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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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伟接过汇票看了看说：“金城公司那边怎么样？”
　　“合同规定，只要他把货送到我们公司的仓库，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我按照你交代的，昨天从他那里调了六十万的货进仓库，先交给他一张六十万元支票。”
　　“他们没有起疑心？”
　　“没有。我告诉他们，我的仓库小，只能放这么多，其余的货先存他那里两天，到时候我会带钱直接去他那里提货。”
　　“只要他不起疑心就好。让他自己搬石头砸他自己的脚吧。”严伟把汇票交给许经理，“你马上去银行办理贴现。免得夜长梦多。还有，你告诉大东公司的人，一会儿我请他们吃午饭。算是回请他们。”
　　中午，在于胖子酒店最豪华的包房内，严伟设宴为四川大东公司胡总经理一行接风。严伟热情洋溢地举杯致辞：“感谢胡总经理对我和许经理四川之行的热情款待，让我们友谊长存，合作愉快！”
　　“谢谢，谢谢！”胡总经理气定神静，仿佛胜券在握。
　　严伟喝了酒，放下酒杯问道：“不知胡总打算什么时候提货？”
　　胡总经理拿起餐巾，擦了擦油渍渍的嘴巴：“我看就今天下午吧。我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严伟对许经理说：“许经理你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就为胡总安排装车。”
　　许经理说：“好，我这就打个电话告诉金城贸易公司王经理。”许经理打手机，“王经理吗？我是老许，今天下午我去你那里装货。好的，再见！”许经理接着又拨了一个电话：“黑子，今天下午装四川那批货。一点钟。多找些人，四川的客户赶时间。”
　　胡总经理问：“货没有存放在一起？”
　　许经理轻描淡写地说：“噢，我的仓库太小，装不下，借朋友的仓库用一下。放心，不会耽误胡总发财的。”
　　吃完饭，严伟陪同胡经理来到仓库。丁黑子跑过来向严伟报告：“严总，大东公司九十万元的毛毯全部装车了。”
　　许经理说：“其他的货在我朋友的仓库里，现在就去装吧？”
　　胡经理满面红光地说：“好，我们去。”
　　就在这时，几辆工商局的执法车风驰电掣地开进货场。工作人员下车，其中一人宣布：“查封所有已装上卡车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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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将计就计（7）
许经理赶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工商局工作人员反问：“谁是负责人？”
　　许经理说：“我是。”
　　工商局工作人员说：“有人检举，四川大东环球贸易有限公司的注册资金只有一百万元，根本无力经营如此巨额的商品交易，按照规定，所签合同无效。为了避免给本市守法经营者造成巨大损失，履行我们应有的工商监察职能，我们建议双方重新签订合同。”
　　严伟假惺惺地说：“不会吧？我看四川大东公司还是相当有实力的。”
　　工商局工作人员出示证据：“你自己看。这是他们公司的营业执照。”
　　胡总经理辩解说：“我注册资金虽然只有一百万，但并不意味着我只能做一百万的生意。”
　　工商人员说：“你作为有限公司，你只以注册资金承担全部债务，超出注册资金部分的债务谁来承担？我们不能看着我市合法经营者遭受损失。当然，如果他们坚持，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只是给我市合法经营者提个醒儿。”
　　胡总经理看许经理。许经理干咳了一声：“我还以为胡总是做大生意的，没想到……我看这桩生意还是算了吧。”
　　胡总经理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他很快恢复镇定：“既然我们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那么我们就终止这桩生意，我要求马上退还我公司的九十万元预付款。”
　　许经理一拍大腿说：“哎呀！胡总，实在对不起，我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那九十万元让我拿去还银行贷款了。”
　　胡总经理哭笑不得。严伟上来打圆场：“我看这样吧，胡总，许经理没钱还你，他这里的毛毯正好值九十万元，这也是大家谈好的价钱，胡总就把这些毛毯拉走吧。”
　　胡总经理欲哭无泪，没了主意。拿出手机，准备避开众人远处打电话。
　　严伟淡淡地笑道：“是给王经理打电话吗？”
　　胡总经理一愣，连忙说：“不，不是。”
　　“麻烦你告诉他，我姓严，叫严伟。这单生意是我和许经理合伙做的。”
　　胡总经理到远处打电话，声音很小。只见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紧张地擦额头的冷汗。打完电话，胡总经理战战兢兢走回众人面前，不敢看严伟的眼睛。
　　“商量得怎么样，胡总？”严伟幸灾乐祸地问。
　　胡总经理小心翼翼地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方赔偿你们五万元精神损失费，这桩生意我们就算啦，你们把汇票还给我……”
　　严伟严肃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履行合同，凑足剩下的二百一十万，我们在这里钱货两讫，证明你不是想诈骗。二是你把这九十万的货拉走，我不向你要违约金，也不告你企图诈骗。胡经理，你我都是明白人，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你应该知道选哪一条吧？”
