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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泠(秦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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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王上吩咐务必护您周全!”简依旧拦在门口不让关泠出去,现下的情况,呆在这个城中都危险万分,更别说去刀剑无眼的战场。

  “可他也吩咐不让出宫半步,你不要再阻止我了。”关泠急怒参半,白皙的面上晕着绯红。

  “夫人,您为了他命都不要了吗,他究竟会这样重要?”

  “对,我的命就是他给的,我必须去!”

  搭在门上的手渐渐滑下来,关泠瞪了他一眼急冲冲的跑走。

  简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背影越来越小,消失不见,他才恍然回神,抓起桌上的剑,匆匆的追了出去。

  刺鼻的血腥和硝烟味让关泠想吐,强烈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只穿了薄薄的衣衫,关泠却只觉的自己大汗如雨,又急又热。

  “成蟜,你在哪里,在哪里啊……”

  将匕首收入怀中,关泠捡起地上的剑,两手一边一把,战战兢兢的冲入打斗的战场,此番情景,向来只在电视中所见,或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寥寥数语,见到时,都会唏嘘不已,如今自己身入战场,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外加晕眩。

  也许真该听简的话不来了,猛然摇摇头,关泠给自己打着气:你可是跆拳道三段呢,多先进啊,这时代的人哪会啊,不怕不怕,一手一把剑,谁撞上姑奶奶就刺谁。

  “啊……”眼看着被自己刺中的人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她,关泠一步一步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啊……”惊叫声中,关泠乱舞着剑,眼见着几名士兵就要靠过来,关泠丢了剑,用起老本行来。

  “夫人,我来迟了,让您受惊了。”腰身一紧,关泠已被赶来的简护在身侧,他的剑法极好,士兵几乎还近不了他的身就已被他轻易撂倒,关泠震惊的注视着一切,一条生命,出生时母亲要经历极度的痛苦,十几二十年的漫漫成长,却在这战场上,转瞬逝去……

  “带我去找他。”望着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战场,关泠的声音隐隐颤抖。






第38章 战场相逢
  “成蟜!”

  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随着简一步步闯过混乱的打斗,关泠终于找到了,那好似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已是面目全非,他手中的剑在炙烈的阳光下泛着深冷的寒光,原本那样高傲绝尘的人,此时竟是如此疲惫漠然。

  关泠的步子蓦然停住,讶异的瞧着不远处打斗中的白色身影,这一幕,与课上自己的想象何其相似,那么下一步,他是不是会就此倒下,再也不会站起。

  “成蟜!”关泠在简的掩护下快步的奔向危险的打斗中。

成蟜循声望去,混乱吵扰的战场上,那清细的声音仿佛盛夏里蓦然飘来的凉风,消了酷暑,解了烦闷,明了心绪。

  “泠儿……”沾染了血迹的美丽脸上,嘴角漾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只他的手却没有停,众多士兵在他周身倒下,通过他们的神情,几乎可以辨出他们死前的震惊。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美丽和妖冶魅惑从来都不仅仅是女子的专属。

  城楼上,嬴政眯眼去辨识战火中奋力向成蟜靠近的身影,距离太远,却怎么也看不清。看不清索性也就不在意了,那张俊美的脸上浮出满意的笑来,仿佛此刻正看着一场由他制作的人偶在他建立的城中玩着游戏,破败的人偶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公子,我们先突围。”王云也注意到了关泠,小声的提醒着成蟜。成蟜这次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静的点点头。

  在士兵的掩护下,成蟜和王云成功的逃出包围,关泠终是再次拿起剑,杀死了欲伤她的士兵。

  成蟜靠近关泠身边,将关泠拉到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关泠看着对面神色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简,霎时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你竟会来。”清冽的声音里,却是满满的怅然。

  关泠抬头去看他,那张白皙的脸在明媚的阳光下,似玉般晶莹剔透,可这玉,却不该染上了点点血红的瑕疵。

  “我当然会来。”脱口而出的答案让关泠自己都惊讶,忙捂住嘴,可话语明明白白的落入了身旁人的耳中,还有简。

  见成蟜未多语,警惕的眼观四周,关泠小声嘀咕:“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了,你就是不听。”

