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但求一心人-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上下下无不绷紧神经。
  原本到了束发的年纪,皇子就不该在居住在宫中,但思及慕容念瑞与慕容璇日后去了封地要见面便不容易,慕容睿才未赐皇子府给他们。
  如今慕容念瑞成亲便再无理由居住在宫中,慕容睿想着等慕容璇成亲,再让他兄弟二人结伴去封地,路上能有个照应,便赐了座宅第做为大皇子府,原打算在成婚前大肆修缮,姚平昕却说也就住这一两年何必劳民伤财,慕容睿才作罢。
  慕容念瑞成亲后,慕容璇总算能喘一口气,不须总被慕容睿逼着娶妻,他想着既然慕容念瑞拖到二十才成亲,那他也能效法再逍遥个两三年,偶尔被慕容睿逼着急了,他就赖到慕容念瑞的大皇子府去住个几日再回宫。
  就在众人以为日子会在这样小打小闹大面安宁的情况中过下去时,东宫却突然传出慕容修亡故的消息。
  「匡琅。」
  唐映涵一时手滑没握住手中杯子,此时她也顾不得地上碎杯,望着毓瑾似是在问她是否听见来人说了什么,相伴十几年,毓瑾已成为她不可少的臂膀。
  「妳再说一遍,把话说清楚。」
  毓瑾沉声对喜乐说。
  「娘娘,东宫来人说太子亡故。」
  喜乐颤着声重诉一次。
  「好端端地怎么会说殁就殁了。」
  唐映涵仍是不敢置信,他好好的一个儿子,昨日还和她一块用膳,怎么今日就突然说他殁了。
  「说是太子失足坠入池里,身边伺候的救治不及,太子上岸就没了气息,现下人已送回东宫请太医再次诊脉。」
  喜乐虽害怕,仍尽力将话语说明白,虽说请太医再次诊脉,但都已没了气息诊脉还能有什么用,只听过把人医死可从没听过把人医活的。
  「太子失足坠入池里,救治不及?」
  唐映涵喃喃复诵。
  「东宫里那么多人伺候,都做什么去了?」
  「娘娘,太子不是在东宫出的事,是在御花园侧的莲池出的事。」
  「莲池?」
  莲池,顾名思义是栽满莲花的池子,但如今是冬天,哪来莲花可看,慕容修又怎会无顾去那里。
  「去东宫。」
  唐映涵倏地起身,毓瑾和喜乐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跟着。
  走进东宫,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越往正殿走越是沉静,来到正殿外,唐映涵突然有些却步。
  「妳说,修儿会不会只是在和本宫开玩笑,待本宫走进,他就会笑着对我说我被骗了?」
  唐映涵似在问毓瑾,又好似在自言自语,毓瑾扶着唐映涵站在门外。
  唐映涵低头看着门坎,只要一步,只要跨过去,她就能看见她的儿子,可这一步她却迟迟无法迈出。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人们纷纷行礼,慕容睿见到唐映涵犹豫不决的背影,不舍地上前牵住她的手。
  「朕和妳一道进去。」
  自叶聆棻死后,慕容睿与唐映涵的关系回复不少,毕竟慕容睿原先最介意的便是唐映涵伤害姚平昕腹中孩子,既然此结已解,又没有人一再陷害,二人虽回不去最初的浓情蜜意,却也不再单单只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夫妻。
  如今正逢丧子之痛,见到唐映涵这般脆弱模样,慕容睿好似见到刚成亲那时明明心中彷徨却假装坚强的她。
  掌心传来阵阵热度,让唐映涵的心渐渐稳住,按着慕容睿的步伐朝内走去,却在看到床上苍白的了无生息的脸后瓦解。
  她不自觉松开慕容睿的手,无意识上前坐在慕容修床畔,手掌轻抚慕容修脸颊,却只感到一阵冰冷寒意,那是让她的心彻底凉透的冷。
  「修儿,你醒醒,母后来看你了,你定是在和母后开玩笑的,对不对?」
  唐映涵轻声说,彷佛怕吵醒慕容修,泪水却不由自主的一滴一滴往下落,纵使她不肯承认不肯相信,她的理智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她的儿子死了,眼前的人再也不会活过来。
  慕容睿看她一串串珠泪落下,心整个揪紧,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涵儿。」
