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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媛日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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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家父母从那以后也就对纪秋柚更严加看管了些,在她上大学之前都没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超过24小时,就连她上的寄宿制高中,也是用一张如假包换的病历换取了三年的走读。
  “不要啦,这样以后我怎么方便带男朋友回家呢?”纪秋柚坚决不从。住在舅舅家那不是跟住自己家一样么,才不要咧。
  “不住这那你就搬回家,总之不许你一个人在外面浪了。”纪母的威严一向不允许别人顶撞,哪怕是脾气跟她如出一辙的女儿。
  当年从母亲一张一阖的嘴里,也是吐出了“不要再想什么上海了,你要死也是死在我面前”的话。
  而就在此时,纪秋柚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一声信息提示音。“好点了没,等会儿我去看你吧”的短信,来自陆永。

  十一、什么是爱情

  在林致的心里,思念的分量并没有占到很大的比例,毕竟是暌违二十年后的再次见面,在岁月面前,任何坚硬的磐石都抵挡不住日复一日的水滴。更不用说是五岁那年的短暂相处,与离开后的二十年相比,一年只是时间汪洋里的沧海一粟。
  所以在大一那年的宿舍楼下意外遇到儿时的旧友时,他也并没有唐突相认,也无意在她与男友闹别扭时不识相地作自我介绍。他稍作驻足后,就迈开了脚步,追上了室友们。
  彼时林致有情投意合的女同学,高考结束后女孩子意外落榜,于是他先行一步,也不忘为复读中的她加油打气。他选择回到小时候只待过一年的城市上大学,除了非常适应这里潮湿燥热的气候外,这儿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园林造诣也是吸引他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他升上大二的时候,女孩子也追随林致来到了这个离家千里的城市,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等到下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再打个招呼吧,林致心里一直这么想着。然而要在大学城里偶遇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哪怕是在几率最高的饭堂里。直到他大一快要结束时,有天他经过招生办前的橱窗,看到了优秀毕业生展示的照片墙中,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曾经与她四目相对,柔情似水。
  辗转透过学生会的熟人打听,朋友对他的印象很深刻,“陆永啊知道啊,国贸系的第一名嘛,上次他拿了奖学金后还请我们吃了顿饭,还把他女朋友叫出来了,也是个挺有趣的女生,好像是S大日语系的学妹。”
  林致每次去S大等女朋友下课吃饭的时候,都会溜达到外语学院的布告栏前寻找那个相熟的名字,然而每次都无功而返。虽然通过家里打听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但是他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理由去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缘分的话就会遇到了吧,在他迄今二十年的人生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东西。
  在林致大二快要结束的时候,有天他也是去找女朋友时经过外语学院,习惯性地往布告栏上一瞄,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正在与他聊着天的女朋友对他突然的噤声不解,也跟着凑上去看了看,“休学通告?纪秋柚?好特别的名字哦。”
  “她也是个挺特别的人。”林致还是定定望着那张A4纸。
  “你认识她?”小女生对男朋友身边出现的异性都会异常敏感。
  “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姐姐,不过已经有15年没联系了。”林致转回身,拉着女朋友的手往食堂走去。
  黄医师给纪秋柚检查一番后表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两天按时服药即可。纪母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提让她搬回来住的话题,怕她一个心气不顺又往死里咳去。
  晚饭时间在一团和气中度过,纪家父母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林致身上,倒没怎么数落自家女儿了。
  “我第一眼瞅见时就觉得眼熟,原来是小致啊。”纪母对仪表堂堂的男生很是顺眼。
  “要不是弟妹说起,我还以为是秋柚带回来的男朋友呢。”纪父也甚是满意。
  林致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着,纪秋柚正送到嘴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不要乱讲啊老爹,人家可是舅舅舅妈先看上的。”说完眼神使劲往赵欣欣那撇了撇,顿时心领神会的纪父略显窘态。
  “嘿嘿,反正到我这儿横竖都是预备喊一声’姐夫’了的。”纪夏荔暧昧的接茬又被纪秋柚和赵欣欣同时甩了几个白眼。
  话题接着被引导回他们几个小时候的趣事上去,顺利地化解了纪秋柚的词穷和尴尬。晚餐过后纪家父母就要连夜赶车回家了,林致负责将纪家四口一一送达。
  “小致啊,既然你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话,就麻烦多照应一下我们秋柚啊。”纪母在临上汽车前还不忘叮嘱道。
  没等林致开口就被纪秋柚抢了过去,“妈,有你这样跟小弟托孤的么?”
