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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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悦问：“很简单吗？”
　　于苦寒自信地说：“两个小时做好。”
　　“你在哪里做？”
　　“蚁巢。”
　　“蚁巢？”
　　“‘蚁巢’就是我住的地方。是我给我的工作室起的雅号。”
　　卓悦玩味这两个字：“蚁巢……勤劳、忙碌的蚂蚁之巢。很有味道。欢迎本姑娘去你的‘蚁巢’坐客嘛？”
　　“现在？下次吧。”
　　“为什么要下次？今天我比较有时间。”
　　于苦寒近乎哀求：“还是下次吧。”
　　“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
　　“向毛主席发誓，绝对没有。我在你面前就像一本摊开的书。”
　　“那么我就要今天参观你的‘蚁巢’。”
　　于苦寒想了又想，终于悲壮地同意了：“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特别情况，并不代表平时就是这样的。”
　　“ＯＫ！”
　　“第二，如果你在参观中晕倒，本人概不负责。”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
　　“你见过1945年被空袭过后的柏林吗？”
　　“没有。”
　　“那么你见过中东战争时期的贝鲁特吗？”
　　“没有。”
　　“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了。”
　　于苦寒的“蚁巢”离川菜馆很近，他领卓悦来到公寓门口，开门之前，他仍不放心地回头问卓悦：“你准备好了吗？”
　　卓悦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啦。”
　　于苦寒打开门：“那么请进吧。”
　　卓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没见过被空袭的柏林和战争中的贝鲁特，但她在电影上看到过当年国民党军队溃逃时的情景：遍地狼藉。于苦寒的“蚁巢”便如同国民党溃逃后的寓所……
　　“天呀，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你果然没夸张。”
　　于苦寒腼腆地说：“我很少说假话。”
　　“哇！还有蜘蛛网！哪里有扫帚？赶紧把它弄下来。”
　　于苦寒连忙拦住卓悦：“别动，它与我相依为命多年，也算老朋友啦，就放过它吧。”卓悦又好气又好笑。于苦寒讨好对卓悦说：“我给你泡杯茶。”
　　卓悦警惕地说：“等等，我看看茶杯有没有洗。”于苦寒急忙用开水把杯子烫了一遍，然后沏上。卓悦继续环顾四周：“哈，你的毛巾怎么象块抹布？”
　　于苦寒看了一眼说：“亲爱的，它本来就是抹布。”
　　“哦，怎么有股怪味道？”她使劲嗅了嗅鼻子。
　　于苦寒指着窗外说：“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呀！”趁卓悦转头之机，他迅速将悬挂在晾衣绳上的两双臭袜子扯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扔进了床底下。这一连续动作前后不到三秒钟。
　　卓悦回过头，疑惑地说：“你胡说什么呀！大白天怎么会有月亮？”
　　于苦寒信口胡说：“我主要是想考考你的应变能力。刚才吃了我一身汗，你是否介意我工作前先去冲个凉？”
　　“随你方便。”
　　“五分钟。”于苦寒以最快速度冲进卫生间。
　　卓悦忍无可忍地说：“这种生活环境怎么受得了！”她闲着无事，便帮助收拾起房间：叠好床上的被子，清理茶几上的杂物，收起四处散落的衣物……不大工夫，“蚁巢”就大变样了。于苦寒冲完澡出来，站在卓悦身后欣赏道：“你真的很贤慧！以后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卓悦头也不回地说：“以后嫁给你的女人一定很辛苦，整天都得跟在你后头收拾……”一转身，发现近在咫尺的于苦寒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他的体型很健美，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浴液香味。她不由得脸儿一红。