  慕容睿想安慰唐映涵,却在唤了她的名后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她。
  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和手中的冷意形成对比,唐映涵呆愣片刻,回身将整个人埋在慕容睿怀里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
  毓瑾和朱海对看一眼,两人都红着眼眶暗自拭泪,毓瑾领着一干人等退至屋外,只留朱海一人在内。
  慕容睿也红了眼眶,手一下一下抚着唐映涵的背,任由她哭湿他的衣襟,眼睛却紧紧盯着慕容修,那是他的孩子,究竟是谁下的手,他不信所谓失足落水这样的说法,这宫里人心思太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唐映涵总算渐渐平复,慕容睿低头一看,唐映涵似是哭累睡去,也或许是太过激动哭晕过去。
  「朱海,将这事查清楚。」
  「奴才明白。」
  慕容睿让太医诊脉,幸得只是因过于激动哭累过去,让人抓几帖安神药服用即可。
  慕容睿抱着唐映涵上轿辇,回到坤宁宫,慕容睿抱着唐映涵让毓瑾替唐映涵将脸上的妆擦拭干净,才将唐映涵平躺在床上。
  虽已三十多岁,此时脂粉未施犹有泪痕的她却令人看了怜惜,慕容睿将她放下后,静静坐在一旁看了好一会,才吩咐毓瑾好好守着,唐映涵一醒立时让人回报他,毓瑾应是,留了喜乐在内伺候,送慕容睿出去。
  「记着,皇后一醒就让人来跟朕说,妳们仔细伺候,别让她伤心过度。」
  慕容睿从坤宁宫离去后,却是再回东宫。
  慕容睿未发话,东宫尚未设灵堂,慕容修仍是躺在寝房中,身旁是银花不停地抹泪,直到感觉有人走进,银花才发现慕容睿到来,赶紧行礼。
  「方才朕过来的时候,没见妳在这,妳去哪了?」
  自慕容修出生,唐映涵便将银花派到慕容修身边,如今她已是慕容修身旁的掌事嬷嬷,既如此方才他与唐映涵过来时银花怎不在一旁。
  「奴婢奉太子之命前去大公主府邸,未想一回宫就听人说太子出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离了太子身边。」
  银花的泪没命似的掉,慕容睿恍若未见。
  「太子怎么突然想到命妳去珏儿府邸?」
  「娘娘寿辰将近,太子想与大公主、二公主商议娘娘寿礼,却又不想被娘娘发现少了惊喜,于是派奴婢前去。」
  慕容睿看了眼苏允,苏允立时让人前去大公主府查探银花所言是否属实。


☆、亡故(2)

  银花将去处交代清楚后,慕容睿也没为难她就让她起身。
  又看了眼床上的慕容修,终是摆手让人将灵堂摆起,虽太子尊贵,但既非皇上亦非后妃,没有在宫里长摆灵堂之理,且也不便让朝臣或内外命妇进宫哭灵,毕竟只是皇储,慕容睿只让人摆七日灵堂,并做足七七四十九天法事。
  苏允派去的人很快回来,证实银花所言句句属实,甚至连她几时出宫几时抵达大公主府,几时从大公主府离去几时回宫,皆探查清楚,银花出宫后直往大公主府去,后又直接回宫,除却在大公主府内的言行皆一清二楚。
  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恸,没经历过不知痛,虽然从前也有楚婧婷与腹中胎儿同时丧命,但慕容修的份量和楚婧婷与她那未出世的孩儿又怎会相同,太上皇与皇太后原还以为能见着慕容修娶妻生子,怎么也没想到慕容修竟会走在他二人之前,皇太后甚至悲痛过度晕厥过去。
  唐映涵也因伤心过度,夜里发起高烧,慕容睿亲自守在一旁,直至天明将至高烧退去,慕容睿才回寝宫歇息片刻便赶换朝服准备上朝,为免唐映涵见到嫔妃心情不悦不利养病,慕容睿并未命人前来侍疾,唯有慕容珏与慕容瑜守着,两人虽也伤心没了弟弟,但有道是逝者已矣,她们如今更在意的是唐映涵的身体。
  唐映涵毕竟年轻,身子骨较皇太后康健,高烧反复浑浑噩噩几天后终于清醒,虽因大病初愈难免虚弱,但神智已然清醒,不若皇太后仍是卧病不起。
  慕容睿听闻消息,甫下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便直往坤宁宫。