  那双魅惑的细眸中盈着浅浅的笑意,忙着应付敌军,谁也没有瞧见这番难得的绝景。

  不亲眼目睹成蟜和简杀敌时的狠厉快决,关泠永远都不敢相信真有如武侠剧中高深莫测的高手。成蟜带领的精兵逃的逃,亡的亡,回到驻地,已是一片狼藉,显然也被敌军攻入。

  关泠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紧张的四处张望,深怕突然从哪飞出一支利箭来置成蟜于死地。

  看现在的情形,成蟜已经败了,那么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简随着王云去帮他救援受伤的士兵,关泠被成蟜拉入了军帐中,外面天色还早,帐中四周的花架上点着蜡烛,成蟜大概是累极了,一沾榻就睡着了,关泠站在他的旁边,看着那张脸许久,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想法,摸到怀中的匕首,关泠试图从成蟜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他从躺下后就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放在胸前,可关泠手指轻轻一动,就感觉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加大,不容她抽离,关泠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坐下来趴在他身侧歇息,经过今天的折腾,她也累了,肩上的伤不时还会传来隐隐的疼。

  关泠睡的很浅,她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梦中,她看见成蟜受伤倒下,她奋力的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跑到他的身边,脚仿佛被定住,一步也无法迈动。

  醒过来,见成蟜安睡在踏上,就与自己咫尺相隔,关泠的心愈发紧张起来,她轻轻的摇着他:“成蟜,成蟜,你醒醒。”

  榻上的人眉心蹙起,不甘愿的睁开眼,细长的美眸中,是浓浓的倦意,就连声音都满是疲惫:“别闹,让我歇会儿。”

  她的脸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关泠感觉自己脸上热起来,忙单手捂着脸偏过头去,认真道:“现在还不能睡,成蟜,我要你赶紧离开,现在,立刻,马上,赶紧走。”

  在关泠想要伸手去拉他起来的时候,成蟜终于睁开眼,认真的看着关泠:“泠儿,最初,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我。”

  话题挑的有点远,关泠看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纤长白皙,细细感触,那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关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次认真道:“如果现在让你逃走,你可有打算去哪里?”

  “为什么没有选择我,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关泠肩一沉,眼前的光几乎被完全挡住,成蟜手撑着她的肩,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近到关泠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

  “那我也就不再重要,你来,为了什么?”

  “我……”关泠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跳,映像中,他们从来没能靠的如此近,他也从未用如此温软的语气跟她说话,关泠不适的挣了挣,内心里却又希望他将自己拥的更紧,这样矛盾的心情从未有过,“我……”她有点口齿不清了,手伸入怀中,拿出及笄那年,他赠她的玉,“因为它。”

  成蟜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关泠霎时脸烧的厉害,忙低头埋在他的怀中躲着不愿出来,脸上的温热却灼烧着他冰凉的脖颈,他抬起她的头,看着那张因自己而羞的通红的脸,他笑了,关泠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笑,那样的笑,怕是足以魅惑天下所有的女子。

  成蟜俯身再次吻住那张红唇,多少次,他都希望,可以拥她入怀,多少次,他都希望,可以带她远远离开,可最后,她却成了王兄的女人,本想就此压下心中对她的痴恋,却始终不能释怀。

  关泠恍恍惚惚闻到一股清新,如夏日的莲花,伸出舌舔了舔,触碰的却是让人酥麻的温软。

  “当啷……”

  衣衫散开,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关泠睁开眼,迷蒙的神色霎时散去,回复一片清明,脸上依旧透着红晕,推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关泠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认真道:“成蟜,赶紧离开,离开秦国,无论去哪都好。”

  那张雪白的面上因为方才的亲吻也透着绯红,细长的美眸中是迷人的笑意,“如果可以再次选择,你会选我对吗?”

