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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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也认为大虾米该砍？”
　　“这是两码事！如果该砍的人谁都可以去砍，那社会不全乱了，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严伟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问题是，吴奇峰的妹妹让大虾米糟蹋了，你们警察却把大虾米给放了。逼吴奇峰杀人的就是你们这些贪赃枉法的警察！”
　　宋克明被激怒了，也站起来，愤怒地瞪着严伟。严伟毫不让步地瞪着宋克明，屋里充满剑拔弩张的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后来还是严伟退让了一步，说：“对不起，那些贪赃枉法的警察不包括你。”
　　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随之缓和下来。宋克明在小桌前坐下，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　“那件事以后会查清楚的。”　宋克明说，“现在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吴奇峰放走了？”
　　“我这里不是公安局，不存在放不放的问题，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又没权力抓人。”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嘛，你还嫌我不够忙是不是？我可以指控你犯有窝藏罪。”
　　严伟并不在意，淡淡一笑，为宋克明斟上啤酒：“我没有窝藏他。不信你搜。”
　　宋克明端起酒杯，想喝，忽然又想起什么，放下酒杯说：“我刚才到医院去了。大虾米没死，但还没脱离危险期。你让吴奇峰回来投案自首吧，如果他妹妹的事是真的，法院在量刑时会考虑的。”
　　严伟犹豫不决。电视中正在播放宋克明的妻子施晓岚主持的“海津大视野”节目。严伟的眼睛一亮，对宋克明说：“你把嫂子办公室的电话告诉我。”
　　“干什么？”
　　“帮你找人哪。”
　　宋克明顺手把电话号码写在台历上：“我知道现在社会上有很多弊端，但我们必须维护法律的尊严。吴奇峰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严伟端起酒杯：“如果你能给吴奇峰妹妹的案子一个公道，我会让吴奇峰回来自首的。”
　　宋克明走后，严伟彻夜难眠，只在天亮前睡了一小会儿。早晨上班以后，他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干不下去，脑子里很乱，公司的事情，段龙的事情，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吴奇峰的事情。吴奇峰离开海津十几个小时了，该有消息了。
　　这时严伟的手机响了一声，又停止了。开始他没当回事，忽然他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是外地的，他猜想一定是吴奇峰打来的。他怕办公室电话被监听，就拿着手机冲出办公室，到外面的公用电话厅回电话。严伟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果然是吴奇峰。他把想好的计划简要地说了一下，然后让吴奇峰记一个电话号码。是宋克明给他的施晓岚电视台办公室的号码。
第二十七章　报复杀人（3）
施晓岚正在办公室忙碌。电话响，施晓岚接电话：“你好，这里是‘海津大视野’……什么？你是被通缉的杀人犯？”办公室的人听到施晓岚的惊叫，马上都停止手上的工作，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施晓岚。施晓岚问：“你在哪里？你想对我说什么……喂！喂！”电话里传来忙音。对方把电话挂了。
　　一个同事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是砍死大虾米的吴奇峰，他妹妹被大虾米*，公安局却让大虾米逍遥法外，他是被逼无奈才砍他的……”
　　“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想通过我们栏目，找公安局自首，但必须给他妹妹一个公道。”
　　“太好了！这正是我们栏目需要的节目啊！他怎么把电话挂了？”
　　“他说回头再和我们联系。”