  「涵儿。」
  乍见慕容睿进屋,唐映涵瞬时红了双眼,慕容睿快步来到床前,慕容瑜让出位置予慕容睿,慕容睿不顾屋里还有人,一坐下就怜惜地搂住唐映涵,慕容瑜见状不好再待在内屋,将屋里留给他们二人。
  「皇儿真的殁了吗?」
  唐映涵自欺欺人地询问慕容睿,慕容睿沉痛的点头,唐映涵靠在他怀里又哭了一场。
  哭完后,唐映涵自慕容睿怀中起身,此时的她眼里一片清明,她虽伤痛但她也是皇后,她不会让自己一径沉浸在悲伤中,她要为她的皇儿报仇。
  「皇儿究竟因何而亡,可已查明清楚?」
  慕容睿点头。
  「妳刚醒来,让人先替妳梳洗一番,朕陪妳一道用早膳,再告诉妳。」
  唐映涵虽心急,却也明白慕容睿是为她好,且见慕容睿这一身,想见他也尚未用膳,便点点头。
  「您也先换下这身衣裳吧。」
  慕容睿轻轻一笑,唤毓瑾进屋伺候唐映涵,也不让人服侍自行拿了衣服就去屏风后。
  用完早膳,唐映涵体弱,慕容睿拥着她在榻上歪着,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您放心,妾身受得住,妾身不仅是修儿的母亲,也是珏儿和瑜儿的母亲。」
  心知慕容睿的担忧,唐映涵出言宽慰让慕容睿明白她已想通。
  「银花这几日总被修儿打发出宫,那日就小安子、小卓子跟在一旁。」
  慕容睿缓缓道出。
  「快到莲池时,修儿嚷着手冻让小安子回去替他取手炉,小安子也不笨,这莲池离东宫甚远,他就近去了永福宫。」
  莲池到东宫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一刻钟以上,若小安子真回东宫,待他折返慕容修早被冻坏。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回到莲池就只见修儿在池子里载浮载沉,他识得水性一边大喊一边朝修儿游去,好不容易将修儿救上岸,修儿却早没了气息。」
  「小卓子人呢?」
  「修儿出事当日,就在莲池附近的一口井里找到了。」
  「修儿为何落水?」
  唐映涵想她病了好几日,慕容睿该是已将来龙去脉查明才是。
  「小卓子房里搜出一宫女的荷包。」
  慕容睿不答,唐映涵怎会听不出来慕容睿话中之意。
  「哪处的宫女?」
  「重华宫。」
  重华宫?此事是徐琬萓所为?
  见唐映涵默不作声,慕容睿明白她在想什么,也不等她开口遂接着说下去。
  「虽是重华宫的宫女,却不是近身伺候徐氏的。」
  「不在近前伺候未必就不是心腹。」
  「罢了,我全与妳明说就是。」
  慕容睿暗暗叹气,唐映涵虽才病愈,这脑子怎么就转得这样快。
  「那日小卓子见四下无人,趁着修儿不注意,从背后将他推入莲池里,还不停朝他扔石子不让他靠近岸边。」
  「怎能探查这般清楚?」
  「永福宫里的一名小宫人当日正巧在一旁看到,她不敢出声深怕遇害,只能返身跑回永福宫求救,路上遇上往莲池赶的小安子,小安子见她面色苍白又是从莲池那方向过来,不免问了几句,一听说有人落水立时往莲池跑。」
  却仍是迟了。
  「徐氏言行无状,朕已将她贬为庶人赐她白绫,已将尸身运至城外乱葬岗。徐家教女无方,不论年龄,男丁一律流放,女子为奴。」
  徐琬萓谋害慕容修这样大的罪名,诛九族都不为过,但慕容真何辜,若不是他年纪尚小徐琬萓瞒着他,倘若慕容真也掺和到这件事里,就算是亲儿,慕容睿也绝不轻饶。
  偏这件事慕容真却是全然不知,若是将徐琬萓的罪名宣扬出去,慕容真也不用再活了,即便因着皇子身分不被处斩,光是人人投去的异样眼光和明里暗里的挤兑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因此他也只能暗地里往重的罚,明里却不能有任何不利慕容真的罪名出现。
  「此事与五皇子无关?」
  唐映涵不傻,听慕容睿的言语便知是有意为慕容真寻活路。
  「失去修儿我也痛,可是这事和真儿无关。」
  「既如此,总也唤我一声母后,妾身也不好纠结此事。」
  慕容睿未料到唐映涵这么轻易就放过,杀子之恨,若不是牵连到他的另一个儿子,他都有将徐氏满门抄斩、挫骨扬灰的心思。
  「徐氏为何突然起了这等心思?」
  「自古以来,为了皇位流了多少鲜血。」
  唐映涵不再针对徐琬萓说些什么,转而清清淡淡说了一句。
