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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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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当今世上,分三国一蛮,‘烙国’、‘赫国’、‘鸿国’,三国呈扇形相邻。但三国的外边界处,皆是一片荒蛮之地,住了彪悍善骑的游猎民族,他们中以‘猛嗜部落’成了体系,几乎称霸草原。他们常年骚扰我国边境,夺抢我们的粮食,残杀我们的臣民,凌辱我国的女子!每每等我们赶去,他们已经策马而逃。
三国各自为政,每当‘猛嗜部落’来犯,才想着派兵抵抗,而那时,‘猛嗜部落’已经逃到其他邻国的领土荒原,不方便带兵去追,唯恐引起不必要的三国纷争。
此次与父皇前来‘烙国’,不但是寻你,还要与‘烙国’联盟,想要一同歼灭‘猛嗜部落’,以绝后患!
为了能与‘鸿国’达成互相信任的共识,父皇则命我等,娶其公主一人。眼下,除了我与十一第,再无合适人选。“随即状似自恋般,耍花腔道:男人啊。太优秀,也是麻烦……”
本来低沉的气氛,被罂粟花一言,逗弄得轻松不少。
我却问:“与‘烙国’联盟,狮子又出了什么骚点子?不过是亲自勾引眼镜蛇吧?”
罂粟花噗嗤一声,笑喷了,后背大大的震动着,半晌,才道:“你真敢想。是送了美女过去。”
我不屑道:“真没有创意。不是卖儿子就是送美女,怎么不自己亲自跳艳舞,扭屁股,晃大腿,抖胸肌,去勾引别人呢?”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山儿啊,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不用去娶‘鸿国’的公主,直接笑着仙逝了。也就你敢这么埋汰父皇,换个人,怕是百死都不够啊。”
我薅着小草,恨声道:“埋汰他是轻的,我身边这点人,都让他给折腾散了!”
罂粟花收了笑,却吊儿郎当的问:“怎么样?想我去还是十一去?”
我咬牙道:“让狮子去!他这打种马,不继续发扬种子遍布全天下的精神,太可惜这等人才了!”
罂粟花又笑开了,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道:“父皇……从你走后,便没有宠幸过任何人。”
心,咯噔一下,忙慌乱道:“那是他干得太多了,十成不举,放长假,大修了。”
罂粟花哈哈大笑道:“山儿,你这舌头,是真毒啊。”
我耸肩:“还好吧,我也是就事论事,推断而已。”
罂粟花低低笑着,沙哑调侃道:“这次父皇让我来寻你和十一弟,但我想山儿一定不愿与我回去,就先绑了十一弟吧。山儿只管任性的去飞,累了,为夫的肩膀,等着给你靠。至于为夫的清白,小娘子且放心。这鸟儿虽然不让小娘子满意,但也不是她人随便能采得去的草色。为夫这次虽以联姻之说去那“鸿国”。但必然会想些野路子,力保这如花似玉的清白之身。若将来了无牵挂,还请娘子收留这孤枝罂粟花。”
虽然罂粟花语气轻佻,却不知为什么,竟压得我喘息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又静止了。
没有答复,没有疑问,没有斗嘴,没有叹息……
两个人,背靠着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纠缠在一汽的,仿佛只有随风飞舞的发丝。
寂静中,罂粟花突然转过身,将我抱入怀中,仍旧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不留余地……
此刻,纠缠在一汽的,除了发丝,仿佛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风儿轻抚着感官,我埋头在罂粟花怀里,囔囔的问:“罂粟花,此去联姻后,就要打仗了吗?”
罂粟花点点头,下巴轻蹭着我的发侧。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罂粟花却沙哑着声音,恨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不能让人放心?如无地方去,就去‘花色山庄’,等为夫回来,让你画幅真正的艺术,裱起,挂之……”
第57章冷雨桂香
第57章冷雨桂香
       罂粟花走了,白莲祖宗走了,我一个人,回到了客栈,又背起了知音的吉他,捧起多情的画卷,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向未知的地方。风景,似乎又很多,但都不是我想看的。心里,莫名的挂记,却分不清到底为谁。此刻,他们都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准备启程去“鸿国”?我呢?到底要去哪里?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我就画下一幅风景。其实,我并不喜欢画风景,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画过了两位极品男子后,除非看见月桂、罂粟花、白莲,不然,是在难以激起我那独有一偶的创作欲望与激情。
对啊,我的‘狮子裸腚图’还放在‘赫国’皇宫里呢!如果又机会,得去取出来。还有我的知己四大爷,也得牵出来转转。
我的小红枣,原先寄放在一户养马人家里,前些日子去寻,却被眼镜蛇早一步带走了,真是不讲究。骑了我不说,还想骑我的马,呸!不道德!