　　胡总经理顿时傻了眼。他做梦也没想到，原以为周密的计划早已被别人识破，并被别人把玩于股掌之中。真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蚀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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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恐吓临门（1）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装点了城市的夜色，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但是，真正丰富的是丰衣足食者的生活，对于在其中讨生计的人而言，是没有时间和心情去享受这一切的。
　　晚上九点钟，卓悦和单珊换下啤酒女郎的制服，疲惫地走出的酒店。平日总是多愁善感的单珊今天格外兴奋，对卓悦说：“喂，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开‘宝马’车的男人？好有绅士风度啊！”
　　“哪一个？”卓悦懵懂。
　　“就是领着太太和孩子，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男人。”
　　“噢。”卓悦似乎有点印象。
　　单珊长叹一口气说：“唉！为什么成熟的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的老公？没结婚的男人就没一个像样的？”
　　卓悦笑道：“因为好丈夫大多是靠妻子培养出来的，而妻子们培养的好丈夫，当然没有你的份儿了。”
　　“那么请上天给我勇气，让我去抢她们的丈夫吧！”
　　“嘿，记住，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伤心；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只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会一生幸福。你想去当第三者？”
　　“很难说。明天给了我希望，理想给了我憧憬，却没有一个人给我一个梦，慰藉我孤独的心。”
　　“喂，你不会是思春了吧？”卓悦和她开玩笑。
　　“思你个大头鬼！思春之前我要先喂饱我的胃。我好饿。”
　　“好吧，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日本菜。”
　　“从今以后，我不吃日本菜啦。”
　　“为什么？”卓悦很意外。
　　“不但是不吃日本菜，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买日本化妆品，不穿日本衣服，不用日本电器。总之，只要是日本制造的东西我都不买。”
　　“日本人得罪你了？”
　　“日本人占我国土，杀我同胞，至今不肯为侵略行为道歉。我为什么还要让日本人赚我的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刻啦？”卓悦搔了搔头，“我好像看见你今天早晨还用‘资生堂’啦，要不要我回去帮你扔掉？”
　　“别别！那是我花钱买的，很贵的！最多，我用完它，以后不买就是啦。”两个女孩子笑作一团。
　　单珊发现前面的“麻辣烫”摊位：“喂，前面有‘麻辣烫’，我们吃‘麻辣烫’吧？”
　　“好哇！”卓悦马上赞同。她最喜欢麻辣烫了。
　　卓悦和单珊说说笑笑一起来到“麻辣烫”摊位前，拿托盘挑了一堆自己喜欢的蔬菜，送到老板面前。摊位老板清点了卓悦和单珊托盘里的竹签后说：“十元钱。”
　　卓悦刚要付钱，旁边有人说：“这两位小姐的钱我付了。”接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了柜台上。原来是几个痞子见卓悦和单珊两个单身女郎，便想上前讨便宜。
　　单珊瞪起漂亮的大眼睛说：“干什么？谁稀罕你的钱！”
　　痞子头儿见卓悦不吭声，以为她胆怯，就伸了手拉她。卓悦甩开他的手，骂道：“流氓！”
　　痞子头儿对同伙说：“哥们儿，这小姐骂我们流氓哩！”
　　另一个痞子说：“咱就流给她看看。”几个痞子围上去动手动脚讨便宜。卓悦和单珊躲闪着，痞子的手趁机朝她俩胸乳上摸一把，或是朝屁股上摸一下，惊吓得两个人尖叫不止。
　　严伟开着车，见前面路边围着一群人，起初他没在意。当他开车从人群旁经过，不经意地一扭头，看清是卓悦和单珊被骚扰。猛然停下车，来到围观的人群中。
　　严伟淡淡地说：“放开她们。”
　　痞子头儿横晃着肩膀朝严伟走过来：“哥们儿，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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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恐吓临门（2）
话没说完，严伟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紧接着当胸踹他一脚。这个痞子被踹得平飞出去数米，跌落地上。旁边的两个痞子见状冲上来，严伟闪过一个痞子打来的拳头，右手抓住他的胳膊向前一带，左拳顺势击向他的腋下第二根肋骨，这个痞子顿时半身麻痹，瘫软在地上。第三个痞子冲到面前，严伟侧身避过他的拳头，跨前一步，一手抓住他手腕，一手抓住他的皮带，矮身，扭腰，发力，痞子“嗖”地从严伟的头顶飞过，“啪叽”重重摔在地上。第四个痞子冲上来，严伟迎面一拳将他打翻。这时，痞子头儿拔出刀，向严伟刺来。严伟闪身，抓住他拿刀的手腕，近身靠前，以肩膀抗击他的肘关节，手往下压，肩向上顶，“喀嚓”、“妈呀”，伴随着骨折和惨叫的声音，刀子已落入严伟的手中。
　　严伟晃晃手中的刀，另外两个持刀想冲上来的痞子立刻吓了回去。痞子头儿不甘如此灰头土脸，于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小子，有种你留下‘万儿’。”
　　严伟轻蔑地一笑，看了看手中的刀子，缓缓地说：“我叫严伟。”
　　几个痞子一听“严伟”两个字，脸色骤变，再不顾及任何脸面，扶起蜷着身子满地打滚的几个同伙，灰溜溜地跑了。