　　“怎么脸红了？”于苦寒问。
　　“被你这个暴露狂给吓到了。你是不是穿得太清凉了点？你就打算穿条短裤在女孩子面前晃来晃去吗？”
　　“换洗的衣服还晾着，我正要出来拿衣服……”他向晒衣架方向望去，突然愣住了：“咦，衣服呢？”
　　“帮你收好放在床边了，快去穿上吧。”
　　“如果能娶你作老婆真幸福。”　于苦寒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干脆嫁给我吧？”
　　“少贫嘴，快干活吧。”
　　于苦寒打开电脑：“好，我们开工。”
　　在严伟和卓悦的汽车广告即将出笼时，单珊和石岩联合创办的“双飞家具城”隆重开业了。商场门口摆满花篮。锣鼓声，鞭炮声响成一片。单珊和石岩在门口招呼客人，卓悦和严伟一起走来。严伟与单珊和石岩握手，向他俩问道：“你们两个谁是老板哪？”
　　石岩指单珊：“她，我是帮忙的。”
　　单珊解释道：“他是我的合伙人。”
　　严伟开玩笑：“我来买家具，找谁打折？”
　　石岩指指单珊：“当然是找她。”
　　单珊说：“严经理，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我们‘双飞家具城’跟你的‘世纪家园’搞个联合促销活动怎么样？让我也沾沾你的光。”
　　严伟说：“凡是世纪家园的住户，到双飞家具城买家具打折？”
　　单珊点头：“正是。”
　　严伟说：“好啊！”
　　单珊对卓悦说：“这个广告策划就交给你做了。不过本公司刚刚开业，可没钱付你宣传费。等你出嫁时，送你一套好家具当嫁妆吧。”
　　卓悦佩服地说：“单珊，我发现你真是个搞经营的人才啊。”
　　众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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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汽车劫案（1）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蝎子像幽灵一样溜进段龙的秘密住处，把一支“五四”式军用手枪放到段龙面前。段龙眼里立刻放出惊喜的光芒，问蝎子道：“你试过没有？”
　　蝎子说：“没有。我怕动静太大，暴露了。”
　　段龙拿着手枪在手里把玩，看了弹夹，又看枪膛，然后拿来两把钳子，把弹头卸掉，把火药倒出来，再把子弹壳压进枪膛，举枪瞄准一个目标，扣动板机，“啪！”一声微响，枪口喷出一点火光，弹壳从枪里跳出来。
　　段龙高兴地笑道：“好！很好！是真家伙！”
　　蝎子在一旁傻傻地看着段龙做完了这一切，佩服地说：“大哥，看来你对这枪很在行啊！”
　　段龙淡淡地说：“过去玩过。”
　　蝎子问：“大哥，下一步怎么干？”
　　段龙想了想说：“再抢一回银行。还抢上次抢的那家。”
　　“为什么？”
　　“你不是说那家银行位置好撤退么？再说，一般人很难想到，我们会杀他一个回马枪。”
　　蝎子点头。
　　第二天，蝎子来到银行外的一个修鞋的摊位前，把脚上的皮鞋脱下来说是要修鞋。其实那鞋什么毛病也没有，蝎子说要打两个后掌。他一边和修鞋师傅聊天，一边观察银行动静。
　　“师傅，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河南人。”
　　“一天能挣多少钱？”
　　“也就挣口饭吃。”
　　运钞车开来，蝎子用眼睛的余光进行观察。只见从运钞车上跳下来几名押运员，个个穿着放弹背心，手里端着微型冲锋枪，枪口一律向上。一看就训练有素。蝎子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晚上，蝎子来到段龙秘密住处，把他白天观察到的情况向段龙汇报了。段龙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对站在一旁的蝎子说：“看来他们的戒备加强了。那我们就改变一下方向，不抢银行，抢个人。抢那种开着汽车到银行取钱的……”
　　蝎子说：“我明白了，大哥。”
　　抢个人与抢银行不同，目标不集中，蝎子怕一个人盯不过来，就拉上小炉匠、肥肥一起出动，每人骑一辆摩托车，在银行门口侦察目标。一辆白色“桑塔纳”2000型轿车在银行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风度不凡的男子，颇像老板，一前一后走进银行。
