸中,整个人在他面前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只用了两秒,原鹭的脸上就重新拾起笑容,应战般优雅地捏起茶几上的耳夹重新戴上左耳,眼神坚定毫不闪烁地迎视着他如狼豹般精锐的目光。
  她淡淡地说:“现在可以继续采访了吗?俞、先、生。”
  没把白敬惜的梁子结下,倒是给自己找了个更棘手的茬儿。
  俞维屋,这个危险却又摸不透的男人。
  北半球的冬季昼短夜长,才不到下午五点天就已经全黑了。原鹭走在下班去挤地铁的路上,路面上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投射得很远,周围的路人时不时从身边擦身而过,总是能听见路人们口中讨论着过年事宜。
  还有三天就该大年三十了,前两天刘阿姨和张阿姨已经张罗着把乔宅里里外外掸了一遍,家里大小的花瓶也都换上了不同颜色鲜腊梅。
  下班回到家已经接近7点,张阿姨炖了锅枣参鸡汤,原鹭一打开家门张阿姨就把炖锅从炉子上起了上来,一边盛汤一边说:“鹭鹭,侬爸爸妈妈有没有说年三十怎么过呀?你爸爸妈妈看样子么是不回来了,你大姑姑的意思是让你和阿岐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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