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过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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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2）
严伟想了想：“我或许知道她在哪里。”
　　牟经理急切地问：“在哪里？”
　　严伟说：“我找到她再告诉你。”
　　严伟驾车回到老屋，推一推自家大门，门是虚掩的。严伟穿过小院，进入屋子，见娟子正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娟子见到严伟，连忙擦干泪水。
　　严伟在娟子身旁坐下，关切地问：“哭啦？”
　　娟子勉强挤出笑容：“是电视剧太伤感了。”
　　严伟笑道：“你骗不了大伟哥的，至少你应该先把电视打开。告诉我，为什么哭？”
　　娟子沉默。
　　严伟试探地问：“因为牟经理的前女友？”
　　娟子说：“他们郎才女貌，而且都是高管人员，很相配的，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严伟试探地问：“你爱上他啦？”娟子没有回答。严伟心中自然有了答案。他来到院子里，给牟经理打电话：“娟子在我家。”
　　牟经理在电话另一端欣喜若狂：“太好了，太好了！”
　　严伟严肃地说：“你先别得意。你听好了，如果你辜负了娟子，我会打烂你的下巴。”
　　牟经理在电话里说：“不会的，不会的。”
　　严伟与牟经理通完电话，心中感到无比轻松。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卓悦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神情。他用力甩甩头，像是要把卓悦的影子甩掉。
　　夜里，海津下是一场雨，一直到早晨还没停。石岩开车来接单珊和卓悦上班。单珊坐前座，卓悦坐后座。石岩把一支漂亮的红玫瑰递给单珊。单珊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石岩回头对卓悦说：“你有人送的，我就不送给你了。”
　　卓悦笑道：“你当然不能乱送。”
　　单珊对石岩说：“先送卓悦去‘世纪家园’。”
　　卓悦说：“不用，你们在公共汽车站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单珊说：“这么大的雨，再说送你过去也用不了多长世间。”对石岩说，“去‘世纪家园’。”
　　“好的。”石岩应道，他对单珊的话自然是唯命是从。
　　为了不让卓悦淋雨，石岩一直把车开进“世纪家园”的地下停车场。单珊下车，打量着空荡荡的停车场：“哇，这里这么大！”
　　卓悦介绍说：“这里原本是‘世纪家园’一期的停车场，‘世纪家园’改变市场定位后，这里一直没有利用起来。严伟给我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它创造价值。”
　　单珊发现台阶上有一张舒适的沙滩椅：“喂，这里怎么还有沙滩椅？”
　　卓悦说：“我借来的。我每天就躺在这上面想呀想，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一个行得通的办法。”
　　单珊说：“这里地处小区中央，除了搞小区服务，没有其它出路。”
　　卓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单珊高兴地说：“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卓悦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耐心等待的石岩，捅了单珊一下：“你们进展如何？”
　　单珊充满笑意地望向石岩站的方向：“还好。他虽然很穷，人也不够英俊，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很迁就我。如果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我想我会考虑嫁给他的。”
　　卓悦故意激她说：“可是他比你小一岁呀，你说过……”
　　单珊脸一红：“此一时，彼一时。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回到车上，单珊想起卓悦故意激她的话：“可是他比你小一岁呀……”她突然歪头问石岩：“你是不是在追我啊？”
　　石岩一愣，然后笑笑：“你觉得这样子还不算吗？”
　　单珊俏皮地一笑：“我眼光那么高，那么多青年才俊都被我挑三拣四地甩掉了，你觉得你有什么好？”
　　石岩说：“真糟糕，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好！”