  「徐氏父亲不过从五品,却能有这样闲钱收买人心,想来暗地里该是做了不少事吧。」
  唐映涵话说得明,不能用谋害太子这样的罪名她认,但若不拿她徐氏一家的血来祭慕容修她绝不允。
  「只要有证据,即便是外祖门风不好,也不会堕真儿的名声。」
  慕容睿这是同意唐映涵放手去做,只要不损慕容真的名声,他很乐意让唐映涵报仇,毕竟唐父身为徐父的先生,有许多事情该是知道的比他这个皇帝透彻。
  唐映涵每日都亲往东宫上香,虽不便久留灵堂,却总会前去与慕容修单独说上几句话。
  头七一过,慕容念瑞便领着几位弟弟一块送慕容修最后一程,原本未成年夭折者不能入皇陵,但唐映涵不忍慕容修从此成为孤魂野鬼,慕容睿也爱怜这个儿子,便破例将他葬在皇陵旁。
  慕容念瑞送慕容修上路,另一头,徐家男丁也正往苦寒之地去,徐父的父亲尚在故徐家并未分家,此番上路亦是浩浩荡荡七、八十人。


☆、立太子

  受了上头人指示,官吏不仅从不给徐家人好脸色,更是时不时挑刺,轻者几句责骂,重者便是一顿打,徐家自从徐琬萓入宫又生了皇子成了贵人,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便有那等气盛小子浑然不觉上头天已变,盛气凌人的回话,理所当然招来小吏一顿打骂。
  徐父无力看管那些年轻的,总归是年轻力壮打不死人,反之看着老父日日吃力地迈着步伐,不禁悲从中来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让徐琬萓去下那样的狠手,悄悄挪动脚步捱近官吏求情,却只换来一顿鞭打。
  虽然官吏们下手从不手软,却从未下狠手,更不往死里打,只总挑那打了会让人疼的地方用力使劲,即便皮开肉绽却并未伤筋动骨,此番折腾却让徐父以为事情仍有转机,殊不知是唐家不愿便宜他们让他们太过痛快地死去,才再三叮嘱官吏们须留得命在。
  唐父一再提出徐家犯罪的事证,一步一步毁掉徐家人。凡权贵之家岂有不藏污纳垢的,唐父并未提出让徐家满门抄斩那等证据,而是一条一条只会让犯罪者偿命而不会牵连整个家族的罪证。
  集结众门生的力量,唐父让徐家家破人渐亡,他不让徐家好过,而是让他们日日皆为头上悬着一把刀感到不安害怕,每日总有人因新的罪名被带走,接着便是传来那人的死讯,几回下来,徐家人不再怀抱希望而是日夜活在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的恐惧中。
  慕容睿虽与历来君王一样不喜臣子结党,对唐父这番作为却视若无睹,甚至在唐父提出证据后朱笔一批便是死刑,一方面是让唐家与唐映涵出掉心中那口怨怒之气,另一方面也是他不愿就此饶过徐家,胆敢杀害他的孩子就该得到应得的报应。
  宫外有唐父为慕容修报仇,唐映涵并未留心,她相信唐父对徐家的恨不比她少到哪去。慕容修下葬后,唐映涵虽不再如一开始得知死讯那样悲痛,也因一国之母的身分要自己振作,她并未强迫自己从此将慕容修忘去,而是收起悲伤好好过日子。
  唐映涵虽不苛待慕容真,甚至特意命毓瑾留意别让宫人奴大欺主,却难以将他视若己出,每当看到他总忍不住想到他母亲,进而想起慕容修的冤死,但慕容真毕竟年幼总不能没有母妃照料,唐映涵与慕容睿为此感到苦恼。
  论理,唐映涵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要她将徐琬萓的孩子养在身边着实太强人所难,谁能忍受日夜看着仇人的孩子在面前晃悠,还得细心照料他。
  宫里已许久未曾选妃,慕容睿本不是好色之人,初始与唐映涵相知相惜,纳的妃子无不是为了笼络朝臣,如今他已登基十来年,孩子也生了几个,无传宗接代绵延子嗣的问题,因此这些年来朝臣几次上书都被他已不宜劳民伤财驳回,如今竟不知能将慕容真交给谁抚养。
  姚平昕、丁奕心与阮元璇有自己的孩子要顾,张芯予已经抚养了慕容琪,除却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竟只有文以玉、谢冰莹、骆湘芸与薛欣妍四人可选择。
  文以玉与谢冰莹属姚平昕的人,骆湘芸素来依附唐映涵,薛欣妍自从叶聆棻病逝后越显安份。若以位份来说,文以玉是嫔位身份最高。若以家世来说,文以玉父亲为正二品,且她代表的是武将一派,也是最适合的人选。