　　同事激动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全程跟踪这个事件。晓岚，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就把机器架在这里。再接电话时就开始录像。”
　　施晓岚想想此事重大，马上给刑警队打电话，把吴奇峰要投案自首的事情和丈夫说了。宋克明又打电话给严伟，“你嫂子刚才来电话说，吴奇峰给她打电话说要自首。你搞什么名堂？”
　　严伟笑道：“无非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是怎么执法的。嫂子的节目也会更好看。你可不要错过了这次和嫂子合作的机会。”
　　几天之后，海津市的老百姓就在电视机里看到了关于吴奇峰投案自首的节目。
　　施晓岚在办公室里对着摄像机说：“……５日晚，本市发生了一起报复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吴奇峰作案后畏罪潜逃。6日上午，吴奇峰从外地给本栏目记者打来电话，说是想通过记者向公安机关自首。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挂了电话，为此，我们请来了市公安局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宋克明同志，与我们一起等待吴奇峰再次与我们联系。在等待电话的时候，我们请宋克明同志先介绍一下案情……”
　　接着是宋克明介绍案情的镜头：“５日晚７时左右，城南正义路邮局门口，发生一起杀人案……”在宋克明介绍案情的同时，电视里再现了现场的画面。
　　卓悦下班后没走，陪着严伟在看电视。卓悦指着电视里的宋克明说：“他就是你的老连长？”严伟点点头。卓悦又问：“你的擒拿技术都是他教的？”
　　“就我这样的水平，三个五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吴奇峰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下看就知道了。”
　　电视里的节目在继续。电话响。施晓岚按下免提键：“喂！”
　　电话里的声音：“你贵姓？”
　　施晓岚：“是小吴吧？我是施晓岚。你就叫我施记者或者施大姐好了。”
　　吴奇峰的声音：“施大姐，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施晓岚：“你说吧，我听着呢。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说。”
　　吴奇峰的声音：“施大姐，我是有过前科的人，可我自从在振达公司找到工作以后，已经下决心要重新做人了。这段时间我也是这么做的。我这次砍了人，是因为我妹妹被那个兔崽子*了，呜……”
　　施晓岚：“小吴，别急，你慢慢说。”
　　吴奇峰的声音：“大虾米要和我妹妹谈恋爱，我妹妹不愿意，他觉得在他那些哥们儿跟前丢了面子，一气之下就把我妹妹*了。我妹妹告到公安局，公安局把他抓了。他跟公安局说他和我妹妹是恋爱关系，是我妹妹自己愿意的。他家上面有人，给他说了话。他早晨抓进去，中午就放出来了。我去找他说理，让他还我妹妹一个清白。他对我说：你做梦吧！你妹妹清白了我就不清白了！有本事你去告啊，明告诉你，我后台硬着呢，别说告到市里，就是告到省里也白搭，我前门进去马上就能从后门出来，我实在气不过，就砍了他。我砍他，是被这不公正的社会逼的。”
　　施晓岚：“小吴，对你妹妹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是我们是法制社会，不能谁想砍人就砍人。你现在犯了故意杀人罪或者叫故意伤害罪，你上次说想通过我们向公安机关自首……”
　　吴奇峰的声音：“但是有个条件，必须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施晓岚：“我们为你请来了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宋队长，和他说说你的想法好么？”
　　对方沉默。
　　宋克明：“吴奇峰，我是刑警队长宋克明。关于你妹妹被夏洪光*一案，我们经过调查，已找到多名证人，基本可以认定，你妹妹从没和夏洪光谈过恋爱，夏洪光*罪成立。关于私放夏洪光的警察，已经被立案侦察。我们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起调查。相信很快会有一个让社会满意的结果。回来自首吧。法院会在量刑时考虑这些因素的。”
　　吴奇峰的声音：“谢谢你，宋队长。”
　　在场的人都轻舒了一口气。
　　施晓岚：“９日上午，吴奇峰来到市公安局，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
　　下面是吴奇峰到公安局自首的画面……