  “孤什么孤,你这孩子一有点力气就要跟我抬杠是吗?”纪母不满自己的好心被漠视,还要反驳时就被纪父拉着催促上车了。
  “阿姨您就放心吧……”林致还没对被车门阻隔开来数米外的纪母应承完,就被纪秋柚扯着衣领拉走了。
  然后就是把纪夏荔送回学校。纪夏荔在C大读土木,如今大四实习中,刚刚结束了一个项目有一个星期的补休假期,不用回工地上班他也是住在学校跟还没离校的室友们厮混。纪秋柚对有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弟弟感慨着,“天天出去搬砖也没见练出什么肌肉啊,反倒是晒黑得像个非洲佬了。”
  “我的黑是古天乐的帅黑帅黑好么,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垂涎呢。”纪夏荔有一阵子没跟她斗也是嘴痒得要命。
  林致在一旁默默开着车,被他们的斗嘴惹得呵呵直笑。见两人被自己的傻笑停了话语,于是解释道:“你们继续,我是羡慕你们姐弟感情这么好。”
  “切,我跟他感情才不好呢。”纪秋柚连忙否认,害怕勾起他孤单的身世。
  “对啊,我一向都是活在她的阴影之下的,小时候她还对我说什么’你是因为我才被生出来的没有我哪有你’这种话。”纪夏荔也跟着附和,不过好像开始了另一个奇怪的走向。
  “我哪里有说过这种话?”坐在副驾上的纪秋柚转过身对后座的弟弟否认。
  “哪里没有,我哭着跑去问老妈,老妈说’是啊把你生出来就是给你姐玩的嘛’”。纪夏荔一直对自己生活在重女轻男的家庭里忿忿不平。
  两姐弟就这么吵吵闹闹着到了C大,纪秋柚还让林致在惟贤路停一会儿,自己跑下车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小吃让纪夏荔带回宿舍分着吃,末了还嘱咐他下周去她那儿吃饭。纪夏荔在校门口看着林致的车子走远消失在路口了才慢慢走回去。
  想起在车上跟老姐的争执让纪夏荔不由得笑了,自己的降生是托了她的福没错,从小也是被父母教育说长大以后要照顾姐姐,不懂事的时候也曾怨恨过父母为什么要将这么沉重的使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比起那些不平衡的小情绪,如今记得更多的是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了都是姐姐帮着欺负回来,考试不及格的日子都是姐姐帮冒签了父母的名字蒙混过关,就连填报大学志愿时因为不想听从母亲安排的医学系,而即将被封锁经济来源和被母亲召集来的亲戚好友轮番洗脑时,也是姐姐站出来为他解困。那个拖着病弱的身体激动地喊着“是不是我现在死了他就不用读医了”的人,那个让他现在能愉快地搬砖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是他这一生都要厚待的人。
  最后林致将纪秋柚送回住处,从大学区过去还要半个小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天。
  “哎,你说你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见过我,怎么没叫住我啊?”纪秋柚想起来还有个问题一直没解惑。
  “那个时候还不太确定是你,等打听到你的院系的时候,你又不在学校了。”林致如实相报。
  “哦。我经常宅宿舍的,你遇不上我也是很正常的啦,”她含糊过去转移话题,“你这么帅,在学校应该有很多女生追吧?”