  但,正因文以玉身后是武将,令慕容睿与唐映涵不得不担心他们为了让慕容真上位,反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也是文以玉入宫多年始终未曾有孕的原因。
  「若是将太子订下,再将真儿交给文嫔?」
  慕容睿话才一出,自个便又摇头,太子之位定下又如何,焉知不会成为另一个慕容修。
  「宫里嫔妃已许久未晋位份,不如趁立太子之时一并晋位,再将真儿交给谢美人?四人里她的父亲官阶最低,就算晋位份她也不过是从四品的贵人,想来也不会为真儿犯下弥天大错?」
  唐映涵思索片刻后提议。
  「徐氏不也是贵人?」
  慕容睿蹙眉。
  「徐氏有那等野心,父亲也不是安份的,皇上若担心谢美人的父亲,日后不封赏她的父亲便是。」
  慕容睿沉吟片刻,却不急着定下慕容真去向,而是说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涵儿对立太子有何看法?」
  「瑞瑞、璇儿和珲儿,您属意谁?」
  唐映涵话里直接剔除慕容真的储君资格,慕容睿本也无意立慕容真,有那样的母妃焉知不会受其影响。
  若问慕容睿,他定是属意慕容璇,但早几年他便问过姚平昕,姚平昕并不想让慕容璇和慕容念瑞登上皇位,如此便只有慕容珲一个选择。
  「说说妳的看法?」
  「他们三人无论谁当皇帝,于妾身都没影响。」
  慕容睿投去疑问的一眼。
  「若是妾身在您之前便去了黄泉,他们三人谁当皇帝于妾身何干。」
  慕容睿皱眉瞪她,反倒令唐映涵忍不住笑出来,见慕容睿眉头越皱越紧这才收口。
  「若是您走在妾身之前,无论他们三人谁登基,我都是母后皇太后。」
  慕容睿静静听唐映涵往下说,并未介意她提起日后驾崩之事。
  「瑞瑞年长又无母妃,若立他为太子,日后不会出现两宫皇太后的情形。」
  慕容睿点头,这对后宫来说是件好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后宫也是如此。
  「璇儿是平昕所出,若立他为太子,依照平昕的性子,想来日后也不会欺压于我。珲儿是元容华所出,这些年来元容华不争不求不偏不倚,从未牵扯进后宫派系。」
  唐映涵顿了顿才又说。
  「但,也正因此,妾身更担心她。」
  俗话说不叫的狗会咬人,就因阮元璇将自己隐藏得太好,焉知日后慕容珲上位她不会转性危害到唐映涵,从唐映涵对姚平昕与阮元璇的称呼便可看出她对二人的亲疏。
  「我明白妳的考虑,只怕平昕不愿。」
  慕容睿苦笑。
  「不如让妾身先与平昕聊聊?」
  后宫不宁进而便是国家不安,不论是以国家的角度或是以自己的私心,唐映涵都希望是慕容念瑞或慕容璇为太子。
  比起慕容珲,慕容睿也较属意慕容璇,毕竟是他与姚平昕的孩子,因此点点头同意让唐映涵与姚平昕谈谈。
  唐映涵并未急着当天找姚平昕,隔日众嫔妃请安后,她才将姚平昕留下。
  「奇怪我为何留妳下来?」
  姚平昕点头,虽然已解开唐映涵谋害她孩儿的误会,但裂痕既已造成,再无法一如从前,二人已许久未曾私下单独对谈。
  「有件事想问问妳的看法。」
  唐映涵等宫人都退下才开口,屋里只余她二人,毓瑾与君初雪在外头一边守门一边闲聊。
  「对于立太子,妳有什么想法?」
  姚平昕明显惊讶的表情逗笑了唐映涵,这段日子她一直尽力从生活中找欢乐,姚平昕这神情着实令她感到有趣。
  「这等大事,娘娘怎会询问妾身?」
  这不该是由皇上和皇后决定的吗,再不然也应该是询问太上皇、皇太后,或是朝臣的意见,怎么会问她这个妃子?


☆、立太子(2)

  「这里就妳我二人,有什么想法直说无妨。」
  连宫人都不在近侧,有什么话也不会轻易被往外传,两人坐得也近,外头即便想听也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内容。
  「后宫不得干政,立太子乃国家大事,还请娘娘与皇上商议。」
  姚平昕实是不明白唐映涵怎会突然询问她关于立太子的事。
  「都说了这里没别人,不过是私下里闲聊,妳直说便是。」
  唐映涵瞪她一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