  “对!”关泠毫不迟疑,拉着他就胡乱的收拾东西,“趁王军还未来赶紧离开。”

  “泠儿,我要你认真回答我。”成蟜抓住她的肩,迫使她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关泠依旧是没有迟疑,只是比方才更为坚定:“对,我会选择你,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应该明白,我是因你而来。”

  成蟜倒是诧异了,绝美的脸上明显的不可置信:“那你,为何会做他的夫人?”

  “嬴政和姑姑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令他们伤心,即便陪上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只是与他相亲相爱。”

  “可你来找我了。”

  关泠垂下头:“我知道,可我不得不来,即便知道结果。”

  “你知道什么结果?”

  说起结果,关泠又慌张起来:“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改变,可我在试着这样做,请你赶紧离开这里,离开秦国,一定要活着好吗?”

  “泠儿,你这样的神情我见了许多次,少年时,我们还并不熟悉,你总是用这样慌张又悲伤的神色望着我,可惜未能有幸见到你死去的那位朋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你一生惦记。”

  “我说的话你都还记得?”关泠的心暖暖的,清冷孤傲也许只是他的表象,原来,那么早以前她所说的话,他也还记得。“是的,很重要的朋友,同你一样重要!”

  “我从未想过要逃走,人生如棋,愿赌服输……”见关泠着急的样子,成蟜轻笑,“可你来了。”

  笑容在那张绝美的脸上蔓延,捧起关泠精巧美丽的小脸,这张脸,多少次他坐在案前都不敢描绘,此时,就在他的面前了,与他隔的如此近。

  嬴政,这一场战争,到底是孰输孰赢?

  按照之前潜来的路线,关泠成蟜简王云四人顺利到达渡口,为了不引人注目,四人都乔装了一番,此时正逢战乱,逃亡的人不计其数,站在远处,被来来往往的人撞的险些站不稳,王云知公子不喜与人同船,雇了一只小船来接关泠几人。

  随着成蟜上了船,关泠回望慌忙逃窜的乱民,突然转身望着简严肃道:“简,我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夫人请说。”

  “随他一起离开,若被王军追杀,也好多个帮手。”

  “我以为你会随我一起。”成蟜语气失望却又有几分了然。

  简偏过头,没有反对。

  关泠看着河中缓缓的流水,如果成蟜真能从这次叛乱中逃脱,那就不符历史,那么,如果并不是一切都如历史记载,是不是姑姑的那两个孩子也可以幸免于乱,就这样离嬴政而去,关泠突然觉得自己坏极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关泠拔下发髻中的簪,双手递到成蟜身前:“我不能就这样走,姑姑还需要我,这个簪对我来说很重要,无论它在哪里,无论它离开我多久,我最终都会去寻它!”

  成蟜接过簪,心中不愿,却也明白她不是绝情决意之人,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嬴政。

  “我会去找你。”关泠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我会去找你,如果你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拿着这把匕首,去燕国找姬丹,他会明白的。”

  说完,关泠又走到王云身边:“王将军,我请你帮忙办一件事。”

  “泠姑娘请说。”

  成蟜和简只见关泠凑到王云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再回头看他们时,面上有几分沉重。

  “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关泠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关泠睁开眼,扑到成蟜的怀中,泣声道:“你活着,是我来这个世界最大的意义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太没成就感了,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

  成蟜愕然,却还是有些不明,关泠阻止他发问,忙道:“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的。”

  “泠儿……”成蟜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将关泠的簪紧紧的握在手中,“记得,回到我身边来。”

  阳光下,那支平凡的银簪却闪着耀眼的魅人光华。






第39章  瞒了世人
  “泠姑娘,属下就送你到这了,姑娘万事小心,如今回宫也不知……”

  “我知道。”关泠打断王云的话,蹙着眉面色凝重:“王将军,为了成蟜,对不起你了。”

  “士为知己者死,能保公子安然,是我王云的荣幸。”

  客栈投宿的人寥寥无几,关泠被来往的人撞上,差点站不住脚,揉了揉肩,关泠沉声道:“多谢将军了!”

  王云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姑娘,公子没有败,公子赢了!”