第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3）
单珊浅笑着望着他：“再想想。”
　　石岩认真想了想，说：“至少我是因为喜欢上你了才想要追你的，而不是看到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就先追了再说。”
　　“你好诈喔。”单珊甜蜜地勾住石岩的膀臂，第一次将头轻倚在他的肩上。
　　石岩感受到了她*的胸脯压迫在他的手肘上时，忍不住顶了两下。
　　单珊头也没抬地说：“喂，别得寸进尺。”
　　石岩说：“不‘得寸进尺’是傻瓜。”
　　单珊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会儿想着提醒我给厂家汇款。我准备将家具商场这段时间回笼的资金全部用于归还厂家的欠款。”
　　石岩说：“我觉得不用急着还厂家钱。我们的资金也很紧张，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单珊坚决地说：“不行。做生意要讲信誉，厂家也一定需要资金周转。人家肯把家具赊给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的困难要自己想办法克服，你一会儿就把货款给厂家汇去，其余的货款，我们在货物售出后会尽快汇给他们。”
　　石岩只得应道：“好吧，我一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
　　单珊和石岩走进家具商场。售货员看见单珊走来，都向她问好：“总经理早。”
　　单珊点头应道：“早。”
　　石岩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单珊让我一会儿去打一笔货款过去……是，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是她说做生意要讲信誉……对，我没跟她说，她不知道家具工厂是咱家的……是的，时机成熟时我会跟她说的……这个我不清楚，我得问一下单珊。”
　　石岩拿着手机喊道：“单珊，我们需要不需要补充一些货？”
　　单珊说：“当然需要。”
　　石岩把手机交给她：“需要什么，你自己说。”
　　单珊接过手机，刚想说话，又捂住手机问石岩：“我怎么称呼？”
　　石岩说：“你就称郭阿姨吧。”
　　单珊对着手机甜甜地说：“郭阿姨好，我是单珊……”
　　售货员来找单珊有事，见她打电话，就停在一边。石岩问：“什么事？”
　　售货员说：“那个顾客要多买几件家具，想找经理谈谈价钱……”
　　石岩说：“我来吧。”和售货员走向顾客。
　　单珊对着手机说：“好的，阿姨，谢谢您了，再见！”
　　单珊关了手机，先是开心地笑了一下，接着又像发现了什么问题，皱起眉头。她远远地看着石岩在和顾客说着什么，就背过身去，查看石岩的手机。终于在手机上找到了答案。然后走向石岩。
　　售货员问石岩：“要不要和单经理说说。”显然她对石岩定下的事情不太放心。
　　石岩见单珊走来，神情不大对头，就果断地对售货员说：“不用了。”迎着单珊走去。
　　单珊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石岩疑惑地跟着去了。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单珊故作平静地说：“郭阿姨答应再给我们进些货。”
　　“哦。”
　　“郭阿姨挺和蔼的，她还邀请我去工厂考察，费用由她出。”
　　“哦。”
　　单珊盯着石岩问：“你说她是要我去考察工厂，还是她要考察我？”
　　“这个嘛……”石岩摊开双手，意思是：我也说不清楚。
　　单珊突然问：“郭阿姨是你什么人？”
　　“亲戚……”
　　“什么亲戚？”
　　“很近的亲戚……”
　　“近到什么程度？”
　　“怎么说呢？她是我姥姥的……”
　　单珊接着说：“你姥姥的女儿，你奶奶的儿媳妇，你爸爸的妻子！”
　　石岩吃惊地看着单珊：“她告诉你的？”
　　单珊把他的手机扔到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石岩看见手机上显示，“妈妈”及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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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4）
单珊生气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最恨的就是骗人的男人。”
　　石岩委曲地说：“我没有骗你呀，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家里这么有钱，你却在我面前装穷！”