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走走停停,兜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今晚吃过饭后,已经没钱住店了。
一个人,拖着吃完这顿饭便没钱喝下顿茶的疲惫身子,漫无目的的拖拉着脚步,走着。
天空,忽然划过一声雷喝,眼见瓢泼大雨瞬间倾盆而下,我抱着画卷,快速闪进一处屋檐下,将后背对着风雨,面冲着墙壁,只求保护好自己的画卷,别把眼镜蛇淹花了。
耳边,是声声雷怒;身后,是阵阵寒雨;我一个人,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被粗大的冷雨打得险些支离破碎,却仍旧咬牙不动,打算硬挺过这场强势的拍打。
思绪不知道飘荡去了哪里,想起了什么人,叹息了什么事,感慨了什么缘分,恼怒了什么情绪……
渐渐的,我觉得雨水小了,背后虽然依旧冷得很,但却不痛了……
渐渐的,我觉得雨水停了,太阳出来了,背后变得暖暖的,有种缓缓的温热……
渐渐的,我回过头去,求证自己的错觉……
大雨仍旧在磅礴而下,那清冷冰凉,硬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在那黑漆漆的瓢泼大雨下,撑起了一把淡雅的纸伞,一张温润的笑颜,一双载着心疼的温柔眸子,一身浸湿的水青衣衫紧紧贴在修长身姿上,一双白色软靴被雨水掩埋了曾经华美干净的模样……
那人,就站在那空旷的黑夜中,用修长而单薄的身子,为我支撑开一片宁静的天地,那淡淡的笑颜,沁满了心疼的痕迹,却又被小心的掩盖住,不让我那骄傲的自尊,生出一丝一毫悲戚。
他,就那么一直温柔的守候,仿佛只等着……我……回头……
我冻得僵硬的脸,缓缓勾起笑意,哑着不像话的嗓子,干巴巴地唤了声:“月桂……”
月桂含笑而立,伸出被雨水打得冰凉的手指,牵上我的小手,温柔的包裹着,用纸扇护着我的画卷,将我带向又他的地方。
雨水很用力地捶打着人的身体,似是责难人的不懂珍惜,也似冲洗着尘土泥迹,更似要沁入土地,孕育出灰败后的生机。
周围的一切,都是冷的。月桂的手指却慢慢变成暖的,一根根将我的纤细包裹,安慰着颤抖的瑟缩。
不知道走了多久,进入一个院子,步入一间已经点燃了蜡烛的屋子。环视一圈周围摆设,于古朴中透漏着简约,却在微黄的烛火下,显得很温馨舒适的样子。奴仆将两桶浴水分别抬进屋子的屏风前后,便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我将画卷放到桌子上,打了个大喷嚏,震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月桂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微微皱眉,温言道:“去泡一下热水澡,我让下人去煮些姜汤。”
我听话的走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跨进木桶,将整个人全部都沁入热水中,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玩。我以前接受训练时,最让我感兴趣的除了刀子,就是闭气。不喜欢枪,一直不喜欢那种勾动下手指,就可以取人性命的不良行为。更喜欢亲身接近,在独特的刀舞中,与血液喷洒间,诠释对于生命的尊重。
不自不觉就闭上了气息,安静地躺在水里,耳边仿佛有些细微的声音,却听不真切。
月桂的脸突然出现在头上,在水波纹里,荡漾出担忧的焦虑神色,伸出手就攥住我的胳膊,将我提了出来,急切的问:“怎么?晕吗?”
我呵呵笑着:“我就进水里泡泡,你紧张什么啊?”
月桂温柔的脸庞微红,抬手点了下我的鼻子,笑嗔道:“顽皮!”
这一点,我们都愣了,不为这种亲昵,只为那修长手指的无意间,划过我的赤裸身体,触碰道我胸前那粉嫩的敏感点。
这一刻,我们才意识到,原来,彼此竟然都是赤裸而立,完全没有遮拦地面对着对方。
我不知道这时候一般女子会不会大叫一声,躲入浴池水中,红着脸,不肯抬头。
而我,却是眼睛瞬间一亮,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摸上月桂的腰身,只能赞出一个字:“雅!”