　　蝎子向小炉匠使了个眼色，小炉匠随后跟了过去。小炉匠一边填写存单，一边斜眼观察那两个男人。见他们把很多钞票装进一个圆筒型的兜子。小炉匠装作突然想起什么，把存单揉了，抢在那两个男人之前走出银行，像蝎子用手势打了个暗号。蝎子和肥肥马上发动摩托车，准备跟踪目标。这时，那两个男人从银行里出来，把圆桶型的兜子放进汽车的后备箱。然后上车开走了。
　　蝎子对肥肥说：“快，跟上它。”
　　两人马上跟了上去。小炉匠随后也跟了上去。白色“桑塔纳”一直向前开。三辆摩托车交替跟踪在后面。后来，白色“桑塔纳”拐进一个居民小区，在一幢居民楼前停下，一个男人下车，打开后备箱。蝎子走过去，用手枪顶在男人的后腰上，低声说：“别动，动就打死你。”
　　男人怔了一下，慢慢举起手。这时开车的男人下车，看见同伴举着手，一个戴着头盔的人把装钱的兜子提走了，不由得大叫：“哎，干什么？”
　　蝎子闻声回手就是一枪，开车男人应声倒地，站在后备箱前的男人连忙趴下。蝎子把沉甸甸的兜子扔给小炉匠，把枪插到腰间，然后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
　　当晚，蝎子把钱全部送到段龙那里。段龙数完钱之后，高兴地说：“一百多万，这可比上次抢银行收获还大！”
第三十五章　汽车劫案（2）
蝎子恭维道：“都是大哥出的主意好。”
　　段龙把钱往蝎子面前一推，豪爽地说：“这一百万归你了。下回再弄一些给你那几个弟兄分分。”蝎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段龙。段龙说：“按道上的规矩，论功行赏。你的贡献最大，当然要让你先富起来。”
　　“那你……”
　　“兄弟，大哥我今天跟你说句实话。我的目的是要找严伟和宋克明报仇。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特别是宋克明，他有枪，还是特务连长出身。我们必须要有两到三支枪才能跟他干。所以，你必须再去一趟广西。”
　　蝎子挺了挺胸说：“行。去了两趟，路数基本熟悉了。这次我参加旅游团，办个临时出境手续，亲自到那面去提货。”
　　段龙说：“只要安全就行。”
　　蝎子请示道：“另外我想带个帮手。叫小炉匠一起去吧？”
　　段龙想了想，说：“带什么人你定。但是不要现在去。过几天，听听风声再说。”
　　汽车劫案发生后，宋克明首先对罪犯使用的枪弹进行技术分析和调查，然后向李局长做了汇报：“在现场提取的那枚7．62毫米弹壳，底部有‘11．65　’字样。‘11’是指枪弹生产厂家，‘65’是指枪弹制造年代。经技术科与国防部、国防科工委、国家兵器部兵器研究所等部门联系，查明‘11．65’枪弹，为黑龙江省11厂于1965年制造的，这批枪弹没有用于国内，全部支援了越南。”
　　李局长分析道：“这支军用手枪的来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参加中越战争的军人从越南带回来的，一种是犯罪分子从越南买回来的。”
　　宋克明说：“我们已与军区政治部保卫部通报了案情，希望得到支持与协助。”
　　李局长说：“犯罪分子使用的枪支和子弹来自大西南的可能性更大，那里的枪支、弹药走私买卖比较猖獗。你们要注意了解，什么人与广西云南方面有联系。”
　　几天过去了，汽车抢劫案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市领导对公安局的工作非常不满，自然对刑警队的工作更是不满。市领导要求公安局撤换刑警队队长，并说，如果破案工作仍然没有进展，就要考虑撤换公安局领导了。
　　李局长自然知道破案工作的艰难，这决不是宋克明无能，而是罪犯太狡猾了。考虑到宋克明一直工作勤勤肯肯，而且此前也是成绩显著，如果仅仅是撤换，就太不好向宋克明交代了，也会影响到其他同志的情绪，因此经过上下周旋，决定给宋克明安排一个同样很重要的职位。
　　李局长把宋克明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克明啊，最近市属公安系统进行干部调整，东安县公安局王局长到龄了，马上要退下来，组织决定派你接替局长职务……”
　　宋克明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先给自己找台阶，诚恳地说：“局长，在我担任刑警队长期间，海津市发生了这么多大案，迟迟没有侦破，这是我的失职。因为我办案不力，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