　　严伟望着几个痞子跑远，回过身对卓悦和单珊说：“要不要送你们一程？”惊魂未定的卓悦和单珊正求之不得，连声称谢。上了车，严伟问她们：“怎么走？”
　　卓悦向前一指说：“就在前面那个小区。”
　　路不远，几分钟就到。严伟把车停在公寓楼前，说：“很近嘛。”
　　卓悦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真是太谢谢你啦。”
　　单珊说：“请您上去坐坐，喝杯茶。”
　　严伟说：“很晚了，你们也该休息啦，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吧。”
　　卓悦和单珊下了车，卓悦又回头对着车窗说：“今天幸亏遇到你。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伟摆摆手说：“小事一桩，不必客气。不过以后你们还是让男朋友接你们下班更稳妥些。”
　　“可我们还没有男朋友呢。”单珊说。
　　“哦？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随时找个护花使者应该没有问题。再见！”严伟驾车离开。
　　单珊望着严伟驾车远去，感叹道：“好酷啊！喂，你说今天算不算‘英雄救美’？”
　　“英雄是有了，只是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美女。”卓悦不大自信。
　　“我们当然是美女啦！”单珊自信地说，转身上楼。
　　卓悦跟在单珊后面，开着玩笑：“你为什么急着告诉人家我们没有男朋友，有何居心？”
　　单珊毫不掩饰地说：“他年纪不大，长相也不难看，又有男人味，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喽。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钱。”
　　卓悦说：“据我所知他没什么钱。他刚刚创业，一切还只是开始。车是别人的，房子好像也是旧的平房。”
　　单珊顿时泄了气：“那就算了，差距太大。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一个年少有钱的好男人吗？”
　　“其实他这个人挺聪明的，只要他肯吃苦，将来一定会成功的。”
　　“既然你这么看好他，我就不和你争啦。我只对眼前看得见的东西感兴趣。‘将来’太缥渺。”
　　“如果将来他真的成功了，你不是后悔死啦？”
　　“我才不后悔呢。大不了你做他的妻子，我做他情人。有我们两个美女左拥右抱，保证他天天下了班就回家，没时间在外面胡来。”
　　卓悦和单珊一路嬉闹，刚才的恐惧早被她们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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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恐吓临门（3）
离开卓悦和单珊，严伟开车来到娟子推销啤酒的一家大型迪厅门前。娟子正在迪厅门口等他，身旁还站着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看到严伟的车，娟子立刻和两个小伙子挥手再见，朝严伟跑过来，迅速上车。
　　严伟问娟子：“你怎么像逃命似的？”
　　娟子说：“那两个男同学约我‘蹦迪’，我说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他们不信，就陪我在这等。”
　　严伟一边开车一边笑道：“男朋友？真不知道你同学看到我这么老的‘男朋友’会怎么想。”
　　娟子认真地说：“大伟哥，你一点都不老，现在女孩子就喜欢成熟的男人。”
　　“对，成熟。熟透了就该倒秧子啦。”
　　“大伟哥，我们的组合进入‘街舞’决赛啦，星期天在广场决赛，你来吗？”
　　“街舞？噢──如果我有时间一定去。”
　　“太好啦！还有，迪厅的老板说我舞跳得好，让我去‘领舞’，每晚……”
　　严伟武断地说：“不去。迪厅人员复杂，不适合女孩子工作。”
　　娟子有些舍不得：“每晚只要跳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赚一百块。”
　　严伟没好气地说：“贩毒赚钱更快。”
　　娟子见严伟口气不善，便不再坚持：“不去就不去，你别生气嘛。”
　　严伟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如果去，必须有你哥陪着。”
　　娟子嘟着嘴说：“我才不要他陪呢。他那么多女朋友，哪有时间陪我？”
　　严伟开车回到居住的小巷，把车停在家门口一块宽敞的空地上，关掉发动机，拉起手闸。娟子突然发出“啊”地一声惊叫。严伟抬起头，顺着娟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他家的铁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严伟回到家里，先给宋克明打了电话，又给卓悦打电话：“卓悦，我是严伟。以后你尽量少和我见面。有事电话联系。”
　　卓悦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严伟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有人和我过不去。刚才，我家的铁门上被人刷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知道什么人干的么？”
　　“要知道就好办了。”
　　卓悦放下电话，单珊关切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把电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单珊紧张地说：“太可怕了！”
　　卓悦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他是故弄玄虚，以引起我对他的重视。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
　　单珊深思道：“这家伙挺神的，说不定真有死对头……”