  “有没有我倒是不知道,以前一个女朋友就让我够头痛了。”他在红绿灯面前停了下来。
  他早女生一年出来工作,没有执着于专业对口一时兴起跑去做了销售,三天两头出差的日子让女生对聚少离多的生活难以适应,三不五时的应酬也让她多疑起来,对于他不愿返回家乡的决定更是心灰意冷,争吵和冷战渐渐增多。在女生毕业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分了手,女生应父母要求回去考了公务员,听说最近还结了婚生了小孩。而他自那以后也没有遇到过合适的人,只能寄情于工作。
  “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嘛,”纪秋柚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公司也有很多妹子喜欢你的哦,远不不说,近的就有……”
  还没等纪秋柚说完,林致就伸出头靠近了她,“是有多近?”两人面对面,要不是安全带扯着他,只怕脸都要贴上了。
  “额,赵欣欣啊,别说你不知道她的心思吧。”纪秋柚对突然被拉近的距离慌了一下神,连忙把头往后面退,安全距离又确保了半米。
  “那你知道我的心思吗?”为什么今晚林致的神情看起来与平常很不一样,“秋柚。”
  她被吓得有点不知所措,想要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哎,你干嘛直呼我的名字啊,没礼貌,应该叫姐。”话题转得很生硬。
  马上变绿的路灯在这个时候解救了她,林致把身体坐直回去启动车辆,面带戏谑的笑意,“姐,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去约会?”
  如果说,在再次见面之前,他也以为那点想念只是因为怀念故人旧情的话;如果说,在时隔二十年后看到她的照片还是会想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的话;如果说,在见了面之后的每一天里都会对她的一举一动在意的话;如果说,这都只能算是友情亲情的话。
  即使是那样的话,他也愿意以友情亲情的方式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如果,这就是他所理解的爱情的话。

  十二、说的不如唱的好听

  闹钟响起时纪秋柚一个激灵地弹了起来,想起今天是周一正要起床,又忽然记起昨夜睡前已经发了信息给高美玲请了一天的假,于是把闹钟关了之后又躺下继续睡了。
  床头柜上放的一盒感康已经被吃掉了大半,纪秋柚把身上盖的两层被子又扯紧了一下,风寒导致的喉咙疼痛让她睡也睡得不踏实。
  前天晚上林致送她回来时还好好的。虽然被他不知真假的“表白”扰了心神,但纪秋柚自诩“师太老矣”的心境不至于让她的心跳还能如十七八岁的小鹿乱撞。
  就算是真的,等新鲜劲一过就是半句也嫌多的疏远了吧。纪秋柚会这么想也是不无道理的,虽然她拒绝过很多相亲,但是也参加过多于拒绝次数的相亲,其实主要目的就是去蹭饭,每次她都会拉上高美玲作陪,从未单刀赴会。
  每次的相亲她都会安排在工作日,下了班就直接以马尾卫衣帆布鞋的形象去赴约,虽然那副“邋遢”样不知道被纪母数落了多少次,但她依旧是我行我素。饭桌上她的注意力只在于吃上,暖场的任务就丢给了高美玲,遇到感兴趣的话题时才会插上几句。被纪母骂“你傻啊要是人家看上高美玲怎么办”时,她也是理直气壮地驳回“我自己去才傻吧要是被怎样了都不知道呢”“能被抢走的男人终究是留不住的”。
  此番自我埋汰下来,淘走了沙子,竟然还有不少傻子。安静斯文和活泼外向的形容词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形容的却是同一个人,这让她有点精神分裂。但是对于那些傻子,哦不,独具慧眼的“金子”们她也并没有拒绝到底,只是以她慢吞吞的个性,还没聊到她最喜欢的电视剧电影,对方就想跟她聊适合嫁娶的黄道吉日了。对于话不投机的“金子”们纪秋柚都一一打入了冷宫,对方意识到她的兴意阑珊后也都自觉地消失了。
  出现在相亲席上的待婚男青年都觉得自己是“时日无多”了,花费大把时间去取悦一个女孩子似乎是在十几岁时才会去做的事情,以最少的投资获得最大的回报,才是成年人的处事方式。林致应该也会是这样吧,现在的年轻人更没有耐性一些。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纪秋柚的住处。
  “我送你上去吧。”林致自那句玩味的话之后也没有再得寸进尺了,害怕把她吓跑。
  纪秋柚以很麻利的速度拔掉安全带冲下车关了门,“不用了不用了,这儿不好停车,你先回去吧。”公寓前面的空地大得可以打篮球了,她只是想逃离这个狭小的尴尬空间。
  “那好,你小心点,明天联系。”林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看来还是把她吓着了。
  纪秋柚甩了甩手掌,做了几个“快闪”的手势,然后没等他掉头离开,就自顾自地转身往公寓大门走去了。
  回到住处屁股刚坐到沙发上,纪秋柚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歇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来电铃声。
  “干嘛?”纪秋柚自那天晚上跟他话不投机后也是不再礼貌客气。
  “好点了吗?”陆永的语气还是不紧不慢。白天他发过去的信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虽然真真说她身边有林致和表妹照顾,想来还是不太放心。
  “有心了,我都已经睡下了。”
  “是吗?刚进门就睡下了?洗个热水澡好点吧。”
  “你怎么知道我刚进门?”