　　看完电视，卓悦擦了一下眼泪，问严伟：“不知吴奇峰能判几年？”
　　“这就要看法官的了。”严伟关了电视。
　　卓悦感慨地说：“我看到了吴奇峰就像看到了你。但是他要比你差多了。”
　　严伟调侃道：“如果人人都像我，我还是我么？”
　　卓悦破涕为笑：“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负的人。”
　　严伟忽然想起什么：“哎，这两天怎么没听你说单珊？”
　　卓悦说：“哦，她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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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英雄救美”（1）
单珊出了一趟差，离开海津三四天时间，石岩竟然觉得分别了一个星期还多。他和单珊通了电话，知道她坐的火车晚上到，石岩就拿着一束红玫瑰站在出站口等她。
　　单珊走出车站，一眼就看见了石岩，走过去问：“是来接我的么？”石岩从背后把鲜花举到单珊跟前。单珊愣了一下，马上笑道：“谢谢。”接过鲜花，然后看看天空。
　　石岩也跟着看天：“你看什么？”
　　“我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从西边出来的。你吃晚饭了没有，饿不饿？”
　　“饿，当然饿。我中午只吃了一个苹果。”
　　“我请你吃西餐。”
　　单珊歪头看看他：“你很有钱吗？”
　　石岩摇头：“没有。”
　　“那你摆什么阔。”单珊看到不远处有一卖麻辣烫的摊子，“喂，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你喜欢四川菜？”
　　“卓悦喜欢，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受她影响。”
　　单珊和石岩朝麻辣烫小摊走去。
　　单珊熟练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时，石岩显得无从下手。他拽了拽单珊的袖子，轻声问：“这东西怎么吃？”
　　单珊很吃惊：“你没吃过麻辣烫？”
　　石岩小声说：“我很少在路边吃东西。”
　　单珊有趣地打量着石岩：“你这人还挺特别。”
　　石岩解释说：“我只是不喜欢吃零食，绝没有对路边小吃不屑一顾的意思。”
　　单珊手把手教石岩怎么吃麻辣烫：“从这里选出你喜欢吃的东西，然后连同竹签一起交给老板，告诉老板你对麻辣的要求……算了，反正你以前也没吃过，就和我吃一样的东西吧。”
　　石岩点头表示同意。单珊照自己的喜好又为石岩选了一份。石岩接过老板加工好的麻辣烫，尝了一口：“味道很特别，还不错。”
　　单珊说：“吃这东西会上瘾的，时间长了，不吃还想呢。”埋头吃起来。
　　这时走来几个痞子，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身上刺着纹身。是那日当街调戏卓悦和单珊，后被严伟打跑的那伙人。其中一个痞子发现了正在路边小摊吃麻辣烫的单珊，便指给其他人看。痞子头头四处望望，没有见到严伟的踪迹，放心大胆地来到单珊跟前，在单珊身旁坐下，并把一只手搭在单珊肩上：“小姐，我们又见面啦！”
　　单珊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心虚地高声问：“你要干什么？”包括石岩在内，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痞子头头嚣张地指着众人：“我和我女朋友说话，你们少管闲事。”
　　“谁是你女朋友？”　单珊说。
　　“别生气嘛，几天不见，你又长漂亮啦。”痞子头头伸手就摸单珊的下巴。单珊扭过头去。围观的人不明真相，又见痞子人多势众，都不愿多管闲事。痞子头头又把手伸向单珊的胸：“宝贝儿，还生气啊，我给你赔理道歉还不行吗？”
　　“啊──”单珊一声尖叫，迅速跳开。
　　“喂，你放尊重点儿！”石岩站起身，把单珊拉到自己身后。
　　几个痞子迅速向石岩围过来。
　　痞子头头：“小子，这是我和女朋友之间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
　　单珊躲在石岩身后大声说：“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她……她说根本不认识你们。”面向众多痞子，石岩心中有些紧张，连声音都显得发抖。
　　痞子头头指着单珊说：“我们刚闹了点别扭，过几天就好啦。”
　　“你……你说她是你女朋友，你……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石岩质问道。
