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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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舒坦了。”
　　蝎子对段龙说：“大哥，我广西的朋友来电话了，我们要的货他搞到了一件，让我抽空去取。”
　　“这回不是谎信儿吧？”
　　“应该不是。我上次交代清楚了，拿不到真货别瞎忽悠。”
　　“一件太少，让他继续弄。起码要两到三件。”
　　“那你看……”
　　“先把这件取回来。干不了大的，可以先干点小的。”
　　“那我明天就走。”
　　段龙嘱咐道：“路上一定要小心。”
　　蝎子说：“你放心，大哥。我保证安安全全把货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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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贵妃醉酒”（1）
卓悦带着单珊和石岩来到她上次练习擒拿格斗的那座空房子。保安分队的高队长正在等他们。卓悦说：“高队长，这是我的朋友单珊和石岩，严经理让你教教他们防身术。”
　　高队长爽快地说：“没问题。”
　　单珊小声对卓悦说：“不是严伟当教练么？”
　　卓悦说：“他太忙，没时间。我也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单珊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学了？”
　　卓悦调皮地一笑道：“我的段位比你们高，得比较高级的教练教我。”
　　单珊狡黠地撇撇嘴道：“你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搂你抱你。”
　　卓悦见被好朋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贴在单珊的耳边说：“我也不想让我的教练搂你抱你。”
　　单珊反唇相讥：“我才不稀得让他……”见石岩盯着他俩看，就把后半句话咽回去了。
　　石岩好奇地问：“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单珊说：“跟你没关系。”
　　卓悦向他俩摆摆手道：“拜拜。”飘然离去。
　　严伟近日确实太忙。距离还贷的日期越来越近，他每天穷于应付各方面的关系，卓悦很少见到他，即使见面，也是来去匆匆。
　　离还贷日期还差一天了。卓悦想打电话提醒严伟一下，又怕严伟说她多管闲事，于是安下心来在售房现场为几位看房的客户介绍情况：“新公交线路马上开通，公交车直通到大门口，可以说这里的房子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忽然手机响起，一看是严伟打来的，她对客户说：“对不起。”到一旁接听电话。
　　“晚上有个饭局，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严伟说。听口气，一点沉重的感觉也没有，显然那还贷的事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压力。卓悦一阵喜悦，一阵紧张，不知严伟下面会说出什么话来。这些日子，她想见他又怕见他，想听他说话又怕他说话。一旦说出什么她不愿意听的话来，岂不扫兴？这时又听严伟补充强调说：“对你的‘推介公司’以后招揽业务可能有帮助。”
　　卓悦心中一阵失望，她现在最关心的可不是什么公司业务。但她还是礼貌地说：“好的，谢谢！”
　　“还有，公交车下周开通。”
　　“真的？这么快。”这个消息可有点让她意外。
　　严伟轻描淡写地说：“市场规律的功劳。”
　　卓悦追问道：“你又给他们钱啦？”
　　严伟没有正面回答：“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自有规律。公交车开通前，必须完成车体广告的制作。我想这方面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方式我们见面再谈。”
　　卓悦无所谓地说：“你决定好啦，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让我吃亏的。”
　　严伟和她开玩笑道：“现在就给我戴高帽啦？以弱示人，争取最大利益，你实在是高明。”
　　卓悦强调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严伟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轻松地说：“好啦，下午见面再谈。我去接你。”
　　卓悦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他道：“哎，明天就是还贷的日期……”
　　严伟说：“知道了。”
　　卓悦收线，回到客户面前，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显得有些神秘地对他们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也可能是一个坏消息。”所有客户的目光都集中在卓悦身上。“好消息是，刚才老板来电话，新公交线路车下周开通。坏消息是，老板交代房子暂缓销售，等公交车开通后调价……”
　　马上就有人不高兴了：“这怎么可以？你们说好给我们这些订房子的客户优惠，而且截止日期是明天，我们资金都准备好了，你们怎么说不卖就不卖啦？你们到底讲不讲信誉？”
第三十三章　“贵妃醉酒”（2）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嘛。”
　　这正是卓悦要达到的目的。她故作为难状：“那么我再给老板打电话请示一下。”她拿出手机，当着客户的面拨打严伟的电话：“老板，我现在正在接待几位客户，他们资金都准备好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把房子卖给他们，况且我们承诺的最后期限是明天。”