　　李局长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连续发案和迟迟不能破案，有一定的偶然性，谁也不能保证每个案子都能侦破。另外，派你去东安县当公安局长，是重用，不是处分。那里的黑社会活动非常猖獗，市局对你寄予很大希望……”
　　宋克明说：“局长，我是军人出身，受党教育多年，工作上的事请你放心。局里让我什么时间报到，我决不会拖延一天。”
　　李局长想了想：“那就下个星期去上任吧。”
　　宋克明站起来：“是！”
　　晚上，宋克明和严伟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小酒馆见了面。宋克明对严伟说：“下周我就要离开刑警队了，段老大的案子不归我管了。”
　　严伟很意外：“他们把你撤职了？”
　　宋克明苦笑：“人家说是重用。派我到东安县当公安局长。”
　　严伟端起酒杯说：“老连长，升官啦？恭喜！恭喜！”
　　“升什么官，主要是那里很乱，没人愿意去，才把我派去的。”
　　“现在高速公路开通了，开车也就一个小时。离家不算远。”
　　“这几年东安的经济发展形势不错，就是社会治安不好。听说东安县的黑社会势力很猖獗。”
　　“也称不上什么黑社会，是些地痞罢了。他们有四大帮派，而且都有后台，政府里有他们的保护伞。”
　　宋克明有些打怵地说：“所以他们犯下的案子，基本上没人愿意去碰。碰他们，就意味着是去碰一张网。弄不好，就会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
　　严伟笑道：“依你的性格，就是惹一身臊也得去打狐狸。这大概是重用你的主要原因。”
　　宋克明也笑了：“这么说是领导知人善任了？”
　　两人碰了杯，干了。严伟一边给宋克明斟酒一边说：“东安是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去好好整治一下。社会治安搞不好，东安县的老百姓就永无出头之日。听说那里的一些企业老板为求安全，都出钱‘养着’地痞，有事不找公安不找政府，而是花钱请地痞帮助解决。东安的老百姓天黑就不敢出门，家家筑高墙、养狼狗，有些地方老百姓还自己组织‘自卫队’。”
　　宋克明叹口气说：“我的前任因为想给东安的黑恶势力一点颜色看看，结果住处两次遭枪击，孩子上学时被汽车撞断一条腿。”
　　“你也得多加小心。”
　　“这种事吓不倒我，可是我放心不下家里……”
　　严伟豪爽地说：“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让公安局派人保护她们不合适，也不可能。但我能做到。我的保安分队个个身手不凡。我可以让他们在你家门口设了小摊位，二十四小时营业，监视所有形迹可疑人员。让嫂子和小侄女尽量少外出，如果需要外出，通知我的人跟随保护。”
　　宋克明微笑看着严伟说：“我真想把你召到我的麾下，让你当刑警队长。”
　　严伟遗憾地说：“可惜呀，我现在是刑满释放人员，没那个资格啦！要是在我杀段氏兄弟之前你就转业回到海津，我的人生道路就是另一种轨迹了。”
　　“如果那样的话，海津就会多一个优秀的刑警，少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你是说我干什么都会是很优秀？”
　　“你没有这点自信？”
　　严伟再次举杯：“谢谢老连长鼓励，干杯！”
　　
第三十六章　扫黑行动（1）
“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是坏消息。”蝎子一进门就兴奋地对段龙说。
　　“快说，什么事？”
　　“市公安局把宋克明的刑警队长给撤了。”
　　“哦？好消息！坏消息呢？”
　　“他到东安县当公安局长来了。”
　　段龙吃了一惊，沉思道：“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这段时间，我们在海津市频频出手，他把海津市翻了个底儿朝天，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藏在百里之外的东安。真是冤家路窄，他也到东安来了。”
　　蝎子说：“现在东安县那几个帮派的头头像热锅上的蚂蚁，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要让他们稳住神儿。只有他们不乱，继续和公安玩儿游戏，我们才会安全。他们现在谁的势力最大？”
　　“王兵。”
　　“你派人和他联系一下……不，我直接和他通话，免得节外生枝。你给我的那个‘神州行’手机，查不到户主吧？”
　　“嗯。因为不存在欠费问题，不用登记姓名住址，随便买。”
　　“你有王兵电话么？”