　　“钱是家里的，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摆阔？”
　　单珊想想也是，又强词夺理道：“家具厂是你家里的，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上百万上百万地往外赊？”
　　石岩理直气壮地说：“凭我对你的信任。再说了，赊账销售是正常的销售方式，这没什么可指责的。”
　　单珊问：“你凭什么信任我？”
　　石岩说：“凭我对你的了解，还有……我对你的爱！”
　　单珊冷笑：“你现在还不配说这个字。”
　　“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
　　石岩不服气地说：“你不就比我大那么一点点么？”
　　“大一点也是大，你就得管我叫姐！”
　　“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姐！”
　　单珊直视着他，严肃地问：“你们家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跑这么老远的海津来打工？”
　　石岩老实坦白道：“我想出来锻炼锻炼，另外，想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找个心爱的姑娘……”
　　“你不希望姑娘因为你的家庭背景来找你？”
　　“是的。”
　　“那么你现在找错对象了。我不喜欢找你这种家庭背景的男人！”
　　“你不喜欢家里有钱的男人？”
　　“对，我喜欢自己有钱的男人。”
　　石岩没搞明白：“我们家的钱也是我的钱……”
　　单珊说：“那不一样。自己挣钱的男人，证明他有能力，有才干；家里有钱的男人只能证明他可能是家庭财产的继承者，并不能证明他个人有多大能力和才干。”
　　石岩说：“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和才干的。”
　　单珊有点左右危难，忽然伤感起来：“石岩，我让你害苦了。”
　　石岩上前安慰她道：“我只会爱你，不会害你的……”
　　单珊说：“我不想开这个商场了，可是原来的工作已经辞了，我怎么办？”
　　石岩奇怪：“商场开得好好的，怎么又不想开了？”
　　单珊说：“我不想靠男人的施舍过日子……”
　　石岩严肃地说：“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在靠自己的能力和才干做事，我只不过是帮你提供了一点方便而已。如果你把别人的帮助看成是施舍，那么你帮助别人也是施舍了？”单珊无言以对。石岩安慰她说：“别胡思乱想了。我爱你，你在心里也是喜欢我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我该去上班了。我可不想马上把工作辞掉。回头见。”
　　单珊默默地目送石岩离开，心情非常复杂。雨，越下越大，如瓢泼一般，城市的排水系统形同虚设，所有的街道都是一片汪洋。单珊从窗户上看见，石岩开着车像一只小船在河中前进。单珊在心里对自己说：应该承认，他是个可爱的小伙子，我到底怎么办好呢？单珊拿出手机，翻出卓悦的电话，想找卓悦帮她出出主意。可是卓悦办公室电话没人接。她又打卓悦的手机。电话里传来声讯服务员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单珊疑惑地皱了下眉头。旁边有几个顾客在谈论天气。
　　“雨真大。”
　　“可不是吗？听说是百年不遇，一小时就下了二百毫米，不少地方都淹了。”
　　“是啊，我刚才到楼下，地下停车场都进水了，他们正忙着往外拖汽车呢……”
　　地下停车场！单珊忽然受了一惊：“卓悦可能还在‘世纪家园’地下停车场！”
　　单珊再次拨打卓悦的手机。电话里又传来声讯服务员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第四十二章　大难不死（5）
还是无法接通。“卓悦还在‘世纪家园’的地下停车场，所以手机才没有信号！”
　　单珊给严伟打电话。
　　“什么？卓悦被困在地下停车场？！”严伟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冲下楼。他看见道路积水过深，小汽车无法行驶，就冒雨跑向附近的一家工地，借了一辆重型卡车向“世纪家园”疾驰……
　　在一处严重积水的路段，严伟见到因为小汽车熄火正束手无策的石岩和单珊。他连忙停车，向他们招呼道：“快上车。”二人上车，严伟一踩油门，冲过深深的积水，一直开进“世纪家园”。车还没有停稳，单珊便第一个跳下车，向地下停车场入口处跑去。单珊往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停车场已被雨水灌满，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车道还在水面上，其他的部分完全掩在水中。水面上飘浮着一个皮包。