　　严伟不知道卓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皱眉头，只得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卓悦收起电话，对期待答案的客户们说，“老板同意今天继续执行原来的承诺，按照优惠价格售楼给大家。”
　　“那么明天呢？”
　　“明天我们还会遵守原来的售楼承诺。但我估计大家可能找不到售楼的人。”客户们会心地大笑。卓悦补充道：“如果大家准备好了就去交款吧。你们真幸运，今年你们一定鸿运当头，发大财。”
　　在卓悦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到售楼处办手续、交钱。
　　下午，严伟开车驶进“世纪家园”小区，远远地就看见售楼处的门口排起了长队，旁边还停着一辆银行的运钞车。卓悦一边维持秩序，一边不断不停地解答人们的询问。严伟把车靠边停下，来到卓悦身旁问：“怎么回事？”
　　卓悦回头见是严伟，长出一口气：“你可来啦！”把严伟拉到一边，“我本来只是想帮助那几个犹豫不决的客户下决心买下房子，所以我告诉他们一周后公交车就会开通，你准备提前停止优惠售楼，打算提高房价。”
　　“你中午给我打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因为这事？”
　　“我原本只是做做样子，作为一种销售手段。可是没想到消息迅速扩散，这种‘最后晚餐’式的利益诱惑，使很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都赶来买房子，而且这种趋势已经产生连锁反应，原本不打算买下房子的人在‘从众心理’的驱使下，也赶来凑热闹。你瞧，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放眼望去，不断有人乘出租车赶来。严伟指着排队的长龙：“为什么不加派人手？”
　　卓悦说：“银行方面已经加派了四个人。你看是不是让这些人明天再……”
　　严伟打断卓悦的建议：“不行。既然说是最后一天就不能改，否则前面交钱的人就会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可是人手不够怎么办？”
　　“让银行方面加派人手。”
　　“我已经和银行的人说了，可是他们说没有更多的人。”
　　“我去看看。”严伟挤进收款的屋子，卓悦跟在后面。严伟来到一个忙得焦头烂额的银行负责人面前，用无庸质疑的口吻说：“十分钟内，你们必须把人手增加一倍，否则我立刻换人收款。”说完，也不理会银行人员的反应，转身离开。
　　银行负责人惊愕地望着严伟的背影犹豫片刻，可能无法猜测到严伟说话的可信度，又不愿意冒险失去一个大客户，她立刻跑去打电话。
　　严伟对卓悦说：“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来。”
　　不一会儿，又一辆银行运钞车开进“世纪家园”的大门。卓悦望着运钞车，不得不折服：“还是你说话有力度。”
　　严伟说：“小鬼怕恶人。你太善良，一看就是好说话的主儿，所以他们不怕你。”
　　卓悦装扮出一个她认为最凶狠的面相：“这样凶不凶？”严伟笑着摇头。卓悦又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那么这样呢？”
　　严伟还是摇头：“面由心生，你心地善良，都写在脸上，再装也装不出恶人来。”
　　卓悦一听泄了气：“看来我只能一辈子受人欺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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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贵妃醉酒”（3）
因为增加了人手，两辆运钞车成为临时收款处，排队的人也不像先前那么急躁，收款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黄昏时分，收款工作终于结束。银行负责人把一张存单交给卓悦。
　　卓悦接过存单看了看，瞪大眼睛，吃惊地捂住嘴巴。银行负责人说：“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们就先走啦。”
　　卓悦努力恢复常态：“哦，没事了。辛苦你们啦，谢谢！”
　　两辆运钞车离开。卓悦望着运钞车驶出大门，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存单：“我们成功啦！”
　　严伟有趣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卓悦：“有多成功？”
　　卓悦跳到严伟面前，把存单交给他：“我们今天收回一千万。”
　　“一千万？”严伟接过存单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显然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他的预计。但他没有像卓悦那样激动，把存单揣进口袋说：“走吧，我们还要赶晚上的饭局。”带领卓悦走向汽车。
　　卓悦对严伟的表现非常不解，忍不住问：“喂，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我们成功了呀。”
　　严伟把手搭在卓悦的肩上重重搂了一下：“对，我们成功啦！”
　　通过严伟强有力的臂膀，卓悦感受到严伟内心澎湃的激情。上车以后，卓悦对严伟说：“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太有钱，但拥有一大堆房子的富翁啦。”
　　严伟一边驾车，一边感叹道：“小时候，把一次吃上三十个包子当作人生理想时，人们可能很幸福；可是当他们月收入超过五千元，事业、爱情、家庭、金钱什么都不缺的时候，他们可能仍然感觉不到快乐。金钱从来不是人们幸福的源泉，最多只能算是手段。”
　　卓悦想了想，搔搔头：“好深奥啊。”
　　严伟换了话题：“我们来谈谈生意吧。按照协议，新线路公交车的车体广告发布权归我们，大约有二十辆车。广告方面你是专家，我打算把二十辆车体广告无偿交给你经营，条件是你在其中十辆车上免费为‘世纪家园’做广告，制作费用全部由你负担。同意吗？”
　　卓悦又一次张大嘴巴望着严伟。
　　严伟看看卓悦：“不同意？如果觉得条件太苛刻，我们可以再商量……”
　　卓悦连连点头：“同意，同意，同意。只是想不到这种好事会落到我头上。条件太优惠啦！这和白送给我有什么区别？”