　　第二天，宋克明和严伟在一家他们常去的小酒馆见面。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奢侈铺张之人，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点两个小菜，要两瓶啤酒，就算是一顿“工作餐”。宋克明边吃边对严伟说：“由于书写工具、书写方式不同，我们还无法确定那个‘死’字是段老大写的。拿油漆在门上写字，会和平时写字差异很大。”
　　“换句话是说，无法确定是不是段老大写的？”
　　“是。”
　　“我可以肯定是段老大干的。或者他指使人干的。”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严伟笑道：“等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被他干掉了，警察就有证据了。”
　　“也许他是想把我们俩同时干掉，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他怕干掉一个，把另一个吓跑了。”
　　“有可能。咦，那不是嫂子吗？”
　　小酒馆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施晓岚主持的《海津大视野》节目。施晓岚精神饱满地说：“现在海津人最关心的是什么事情呢？经我们的随机调查，海津人最关心的是社会治安问题……”
　　严伟对宋克明说：“现在嫂子是海津名人了，知名度恐怕比市长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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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恐吓临门（4）
宋克明叹口气：“唉！我在家能看到她的次数，还没有在电视里看到她的次数多。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在一些社交场合，我居然会被人介绍为‘施晓岚的先生’。”严伟意味深长地笑笑。宋克明说：“做男人难，做一个没有名的男人更难。”
　　“看来这无名英雄不好当啊。”
　　“什么无名英雄，不当狗熊就不错啦。”
　　告别严伟，宋克明回到刑警队，迎面碰上李局长。李局长对宋克明说：“克明啊，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不光来自上面，还来自下面……”
　　宋克明说：“局长，我知道，还来自媒体。”
　　李局长拍拍宋克明的肩膀：“知道就好。自从我当上这个局长，三年了，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现在已经神经衰弱了。你说，就算我这个局长无能，总不能说你们这些警界精英都无能吧？”
　　宋克明抱歉地说：“局长，对不起……”
　　晚上，宋克明回家比较早，他想和妻子好好谈一谈，可是妻子回家很晚。等的时间越久，宋克明的火气就窜得越高。施晓岚终于回来了。宋克明对刚进家门的妻子大发雷霆：“施晓岚，你以后能不能在表现自己的同时，也想想别人的难处？”
　　“怎么了？”施晓岚一头雾水。
　　“怎么了？你煽阴风，点邪火，惟恐天下不乱！”
　　施晓岚微笑道：“我怎么听着这词儿有点*的味道？”
　　宋克明绷着脸说：“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在那里信口开河，把我们局长都搞得神经衰弱了，你知道么？”
　　施晓岚仍然微笑：“有这事？这说明我们的节目还是有分量的。”
　　宋克明大为光火：“有分量个屁。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
　　施晓岚严肃起来：“我哪句话说错了？我们的栏目关注的就是本市的焦点热点问题，也就是说，是老百姓关心的问题。难道为了让某些人不神经衰弱，去搞风花雪月，粉饰太平？我做不到！什么叫舆论监督？这就是舆论监督！”
　　宋克明被妻子噎得哑口无言。无奈地说：“可你总得照顾一下我的脸面。你这不是在和我唱对台戏么？”
　　施晓岚说：“就是我不去做，别人也会接着去做。”
　　宋克明缓和了一下口气：“以后遇到这类话题，你就让别人做好了。那怕你躲在幕后不出来也行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施晓岚知道了丈夫的苦衷，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别的主持人不在，节目又急于播出……希望你能理解。”宋克明无奈地摊开双手。施晓岚看到丈夫那个可怜样，温存而又得意地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的栏目在省里得了奖，受到台领导的表扬……”
　　宋克明瞪了妻子一眼：“你这不是刺激我么？”
　　施晓岚搂住他的脖子：“我还会用最温柔的方式安慰你……”
　　第二天，宋克明又在刑警队的走廊上碰见李局长。他凑到李局长跟前得意地说：“局长，那件事解决了。”
　　“什么事？”李局长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神经衰弱的事啊！”　宋克明指指脑袋说。
　　李局长故意和他打哑谜：“你有什么特效药？”
　　宋克明知道李局长不想公开承认曾经让他办的事，就岔开话题：“最好的药就是尽快把他们缉拿归案！”
　　局长拍拍他的肩膀说：“抓紧点，我等着。”
　　宋克明要想抓到段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曾经流行一句很豪气的话：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如果这句话能够成立，那不是地球上的狐狸早就绝迹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段龙躲在秘密住处不敢出门，与外界的所有联络都是由蝎子单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