月桂身体一僵,按住我的手,哑声道:“别动,山儿。”
自从了解了男人的欲望后,我就能分辨出情欲的危险信号,于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还是收了手,然后傻乎乎站在热水中,瞄着月桂的身体,用极其火辣的目光,一遍遍的唰唰着。
月桂低叹一声,将我揽入怀里,似自言自语般,道:“山儿,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示出无可奈何时,因为也是一种模糊而无力的行为吧?咳……显然,对于以上这一点,我是个外行。
虽然不懂月桂的感叹,手却开始不老实地抚动起来,悄悄攀爬道月桂的臀部,莫了一把,又动手拍了拍,忍不住赞道:“弹性真好!”
月桂身体瞬间再次僵硬,拉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用异常火热的眸子,看着我,沙哑低语道:“山儿,你在玩火,知道吗?”
我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大大的喷嚏,外加突然晕倒的滚烫身体。
耳边,似乎传来月桂人员认为的叹息。
半昏迷中,感觉月桂将我抱出了木桶,又拿来柔软的棉布,将我全身仔细地擦干。用被子将我裹起来后,又开始擦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异常温柔。
我困难地张开眼睛,看着黄色光晕下的裸男,眼睛再次闪烁出色女的瓦绿光色,手又自然地从被子里伸了出去,摸上了月桂的修长大腿,不甚清醒地吸着口水,囔囔道:“真好看啊……”
这次月桂没有阻拦我,任我一下下摸着,反手提起姜汤,用嘴吹了吹,尝了一口后,送至我的唇边,软语哄道:“来,山儿,乖,张嘴,把姜汤喝了。”
我一闻那味就觉得恶心,忙摇着硕大的头颅,粗声喊道:“不喝不喝……”
月桂仍好脾气的哄道:“乖,喝了就不头痛了。”
我坚决摇头,抵死不从:“不喝不喝……”
月桂坐到我身旁,抚摸着我的发,眼中含了宠溺,缓缓诱惑道:“山儿,快点好起来,你不想画我吗?”
一句话,比什么都好用!我眼睛瞬间一亮,眼睛瞄着月桂的优美裸替,望着那曾经被我摧残过的小鸟儿,乖乖地张开嘴,让月桂将那姜汤喂下,难喝得直吐舌头,却没吐掉一口姜汁。
话说,裸男的魅力,就是大。
就算现在有人不用麻药,就给我做切割手术,老子八成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不大了,直接昏掉。
月桂见我合作态度良好,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亲昵的望着我,笑道:“要糖吗?”
月桂的眼眸若含了璀璨星子,闪闪烁烁异常明亮;萦绕着他独特气息的身体,在我面前,缓缓靠近;仍旧挂着水珠的黑发滑过我的锁骨,那冰凉的感觉让我身子一紧,那温暖感觉却将我圈圈环绕,似是无力挣脱;那湿润的唇,温润地烙在我的柔软;那润滑的舌,轻舔了一下我的唇畔。
望着对我眼含笑意的月桂,我自己也伸舌头舔了一下唇畔,眨了下眼,竟然真的是甜的!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迷糊了,我竟然张开嘴,若被人宝贝的孩童般,啊了一声,示意月桂再给我点糖。
月桂温润如玉、淡雅如菊的笑意,在冷雨夜里缓缓绽开,若一壶上好的香茗般,暖人心扉,沁人唇齿留香,即使经历了千山万水,亦难忘。
月桂再次贴近自己的唇,伸出含了甘甜的舌,在我唇上又舔了一下,然后退开。
我忙自己舔了一下唇,又眨了下眼睛,千真万确,是甜的!!!而且,不是我讨厌的那种甜腻,而是幽雅的清冽竹香。
如狼的眼睛狠狠盯向月桂的唇,恨不得一口吞了那美味儿。
月桂却含笑不语,不再给我甜吃。
我不依的扑了过去,脑袋却又是一阵眩晕。手指仍旧拉扯着月桂的手,人便昏昏沉沉地倾斜道床上。脑中却还想着,月桂的舌,是竹香。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靠向我,我自动依偎了过去,想要萃取灵魂深处缺乏的温暖。
隐约间,听见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若晚风过境,既眷恋又感伤,卷着千年的喜悲,幽幽道:“山儿,你要好好的睡,香香的睡,又我护着,定然周到。
山儿,这几日的颠簸,你怎又瘦了如此之多?让我如何能放下这记挂的心思?