　　“那是她的皮包，她……在里面。”单珊面色苍白，带着哭腔说。
　　严伟闻言只觉喉头一紧，头皮发麻。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几名物业管理人员赶来。其中一人说：“也许里头没有淹到顶，还有机会……里头的人会游泳吗？”
　　单珊摇头哭道：“不会，她不会游泳。”
　　另一个说：“这水深至少有一米七以上。”
　　严伟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一米七的水深加上不会游泳……里头的人是他的卓悦啊，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还有很多事要和她一起做，还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严伟问：“进水多久了？”
　　管理人员说：“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是那时候停的电，我们以为里头没有人，水是从后头另一个通道进来的……里面的人应该有时间跑出来啊。”
　　单珊说：“她一定是在台阶上的沙滩椅上睡着了……”
　　严伟分析道：“她发现有水时，水已经很深了，她不会游泳，不敢贸然下水往外跑，她在台阶上等，可是水不断上涨……”
　　严伟的眼前出现卓悦在水里挣扎的画面，心里充满无法挽回的懊悔。他毅然走下阶梯。
　　一个管理人员喊道：“严先生，里头很危险，不要靠近那里……”
　　严伟奋不顾身地潜进深不见底的水里。
　　“啊！”所有人惊呼起来。
　　严伟憋着气往前游，水下一片黑暗。他只能用手碰触四周，用这种方法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他转过了阶梯，他凭着记忆确定上方应该是空间，因为地下停车场的内部要比入口空间高，他向上浮出水面。水面离天花板果然还有段距离，没有完全淹没，他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大口呼吸，同时心中燃起无限的希望。
　　严伟大声喊道：“卓悦，你在哪里？你听见我了吗？”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严伟的声音在回荡。
　　严伟继续喊：“卓悦，卓悦！我是严伟……你听见我了吗？你在哪里？
　　不管他怎么喊，没有任何回应，而在这毫无光源的地方他不能判定方向。
　　他继续喊着：“卓悦！”手在不停地摸索着。倏地，他的手指碰触到一个人的身体。严伟努力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卓悦，你没事吧？回答我。卓悦，你说话啊！”卓悦双目紧闭，没有反应……
　　严伟把她紧紧抱在胸前，对着她的嘴做人工呼吸。同时绝望地喊：“卓悦，你醒醒，你醒醒啊，卓悦──！”
　　正当严伟开始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咳咳……咳……”的声音。
　　感谢老天，她在咳嗽，她还活着。严伟喜极而泣：“卓悦，我是严伟啊！”
　　“严伟？”卓悦以为自己在做梦，“你怎么会到这里……这里头淹满了水……”
　　“是单珊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就是死，我也陪在你身边。”
　　“我……”卓悦一语未了，又昏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最后疯狂（1）
大雨过后，海津市出现了很久的好天气，晴空白云，万象更新。北方汽车交易市场的交易活动也显得十分活跃。蝎子和小炉匠在汽车与人群中串来串去，不时转动贼眼寻觅着目标。
　　根据段龙的策划，准备再干他几票“生意”，接着把严伟和宋克明干掉，然后就远走他乡。忽然，蝎子两眼一亮，用手捅了一下小炉匠：“快，到那边看看去。”
　　原来，在一辆黑色“奥迪”轿车旁边，有几个人正在车前车后围着看，还用手比比划划地讲着价，看热闹的人聚了不少。
　　蝎子走上前，侧起耳朵，注意听他们谈价钱。
　　卖者说：“我这是新车，要不是急着用钱，怎么也不舍得出手。22万，不能再低了。”
　　买者说：“20万。我只出20万。你的车再新，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起码是度过蜜月的少妇了。”
　　卖者说：“过了磨合期，开着更顺手。没听说么？少妇比处女更有味道。”
　　旁边有人插话：“我说，要不这样，每人让一让，21万，怎么样？”
　　卖者和买者互相看看，卖者问买者：“你说呢？”
　　买者说：“21就21吧！走，跟我去取钱。”
　　三个男人都上了“奥迪”，向车行外面开去。蝎子和小炉匠快步走向摩托车，紧紧跟在“奥迪”后面驶去。“奥迪”在前面开，蝎子和小炉匠骑摩托车跟在后面。