  “因为,我现在在你家门外。”
  纪秋柚将门打开了半条缝,果真看到了站在外面举着电话的人。
  “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了。“陆永将电话收起,双手□□了外衣的口袋里。
  纪秋柚把门打开了,但是并没有侧身让他进屋的意思,“这么晚了,’朋友’之间也不用亲自上门来吧。”
  她侧重强调的“朋友”,是复述着那天晚上陆永的求和示好,“秋柚,我们之间还是可以继续做朋友的吧”。
  “那如果说,我不想再做’朋友’呢?”陆永往前探了一步,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门槛。
  “那如果说,我不想你的’不想’呢?”如果如果,听了一个晚上的“如果”让纪秋柚开始狂躁起来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谁?”陆永倒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开始拧了起来,“送你到楼下的那个小男生?真真说今天你们都还只是以同事相称……”
  “那真真应该有跟你描述今天他是如何英勇地把我救回来吧?”纪秋柚退缩的身子直了起来,要把他逼出去的气势,“今晚我们才确定关系的。”
  “秋柚……”陷入各自情绪的两人诧异地听到□□来的第三个声音,于是都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发现林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五米开外,手上拿着纪秋柚落在车上的外套,他身后的电梯门在叮的一声后又关上了。
  陈奕迅那首《陪你度过漫长岁月》出来的时候,纪秋柚每天晚上都是单曲循环到睡着到手机没电,换作是六、七年前的自己,肯定是要哭得稀里哗啦夜不能寐的吧。
  那年陆永拼了全力,果真如愿拿到了上交所的offer。倒数着分别的日子里倒也没有什么愁绪,兴奋得话不停的人却是变成了陆永,所谈之处满是对未来的规划和期许,“我先过去打点好,等你放假的时候也可以过来玩”“券所的工资应该差不到哪去,省吃俭用个三五年,应该都可以在黄浦区买个小户型啦”“你的专业在那应该满地都是工作机会”,纪秋柚都是安静地听着他的滔滔不绝,或点头示意赞同。
  陆永出发的那天,纪秋柚还借口生病翘掉了专业课的小测验。因为没有月台票卖了,所以把他送到火车站的进站口就要说再见了,她跟陆永牵着的手被后面汹涌而上的人群一点一点挤散了开来,直到把他的身影完全隐没不见了的时候,她才走到角落里一个人哭出声来。
  没事的没事的,陆永在电话里在短信里这样安慰着,也报告着他每天遇到的新闻轶事,尽管他不是个说故事的能手,但也能从夸张的语气中听出想要把电话那头的人逗笑的用心。依靠着相互慰藉和打气,才让两人慢慢熬过了缺席彼此身边位置的艰难时期。
  然而,伤口慢慢结痂愈合之后,那些曾经锥心刺骨的疼痛也就慢慢不复记忆了吧。相对来说,工作的人是会比较辛苦的,所以纪秋柚很能体谅他的忙碌,所以对于他从两三个小时的电话变成一个小时、半个小时也是理解的,工作要紧嘛;所以对于他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不是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嘛;所以对于他说“今晚我要加班”时电话背景那头传来嬉笑的女声也是可以理解的,谁没个异性同事嘛。
  理解归理解,可还是不开心呀。在宿舍时都被问“怎么不见你男友跟你煲电话粥啦”,她一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聊的”回答在人家异地恋八年还每天聊两三个小时电话的室友面前站不稳脚;在朋友们等着她吹蜡烛庆祝生日时问“怎么不见你男友寄礼物打电话来啊”,她只能以“早送了早打了”来维护着他。
  越来越少的话语,越来越对不上时间点的安慰和关心,让她开始动摇了曾经无比信任自己的决心。那些能坚持八年十年的异地恋在她看来都是超越了人类情感的神仙眷侣,于她这等凡人,只能是像普通情侣一样抱怨、争吵、冷战、和好,再抱怨,再争吵。她从这段感情里得到很多幸福和快乐,但是也失去了那个从容乐观的自己。
  在纪秋柚即将要升上大四的那个暑假里,她计划要去上海去找陆永过最后一个自由之夏的,行程路线都安排好了之后,没想到却被纪母拦了下来。