　　“白送给你我不甘心。‘世纪家园’的广告不会做太久，以后属于我的这十辆车，也要你来帮助经营其他广告业务，这样等于我拥有你公司广告车体业务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因为我不用参与管理，我实际上可以享有大约百分之六十的利润，你的公司业务越大，我的利润越多。很划算的一笔买卖。作为合作伙伴，写字楼的办公室归你用。”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以前没有，可是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对你绝对有信心。”
　　卓悦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这件事很突然，我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不是我刻意策划的。”
　　严伟说：“你没刻意策划就这么成功，你如果刻意策划一下，那还了得。”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到达酒店。严伟订的是一间豪华包房，客人们陆续到来，严伟一一向卓悦介绍。客人中有卓悦见过的公交公司孙经理、凯莱堡啤酒总代理牟经理，也有卓悦没见过的银行官员等。
　　宴席上，卓悦表现十分出色，频频举杯敬酒，很快与众人打成一片，很好地活跃了气氛。宴会结束时，赴宴的每个人都喝得有点“高”了，头重脚轻，步态踉跄。卓悦对严伟说：“你别自己开车了，危险。咱们打车吧？”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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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贵妃醉酒”（4）
严伟举起手：“同意。”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先生去哪？”
　　严伟答：“‘世纪家园’。”
　　司机说：“好来！”便不再多话。现在“世纪家园”的名气很大，海津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对于出租司机来说，那就不更不在话下了。
　　卓悦对严伟说：“那个银行的黄处长真能喝。段子讲得也黄。”
　　严伟说：“黄处长嘛。”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把他们拉到了“世纪家园”。卓悦下了车，扶着严伟的肩头说：“我感觉自己神志非常清醒，可是腿好像不听我的指挥。”
　　“我也一样。”
　　“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贵妃醉酒’。”卓悦“哧哧”地傻笑，体验着醉酒的特殊感受。严伟把她扶进屋子，放到床上躺下，“好啦，你休息吧，我走啦。”
　　卓悦说：“你别走啦……”舌头有点硬。严伟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卓悦接着说，“睡沙发吧。”
　　严伟摇摇头：“不，睡沙发很不舒服。”
　　“那么，我睡沙发，你睡床。”
　　“这样安排还可以接受。”
　　“你真不够……绅士。”
　　“绅士……有什么好？净玩……虚的。”
　　“醉酒的感觉真奇妙，躺在这里好像漂在半空里一样。”
　　“大小姐，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你把床让给我。”
　　卓悦坐起来说：“真不够……哥们儿！”严伟立刻上床，和衣躺下。卓悦说：“床这么大，让我再躺一小会儿嘛。”又躺下了。
　　严伟说：“如果你把眼闭上，你会觉得你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在空气中游荡。”
　　卓悦闭上眼睛：“是啊，好像飘起来一样……”声音低下去。她睡着了。
　　严伟脑袋歪在一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卓悦“嗯”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她想舒服地伸个懒腰，却浑身动弹不得，这才察觉到严伟正搂住她，腿还跨在她身上，显得非常亲密。这个发现令卓悦大吃一惊。她屏住呼吸，揉揉眼睛，这才发现不是在做梦，她竟然在严伟的怀中睡了一夜。
　　卓悦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由内到外都还完好地穿在身上。看看严伟，也是和衣而睡，她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捅一捅严伟：“喂，醒一醒，你压得我，我，我不能动啦！”她结巴起来。
　　严伟睁开朦胧睡眼，也发现情况不对，忙把搭在卓悦身上的腿拿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睡沙发嘛？”
　　“我想，大概，昨天晚上……”卓悦发现严伟在笑，“喂，你坏笑什么？你不会以为是我自己爬到你床上的吧？”
　　严伟恶作剧地做出惊讶表情：“糟糕，昨天晚上我跟你是不是已经……”
　　“没有，没有。我们两人的衣服都穿戴得很整齐，这就表示……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确定我们真的没有酒后乱性吗？”
　　卓悦没好气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严伟洒脱地耸耸肩：“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昨晚我们真的……我愿意娶你。”
　　“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做，你没必要承担责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严伟努力忍住不笑出来，但还是被卓悦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她这才恍然大悟。
　　卓悦拿起枕头朝严伟头上连续砸去：“叫你捉弄我，叫你捉弄我！”
　　
第三十四章　“蚂蚁之巢”（1）