　　痞子头头一愣，没想到石岩会如此一问，气急败坏地说：“你少废话！再罗嗦小心我揍你！”伸手去拉躲在石岩身后的单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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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英雄救美”（2）
“放开我！”单珊挣扎。众人木然。
　　痞子头头猛推挡在前面的石岩：“小子，没你的事，闪开！”石岩被推了一个跟头。两个痞子趁机抓住单珊的胳膊，拦了一辆出租车，想把单珊塞进车里。
　　“流氓，放开我！”　单珊拼命挣扎。
　　石岩见状弯腰抄起身边的板凳，朝着抓单珊胳膊的痞子冲去，砸向那两个家伙的后背。他们不得不松开单珊，回身招架石岩。出租车趁机开走了。单珊趁机冲到马路中央大叫：“来人哪，救命啊！”
　　其他痞子拎着啤酒瓶等凶器围住石岩，双方展开混战……
　　有人喊：“警察来了！”
　　旁边确有警察跑来，痞子们哄一声跑散了。石岩扔掉板凳，低头看看浑身是血，一屁股坐在地上。警察协助单珊把石岩送进医院。经诊断，石岩身上多处受伤，小臂骨折。
　　石岩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胳膊上打着石膏，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单珊守在床边，泪水涟涟。石岩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好的。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我自己。你想啊，如果让人知道我和女孩子一起出去，遇到流氓，我扔下女孩子自己跑了，我以后怎么做人？哪个姑娘还会嫁给我啊？”
　　单珊“扑哧”笑了。在她看来，坦率的男人很可爱。
　　“我当时也很害怕，可能你也看出来了。”石岩补充道。
　　“我更看重的是结果。你很勇敢。”
　　石岩欣慰地笑了。身上什么地方疼了一下，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单珊立刻又泪如泉涌。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伤。
　　第二天，一大群同事拿着鲜花和水果来到病房。部门经理说：“来看看我们的英雄！”
　　石岩不好意思地说：“什么英雄啊，我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部门经理说：“不管怎么说，你冲上去了，就是英雄行为。”
　　一位女同事关切地问：“你伤得不重吧？”
　　石岩说：“没事。我本来要出院的，医生非要我留在这里观察几天。”
　　部门经理说：“要听医生的，好好观察观察。免得留下后遗症。”
　　曾经追求过单珊的小刘在石岩肩上轻轻捣了一拳：“好小子，你够狠，为能赢得美人归，苦肉计都使出来啦。”
　　石岩苦笑。这时单珊进来。部门经理和她开玩笑：“单珊，石岩为救你伤成这样，你打算怎么报答他呀？”
　　单珊还没说话，旁边有同事起哄：“以身相许好啦！”
　　单珊不甘示弱：“以身相许怎么啦？如果不是石岩比我小，我一定嫁给他。”
　　部门经理看见石岩在得意地笑，对他说：“石岩，听见了吧？下面就看你的了，回家把户口本改改，早出生两年不就什么都有了。”
　　小刘也跟着起哄：“好主意，到时候单珊就没话说了。”
　　同事们哄堂大笑。
　　卓悦和于苦寒走到石岩病房门口，看见里面有很多人，就退了回来。卓悦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坐一会儿吧。”
　　于苦寒高兴地说：“我真舍不得他们走。”
　　卓悦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样我就可以和你在这多呆一会儿啦。”于苦寒见卓悦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赶紧表白道，“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
　　卓悦打断他道：“你千万别说爱上我了，我不会接受的。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大眼睛双眼皮的男人。况且我目前根本没打算恋爱。”
　　“大眼睛双眼皮怎么了，为什么不打算恋爱？”
　　“不要问那么多。等我能够真正了解男人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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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英雄救美”（3）