  “你从没一个人出过远门,火车上又是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还要坐二十多个小时,”虽然纪母对正在跟女儿谈恋爱的那个小伙子有所耳闻,但不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放不下心来,“人家忙上班哪能天天陪你,乖了,等我忙完这阵子再陪你去。”
  “有什么事我可以找乘警的呀,二十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到了,”纪秋柚不想浪费暑假的宝贵时间,“他去上班的时候我可以去公园啊图书馆啊这些人多的地方,就算犯起病来也是可以马上被送去医院的嘛。”
  “哪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不许去!”纪母无论如何是不允许她单独出门的,趁机没收了她的身份证和钥匙。
  纪秋柚是软硬兼施都试过了也还是没办法让她妈松口,眼看渐渐逼近第二天早上的乘车时间,纪秋柚把心一横,等到父母睡着后,半夜里再偷偷溜出了家门直奔火车站,身份证和钥匙当然是找纪夏荔帮忙去偷的,代价是不准告状还有三个月的零用钱。
  等纪秋柚坐的那趟火车启动时,她心里还隐隐有些私奔的刺激感。不过她也发了个信息给父母告知他们不用担心,等她回去再领罪受罚。陆永那边因为之前被告知是无法出行也失落了一阵子,虽然现在她逃出来了,心想着还是不要跟他说先吧,反正手里也有他住所和办公的地址,给他一个惊喜也不错,好弥补上次跟他怄气的愧疚。
  凌晨出发的火车,在第三天的清晨时分才抵达那个闻名不如见面的十里洋场。五时三刻的时分肚子已是饿得轱辘直叫,纪秋柚心里盘算着要把他从床上挖起来陪她去吃小杨生煎。顾不上把隔壁邻居吵醒的冒犯,她把大门拍得如擂鼓响锣,听着屋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在门外还咧开嘴直笑。
  “谁那么早就敲门啊,”门打开了,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问道,“你找谁啊?”

  十三、八十岁的少女心

  “那后来呢?”林致把煮好的粥端到了床边前接着问,“他没有出来解释吗?”
  “高美玲是叫你来送药的不是来八卦的,”纪秋柚把塞在鼻子的纸巾抽出来朝他身上扔过去,“不要煮了个粥就把自己当成巧妇好不?”
  虽然早上有收到林致的问候信息,纪秋柚打算等这突如其来的风寒过去后再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所以也没心情回他。在她跟高美玲报备请假时不知怎的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中,傍晚时分这人就登堂入室“趁虚而入”了。
  林致身手敏捷地侧过身躲过了她的“云吞”攻势,“我这不是关心一下我‘女朋友’健康的同时,顺便关心一下‘女朋友’的感情史嘛。”
  纪秋柚白了他一眼,抢过他就要伸到她嘴边的调羹和手里的碗,顺便一脚往他屁股踹去,把他轰离了床边。才隔了两天不见,就感觉这小屁孩油腔滑调了许多,脸皮也厚了。“哎,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那天晚上纯属借你挡煞的,你不要当真呀,姐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吃嫩草窝边草呀。”
  “那就说明我在你眼里品质还是值得信赖的吧,况且嫩草据说可以延年益寿。”来日方长,他也不怕跟她慢慢耗着,反正他年纪比她小,嘿嘿。
  纪秋柚很无奈地离他三尺,径自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画面正切换到《后来》的MV,她拿起遥控器马上转了台。这首歌已在她KTV必备曲目里消失多年。
  “后来”也是个伤感的词。哪怕当时痛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现在都可以以一副旁观者的口吻说出云淡风轻的话来,那种时过境迁不带半点留恋。
  后来,她看到他同样衣冠不整地走出来打着哈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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