单珊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卓悦了。没有卓悦和她耍贫嘴、打打闹闹的日子好寂寞。她今天办事路过“世纪家园”，便忍不住想要看看卓悦。她没有事先打电话，想给卓悦一个“突然袭击”。
　　单珊走进“世纪家园”卓悦办公室，只见一个戴胶皮手套、扎着围裙、头发盘起的居家少妇正蹲在地上擦地板。单珊小心翼翼地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少妇”抬起头，单珊这才认出面前这个人就是卓悦。
　　单珊和她开玩笑说：“你不会告诉我，你正在以这种方式构思广告吧？”
　　“构思你个大头鬼！我在打扫卫生。”卓悦把单珊让入屋内。
　　单珊打量着房子的布局：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试探地问：“你真的一个人住这里？”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和别人同居？”卓悦为单珊拿来饮料。
　　“你们到底有没有同居？”单珊一边喝着饮料问道。
　　“没有。”
　　“其实严伟条件不错，我给你分析过的。”
　　“他人也不错，所以他把这里让给我住。不过，工作已经完成，我也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啊，过几天我还要搬回去和你一起住。”
　　“你舍得？”单珊暧昧地笑。
　　“不舍得又怎样？”
　　“说实话，你对严伟到底有没有感觉？”
　　卓悦想想说：“他有很多优点，他像一座山，又像一条河，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也心情舒畅。如果他追求我，我会考虑的。”
　　“那就是有感觉啦！”
　　“但是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
　　“只有在青春萌动期才会有那种感觉，成年人是不会有那种感觉的。”
　　“但是小说里有的。”卓悦有些神往地说。
　　“因为小说里的人物总长不大。”单珊显得很成熟，“严伟对你怎么样？”
　　“他好像只把我当小妹妹照顾。”
　　“就是说，他没有追求你？”
　　“至少我看不出来。”卓悦显得有些无奈。
　　“但是他送你玫瑰花。”单珊提示道。
　　“那是事出有因，不代表什么。”
　　“或者他是在暗恋你，他觉得他配不上你，所以不敢向你表白。你或者可以主动一点……”
　　卓悦连忙打断她：“这种事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的。”
　　单珊不以为然地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卓悦岔开话题：“来来来，你帮我看一下设计方案。”忙拿出车体广告设计方案，“你看看这几个，哪一个能好一点？今天必须定下来，我们要赶时间。”
　　单珊认真地分析道：“这个底色用绿色更好些。我认为应该准备两个方案。人看一样东西时间长了就会‘熟视无睹’。两个方案相互替换，能够维持多一点新鲜感。”卓悦点头表示同意。单珊建议道：“你可以找于苦寒用电脑制作效果图。”
　　“对呀，我怎么把他忘啦。”卓悦立刻给于苦寒打电话，请他帮忙，并约好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川菜馆碰头，把公交车的照片和有关资料交给他。卓悦放下电话，对单珊说，“他说很容易做。”
　　单珊开玩笑说：“我就知道，这样一个献殷勤的大好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卓悦白了单珊一眼：“我和于苦寒只是比较谈得来的普通朋友。你和石岩不也是一样？”
　　单珊纠正道：“我和石岩不一样，我当他是小弟弟。”
　　卓悦笑：“现在很流行‘姐弟恋’的。”
　　“我才不会嫁给年纪比我小的男人呢。”
　　“不要口是心非！这种事可不好说。”
　　“谁口是心非？”单珊又要和卓悦打闹，卓悦连声告饶。
　　卓悦和单珊走出“世纪家园”，在市中心分手。卓悦如约来到与于苦寒约定的川菜馆。于苦寒和卓悦几乎同时到达。他一见卓悦，就像一条快被晒干的鱼看到了水，精神马上振作起来。他点了三碗担担面，并一再催促服务员快点上。
第三十四章　“蚂蚁之巢”（2）
“你好像很饿？”卓悦试探地问。
　　“我已经饿得头晕脑胀啦。对不起，等我吃饱了再谈正事，闻到饭香让我心猿意马，无法集中精力。”
　　担担面一到，于苦寒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着于苦寒的吃相，卓悦想笑：“你是不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上顿是二十二小时前吧。”
　　“你生活这么没规律，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没人疼，没人爱，光棍一条，就是一‘悲惨世界’。”他发现卓悦一直没动筷子，“喂，你也吃一点吧。”
　　“我不是很饿……”
　　“那么请你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眼光看我好吗？第一，我反对个人崇拜。第二，这会影响我的胃口。哎，你要不想吃面，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埋单。”
　　她调皮地笑道：“那……我要吃熊掌。”
　　“猪蹄行吗？”
　　“不行！”
　　“那么你杀了我吧。”
　　“那也得你帮我做完效果图再杀。”
　　“那叫卸磨杀驴！”
　　于苦寒酒足饭饱，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对卓悦说：“把资料拿给我看看。”卓悦忙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于苦寒抽出资料看了看，显得很失望：“只是做平面效果图啊，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真是委屈了我这种人才。”
　　卓悦问：“很简单吗？”
　　于苦寒自信地说：“两个小时做好。”
　　“你在哪里做？”
　　“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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