  “这还不叫败,这还叫赢了?”关泠难以置信,“算了,事已至此,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想着历史,关泠自然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泠姑娘……”王云欲说什么,见关泠低着头,精神不是很好,只简单道,“泠姑娘,您回去了,王上会饶过您吗?”

  “不知。”关泠抬眼望向门外,夕阳如血,街道上,难民相抚着慌忙奔逃。

  “姑娘一定要活着,姑娘若走了,公子也……”

  话未完,王云转身:“属下先行一步,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关泠思索着他前一句话,点点头目送他走远。

  要救成蟜,必然要有所牺牲。

  嬴政站在城楼顶端,黑色的战旗被风刮的呼呼做响,额前的冕旒也随风相撞,今天,他就要一个结果,所以,不胜不归。

  该是把权力收回已手的时候了,俊美清冷的脸上浮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身后的李斯见着,不禁觉得有些慑人的寒意。

  “王上,王翦求见!”

  彼时暮色西陲,落日红霞似血,远处的战场,人喊马嘶,车辕断裂,尸体横成,漳河水也染上了刺目的鲜红,在夕阳的倾洒下,流动的水血红血红,持续了几天的喊杀声终于越来越少,越听越远。

  王翦走上城楼,他的步子有些沉重,杀的,虽是叛军,可也都是大秦的将士,远处城楼边,英姿挺立的大秦王上,手执长剑,晚风将他的朝服吹起,宽大的衣摆在风中涌动,那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最尊贵的黑色,让他心中压抑却又情不自禁的肃然起敬。

  嬴政没有转过身,只问到:“长安君可有擒住?”

  凛然清淡的声音,王翦躬身行礼,道:“长安君已在军帐中自焚,剩余散乱的士兵不堪一击,纷纷投降。”

  玄色冷眸眯起,还是那清淡的声音:“如何确定自焚之人就是长安君。”

  “末将带兵闯入营地之时,长安君军帐大火突起,他的近侍王云奔入火中欲救,被我军抓住,待火浇灭,帐中只有一具尸体,全身被烧焦,面目全非,虽辩不出是谁,但他手中握着一块玉,末将见玉便断定他就是长安君。”说完,王翦将玉举起,赵高接过,奉到嬴政面前。

  见嬴政接过玉,王翦继续道:“此玉乃楚国王室之玉,在秦国只有华阳太后和成蟜母亲持有,华阳太后玉不离身,此玉,必是成蟜之玉。”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见王翦还未退下,问:“还有何事?”

  “属下在城中搜捕逃兵时见到了泠夫人。”

  “嚓……”一块完整的美玉在嬴政手中脆生生碎裂,额前的冕旒也因突然而过的风摇晃的剧烈起来,冕旒飘过,赵高见到王上的眼里更甚的阴霾。

  赵高走到王翦身边怒道:“大胆,泠夫人在宫中养伤,怎会出现在屯留,王将军定是看错了,休要胡说!”

  嬴政挥了挥手,示意赵高退下,沉静道:“将军可知夫人来此何事?”

  “末将不知,只知夫人住在云知客栈。”

  “走!”

  “王上,您这是要去何处?”赵高快步追上嬴政。

  “接夫人回宫。”

  李斯握紧袖中的手,上前问:“王上,归降的叛军要如何处置。”

  “杀。”

  “可……都是秦国的将士。”

  “曾经有人对我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朝既叛,如从轻发落,我大秦王室威严何在!”

  活了几十年的云知客栈老板从没想到有生之年在最混乱的时刻竟迎来了这么尊贵的客人。所有人都停下来跪拜开来恭迎王上的亲临,胆大的悄悄的抬着头去看被人群簇拥着的王上,又被那凌烈的气势吓得不由自主的伏拜在地。

  赵高走到客栈老板身前,老板抬头殷勤的笑问:“大人有何吩咐?”