这蹉跎的岁月中,我本无所求,如今,却欲恨着三五年的光景。若有依定,真想与孩童时遇你,此生,许诺庇护,便不会空言,定惜你若眸,怎会让他人伤你心神片刻?
山儿,你可知,这眼中,心中,有了你的影子,刻得深入,怎能轻易抹去?即使你不曾停留,我亦背负枷锁追逐,此生,只愿你……若孩童般尽展笑颜、憨然无忧。不知赌了此身,是否既可,给你所需,予我所求?”
五十八。桂花之香
五十八。桂花之香
       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持续高烧了多久,再次略微清醒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月桂温柔的黑眼圈,听见月桂松了一口气道:“山儿,你终于醒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心里变得柔软,仿佛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守侯着我,让我觉得孤单的灵魂,有所依托。
我试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身上湿乎乎的难受。
月桂支起身子,将我抚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又伸手取来床边的药碗,送至我唇边:“乖,再喝一副,就好了。”
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好像迷糊中喝了不少。意识清醒后,又开始抗拒此药,微微皱着眉,盯着那浓黑的东西运气。
身后月桂低低的笑声传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蒙上我的眼……
我只觉得唇上一软,自动张开嘴,那苦涩的味道在刹那间充斥着没一个味蕾,却不觉得多难接受。
就这样,在黑暗中,口对口,将所有的药喝完后,就像无数个昏迷中熟悉的动作那般,将嘴大张,啊了一声,要糖吃。
月桂轻笑着,好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若月下的溪流,吸引了人的驻足。
温润软舌在我的小舌上一舔,我吧嗒吧嗒嘴,还真清冽甘甜。又张了张嘴,月桂又舔了一下,我又吧嗒吧嗒嘴,感觉好极了。
头还是有点晕,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我拉下月桂的手,倚靠进他的胸膛,问:“我睡几天了?”
月桂将被子裹个严实,才回道:“睡两天了。”
我点点头:“我说的嘛,肚子饿得难受。”
月桂笑道:“你每天都吃东西,怎么会饿得难受?”
我抬头扫眼月桂,嘟嚷道:“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昏迷呢吗?”
月桂拍着被子,就像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呀,昏睡小半天,就会清醒一小会儿,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吃饭,哪里肯饿到自己?”
惊讶,绝对的惊讶!没想到我的求生意识这么强。清咳一声,尴尬道:“那我岂是只吃不拉?”一掀被子,打算看看自己的肚子胀成什么样,却看见被子下的四条赤裸大腿。
被子又被月桂迅速盖好,出言训斥道:“这刚好点,再着凉了怎么办?”
我僵硬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经强上了白莲祖宗的禽兽行为,缓缓道:“月桂……”
月桂温柔的于耳边低语:“恩?”
我的手在被子里画圈圈,想了想措词道:“月桂,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月桂微愣,随即揶揄道:“山儿想把我怎样呢?”
我低了低头,嚷嚷道:“不是我想怎样,是我问你,我有没有怎样?”
月桂伸手提过我的下巴,看者我眼,问:“如果怎样了,山儿如何?”
我被月桂问愣了,半晌,才磕巴道:“你……你想怎样啊?”
月桂被我气笑,长臂一收,抱紧了被子与里面的那个我,暖暖道:“只要山儿高兴,怎么都好,就是别再病了。”
我点头承诺:“放心,我一定让自己好好的。”转而问道:“月桂,这两天你没睡好吧?”
月桂轻抚我的发:“山儿是个小妖精,病了还喊着:‘月桂,你答应让我画的!别穿衣服,别穿……’我这身衣服,从你生病那天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穿上。”
我一咧嘴,干笑着,默认了自己的潜意识行为。
月桂却叹息道:“山儿,如果能这么一直抱着你,多好。”
我没有回话,肚子却真的叫了起来,直喊饿。
月桂轻笑着问:“山儿大人,喝点清淡的百花粥如何?”