　　“有。”
　　段龙当即就给王兵家打了电话：“王兵么？我姓段。”
　　王兵大为吃惊：“段老大？”段龙“嘿嘿”笑了两声。王兵问：“找我什么事？”
　　段龙说：“听说我的仇人宋克明到你们那里去了？还听说他要灭了你们，想不想和我联手干？”
　　王兵沉思片刻，说：“段大哥，你和宋克明有仇，我和宋克明可是没有任何瓜葛……”
　　“看来你对他还抱有幻想。”
　　“幻想说不上，但是我总不能瞪着眼睛往火坑里跳呀！”
　　“那好吧，等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说一声。”段龙关了手机，骂道：“妈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宋克明上任第一天，就收到一份东方贸易公司送来的请柬，称“略备薄酒，为宋局长接风，敬请光临”。宋克明对秘书说：“告诉他们，我宋克明谢谢他们的好意，以后有时间再去拜访。”
　　“送请柬的人说……”
　　“说什么？”
　　“说是请你务必赏光。”
　　宋克明笑了：“赏光还要务必？他们老板是谁？”
　　“王兵。”
　　宋克明恍然大悟：“王兵这个人我是要会一会的，不过不是在饭桌上。你给他回话，就说大家都挺忙的，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来说。”
　　“是。”
　　第二天，宋克明接到严伟打来的电话，说他在宋克明家住的小区设了一个小杂食店，保安分队的高队长装扮成残疾人在这里卖货，意思是让宋克明放心。宋克明说，我现在正在下面跑，了解情况，一点也顾不上家里，就让你多操心了。严伟说，你尽管放心。
　　宋克明上任半个月后，召开了一次公安局科长以上干部会议，他在会上说：“我上任半个月了。除了报到那天和大家一起见个面，这是第二次开会。有领导同志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问我怎么一把火也不烧。不是不烧，是不到时候。我现在是个过了河的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所以，每前进一步，我都要认真考虑是否有必要，是否值得。经过半个月的调查研究，我对东安县的基本情况已经有了底。现在大家反映最强烈的是社会治安问题。那么我们就从整顿社会治安入手，严厉打击各种形式的犯罪活动，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有什么社会背景，都要沉重打击，决不手软！同时要通过县电视台和广播站，对整治活动进行报道，制造一种声势，给犯罪分子造成心理压力。”
　　会后，县公安局集中力量打击各种犯罪活动，抓捕犯罪分子若干，老百姓拍手称快，犯罪分子望风丧胆。
第三十六章　扫黑行动（2）
宋克明及时开会对打击犯罪分子活动进行总结。他在会上说：“几天来，通过大张旗鼓地打击犯罪活动，东安县的社会治安状况略有好转。但是，老百姓还在看，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大的作为。那就是，能不能把那几个臭名昭著的流氓团伙打掉。据说这些人都有背景，什么背景？不就是一两个有权势的人么？我的背景更大，我的背景是法律，是广大人民群众！我就不信，人民的天下，共产党的天下，让几个地痞流氓当了家！当然，要动他们，必须把证据搞扎实。现在就请大家谈谈情况。先从王兵开始。老徐。你说吧。”
　　刑警队长老徐向大家介绍了王兵的有关情况：王兵，东方贸易公司总经理。男，28岁。高中文化，汉族。1998在批发市场成立托运站后，先是垄断了东安县通向河北省的羊绒运输线，后又垄断了通向浙江省的皮革运输线。不管客户是否与他的托运站发生业务联系，都得拿钱买他的‘通行证’，少则八百，多则一千。如果有谁敢不向他的托运站交费，那么你的货就甭想运出东安。不仅如此，还会遭受他豢养的打手们的毒打。2000年11月2日，古城村村民刘小泉从东安县往河北运羊绒，因未交所谓的‘线路保护费’，被王兵的手下拦住，硬是把他从车上拉下来，打得鼻口流血，又用刀残忍地将其手筋割断。他们一伙还嫌不解恨，又将刘小泉价值二十多万的货与车一起烧掉。2001年5月3日，王兵的手下邱金泉，持双筒猎枪向县交通局副局长万燕东的住宅开枪射击，打碎所有玻璃。原因是，王兵得知万燕东多次提议要加强托运站的管理。王兵还多次派手下阻挠和威胁上路检查羊绒的县畜牧局执法人员。他不但想垄断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