  “王上来此接泠夫人回宫,你们且让开道来。”

  君夫人,众人心中诧异满是疑问却又不敢交头接耳,他们的客栈何时迎来过君夫人?跪着挪开,王上的随从随即去到客栈四处查寻。

不一会儿,所有住在客栈的人都被叫了出来,赵高一一看过,回禀嬴政:“王上,没有见到夫人。”

  嬴政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客栈,随从恭敬的跟着离开,直到一行人走远,客栈内也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轻易站起,仿佛被施了咒,等待着被释放。

  关泠得知王云被抓,本打算直接回宫,来时是随简一起来的,此时到不知如何回去,于是决定先回客栈,如今城中混乱,要雇辆马车没那么容易,而自己偏偏十五岁那年被成蟜放在马上折腾成那样,从此坐上马背就头晕胸闷各种不舒服,现下只有回客栈再做打算。

  既然已经出了门,回去的晚与不晚都没有区别了,离开时从来就没有想过后果,也没做完全的准备,回去必然会惹嬴政生气,可她不能放弃可能救赵姬的机会。

  “殷掌柜,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关泠四下打量,确信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周围,走过去扶起殷掌柜,疑惑道,“你们这是在跪拜谁呢!”

  客栈的人仿佛现在才从沉睡中醒过来,纷纷站起来揉着酸麻的腿,谁也不敢妄自讨论方才的一切。

  殷掌柜瞧着眼前这清丽的女娃,也觉着亲切,只悄声说:“姑娘莫要大声了,王上方才来过,说是接泠夫人,我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君夫人呀,哎,王上……”

  殷掌柜拍了拍关泠的肩,蹒跚着步子回到柜台后记起帐来,关泠愣住,事情不会有什么不妥吧,嬴政怎会知自己在这里,他有没有相信成蟜已死?

  成蟜那般骄傲的人必然不会让自己沦为囚犯,就算战败,也会自我了结,所以关泠想了这个办法,可现在嬴政来找她……

  知道了又如何,还是要回去,回王宫,回到嬴政身边……

  “姑娘,您小心些。”

  关泠忙止住步子身子晃了晃抚着扶梯才没让自己摔倒,面前散了一地的酒坛碎渣让她不禁暗吸一口气。

  “谢谢。”关泠迅速上了楼,她要赶紧回去,在嬴政回宫之前就回去,她心里还是认为嬴政不会拿她怎么样的,生气是必然的,可不会要她的命的,时间不久了,所有的事情都接踵而至,她没有时间犹疑了。

  王云的肩被铁钩勾住,手脚都扣着重重的铁链被人拖至城楼,夜深微凉,月夜光华如薄雾,笼罩着整个世界,战旗微湿,露深雾重,看清远处所站之人,王云哈哈大笑起来。

  拖着他的人恶意牵动铁钩,肉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中清晰可闻,王云只是稍微的皱了皱眉,笑声没有停止,侍卫欲再行刑,赵高看嬴政脸色,忙制止侍卫,让他们退下。

  王云依旧大笑,目不斜视的望着嬴政,那眼神里,有恨意,也有不懈,这样的眼神嬴政许久未见了,他突然觉得有些怀恋,小时候尽管受尽别人冷眼,可她,他的泠儿,总是握紧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将那些人打翻在地,那是多么温暖柔软的手啊。

  嬴政觉得有些疲惫,眼神里也满是倦怠:“先生愿降否?”他突然觉得,自己该放别人一条生路,他突然记起,那时的山间清溪潺潺,那个清丽聪慧的女子不着边际的对他说:“嬴政,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蓦然惊觉,泠儿的思想,泠儿的话语,时不时都会左右着他的决定,她的无心之言,却似预言最终在现实中出现。

  他又有些后悔了,背叛自己的人,岂能饶恕半分!

  狂肆嘲讽的笑声在他耳边萦绕,皱起眉,嬴政有些不耐烦,“先生为何发笑?”

  王云失去侍卫的牵扶,一下瘫坐在地上,却只稍片刻,又坐起来,脊背挺的笔直:“笑我大秦江山落外人之手!哈哈哈哈!”

  只那双清明的眼让人辨识此时发笑之人并未癫狂。

  嬴政有些累,懒声问:“先生何以断定寡人非赢氏血脉,谣言最终只会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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