“女人和男人是完全不同的动物。”
　　“女人和男人原本就不是一类人。女人是感性动物，可以随时为爱情赴汤蹈火；男人是理性动物，只在某一段时间智勇双全。女人在恋爱初期因为缺乏安全感，若即若离，男人因为占有欲，如胶似漆。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女人怕背弃，男人怕束缚。女人喜欢风花雪月，希望谈一辈子恋爱，男人却没有那个耐心，每天陪你看花赏月，会感到很累。”
　　“既然如此，为什么每年会有那么充满矛盾的男人和女人欢天喜地地结婚？”卓悦问。
　　“女人没有错，男人也属正常，大家无法面对的不是爱情，而是生活。其实，恋爱初期男女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因为新鲜感。数九寒天，从城南徒步到城北，有一路说不完的话，还嫌路途不够远。等到相见不再是偶然，你可以随时到他家转一圈，他也可以在你家沙发上随心所欲横躺着，谁都不会再有从城南徒步到城北的提议。这就是生活，完全符合客观规律。”
　　“完全符合客观规律？”卓悦不解。
　　“对，生活就是客观规律。恋爱初期，男的是潘安，女的是西施，在彼此的眼中，对方都完美如天使，生怕谁突然长了翅膀，一不留神就飞走了。于是，百般呵护，千般宠爱，承诺和誓言好比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可是当恋爱关系铁板钉钉，尤其是双方都确认死心塌地后，激情渐渐告别爱情舞台，温度随之下降，这时双方会发现：潘安的个子不够高，西施的脸上有雀斑；潘安公司的效益不是很好，西施花钱大手大脚……于是，出现了‘因了解而分开’的无奈名言。”
　　卓悦不同意他的观点：“与其是理由，不如说是借口。早干吗了？”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两个人关系越深入，关心就越具体。从雅到俗，从精神到肉体。热恋时恋人间问：‘你的心情靓不靓？’，结婚后夫妻间问：‘这条鱼六块钱一斤贵不贵？’或者‘你的痔疮好了没有？’。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由‘幻想’到‘幻灭’，所以结了婚还有‘婚外恋’。”
　　“其实所谓‘婚外恋’，就是有了爱情和面包之后，还想吃蛋糕的心情。每个女人都有两个版本：精装本和平装本。前者是在办公室、社交场合给别人看的，浓妆艳抹，光彩照人；后者是在家里给爱人看的，换上常服、睡衣，撒娇、诉苦。婚姻中的丈夫往往只能看到妻子的平装本和别的女人的精装本，这是‘婚外恋’产生的根本原因之一。”
　　卓悦笑道：“那么婚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于苦寒说：“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升华。但我认为爱情和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爱情是激情美，而婚姻是一种心境美，好比暴风骤雨和雨后绚丽的彩虹的不同。最完美的感情历程应该是从激情开始，热情交往，最后化为一种平和的心境。只有这样的婚姻才可能既美好又长久。”
　　卓悦若有所悟：“所以幸福的婚姻大多很平淡。”
　　于苦寒顿了顿，又说：“婚姻是一把伞。有了它，刮风下雨，烈日当头的时候自然舒适无比，但生活中更多是平平淡淡的天气，不需要伞。手里多了一把伞，难免感觉是累赘。所以调整好两个人的心境，是幸福婚姻的关键。”
　　“听君一席话，胜读二十年书。但我有一个问题：你结过婚吗？”
　　“没有。所以我打算星期天约你继续‘纸上谈兵’。”
　　卓悦咯咯大笑：“纸上谈兵？”这时，石岩病房里的同事们涌了出来。卓悦对于苦寒说：“该咱们进去了。”
　　
第二十九章　红色玫瑰（1）
卓悦看完石岩，回到在“世纪家园”样板房的办公室。严伟问她：“你那个朋友的朋友，伤得重么？”
　　卓悦说：“幸亏警察及时赶到，不然他就惨了。”
　　严伟叹道：“现在的社会治安真是令人担心。你以后晚上出门可要小心点。”
　　卓悦大大咧咧地说：“你再多教我几招，一般的小流氓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一般的小流氓不是对手，如果遇到二般的呢？还是不要大意为好。”严伟看到日历上有个红色的骷髅，问卓悦，“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归还贷款的日期。”
　　严伟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两大捆现金，推到卓悦面前：“据说，女孩子都喜欢点现金，所以我把你的投资和报酬都换成了现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