我点头:“好,要两碗。”
月桂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
我抬头:“我自己能吃两碗。”
月桂一愣,抬起手指,点了点我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山儿是个贪吃鬼。即用被子将我俩裹严实,唤来仆人,端上漂亮的百花粥。
乍闻下,就觉得口水泛滥,眼睛瓦亮地伸手去抓,月桂却先我之前,将那青瓷碗端起,用拇指食指捏起勺子,捣了粥,放到唇边试了温度,怀抱着我,让我看着碗里的漂亮花朵,一勺一勺喂给我喝。
一碗粥吃完后,月桂在头顶温柔的问:“山儿,还吃吗?”
我点了点投,却没有发出声音。
月桂细心地轻转着我的脸,看见我脸上的大片水痕,惊了眼,忙伸手擦着问:“怎么了山儿?不好吃吗?我们这就换,好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哭了?山儿?”
我呱地一声,扑进月桂怀里,大哭特哭起来,把自己的老脸全部都扔一边去,只想痛哭一场。
月桂像抱着易碎的小奶娃般抱着我,轻拍着,哄道:“山儿,不哭,不哭……:“
月桂越哄我苦得越凶狠,简直是倾盆大雨外加拳头冰雹,全部招呼到月桂身上,粗声吼道:“别对我这么好!别对我这么好!听见没有!别对我这么好!!!不准对我这么好!!!”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了。
月桂亲吻着我得额头,心疼的凝视着,宠溺的安抚着:“好,好,不对山儿那么好。”
我一愣,继续嚎啕大哭:“就知道你是假啊,是假的!!!”
月桂亦是一愣,了然地笑着,轻声叹息道:“山儿,我这辈子,只真心对你一个人好,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我一听,缓缓收了泪,抬眼看月桂,傻乎乎问:“为什么?”
月桂轻抚着我的泪痕,缓缓道:“山儿,你……让人心疼。”
我突然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别逗了,我一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别人疼。”
月桂一把将我抱入怀里,紧紧地,不留缝隙道:“山儿,你……到底过着怎样的童年?”
童年?我有童年吗?当别人拿着高档铅笔时,我手中握得却是一把比我胳膊都长得青刃!为自己选择吃饱饭这条路,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我,没有童年,不知道应该如何玩游戏,不知道如何梳理头发,不知道应该如何撒娇,不知道应该如何……讨好。
我不知道自己发高烧时,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当一个男人如此问我时,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多年来习惯的隐匿,从来不曾说出口的秘密,已经变得无法言语。
月桂见我如此,只是轻吻着我的额头,怜惜道:“山儿,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吧,让我给你一个永远的童年。”
这该死的泪水,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不停的流淌!任我如何擦,都抹不断这两条清流。
我发现这段时间我的哭泣频率,竟然比我所有过去式的总和多得多。感情这东西,果然让任混乱莫名,却又贪恋不自拔。
哭着哭着,我不自觉地将自己窝进这个男人的身体,开始贪恋这个男人的温柔。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被他吸引了。只是,他有王妃,有侧妃,有小宝贝。而我,又是谁?
能接受狮子的过去,是因为我们都不完美,有着如此明显的瑕疵。张扬的性格,搅拌在一起,是必然的纠葛,却不会为对方停留,终将分飞而去。
但,月桂不同,他优雅得如同仙子,轻柔得如同烟雾,清冽得如同竹魂,只会让人贪恋得更多,私心得想要独享这份唯一。
然而,月桂的家室,就如同狮子的后宫一样,那是我无法触及的地方。难道还要伤心一次,才能证明自己是她人眼中的污垢吗?
狠狠擦干自己的泪,用力吸吸鼻子,用力摇着头:“不,月桂,你有你无法割舍的牵伴,那是我永远无法融入的世界,就像水与火,总是无法交融。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照顾,我不是个好女人,我贪恋着你的一切,却背负不了你子女的哭泣。
我,无法与她人共享一份爱情。”
静静的午后,仿佛连时间都懒得行走,一个男人无声地凝视着一个女人,仿佛要把彼此的样子刻入记忆最深处。
时间,就此停下吧……
但,时间却是个顽皮的孩童,在你想要捉住时,总会嘻笑着跑得很远很远。
月桂的手指动了一下,缓缓抚上我脸,竟,勾唇笑道:“果真还是孩子……”
虾米?月桂,不带这样地!我哪里是孩子了?不服气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蓓蕾,挥动着小拳头,叫嚣道:“胸肌鼓鼓未必会武,别看我胸部平平,未必不行!!!”
午后的时光,溢出月桂欢愉的笑音,若清泉般,缓缓流入我的心田,滋润了一些干枯的角落。
我们的对话,从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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