　　汽车开到一个阀门厂经销门市部前停下，三个男人下车进屋。蝎子和小炉匠也跟踪来到，将摩托车停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
　　蝎子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个商业区。虽然不很繁华，但也属于市中心区域，马路北面就是交警支队大楼。
　　小炉匠小声对蝎子说：“如果买主在这里交付车款，我们动手行吗？”
　　蝎子正思忖间，从门市部走出几个人，往“奥迪”后备箱里装了点东西，然后往西开走了。
　　蝎子说：“快，跟上它！”
　　小炉匠赶紧跨上摩托车，加大油门追赶而去。
　　蝎子没走，一直在盯着那个门市部。不一会儿，小炉匠回来了，摘下那个沉重的全包式头盔，用手绢擦着汗，沮丧地说：“妈的，那车开得太快了，没跟上……”
　　蝎子瞪了小炉匠一眼：“快把头盔戴上。”
　　小炉匠说：“难道交易没做成？不像……对了，估计是试车！”
　　蝎子说：“在这儿等着吧，我想那车还能回来。”
　　二人点着了烟，悠闲地吸起来。过了十多分钟，小炉匠忽然发现什么，对蝎子说：“你看。”
　　是那辆“奥迪”开回来了，又停在门市部前，车上的人进了屋。不一会儿，走出一个男的，拎着皮包，急匆匆地向马路东面的招商银行走去。
　　蝎子说：“他就是那个买车人。他是不是去银行取钱呢？”对小炉匠说，“你跟着那个人去看看。”
　　小炉匠远远地跟着那个买车人，见他在银行提取了不少现金，装进皮包走出来了。又回到门市部。小炉匠对蝎子耳语说：“钱取回来了，不少。”
　　蝎子走向门市部，准备实地考察一下。这间门市房分作前后两部分。前面是营业厅，东西两侧靠墙放着货架，货架上有各种各样的阀门部件，东侧地面上还堆着一些部件。蝎子走到那些部件前面，装作内行似的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边看边向里面扫上两眼。
　　里面是办公室，用铝合金做的门窗将营业厅隔开。几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正围坐在办公桌边交谈着什么。蝎子怕时间呆长了引起人们注意，放下阀门走出来了。
　　蝎子走到小炉匠跟前，低声说：“准备动手。”
第四十三章　最后疯狂（2）
就在这时，那个买车人又拎着皮包走了。
　　小炉匠对蝎子说：“他又去取钱？”
　　蝎子说：“我再去看看。”蝎子又进去了。他看见办公室的桌子上堆了很多钱。马上返身出了屋。蝎子对小炉匠说：“干！”
　　二人将摩托车发动着，使之处于“待命”状态。然后走过马路，戴上面罩，到门市部门口时掏出手枪，冲了进去。
　　蝎子大喊：“不许动！不许喊！谁喊我就打死谁！”　人和两个卖车人一下子惊呆了。蝎子命令道：“快，把钱装起来！”掉转枪口，朝着一个卖车人晃了晃。
　　女人急中生智，用手一划拉，将那些钞票弄下桌子，撒了一地。“砰”，蝎子的枪响了，子弹射入女人的心脏，她身子一栽倒下了……
　　屋外，市声喧嚣，枪声传到外面声音很小，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没有人听到门市部里的枪声。
　　“快把钱给我捡起来，装上！”小炉匠用手枪对准那个卖车人，声音很严厉。蝎子开枪打死了那个女人，使他威风大振。
　　眼瞅着女店主被打死在面前，卖车人吓得面如土色。他连声地答应着，蹲下身子往兜子里装钞票。蝎子见钱装完了，一把夺过去。和小炉匠各向两个男人打了一枪，退出店房，跨上摩托车飞驶而去……
　　卓悦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洁白，环顾一下房间，才知道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单珊见她醒来，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大夫，她醒了！”
　　医生护士跑过来。卓悦挣扎着想起来，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躺下好好休息吧。”
　　卓悦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单珊说：“是严伟把你从地下停车场救出来的。”
　　卓悦凝思，影影绰绰记得严伟在水下救她的情景……卓悦环顾四周，问道：“严伟呢？”
　　单珊说：“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他一直陪着你，两天没合眼。”
　　卓悦大为吃惊：“两天？！”
　　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多说话。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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